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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课教学中灌输性与启发性相统一研究
——基于人本主义教育观视角

2021-01-14张国平宋中展

河北公安警察职业学院学报 2021年2期
关键词:灌输教育观启发性

崔 博 张国平 宋中展 辛 珂

(河北水利电力学院,河北 沧州 061001)

2019 年3 月18 日,在学校思政课教师座谈会中,习近平总书记对于思政课建设提出了极具针对性的“八个相统一”的新要求,其中第七条要求思政课要坚持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注重启发教育,引导学生发现问题、分析问题、思考问题。这为高校思政课建设提供了更为清晰的路径遵循。其中,坚持灌输性与启发性相统一与高校“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课”(以下简称“基础课”)关系尤为紧密,因为基础课教材内容不仅包括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部分,也包括与现实生活紧密联系的人生观、价值观和法治观部分,可以说内容庞杂、领域广泛。在具体教学过程中,如何实现灌输与启发的有效衔接,成为基础课教学实效实现的一个重要考量指标。笔者认为,在灌输性与启发性相统一的指导下,将人本主义教育观引入基础课教学,用其指导基础课开展中的教学设计过程,可以为基础课的实效提升提供可借鉴的实践遵循。

一、人本主义教育观与高校基础课教育

20 世纪60 年代,美国的心理学家、教育学家卡尔·罗杰斯以人本主义心理学和人本主义哲学为基础,提出了“人本主义”教育观,该教育观强调受教育者在学习过程中的自主地位以及自我情感因素,主张在学习的过程中将人与人之间情感和人意识中的认知因素相结合,罗杰斯创造了“非指导性教学”理论,倡导“以学生为中心”,结合学生的心理特点,使学生能够完成自我价值的实现和潜能的提升,让学生感知到学习的真正意义。

罗杰斯的人本主义教育观对于我国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提升指导意义巨大。在思政课体系中,基础课往往在大学一年级开设,作为大学新生在进入大学阶段最先接触到的思政课课程,其教学效果的好坏,不仅关乎着自身课程目标是否实现,也关乎着学生在接下来的大学阶段对于其他思政课板块的整体感知和认可程度。目前来看,高校基础课的开展过程中存在一些较为普遍的共性问题,比如,课本内容挖掘多,学情特点分析少;具体知识传授多,内心灵魂触动少;教师主导作用发挥多,学生主体作用发挥少;课堂讲授时间多,实践环节实效少等等,这些问题都在人本主义教育理念的涵摄范围之内。

二、基础课中灌输性与启发性的相关性分析

(一)灌输与启发的界定

灌输一词起初由列宁针对俄国工人运动缺乏理论引导的状况而提出,它与“自发”相对应,指出先进的理论和意识不可能自发产生。其本意并非指向一种具体的教学方法。具体到高校基础课而言,笔者认为,“灌输”除了在教学方法上的工具定义之外,主要是与政治导向和意识形态相关联,意在突出课程的价值导向要正确以及指导思想要科学。启发一词通常突出受教育者的主动性与自发性,指出要让受教育者经过自身的思索和取舍来实现信息输入的实效化和内生化。启发的过程,是受教育者思维方向、逻辑推演、分析决断等个人能力提升的有效实践。

(二)灌输与启发的相关性

一是灌输性与启发性在工具职能方面的同一性。不论灌输性还是启发性,虽然侧重点不同,但二者都属于高校基础课的教育手段。二者拥有共同的教育场域(思政课场域)、教育内容(政治认同、理论认知、人格塑造)、教育对象(大学生群体),二者在工具属性意义上具有同一性。

二是灌输性与启发性在教学内容定位、具体对象选择方面的差异性。在教学内容定位方面,课堂教学,宜坚持灌输性为主,启发性为辅。实践教学,宜坚持启发性为主,灌输性为辅。具体来讲,基础课涉及的经典理论、法律事实、主流价值、方针政策等表述,适宜采用工具意义上的灌输方法。学理探索、逻辑思辨以及思维锻炼,适宜采用启发方法。以2018 年版基础课教材为例,主要包含人生观、价值观、法治观三大板块。在法治观内容部分,因为多涉及法律事实和我国法律发展现状问题,在灌输与启发相结合的教学过程中可适当增加叙事和灌输的方法,例如“以理服人的理论式灌输、以情感人的情感式灌输、实事求是的案例式灌输及通俗易懂的白话式灌输”[1]等。在人生观内容部分,可适当增加启发性方法,以引导学生辩证思考、独立判断、逻辑推理、价值内化,在理性的思辨中明晰正确的人生价值和人生方向。

