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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福斯特关于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重释
——基于马克思的生态学研究视角

2020-12-23肖园园

关键词:唯物主义福斯特马克思

□肖园园

[内容提要]生产力飞速发展的今天,生态问题逐渐成为世界关注的焦点,在生态学研究领域,存在部分生态学研究者对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片面曲解的认识,更有甚者认为马克思没有生态学思想。作为马克思主义生态学研究的美国学者福斯特研究分析马克思的著作,提出了一系列马克思关于生态学的观点,为了捍卫马克思生态学理论,批判生态学研究中存在的“二元论”,在此通过福斯特在生态学研究视角对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重新阐释,不断获悉马克思的生态学理论,从而为我国生态文明建设提供相应地理论学习和实践指导。

一、研究马克思生态学的现实意义

(一)捍卫马克思的生态学理论

经济全球化,文化多元化,政治多极化,信息共享化使得世界普遍连为一体。在经济快速发展的当代,环境与资源问题逐渐凸显,人类与自然如何相处,人类怎样对待自然,怎样在享受自然提供富饶补给的过程中更好地避免自然灾害以及减少对自然的破坏,成为迫切需要解决的命题。自然资源以及环境问题越来越引起世界各国重视,这已经成为全球关注的热点问题之一。十八大以来中国更是关注生态问题,生态文明建设的提出以及推出的关于围绕自然和人和谐发展的一系列方针政策和具体的措施,不断说明中国更加重视在国家稳步发展中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在当今世界,西方各国及早经历了工业革命,科学技术不断提升,促进了生产力的极大丰富。但同时也带来严重的自然破坏,环境污染严重资源过度浪费,从而反噬人类自身,造成工业革命时期人类健康及人类发展受到威胁。于是产生了西方的绿绿派,他们极端批判科学技术的应用生产力的发展是破坏自然的罪魁祸首,以生态中心主义为主,认为马克思主义中没有生态理论,无论是生态中心主义还是人类中心主义都片面地强调自然或者人类的重要性使人与生态

处于“二元论”无法相互关联,忽略了人与自然之间的相互关系,忽略了用唯物主义历史观以及唯物主义自然观相结合的方式看待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最终目的。提出对科技生产力的质疑,却无有效办法解决生态问题,悬在形而上的后现代主义的解释中而没有探索切实可行的办法解决人和自然之间的矛盾。“福斯特对马克思生态思想形成的历史考察旨在阐明,在马克思那里,唯物主义与生态思想从一开始就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二者相得益彰。一方面对生态问题的关注促使马克思逐步接受唯物主义;另一方面,对唯物主义的信仰又为他的生态思想奠定了坚实的基础。”[1]因此研究马克思生态学,是要澄清马克思在基于哲学、经济与政治的著作研究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其内部依旧蕴含着生态思想,在马克思恩格斯的手稿以及著作中对生态的阐述占有一部分的范围,新时代研究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捍卫马克思主义在生态方面的指导地位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二)用马克思生态学指导解决现今中国乃至世界生态问题

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一直在强调加大对生态文明的建设,建立和谐美丽中国。通过对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相关生态理论的研究一定程度上能够为中国生态文明建设提供理论指导,能够追本溯源找到解决生态问题的指导性建议。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运用马克思主义生态观,立足于在社会主义建设上更好地发展生态理论,在现代化建设中时刻保持对自然环境的保护和资源的合理利用,造福于子孙后代。运用马克思主义生态理论更好地运用到发展中国家,为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建设生态建设提供好的建议,避免其为西方发达国家所利用。生态中心主义以及人类中心主义将生态责任归结为科技进步以及生产力的发展,而忽视了资本主义在发展中的贪婪性和矛盾性,正是因为资产阶级追求利益最大化,才促使生产材料(包括自然资源原料以及环境的利用)使用的最大化以及雇佣劳动力剩余价值的最大化,从而导致对自然以及对无产阶级的剥削和榨取。

