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域理论视阈下社交媒体信息空间“巴尔干化”现象探究
2020-12-24张琰
张琰
摘 要 社交媒体平台流通着海量信息,但是看似丰富的信息环境中存在着诸多不和谐因素割裂、阻碍着信息的交流与共享,信息技术的急速发展完全未能消弭个体获取信息的困境,反而引发了信息空间的分崩离析,彼此割裂的“真空”群体隔绝了信息的交流与沟通,形成了社交媒体信息空间的“巴尔干化”。文章运用布尔迪厄场域理论中的三个核心观点——场域、惯习、资本——分析了社交媒体信息空间“巴尔干化”形成的原因,认为网络趣缘群体在社交媒体空间中自发汇合并聚集,重构了社交媒体信息场域的生产关系。在此之下,受众自主性获得了极大的增强,引发了场域分化与受众分化。受众在“惯习”的牵引下走向自我分化与群体聚合,资本入侵社交媒体场域,致使社交媒体与受众共同陷入“施暴者”与“受暴者”的恶性循环。社会媒体信息空间的“巴尔干化”促使群体极化,加剧了“后真相”的不良后果,触发网络暴力事件与极端言论。社交媒体信息空间的“巴尔干化”包孕着信息流通失调与信息贫富失衡的问题,同时也映射了现实社会的资源分配不均与社会贫富差距。
关键词 场域理论;社交媒体;信息空间;巴尔干化
中图分类号 G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0360(2020)15-0009-05
1 重构媒介场:社交媒体信息场域生产关系的变革
“场域理论”的提出者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尔迪厄认为:“新闻界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有着自身的法则,但同时又为它在整个世界所处的位置所限定,受到其他小世界的牵制与推动。”[1]44因此可以看出媒体在生产信息的过程中会与社会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存在着客观联系,媒体的信息场亦是各种力量博弈的场所。传统的媒介场,更多地受制于政府、社会、阶层,所以传统媒体经常被看作是“精英话语权”的体现,它是国家意志、公众意见、媒体表达、社会资本之间的对决。在社交媒体出现的今天,媒介信息场的信息生产模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笔者通过对《Users of the world,unite! The challenges and opportunities of Social Media》[2],《Social media definition and the governance challenge: An introduction to the special issue》[3],《Social Network Sites: Definition, History, and Scholarship》[4]三篇论文的梳理为社交媒体总结出四个特点:1)诞生于Web2.0;2)User-generated content(用户生成内容);3)网站通过收集用户信息来维持其稳固的关系;4)社交媒体把用户与团体进行关联,从而维护社交网络的发展。在上述特征总结中“用户”这一词被多次提及,可以看出用户是社交媒体中很重要的一环,传统的“受众观”向“用户观”的改变是社交媒体环境下最重要的特点。特别是在UGC(用户生成内容)信息生产模式下,通过“媒介赋权”使每一位普通用户都拥有了打破媒体中的话语垄断的权利,让信息场的生产者从少数变成大多数,受众不再单单是信息的接受者,而且也是一个个新的传播者。正如麦克卢汉所说:“任何媒体施加的最大影响就是改变人的关系与活动,使其形态、规模、速度发生变化。”[5]社交媒介所施加的最大影响就是改变了信息场域中传授关系。由于场域正是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观关系的一个“网络”或一个“构型”,那么信息場中客观关系网络的改变,就意味着信息场中生产关系的变革。
信息场中生产关系的变革,对于媒介场的影响是也是巨大。媒介场中传播权的下移打破了传统的传受关系,媒体的权威性也逐渐消解,新媒体就必须通过用户喜好去维持其关系,从而保证“受众”的持续关注。综上所述,较之于大众媒体,社交媒体可以说重构了一种全新的媒介场。
2 群体分化:社交媒体中“巴尔干化”现象成因分析
