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公共图书馆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路径研究*

夏 勉 夏雨雨

（湖南图书馆 长沙 410001）

十九大报告指出：“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不仅是公共图书馆守护中华民族精神命脉的应有之举，更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强大精神动力和支撑。2021年3月2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福建省南平市武夷山国家公园朱熹园考察时曾说：“没有中华五千年文明，哪有我们今天的成功道路”，强调要特别重视挖掘中华五千年文明中的精华，弘扬优秀传统文化，把其中的精华同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结合起来，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新时代，公共图书馆要坚定文化自信，按照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的新要求，深入挖掘和阐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时代价值，使之成为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文章基于新时代背景，结合当前公共图书馆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现状，提出有针对性的路径建议，以期为公共图书馆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提供借鉴。

1 公共图书馆传统节日文化传承的意义

1.1 中国主要传统节日的定义

《现代汉语字典》对“节日”的解释是：“1. 传统的庆祝或祭祀的日子；2. 纪念日。”以年为周期而轮回的传统节日，源于古代历法的岁时，古人把季节岁时的渐变间隔为类似竹节一样的距离，两节气相交接之日，将其定为交节，后逐渐转为节日。

中国传统节日起源于我国古代农耕生产生活，是社会文明程度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历史产物，在特定时间借助仪式表达宗教信仰、道德标准、理想信念等内容，有着深刻价值意义和多元表现形式。节日既是民族文化传承的载体，也是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等内容的总结和延伸。据统计，我国目前的节日达200多种。文中所指的主要传统节日是汉族的代表性节日——春节、元宵节、端午节、中秋节、重阳节。

1.2 传统节日文化传承的意义

传统节日文化是一个国家或民族在历史进程中形成和发展，并以传统节日为载体进行传播的文化。我国主要传统节日文化是农业文明的缩影，是中华民族精神的真实写照，是民众追求天人和谐的现实产物。2017年1月25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提出要“实施中国传统节日振兴工程，丰富春节、元宵、清明、端午、七夕、中秋、重阳等传统节日文化内涵”。2018年1月1日起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第一章第三条指出：“公共图书馆应当坚持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前进方向，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

公共图书馆的社会职能体现为三个方面：一是保护人类的文化遗产；二是公平地为民众提供其所需要的文化和知识信息；三是培养全民的学习意识，推进终身教育。立足新时代，传承和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将富有永恒魅力的文化基因和民族记忆传递给后世，做传统节日文化的守护者、传承者和弘扬者[1]，是公共图书馆责无旁贷的使命。传承传统节日文化中蕴含的价值追求、责任担当、整体精神以及传统美德，坚守文化担当，提升公共文化服务能力和水平，对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着积极的现实意义，也是图书馆人应该认真研究的时代命题。

2 新时代公共图书馆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基本原则

2.1 约定俗成原则

传统节日文化带有浓厚的历史印记，千百年来其中蕴含的价值观念、伦理道德、文化内涵、礼仪形式等，具有广泛的社会性和地域性、内在的自发性和集体性、较强的约束力和稳定性。随着时代变迁，传统节日文化被多种社会元素渗透润泽，有部分经过融汇、积淀、发展，也有部分趋于淡化和简化，但传统节日文化的核心精神仍在传承。尊重传统，敬畏历史，约定俗成原则是公共图书馆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的基本原则之一。

2.2 与时俱进原则

“与时俱进”是一个以时代特征为基础的动态概念，其精神实质是以创新的精神和科学的态度去认识、把握和遵循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保证观念、行动和时代同步，与现代生活融通。

中国传统节日文化发源于农耕文明，不可避免地带有时代和情境的局限性，这种局限性和影响会自然投射到表现形态和相关内容上。部分节日的陈规陋习与现代文明不相协调，如“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礼法，源于古代伦理社会的观念，充斥着男尊女卑的封建意识；端午射杀五毒习俗与现在保护动物、维护生态平衡的理念相冲突；春节的跪拜仪式与当今时代的民主平等观念不相匹配等。传统节日文化具有二重性，其积极成分有益于文化的建构，而保守和落后的沉渣则无疑会阻碍文化发展。如果缺乏对传统节日文化的现代化改造，缺乏对当代社会的具体观照，将难以实现自身的超越和发展。因此，需坚持与时俱进的基本原则，把握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前进方向，理性对待传统节日文化，合理吸收传统节日文化之精华。

2.3 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原则

“古为今用，洋为中用”[2]是毛泽东提出的文化建设基本原则，是社会主义文化发展繁荣的指导方针，也是在“三个倡导”基础上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一个重要原则，体现了对待我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的科学态度，对在新时代培养民族文化自信心、吸收优秀传统文化精华、借鉴西方文化成果具有现实指导意义。

