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创新思维的中小学英语“对话式”教学研究

刘现合,杨德民

“对话”是一种语言现象,是交往双方以语言为媒介进行交流或会谈。“对话式”教学是参与教学活动的主体之间通过质疑、问答、讨论、辩异等方式进行的沟通交流教学,它是在“建构主义理论”指导下、适应现代交际语言教学规律、提高学生创新思维核心素养的一种教学法。国际著名课堂研究专家克里丝汀·豪(Christine Howe)教授将课堂对话定义为课堂教学中由个体提出问题或发起对话而至少有一个个体进行回应的言语交流过程。[1]目前的课堂对话研究“聚焦中小学教育,与科学、语言学科适切性高”[2]。2017年版的基础教育阶段英语课程标准将语言能力、文化意识、思维品质和学习能力等英语学科核心素养作为英语教学的一个重要任务,[3]比2011年课程标准更加突出了思维品质这一核心素养,该课程标准中提出了“以语言技能、语言知识、情感态度、学习策略和文化意识等五个方面共同构成的英语课程总目标”[4]。这说明既要注重语言知识的增长,又要注重创新思维能力的培养,并与其他四种核心素养一起促进中小学英语教学的教书育人和立德树人功能,实现提升学生跨文化沟通能力、思辨能力、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提高学生创新思维品质的教学方式多种多样,而“对话式”教学对提高学生的创新性、批判性思维素养大有裨益。目前已有的中小学核心素养研究多集中在培养学生的文化意识核心素养上,[5]或者是核心素养与英语阅读的培养上,[6]对思维品质核心素养的研究还较为缺乏,故本文集中在“对话式”教学对提高学生创新思维和批判思维核心素养的研究上。

一、中小学英语课堂教学现状与问题

目前,现代科技设备特别是电子产品的普及和应用为基础教育带来了机遇与改革,慕课教学(MOOC)和私播课(SPOC)日益盛行,线上线下教学相辅相成,同时也给基础教育阶段英语课堂教学带来了诸多问题,如何协调好电子产品带来的教学机遇与挑战,是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里无法避免又亟须解决的问题。

(一)教学过程问题

1.学生课堂参与度问题。与其他学科教学不同,中小学英语教学往往会借助电子设备和网络系统辅助教学,线上授课、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网上视听说、线上记词和检查(如百词斩APP和词达人)、场景式语言应用、线上写作(如iWriting)、机器翻译等都日益普及,但很多中小学生由于缺乏自制力,无法管控自己,很容易沉迷网络,无法做到心无旁骛,造成上课精力不集中,特别是在英语课堂上,学生往往假借查询英语单词而转移了注意力,因而上课时无法全身心并积极投入到学习之中。这既给课堂管理带来困难,而且也对教师的授课进程造成了影响。有文章[7]指出电子产品对学生造成了严重威胁,教师应该努力将学生从电子产品的诱惑中拉回课堂教学的正常环节,真正体现教师教书育人的作用。电子设备短期内能吸引学生,但长期来看,电子产品磨灭了学生的创新思维能力,学生往往依赖网络寻找答案和解决问题的途径,缺少了思考实践和锻炼,进而导致课堂参与度有所下降,创新思维能力难以得到培养。

2.学生学习效度问题。由于学生上课时积极性不高,不能与教师的上课节奏同步以进行英语听说读写等各项语言学习、训练与实践活动,无法完成教师在课堂上布置的任务,这对于教师教学计划的实施和实现构成极大的挑战,教师尽管备课充分、计划周全、教学目标明确,但面对课堂上无心听课的学生,教师的教学过程将很难顺利进行,教学任务也难以完成。因此教师要想提高教学效率,不仅要有充足的知识储备,还要有过硬的教学技能,才能将学生从电子产品的诱惑里拉回课堂,实现对学生创新思维的培养。

