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卫生防疫及时代价值研究
2020-12-29高大红
李 星 ,高大红 ,陈 莹
(1.首都医科大学文法学院,北京 100069;2.首都医科大学基础医学院,北京 100069;3.首都医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部,北京 100069)
陕甘宁边区被誉为中国民主革命的圣地,是全国抗日战争的指挥中心。畜牧、运盐和纺织是边区农民的三大副业。陕甘宁边区地广人稀,自然环境恶劣,疫情频发,人畜死亡率非常高,严重影响了边区的社会稳定与经济发展。对此,边区政府制定并实施了一系列卫生防疫方针,并取得了巨大成效,其工作举措及经验方法至今仍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1 边区人畜疫情严重
陕甘宁边区瘟疫频发,属于当时法律规定的传染病就有9种,即伤寒、副伤寒、斑疹伤寒、天花、猩红热、白喉、鼠疫、赤痢和霍乱[1],人畜死亡率非常高。据统计,边区总人口约150万人,每年死亡成人与婴儿达八九万人。以当时的延安市为例,因传染病致死的平均每年有500多人,占当地年死亡人数的47%,平均死亡年龄仅10岁[2]。根据民政厅调查,安塞县五区1939年4、5两月共出生婴儿50名,至1940年7月,仅成活10余个,死亡率达80%[3]。
畜牧是边区最重要的富源,但是牲畜疾疫死亡也是一个极端严重的问题。当时流行的疾疫种类主要有牛瘟、驴驹腹泻、马和骡的鼻疽、疥癣、羊疥癣、羊痘及胸膜肺炎、猪霍乱等。1942—1944年,牛瘟传播于延安、甘泉、安塞、志丹、庆阳等16个县,10118头耕牛染牛瘟死亡[4]。1941年春,靖边因羊瘟而死羊20 000余头,1942年定边羊瘟死羊16 000余头;1941年夏,延安牛瘟死牛500余头,1942年,志丹夏秋牛瘟死牛574头[5]。
各类疫病的发生不仅造成边区人畜大量伤亡,也严重阻碍了边区经济发展。1943年,牛的死亡占繁殖数的61%,羊的死亡占繁殖数的81%[6]。卫生防疫成为边区政府面临的一项迫在眉睫的工作。
2 边区疾疫严重的原因
边区疫情严重,这些令人触目惊心的数字背后,其原因是比较复杂的。
2.1 自然环境恶劣,经济文化落后
从地理位置看,陕甘宁边区地处我国西北部黄土高原,干旱少雨,在中央红军长征到此以前,是我国土地最贫瘠、经济长期落后且人口稀少的地区之一。当时,边区经济还以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为主,农业是经济主体,生产力非常不发达,市场规模也很小;工业发展几乎为零,不但没有机械工业,手工业也很不发达,日常生活所需用品,如锅、碗、碟等都得依靠外地输入;商业发展迟缓,主要的出境贸易是边区“三宝”,即食盐、皮毛和药材,获利十分有限[7];文化教育方面,据统计,平均起来,全边区识字的人仅占全人数的1%,小学只有120处[8]。落后的经济文化,导致边区卫生事业发展迟缓,是边区人畜大量死亡的社会原因。
2.2 各种陋习盛行,疫情无法控制
由于边区地理位置偏僻,长期受封建势力的统治,经济文化落后,民间陋习盛行。在红军到达延安时,市内仅有居民1 096户共4 841人,却有大烟馆5个,赌场15家,“烟毒”泛滥,赌博成风,此外,还有娼妓54人,巫神60人。封建迷信活动猖獗,巫婆、神汉、阴阳、算命先生到处都有[3]。群众大多缺乏基本的科学卫生知识,甚至于很多老百姓除跳巫拜佛外,从不知道卫生医药为何事[9]。所以,很多人遇到疾病时,第一时间不是去医疗机构诊治,而是依靠巫术的力量来治病。这样不仅使病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严重者甚至失去生命,而且使疫情得不到有效控制。