“不忘本来才能开辟未来，善于继承才能更好创新。对历史文化特别是先人传承下来的价值理念和道德规范，要坚持古为今用、推陈出新，有鉴别地加以对待，有扬弃地予以继承，努力用中华民族创造的一切精神财富来以文化人、以文育人。”[3]公共图书馆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要坚持“古为今用、洋为中用”这一原则，基于社会主义本质要求和现实需要进行批判继承和选取吸收。公共图书馆还要按新时代要求，对传统节日文化进行现代化改造，在传统文化和世界文化的彼此借鉴、相互融合、提炼转化的过程中予以完善。

2.4 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求原则

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一社会主要矛盾，也体现在文化领域。人民群众是创造历史的主体，也是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和发展的根本力量。公共图书馆传承创新传统节日文化不仅要满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提供更多优质文化产品，提供更加丰富的精神食粮，适应人民过上美好生活的新期待，还要形成科学合理的评价体系，让人民拥有充分的话语权和最终评价权。让人民群众满意，文化服务社会的目的才能得以实现，从而焕发生机活力并产生实际效用。

3 新时代公共图书馆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路径

3.1 打造传统节日文化活动品牌

品牌的英文词源为古挪威文字brandr，意为烙印，是人们早期标记家畜等所有物的方法[4]。20世纪50年代，品牌运营家、奥美创始人大卫·奥格威提出“品牌”概念，他认为品牌是一切错综复杂的象征，是名称、属性、包装、价格、历史、声誉、广告方式的总和。品牌传播在文化建设中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图书馆活动品牌指的是连续三年以上在固定周期开展的，以阅读群体为服务对象，覆盖图书馆所在辖区，并已经产生良好社会影响的活动项目。其具有丰富的活动内容、明确的活动主题、较高识别度的视觉系统等特点。打造传统节日文化活动品牌，能使读者在心灵深处形成对传统节日文化的文化认同和情感眷恋。

首先，挖掘中华典籍资源，讲好传统节日文化故事。从“典”字本意理解，其指的是经久流传的具有标准性、典范性、权威性，并对人类文明产生重要影响的文献总称。中华典籍资源是民族记忆的保存和民族精神的积淀，记录了历代先贤创造的丰富知识、精辟见解，其思想的精粹性和典范性对现代社会来说依旧适用[5]。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系统梳理传统文化资源，让收藏在禁宫里的文物、陈列在广阔大地上的遗产、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来。”[6]结合时代需求，要梳理好古籍里的文字，讲清楚古籍里的故事；要研究和活用典籍资源里的语言文字、思想内涵、道德理想，以发行阅读刊物、发布电子阅读资源、举办讲座等方式，讲好中国典籍故事。

其次，利用典籍文献特色实物，策划传统节日文化品牌展览。作为人类记忆的珍贵宝库，公共图书馆是中华典籍资源公藏最多的机构，有海量的藏品资源，如善本、牒、字画、手札等。从典籍实物溯源传统节日文化，再现传统节日仪式，如腊八、祭灶、祭祖、守岁、迎财神、赏花灯等民俗；用优质的展览展现传统节日文化，让读者在典籍中感受传统节日文化“庆典”；围绕重点藏品设置议题，以特色实物的交流和传播为纽带，实现民族内部认同的重构。

最后，依托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举办传统节日文化特色活动。2011年颁布并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指出，“本法所称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指各族人民世代相传并视为其文化遗产组成部分的各种传统文化表现形式，以及与传统文化表现形式相关的实物和场所”。具体包括：①传统口头文学以及作为其载体的语言；②传统美术、书法、音乐、舞蹈、戏剧、曲艺和杂技；③传统技艺、医药和历法；④传统礼仪、节庆等民俗；⑤传统体育和游艺；⑥其他非物质文化遗产[7]。2006年5月20日，春节、清明节、端午节、七夕节、中秋节、重阳节六大全国性节日进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8年，元宵节入选第二批国家级非遗名录；2009年，中国端午节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传统节日是集中展示“非遗”的优质平台,为各种“非遗”项目提供了时空场所。图书馆可通过邀请非遗传承人和工艺师，举办技艺展示、特色宣讲活动，使非遗技艺融入大众生活。