(二)教学目标实现问题

1.教学目标达成困难。学生上课积极性不高,学习效率低下,教学效果差强人意。教学效果主要是指教学目标的达成度,这种达成度无疑是一种结果,而结果往往离不开过程,过程进展不顺利,结果自然难以尽如人意。如果教师没有适当的教学策略吸引学生,学生就会精力分散,不配合教师的授课,不能及时对教师的问题作出反馈,更不会主动提出有建设性、创新性的问题,当然也不会实现教师预定的教学任务。对于学生成绩差别较大的英语学科,这对学生英语核心素养的形成将是极大的障碍。

2.核心素养达成困难。基础教育阶段学生语言能力、文化意识和学习能力等素养都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去弥补,但是在没有教师指导的情况下,思维品质素养很难通过自学独立达成。思维品质是一种思辨能力、创新品质。思维能力讲究逻辑思维、因果效应,讲究科学性和创新性,首先必须要有正确的方向引导和方法指导,其次也要有适当的课堂思辨语境。“对话式”教学法就是最佳的思辨能力培养途径,这是解决当前课堂教学问题和提高学生核心素养的关键。

当前基础教育阶段英语教学的现状不容乐观,学生受到的外界干扰较多,电子设备方便学习的同时,也带来了诸多不利因素,学生不能集中精力听课,无法及时预习和复习,不会主动发现问题、思考问题和解决问题,造成课堂效率低下,教学效果无法实现,英语学科核心素养无法达成,这些因素都促成了“对话式”教学法的探索、实验、推广,“对话式”教学有着其他教学法所不具备的特点、优势和价值。

二、中小学“对话式”英语教学的特点与价值

对话是一种语言现象,属于语言学范畴。但对话作为一种交往和互动、沟通与合作的文化,是与民主、平等、尊重、信任、理解和宽容联系在一起并以之为前提的文化。“对话式”教学是师生之间、学生之间彼此平等、相互尊重的社会性活动,“对话”是生命平等性和自主性的一项基本诉求。

(一)“对话式”英语教学的特点

1.平等尊重

对话本身亦是一种政治话语,对话“成为民主平等的代名词,民主、平等、理解、宽容的理念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普遍受到人们的关注、支持和接纳”[8]。“对话式”英语教学就是建立在师生彼此平等的基础之上,可以促进师生互相尊重而又平等对话,使得课堂成为师生为了真理而辩论的舞台;其他教学方法一般只注重语言能力的培养,如“语法—翻译”教学法、“听说教学法”、“直观教学法”、“沉默教学法”等。“对话式”教学却建立在公平对等的基础之上,“对话教学需求民主的、平等的师生关系”[9],应该是不问身份、不管地位、无关年龄等各种外在的客观因素而进行的平等对话,这种平等对话是尊重人权、注重公平的社会教育的应有之义。

2.人性关怀

“对话式”教学“本身就具备人本主义精神和人文主义关怀”[10]的特点。这种教学方法不仅注重学生的个性发展,而且关心学生的集体意识;不仅培养学生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而且发展学生协同合作的能力;不仅注重提高学生的基础知识储备,更注重提高学生的精神世界和思想素质;不仅注重对精英人才的培养,也注重对弱势学生的扶持;不仅促进学生掌握语言知识,而且启发学生发展创造性思维;不仅培养学生的公知共识,也提倡发展学生独立个性。这种旨在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教育教学给予学生以人文关怀,可以映照学生的人性光辉,塑造其完整的个体,从而教育学生承担应有的社会责任、具备应有的时代担当精神,培养学生“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人文情怀与道德素养。

3.创新思维

“平等、爱、谦虚、信任、希望、批判性思维等等,所有这些作为人的优秀品质,既是实现对话的重要条件,同时也是弗莱雷期望通过对话达到的结果”[11]。可见,“对话式”教学更有利于培养学生的思维品质核心素养,因为与其他传统教学方法相比,课堂对话会产生功能性转变,会“注重学生主体地位和高阶思维培养”[12]。“对话”可以改变学生被动接受知识的角色定位,能够促进学生在“对话”中发现自我,展现自我,发展自我,可以促进学生在“对话”中思考教材内容,思考教师问题,思考生活意义,思考社会现实,思考人生价值,思考解决问题的办法,培养学生大胆质疑、勇于挑战、敢于创新的精神。“对话式”教学符合课程标准所规定的英语学科核心素养的“思维品质”培养目标:“能辨析语言和文化中的具体现象,梳理、概括信息,建构新概念,分析、推断信息的逻辑关系,正确评判各种思想观点,创造性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具备初步运用英语进行独立思考、创新思维的能力”[13]。另外,“概念是思维的元素。概念意义的变化必然会带来思维的变化”[14]。可见,“对话式”教学的目标与课程标准“思维品质”的培养目标完全契合,都注重培养学生独立思考、批判思维和创新思维的能力。

