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党百年来党的群众路线的实践与创新

丁晓强,张小霖

(1.华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200241；2.中共青海省委讲师团，青海西宁810000)

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伟大的社会革命实践，形成了一系列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其中，党的路线对于党的领导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党的路线是党关于一定历史阶段工作的总战略总方针，是党在领导工作实践中把理论运用到实践的关键环节。党的路线包括党的政治路线、思想路线、组织路线和群众路线，其中，群众路线是党的生命线和根本的工作路线。中国共产党创造性地把马克思主义关于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原理，运用到党的全部工作实践中，形成了党的群众路线，历经革命、建设和改革阶段，不断得到丰富和发展，有力地推动着党领导的社会革命不断地取得伟大胜利。

一、群众路线是中国共产党重要的理论和实践创新

人民群众创造历史是唯物史观的根本观点。工人阶级政党是以工人阶级的利益为自己的利益的，与广大的工人群众建立密切联系,把工人阶级团结起来进行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这是党的性质的规定和基本的任务。

中国共产党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指导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根据中国国情和中国革命的特点，探索总结而形成了关于群众路线的系统理论和方法。一方面，对中国国情的深刻把握，形成了关于群众路线的群众观。中国的国情和产生马克思主义的欧洲很不一样，现代工业不发达，产业工人人数较少。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度进行民族民主革命，不仅需要坚固的工农联盟，并且要以人数最多的农民阶级为主力军，还要联合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力量。1925年12月，毛泽东发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对中国社会独特的阶级结构及其对于革命的意义进行了分析阐述，初步形成了符合中国国情的阶级路线，这是党的群众路线重要的理论基础。

另一方面，对中国革命特殊性的深刻把握，形成了关于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中国革命和欧洲革命，甚至和俄国革命都有所不同，既没有议会可以利用，也主要的不是通过组织城市工人运动在革命危机中进行暴动革命，而是持续地进行以革命的武装反对反革命的武装斗争。党与群众的关系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党的群众工作与革命战争直接联系着，党一刻也不能脱离群众；同时，党又拥有军队并处在局部执政的环境之中，党员干部在工作中掌握着一定的权力资源，所以又可能出现居于群众之上、脱离群众的现象。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就是在这样的形势和背景下提出并形成的。

群众路线的相关表述，首先针对的是大革命失败以后，党内出现的“左”倾盲动主义，采用命令主义的方式动员群众，导致党的方针脱离群众，造成革命事业损失的问题。1928年6～7月间，党的六大明确指出中国革命并未出现高潮，提出了党的中心任务是争取群众。此后，“群众路线”一词在党内开始使用。1929年9月，周恩来等起草的“九月来信”[1]，10月，毛泽东起草的“古田会议决议”[2]，在红军的筹款和军事工作中，都要求经过群众路线去执行。1930年5月，毛泽东撰写了《调查研究》，就思想方法与工作方法问题，提出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3]的论断，主张要通过调查研究，吸取群众的智慧，解决工作困难。1934年1月，毛泽东在《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报告中，把关心群众的生产和生活作为党和苏维埃的最基本工作，论述了关心群众的生产生活与争取革命战争胜利的内在关系，标志着群众路线理论的初步形成。

抗日战争时期，特别是经过延安整风，群众路线走向成熟并深入发展。1943年6月，毛泽东在《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中，从历史观、认识论、辩证法的哲学高度，论述了“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领导方法，即“将群众的意见(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集中起来(经过研究，化为集中的系统的意见)，又到群众中去作宣传解释，化为群众的意见，使群众坚持下去，见之于行动，并在群众行动中考验这些意见是否正确。然后再从群众中集中起来，再到群众中坚持下去”[4]。1945年，党的七大把群众路线的基本内容和精神明确写入了党章总纲，刘少奇对群众路线进行了概括，这就是“一切为了人民群众的观点，一切向人民群众负责的观点，相信群众自己解放自己的观点，向人民群众学习的观点”[5]，形成了群众路线的系统理论。

在全面执政的新环境中，中国共产党更加重视实行群众路线。新中国成立前夕，1949年3月，毛泽东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提出了“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6]的要求，这是对党的群众路线和作风建设的新要求。1956年，在党的八大上，邓小平强调了在全面执政条件下，贯彻群众路线的“特别重大意义”[7]。新中国成立以来，党坚持走群众路线，重点是克服党内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和享乐主义倾向，要求领导干部有一定的时间在生产一线参加劳动，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在经营管理和社会治理中创造了“鞍钢宪法”和“枫桥经验”等群众路线的新的实践形式，为推进社会主义建设起到了积极作用。

