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苁蓉化学成分及药理作用研究进展

姚辛敏，周晓洁，周妍妍

(黑龙江中医药大学，黑龙江 哈尔滨 150040)

肉苁蓉始载于《神农本草经》，为列当科植物肉苁蓉CistanchedeserticolaY.C.Ma或管花肉苁蓉Cistanchetubulosa(Schrenk) Wight的干燥带鳞叶的肉质茎。其性味甘、咸，温；归肾、大肠经；无毒，有“沙漠人参”的美誉。古代医籍对其作用有所记载，如《本经》提及:“主五劳七伤补中；除茎中寒热痛，养五脏，强阴，益精气，多子；妇人癥瘕”[1]。《本草备要》提出：“补命门相火，滋润五脏，益髓筋，治五劳七伤，绝阳不兴，绝阴不产，腰膝冷痛，崩带遗精”[2]。本文重点梳理近10年关于肉苁蓉的化学成分和药理作用的相关研究，以期在此基础上对肉苁蓉展开进一步研究。

1 肉苁蓉的化学成分

1.1 苯乙醇苷类

刘晓明等[3]采用多种色谱方法从肉苁蓉干燥肉质茎70%乙醇提取物中鉴定出12个苯乙醇苷类化合物，分别为毛蕊花糖苷、2′-乙酰基毛蕊花糖苷、肉苁蓉苷C、肉苁蓉苷D、异毛蕊花糖苷、管花苷B、管花苷E、盐生肉苁蓉苷D、盐生肉苁蓉苷E、plantainosideC、osmanthusideB6(Z/E)和松果菊苷。

1.2 木脂素及其苷类

南泽东等[4]采用NMR、MS等波谱法从肉苁蓉85%乙醇提取物中分离得到11个木脂素类化合物，分别为(+)-丁香脂素-4′-O-β-D-吡喃葡萄糖苷、(+)-isoeucomminA、(+)-麦奥迪脂素-4′-O-β-D-吡喃葡萄糖苷、(+)-松脂素单甲基醚-β-D-葡萄糖苷、落叶松脂醇-4′-O-β-D-葡萄糖苷、落叶松脂醇-4-O-β-D-葡萄糖苷、coni-caoside、dehydrodiconiferylalcohol4-O-β-D-gluco-pyranoside、dehydrodiconiferylalcoholγ-O-β-D-glucoside、橙皮素A、阿拉善苷A。

1.3 糖类

龚立冬等[5]采用毛细管电泳电化学检测法得到5种肉苁蓉单糖，分别为半乳糖、葡萄糖、鼠李糖、阿拉伯糖、果糖；王鑫彤等[6]采用气相色谱法测定出肉苁蓉含有甘露糖。

1.4 挥发性成分

回瑞华等[7]采用蒸馏-萃取法得到肉苁蓉挥发性物质，分别为二乙基二硫化物、苯甲醛、3-甲氧基-苯胺、2，3，4，5-四甲基-2-环戊烯-1-酮、苄醇、苯乙醛、2，3，3a，4，7，7a-六羟基茚-1-酮、薄荷醇、长叶薄荷酮、2-甲基-3-辛烯、丁香酚、1，2-二甲氧基-4-(2-丙烯基)-苯、石竹烯、α-石竹烯、4-己基-2，5-二甲基-3-呋喃乙酸、十氢-1H-环丙[e]甘菊蓝、石竹烯氧化物、喇叭醇、2-甲基-环戊醛、2，3-二甲基-4-甲氧基苯酚、3-二十碳烯、香橙烯氧化物、4，5-二乙基-1，2-二甲基-环己二烯和二十六烷。

1.5 其他

除上述成分外，肉苁蓉还含有8-表马钱子酸、京尼平苷、芒柄花苷、尿囊素、半乳糖醇[3]；缬氨酸、赖氨酸、蛋氨酸、精氨酸等17种氨基酸[8]；Li、Mn、Fe、Cu、Zn、Se、Sr、Mo、I和Ca等10种微量元素[9]。