二、福斯特关于马克思唯物史观在生态学上的阐述

(一)对马尔萨斯的批判揭露旧宗教天命的自然权利错误性

福尔特认为恩格斯在《政治经济学大纲》对马尔萨斯人口理论的批判标志着唯物史观的起源。恩格斯认为马尔萨斯的人口理论是不合理的,其实质是立足于宗教的自然观。“马尔萨斯的理论只不过精神和自然之间存在矛盾并因此是二者堕落的宗教教条在经济学上的表现而已”[2]在马尔萨斯的人口论中,他倾向于维护对自然和人类的剥削制度,他认为地球上的土地不够人类发展的使用由此否认生产力的发展,同时将保护自然资源的方法归结为减少穷人的数量,以人口的缩减来应付人口过剩对于地球自然资源的过度使用。恩格斯指出马尔萨斯的这一人口理论是粗暴无情的,是在没有考察历史发展条件的情况下片面提出的,不符合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在当时客观条件下地球土地的生产力是能够养活地球上的人口的,然而提前提出限制人口教育大众限制生殖甚至更多地是强调减少穷人的数量,明显具有不公平性。是基于维护私有制的基督教的政治经济学,福斯特认为这是典型的隐藏着旧宗教天命的自然权利的功利主义而拒绝革命的唯物主义。

福斯特认为马克思在对英国济贫法的分析中批判了马尔萨斯的人口理论。即贫穷的持续增长不是现代工业的必然结果而是“英国济贫法”的结果。英国政府不再寻找消除贫穷的方法(这影响到政权的基础)而是对被关入监狱中的贫困者发放政府的礼物,即抛弃了贫穷产生的本质原因而寻求在政治经济学领域施展马尔萨斯的牧师宗教主义。福斯特认为在此马克思已认识到马尔萨斯宗教理论对政治经济学的错误引导。

福斯特还研究了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最公开的宣战是马尔萨斯的人口论和由此产生的新济贫法。”,福斯特指出,马尔萨斯的人口法则就是要让穷人认为贫穷的原因是因为穷人群体的人口过多,而获得救济并不是他们的权利,因此穷人应该控制人口的持续增长。明显这一理论是带有阶级性的片面认识,其本质是在政治经济学中要输入旧宗教哲学,为资本主义私有制利益辩护。福斯特认为恩格斯在考察了英国工人状况后,依据事实依据对马尔萨斯人口理论予以批判和回击。福斯特认为“相对人口过剩概念”(劳动力后备军)极为重要。马尔萨斯一直以为是世界人口过剩,可以自圆其说,但当马尔萨斯认为人多于生活资料养活的人时便是错误的。福斯特认为不是人口相对于食物供应的过剩而是人口相对于就业过剩,导致的工资低和一定的贫困。因此劳动力后备军在工业中只是因为劳动市场对于就业的包容度大小,而不是真正的相对于生存压力的人口过多。在此恩格斯反对马尔萨斯人口论中,无产阶级概念产生于马克思主义。

马尔萨斯人口论的理论要求恰恰与实际存在的资本主义发展的现实状况截然相反。资产阶级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加剧了环境的破坏和对工人的压榨,既造成了生态的破坏也威胁到工人的生存状况。恩格斯在调查英国工人状况中,发现工人的工作以及居住环境十分恶劣。相对于资产阶级舒适安逸空气清新的生活环境,广大无产阶级工人却在充满毒素的工作区和肮脏贫困的居住区里挣扎,耗费巨大劳动力的工作换来的只是卑微收入所换取得对食物的满足,工人长期处于“普遍污染”的环境中饱受病痛的折磨。恩格斯用大量调查数据得出当时死亡率与社会地位成反比的关系。福斯特在此研究中得出,马克思恩格斯在研究当时生态情况中发现当时的真实状况是资本家在获取资本利润最大化的过程中,对生态的贪婪索取和破坏是巨大的同时对工人的剥削和压榨更是极大地反人类的(不顾工人的生命健康和生存发展),然而这恰恰以事实打破马尔萨斯提出的人口法则(用旧宗教天命论说服穷人消除获得救济的权利并阐述人口过多地球承受不来,企图缩减穷人人数的理论)的幻想。

