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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乡村灾害治理中社区网格功能的提升路径
——以皖中地区C村为例

2021-01-03安徽大学社会与政治学院颜柳

区域治理 2021年23期
关键词:网格化灾害管理者

安徽大学社会与政治学院 颜柳

一、问题的提出

通过对文献的梳理,我们发现中国学者对乡村社区灾害治理以及网格化机制的管理已经走过了一段路程,初具规模,并在不同的灾害研究中找到新的突破。周利敏(2015)从社会脆弱性、非结构式减灾、灾害风险和灾害情境四个方面阐述了社会建构主义,将灾害研究从自然外部拉回到社会内部,认为改变个人或社会应对灾害能力的历史、文化、社会和经济条件都能降低灾害风险[1];张国清(2003)在SARS疫情和政府所采取的措施的基础上,提出应该建立公共危机预警系统等建议[2];董瑞华(2004)通过上海的非典疫情防控实践得出社区在灾害应急管理系统中具有重要作用的结论,并指出社区委需要明确的规章制度[3];严晓(2009)等人基于政府在非典疫情防控中所扮演的角色,提出了危机管理与公共治理联结构建科学化、组织化的公共危机治理体系[4]。杜晶晶(2020)等人基于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治理的实践背景,以数字化赋能理论为分析视角,充分发挥数字技术在突发公共事件中的重要作用,构建了突发公共事件应急管理系统[5]。我们可以看到,政府在城市应急灾害治理中已经将权利一步步下放,灾害管理逐渐实现数字化,灾害治理机制也在实践中逐步完善,这为乡村社区网格构建提供了良好的借鉴。

本文以皖中地区合肥市长丰县C村为例,探讨在乡村社区面对突发自然灾害或社会灾害时,社区网格化治理的构建模式及其功能优化提升的路径,进而建立高效便捷的乡村社区灾害应急治理机制,从而达到乡村社会的良性发展和有序运行的研究目的。

二、C村社区发展概况

C村位于合肥市长丰县中部偏西,社区内共有村民组26个、931户、人口3638人。社区采取集中建房的方式,规划了一部分人居住在一片区域,配置同样的资源与房屋。C社区中半数以上年轻人都外出务工或在市内居住,仅周末和节假日回C村,实际居住者大多为老人和儿童等一些弱劳动能力者,因此村内无任何企业工厂。该社区内大多数居民已不再耕作,而是以承包的方式将家里的田地出租给包商或者村内倪氏、马氏等宗族大户,以此来获得微薄的经济来源。由于群居的原因,在面对灾害时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近年来,C村遭受了高温、洪涝、暴雨、暴雪等不同类型的灾害。

宗亲家族在C村影响较大。由于新型农村社区大多为同姓乡亲在一起居住,彼此大多认识,因此宗亲家族在社区治理中有着极大的影响力,宗亲家族的意见通常会左右社区决策者的决定,甚至是整个社区的发展。疫情期间,C社区内有威望的倪氏迅速成立看守小队,在社区入口处处理村内人员流动问题,及时高效地完成了上级布置的任务,与村民一起渡过了难关。

三、C村灾害应急治理中社区网格的运行现状及问题

(一)村民文化素质低,运行易受阻,宣传力度不够,工作者信心受到打击

“社区网格是什么,是可以上网的吗?”村民张某在调研时发出了这样的疑问,让我们感到好笑的同时也不禁感慨社区网格的普及率之低。历来繁琐而复杂加之C社区村民文化水平偏低,给网格的顺利运行增添了一层难度。保守、自私、短视等性格在农村依然普遍存在,就像张宏卿在“农民利益即时满足的实利主义”[6]中的论断,现在的村民都像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只关心自己能否从中受益,很少去关心网格本身能否给社区带来利处。同时由于灾害发生的往往是突然的,并没有预先向居民普及该机制就已经在社区内应用了,居民通过日常生活的变化一点点感受社区网格机制,但对“网格化”并没有深入了解、不知道自己所在区域的网格员是谁,负责人又是谁,只是一味填表和将信息反馈给上门入户的人,网格员询问什么问题就回答什么问题,不会主动报告信息,也不了解社区,信息沟通不及时。这很容易挫伤网格员的斗志和干劲,产生自我怀疑—社区网格存在的意义到底该是什么?从而影响乡村治理的成效。

