发展视域下关怀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的模式创新*

王颂，王美芹，孙锦锦，刘双

(菏泽家政职业学院早教系，山东 菏泽 274300)

一、研究背景及意义

(一)背景

儿童大脑的早期发展影响其一生的认知功能，“学习经验”，特别是重复性的学习经验对婴幼儿大脑内神经回路的构建和重建起关键作用[1]。但大多数贫困家庭中，父母的受教育程度不高，这使得他们往往不重视子女的教育问题，这种不重视在早期教育方面表现得尤为明显。而且，贫困家庭的生活成本高，生活负担重、抗风险能力弱，致使家庭资源中可用于教育投资的部分极少，自然会对子女教育，特别是0～3岁婴幼儿的早期教育，有所忽略。

一直以来，贫困家庭与普通家庭或富裕家庭的生活方式和品质都存在极大差异，这种差异在家庭教育投资方面表现得尤为明显。教育投资多、风险高、回报慢，对于部分急需金钱的贫困家庭来说，让子女不花钱、少花钱和快速掌握赚钱技能远比让子女接受早期教育和更高层次的教育重要。现阶段，高昂的早期教育成本使得来自于贫困家庭儿童接受早期教育的机会不多，能够接触到的早期教育资源十分稀少，也难以与富裕家庭儿童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大多数贫困家庭儿童面临早期教育困境，私立早期教育机构“上不起”、公立早期教育机构“进不去”的情况比比皆是，长此以往将会加剧不同家庭儿童综合素质和发展潜力之间的差距，甚至会让社会阶层更加固化。当前，我国燃起了一股早期教育热潮，越来越多的早期教育机构和平台应运而生，早期教育资源与机会分配不公平问题也越来越突出，关注贫困家庭儿童的早期教育问题十分必要。

国家十分重视儿童早期教育。全国妇联、教育部、民政部、卫生部等9部门联合颁发了《全国家庭教育指导大纲》妇字〔2010〕6号，2019年又颁发了《全国家庭教育指导大纲(修订)》妇字〔2019〕27号。大纲明确指出：家庭是人生的第一所学校，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0～3岁婴幼儿的家庭教养模式对个体思想品德、行为习惯、价值观形成、健全人格培养和适应社会能力的发展等都具有基础性作用。《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指出，要“重视婴幼儿教育”。2012 年教育部部署开展0～3岁婴幼儿早期教育试点工作。

国家重视、贫困家庭需要，因此关注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创新发展视域下关怀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的模式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二)意义

教育是一种重要的投资，是有效扶贫的重要手段，是促进贫困者社会阶层流动和打破贫困代际传递的重要力量，是维护贫困者权利与尊严的根本保障。通过教育，可以改变贫困人群的思想观念、扩展他们的眼界、提升其应对生活的能力。扶贫先扶智，无论是个人，还是国家，唯有知识不断传承，我们才能走向真正的富强。对于社会贫困人员而言，接受良好教育是实现自我成长、奋斗以及消除贫困的直接方法。

早期教育在激发潜能、塑造人格、丰富情感、锻炼能力等方面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0～3岁婴幼儿期是人的认知、语言、知觉和思维形成的关键期，也是人一生中大脑发育和变化最迅速的黄金时期[2]。大量的成本分析研究都证明了0～3岁婴幼儿的早期教育具有十分显著的经济学意义和社会补偿功能，能有效防止贫困的代际传递。关注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发展，根据贫困家庭人口的基本特征，结合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态度及行为的特点，对贫困家庭儿童参与早期教育的情况以及方法进行研究，创新发展视域下关怀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的模式，可为真正地解决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缺失问题和实现精准教育扶贫奠定基础，而且基于本研究能够更为清晰地勾勒现有的早期教育产业发展情况，能够为促进该产业良性发展、推动我国贫困家庭儿童教育公平提供参考依据[3]。

二、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的现状

从儿童出生至小学以前的阶段性教育都可以被称为早期教育，此类型教育有助于开发儿童潜能。教育是一种投资，想要获得这种投资需要充足的财力支持。但许多贫困家庭无法为孩子提供充足的教育基金，加上大多数贫困家庭的家长文化水平较低，思想观念落后，故其对儿童早期教育也是不认可的。从现有情况来看，贫困家庭儿童鲜少参与早期教育，大都以极为散漫自由的方式成长。