(二)“对话式”英语教学的价值

“对话式”教学在中西方皆具有“悠久的历史传统和哲学基础”[15],是被历史和实践证明正确的教学方法,在现代化的教育设施和教学条件下,这种方法又焕发出新的生命力,同样有着巨大价值,可以实现现代教学标准规定的教学目标。“对话式”教学既是来自一线教师的实践要求,也来自学生的实际学习需求,并得到了实践的检验,这正是“对话式”教学的现代价值所在。

1.便于提高课堂教学接受度

“对话式”教学实现了预想的教学效果,也达到了教学计划所设定的教学目标,这样的教学无疑将会是广受师生好评而且会被普遍接受的一种适应社会需要和学生需求的教学方法。

“对话式”教学就是这样一种在实践中能够经受住检验的有效的教学方法。“对话式”教学要求教师的基本素质较高、应变能力较强、知识面要全面宽广,故需要渊博的知识积淀和灵活的课堂掌控能力;教师还要具有启发式教学思想、能够运用教学技能带领学生进行积极的思维、促进学生有效参与课堂活动的能力,这就要求教师自己要具有善于启发学生的能力和态度。同样,教师还应尊重学生的发言权和个性发展,应该启发鼓励一些表现比较积极、思维比较活跃的学生带动全班大部分学生进行思考并积极回答教师的问题,这样可以做到以少带多、以点带面,逐渐扩大参与课堂的学生范围与数量。

教师应该通过对学生循序渐进的引导,鼓励学生参与课堂教学,鼓励学生发表自己独到的见解,使得“对话”成为一种习惯、一种爱好、一种模式、一种课堂本身应有之义。

2.有助于形成师生“教学共同体”

“对话式”教学需要教师和学生共同参与课堂教学活动,除了师生之间的对话,还要有生生之间的对话、生师之间的对话,甚至是师生共同参加的与课程相关的角色表演。教师和学生都是教学活动的主体,学生更是教学活动的中心,因而教学需要教师和学生之间的协同合作、共同参与,才能便于双方按照教学标准中规定的教学目标去实施教学,完成教学计划,达到教学目标,这样才能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师生“教学共同体”。

3.有利于教学效果提升

“对话”是教育的内在意义,是教学的应有之义,“没有了对话,就没有了交流;没有了交流,也就没有了真正的教育”[16]。“对话式”教学来自实践,检验于实践,应用于实践,并且在实际教学中验证了教学设计、教学过程和教学目标的合理性。

首先,“对话式”教学有益于学生英语口语水平和交际能力的提高。因为“对话式”教学的初衷是基于提高学生口头表达能力,就像古希腊人在辩论中所具有的“雄辩术”一样,以改变传统上的“哑巴英语”和“聋子英语”的缺陷,不管是“一对一”直接问答式对话,还是“一对多”轮流问答式对话,都是以口语对话和交流为主的教学方式,这符合现代听说优先的外语教学原则。

其次,“对话式”教学还能启发学生思考,发展创造性思维,培养学生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提高学生解决实际问题的素质。这种创新思维能力比简单的口语交际能力更有意义,因为一个人可以不具备流畅的交际能力,但不能不具有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教育是一项塑造人的性格与灵魂的启发性活动,这是教育的真谛。