2.3 生活习惯较差,卫生常识缺乏
不良的卫生习惯在边区根深蒂固,导致各种传染病盛行。人畜同室,头、脸、身体、衣服,经年不洗,多人睡在一个热炕上,性的乱交,梅毒普遍,各山沟中出柳拐子,流行感冒、猩红热、斑疹、脑脊髓膜炎、天花、白喉,一年不知夺取多少生命[9]。妇女和儿童死亡率极高,产妇遇到难产家人就请巫医跳大神,往往导致其死亡。产后在炕上撒些土或草木灰,产妇三天三夜不能躺下睡,只能坐在灰袋子上,喝些稀米汤,三天后也不许吃有营养的东西,说怕产妇吃了肚子疼[10]。据对志丹、安塞、子长部分地区的调查,188个妇女共生婴儿1 028个,死去645个,死亡率高达67.2%。而甘泉杨庄窠共出生婴儿30个,而同期死亡1周岁以下小孩儿则为38个,为出生数的126%[11]。很多妇女也因为生产而患上各种妇科疾病。1944年,镇原县刘家成村54个妇女,43人有病,194个产儿中死了106个[1]。
2.4 战事频繁爆发,对防疫不够重视
为了发展边区经济,满足人民生活需求,更好地支援抗日战争,边区政府几乎无暇顾及防疫工作,卫生医药部门针对边区疫病频发的状况虽然做过一些努力,但是全面的、系统性的卫生工作一直难以开展[6]。《延安防疫委员会总结卫生防疫工作》指出,一些机关负责同志卫生防疫观念比较淡薄,或因忙于其他事务,未能很好注意本部门的卫生工作,致使一些卫生设备徒有虚名,而无实效[12]。1942年6月30日,边区政府在第二十六次政务会议上通过的《陕甘宁边区政府系统第二次精兵简政方案》关于调整政府机构的原则中提出,卫生处虽然重要,但却不必设专管机关[13]。这些规定反映出边区政府对卫生防疫工作没有给予应有的重视,边区政府主席林伯渠也承认,关于民众卫生医药工作,我们曾经犯了疏忽的错误,迄未予以重视……今后尤应重视卫生工作[14]。
2.5 防疫设施短缺,人员严重不足
边区医疗设施极其紧缺,医院和医生更是匮乏。抗战爆发前,在陕甘宁边区几乎没有一所医院。延安城里只有六七家诊所,少数坐堂中医[15]。在农村和偏远地区,方圆几百里也找不到一个郎中,更别说西医。到1944年,边区各地共有1 074个中医,54个兽医,390个中药铺,西医200多名[3]。而此时边区实有人口1 433 991人。缺医少药是边区防疫工作和医疗卫生事业的桎梏,1939年8月19日,边区政府发布的《垦荒生产运动第二次报告》中提到,目前畜牧业的防疫工作尚未建立,原因就是缺乏防疫人才,并且农民对于防疫尚不具备信心,所以推行较为困难[16]。
3 边区卫生防疫措施
疾疫肆虐,严重地威胁着边区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中国共产党在边区取得合法政权后,从民生入手,针对疾疫产生的原因,采取多种措施,大大降低了人畜死亡率,促进了边区经济文化发展。
3.1 加强卫生宣传教育,广泛开展卫生运动
为了改善边区的生活环境,破除封建迷信,政府采取多种方式加强卫生宣传教育,开展卫生运动。边区卫生处先后印发《军民手册》2 000份,《传染病防疫问题》100册,《防疫须知》300册,防疫传单8种[17]。利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文艺表演普及卫生知识:文工团等下乡演出时,卫生署派医生助产人员配合工作;下乡剧团除做卫生宣传外,还帮助地方做卫生建设;庙会宣传的主要对象是妇女,工作重心亦一部分以妇婴卫生和饮食卫生为主,宣传反巫神为辅[18]。为了消灭巫神,各地开始推行“崔岳瑞运动”,调查揭露巫神骗人伎俩,唤起群众自觉参加反巫神运动与巫神坦白运动[6]。延安中央医院在1939—1946年共收治产妇3 143人,除了1941年因送来时就难产病危而死亡的2人外,其余无一人死亡[19]。
