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时代密切党群关系的挑战与对策

摘   要： 2020年初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触发对党群关系的再反思成为时代之必要。从历史溯源看，和谐稳固的党群关系是党执政地位与执政前景的“压舱石”。从现实关照看，此次疫情折射了在密切党群关系的时代征程中仍存在三大挑战：部分党员干部的表率作用“缺场”;群众的权益意识与公权力的权威性之间的矛盾;党群沟通渠道仍有待进一步完善。对此，各级党政机关不仅需要不断提高党员干部的执政公信力与党性修养;始终将解决民生问题作为首要任务，同时需要与时俱进地拓宽并创新党群沟通渠道。

关键词： 党群关系; 新冠肺炎; 挑战; 对策

中图分类号： D261.3              文献标识码：  A             DOI：10.13411/j.cnki.sxsx.2020.04.007

Challenges and Countermeasures to Compact Party-masses Relationship in the Post-epidemic Era

SHEN Bao-gang

（Humanities School， Southeast University， Nanjing 211189， China）

Abstract： The novel coronavirus pneumonia epidemic that broke out in the early 2020 triggered a necessary rethinking of Party-masses relationship.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racing historical source， a harmonious and stable Party-masses relationship is a cornerstone for the Partys ruling status and prospec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ality， the epidemic has exposed three major challenges that still exist in the journey of the era of compacting Party-masses relationship. The exemplary role of some Party members and cadres is “absent”. There is a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 publics awareness of rights and the authority of public power. The communication channel between the Party and the masses still needs to be further improved. In this regard， the Party and government at all levels not only need to continuously improve the credibility and Party spirit of Party members and cadres. To take solving peoples livelihood issues as their top priority， they also need to expand and innovate the communication channel between the Party and the masses with the times.

Key words： Party-masses relationship; novel coronavirus pneumonia; challenges; countermeasures

一、導言

2020年初，自湖北武汉起并迅速席卷全国的新冠肺炎疫情打乱了每个中国人的生产生活。原本喜庆热闹的春节变得冷冷清清，走亲访友变成居家隔离。为了防止病毒的扩散传播，逾千万人口的武汉选择封城。在此次抗击疫情中，我们一方面看到了各级党政机关和广大党员干部发挥的战斗堡垒与先锋模范作用，如“硬核”医生——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传染科主任张文宏“强势”派遣科室的所有共产党员必须到一线工作，其理由是：“共产党员在宣誓的时候不是说吗？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迎着困难上……没有讨价还价，肯定是上去，我自己也上去[1]。”张医生用铿锵之言彰显了党员光荣而艰巨的职责使命，也用行动诠释着习近平总书记的抗疫指示：“让党旗在防控疫情斗争第一线高高飘扬[2]。”而另一方面，在此次疫情中，除了党员干部舍生取义、逆流而上外，广大群众也积极投入、全力配合。如大家都自发取消了家庭聚会，纷纷采用“电子拜年”的模式;各地村委会在村口设立卡口，禁止陌生人出入;城市的商场、菜市场建立起严格的体温检测系统等等。此次抗疫在群众间反响巨大，引起热烈而广泛的讨论。由此观之，此次疫情不仅是检验党员干部执政公信力及党性修养的“炼金石”，更是反思当下党群关系的重要契机。

二、历史回溯：密切党群关系是党执政地位与执政前景的“压舱石”

在此次突发性的疫情中，以习近平总书记为中心的党中央领导群众有条不紊地展开全民抗疫。这一方面反映出当前和谐而稳固的党群关系，另一方面也再次凸显出党群关系对于国家、民族乃至每个人的重要性。

自我们党成立以来，密切党群关系从来就是党的执政地位与执政前景的“压舱石”。从前者看，党的执政公权力来自群众私权利的“让渡”。因此，群众才是国家的主人，而党只是群众的公仆而已。换言之，党仅仅是代表群众进行执政工作，进而保障国家的稳定与社会的发展进步。党的执政并非“统治”群众的行为，而是“服务”群众的行为，而“服务”的基础就是密切党群关系。从后者看，密切党群关系不仅是历史的要求，更是现实及未来的要求。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 是决定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根本力量。” [3] 在实现民族复兴的伟大征程中，党需要带领群众克服一系列诸如此次疫情般的艰巨挑战，这既离不开党的组织领导，更离不开群众的众志成城与星火燎原。

