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历史前提、现实依据及基本路径
2021-01-07柳泽民
叶 静 柳泽民
(安徽医科大学,安徽 合肥 23003)
“人类正处于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1],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时代回响, 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 20 世纪以来,经济全球化、一体化程度逐步加深,人类发展面临的种种困境证明,没有全人类的共同发展就无法实现可持续发展, 没有全人类的合作就无法克服人类发展面临的种种难题, 中国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大实践清晰地展示了人类合作共赢的美好现实图景。 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离不开全球各国的共同努力, 只有建立在牢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之上的思想共识, 才能有全人类扎实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行动。 深入揭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历史必然性、现实可行性和道德基础,是厚植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基本理论前提, 也是探索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路径的重要理论支撑。
一、从民族历史到世界历史: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历史前提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从世界范围来看,人类的历史一开始是在最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 在狭小的区域内各自独立地发展着, 表现为各具特点的民族历史,民族内部在长期共同生产、生活和交往的基础上形成民族命运共同体;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各民族的活动范围不断扩大,民族之间的交往成为可能,民族历史开始向世界历史转变。 只有在世界各民族之间超越自身的地域边界与其他民族开展密切交往和深度分工的基础上,即只有在世界历史意义上,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问题才摆上人类历史议程。 资本是民族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的主要推动力量,马克思恩格斯指出,资本的扩张运动将“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 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2]。 正是资本冲破民族、国家的界限,在全世界到处建立联系,原来各民族国家相互独立的历史才逐渐转向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相互依存的世界历史状态。
首先, 这一历史进程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 社会生产力水平的提高是人类历史从民族历史转向世界历史的物质前提, 在人类追求美好生活的内驱力下, 在对抗大自然的历史实践中, 随着生产、生活经验的不断积累,人类社会的生产力总体上不断向前发展。 人们活动范围、交往范围随之扩大,原来在各个狭小范围内各自独立发展的民族才有彼此建立联系的可能, 人类社会才从民族历史阶段进入世界历史阶段。 从人类历史的发展来看,在封建社会内部发育起来的资本关系, 用以交换为基础的商品经济代替了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 用以分工协作为基础的社会化大生产取代以单个劳动为基础的小农经济和小手工业, 以推动科学技术革命及其在生产中的运用取代了原来只靠生产经验积累的方式,极大程度释放了社会生产力,开启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新时代, 加速推进了人类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的进程。 在资本的与生俱来的扩张本性及内在矛盾驱使下, 资本必然要超越一切地理障碍和国家民族界限,不断开疆拓土,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到之处,格式化全球范围内的组织生产,各个分散的区域由于资本的扩张而不断加深, 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指出的那样:“各民族的原始封闭状态由于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间的分工消灭得越是彻底,历史也就越是成为世界历史。 ”[3]
其次, 远洋航海技术的发展加速了资本的世界扩张和世界历史的形成。 欧洲作为资本诞生的摇篮,在资本向外扩张的过程中, 一方面陆地通商常常受制于战争、贸易壁垒等不可抗因素,另一方面也受制于海洋的天然地理屏障。 经过丝绸之路传入欧洲的不止有中国的指南针还有马可·波罗声称的东方满地黄金的诱惑,英国、荷兰、西班牙等一些西方国家的皇室大力支持海外探险,积极拓展海外市场。 一方面,造船以及包含船舶原理、气象等航海技术的发展为远航创造了条件,另一方面,远航的需求也反过来刺激造船业的发展。 指南针的传入和远洋货船的发明开始打破海洋的自然屏障,船队能够实现长时间、远距离航行, 越来越多的大陆沿海地区被纳入新航线的势力范围。 随着船队在世界海洋范围开疆拓土,世界市场形成, 航线作为资本的触角以欧洲为中心向外辐射,资本得以在世界范围内铺展开来,全球化以经济全球化的形式首先表现出来, 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指出:“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有成为世界性的了。 ”[3]资本主义国家主动追求世界化的过程中,一些封闭的国家也被纳入世界市场之中,完成了“被全球化”的过程。