网络社会下所造成的分化已成为了一种不争的事实。从Web1.0时代以Web网站为主要平台的“门户网站”模式进入到“个人门户”模式。以用户为核心,“关系”要素成为人们连接起来的纽带,形成了线上关系与线下关系、强关系与弱关系、直接关系与间接关系、社交互动关系与信息互动关系的融合。内容生产与社交关系相结合,用户利用 Web 平台生成内容,同时也促进了新型社交关系的建立,形成基于血缘、业缘、兴趣、目标等为基础的圈子关系和所有人对所有人的传播模式,于是网络中虚拟社区层出不穷,这就直接导致了信息在跨群体间的传播障碍,使得信息交流不畅,从而形成了信息空间的“巴尔干化”。
所谓的“信息空间‘巴尔干化是指信息空间形成的信息逻辑碎化,有用的信息埋藏在海量信息资源之中,被客观的分裂开来,显得支离破碎,呈现出逻辑碎化的状态”[6]。
2.1 社交媒体受众的身份再造与信息场的自主分化
梅洛维茨在《在消失的地域》中提出“情境即信息系统”“每一种独特的行为都有一种情境与之对应”“电子媒介促成了私人情境与公共情境的融合”[7]。不同的情境下的个人行为也一定会发生相应的变化。虽说网络生活也同样是现实生活的映射,但是在网络这种去地域化、去身份化、去制度化的信息环境中,虚拟的生存方式可以延伸人自我实现的需求,原本那些属于私人情境的兴趣爱好也可以通过网络进入公共空间进行分享,这种分享过程使人们的地理位置不断模糊,同兴趣人群聚集的可能不断增大。而以往那些因为高山河流所阻隔的地理因素,被兴趣、个人取向筑起的高墙所取代,网络趣缘群体在陌生人社会下形成了一种新型的熟人社会。在这个社会中,人们通过兴趣爱好进行身份认领,通过智能推送所形成的信息流不断加固彼此认同,以兴趣的高墙阻隔外界噪音。
“数字技术构造了身份的多样性,与现实社会相比,网络社会的身份不是生物意义上而是技术意义的存在,其存在不是唯一的、恒定的、排他的,网络身份可基于特定环境的需要而被自我设定,表现为多面性、易变性、共生性。”[8]那么,这种“身份的自我设定”可以被视为是受众自主性的增强,自主性的增强是分化产生的重要前提。布尔迪厄指出“社会空间中有各种各样的场域,场域的多样化是社会分化的结果,这种分化的过程就是场域的自主化过程。”[9]因此,在社交媒体主导的网络社会下,受众的分化可以被视作是其身份自主化的必然结果。同时,网络身份与现实身份的脱离也使得受众从现实生活中的权利场、资本场脱离成为可能,从而获得更多自主。在现实生活中,工业化社会对消费主义与科学主义的推崇下,人与人的关系逐步物化,人文精神不断式微,对精神满足的渴望成为了一种集体倾向。如若按照马斯洛需求分类来认定的话,现实的社会生活是为了满足人的生理、安全、社交需求,那么脱离了现实身份枷锁的个体在网络自主化的环境可以进行更高层次的追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所以,通过社交媒体去找寻认同自身的同伴成为了实现尊重需求的一种手段,同时,减少自己观点的冲突也是自我认同的一种方式。于是,本应激发出多元声音的社交媒体,却被无数个基于兴趣而组建的趣缘群体所分化,从而形成了信息空间的壁垒,导致“巴尔干化”的形成。
2.2 社交“惯习”主导下的群体分化
布尔迪厄把场域内独特的“性情傾向”称作为“惯习”。在布尔迪厄看来,“惯习”是无意识,并且是不断作用于行为主体的一种内在力量,同时“惯习”与场域存在一种“双向模糊关系”——制约关系与认知建构关系。制约就是说场域独特的“性情倾向”塑造了场内个体的“惯习”,使其形成一种行为惯式,同时认知建构关系使个体通过“惯习”认知来建构场域世界。在布尔迪厄的“惯习”观点下,社交媒体信息场中的个体寻找观点相似的人成为同伴是一种普遍的“惯习”。因此,在认知建构关系中,这种“惯习”主导了“小世界”(场域)的建立。同时,在制约关系约束下,场域内的行动主体因场域“惯习”从而形成一种统一的行为范式。所以,在以兴趣为主导BBC论坛中,存在于同一社区的用户,对于同一议题表现出来的观点往往是同质化的,并且直接复制相同观点回帖也是常见现象。诚然,群体归属意识的增强是导致个人意识减少的重要原因。因此缺乏判断力的个人,在这种“惯习”主导的社群中,观点通过头脑相似的他人那里得到认同,最后成为共识,这使得群体中的个人很容易掉进虚妄的肯定中,那些不被群体认同的观点自然被隔绝在圈层之外,相同信息和观点在封闭的小圈子里得到加强,于是造就了在社交媒体信息场域中“合意”的产生,与个体思维的泯灭。
