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龟兹

屈利军

摘 要：本文就文献着手以及图像考古，对古代龟兹地区不同时期的佛教石窟艺术风格进行论述分析，这对于研究中国佛教文化艺术有重要意义。西域龟兹古国地处中亚塔里木盆地北缘，是我国古代西域36国之一的最大的国，扼古丝绸之路要冲，是中华文明、印度文明、希腊文明、波斯文明以及阿拉伯文明的交融荟萃之地。在此突现佛教文化和艺术传播交流的历史发展轨迹。

关键词：新疆龟兹 石窟壁画 艺术风格 文化特征

一、古代龟兹壁画艺术特点

（一）艺术形象

优美生动、独具一格的艺术形象是古龟兹壁画的主要艺术特征，它表现在人物、乐舞、动物等方面。古龟兹壁画人物形象有着眉目口鼻集中的圆脸，健壮丰满比例适度，给人的印象十分深刻。画的虽然是佛、诸天神袛和僧尼等，但却创造了不少富有典型的人间世俗气息。如：克孜尔千佛洞188窟中礼佛菩萨作者似乎不着于刻画虔诚，而在于表现人物内心充满着喜悦，这在龟兹壁画人物表情刻画极为普遍，163窟的散花天人，天衣回荡，飞花飘香，人和花一样轻盈，如春云浮空。14窟内向佛走来的摩因提女，作转身脸向后的姿态，流波期盼的目光，把一个少女掩饰不住的怡悦和羞涩神情表露无余。69窟后室的《涅槃图》举哀的弟子们、跪坐云端的童子、雄健威武天王、力士，严厉坚定的比丘、罗汉，意气浮躁的六师外道，表情怪状的魔鬼，剪发垂项的供养人等等类型尚多，都能各尽其妙。

（二）装饰性

古龟兹壁画的另一特点是画面图案意匠的装饰性与写实传神的生动性相结合，使上述人物、乐舞、动物的艺术形象更加光芒四射。用高度图案化的花朵、树木、山峦、湖泊等为背景来衬托活动着的人物和动物，是古龟兹壁画普遍的手法。这既同佛教经内容有关，又同人物（佛、菩萨等）、动物的造型与色彩相和谐，使得画面异常绚丽，又突出主要形象。这种层层脱出的艺术手法，在礼佛窟的券顶菱形格构图的本生、因缘、供养故事画上最有创造性，达到极点。

古龟兹壁画的装饰性与生动性有着严格的层次，大致以人物、动物、植物、矿物为順序，次第减弱其写实诚笃。这样表现出来的艺术效果，不仅有层次、有分寸地衬托出主要刻画对象，而且使画面富于音乐般的节奏感和诗的韵律感;装饰性与写实性在对比中相辅相成，装饰性衬托了生动性，生动性点活了装饰性。

蔓格式构图是龟兹壁画中最典型的绘画形式，在众多的菱格空间中绘的各种佛传故事及各种形象的画面，犹如现今的连环画中成二方连续四方连续的构图，此类壁画构图多在菱形上半端画成叶状纹样以增强画面的装饰效果，使画面更加统一谐调。

二、古代龟兹壁画各时期的艺术特征

（一）龟兹东汉时期

新疆龟兹石窟艺术在早期建造，其石窟形制以“中心柱”式为代表，是一种长方形券顶，中部用中心柱将洞窟分为前后二室，两旁开走廊式甬道相连的窟形。在题材方面克孜尔石窟壁画中包括佛说法像、本生故事像等内容。森木赛姆石窟中以佛本生故事中的鹿、猿、鸟等图像为主。壁画用色上，以红、绿、蓝三色为主，不过红色经过氧化多变成黑色或棕色。其绘画风格多用粗线条，较粗糙，原始绘画内容也比较简单，是东汉后期开凿兴建的。

（二）龟兹南北朝至隋时期

这一期石窟制除与第一、二期相同外，又新创造出不同的窟形。其壁画题材上，克孜尔石窟有的第二期相同，全部画的菱形方格，每格内绘佛中的某一故事，但又创造了一种新题材，即在两壁画佛说法图。在甬道两壁画佛本生故事像，森木赛姆母壁画与克孜尔相同，其壁画边纹出现忍冬纹，克孜尔尕哈则在勇道两侧描绘了断发、佩剑、脚着长靴的供养人像。库姆吐拉则在窟顶上画莲座之佛像，在窟中东、南、北三壁上画多层连环故事画。

其壁画风格上，完全是一种“屈铁盘丝”式的线描，轮廓线内用赭红烘染，在人物形态上，不仅明快，而且生动活泼，用线上也采用轻描三绘法，显得更加圆润，较前两期更为健劲而挺秀。

（三）龟兹唐宋时期

公元7世纪随着唐盛世来临，龟兹石窟艺术元素融入中原文化当中来，龟兹式的中柱窟仍在建造，但数量已不多了，取而代之成为主流的是结合中原传统所造出的殿堂窟，其最大的变化就是将原中心柱窟中代表佛塔的中心柱结构去掉，代之以千姿百态的造像，这种洞窟类型适应了从佛塔崇拜向佛像崇拜的过渡。克孜尔石窟形比前几个时期有较大变化，又产生了方形窟、长方形窟、庐顶窟等六种新的形制，库木吐拉窟也出现了长方形纵券顶，窟正中设坛基的洞窟。克孜尔石窟壁画题材上也较丰富，在佛像中有立佛像、并坐佛像等等。克孜尔尕哈窟中出现在穹庐顶上用土红色画千佛像以及在壁下层绘龙舟图。库木吐拉窟中又出现了西方净土变、药师变、尔勒变以及乾闼婆比丘和千佛像等内容。

龟兹石窟表现了从公元3世纪到十三世纪佛教艺术的创造和成就，展示了这个时期龟兹石窟产生、发展、繁荣和衰落的过程，也为特定的历史进程、文化传统、宗教、民族风俗、音乐舞蹈的发展与演变提供了丰富的证据。尤其是壁画的独特性和多样性，成为龟兹艺术的突出成就之一，就有历史的和审美的突出普遍价值，是丝绸之路文化遗产不可或缺的构成要素，古代龟兹石窟艺术与敦煌石窟艺术一样，都是中国古代艺术的明珠，也是世界佛教艺术中的瑰宝、丝绸之路艺苑中的奇葩。

参考文献

[1]王尧.西域石窟壁画中的图案艺术[J].文学与艺术，2011，03（2）：126.

[2]申春，台来提·乌布力.龟兹壁画穿越千年的历史之美[J].旅游，2016（4）：36—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