2 肉苁蓉的药理作用

2.1 抗衰老作用

马慧等[10]通过对皮下注射D-半乳糖致小鼠衰老模型进行实验，发现与模型组比较，各给药组小鼠逃避潜伏期和第1次到达站台时间均明显缩短且穿越站台次数增加,下台潜伏期显著延长，错误次数减少；脑组织超氧化物歧化酶(SOD)活性增强，丙二醛(MDA)含量下降；脑组织海马CA1区神经元数量增加，病理改变减轻；海马区CREB表达水平显著增加。说明肉苁蓉多糖可以改善D半乳糖致衰老模型小鼠的学习记忆能力，其机制可能与上调CREB表达有关。

武燕[11]、玄国东等[12]使用上述方法进行实验，发现肉苁蓉多糖呈剂量依赖性地提高细胞核内p-CREB水平；增加环腺苷酸(cAMP)及cAMP依赖蛋白激酶(PKA)活性，提高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DNF)水平；促进PC12细胞神经递质多巴胺(DA)、去甲肾上腺素(NE)和谷氨酸(Glu)分泌；显著升高脾脏系数，胸腺系数升高不明显。进一步说明肉苁蓉具有抗衰老作用。

闫磊等[13]通过对D-半乳糖致小鼠衰老模型进行实验，结果发现与模型组相比，给药低剂量组和给药高剂量组小鼠负重游泳时间明显增加；BUN、LA水平明显降低；肝糖原及肌糖原含量明显升高；小鼠肝组织SOD、GSH-Px活性升高，MDA活性降低。说明肉苁蓉多糖对D-半乳糖致衰老小鼠具有抗疲劳作用，其机制可能与降低血清BUN、LA含量，增加肝糖原、肌糖尿含量有关。

2.2 抗痴呆作用

罗兰等[14]通过对雄性SD大鼠结扎双侧颈总动脉建立痴呆模型，实验结果显示，肉苁蓉总苷能提高脑缺血大鼠模型的学习记忆能力；增强模型大鼠脑组织中的SOD、GSH-Px活性，减少其MDA含量，降低乙酰胆碱酯酶(AchE)活性；改善模型大鼠的神经症状；降低模型大鼠脑中神经细胞凋亡率；缩小脑梗死范围。说明肉苁蓉总苷对该痴呆大鼠模型的认知功能障碍有一定的防治作用。

罗兰等[15]采用脑立体定向技术向海马背侧处注射凝聚态β-淀粉样蛋白(Aβ25-35)复制大鼠阿尔茨海默病(AD)模型，实验结果显示，与模型组比较，给药高、中、低剂量组大鼠反应时间显著缩短、错误次数显著减少；海马组织中AchE活性显著减弱；海马CA1区细胞内Ca2+含量明显降低。结果表明肉苁蓉总苷降低了AD模型大鼠海马组织中AchE活性和Ca2+含量，从而维持了脑内乙酰胆碱(Ach)的正常水平，继而提高AD模型大鼠的学习记忆能力。

贾建新等[16]通过对快速老化痴呆小鼠(SAMP8)进行实验，定位航行结果显示，给药组逃避潜伏期、上台前路程均较对照组明显缩短；尼氏染色结果显示，给药组细胞形态相对清晰、完整，可见大量突起，尼氏体呈紫色，核仁深染、清晰、居中，胞核不着色；细胞计数显示，给药组小鼠海马CA1区正常锥体神经元的数量最多；给药组SOD及GSH-Px活性较对照组明显增加。说明肉苁蓉对SAMP8小鼠空间学习记忆具有改善作用。

2.3 抗疲劳作用

周海涛等[17]以力竭游泳训练大鼠为模型进行实验，结果显示，各组大鼠体质量均呈上升趋势；力竭游泳导致大鼠心肌线粒体中MDA含量显著升高，但给药组明显低于运动对照组；SOD活性、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SH-Px)活性显著下降，但给药组明显高于运动对照组。说明肉苁蓉总苷可以提高大鼠运动能力，增强心肌线粒体抗氧化酶活性，从而减轻大强度力竭运动后自由基损伤心肌线粒体膜和肌浆网膜，以抑制心肌线粒体氧化损伤。实验还以负重游泳训练大鼠为模型进行实验[17]，结果显示，肉苁蓉总苷可以维持血睾酮在正常生理水平，以减轻受高强度运动后血睾酮的剧烈变化；同时肉苁蓉总苷还能促进蛋白质合成，抑制氨基酸和蛋白质分解，从而提高运动训练大鼠的血红蛋白含量和糖原的储备。说明肉苁蓉具有抗疲劳的能力。