改革开放初期，党面临着在思想路线和政治路线上拨乱反正的任务，同时也面临着尽快恢复和发展同人民群众密切联系的任务。邓小平说“群众路线和群众观点是我们的传家宝”[8]。根据邓小平的意见，1981年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对群众路线基本内涵做了概括，这就是“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9]。《决议》还认为，群众路线贯穿于毛泽东思想的根本立场、观点和方法，是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之一。邓小平摈弃了大规模的群众性政治运动的做法，认为群众运动并不能等同于群众路线，并指出，用大搞群众性政治运动的方法解决群众的思想问题、推动制度改革等工作，“从来都是不成功的”[10]。他把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作为群众路线的出发点，要努力使人民的物质生活、文化生活和精神面貌都好一些。[11]他尊重人民群众在社会实践，特别是生产实践中的创造性，以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为根据制定党的各项方针政策，以此为标准检验党的领导工作和工作中所体现的作风。

1990年3月，党在十三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加强党同人民群众联系的决定》，明确党的群众路线是党的根本工作路线。进入新世纪，江泽民同志提出的“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强调党要代表最广大人民的利益。针对市场经济条件下党所面临的严峻挑战，又提出了群众路线是党的领导的生命线，也是破解提高党的执政能力、永葆先进性两大历史性课题的制胜法宝。党的十六大以后，胡锦涛同志要求党员干部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12],提出了“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理念，要求党员干部树立“群众利益无小事”[13]的观念。此后提出的科学发展观，突出了以人为本理念，阐述了“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14]的重要观念，丰富了党的群众路线。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进一步明确了群众路线是党的生命线和根本的工作路线的重要命题，在理论和实践上对群众路线有了多方面的创新。第一，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我们的奋斗目标[15]，通过对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变化的把握，明确了党的工作重心就是解决不平衡不充分发展的问题，在共享发展的理念下要不断推动的共同富裕有实质性的进步，以满足和实现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进一步确立了“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理念。第二，以群众路线为价值导向和行为的规范，推进全面从严治党。2012年12月，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作出了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作为解决作风不正问题的切入口。2013年6月开始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揭开了全面从严治党的序幕。这次教育实践活动聚焦于整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有力推进了全面从严治党，党内不正之风得到了有效遏制，取得了历史性的成就。第三，坚持和不断创新深入群众的工作方法。习近平总书记认为领导干部的基本功就是调查研究，特别提出要深入群众进行调查研究，在群众工作中“‘身入’更要‘心至’”，“抓住老百姓最急最忧最怨的问题”，推动全党崇尚实干、力戒空谈、精准发力[16]；还要求领导干部要善于利用网络走好群众路线，要让网络成为了解和贴近群众、为群众排忧解难的新途径，成为民主和监督的新渠道。[17]第四，努力把党的群众路线推进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建设中去。习近平总书记十分重视人民群众参与到国家事务和社会治理之中，他认为“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是人民民主的真谛”[18]。党的十九大提出要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体现了尊重人民主体地位的精神。在这个格局中，“共治”是中心环节，党要通过社会协同实现公众参与，党员干部就必须要有好的作风，并使这样的作风转化为制度机制，使人民群众在共建共治共享中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二、群众路线是党的生命线和根本的工作路线

党的群众路线内容的基本概括，就是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是历史唯物主义的根本观点，体现了党的初心、宗旨和性质，体现了党一刻也离不开人民群众，坚决地相信人民的智慧和创造力，依靠人民群众才能克服任何艰难困苦的深刻自觉，体现着党不断地推进人民当家作主的执着追求。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是辩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论和方法论，是党领导群众进行一切实践工作的基本的和主要的方法，在具体工作中，要使领导与群众相结合、一般号召与个别指导相结合，由此把群众感性的分散的意见集中起来，化为党的理性的系统的方针政策，又到群众的实践中坚持下去，并且在群众的实践行动中考验这些意见是否正确，不断地循环往复，使领导的认识和决策能够更符合现实的需要，更正确、更生动、更丰富。