(二)对费尔巴哈抽象唯物主义批判阐释新唯物主义观点

马克思继承了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但同时他指出了费尔巴哈抽象的唯物主义,即为静止的非历史的观点。福斯特指出:“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缺少具有改革能力的实践观。对马克思来说,他已经开始了解阶级斗争的历史基础,特别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费尔巴哈的抽象唯物主义是空洞的……”[3]他指出在马克思恩格斯的研究中,费尔巴哈在消除宗教异化而建立在物质存在基础上时并没有主义现实中真正的异化,没有从实践出发的唯物主义最终还是走向了抽象的唯心主义。福斯特指出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恩根据河鱼本质是河水,但当河水归工业所有造成污染以后,河中水将不再是鱼的本质这一简单道理指出由于人类的实践使得自然和环境受到人的影响而发生异化。因此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缺乏人类实践即人类感性活动的介入,而新唯物主义的目的即为将革命性批判性的实践和唯物主义相结合。

福斯特认为在人类社会历史领域将唯物主义与实践相结合也可以运用到马克思的唯物自然观中。消除那种神学中人类对自然的自我异化只是为在生产领域批判人类对自然的异化做铺垫。福斯特认为,马克思新的实践的唯物主义关注从自然转向历史,并没有否定自然在本体论上的先进性,而且马克思唯物主义历史观确实是在唯物主义自然观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由此构成了自然历史(这种自然历史也包括人类的生产)的王国。福斯特认为马克思并未忽视外在的自然王国(即人类未曾触及的自然研究领域)。只是在发展历史唯物主义的过程中,马克思倾向于研究涉及人类历史的自然状况。“他(马克思)的分析强调了人类与自然之间相互租用的性质,或者他最后所称作的人类与自然之间的‘新陈代谢’:通过生产。”[4]福斯特认为马恩是从自然--物质世界,是人类生存的前提;生活资料的生产是人类生活以及人类历史的前提出发,今后的分析都是以此为前提,通过查找人类不同历史发展阶段(原始、封建、资本主义等社会),产生的相对应的生产方式也不同。福斯特认为自然不能简化为人类历史,而自然也不可能从人类历史和人类感性活动中简单分离,因为在人类的劳动分工中同自然保持着一定的特殊联系。福斯特指出马恩关于一切人类生存的历史是人类必须能够“生活”。这种生活的生产表现在两方面,一个是自然关系一个是社会关系。他还强调在劳动分工的历史中,马恩除了研究各个历史阶段各种生产所有制,还一再研究了城乡对立的历史渊源。自然随着人类生产关系的改变而改变,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才产生了城乡对立的充分发展,在私有制下,城乡间劳动分工将城市和乡村分离对立更加突出,因此马恩才明确提出消灭城乡差别是恢复社会统一,自然统一的重要条件。

(三)对历史地质学和地理学的分析诠释自然发生说

福斯特认为马克思具有相当丰富的地理科学发展的知识。而且马克思恩格斯为了准确理解资产阶级所有制的竞争制度的本质,便要深入了解资本主义竞争者在世界市场为争夺相对有利的地质地理和水文条件等。因此在马恩的著作中提出了关于“自然发生说”的论述,在对待地球上生命起源问题上,他们坚持了唯物主义本体论观点。福斯特指出,如今在大量科学发现基础上,已被证明生命起源于无生命物质而不是神创的结果。

