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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埃及对外交往
——埃及文明和犹太教之间的联系

2021-01-05苏玉雪

时代人物 2020年29期
关键词:犹太教法老犹太

苏玉雪

(内蒙古民族大学 内蒙古通辽 028000)

在两河流域文明和尼罗河文明进入高潮时,有一个被称为“希伯来”的民族闯入了上古近东地区,自从这个民族进入人类历史以来,其独特的文明逐渐发展称为西方文明的源头。而埃及作为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埃及曾经多次占领并统治了巴勒斯坦地区,这就导致埃及不仅在经济、政治方面影响着巴勒斯坦地区,而且其文化对这一地区也产生了强大的辐射作用。由于古犹太教产生于巴勒斯坦地区,而以色列地以外的犹太中心最早出现在埃及。随着时间发展有犹太人的地方逐渐成为埃及犹太中心,这就形成了具有埃及犹太文化特色的中心地区。根据徐新的《犹太文化史》中引用斐洛的话:“没有一个国家可以解决犹太人的经济问题,因为他们的数量太多了。”[1]还有学者这样写到:“犹太民族及其宗教深受埃及的影响,而且基督教脱胎于犹太教,特别是完全继承了犹太教的经典—《圣经·旧约》,因而其思想中也难免会留下埃及文化的影子。”[2]由此可知:埃及犹太教在古埃及文化和基督教之间起到了一个桥梁的作用,古埃及宗教和古犹太教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埃及和犹太民族之间的往来

文明之间的交往首先表现在就是经济、政治之间的往来,之后间接的就促进了文化之间的交往。就像哈里斯叙述的那样:“在中王国时代(约公元前2052-前1786年),如果不是政治统治,那么埃及对叙利亚-巴勒斯坦一定实行了经济统治。”[3]《旧约》里记载的希伯来组长进出埃及的事件(《创世纪》12:10行起)就发生在这一时期。

新王国之后,埃及的国力渐渐衰落,但和希伯来人之间的交往却日益频繁。大卫统治时期,以色列东王室成员哈达德逃到埃及,一个不知名的法老为他提供了政治的避难(《列王纪上》11:14-22),这个法老的身份还未确定,可能是21王朝的西蒙(约公元前990-公元前974)或普撒赛尼斯二世(公元前974-前940)。在所罗门登基时,哈达德曾返回巴勒斯坦烦扰所罗门。后来22王朝的法老老舍尚克一世当政时,所罗门的敌人耶罗波安也避难于埃及(《列王纪上》,11:40)。通过上述的几个事件可以得出:埃及与以色列之间往来频繁,往往埃及成为了一些以色列人的避难所。此外,所罗门国王曾娶过埃及的一位公主为妻(《列王纪》,3:1),尽管埃及法老的名字却未曾得知,但是所罗门却获得了嫁妆—加沙城(《列王纪上》,9:16)。《圣经·旧约》中<所罗门的富强>的提到了所罗门所管辖的地理区域:“所罗门统辖诸国,从大河到非利士地,直到埃及边界。”[4]从这我们可以了解到埃及与当时统治的犹太王国领土是相邻的,这也不可避免的造成了两个国家之间的相互交往。

公元前587年,尼布甲尼萨二世攻陷了耶路撒冷,后来巴比伦扶持的总督基大利被杀,几年后,出现了大规模希伯来人移居埃及的浪潮(《耶利米书》,41:16行起),当时的先知杰里迈亚,提到了这次较早的希伯来人向三角洲和上埃及的殖民运动(《杰里迈亚书》,24:8:44:1)。在埃及阿斯旺的厄勒藩汀岛上一个公元前6-前5世纪的犹太遗址中出土了大量的书信和商业法律档案,这些文档是写在纸草、陶片和皮子上的,可以说这就提供了大量埃及影响的证据。

公元前332年,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率军攻陷耶路撒冷,随后他的部将托勒密接管了埃及和巴勒斯坦地区,之后巴勒斯坦一直处于托勒密埃及的控制之下,两个地区都存在着两种文化的交流和碰撞,于是可以得出,犹太文化中继承了埃及文明的某些特征,那么犹太宗教中也会存在着一些埃及宗教的痕迹。随着希腊人的涌入

犹太人进出埃及带出了有埃及性质的宗教

在古希伯来民族长期居住的民族族长时期,族长认为迦南就是上帝给他们的应许之地,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迦南以丘陵和山地为主,南部是浩瀚的沙漠,土地贫瘠,除部分放牧的地方,其他部分都是不毛之地,而且在古代交通不便,这时人们大多以部落为居,而以色列人少、国家小,易被周围大国所吞并。在创世纪初,这就迫使亚伯拉罕不得不去埃及(约公元前2018-1084年),实则去避难。后来犹太人就在埃及长期居住下来,古希伯来人在歌珊地区地方生活了大约400年左右,数量越来越多,这就引起了埃及人的嫉妒和忧惧。埃及新法老见希伯来人越来越富,且不与埃及当地人交往,觉得他们的行为怪异,长久以来就产生了矛盾,而且新法老为打压希伯来人还采取残忍的手段,这就迫使犹太人民想出埃及。从中我们不难看出:从侧面反映了犹太人和埃及的关系。笔者认为:“在长期交往中,埃及人民和犹太人民避免不了出现文化上的交流,他们的交流是潜移默化的并不是直接的,犹太教在此过程中形成,避免不了会受到埃及文化的影响。”