(一)贫困家庭人口特征

文化素质、经济收入、科技素质不高，健康和生活能力不强以及思想观念陈旧是贫困人口的主要特征。贫困家庭人口的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大多数贫困家庭人口的受教育程度仅为小学和初中，甚至少部分高龄贫困人口未接受过系统教育，文化水平与文盲无异。而且，贫困家庭人口结构占比不合理，贫困人口老龄化问题较普通家庭严重，贫困家庭的劳动力负担极重，脱贫难度相对较高，对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工作的开展带来经济压力[4]。

贫困家庭的人口规模与普通家庭人口规模的分布相似，但大多数贫困家庭都存在超生问题。在重男轻女观念或农业生产需求的影响之下，贫困家庭中的儿童数量相对较多，但男女比例失调；家庭规模较大，但劳动力缺失，使得贫困家庭存在抚养比高的问题。当然，也有许多贫困家庭并不缺乏劳动力，但由于劳动力素质不高所以很难获得高收入。

(二)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态度与行为特点

贫困家庭中，主要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以及思想开阔度将会直接影响儿童的受教育质量。若贫困家庭中父母的受教育水平较低，则他们对儿童教育的态度并不乐观，来自这种家庭的儿童往往无法接受规范专业的早期教育。从当前的情况来看，许多贫困家庭的家长思想观念落后，不开展家庭教育也不重视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使得贫困儿童难以正常参与早期教育。当然，并不是所有贫困家庭都对儿童早期教育持否定态度，许多家庭会为了让孩子“改换门庭”而选择供他们读书。可在这一过程中，贫困家庭的实际收入水平、父母受教育水平、生活环境差异和儿童的年龄性别差异，又会导致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资源与行为差异。对于贫困家庭而言，保证教育公平极为艰难，在这种情况之下，儿童的年龄、性别、受宠爱程度以及现有家庭条件都成为了影响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态度与行为的关键性因素。在这一环节，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态度与行为表现出如下特点：

首先，男孩参与早期教育或获得更多教育资源的机会远大于女孩，但独生子女无论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获得良好的教育资源；其次，家庭内儿童为姐妹或兄弟关系时，早期教育资源或机会的分配会比较平均，若儿童亲属关系为兄妹和姐弟时，女孩大多难以获得早期教育资源；再者，先出生的儿童参与早期教育的机会更高，但若后出生的儿童处于学前阶段时家庭条件有所改善，也有机会参与早期教育；第四，教育回报将会深刻影响贫困家庭儿童的早期教育行为，若先出生子女通过提升教育水平改善了家庭经济情况，则家长会更加重视儿童教育问题，家庭中的学前儿童参与早期教育的几率会大幅提升。

儿童早期教育水平与家庭经济能力有关，经济收入稍高的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水平高，其早期教育认知与早期教育行为平均值均高于中等或中等偏下收入水平的贫困家庭，但在早期教育情感方面差异不明显，集中反映了地区经济与家庭收入对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工作产生重要影响[5]。

(三)早期教育对贫困家庭儿童发展的影响

早期教育是出生至学前阶段的重要福利，也是人一生教育的开端，将会对儿童的未来成长产生极为重要的影响。在人类大脑发育的早期阶段，大脑的形态和机能都具有较高的可塑性，而且人类幼儿阶段掌握的能力、形成的习惯以及发展的心理品质，都将会对其终生产生影响。早期教育主要包括互动交流、情感表达、关注帮助、管教约束和物质支持，它既包括显性的教育行为，也包括隐性的教育熏陶[6]。早期教育能够充分促进儿童大脑发育，挖掘儿童潜力，且其质量的优劣将会直接影响儿童的发育发展能力。

现阶段，对于贫困家庭儿童来说，昂贵的早期教育费用往往令他们望而却步。但是否经历规范化早期教育对于贫困家庭儿童的未来发展至关重要，这种影响不仅停留在儿童的思维层面，更表现在儿童的行为和能力上。参与早期教育与不参与早期教育的贫困家庭儿童，将处于不同的教育情境之下，他们的身心发展状态也将存在明显差异。