基础课的“灌输”与“启发”都是在思想政治教育场域中作用于大一学生群体,但是二者对受教育者的具体要求有所不同。大一学生群体因为存在认知能力的个体差异,所以对于基础课中同一内容的理解,有可能会产生不同效果。尤其是启发性的实施,对受教育者的理解能力和联想能力有更高的要求,这就需要基础课教师在灌输与启发的选择以及二者结合的度的把握上,针对不同学生群体的具体身心特点,做出具有指向性和目标性的回应和关切。

三是灌输性与启发性在功能目标和相互作用方面的统一性。灌输更强调政治性和理论性,它是启发性实现的前提和基础,只有在灌输的基础上,才可能创造启发性教育的机会;启发更强调思辨性和自主性,它是灌输性实效的延展和保障,只有在启发的结果下,才可以实现所灌输内容的内化和升华。二者既相互否定、自我完善,又相互促进、协调推进,在实现高校“基础课”功能目标的最终意义上,二者具有统一性。

三、高校基础课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的实践遵循

(一)教学理论内容的阐述,兼顾经典性和时代性的统一

“大多数民众对于一种意识形态(意义系统)的把握,一般都会根据自己的社会阅历、知识积淀以及具体的生活需求将之转化为某种可以操作或者触摸的形象化指标”,[2]大学生也不例外。基础课教师向学生阐述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时,要关注理论的经典性与时代性相结合,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作为载体进行信息输出,让学生产生直观感受之后,进而回溯到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讲解其要义。基础课教师要善于运用马克思经典理论阐释社会热点事件,回应社会关切,增强基础课的时代性和趣味性,增强理论指导实践的功能。例如,在讲解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生价值的基本理论时,可以尝试以2020 年新冠疫情过程中医务工作者心怀大爱的抗疫故事为载体进行分析讲授。

(二)教学话语体系的建构,兼顾内容更新化和表达技巧化的统一

基础课的话语体系要保持内容更新化。“每一个时代的理论思维,从而我们时代的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它在不同的时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时具有完全不同的内容。”[3]基础课教学中的内容输出,可以将教材文本内容与时事热点结合,形成既彰显时代要素,又符合理论要求,同时也符合当代大学生心理接受范畴的话语体系。人本主义教育观所倡导的“有意义的学习”,也正是指在知识产生共鸣的情境下,实现对于学生情感和智力教育的融合。这便要求基础课的知识输出一定要具有历史代入感,让学生在真实所处的时空环境下产生身体共境和情感共鸣,进而接受知识输入。以讲授2018 版《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教材第二章中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和共产主义远大理想”部分教学内容为例,笔者在实际授课过程中,为避免“硬灌不入”的现象,选择自己在国家级贫困县阜平县的山村驻村扶贫的亲身经历作为切入点,结合当时在山村工作的照片和视频,来创设情境,把中国农村发展现状和国家精准扶贫政策落实情况以画卷式的方式展现给学生,引导学生理解共产党的执政目标和共同富裕的共产主义理想内涵。又比如,在讲授2018 版《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教材第三章第二节“爱国主义及其时代要求”一部分内容时,在课堂的导入部分,笔者以2020 年10 月23 日隆重召开的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 周年大会为切入点,通过习总书记大会讲话内容来引入抗美援朝战争的历史情境,进而通过问题导向(1.抗美援朝战争当年值不值得打?2.朝鲜半岛在1950 年10 月至1953 年7 月的战争阶段,到底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取得胜利,还是以美国为主的联合国军取得胜利?),用沙盘推演的方式引发学生对于这场战争以及志愿军战士爱国主义精神的探讨,并结合2019 年中美贸易摩擦和2020 年疫情下美国对中国的蓄意抹黑等问题,重申爱国主义在当下的时代意义。

同时,基础课的话语体系要注重表达技巧化。笔者认为,日常生活用语情境下的话语表达,是基础课语言和信息输出的一个重要方向。如列宁所言,“最高限度的马克思主义等于最高限度的通俗化。”[4]基础课教学话语体系如果单单局限于使用文件话语、宣传话语或者教材话语,便无法形成具有穿透力的思想交流和情感交流。“日常生活是鲜活的教科书和实践的大课堂,是拓展教学话语内容空间的场域,能有效弥合思政课理论性和实践性的断裂。”[5]在授课过程中,采取接地气、市井化的表达方式,用好日常生活的大白话,讲好中国故事,可以使基础课教学内容摆脱刻板严肃的模式,赋予其鲜活的人情味、泥土味和烟火味。“故事为我们提供了一种重新描述世界模式,不管是记忆性的,或者是虚构的故事,都给我们提供了生活的意义和归属,它们把我们同他人联系起来,同历史联系起来,通过提供有丰富的时间、空间、人物甚至对生活的建议的丰富多彩的画面,使我们在道德上产生共鸣,促进我们对他人、世界和自己的认识。”[6]从某种意义上讲,能够将严肃抽象的教材内容转化为市井化、甚至带有娱乐化色彩的表达话语,并以故事载体进行信息输出,也是一名基础课教师个人性格魅力的体现。当然,这里所指的在日常生活语境下的话语输出,并非脱离教材内容理论性和逻辑性的随意输出,也并非内容肤浅化和语言浅薄化。在教学用语的“度”的把握上,要注意在深耕教材文本的基础上,争取实现语言输出深入而不刻板,浅出而不浅薄,易懂而不粗俗,通俗而不低俗。