福斯特认为马克思还受到历史地理学发展的影响。马克思受到卡尔.李特尔的影响,即地球作为地理学研究的对象必须被历史地看待,在李特尔地理学中隐含着合理的内核。人类文明的进步发展在逐渐摆脱了自然的束缚,但同时意味着在改造自然的强大力量会伴随着产生对自然的破坏后果。福斯特认为马克思已经指出,在现代人类改造之前的地球已经找不到了,由此在马克思的思想中,人类改造自然的本质所产生的后果已经在他的考虑范围了。

(四)对真正社会主义者批判强调改造自然

福斯特认为,所谓的“真正的社会主义者”带有企图的德国作家。“他们想将抽象的人本主义和自然主义同在政治经济学中的观点相互混合,制造一种想重建所谓真正的人类和自然基础之上的社会主义概念,却忽视人类发展和自然历史的物质基础。”[5]真正的社会主义是抽象的人道主义,错误的认为人应该与“自由的自然”重新统一,他们断言自然中不存在异化的“二重性”,人类属于自然的一部分,因此也不存在“二重性”。福斯特认为马恩在回击这种真正社会主义中,明确表明了唯物主义自然观和唯物主义历史观之间的关系。真正的社会主义者由于不能区别人类是自然的存在还是社会的存在,因此才将人类看做和跳蚤、石头般的平等,这种唯灵论的自然主义反映,是错误的,必须让他们认识到人类和自然界的斗争是人类历史的一部分。他们消除了人类区别于动物的社会性便是没有意识到人类对自然异化的人类基础。在农民和土地问题上更应该抛弃真正的社会主义企图重建封建等级秩序否定改变物质条件的想法。相对而言对农民有力地是农民同土地的关系被更为现代的生产关系所改变。现代工业和自然科学变革了整个自然界,要看到这样的作用是科学的力量而不是借助于神学的所谓暗示和预言(唯灵论和感情主义方式的)。[6]

(五)反对蒲鲁东普罗米修斯主义

福斯特认为蒲鲁东对马克思的思想具有重大的影响,有积极的方面也有消极的方面。马恩肯定蒲鲁东在《什么是所有权?》中对政治经济学的基础私有制的批判性考察,他们认为蒲鲁东在科学上有巨大进步,使政治经济学革命化了。然而后来马克思对蒲鲁东采取了批判的态度,这体现在对蒲鲁东《贫困的哲学》的解析和批判中。福斯特指出《贫困的哲学》由两部分组成:一是试图批判政治经济学,二是试图是资本主义社会更加社会主义化,这两方面都来源于关于天命的目的论参考文献的借鉴中。在这部著作中,蒲鲁东开篇就以天命思想注入并以此结束,他认为“上帝存在假说”作为理解历史的天命本质无法被理性所证实,那么人文主义等同于天命思想的发展,不过是“宗教的复辟”,也不能被理性所证实,由此所有这一切只剩下天命论的概念了。在此基础上,蒲鲁东将“普罗米修斯”为名来描述社会以及表现人类生产活动。对蒲鲁东而言,第一社会的不公是由价值比例造成的。而这种比例关系即为:商品按价格从最廉价的商品到最昂贵的商品排列(即由生活必需品到奢侈品);第二,无产阶级与社会对立的本质只是源自劳动分工。由此他引出机器作为分工对立物能够压缩工人劳动强度同时降低成本是通往进步和天命的钥匙;第三,地租可以作为分配的公平的工具。……他企图在现存的社会经济形式中找到能够和谐的解决经济关系的方法。