首先，神经心理发育。儿童的心理发育程度与家庭密切相关，家庭经济条件良好、家庭氛围和谐、亲子关系健康都能对儿童心理发育起到促进作用。但在贫困家庭中，父母受教育水平不高、经济条件差、忽略家庭教育以及家庭氛围不和谐等问题，会深刻影响儿童神经心理发展，甚至会出现发育滞后和偏差等问题。基于早期教育，可为贫困家庭儿童提供和谐、稳定且充满关爱的受教育环境，可利用多元、稳定且适宜的环境刺激他们的大脑结构与功能发育，从而帮助贫困家庭儿童提升神经心理发育水平。在这一过程中，最为明显的表现就是经过早期教育，贫困家庭儿童的语言能力、自我管理能力、运动能力、参与集体活动能力、心理素质和精细动作等都能得到大幅提升。

其次，社会适应能力。人是群居性、社会性动物，终其一生都无法脱离社会环境而独自生活。因此，社会适应能力以及社交能力是儿童成长的必备能力。有研究发现：0～3岁婴幼儿与父母以及主要带养人之间形成的关系将是其一生人际关系的雏形，对于个体未来适应社会、健康人格的形成都具有十分深远的意义[7]。社会适应能力与儿童早期的养育、教育情况密切相关，父母的职业、学历、收入和家庭教养方式都将直接影响儿童的社会适应能力。在这一方面，大多数贫困家庭儿童的社会适应能力弱于普通家庭儿童。贫困家庭存在的父母文化程度不高、家庭经济条件不佳、劳动力职业稳定性差、家庭成员关系不和谐、家庭教养态度散漫等负性因素都会对贫困家庭儿童造成深刻影响，进而导致他们自卑、自负、不自爱、疏于自我管理、难以融入集体环境。早期教育将会削弱家庭负面因素对儿童的影响，基于教师的鼓励指导和同学的陪伴，贫困家庭儿童能够拥有参与社交、独立决策和自我管理的机会，在受教育过程中可以提升个人的社会适应能力，对他们的心智发育、人格健全和未来发展都有着极大帮助。

最后，感觉统合能力。目前，许多贫困家庭儿童都存在感觉统合失调的问题，出现这种问题的主要原因是家庭负性因素对贫困家庭儿童的影响过多。许多贫困家庭儿童都面临着家庭氛围紧张、活动空间小、家庭教育方式不正确的成长困境，甚至部分儿童还面临家暴威胁，所以长期处于警觉、紧张和应激状态，长此以往就容易产生感觉统合失调[8]。基于早期教育，专业教师能够及时发现儿童的感觉统合失调问题，并且在日常教学中为其提供针对性、系统性的感觉综合矫正训练，帮助他们恢复大脑功能。比如，引导贫困家庭儿童参与拍皮球、袋鼠跳、游泳、荡秋千、绘画等游戏活动，强化他们的感觉统合能力。

三、早教机构、早教指导师现状的调查与分析

菏泽市基础教育虽然取得了长足发展，但作为基础教育中的基础的早期教育依然是本市教育体系中的最大短板，其公益性发展缺乏保障，贫困家庭儿童受教难成为本市突出的社会问题。

(一)早教机构的类型

目前，我国早教机构主要包括各地民办的托幼中心、早期教育指导机构、国内外品牌的早期教育机构以及政府组织的公益性社区早教指导中心等类型。公益性的早教指导服务机构仅在经济发达地区少量存在，菏泽市还没有。早期教育机构不但在城乡和区域间存在较大差异，且各机构教育资源和教育质量差距也很大，贫困家庭儿童受教难成为本市突出的社会问题。

(二)早教机构课程设置的调查与分析

早教课程目标大都强调了0～3岁婴幼儿的发展、家长的角色定位和功能。不同早教机构各有侧重。目前菏泽市早教机构课程主要有手工制作、创意美术、绘本课(阅读)、 互动亲子课程等，注重孩子的潜能开发的较多。但部分早期教育机构课程设置存在夸大教育资源和教育质量、收费虚高(每年5000至7000元，甚至更高)等问题。