打造传统节日文化活动品牌是对传统节日文化精神和美好价值观念的提炼升华，是对公众不断进行文化渗透的过程。经过多年的探索和实践，部分公共图书馆已形成一些富有特色的传统节日文化活动品牌。2012年国家图书馆正式启动“同筑中国梦 共度书香年”活动，持续数年为全国读者和海外华人提供新春文化盛宴，活动内容包括“经典传情·书福迎春”“趣味闯关答题”“文化年货带回家”“戏曲知识展览”“年俗文化展”等；湖南图书馆新春文化庙会始于2007年，至今已成功举办了14届，活动汇集湖湘本土优秀文化资源服务读者，先后策划了“书香盈梦 春节记忆”“福照潇湘 玩味新年”“以心换新”等多个主题，成为读者喜闻乐见的文化活动品牌。

3.2 彰显传统节日文化本源特色

传承创新传统节日文化，可借助馆藏资源唯一性和非遗技艺独特性来打造活动品牌，同时还可挖掘传统节日文化内涵的多样性和丰富性，拓展发展路径，彰显传统节日文化本源特色，实现文化共生。

首先，提炼传统节日文化符号。传统节日文化符号不仅是具象符号，更是展现人们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的精神符号，包含了饮食、服饰、礼仪、语言等符号。传统节日文化符号所对应的实物，如春节的门神、年画、福字，中秋节的月饼，元宵节的灯谜，端午节的五彩绳、香囊等，不仅是人们在节日中常见、常用的物品，且被赋予了特定的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意义，承载着复杂多元的文化信息，蕴藏着人民的情感认知和价值观念，是反映和保存传统节日文化的重要载体。对具有鲜明特色的节日文化符号进行深度梳理和清晰分类，可为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提供充足的创意素材。

其次，开发传统节日文化创意产品。2017年1月，原文化部（现文化和旅游部）和国家文物局确定154家文化文物单位为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试点单位，包括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文化馆等，并作出鼓励创新、大胆探索、经验推广、资金支持和成效监督等规定[8]。传统节日文化创意产品，是与民族和地区的文化背景相联系，并选取传统节日文化中的丰富元素,通过创意设计和表达使其附着于一定载体，形成的具有创新独特性和文化教育性的产品。作为知识、智慧与灵感的物化表现，其具有文化深度和情感浓度，能让用户在获得文化带来的精神享受的同时，认同产品背后的文化意蕴和历史价值。

正如艾瑞克·霍布斯鲍姆在《传统的发明》一书中所言，传统是在不断创新的，很多传统都是当代人的创造[9]。公共图书馆可开发与传统节日文化相关的文创产品，如基于《神荼郁垒》《六合同春》《五谷丰登》等美术题材设计书签、印章、文具等。公共图书馆应注重挖掘传统节日文化符号的生活化、时尚化特质，通过文创开发，打造符合现代审美和实际生活需求的文创产品，使传统节日文化借以新的载体走进现代生活。

3.3 刷新传统节日文化体验方式

传统节日文化是一种集参与、感受、体验于一体的文化。青年群体是民族复兴和国家发展的有生力量，是公共图书馆传承创新传统节日文化的主要受众。这一群体对传统节日文化是否有认同感，是能否实现良好传承的关键所在。受中国古老农耕文明和儒家文化的双重影响，传统节日文化有一定的严肃性和内敛性。经济飞速发展的环境使青年群体在与传统节日文化、西方节日文化之间的博弈中极易迷失。由于时代变迁、人口流动以及现代文化同质化的影响，传统节日文化原有的传承与传播模式受到挑战，人们的思想观念、文化价值以及审美趣味发生了较大变化。运用虚拟现实创新技术实现现代与过去的对话，利于激发年轻人对传统节日文化的兴趣，从文化接受角度来看，不失为一种更为优质的文化传承途径。

虚拟现实，英文名称为Virtual Reality，也称VR技术。这种前沿技术融合了计算机图形技术、计算机仿真技术、人工智能、传感技术、显示技术、网络并行处理和其他技术的最新成果，为参与者提供新的虚拟感觉空间，并使用位置跟踪器、数据手套、声音等，使参与者处于虚拟环境并沉浸其中。

首先，运用“场景+体验”的技术手段，以场景为纽带，以体验为抓手，在观看与感知的基础上，将传统节日知识、观念等融入可感、可观、可触的多维立体场景中。受众通过在虚拟空间环境里触摸或体感形象，实现感知、认知、理解与记忆的完美结合。其核心逻辑在于搭建人与内容、人与空间、人与人的连接场景。基于这种实现方式，公共图书馆可以建设4D、5D播放厅或者VR体验厅。通过虚拟场景的构建，将传统节日文化的理性内涵以有趣的、美好的感性形式表达，提升读者的参与度、满足感和获得感，增强传播过程中的参与性、交互性、趣味感和科技感。