(三)教学角色定位的平衡,兼顾教师参与性和学生自主性的统一

一直以来,教师作为课堂的主角,承担着教学目标定位和教学过程引领的主要作用,这无可厚非,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忽视学生在课堂中的主体地位。人本主义教育观认为,教师在学习中应担当促进者、帮助者、辅助者、合作者和朋友等角色。这便要求基础课教师改善传统的“一教到底”的课堂权威思想,转而在教学中倡导课堂平等性和交往实践性,从而实现灌输基础上的有效启发。以笔者所在的教研室为例,为实现更好的基础课教学效果,基础课教师与本校学生社团联合会联合,面向大一新生创建了“读行俱乐部”(主题:读书和行走,总有一个在路上),教师作为一名普通参与者,每周六晚与学生一起进行集体读书交流活动和团体心理拓展游戏,在民主的氛围中引导学生通过观察认知、角色扮演、思想认同等环节来实现基础课教育的内化结果。

(四)师生关系的塑造,兼顾教学关系、心理关系和个人关系的统一

基础课教学效果的实现,在师生关系方面需要塑造平等互动的教学关系、包容理解的心理关系和真诚欣赏的个人关系,这是实现理论传授与人格塑造相统一的保障。

教学关系是教师和学生为完成一定的教学任务、达成一定的教学目标而在课堂和学校场域内形成的一种对话合作关系。人本主义教育观更加强调以学生为中心,强调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作为激励着和引导者,主要聚焦于刺激学生自主学习的兴趣和营造自主学习的客观氛围。这便要求基础课教师不但要具备扎实的理论知识,也要具备高超的教学技巧,尤其要掌握网络时代新兴的教学手段,例如雨课堂、超星学习通等,实现基础课教学线上线下双驱动。

此外,营造有温度的心理关系关乎着基础课课堂的文化氛围和精神特质,是实现课程知识共情共鸣的保证。“人本主义教育观认为教学的成败关键不在于教师的教学技巧,而在于人际关系和情感态度,指出师生关系应该包含三个要素:真诚(genuineness)、接纳(acceptance)、理解(understanding)。”[7]真诚,需要表里如一,有信仰的老师来讲信念,有理想的老师来讲追求,有责任的老师来讲担当,这样的讲授过程才能使学生亲其师,信其道,感受到为人师者的真诚,体会到传道授业的温度。基础课教师面对学生个体差异(个人成长经历和家庭背景不同造成的个人偏好、性格取向、世界观认知不同),要倾入更多的时间来聆听和接纳不同学生的观点,为了提高效率,可以利用雨课堂等APP,在线实现学生问题收集和及时答疑解惑甚至心理疏导。在这个过程中,要突出学生的主体地位,教师扮演好思想的引导者和辅助者。

师生间的个人关系是教学关系和心理关系的重要补充和延展。基础课的师生个人关系,与研究生阶段导师与学生的关系有很大不同,基础课面向大学一年级新生开设,其师生关系具有时间领域上的独特性。对于大一新生而言,师生之间最密集的交流时间就是开学初的第一两个月,因为此时不少大一新生还保留着高中阶段的思维方式,面对全新的生活学习环境,他们会向老师咨询很多生活细节问题。这便要求基础课教师要深入大学新生的校园生活,熟悉大一新生衣、食、住、行、学等方方面面情况,不但要有当好学生生活勤务员的准备,还要有当好学生思想指导员的准备。以笔者所在的学校为例,其中有些学生到了大三大四的年纪,依然渴望将个人未来求学和求职问题与基础课教师交流,这一方面是与基础课本身的教学内容(涉及人生理想和个人价值内容)有关,另一方面也是师生之间相互信任的体现。这便对基础课教师提出新的要求,基础课教师不仅要善于讲授教材知识(人生理想和人生价值等),还要具备一定的职业规划能力和就业指导知识。把师生个人关系从基础课开设的大一年级延展到毕业年级,把师生之间的交流从课堂知识拓展到个人生活,这样基础课的灌输性和启发性才有落地生根的土壤,才能实现二者的有效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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