群众路线所以是党的生命线，是因为党是为了人民而产生的，是在人民的拥护和支持下而兴旺发展的。人民群众是党的力量之源、胜利之本，能否始终保持和发展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直接关系到党和国家的盛衰兴亡。在革命战争的年代，人民群众是真正的铜墙铁壁，确实是什么力量都打不破，而我们能够打破敌人；[19]在新中国成立以后，党开始全面执政，环境好了、权力大了，但是，党员干部脱离群众的危险及其产生的危害却大大地增加了，这就更要坚持走群众路线，坚决克服官僚主义；[20]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巨大的利益诱惑和无孔不入资本“围猎”，共产党人更加需要保持清正廉洁，最大的危险是被特殊利益所纠缠，这就必然与人民群众离心离德。所以，习近平总书记把能否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看作是决定着党的事业的成败的决定性因素。[21]

群众路线所以是党的根本的工作路线，是因为党的一系列路线方针，都要通过群众路线才能贯彻落实。在党的领导工作实践中形成了党的思想路线、政治路线、组织路线和群众路线，在不同的历史阶段，由于工作重心的需要，在政治路线中还突出了军事路线或者经济路线。这些路线构成了党的领导工作的最基本的遵循，是党的理论到实践的关键环节。在这一系列的路线中，在指导工作实践中最核心的是政治路线，这是党在一定历史阶段所要遵循的行动纲领和战略方针。政治路线对了，一切都对；政治路线错了，一切都错。而最具根本性的则是党的思想路线和群众路线。思想路线也就是认识路线，决定着能否制定出正确的政治路线，群众路线也就是工作路线，规定着并决定着政治路线和其他一切路线贯彻落实所要遵循的价值和依据的主要方法。所以，邓小平说，“群众路线和实事求是这两条是最根本的东西”[22]。

关于群众路线与思想路线、政治路线、组织路线的关系。1945年，刘少奇在党的七大报告中说过，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根本的政治路线，也是我们党的根本的组织路线”[23]。1990年，党的十三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加强同人民群众联系的决定》中，提出了群众路线“是实现党的思想路线、政治路线、组织路线的根本工作路线”[24]。这就是说，思想路线、政治路线、组织路线的实践过程和实现形式，都体现了群众路线。要实现党的思想路线，做到实事求是，必须要能够深入到群众中去，进行调查研究；要实现党的政治路线，关键是必须能争取群众，得到群众的支持，才能够依靠群众；要实现党的组织路线，实行民主集中制，也是党内的群众路线，在实现党内团结的同时，也要为组织群众、团结群众奠定工作基础。总之，党的一切路线在实践中都必须密切地与群众相结合，通过群众路线才能贯彻落实。凡是错误的思想路线、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必然是脱离群众的。毛泽东说：“教条主义、经验主义、命令主义、尾巴主义、宗派主义、官僚主义、骄傲自大的工作态度等项弊病之所以一定不好，一定要不得，如果什么人有了这类弊病一定要改正，就是因为它们脱离群众。”[25]

群众路线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是党的生命线和根本的工作路线，而且，也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显著的标志，还是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活的灵魂。

三、坚持新时代的群众路线

群众路线是中国共产党宝贵的历史经验总结，是党的优良传统和政治优势。随着时代和实践的发展，党的群众路线的经验和理论也不断得到了丰富和创新。党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在党的七大、八大、十一届六中全会、十三届六中全会上，都有正式文件对群众路线的基本经验进行了概括和总结，是我们重要的思想理论财富。进入新时代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党的群众路线，习近平同志关于群众路线的相关论述及其领导实践活动，体现着新时代贯彻群众路线的新要求、新认识、新特点，是对党的群众路线的继承和创新，是我们在新时代全部工作的基本遵循。

第一，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观点。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党的性质和宗旨，是党的群众路线的根本出发点。所以，共产党人一定要从人民的、民族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的和小团体的私利出发。只有一切为了人民，才能一切依靠人民，才能把人民群众广泛地动员起来，成为中国革命摧不垮打不烂的“铜墙铁壁”。即使在革命战争年代，毛泽东也要求党和苏维埃政府，要解决“一切群众的实际生活问题”[26]。在改革开放之际，邓小平更是把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作为主要目标。

在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以人民为中心的重要命题。他强调要把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作为我们的奋斗目标。一方面，在全面深化改革中，要更加注重民生，要把人民群众的安危冷暖放在心上，特别要解决人民群众急难愁盼的问题，不断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另一方面，要深刻把握新时代主要矛盾的变化，努力解决不平衡不充分发展的问题，使发展的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进而要使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还要以伟大自我革命的精神下大力气解决人民群众不满意、反响最大的问题，例如精神松懈、贪图安逸、追求享受、讲究排场、奢靡之风，尤其要坚决遏制消极腐败现象，使党永远赢得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护。