一方面，只有密切党群关系，党的执政地位才不会发生根本性动摇。以史为证，建党90多年来，正是党始终把人民利益放于首位，才可能由局部执政转为全面执政，并由建党时的50多名党员发展到今天的9059.4万名党员[4]。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从党的二大提出“党的一切运动都必须深入到广大的群众里面去”到党的六大提出“争取群众是现时的总路线”;从毛泽东在《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一文中提出“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到周恩来在1943年延安欢迎会上指出：“中国共产党的靠山却不是共产国际，而是中国的人民。”[5] 由此观之，党始终将“密切联系群众”作为党建工作的重要理论纲领。在实践层面，普选制的施行、“三三制”的建立、群众对公权力的直接监督都深刻体现出党对于密切党群关系的高度重视。在解放战争中，我党以弱胜强并取得最终执政地位的根本原因便在于“得民心”。党始终坚持党群关系建设，不断提高党员干部的党性修养，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还积极推行“耕者有其田”、“人人享有民主权利”、“文艺为人民大众服务”等惠民政策。正是由于党始终把群众利益放在首位，才最终成为合法执政者。新中国成立以后，党由“革命党”转为“执政党”，对待党群关系的逻辑也因身份的转变而产生相应变化，但不变的是对党群关系的高度重视。毛泽东在1956年《论十大关系》中提出：“我们历来提倡艰苦奋斗，反对把个人物质利益看得高于一切，同时我们也历来提倡关心群众生活，反对不关心群众痛痒的官僚主义。”[6] 改革开放后，党积极而坦诚地面对大跃进运动与十年文革造成的党群关系损伤，致力于党群关系的修复并重新恢复群众路线，而这深刻体现在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领导人相信、理解并尊重群众的执政实践。面对农村出现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邓小平提出：“农村搞家庭联产承包，这个发明权是农民的，农村改革中的好多东西，都是基层创造出来的，我们把它拿来加工提高作为全国的指导。”[7] 直至今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已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依然在反复强调：“我们要永远保持建党时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精神，永远保持对人民的赤子之心”;[8] “人民是我们党的工作的最高裁决者和最终评判者。”[9] 在疫情之初，习近平总书记就发表重要讲话，要求各级党委和政府必须“把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10]。”总而言之，正是由于党始终坚持密切党群关系，才可能获得保持稳固的执政地位以面对各种国内外挑战与困境。

另一方面，密切党群关系有利于党的各项执政工作的开展。历史唯物主义启示我们，群众是历史的缔造者，是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的创造者。党在执政过程中，只有充分发挥好群众的创造力与活力，扎根群众、立足群众、走群众路线，集群众智慧，才能完成好民族复兴的伟大使命。相反的，如果脱离群众、“单打独斗”，那么党的执政工作势必流于皮相或不切实际。在此次抗疫中，全国人民在党中央的领导下为抗疫献计献策、奉献力量。各地医护人员冒着生命危险一批批赶赴湖北，做着逆行的“战士”;全国人民捐钱捐物，源源不断的物资如口罩、防护服、消毒液等以各种途径火速抵达疫区;总面积达3.39万平方米，能容纳1000张床位的武汉火神山医院在10天内完工;千万人口的武汉全面封城;数以亿计的中国人自愿居家隔离……这些都在一次次向我们展示何为“中国速度”、“中国力量”与“中国智慧”。在这场与死神赛跑的抗疫战中，一面是党的有序领导，一面是群众不遗余力的支持。正是基于这样稳固的党群关系，坚定的领导者与被领导者，中国才可能交上令世界瞩目的“抗疫成绩单”。

综上所述，不管是基于必要性还是重要性，不管是回溯历史还是展望未来，密切党群关系对于后疫情时代的党建工作依然至关重要。我们需要时刻处理好党（执政主体）与群众（执政客体）之间的“伦”的和谐稳定。这样的“伦”并非建立在血缘、亲亲之上的“天伦”，而是建立在党与群众、权力与权利之间的相互信任及稳定张力之上的“人伦”。为了维护这一“人伦”的和谐，不仅党要相信群众，重视群众的意见，表达群众的心声，做到老子所言的“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老子·第四十九章》）;群众也要充分地相信党，配合党的执政工作并给予充分耐心。

三、现实观照：当前密切党群关系的三大挑战

此次疫情不仅启发我们密切党群关系的重要性与必要性，也在侧面警示我们当前密切党群关系的时代征程中仍然存在以下三大挑战。

（一）部分党员干部表率作用“缺场”