龚梦鹃等[18]采用皮下注射氢化可的松致肾阳虚小鼠疲劳模型，实验结果显示，给肉苁蓉水煎液后，肾阳虚小鼠的体质量明显增加，自主活动次数增多，小鼠运动时间显著延长，运动后血乳酸(LAC)、尿素氮(BUN)含量降低。说明肉苁蓉水煎液对肾阳虚小鼠具有明显的抗疲劳作用。

2.4 缺血保护作用

木胡牙提·吾拉斯汉等[19]通过对Langendorff离体大鼠心脏灌流模型进行实验，发现给药各组可明显保护心肌SOD、Se-GSH-Px活性，降低MDA含量；增加再灌注后冠脉流量，降低冠脉阻力，促进心肌收缩力的恢复；明显减轻心肌超微结构损伤。说明肉苁蓉总苷可能是通过清除氧自由基，防止脂质过氧化而保护缺血心肌再灌注损伤。

王毓杰[20]等通过对ATCC中人脐静脉内皮细胞EA.hy926培养进行实验，发现与对照组相比给药组细胞表现为核浓染和固缩现象；抗凋亡蛋白Bcl-2的表达降低、促凋亡蛋白Bax的表达增加、BcI-2/Bax值显著降低。说明肉苁蓉苯乙醇苷提取物能够通过诱导血管内皮细胞的凋亡来抑制其增殖。

孟新珍等[21]采用结扎小鼠右侧颈总动脉建立脑缺血再灌注模型，实验结果显示，肉苁蓉总苷可使脑缺血再灌注后脑卒中指数、脑梗死范围百分比显著降低；脑组织MDA含量及一氧化氮合酶(NOS)活性降低，SOD活性升高。说明肉苁蓉总苷对脑缺血再灌注损伤具有保护作用。

2.5 抗骨质疏松作用

张跃全等[22]通过对快速老化骨质疏松小鼠(SAMP6)进行实验发现，给药高剂量组和给药低剂量组小鼠右股骨骨密度(BMD)、BMP-2均高于对照组；给药高剂量组的血清骨钙素(BGP)低于给药低剂量组。说明肉苁蓉对成骨细胞有明显的增殖促进作用。

俞立新等[23]通过对切除双侧卵巢致大鼠骨质疏松模型进行实验，发现与模型组相比，给药组大鼠股骨中段骨密度显著增加；骨痂中骨质较多，骨小梁规则厚实，骨痂塑形较好且骨折线不明显；大鼠血清白介素-1β(IL-1β)降低、转化生长因子-β1(TGF-β1)升高。说明肉苁蓉水提物可改善骨丢失，促进骨质疏松性骨折愈合。

罗德梅等[24]通过对M-KOOPG骨质疏松小鼠模型进行实验发现，与模型组比较，给药高剂量组和给药低剂量组小鼠骨小梁形态及数目均增加；骨小梁表面的成骨细胞、破骨细胞及骨髓基质细胞的细胞浆表达呈不同程度降低；IL-1β、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阳性表达细胞数均降低。说明肉苁蓉提取液具有抗骨质疏松的作用。

2.6 润肠通便作用

王丽卫等[25]采用复方地芬诺酯建立小鼠便秘模型，实验结果显示，给药各剂量组小鼠的小肠活性炭推进率均高于模型组。与模型组比较，给药各剂量组小鼠的首粒黑便排出时间均有所缩短，6 h排便粒数均有所增加。说明肉苁蓉膳食纤维具有良好的润肠通便功能。高云佳等[26]用上述方法进行实验，得到相同结果。