第二，要敢于担当，坚持向人民负责的观点。延安时期，毛泽东就表扬过延安县的干部对人民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特别指出这是与西安作风的本质不同的延安作风，其意义是进一步强调了党的领导干部掌握了权力以后如何为人民服务的问题。毛泽东和刘少奇都把向人民负责以及和向党的上级机关负责的一致性作为群众路线的基本观点的。在改革开放时期，邓小平则特别强调党员干部要开动脑筋，解放思想，反对照抄照搬上级指示，不能把对上级负责和对人民负责对立起来，要勇于思考、勇于探索、勇于创新。[27]

在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特别强调干部的责任担当。他指出，敢于担当体现着领导干部的胸怀、勇气、格调，是领导干部应当具备的基本素质[28]，要求全党同志永远要有逢山开路、遇河架桥的精神，又强调要提高抓落实的能力，上了一山再登一峰，越过一沟再跨一壑，不断化解难题开创工作新局面。他还主张“要真正让人民群众来评判我们的工作”[29]，认为党的执政水平和执政成效都不能自己说了算，要由人民群众来“阅卷”，人民群众是我们工作的最高裁决者和最终评判者。

坚持向人民群众负责，就要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痼疾，坚决克服高高在上、凌空蹈虚、空泛表态、应景造势、敷衍塞责、出工不出力的风气，坚决反对“为官不为”和“为官乱为”，要着重解决不作为、不负责、不担当的问题。

第三，要紧紧依靠人民创造伟业的观点。人民群众是创造历史的主体，人民群众的解放事业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都必须靠人民群众的自觉行动才能真正实现。毛泽东说，要相信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是无穷无尽的，坚定地和人民在一起，就能克服任何困难。改革开放以来，邓小平特别尊重和重视人民群众在改革事业中的首创精神和经验，并多次强调以人民的意愿作为制定各项方针政策的出发点和归宿。

在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要紧紧依靠人民创造历史伟业。要始终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尊重群众首创精神。在依靠人民的基础上，进一步强调人民的主体地位，十分重视人民群众参与国家和社会治理的重要意义，把以党的工作作风为重点的群众路线，进一步推进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建设之中。党的十九大提出的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十九届四中全会把这样的格局上升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的高度。

依靠人民创造历史伟业，就必须批判英雄主义、个人主义、风头主义，但凡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态度，包办代替、恩赐的观点，都是错误的，都是会损害党的工作和事业的，都必须坚决予以克服。

第四，要重视调查研究的观点。依靠人民创造伟业，就要坚持向人民群众学习，就要特别注重调查研究。群众路线的群众观，是我们工作的遵循，并要在工作方式方法上体现。毛泽东把马克思主义认识论融入到群众路线之中，形成的“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领导方法，首先就是要通过调查研究，集中群众的意见。改革开放以来，邓小平重大的决策都来自于调查研究，人民群众的创造精神和实践成就给了他信心和力量。

在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认为调查研究是“谋事之基，成事之道”[30]，重大的政策必须通过调查研究后形成，要求“当县委书记一定要跑遍所有的村，当市委书记一定要跑遍所有的乡镇，当省委书记一定要跑遍所有的县市区”[31]。针对调查研究中不正之风的现象，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领导干部的八项规定。要求在与人民群众的交流中，必须充分尊重人民所表达的意愿、所创造的经验、所拥有的权利、所发挥的作用。在信息化的条件下，习近平总书记还特别强调领导干部要善于走网上群众路线，认为群众上了网，民意也上了网。

为使调查研究扎实有效，真正做到向人民群众学习，必须对人民群众有真感情，能放下架子、扑下身子，要克服不愿意或不善于到群众中调查研究的主观主义、事务主义、文牍主义，要反对走马观花、蜻蜓点水的形式主义，要纠正工作中的命令主义、尾巴主义。

习近平始终强调要做好新形势下群众工作，要求领导干部提高群众工作的能力。一方面，要服务好群众，特别是要扎扎实实解决好群众最关心的现实利益问题和最急迫的实际困难问题，努力做到知民情、解民忧、纾民怨、暖民心，充分调动人民群众的主动性、积极性、创造性。另一方面，各级党组织要发挥好政治功能，把群众带动起来、组织起来，创新社会管理，发展民主协商，处理好人民内部矛盾，凝聚人民群众的力量，使我们党始终拥有不竭的力量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