(二)数字化应用较低,管理者年纪大

“网格化”从字面意义上理解必然会利用到网络以及数字化。而C社区本身位于农村,加之社区内居民普遍年龄在40岁以上,因此网格化管理很少能真正意义上实现数字化,也一定程度上导致了该社区很难追上城镇社区。笔者在调查时发现,C社区常驻居民几乎都是已婚家庭或孙辈一同居住,家中很少配备电脑摄像头等工具,就连智能手机也不是全部都有。网格化在社区内实行的第一步就是微信群的建立,村内有许多老人都不会使用智能手机,政策的下达必须通过网格员入户传达。同时,C村的管理者除镇政府直接任命的领导小组外,其余均来自于C社区内部,比如,村内有威望的倪氏中年人在社区内担任了诸多职位,这些人虽然是管理者,但是他们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培训,也没有相关业务知识储备,他们办事全凭自己的经验或者惯性思维。对办公软件的使用、数字化如何应用不熟悉,自“网格化”这一新制度实施以来,一直在缓慢摸索之中。

(三)资源综合能力弱,资金供给不足

“网格化”本身就是一个新事物,居民接受程度低、管理者适应慢,所以导致社区网格的功能无法充分发挥。C社区内无工业、企业和商业,且大多数田地也以承包出租方式提供给他人使用,在保障农民基本生活后,能够投入到社区治理中的资金非常有限,同时周边也无可利用的资源,所有的活动资金只能依靠政府补助和社会公益力量,几乎没有资金筹措渠道。“网格化”推行进度缓慢,使得社区管理者在机制运行期间看不到成效,也会不自觉的发生资金偏移,将重要资金放在社区的其他项目之中。C村内的居民大多是同姓氏在一起居住,邻里之间全是熟人,经常会出现“找关系”“拉帮结派”的现象,这使得管理者无法从中获得有效信息,进而进行资源综合、查漏补缺,将网格化的管理优势发挥与延续。

四、C村灾害应急治理中社区网格功能优化提升的路径

(一)全员参与共进步,科学定位拾信心

新事物从产生、运用到被大众所接受、认可,都不是由政府部门或者网格的管理者单独行动就能成功,需要的是每个人的积极参与,才能形成一个政策信息及时下达、困难诉求敢于上传的切实有效的网格体系。通过居民大会的形式,力争全员参与,让居民有发声的渠道,这也是居民参与社区公共事务管理的一种形式,提高社区居民积极性、主动性的同时,带动社区网格管理者的工作积极性与主动性。对社区居民及网格员和管理者定期开展培训,在一次次的实践中反思总结,明确各自的职责以及在网格机制中更加科学的职能定位。让参与者以及管理者都能够各司其职,在运行过程中逐渐找到信心,从而将网格机制变为常态化运行机制。

(二)广泛吸纳人才,打造“数字化”美好乡村

马奔等人指出,大数据在应急治理过程中能够起到事前准备、事中响应、事后恢复与重建的重要作用[7],而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虽然现在大多数社区都配备了1-2名大学生村干部,但相比于整个社区来说,年轻力量在社区中依旧少见。社区的网格化管理是集数字、信息、系统于一体的综合体系,它需要大量年轻力量的介入,带领社区发挥网格化管理的优势。社区可以通过制度的宣传或者人才激励机制来吸引当地年轻力量的加入,用他们年轻的思想和思维方式带领社区网格的运行,从而均衡教育资源,防止人才外流。通过利用遍布各网格点的摄像头、无人机定时巡航、微信群、智慧社区客户端等科技化手段,全方位对C社区居民的工作生活进行监控,以数字化的方式反映社区动态,同时保证数据的安全和居民的隐私。

(三)保证资金问题,整合社区资源

农村地区并没有城市那般繁华,经济水平也相对落后,但依旧有其自身优势。农村社区的居民配合度高、基层政府的可塑性强。要保证网格化的长久运行,首先需要成立专门的资金项目,基层政府作为新型农村社区工作的主要贡献者,应主动设立专项资金,以满足网格化管理的需要。然而,单一的政府资助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拓宽融资渠道是社区管理解决融资问题的重要举措。农村社区未被利用的资源较多,可以以此吸引私人投资、开展社区募捐、增加自筹资金,这些都是引进资金的可能途径。社区管理者在获得资金后,必须制定合理的资金使用计划,合理分配资源,确保整个资金体系的运行,同时加强对资金使用的监督检查,确保各项资金明细分配到位,不损害社区居民的切身利益。在资金渠道完全开放的同时,管理者也需要学会整合社区资源。首先,基础设施资源必须完全向居民开放。二是在社区内发掘并组建志愿服务队伍,节约社区的工作经费。最后,社会各部门必须相互联系,通过协商与合作的方式,帮助管理新农村社区网络。

五、结语

社区网格需要在之后的乡村灾害应急治理中根据不同的灾害类型进行分类,除新冠疫情所建立的网格机制外,应针对旱灾、涝灾等建立相应的网格运行机制。乡村社区需要进行网格规范化运行机制的尝试,不断试错,才能真正提高乡村的生活水平和居民的福利水平,丰富乡村农民的精神生活,从而追上城市的步伐,加速城乡一体化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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