其次，采集和收录传统节日文娱内容，结合虚拟现实技术开发相关游戏。近年来，手游这一数字文化产品不断融合前沿创新技术手段，在文化价值输出上展现出其强劲功效。公共图书馆可对中国传统节日游戏进行实地考察、收集，结合馆藏文献资料研究，以贴近时尚前沿的形式，创造新的演绎形态。如中秋宴饮游戏“投壶”这一民间活动，就可运用现代VR科技对传统节日游戏进行“电子化”还原、移植和创新性开发，实现交互式的三维动态视景和实体行为的系统仿真。

年轻人热衷尝试和追求新事物。他们既是传统节日文化的接受者，也是传承者。“图书馆+虚拟现实技术”使体验传统节日文化成为具有高度互动性、参与性、协作性，富有人情味与衍生性的对话式活动形态，能刷新青年群体在听力、触觉、嗅觉和味觉等诸多感知上对传统节日文化的认识，实现传统传承方式与现代传承方式的优势互补。

3.4 构建传统节日文化互动平台

据2021年8月CNNIC（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4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10.11亿，手机网民规模达10.07亿，占网民总数的99.6%[10]。数字技术及互联网的发展，为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通过内容+场景+体验的深度融合，虚拟现实技术给予了人们单向性的感官体验和双向性的人机互动，而依托互联网技术诞生的社交媒体和网络平台，则可以实现人与人之间的信息交流和情感沟通。

第一，利用公共图书馆门户网站、微信、微博和手机客户端，为公共图书馆线上线下同步开展传统节日文化活动提供宣传推广的数字平台，充分利用新媒体传播的多元性、互动性，激发传统文化活力。2011年，文化部、财政部共同推出“数字图书馆推广工程”。次年，国家数字图书馆推广工程联合各级公共图书馆开展“网络书香过大年”活动。参与到活动中的公共图书馆近700家，覆盖29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依托数字图书馆推广工程的传统节日文化资源，各地公共图书馆共同助力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如举办元宵节现场猜谜和网络猜谜活动；线上楹联作品征集和线下楹联展示活动等。辽宁省丹东市图书馆在春节期间面向全国征集“节日民俗、家风传承、文艺活动、文化惠民、幸福生活”五大主题的摄影作品，并在线上和线下同步举办了相关展览；金陵图书馆结合数字推广工程的“中国戏曲文化知识库”内容，设计了兼具文化性、知识性和互动性的线上、线下展览，获得了读者的广泛好评。

第二，利用网络直播平台，传播传统节日文化。网络直播平台是媒介技术与商业经济合作的产物,网络直播因其可操作性强和准入门槛低而迅速崛起。2016年是移动视频直播元年[11]，“随走、随看、随播”时代的来临,大有改变互联网格局的势头，仅2016年这一年，全国就有100多家直播平台创立[12]。目前，移动视频直播行业已经进行过两次升级换代，正式进入直播3.0时代。网络直播平台的出现打破了传统媒介的“中心化”倾向，消除了传播者和受众之间的界限，信息交流方式更为平等开放。公共图书馆可依托声音互动App和视频互动App，如抖音、喜马拉雅、快手等年轻人耳熟能详的App，以录制传统节日文化相关短视频的方式，在流量较大的平台播出；以“云直播”“云看展”等新业态助推传统节日文化传播。如湖南图书馆新春文化庙会在举办之初，受技术条件和场地环境限制，形式较为单一，参与人数仅为千人左右。随着数字技术的优化升级，活动内容和形式的逐年丰富，参与人数呈现出持续攀升的态势。以2020年为例，该馆将第15届新春文化庙会通过弹幕式直播分享全程，仅开幕式当天，就有40多万读者通过网络收看了庙会盛况。

第三，使用知识共享服务平台，倡导民众学习传统节日文化。知识共享平台提倡全民学习，对构建学习型社会有重要作用。公共图书馆与知识共享服务平台联合为读者提供研习条件。2020年春节期间，知网联合湖南省图书馆学会、湖南省各级公共图书馆、文化馆等文化类机构单位共同开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之“品传统经典 过文化大年”主题活动，活动内容涵盖“名家谈传统文化”、灯谜竞猜、主题深度阅读等，有效提升了传统节日文化的影响力。

第四，运用电视+移动互联网App平台，延伸传统节日辐射范围。电视+移动互联网App这一移动学习交流平台，能面向电视与手机同步提供直播、点播、智慧社区等多屏服务[13]，结合智能推荐、社交分享、用户评论等，增加用户收视乐趣，是广播电视网络的一种业务创新。公共图书馆可将这一“智慧广电”新生态为己所用，通过影像化的方式丰富和扩展与传统节日文化符号相关的文化叙事。