最后, 新教伦理是资本扩张推动民族历史到世界历史发展的意识形态基础。 资本的世界扩张不仅遭遇地理环境的障碍, 还遇到了各民族长期形成的民族传统和民族观念的抵触。 用理性的外壳层层伪装自由、平等、民主、人权等所谓的“普世价值”是资产阶级的自我标签,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提出的“拜物教”概念深刻揭示了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本质,随着资本如火如荼展现出现代生产力的生机,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确立, 在人们的物质生产实践之中也生发出与之相契合的意识形态。 在封建时代,宗教是欧洲社会意识形态的集中表现, 随着经济贸易的日趋活跃,社会关系发生了新形式的关联,教会束缚了信徒投身于经济活动,然而巨大的金钱诱惑,世人参与经济活动的热望已然在全社会蔚然成风, 宗教改革成为时代发展必然要经历的一环。 从前以禁欲主义为主流规制下的行为方式不再契合现实社会活动的发展, 而新教运动则将人们悬浮在天空的理想拉回了尘世, 不可否认的是理想的世俗化让教徒能够更多地关注自身存在,倾向于生活的当下,新教的发展促使着全力以赴、积极进取、勇于冒险、追求财富等等的精神觉醒, 这些资本主义精神是资本主义向外扩张和民族历史向世界历史发展的精神动力。
二、资本主义造成的人类困境: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现实依据
资本是一种系统性的社会再造力量。 “资本逻辑即资本作为占支配地位的现代生产关系, 在其活动过程中所必然要贯彻下去的内在必然性”[4]。 资本逻辑的运动必然指向对人与自然的全面拓殖, 使整个自然界成为资本增值的材料库、能量库,使生产成为目的,人降低为工具,人成为单向度的人,使人们对消费的“自然需要”被“历史地、文化地形成的需要”取代,由此形成一系列悖论:机器具有减少人类劳动和使劳动更有成效的神奇力量, 然而却引起了饥饿和过度的疲劳,财富的新源泉变成贫困的源泉,技术的胜利以道德的败坏为代价,人类愈益控制自然,个人却似乎愈益成为别人的奴隶或自身的卑劣行为的奴隶。 资本逻辑在全球范围内的铺展,危机和困境因而也具有了全球范围的影响效力,成为全球性问题。
资本财富积累的方法就是剩余价值生产的方法, 而剩余价值生产的实质是资本对劳动者劳动力的无偿占有, 所以说资本积累是对劳动者自然力的无偿吮吸,资本积累得越多,劳动者自然力损失的也就越多。 某一行业单个资本家在利润驱使下压低劳动力价格后,迫于竞争压力,整个行业其他资本家竞相转嫁竞争风险,纷纷降低劳动力价格,并通过上下游产业链蔓延,现实就是资本层层获利,风险层层牵连,最终转移到劳动者身上,越是处于产业链下游的劳动者,承担的风险越来越大,收入却越来越低。 在资本自我增殖的权力体系之下,劳动者付出得越多,资本压迫劳动者的“金锁链”就会被锻造的越结实,劳动就越成为异己的力量。 资本家通过无偿占有劳动者生产的剩余价值不断扩大与劳动者的贫富差距,两极分化成为资本主义生产的必然趋势。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带来的巨大生产力与广大劳动人民日益萎缩的购买力之间的矛盾会引起整个社会消费不足,进而演变成多种形式的经济危机。 在当代资本主义的发展阶段, 发达国家劳动者的生活水平的确有所提高, 但是资本的财富增长远远超过劳动者的财富增长, 而在全球化的进程中纳入世界市场的发展中国家,处于产业链、金融链的末端,承担着由产业链、金融链传递的发展风险。 私有资本发展带来资本财富的积累和劳动者贫困的积累的两极分化, 日渐扩大的贫富差距鸿沟加剧社会不平等, 这些现实的发展困境在当下愈演愈烈。
资本想要实现积累,不仅需要吸收人的自然力,还需要生态系统提供“养分”,资本自然而然将整个自然界成为资本增值的材料库、能量库,并且“自然的使用价值被货币化、资本化和商业化,以商品的形式被拿来交易”[5]。 如果仅仅以价值增值为目的,生态的贫困则与劳动者的贫困一样无法避免。 首先,自然资源具有一定的稀缺性, 有些自然资源甚至具有不可再生性,例如矿产是经过数百年、上千年的地质运动形成,而资本获取却是不费分文的。 市场导向下,自然资源作为必要的生产资料, 零成本占有自然资源是资本家的必然选择, 利益驱使下的盲目哄抢和占有不断逼近自然的自愈极限, 撕裂了生态环境的可持续性发展。 其次,资本对自然资源进行资本化改造之后, 将自然资源从物质的形式提炼出资本的形式,成为金融系统中的一分子,石油交易牵动着金融链上各国的股市震荡、“碳交易市场” 带来的是对冲基金从中投机获利, 而现实中对碳排放量的控制却微乎其微。 最后,解决环境问题的技术带来的新问题需要新的技术来解决,如此新技术一经发明,便自动地找到了应用市场, 例如治理污水的药剂引起了土壤板结,土壤改良剂应运而生。 在资本逻辑占主导地位之下,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市场;哪里有市场,哪里就能创造出需求。 现下人类生活在面临环境污染、生物多样性锐减、全球气温变暖、空气质量下降等等一系列生态环境问题的世界, 如果资本的无序扩张再得不到限制,生态逻辑仍受制于资本逻辑,那么人类生存环境就不会得到本质的改善。
资本主义以私有资本的价值增值为唯一目的,其结果就是对人和自然的全面拓殖,长此以往,人类只会在社会生存困境和自然生存困境的泥淖中越陷越深。 在资本逻辑全球铺展的大环境下,个人和组织甚至个别国家的努力都会被消弭在资本的血盆大口之中。 人类命运相连,安危与共,人类命运共同体并不是空中楼阁, 而是面对当今世界人类发展困境自我救赎的治理方案, 只有汇集全人类的力量才能逐步化解威胁整个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危机, 也只有将全人类发展的崇高事业作为前进的方向, 才能将资本逻辑服从于人的发展逻辑和自然的生态逻辑,才能发挥资本“善”的推动力,破解“恶”的破坏力。
三、命运与共: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道德依据和现实基础