(三)早教机构负责人及早教指导师访谈调查

抽样问卷调查显示：菏泽市各县区的早教机构负责人及早教指导师中能准确把握早期教育公益性的仅占26%。不少人认为，早教机构以社会为依托，不需要政府的投资和扶持；以市场为导向，就业不需要政府的管理和引导。这种状况严重困扰和影响了政府早期教育管理职能的发挥，进而导致早期教育公益性的丧失。企业办学以营利为前提，在个人或团体的利益与社会、学生的利益发生冲突时，大多以牺牲社会和学生利益来保证自身利益不受损害。

四、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的模式创新

早期教育的宏观教育改革背景及社会民众的公平诉求对早期教育提出了新的要求，在明确早期教育性质、早期教育在社会生活以及国民体系中的地位、功能和政府责任的前提下，应充分调动全社会力量关心和支持早期教育，积极建立企业、政府和家庭共同分担早期教育服务成本的机制，构建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运作新模式——“社区运作模式”和“集中帮扶+分散帮扶”模式。

(一)企事业单位在社区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中的功能

1.企业追求社会效益助力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

企业以经济效益为目的，企业追求利润，不断扩大生产。随着时代进步，企业发展不再是只重视生产过程与产品质量的状态，而是越来越重视企业形象。随着交通设施的不断完善以及网络技术的发展，企业形象宣传以及企业地域定位能够给企业带来更大的经济效益。新时代企业建立新机制，追求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统一，重视企业对于社会的贡献，回报社会。一些企业关注儿童教育问题，加强对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的资金资助，通过直接帮助或者建立基金等形式，使贫困家庭获得帮助，儿童顺利接受早期教育[9]。

2.贫困家庭人员获得就业机会改善收入状况

贫困家庭人员在企业就业，企业通过建立员工权益保障设施或者机制保障员工的基本收入水平、完善员工福利制度、解决员工的实际问题，比如，建立儿童早期教育机构解决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问题。贫困家庭获得工资收入可以改善家庭经济状况，也为儿童的早期教育提供经济条件。企业提供儿童早期教育机构，直接解决问题，并且能够使员工更加安心工作，为企业的发展贡献更大力量。

(二) 地方政府在社区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中的功能

政府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具有管理及服务的功能，在解决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问题中发挥重要作用，并且在企业助力事宜中发挥导向作用。

1.地方政府发挥主导功能

地方政府管理地方事务，为地方人民服务，对于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问题应加强关注，并制定政策予以解决。首先，政府作为决策者，要从实际情况出发，把握关键点，治标治本解决问题。地方政府可以组织调查小组进行走访，了解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问题的发生原因，比如：价位偏高、机构容量不足、教育质量不过关等等原因。政府在了解实际情况后，对症下药，解决人民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帮助贫困儿童接受高质量的早期教育。其次，政府要重视落实。政府要加强监督政策的贯彻落实，不仅要监督政策落实过程，而且要严格对于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改善结果的验收标准，以保障切实有效解决问题。再者，政府还要建立专职部门专业负责专项问题，做公共福利的最终保障者。政府要将该项问题作为长久常规的问题对待，成立专业部门，定期定点进行跟踪调查。同时，政府设立专业部门要从基础根部解决贫困家庭问题，改善贫困状况，提高收入水平，解决贫困家庭的诸多问题。

2.地方政府发挥引导功能

一要加强对于企业的引导，发挥地方政府在企业与贫困家庭之间的桥梁作用，使得企业在帮助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问题中发挥最大作用。首先，政府帮助贫困家庭联系企业，制造机会，实行点对点帮扶。针对本地区贫困家庭，进行细致规划，结合当地企业发展状况，根据就近原则以及帮扶效益最大化原则，建立企业与贫困家庭的密切联系。企业可以采用公益资助或者提供工作岗位等方式，使得贫困家庭具有解决儿童早期教育的能力[10]。其次，政府发挥正向引导，鼓励企业解决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问题。地方政府可以通过政策措施或者荣誉奖励等方式，鼓励企业参与到解决该项问题的活动中。政府通过减免税务或者给予补贴等方式，刺激企业的积极性，使企业在帮扶过程中同样获益不浅。政府进行荣誉奖励，可以帮助企业获得良好的信誉与形象，在当地获得更好的名誉，能够为企业带来更大的经济效益，实现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统一。政府通过免税政策鼓励和引导企业对社区贫困家庭的儿童供给低价或免费的儿童早期教育服务。在企业提供的低价或免费儿童早期教育服务不足以解决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时，仍由政府作为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服务的承担者，供给不足的部分。