福斯特指出,对于马克思来说,蒲鲁东的理论是对成长起来的社会主义运动的挑战,试图瓦解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运动。因此马克思要批判这种理论,写就了《哲学的贫困》立足于对政治经济学的批判以及阐述了唯物主义历史观。他认为蒲鲁东并未在“即当剧作者又当剧中人”这一现实“世俗”历史中了解社会关系的历史发展,而是借助于具体的概念例如:比例,普罗米修斯,天命来分析,是不尊重人类历史发展规律的。但其实天命论的背后是力是真正的物质内容。而且关于机器的纯形而上的概念掩盖了生产和剥削的社会关系。福斯特还指出,马克思批判分配比例,生活必需品和奢侈品生产中,在那个时代,工业品的价格下降中农产品价格上升了,因此多余的东西比必需品更容易生产,因此生产产品以及使用产品都取决于社会生产所决定的条件,价格的降低是由于生产该商品的劳动最少,因此必需品与奢侈品比例关系并不准确。关于地租,福斯特认为,对马克思来说,地租并不是表明土地肥沃程度的精确指标,肥沃不再是土壤的天然因素,而随着科学发展,与现代生产关系有密切联系。福斯特指出,蒲鲁东的种种观点只是面对资本主义所造成的种种问题的提出的一种不彻底的解决方案,并行不通。真正革命的解决方案是要打破资本主义社会的价值规律,根据人类真正的需要进行分配(共产主义社会要实现的那种分配),因此蒲鲁东并不比及那学科学的经济学家,借助于“普罗米修斯”正是跳不出资本主义社会的眼界,然而寻求正确的政治经济学分析还要立足于实践的唯物主义,立足于人类的物质生产,人类的生存斗争中。

(六)阐述《共产党宣言》中人与自然的必要统一

福斯特认为:“从一个生态学视角来看,《共产党宣言》被经常看做是马克思关于人类--自然关系的所谓‘普罗米修斯’观点的地方,具有相当的讽刺性”。因为马克思早在《哲学的贫困》中就已经批判过蒲鲁东的“普罗米修斯”。福斯特认为没有研读过蒲鲁东本人而去批判马克思是机器崇拜者,重视人类生存发展而不把自然作为生态学的“家庭”的观点的后现代主义假设者们已经颠倒了认知,拿着马克思的批判理论方式来批判马克思本身了。福斯特认为这一伟大著作内部包含着对唯物主义自然观和唯物主义历史观之间关系的理解,包含了强调人类和自然存在的必要统一的生态学观点。

福斯特认为,在马克思整个学术生涯中,马克思是坚持认为“在无产阶级被剥夺空气、清洁和真正的物质谋生手段的同时,资本主义制度下的乡村农民这被剥夺了与世界文明以及更大的社会交往世界的所有联系”[7],城乡差异性造就了无产阶级比农民阶级更为彻底性、革命性。但这并不意味着马克思说自然可以被忽视和轻视,只是说资产阶级文明异化本质的一个表现。而且在《共产党宣言》第二大部分中,马恩强调将农业和工业相结合,从而更高层次的连接自然和人类的关系即成为人类与自然的“新陈代谢”,通过考虑人类和地球之间的新陈代谢的生产组织鼓励人与自然之间的可持续性发展。在《共产党宣言》第二部分结尾处,在建立怎样的劳动者联合起来的社会中蕴含着相应的生态因素,这一部分共产主义建设是一个明显信号。

而许多绿色理论学家批判《共产党宣言》中开篇部分马恩对于资产阶级文明的颂扬展开的攻击,福斯特指出这一部分的写作只是为导入资本主义产生以及在矛盾不能解决中中走向灭亡的必然趋势,并未放弃对资本主义的批判。而对于生态矛盾的思考在马恩之后的著作中更为充沛的变现出来,作为马恩批判现代文明的核心部分。福斯特指出,:“马克思恩格斯重点强调城乡矛盾解决中,明确地将生态问题当作了同时超越资产阶级视野以及无产阶级运动直接目标的问题”[8],在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分析中结合深刻的唯物主义自然观的分析,为后面自然与人类社会新陈代谢理论创造了条件。