还有文献《阿里斯泰亚书信》中也谈到够犹太人在埃及王菩萨姆提克时代(公元前594-589年)来到埃及,协助他攻打埃塞俄比亚人,后来另一些犹太人和波斯人一起来到埃及。[5]在希腊化时代巴勒斯坦的犹太人与希腊化王国之间发生频繁的接触,这时,犹太人的散居范围开始迅速扩展的,埃及犹太人与巴勒斯坦在犹太民族的文化生活中占据了十分重要的地位,二者相互交流并且再次产生了互动,可以说这次交流不仅使二者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密切,而且改变了近东之间的历史进程,使近东文化呈现出了犹太埃及—希腊化的色彩。

还有《罗马—拜占庭时代的埃及基督教研究》中叙述到:“犹太人成批进入埃及,就语言和文化来说,很快被希腊化,但他们仅仅依附于他们的宗教,在亚历山大里亚建立了许多犹太教堂,并且在那里传播其宗教和文化。”“直道犹太战争之后,亚历山大的犹太人势力逐渐减弱,犹太聚居地最终消失。这场战争破坏了埃及,大批亚历山大的希腊人和犹太人被屠杀,即便如此,埃及犹太人还是将其宗教文化以另一种方式保存下来。”[6]由此可知,虽然犹太教存在着排他性,传播中不可避免吸收了埃及本土的宗教文化,埃及本土宗教也会受到犹太教的影响,两种文明之间交流以一种新的、独特的方式表现出来—那就是具有埃及特色的犹太教。

古代埃及宗教与犹太教的相似之处

犹太人进出埃及可以说带出了具有埃及性质的宗教,古埃及宗教经历了多神教向一神教过渡的过程,而犹太教笔者认为就在其过程中形成了,其原因为:犹太人常常活动于尼罗河三角洲以及地中海沿岸,这就在潜移默化中收到了埃及文化的影响,所以我想推论下埃及宗教和犹太教存在一定的联系。两种宗教相似之处如下:

1.创世说。埃及有三个创世说,即赫利奥坡里斯创世说、赫尔摩坡里斯创世说和孟菲斯创世说。《圣经》的创世纪就有埃及创世说的影子,比如《圣经》开篇提到:“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然而赫利奥坡里斯的创世说也提到了创世前的混沌状态,“从努恩中,从虚无中,我创造了这一切。”二者对比可知创世说中两者宗教有一定的联系,由于古埃及的赫利奥坡里斯神学早于犹太教,所以笔者认为犹太教借鉴了赫利奥坡里斯的创世。

2.出埃及。这或许是神话,亦或许是真实的事件。因为其记载有不同的出处。有学者认为摩西出埃及记的传说与荷鲁斯为父报仇有异曲同工之处。从文学的角度分析,摩西相当于荷鲁斯,而法老相当于赛特化身。被赛特害死的奥西里斯可以指摩西的父亲,同时也代表了受苦的希伯来民族。众神的角色由上帝扮演,尽管关于他们的神话有不同版本,但总体上是相似的:赛特害死了奥西里斯,荷鲁斯替父报仇。在伊西丝的帮助下,众神裁断荷鲁斯获胜,后来荷鲁斯继承了其父亲的王位,奥西里斯复活成为了冥界之主。与《圣经》对比,法老迫害以色列人,摩西在上帝帮助之下,打败了法老,拯救了以色列人。

3.十戒。宗教的重要社会作用之一就是规范人们的个人与社会生活。在古代埃及的《亡灵书》中,献给四十二神灵的赞美诗中列举了四十二条禁忌。它与犹太教中的十戒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比如十戒中有:不可偷盗。(《出埃及记》20:15)献给四十二神灵的赞美诗中有:“啊,尊崇的大神芬提,你从没做过偷盗的之事。”[7]将二者进行对比,不难发现:十戒中至少有与埃及众神赞美诗中禁忌相吻合。这说明两种文明有着类似的道德观念。

4.割礼。《圣经》最初提到割礼是在《创世纪》中:“你们所有的男子,都要受到割礼。这就是我与你,并你的后裔所立的约,是你们应当遵守的。”可以确定的是,在古埃及就存在着割礼这一习俗,如希罗多德《历史》中记载:“他们至少是世界上仅有的割除包皮的民族,当然还要加上那些向他们学样人。”[8]这里所说的“学样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指希伯来人。至于埃及人实行割礼的原因,希罗多德解释是:“他们行割礼就是为了干净。”但也有学者认为它与埃及人崇拜奥西里斯有关。