二要加强对贫困家庭观念的引导，地方政府应引导贫困家庭转变消费观念，改善消费结构。贫困家庭收入较低，主要用于维持生存支出，对于早期教育的可投入较少，在消费计划中占有很少的比重甚至没有。贫困家庭的消费观念偏向于实用，对于早期教育的重视程度不够。降低早期教育市场价位、采用补贴的方式降低实际支出，这两种方式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刺激贫困家庭参与儿童早期教育。从实际状况调查发现，贫困家庭更乐于接受前者，并且在前者措施作用下，不仅增加对于早期教育的参与数量，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贫困家庭的消费结构。

3.利用互联网技术，搭建早期教育公益平台，共享教育资源

随着时代发展，互联网技术被应用于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互联网改变传统方式，创建全新模式，同样适用于儿童早期教育。在社会快速变革和自媒体普及的背景下,学习知识的行为变得网络化、碎片化和随机化，教育等政府职能部门搭建公益性的早期教育互联网平台，组织优质早期教育专家和工作经验丰富的专业教师，将早期教育内容通过视频、文档等统一进行传播，不仅对于减轻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经济负担有重要作用，而且更方便贫困家庭儿童接受早期教育。

(三)社区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模式

1.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社区运作模式

贫困家庭在解决儿童早期教育问题过程中，比较分散，力量微弱，需要有组织有规模地进行运作。社区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发挥着众多功能，代表社区群众的利益，因此，社区组织可以有计划有程序地进行运作，帮助贫困家庭更快更高效地解决问题。

首先，社区可以作为贫困家庭与企业、政府的桥梁，代表贫困家庭向企业提出帮助申请，帮助企业、政府找到需要帮助的家庭。社区组织贫困家庭了解企业、政府的帮扶意向，讲解帮扶方式以及帮扶程序，使得贫困家庭了解相关政策，减少办理过程中的一些误解及矛盾。其次，社区统一进行办理可以直接提供相关证明，减少办理程序，节约时间，使贫困家庭能够更快享受到帮助。社区本身具有管理社区内的相关事务的功能，具有出具相关证明的资格，由社区组织进行办理，可以减少一些程序，提高办理效率。再次，社区对于帮扶过程起到监督落实的作用。企业和政府帮助贫困家庭儿童接受早期教育，在社区监督下，能够实现更好更快地落实，减少相关部门操作失误以及错误的发生，实现服务社会以及服务人民的功能。

2.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集中帮扶+分散帮扶”模式

民政、妇联等政府职能部门组建市、县(区)、乡镇和社区街道贫困儿童早期教育三级或四级帮扶团，帮扶团成员主要由妇联干部和社区志愿者组成，鼓励社区优秀儿童家长、早教(学前教育)专业大学生、退休教育工作者积极加入帮扶团。对帮扶团骨干成员，由早期教育专家学者和在一线工作的经验丰富的专业教师对成员心理品质、综合素质和科学养育儿童知识、方案、经验等帮扶能力进行定期(如每月一次)线下培训；对帮扶团所有成员，通过微信群、互联网公益平台进行不定期线下日常学习。而后经由这些具备早期教育帮扶能力的帮扶团成员深入到社区、街道、村对贫困家庭儿童进行一对一精准帮扶，或通过协助社区举办家长培训班、组织家长沙龙加强学习期间的相会交流，同时通过广播、互联网、媒体等方式将早期教育知识、经验等传播到各个儿童贫困家庭，通过早期教育知识、方案与经验的超级传播，最终实现所有儿童早期都能受教育，早期教育全覆盖。

五、结语

贫困家庭儿童早期教育的问题引起社会各界关注，通过发挥地方政府、企业以及社区的功能，建立创新模式，改善贫困儿童鲜少参与早期教育的问题，不仅能够矫正贫困家庭家长的错误教育观念和行为、有效改善贫困家庭儿童的教育不利处境、促进贫困家庭儿童的健康成长、有效终止贫困的代际传递，而且能够为促进早期教育产业良性发展、实现早期教育阶段的教育公平提供辅助，同时，有助于协助研究者深化和完善早期教育的相关理论，为我国制订科学的早期教育政策提供一定的实证研究数据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