范亚楠等[27]采用盐酸洛哌丁胺胶囊(易蒙停)建立大鼠便秘模型，实验结果显示，与模型组比较，各给药组的采食量、排便粒数均有所增加；血清P物质(SP)、神经降压素(NT)、胃泌素(GAS)有所降低；结肠组织胃动素(MTL)、血管活性肠肽(VIP)显著升高。说明肉苁蓉具有较好的润肠通便作用，能有效治疗便秘。

2.7 免疫调节作用

刘智勤等[28]通过对H22荷瘤小鼠模型进行实验，发现肉苁蓉可以对抗化疗药物5-氟尿嘧啶(5-Fu)所致白细胞(WBC)、血小板(PLT)、骨髓有核细胞和骨髓DNA的下降；提高化疗荷瘤小鼠脾脏指数、胸腺指数、脾脏淋巴细胞增殖能力和自然杀伤细胞(NK)活性。说明肉苁蓉对化疗荷瘤小鼠的造血和免疫功能有保护作用。

刘涛等[29]采用雷公藤多苷建立卵巢早衰(POF)大鼠模型，实验结果显示，与模型组比较，给药各组性激素促卵泡激素(FSH)水平降低，雌激素(E2)和抗苗勒管激素(AMH)水平升高；TNF-α、干扰素-γ(IFN-γ)、Bax基因表达降低；Bcl-2基因表达明显增加。说明肉苁蓉可以增强卵巢早衰大鼠的免疫功能，以减缓卵巢衰竭速度。

许东风等[30]采用X射线照射复制小鼠放射性肺损伤模型，实验结果显示，肉苁蓉苷A能显著抑制放射诱导的凋亡小体的形成，明显升高肺匀浆抗氧化酶GSH-Px、T-Aoc及SOD的浓度，降低氧化产物MDA浓度；显著降低肺匀浆炎症因子IL-6和IL-1β浓度，促进IL-10分泌；显著减少模型小鼠肺组织TGF-β1的阳性表达，降低TGF-β1、VEGF和VEGFR2的蛋白表达水平。说明肉苁蓉苷A能抑制放射性肺损伤小鼠肺部的氧化应激和炎症反应，其机制与TGF-1β/VEGF通路有关。

姚金茜等[31]采用一次性硬膜外麻醉导管复制气管切开插管留置大鼠模型，实验结果显示，与模型组比较，给药组大鼠肺组织β-防御素-2(rBD2)mRNA表达在第24 h降低，在第72、168 h明显升高；免疫球蛋白A(sIgA)含量在第72、168 h明显升高；IL-2含量从第24 h逐渐升高，至第168 h达到高峰；外周血IL-6水平从第24 h逐渐降低，至第168 h达最低值。说明肉苁蓉多糖可以改善气管切开插管留置大鼠肺部免疫功能。

2.8 肝脏保护作用

王艳芳等[32]通过对CCl4致小鼠急性肝损伤模型进行实验，发现与模型组比较，给药高剂量组小鼠的血清丙氨酸氨基转移酶(ALT)、天冬氨酸转氨酶(AST)显著降低；给药各组MDA含量显著降低、SOD的活性显著升高。说明肉苁蓉多糖对小鼠急性肝损伤具有保护作用。

张石蕾等[33]采用牛血清白蛋白(BSA)制备大鼠免疫肝纤维化模型，实验结果显示，肉苁蓉苯乙醇总苷脂质体可致大鼠血清层粘连蛋白(LN)、透明质酸酶(HA)、III型前胶原(PCIII)等显著降低；胶原纤维明显减少；肝脏组织胶原蛋白I(CollagenI)、胶原蛋白III(CollagenIII)mRNA表达下降，α-平滑肌肌动蛋白(α-sma)、CollagenI蛋白表达下降。说明肉苁蓉苯乙醇总苷脂质体对大鼠肝脏具有保护作用。

由淑萍等[34]通过对肉苁蓉苯乙醇总苷脂质体作用于体外培养大鼠肝星状细胞进行实验，发现给药各组均可抑制细胞的增殖；促使大鼠肝星状细胞发生凋亡，使细胞阻滞在G0/G1期；上调caspase-3及p27蛋白的表达。说明肉苁蓉苯乙醇总苷脂质体对体外培养大鼠肝星状细胞有抑制增殖、促进凋亡、阻滞细胞周期的作用。