最后,“对话式”教学可以培养学生参与课堂的良好习惯,提高学生课堂展示自我的积极性。可以促进学生以主人翁的身份参与课堂教学活动,进而参与社会的发展进程;而这种敢于展现自我的参与实践和勇于挑战的“对话”方式可以培养学生的自信,培养学生的参与意识和责任担当。

“对话式”教学尊重学生独立人格,重视学生个性发展,突出人人平等,学生在受到尊重的条件下,自然就有了远离电子产品诱惑、参与课堂教学的自觉性、主动性和习惯性,进而产生表达独立思想和个性观点的愿望与自信,这样一来就容易形成师生协同参与的“教学共同体”,最终实现培养学生创新思维的目标。

三、“对话式”英语教学的实践探索

“对话式”教学是否符合教学规律,还要在实践教学中进行检验,经过实践检验正确的理论才能称得上有意义、有价值、可普及的理论,才能进一步广泛推广和利用。下面以中小学英语教学的案例来说明“对话式”教学在实践中的应用和效果。

(一)材料影响“对话式”教学方式

语言是用来交流沟通的,交流是语言的目的。语言既是交流的产物,也是交流的动力,更是交流的媒介。英语作为一门语言特别是外来语言,既具有语言的交际共性,又有其作为字母语言的个性,这些都说明英语教学既要符合所有语言需要通过交际进行教学的特点,也要按照语言交流和传播规律进行“对话式”教学。

基础教育阶段的英语教学只能从基础的内容开始,这种基础要符合语言自然形成的特点,那就是听、说、读、写有序进行,最常见的听说教学材料就是“对话”,这是其他学科所不具备的“对话式”教学的材料优势。英语学科的对话往往会根据不同的语境进行设计,如家庭、学校、机场、车站、医院、景区、商场等语境为“对话”教学提供了各种实践的场景,便于学生提高口语交际能力的同时,也方便现实生活的实际应用,这种“对话式”教学是基于建构主义理论的有效教学方式。

另外,也有根据对话功能设计的“对话”材料,如问候、功能介绍、告别、请求、致谢、邀请、道歉、情感、喜好、建议、祝愿等各种日常交流模式。如下文的“问候”主题的对话本身就具有“交际”的功能。

Linda:Hi!My name is Linda Ward.What's your name?

Li Hui:Li Hui.Nice to meet you.

Linda:Nice to meet you,too.Is Li your given name?

Li Hui:No.It's my family name.Where are you from?

Linda:I'm from Australia.Are you from Shanghai?

Li Hui:Yes,I am.

Linda:Oh,That's great.Could you help me with my C hinese?

Li Hui:Certainly.Let's keep in touch.

Linda:Can you tell me your telephone number or e-mail address?

Li Hui:Of Course.My phone number is 60312901,and my e -mail address is lihui@163.com.[17]

上面这个对话既是陌生人之间相互认识、交流的一种实际对话方式,可以提高学生跨文化交际能力,具有交际的实用价值,也是很好的口语交际材料,是富有训练价值的素材。

“对话”教学材料的丰富多样性,也决定了“对话式”教学方式的多样性。无论是根据英语“对话”的语境还是功能划分,丰富的真实场景对话材料都足以供教师和学生进行充分的训练,因而“对话式”英语教学就有了最基本的材料资源的保障,学生也就有更多的机会进行“对话”的训练和交际。如果在此基础上,再启发学生模仿所学内容编造新的情景对话,进行“对话”的创新,可以促进学生创新性思维发展。

(二)难度决定“对话式”教学进程

“对话”的难度既体现在“对话”内容本身的难度不同,也包括教师在设计问题时的难度系数不同。

第一,“对话”材料本身的内容难度取决于材料的词汇量与词汇级别,也取决于对话句式的复杂和难易程度。《2017义务教育英语课程标准》对语言技能中的听、说、读、写等技能提出五个级别的不同目标要求,对语言知识、情感态度、学习策略和文化意识提出了二级和五级的目标要求。2018年6月1日开始实施的《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18]里面也将学习者的英语能力从低到高划分为“基础、提高和熟练”三个阶段,各种技能(其中包括口头表达能力)各设九个等级,因而教师应该根据学生的能力阶段水平因材施教。

第二,同一班级的学生使用教材是一致的,但即使如此,教师也要根据学生的英语能力有区别地、有针对性地与学生进行“对话”或施教。例如《英语(牛津上海版)》(试用本)高中一年级第一学期第一单元的阅读部分“Body language”[19]就是一个很好的“对话式”教学题材。教师可以就“身体语言”的重要性设计一些不同难度系数的相关问题,如:

一级(初级)难度系数的问题:(1)Is body language important?(2)Have you ever used body language?