首先,马克思对未来社会“共同体”科学设想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基础。 马克思从为了克服自然的困难和强邻入侵而结成的 “自然共同体”,到阶级压迫下为了少数统治阶级利益而联合的政治共同体, 到资本主义为了掩盖吃人本质的私有制下的“虚幻共同体”“冒充共同体”,再到世界历史进程中社会分工的利益共同体而形成的 “真正的共同体”,深刻地揭示了共同体的理论逻辑。 人的自我价值只有人在社会当中并且只有通过社会才能够实现,只有在真正的共同体之中,不是追求个人的特殊利益,而是追求社会共同利益;个人的发展不是以牺牲他人的利益来实现, 而是以他人的发展为发展前提,是互相成就的正向发展;个体的发展不是单向度的自我发展,而是全面的、自由的、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最终形成“自由人的联合体”。 正如马克思指出:“只有在共同体中, 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共同中才可能有个人的自由。 ”[3]国家也是如此,只有在世界范围内并且通过世界才能获得发展,实现国家价值。
其次,深度交往下人类的命运与共,应该摒弃资本主义追求少数人利益的伦理道德, 追求和维护人类共同利益。 资本以追求自身的价值增值为唯一目的,一方面促进了全球化发展,使各国都获得了发展的机会,在交往中逐渐形成相互依存的国际关系;另一方面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社会化的大生产与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 决定了资本主义追求少数人利益的伦理道德,造成贫富的两极分化,在全球化发展进程中,进一步加深为国际的贫富差距。 “私利”的追逐游戏势必会造成国际关系的紧张甚至冲突,当今世界面临着人类发展社会和自然的双重困境,绝不是某一地区、 某一民族国家能以一己之力做出改变的,只有清晰地认识到发展成果人类共享,来自社会和自然的风险也由人类共担, 才能凝聚全人类之力,化解人类发展风险。 在人类深度交往之下的命运与共,日益形成了共同利益、共同认知,道德应是关乎人类幸福一切方面的总和,而不是“私利”压榨下的资本狂欢。
最后, 正确的认识当今国际关系高度相依是充分把握新的时代语境的关键, 也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现实基础。 当今世界政治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文化多样性日益丰富,新科技革命方兴未艾,人类命运紧密相连,休戚与共,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成绩。 当前资本主义进入金融垄断资本主义,金融化的发展在新自由资本主义时期飞速发展,成为全球化的新特征。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国际金融体系, 将有害的金融衍生品也通过金融链入侵发展中国家,收割发展中国家的发展。 国际关系在新自由资本主义的兴起后平添了更多的不确定因素。 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仍是主题,国际关系离开放包容、和谐并存仍有完善的空间,尤其是近年来美国推行“美国优先”政策,无视世界人民发展的权益,在大国本应承担起更多责任和担当的国际组织中先后“退群”,将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掩饰为国家发展战略性决策, 采用极端的贸易战形式对以中国为首的新兴发展中国家展开打压态势。 在资本席卷全球的境况下,不仅在各个国家内部形成格差社会,也使得国际上南北差距也日益加大, 发展中国家不仅难以享受发展带来的利好,反而深陷发展困境。
当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与新冠疫情交织,人类发展向何处去成为全人类面前的重大现实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外交理念和全球治理方案, 在维护共同利益的基础上,共同应对全球性危机指明了人类发展的基本方向。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应该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在谋求本国发展中促进各国共同发展,建立更加平等均衡的新型全球发展伙伴关系。 ”[6]只有坚持主权平等,和平共处,合作共赢的准则,国际关系才能恢复到和平发展的轨道,才能实现人类共同繁荣、共同发展。
四、共商、共建、共享: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基本路径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类命运共同体,顾名思义,就是每个民族、每个国家的前途命运都紧紧联系在一起,应该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努力把生于斯、 长于斯的这个星球建成一个和睦的大家庭,把世界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变成现实。 ”[7]这表明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提出,不仅是一个理念想法,更是行动旗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要核心目的是迈向人类命运共同体。 “共商、共建、共享”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基本路径,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首先,立足于中国,用“中国怎么做”和“成效如何”的共同利益建设,看得见摸得着的惠及多国的外交成果的事实是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金字招牌,“共商、共建、共享”则是获得一系列发展成果的法宝。 新兴发展中国家的经济腾飞,尤其是坚持社会主义的中国获得了长足的发展, 从落后挨打的旧中国蜕变成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给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带来强烈冲击,一些西方政客固守“中国威胁论”的阴谋话语以及反华制华的政权定位, 曲解中国外交动机。 