三、福斯特基于马克思生态学对唯物主义历史观阐述的启示

首先,生态问题的研究要立足于唯物主义。生态学研究要建立在唯物主义基础之上,马克思坚持唯物主义观点是不可否认的,在生态思想方面他也是坚持用唯物主义观点来看待的。如今面临人类与自然关系问题,必须植根于物质世界,从唯物主义观点出发去找到解决生态问题的好办法。依靠神灵目的论,依靠唯心主义形而上的思想是空洞无力,从上帝那是无法找到解决生态问题的答案的。研究自然要基于唯物主义的基础之上,研究自然与人类的关系,促进生态问题的解决更是要立足于将马克思的自然唯物主义同历史唯物主义相结合。福斯特指出:“像大多数马克思主义者一样,我对真正的唯物主义历史知道的不多。我的唯物主义完全是关于实践和政治经济学的唯物主义,从哲学上说,这种唯物主义涉及黑格尔的唯心主义和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对黑格尔的挑战,但它却忽略了哲学和科学中的范围更广阔的唯物主义历史……我最终得出结论:马克思的世界观是一种深刻的、真正系统的生态(至今天所使用的这个词中的所有积极含义)世界观,而且这种世界观来源于他的唯物主义。”[9]在现今生态学研究中还是要坚持马克思唯物主义观点。

其次,“二元论对立”的观点不利于解决生态危机问题。马克思的生态学是反对“二元论”的对立的。福斯特指出,马克思的著作中包含有生态学思想,然而许多批评者大致从六个方面批判马克思并无完备的生态思想甚至是反生态的,涉及到:马克思的著作中关于生态的论述不够系统和完整,不重视生态问题;在马克思早期思想中有过生态方面的论述但后期就抛弃了对生态问题的关注转而研究政治经济学;还有说马克思并未提供解决生态问题的方法反而到最后支持科学技术对生态的破坏;提出建立物质极大丰富的共产社会但却未从考虑未来的生态意识的社会发展……。种种对于马克思生态学的质疑,让福斯特立足于马克思早期及晚期的著作研究中系统的重建马克思的生态思想。

福斯特指出无论是坚持人类主导作用,重视生产以及人类自身的发展的,改变自然为人所用的人类中心主义还是以自然为中心的浪漫色彩般企图批判并阻止人类对自然的开发回归自然原始的生态中心主义。福斯特认为无论站在这两个主义的哪一方都不切实际。人类社会的进步,生产的极大发展却也伴随着自然的破坏,忽视生态问题必然使人类发展遭受苦果。但完全退回到史前时期,放弃科学技术,以人类社会的退步历史的退步换取自然的回归更不现实。福斯特提出“实际上,这种二元对立的思想对于我们理解人类在生物圈中存在的、真实的、不断变化的物质条件并无裨益,而是一个两者共同进化的问题”,因此在马克思生态思想中蕴含着彻底的生态学分析所需要的理论支撑,那就是唯物主义与辩证法的结合,是人类与生存环境相互作用的实质。因此在当代生态问题的研究与解决中,要在唯物主义历史观中,在实践唯物主义中辩证的分析和对待人与自然的关系。与二元论截然相反的,马克思主义生态学是强调人与自然的可持续发展的,这对当前指导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生态理念有极大的理论支撑意义。

最后,城乡问题解决在生态研究中具有重要地位。在福斯特研究马克思生态学中关于唯物史观的阐释中,许多部分涉及到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城市乡村相分化的研究。在讨论劳动分工演变中,私有制下,工商业与农业的分离导致城乡分离并产生利益的对立,消灭这种城乡对立便要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从而实现社会的统一;在资本主义发展中,工人阶级被剥夺了自然中清新空气、清洁等权利,乡村的农民被剥夺了与世界互动交往的权利,马克思恩格斯指出为了消除城乡差别,就需要将农业与工业更好地结合起来,利用科技、工业的发展帮助农业发展改善土壤肥力,利用农业反哺工业使人类生活更好,在有计划的联合劳动中消灭人类对自然的异化。马恩在消除城乡对立的理论发展对当代城乡发展依旧有很大的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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