边区政府动员一切积极力量担任卫生运动的领导者和宣传者,带领当地群众开展卫生运动。边区的卫生机关经常为老百姓医病或派人下乡进行治疗与卫生宣传。在机关部队驻扎的地方,还会组织帮助群众洒水倒垃圾;并且在有些地方建立了卫生模范家庭,以此来促进边区的卫生保健工作[9]。据统计,1944年上半年,延安市共挖厕所783个,平均每4户挖1个;挖垃圾坑76个,添修猪圈100多个,牲畜棚130多个,水井19个[20]。卫生运动效果显著,1941年仅中央医院就收治伤寒病人133例。1942年,全延安伤寒共发生55例。1941年伤寒病人大多数在5月及9、10月发病,1942年则是自4月起至8月散在发生,到9、10月反渐趋绝迹[21]。我们用事实告诉人民群众疾疫是可以预防的。
3.2 成立卫生防疫组织,制定卫生防疫措施
为了有效开展卫生防疫工作,边区逐步成立了卫生防疫组织。1940年3月,党中央在延安召开防疫会议,并于5月26日成立延安防疫委员会,负责延安市、县境内的卫生防疫工作。1942年4月底,边区政府同意成立边区总防疫委员会,并承诺提供15万元防疫经费。至此,边区防疫总委员会正式成立[21]。1943年5月,边区政府聘任刘景范为边区防疫总委员会主任委员,聘任傅连暲、饶正锡等八人为边区防疫总委员会委员[21]。1942年6月出台的《陕甘宁边区政府颁发边区防疫委员会组织条例的命令》规定,陕甘宁边区防疫委员会直隶边区政府,统一管理全边区防疫工作,进一步明确了各股工作内容[21]。
边区防疫总委员会制定了一系列加强边区防疫工作的措施:一是建立延安市各分区委员会,负责具体的组织工作,并令各县成立分会。二是不但制定了传染病管理制度,而且建立了各种工作制度。三是根据边区具体情况,及时调整防疫委员会的工作中心任务,比如在1942年6月将预防鼠疫为中心任务改为预防肠胃传染病为中心[21]。1943年1月10日,下发《为防止回归热及斑疹伤寒的通知》,要求“遇有发热病人,即时送医院治疗,如医院已诊断为斑疹伤寒或回归热,应及时将和病人接触的人,一齐洗澡灭虱,以杜传染”[21]。之后发布的《预防伤寒痢疾急性胃肠炎(泻肚)的紧急通知》要求,“保证一切工作人员有足够的开水喝,并有开水洗碗筷,漱口。外勤人员应设法带着开水在路上喝”[21]。这些举措收到良好效果,1943年,陕甘宁边区卫生处全年急性传染病以流行性感冒为首位,共407人,占急性传染病的60.6%;疟疾136人,占20%(均由前方带来);赤痢66人,占9%;伤寒26人,占4%。陕北最可怕且流行最广者为伤寒,但在1943年该处只收治26名,完全治愈[23]。至此,边区卫生防疫体系逐步建立并发挥了重要作用。
3.3 中西医协同发展,提高卫生防疫效果
中医和西医是两种不同的医学理论体系,但是在边区中西医学界门户之见森严,医院没中医,农村没西医。边区政府从实际出发,鼓励和促进中西医齐心协力,精诚合作。1944年10月30日,毛泽东在边区文教工作者会议上做了《文化工作中的统一战线》重要讲话,指出:“陕甘宁边区的人、畜死亡率都很高,许多人民还相信巫神,在这种情形之下,仅仅依靠新医是不可能解决的。新医当然比旧医高明,但是新医如果不关心人民的痛苦,不为人民训练医生,不联合边区现有的1 000多个旧医和旧式兽医,并帮助他们进步,那就是实际上帮助巫神,实际上忍心看着大批人畜的死亡。”“[5]中医科学化,西药中国化”,为中西医的发展指明了方向,目的就是使中西医长期合作,加强边区卫生医药建设,促进边区人畜健康,以减少疾病和死亡。