事实胜于雄辩, 中国坚定不移地走和平发展道路,结伴而不结盟,在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坚持主权平等、共商共建共享、合作共赢以及可持续发展的基本原则, 各国在与中国的交往上能够深切地体会到中国以对话协商解决矛盾冲突的立场,以及中国促进共同发展“兼济天下”的崇高理想。中国倡导和推动“一带一路”建设、经济长廊建设、“亚洲共同体”、“中非共同体”、“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上合命运共同体” 等等, 一系列建设的实践表明参与“一带一路”沿线的周边国家有了更好的发展环境,搭上了经济发展的列车,人民的生活得到了有效的改善。 在新冠疫情席卷全球的2020 年,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指出:“今年前三季度,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非金融类直接投资同比增长29.7%。 第三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成交额进一步提升, 达到726.2 亿美元。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最新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报告预计,中国对2021 年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将超过三分之一。 ”[8]区域范围的共同体,让参与者能够共享发展成果, 也能在解决区域性困境上形成合力,助力区域内人民实现美好生活的愿景,区域命运共同体的实践证明命运共同体是科学的理论,也是维护共同利益的良性纽带,将区域命运共同体的拓展至人类命运共同体是行之有效的。
其次,区域命运共同体的建设实践推动世界范围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意识形成,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关键在于推动自在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向自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发展。区域命运共同体的建设让区域内人民切实体会到享受发展成果的好处,也切实体会到风险共担的保障,区域命运共同体的建设的成效也在世界范围内提供了发展的新范式, 作为地球村的一员,有责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自觉意识,维护各国发展权益,共享先进科技促进人类发展,给予发展中国家帮扶,维护世界和平发展的大环境。 处于正在发展中的国家也应该树立起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自觉意识,以参与者而不是旁观者的身份,参与全球治理,维护自身合法权益, 最大限度接收先进科学技术谋求发展,为世界做力所能及的贡献。 一旦自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成为国际共识,就会成为人类发展自觉遵守的价值导向。“维护和践行多边主义,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国为世界贡献的智慧,人类就能拨开发展的疑云,走向光明的未来。
最后, 人类命运共同体一定是一种多样性的共存,尊重各民族文化的多样性,求同存异,顺应世界各国人民对和平发展的世界环境的期许, 在国际交往的实践中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 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对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新发展, 契合世界各国人民和平发展的愿景。 人类命运共同体所倡导的 “共建、共商、共享”的全球治理机制是以人类自身福祉为发展的根本动力,它建立在国际合作的产业链、金融链等物质技术基础之上, 将全球化的积极成果最大化的同时规避不平等、不均衡的发展,致力于弥合南北发展差距,维护人类发展的物质文化纽带,维护文化多样性,以人类共同利益的“最大公约数”为核心,求同存异消弭意识形态差异带来的冲突和矛盾。马克思指出:“每一个单个人的解放的程度是与历史完全转变为世界历史的程度是一致的。”[3]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历史过程就是在各国人民普遍联系的基础上,将各国人民从现实的社会发展困境中解放出来的历史过程,是将人类的发展成果无差别的反馈至人类本身的历史过程。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总结的行动计划,着力构建五个“世界”,即坚持对话协商,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坚持共建共享,建设一个普遍安全的世界;坚持合作共赢,建设一个共同繁荣的世界;坚持交流互鉴,建设一个开放包容的世界;坚持绿色低碳,建设一个清洁美丽的世界[1]。只有在国际交往的实践中,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才能积少成多,聚沙成塔,点滴涓流终汇于海的方式,改善人类生存的现状。
中国正处于努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历史进程,必定会率先发挥榜样作用,积极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为世界人民谋福祉。 人类命运共同体独辟蹊径, 超越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发展方式的分歧,也为不同国家、不同文明的创造了和平发展的空间,是通向马克思“自由人联合体”的时代选择, 独具中国特色的同时反映了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意志,契合世界各国人民的利益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