二级(中级)难度系数的问题:(1)What is body language?(2)Can you give some examples of body language?

三级(高级)难度系数的问题:(1)What do you think of body language?(2)What body languages can be used for different situations?

针对以上问题,教师可以提问不同水平的学生,让各种水平的学生都能有表达观点和展示自我的机会;也可以让学生自己选择适合的问题进行解答,即学生自愿回答(Volunteer Answer),这种选择性问答既能给所有学生尊严与自信,又能体现教育的公平,可以提高学生的课堂教学参与度。

另外,教师也可以将话题分为两个对立的辩题,让学生分组进行辩论。如一组辩题为“Body language is as important as spoken language”,另一组辩题为“Body language is not as important as spoken language”,这样的“对话式”教学既可以促进学生积极参与课堂教学活动,进入“沉浸式”学习状态,更能够锻炼学生的思辨能力,发展创新性思维,还能促进学生在讨论和辩论过程中提高跨文化交际能力。

(三)角色指引“对话式”教学活动

教师的主导角色与学生的主体角色决定了“对话”的方式,如一问一答、一问多答、多问一答、多问多答等多种方式。

一问一答是最简单、最基本的“对话”教学方式,可以是一个教师问一个学生,也可以是一个学生问一个教师,教师提问学生的目的是考查学生对该课程的理解和掌握程度,要依据学生能力有区别、有针对性地对话。

一问多答的“对话”教学方式,是指教师在提问的时候,可以是多数学生集体回答,但尽量是通过“YES”或“NO”来回答的一般疑问句,或问题含有“…or…”一类的选择疑问句,这样可以促进大多数学生参与课堂教学;也可以是多个学生依次回答,此时可以采用学生自愿回答的方式,也可以是教师提问几位基础薄弱的学生,因为此类问题的回答可以提高这些学生的自信心;可以是某一个学生提问一个问题,教师和学生给出不同答案,可以与其他问答方式形成互补。

多问一答指多个学生提问,一个教师回答,教师对同类问题可以统一解答,也常见于演讲时讲演者对听众问题的统一回应。反之,也有多位教师提问一位学生,如多位教师对学生的面试或课题答辩等。

多问多答的课堂教学多体现在分组讨论和辩论赛中,分组讨论时,多位学生会就同一问题或话题进行讨论,无疑会有多问多答的情况。另一方面,辩论练习与比赛时,一方的论述可能会遭到对方选手两人或多人的质疑或质问,而辩方多位选手也会进行相应的回答。

“对话式”教学的方式多种多样,但无论是哪种形式,都需要教师因材施教、因地制宜、因时制宜,更需要在自己的教学实践中找到适合教师和学生的“对话”教学方式。除此之外,“对话”教学法(DT)和“交际教学法”(CLT)要求除了课本上基本的教学对话材料,还需要准备最新的、最真实的、最贴近生活现实的教学材料,实现真正“社会建构主义理论”指导下的现实“场景教学”。

四、“对话式”英语教学的效果验证

通过“对话式”教学的实践,通过对学生的启发、鼓励、观察、了解、测评,发现学生各方面的学习效果进步较大,整体表现有所提高,综合能力有所增强,基本上达到了“对话式”教学的既定目的,主要表现如下。