布尔迪厄理论中的场域概念是一个充满力量的空间,这些力量确定了场域中存在并发挥作用的特定资本,并营造出一种能够对场域产生支配的权力。那么,在社交媒体的信息场域中亦是如此,在社交媒体信息场的博弈中,个人意识的退让使“惯习”成为了统治者,从而导致了集权的产生,于是“抵抗成为异端,屈服变为主流”,为了达到场内观点的一致性,场域的“统治者”(惯习)会自然而然的排除掉任何违背统一原则的思想,形成一种“意见垄断”或是“信息壁垒”。因此,跨群体间的信息交流变得困难,每个群体都活在自我的小世界中,拒绝“他者”入内。于是,在“惯习”的驱使下,不同的群体间的信息通道被切断,导致了信息空间“巴尔干化”的形成。
2.3 社交媒体场域的资本博弈与象征暴力
布尔迪厄认为,场域中聚集了各种各样的力量,并且这些力量时时刻刻都在博弈着,而资本就是其博弈的工具和对象。如果说传统媒介场的资本产生来源于政治场的权利赋予,那么在此之下,传统媒介场的资本博弈就是其政治资源的博弈。较之于传统媒体,社交媒体时代,受众的自主化解构了传统的权力,那么在众声喧嚣的环境中,受众的注意力就成了一种稀缺的资源,通过了解受众的喜好就成为了获得这种稀缺品的唯一手段。于是依据布尔迪厄的理论可以得出,在社交媒体的场域中不断改进的技术手段是其博弈工具,受众注意力是其博弈对象。据此,在这种资本的博弈中,收集用户的喜好,并且依此制定出差异化服务变成了一种获取资本的有效的方式。随着技术手段的不断革新,基于用户喜好所建立的“个人定制”算法机制被社交媒体广泛运用,更加注重用户体验和需求的信息服务方式,改变了以往的单向传播,通过与用户之间的勾连强化其对媒介的依赖性成为了一种普遍手段。
此外,在这种博弈下,布尔迪厄的另一个观点需要被提及——“象征暴力”。“‘象征暴力不是一种显性的暴力形式,而是一种施行者与承受者的合谋和默契而施加的一种暴力,通常双方都意识不到自己是在施加或承受”[1]16-17。在新闻场中,“象征暴力”表现在,人即是操纵者,也是被操纵者。为达到媒介运营的商业目的,新闻记者通过制造耸人听闻和轰动性的新闻来抓住受众的眼球,从而产生经济利益。他们也是新闻场中受运行机制控制的被操纵者,这种相互的过程,被布尔迪厄视为一种“暴力”形成的过程,它造成了受众和媒介的共同“低俗化”。同时,对于受众个人喜好的不断纵容也造成了其接受信息的片面化和分化。在社交媒体场域下,媒体为满足受众喜好而生产的信息与受众偏好的不断挖掘同样造成了一种“象征暴力”,这种相互“施暴”的循环过程无疑在加深媒体对于受众的纵容,使受众审美和判断力下降,造成了其对信息选择的单一,同时也推动着媒体不断的丧失其公共权力,沦为私人媒体、“个人日报”。因此可以看出社交媒体在这种博弈中有一种不断向用户方偏移的倾向,并且通过差异化的服务有意的分割受众。这使算法技术被推向了极端,这也同样是一种危险的开始。“据统计,Facebook的算法使得用户在5%~8%的时间内处于单一观点的信息和状态中,因此用户通常活在自己的世界里”[10]。所以说媒体基于受众注意力的博弈,实际上进一步推进了受众群体的分化,并且导致了信息空间“巴尔干化”的形成。
3 冲突:社交媒体信息空间“巴尔干化”的影响
“巴尔干化”一词本不带有任何褒贬之义,如果单从其词义角度来看,它只是一个用来进行解释现象的学术用语。但是在网络社会下,“巴尔干化”所指代的现象已经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据此,我们需要对于它的影响进行探究。
3.1 “巴尔干化”下的群体极化
在网络社会下群体极化现象已屡见不鲜,这种情况在信息封闭的虚拟社区中尤为明显。布尔迪厄认为,“场域越是从社会场域和权力场域中获得了自主性,这个场域的语言就越具有科学性,自主性强的场域遵循的是‘是非逻辑,自主性弱的场域遵循的是‘敌友逻辑”[11]。社交媒体中受众的自主性被加强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当独立的个体在进入网络社区后这一自主性又会被群体所剥夺。网络社会下所形成的趣缘群体,虽说是受众自我选择的结果,但是,由于场域内“惯习”的力量主导而形成的信息空间的“巴尔干化”,使个体处于一种封闭的信息环境中,造成了观点、态度的单一,从而引起了场域自主性的下降。自主性的下降就会导致“敌我”逻辑的产生。所以在众多的网络事件中,民间舆论场的态度走向是如出一辙的,那些违背“主流”观点的声音不仅会被淹没,而且也会被网络暴力无情的打压,形成一种“沉默螺旋”效应。在“敌我”逻辑的主导下,一切不合时宜的观点都会被认同为“敌人”,而“敌人”这一身份的树立,就使得“暴力”成为了维护胜利的“正当”手段。于是,无辜的对象在单一信息环境中被渲染成“敌人”,群情激愤的民众通过暴力手段战胜“敌人”。网络暴力事件的发生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社交媒体信息空间的“巴尔干化”所主导的封闭信息环境所造成的。