1940年6月,边区召开各县国医代表会,共到三十二人,旨在鼓励国医研究,讲求进步,并成立了国医研究会[9]。同年7月,八路军制药厂将利用中西药混合配制生产的新药混编出版了《抗战新药集》一书,光华制药厂、中国医科大学、卫生部中西医研究室等都加入了新药研制的队伍。1941年6月,光华药厂与延安医科大学联合组建了中西医研究室,以科学的态度进行医药研发与生产,疗效显著提高。例如,患有肺结核的魏善钊用西药治疗半年未好,服中药11剂痊愈;徐特立夫人曾患乳结核久治不愈,服中药(七叶一枝花)就好了。事实让中医和西医相互信服,门户之见不攻自破,这样既可以有力地为边区人民服务,又可以探索医学发展的新路径。
3.4 创办医药器械生产机构,加强药品生产与研究
边区原本只有几个较大的市镇有中药店,经常百里内外没有医生与药店,更谈不上西式医疗。抗战爆发后,药品就更为紧缺,尤其是西药非常不易买到。为了解决药品缺乏的困难,边区开始尝试自办制药厂。1938年8月,八路军总后勤部卫生部开始筹建制药厂,并于1939年1月正式建成,即八路军制药厂。1941年,边区又成立了卫生材料厂,当时有工作人员五十多名,并且可以制作药品五十多种,其生产的戒烟丸、杀梅丸、维多补、补脑安、杀淋吞、司砒罗、散热灵、痢疾能等,都是边区极为需要且有特效的药品。此外,卫生材料厂还制造纱布、棉花、口罩、镊子、剪刀、刀子等材料。
1939年3月,光华制药厂正式成立,除撤了卫生材料生产外,还尝试中药中制,出品了数十种药品,如八路军行军散、光华退热散、光华红白痢症丸、光华胜利茶、清导丸、光华眼药等[9]。1941年5月,光华制药厂与卫生材料厂合并后,为了进一步开展医药研究工作,光华制药厂又和卫生部医大成立了中西医研究室,专门研究医药生产及用途[24]。这些极大地缓解了边区药品严重缺乏的状况,有力地推动了边区卫生防疫工作的开展,为抗战胜利做出巨大贡献。
3.5 培养专业兽医,加强畜牧防疫指导
畜牧是边区支柱性产业,但是畜牧瘟疫不能有效控制,严重影响了畜牧业发展。据统计,1943年全边区22万多头牛中,一年内死亡7 800多头。16万多头驴中,一年内死亡2 200多头。203万只羊,死亡21万多只[2]。为了加强牲畜防疫与治疗,边区政府制定了牲畜保健防疫工作的总方针,即中西兽医合作,着重防疫,同时加强治疗。人才是核心,针对兽医人才短缺的问题,边区政府采取灵活多样的方式培养兽医,“由各县派送知识青年组织兽医训练班,进行防疫教育,毕业后派往牲畜多的地方,建立防疫设施”[9],“在延安开办兽医训练班,由各地选派好的干部,青年学生和技术比较差的兽医来受训,训练后仍送回原地”[6]。
边区政府为了加强畜牧防疫工作管理,于1944年11月出台《关于加强牲畜保健工作的决议》,制定了具体实施方案,比如牲畜饲养,要普遍向群众宣传督促,改善牲畜的饲养管理,做到棚圈洁净,储备草料,按时喂饱、饮水,做到有病即医治,有疫即隔离,死牲口须深埋而禁止宰食。同时,要教育群众懂得饲养管理的重要;在疫病防治的同时,要加强牲畜疫苗研制,应有计划地制造牛瘟血清与血清疫苗,并应继续研究试办羊猪瘟血清;普及卫生常识,做好宣传工作,要在有关干部与学生中广为宣传牲畜防疫与医疗的一般常识,以便吸收更多的人来参加保护牲畜的工作[6],这些措施有力地促进了边区畜牧业的防疫和发展。