(一)学生表现变化

1.学生参与度增加。在课堂教学过程中,教师给予学生充分的爱护和鼓励,鼓舞了学生表达自我的欲望和展示自我的勇气。多数基础教育阶段的学生都保持着中国学生的共性,即含蓄内敛、谦虚低调、不善言辞、被动接受,而这些特点有时是促进学生进步的优点,有时却是影响学生获得成功的致命弱点,对于英语学习来说更是致命缺陷,因为这种习惯常常会抑制学生的交流期待和表达愿望,从而成为阻止学生发展进步、独立创新、开拓进取的巨大绊脚石。因为真正的教育不只是看学生的课本知识、课内学问的掌握程度,更重要的是学生课外实践应用能力的增强、表达能力的提升、沟通水平的进步,所以“对话式教学”重在培养学生既能独立思考又能合作共赢的能力,培养学生健全完善的人格,锻炼学生思维,形成具有创新思维、独立判断、独到见解的能力,这样学生就会积极参与课堂,有胆量、有能力进行批判性思维和创新性思维。

2.表达能力的目标达成度得以提高。“对话式”教学本身就是一种注重学生表达能力的教学法,是基于交际语言教学理论的教学方式的探索。“对话式”教学给学生提供机会,让其有胆量表达思想、展现自我;学生只有具备了表达自我的能力,才能完整正确地解答呈现在自己面前的问题,通顺流畅地正确表达观点,并且能够实现这种语言交际的最终目标。

(二)课堂效果转化

1.教学效度得以提升。“对话式”教学的主体是学生,教师应该促进学生关注教师的言行,关心课堂的进展,将精力集中在课堂教学的每一个环节。这种精力的集中有两个因素,一是压力因素,因为“对话”,教师要向学生提问各种问题,促使学生不得不集中精力思考;二是学生自主地集中精力,因为“对话”,所以有趣,学生紧跟教师指引,课堂上不再心猿意马,学生对于感兴趣的问题能作出积极反应,这种积极回应会促进学生的创新思维发展。人性化的“对话”教学给了学生自由表达的机会,也鼓舞了学生展现自我的勇气,学生不必担心自己答案的对错,不再害怕受到教师的批评,也不需要考虑同学的反应,只要能够参与表达就好,只要能够回应教师的问题就好,因而课堂气氛更加活跃,学生的思维也更加灵活,不再被动地接受教师的说教,而是主动参与教师组织的活动和问答的过程。这种师生共同参与的课堂才是成功的课堂,教学效度才会有所提升,那种教师唱“独角戏”的课堂注定会被“对话式”教学所取代。

2.创新思维核心素养有所提高。在课堂上通过教师的鼓励,通过“对话式”教学的启发和引导,学生完全可以开阔自己的思想理念,拓展自己的兴趣领域,而不是禁锢在教师的教学内容和教学领域之内,也不再局限于课本知识。因而教师的鼓励和指导是学生进行创新思维的基础,第一,可以为学生的创新提供一定的技术性、方向性的指导;第二,能够激发起学生的学习兴趣,提高学生的自主创新能力;第三,可以拓宽学生的学习和兴趣领域,做到课内课外的融会贯通。

这些目标的达成,正是“对话”本身的意义所在,因为对话是“成为人们达成目的的有效策略”[20]。通过“对话式”教学方法的实践案例,可以看出“对话式”教学对提高学生人文素养的重要作用、意义和功能。

“对话式”教学可以促进实现中小学基础教育阶段的教学改革,促进教学方法的创新,体现现代教育以人为本的理念,实现教育的公平与对学生的人文主义关怀,促进学习效率的提高,为国家培养出更多、更好、适合新时代发展要求的“四有”新人,培养出承担社会主义新时期建设重任的接班人和建设者。

综上所述,“对话式”教学法是在实践经验中总结出来的一种解决目前科技时代带来的教学困境的教学方法。“对话式”教学得到了实践的检验,是被实践证明为正确的教学方法。“对话式”教学的多条实现途径和优势及实验效果都有利于提高基础教育阶段英语学科课程标准所要求的发展学生思维品质方面的核心素养,同时对于课程标准其他方面的教学目标和素养的形成也效果明显,不仅可以促进学生有效地掌握学科基础知识,而且可以提高学生语言实践与应用能力、跨文化交际能力和思维创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