同时,在此基础上,群体间的冲突也是不可被忽视的。在“敌我”关系主导下,各种群体的共存不再是一种理性的观点,单个群体的意识为了形成更大层面的共识,引起了群体间话语权、信念的博弈。于是,我们看到在历次所谓的“帝吧出征”事件中,由于信息环境的单一而造成的非理性因素占据了大多数,民意绑架,道德绑架屡见不鲜。
3.2 “巴尔干化”下的“后真相”困境
社交媒体信息空间的“巴尔干化”加剧了相似观点人群的聚合,同时又导致了不同观点群体的分化,被社交媒体分化的信息空间充斥着个体对于事件的相似观点,这些封闭的圈子中情感的宣泄和观点的表达往往是大于事实真相、胜于客观真理的存在。这种趋同的态势加剧了事件“求真”的难度,使得情绪的宣泄主导了群体内对于“真相”的态度。群体内畸形的意見统一和异化的情感宣泄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个体的精神需求,但是这种异化的统一实质上是以情感宣泄为由、以个人满足为乐,由此来间接抵抗真相和真理的过程。社交媒体信息空间的“巴尔干化”现象面临着客观真实与个体情感宣泄的矛盾冲突,这种冲突促使个体非理性的诉诸情感,“巴尔干化”下的个体在群体中逐渐丧失了独立思考能力而不自知,被情感所裹挟的群体被推向了偏见和片面的桎梏,致使社交媒体陷入“后真相”的困境。
在后真相时代,社交媒体中的真相总是姗姗来迟,情绪淹没了真实。迟到的真相让社交媒体逐渐失去了公信力,丧失信任基础的网络空间是滋生谎言、发酵谣言的培养皿,个体在媒体空间中被迫走向不信任和怀疑的困境。后真相时代异化的社交媒体信息空间逐渐成为了道德丢失、信任异化、信息污染的空间。
3.3 “巴尔干化”下的社会贫富分化
随着我国社会信息化改造的加速,信息对于经济、社会的推动力不断增强。但是,网络中信息的流通还是处在一个十分不平衡的状态。在互联网时代,信息本身即是一种无形资源与隐形财富,掌握了信息与技术即是掌握了社会资源与话语权。个体基于相似的个人兴趣、社会经历、社会阶层、家庭境遇而选择了相似的群体进行聚合,因为共享和流通的信息不同而被区隔开的网络逻辑空间也患有群体间的信息贫富差距之疾。在社交媒体中,信息通过不同群体时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群体信息筛选的封闭性导致了群体内信息分配的失衡。从深层次看,正是由于信息空间“巴尔干化”的存在,导致人们获取、占有、使用信息能力方面的差距,即信息富有者和信息贫困者之间的分化。
依据“数字鸿沟”理论来看,形成“数字鸿沟”的原因在于“受众access(接近)、basic skills(技能)、content(内容)、desire(动机)方面的差异造成了人群间差距不断扩大”①,那么在信息空间的“巴尔干化”主导下,信息被分割、过滤,这也导致有效信息和多元信息的获取过程变得曲折,从而拉大社会中群体间的距离,加深“数字鸿沟”效果。
同时,在社会各行各业更依赖信息的过程中,社交媒体信息空间的“巴尔干化”也会导致信息资源分配不平衡的现象不断加强,这种加强就会使其扩大到社会,乃至国家的发展不平衡,作为在网络空间掌握更多信息资源、共享更多技术的信息富有群体,其本质上在网络空间与现实生活中掌握了更多的主动权与话语权。信息富有群体实际上正在网络空间中不断侵蚀信息匮乏群体的发声权。在社会发展进程中,网络空间中信息贫富差距的扩大化作为一个信号,也映射出了社会结构的失衡,网络逻辑空间的信息匹配失调会加剧社会资源、社会财富、个体权益等一系列社会问题。此外,这种失衡对于个人的影响也是巨大的,在信息化社会面前个人的发展在很大的程度上取决于其对于信息的获取能力,信息“巴尔干化”导致了信息的游离和分散,使得真相信息被无情的淹没,个人获取有效信息变得更加困难,从而导致了个人视野的狭窄和获取信息的碎片化。
4 结语
随着媒介技术的日益发展,互联网与其诞生之初的理想状态正在背道而驰,本应激发出多元声音社交媒体,却在众生喧嚣中被撕裂。社交媒体信息空间的“巴尔干化”现象所引发的问题不仅只发生在虚拟信息空间中,而更需要关注的是由于信息分配不均衡,信息流通不顺畅所导致的次生社会问题。随着搜索技术、过滤技术和远距离协作技术的发展,“巴尔干化”的趋势会越来越明显,如何优化信息分发过程,建立更为全面的信息共享机制,是当今社会信息化急速发展中需要考虑的一个重要问题。
注释
①美国国家远程通信和信息管理局(NTIA):在网络中落伍:定义数字鸿沟,199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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