3.6 开展各类医学教育,培养医疗卫生人才
边区政府非常重视医疗卫生人才缺乏问题,在有限的条件下开办各类医学培训班,如护士培训班、医生培训班、助产培训班、兽医培训班等,创办了中国医科大学和边区药科学校等。学校教师由两部分人员组成,一是专门从事医学研究与教学的专家,二是边区各实际工作部门的负责人[25]。学员招收办法主要是招考和轮训。招考是为了吸收青年知识分子,壮大边区卫生人才队伍;轮训面向边区原有医务人员,旨在提升专业技术水平。学制也不尽相同,既有几天到几月不等的训练班,也有学期为3~5年的正规医学院校教育;而课程设置方面,不同学校也很不统一,并且因为战乱、经济原因等,制定的教学课程计划也很容易被中断[26]。
边区开展医学教育与培训的目的是为抗日战争和边区军民服务,课程的开设应“为配合整个军队建设,其教学方针应以军队卫生勤务学、近代之医疗技术为主要课程,辅以政治策略教育,自然辩证法,从事军医建设,适应战争需要,卫生学校应以此比重定出教育计划与课程”[27]。医疗技术和政治教育并重,二者缺一不可,这也是边区医学教育教学的基本方针。因此,边区培养了一大批政治素质高、专业技术过硬的医务人员,大大促进了边区卫生防疫工作的顺利开展。
4 边区卫生防疫工作研究的意义
边区人畜防疫工作取得了一定成效,但是,囿于特定的时代背景和社会条件,很多措施不能有效推广,尤其是一些偏远地区的人畜死亡率直到建国都很高。然而,边区初步建立和形成的卫生防疫模式为新中国的卫生防疫工作奠定了基础,一些经验直到今天仍然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一是重视卫生防疫工作。边区政府建立了以中央、军队、地方三大系统为主体的边区卫生医疗网络,有针对性地采取措施,比如出台一系列卫生政策和法规,如《预防管理传染病条例》《关于开展群众卫生医药工作的决议》等,加强指导和管理边区卫生防疫工作;针对医疗资源不足的现状,通过开展医学教育、建立各类医疗器材生产机构等措施增加资源;重视卫生组织建设,并要求各级政府把医疗卫生列入地方施政工作,大力开展卫生常识宣传,引导边区人民树立卫生思想,增强防范意识。
二是制定预防为主方针。边区政府制定了“预防为主,医药为辅”的卫生工作基本方针,并初步建立了一套防控传染病的预警机制,要求鼠疫、霍乱、天花等一类传染病一天一报,伤寒及副伤寒、赤痢、斑疹伤寒、回归热、流行性脑脊髓膜炎、白喉、猩红热等二类传染病一周一报[28]。《解放日报》也多次刊登关于防疫工作的文章,如《加强干部保健工作》《重视防疫》《夏季防疫工作》等,在强调预防工作重要性的同时,也推动了边区预防工作的开展。
三是加强中西医结合。中西医门户之见比较深,但由于边区长期缺医少药,仅靠西医无法满足需要,边区政府主张中西医结合,并提出“中医科学化、西医中国化”的口号,发布《国医国药奖励优待条例草案》《陕甘宁边区中西医药研究会暂定组织章程》等文件,促进了中西医间交流合作,使边区的疾病治愈率大大提高。
2016年召开的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指出,要坚持“以基层为重点,以改革创新为动力,预防为主,中西医并重,将健康融入所有政策,人民共建共享”的卫生与健康工作方针,与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卫生防疫工作方针可谓一脉相承。针对此问题的研究,定会对新时期医疗卫生工作发挥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