科技与平台的运用所产生的审美体验、文化体验、社交体验，均是以人的需求为核心，借助技术力量实现传统节日文化的人性化转向。构建传统节日文化互动平台，一定程度可促成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主客体连接。受众参与传统节日文化活动，不再是单纯的个体行为，而是带有社交属性的文化活动，这种文化社交丰富和延展了传统节日文化的社会意涵；而互动平台带来的个体与群体、现实与虚拟的无边界交融，会使受众对传统节日文化的认知行为、价值建构、生活形态等产生深刻的认知。

3.5 丰富传统节日文化服务形式

在全球化语境和多元化的文化选择面前，传统节日文化受到强烈冲击，适应时代变化是传承传统节日文化的基本前提。适应并不是被动应付，公共图书馆可采取“以用户为本”的思维方式，进行文化渗透，化“堵”为“疏”[14]，对服务形式进行重组和创新。

首先，以大众喜闻乐见的方式展现中国传统节日文化。如举办文化沙龙，邀请电台主持人或作家担任领读人，推荐节日主题书籍，就“节日溯源”“节日故事”“节日记忆”等话题进行互动；策划戏剧体验活动，演绎经典文学作品中和节日相关的片段；举办传统节日服饰展，讲解传统节日服饰演变脉络；以人们喜闻乐见的形式，引导大众深入了解、学习传统节日文化，并参与到传统节日文化内容的生产与传播中去。新媒体传播的交互性和圈层性特征，能使传统节日文化获得更多的传播机会。

其次，汇聚志愿者力量参与传统节日文化活动。志愿服务与图书馆事业在公益性上高度契合，既为公共图书馆传承创新传统节日文化提供了人力和智力支持，也扩大了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的群众基础，调动了全民参与传统节日文化传承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公共图书馆与志愿者合作，可将传统节日文化送进学校、社区、企业、农村等，扩大传统节日文化覆盖面。此外，志愿者当中不乏各领域知名人士，邀请他们担任“中国传统节日文化公益大使”，以其人格魅力和社会影响力，吸引更多人参与到对传统节日文化的推广中来。

3.6 完善传承创新管理机制

公共图书馆要实现传统节日文化的传承创新，还需要充足的经费投入、优良的人才队伍、客观的评估体系作为支撑。管理机制是实现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的重要途径，公共图书馆完善传承创新管理机制，有助于突围经费紧张、专业人才有限等诸多困局，保障传承创新工作常态化开展。

一是完善资金投入保障机制，优化创新外部环境。2016年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明确指出，“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应当将公共文化服务纳入本级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按照公益性、基本性、均等性、便利性的要求，加强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提高公共文化服务效能”[15]。公共图书馆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离不开各级政府的支持。①增加文化财政投入预算。中央政府需要加大资金投入力度，提升文化事业经费占财政支出总比例；地方政府依法将公共文化建设纳入地方财政预算，并确保适当增加[16]。②整合设立文化专项资金。严格规范文化专项资金的使用，提升资金使用效益。③鼓励社会力量参与投入。积极引进社会民间资金，拓宽公共文化事业的投资渠道，实现文化事业投资主体多元化。通过项目补贴、政府购买服务等多种方式，建立政府主导、社会参与的公共文化多元投入机制。

二是完善合作机制，发挥合力作用。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工作离不开政府部门的有力保障，同时还需要社会力量的协助和支持。公共图书馆可充分调动社会力量，整合相关资源，实现优势互补，推动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工作的开展，以使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工作达到最优成效。

三是完善评估机制，科学评估传承创新效果。客观的评估是对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工作效果的审视，能为后续工作提供建议以及指导。应着力评估以下方面：①评估传统节日文化活动设计方案和合作机制。包括工作规划和执行方式，是否能够达到预期目标；是否包含应急措施；与合作方的合作是否做到效益最大化等；②评估传承创新活动组织实施过程。包括宣传工作的全面性、时间计划的合理性、执行过程的有序性、服务内容的丰富性、活动主题的突出性等；③评估传统节日文化传承创新成本。分析评估传承创新工作的支出成本和实际成效，开支控制是否得当，投入和收效是否匹配等；④评估大众认可度。要重点关注受众的参与度和满意度、媒体的关注度、活动的创新度等。依据可操作性强的评估指标体系，全方位对传承创新工作进行科学合理评价，总结成功之处，形成评价结论，为开展后续工作打好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