2.9 改善生殖作用

李刚等[35]应用FeSO4/H2O2体系产生活性氧(ROS)，造成大鼠精子体外氧化应激损伤模型，实验结果显示，与模型组比较，给药各组大鼠的精子存活率显著升高，总超氧化物歧化酶(T-SOD)活力明显升高，MDA含量显著降低。说明肉苁蓉苯乙醇苷对精子体外氧化应激损伤模型大鼠精子膜的脂质过氧化损伤具有较明显的干预作用，对精子膜结构和功能具有一定的保护作用。

赵东海等[36]采用环磷酰胺复制小鼠生精障碍模型，实验结果显示，给药后各组模型小鼠的精子密度和精子存活率较模型组明显升高，精子畸形率降低，睾丸组织匀浆中睾酮水平有所升高；小鼠睾丸生精上皮层数明显增多，层次分明，排列整齐紧密且规则，管腔内可见精子。说明肉苁蓉苯乙醇苷可能通过升高睾丸组织中睾酮水平，对环磷酰胺所致的小鼠生精障碍发挥了明显的改善作用。

梁华伦等[37]采用Fenton's试剂建立体外氧化损伤精子模型，实验结果显示，肉苁蓉苯乙醇苷可抑制Fenton's试剂致使人精子细胞核拉曼光谱的强度和峰位移发生的变化，呈一定剂量相关性。与模型组比较，各药物组SOD、GSH-Px活性均显著升高，MDA含量显著减少。说明肉苁蓉苯乙醇苷对氧化损伤人精子DNA具有保护作用。

2.10 其他

肉苁蓉苯乙醇总苷纳米乳更易被大鼠鼻腔吸收[38]，董翔等[39]模拟海拔5 000 m高原环境72 h建立高原脑水肿大鼠模型，实验结果显示，肉苁蓉苯乙醇苷可降低脑组织含水量，降低脑组织AQP4 mRNA和蛋白的表达，改善脑水肿病理改变。说明肉苁蓉苯乙醇苷可能通过抑制AQP4的表达治疗高原脑水肿。

陶义存等[40]使用上述方法建立高原肺水肿大鼠模型，实验结果显示，与模型组比较，给药各组肺组织含水量均降低；肺组织匀浆液中TNF-α、IL-6含量降低；肺组织GSH-Px酶活力升高，MDA含量降低；改善肺组织病理改变。说明肉苁蓉苯乙醇苷可能通过抗氧化应激和抗炎防治高原肺水肿。

靳春丽等[41]使用上述方法建立高原肺动脉高压模型，实验结果显示，与模型组相比，给药各组中膜厚度比(WT)、中膜面积比(WB)、平均肺动脉压(mPAP)、右心室收缩压(RVSP)、平均动脉压(MAP)、右心肥厚指数(RVHI)均降低；炎性浸润明显改善。说明肉苁蓉苯乙醇苷具有治疗高原肺动脉高压的作用。

3 结论与讨论

综上可知，肉苁蓉含有极为丰富的化学成分，其主要成分不仅含有苯乙醇苷类、环烯醚萜及其苷类、糖类、挥发性成分，还含有氨基酸和微量元素等。肉苁蓉的药理作用广泛，在抗衰老、抗痴呆、抗疲劳、润肠通便、免疫调节、肝脏保护、改善生殖等方面具有药理作用，近年来，学者们对肉苁蓉的研究较多，发现肉苁蓉在抑制菌群、护肝保肺等方面也有明显的促进作用。

通过对以上药理作用的综述与总结，不难发现在这些作用中较为核心的药理机制是抗氧化与抗炎机制，肉苁蓉中糖类成分的抗氧化作用较为突出，苷类成分的抗衰老作用更为明确，苯乙醇苷类成分的缺血保护、护肝及改善生殖作用尤为显著。综上可见，肉苁蓉的药用价值开发前景可观，系统梳理肉苁蓉的化学成分和药理作用可以为肉苁蓉的临床应用提供参考，丰富肉苁蓉的药物价值和实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