5.来世观。笔者认为二者之间在来世观存在一定的联系。比如来世是犹太教的一个信仰的根本,人的创造证明了灵魂的永生。托拉说,全能者用土地上的尘土形成的人,将生命的灵魂吹在他的鼻孔里。(创世纪2:7)对于埃及的来世永生,我不想多加叙述,因为现存的伟大金字塔就是法老的陵墓,永恒的象征。古代埃及人还制作木乃伊,以保证灵魂不死,来世得到永生。由于犹太人曾几次进出埃及,并且一些犹太人生活在埃及,这就潜移默化的受到了埃及人民永世观念的影响。

6.宗教存在着王权思想。众所周知,埃及的王权和神权有着特殊的关系,在古埃及的历史中,法老有时成为拉之子、有时成为荷鲁斯等等,可以说埃及的王权具有很大的神性。然而以色列早起王权中也具有一定的神圣性,但与埃及王权相比,神性确较弱。扫罗在建立政权之后一股来自撒母尔的反抗势力仍然十分强大。不仅如此,以色列的早期王权也是有限的,如对民众的控制方面,大卫王的权利就是有限的。因此,拿单能够斥责大卫王夺走了赫梯人乌里亚的妻子拔示巴。由此可知,犹太教和埃及宗教中有着同样的王权思想。由于本人能力有限,

所以仅仅只能总结了几个他们的相似之处。就相似处而言,也觉得是差强人意。文明之间的交往必然会导致潜移默化的影响。所以说二者的相似性是存在的。

埃及文化对犹太教的影响

经济、战争之间的交汇直接会造成国与国之间的接触,但当谈及两种文明时我们要把它放到长时段和不同的时空中来看。在古代由于生产力发展有限,所以文明的进展是十分缓慢的,故埃及文化对犹太教的影响也是缓慢的。

随着时间的发展,各个宗教的发展大多是从多神教变为一神教的,笔者认为:其中埃及文化对犹太教影响最大的就是它的一神教。郭丹彤这样叙述到:“以色列人出走埃及这一事件大约发生在19王朝统治时期,尽管从阿玛那时代到以色列人出走埃及有大约五六十年的时间间隔,但以色列人早已定居在埃及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因此,我们说,居留于埃及的以色列人曾经亲身经历过阿玛那宗教,并走出埃及后把这一宗教思想带回巴勒斯坦地区是不无可能的,进而,一神教被后来的犹太教所吸收也是合乎情理的。”[9]所以说埃及文化对于犹太教的影响并不是直接影响的,而是潜移默化中犹太教得到了埃及文化的渗透。笔者之所以敢大胆的推测就是由于此处产生的灵感,通过上述比较可知,二者存在着相同之处,所以说埃及的一身较为犹太的一神教发展奠定了基础。

从年代学角度来看,我们很难看出二者之间有任何直接的联系,因为阿玛纳宗教要比犹太教早了好几个世纪。由于埃赫那吞死后,几乎销毁了所有和他相关的文物和纪念物,他所倡导的宗教能够存活下来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我们换个角度来考虑,一是从地缘位置考虑,埃及和巴勒斯坦地区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不仅体现在物质上的流通,也体现在意识形态的融合:二是就是因为以色列的历史肇始于埃及。这就证明了埃及文化对犹太宗教的影响是必然的。还有犹太人长期居住在埃及,避免不了会受到埃及文化的辐射,那就不仅仅表现在宗教上了,而且也表现在文化上。从上述的内容比较中可知:埃及宗教和犹太宗教有许多相似之处,笔者认为这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因为文明之间的联系并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随着时间的发展长时间积淀的产物。例如在埃及历史上出现了割礼,然而在《圣经·旧约》中也有记载,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在埃及历练出来的犹太教带有辉煌的成就,犹太民族即使长期遭受着战争的洗礼,但在世界历史上却留下了光辉的一页,并且亚历山大留下的犹太社团成为了埃及文化中的重要的组成部分。

古埃及是一个神秘国度,作为世界最早形成的统一国家和文明发源地之一,曾在古代近东地区处于实力强大的大国,埃及曾多次统治叙巴地区,对这一地区的政治、经济及文化发展都起了重大作用。地区之间的交往促进了这一地区之间的文明交往,这就印证了:“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10]就是因为文明之间的相互交往,这就成就了埃及文明对犹太教的影响,使它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密切。它们之间的联系是潜移默化的,埃及文化对犹太宗教的影响是其根基,随着历史的发展形成了现在多样的犹太文化,而埃及来世的宗教却走向了死胡同。而犹太教即使经历了曲折的历史,但却保持着自己独有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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