党员干部不仅是党执政工作的中坚力量，更是我国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中流砥柱。他们不仅需完成应尽的执政任务，为群众谋福利、办实事;更要做好道德表率、时代楷模，彰顯共产主义者的优良品质。与此同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执政者的生活作风与工作状态会直接影响群众的生产生活与精神风貌。但是，我们遗憾地发现，有些党员干部身上没有了革命时期的优良作风，反而沾染上惰政怠政、贪污腐败、脱离群众等恶劣习气。比如在此次全民抗疫的重要当口，张家界市疾控中心慢性非传染性疾病防治科科长李某擅离职守，携带家人到泰国躲避疫情[11]。李某作为党员干部本应该恪尽职守，做好相关工作。但李某却为了一己私利，逃避责任。因此，有网友将其称做“战役下的逃兵”。无疑，此事会严重伤害群众感情，破坏党员干部的形象。《论语·子路》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如果执政者自身都不能做到“身正”，又何以让群众信服，从而“从”其执政之令呢？个人作风的力量是无形的，潜移默化的，但其影响却是巨大而深远的。优良的作风可以赢得群众的信任，为开展工作提供便利。相反的，恶劣的作风也一定会损害群众的宝贵信任，影响党政工作。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风清则气正，气正则心齐，心齐则事成”。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先后出台了“八项规定”“六条禁令”等政策，严厉打击了党内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四风”）。但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党员干部的作风建设仍然任重而道远。党员干部的作风该如何有效监督？党员干部的作风如何实现从“佳”转“优”？如何提高党员干部的党性修养？诸如此类难题都需要我们以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勇气与决心继续予以击破。

（二）群众的权益意识与公权力的权威性之间的矛盾

我国已经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一系列“老大难”问题却依然存在，如城乡差距、阶层固化、分配不公等。新时代群众的权益意识日渐强化，对于关涉个人利益的问题有着强烈的表达欲。根本而言，党与群众的利益追求是一致的。但是，两者之间也存在差异。如党追求的是长远的、普适化的利益，而群众则更多地从个体出发，追求短期的、特殊化的利益。因此，党与群众之间会不可避免地出现利益抵牾，这从众多城市拆迁分配的暴力事件中便可见一斑。此外，各级党政机关为了高效地实现执政目标，多采用强制性的命令传达方针政策。而当群众对最新政策或对利益分配不满时，经常会采取咨询、上访的方式。但是，部分群众也可能会采取聚众闹事、行贿官员、拉帮结派等违法手段。若党政机关不能很好地解决上述利益抵牾，面对问题时相互推诿，解释问题时莫衷一是，解决问题时虎头蛇尾，那么群众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久而久之，对个别党员干部的“不信任”就会演变、恶化为对党组织的“不信任”乃至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公权力不可信”的恶劣风气。比如在此次疫情中，河南南阳某护士在下班回家后却被拦在小区外，阻拦者认为护士每天在医院上班，可能会把病毒带回来[12]。无独有偶，河南郑州某教育部门家属院让业主投票表决，禁止让住在该小区的医务人员回小区[13]。这两件事经由媒体传播，引发网友的热议。在人人自危的特殊时期，在每天患病人数以数以千计之势上升，业主们的“自私心”是否可以得到原谅？业主们到底有没有将感染风险较高的医务人员“拒之门外”的权利？在重大疫情面前公众应当如何面对道德规范与个人利益的冲突？诸如此类的问题在特殊时期便显得尤为敏感。这时，相关党政机关若不能及时站出来进行公开调查、核实并通报，或者任由自媒体传播、“加料”并“发酵”。那么，这样的舆论导向将对密切党群关系造成极大破坏。

（三）党群沟通渠道仍待进一步完善

随着科技进步，各级党政机关追随“潮流”，陆续开通公众号、微博、公众邮箱等方式，听取吸纳民声民意，传达解读最新政策。自媒体正逐渐取代传统模式成为党群沟通的主要渠道。相比传统方式，新媒体具有快捷性、及时性、平等性等优点。以平等性为例，传统党群沟通形式是指按照明文规定，在确定地点、确定时间进行的“组织性”沟通，这样的沟通是严肃的，可控的，但却缺乏必要的活泼与创新。它的实质仍然是“上传下达”，即党员干部向群众单向地传播并解释信息。反之，群众却难以向党员干部表达想法。因此，传统沟通模式是不平等的。自媒体的出现很好地解决了这一难题，群众可以自由地在政府微博、微信公众号上留言，表达自己对最新政策、国计民生的真实想法。这的确有利于解决传统沟通模式的“位差效应”，但也存在以下问题：有些党员干部对新媒体有抵触心理，认为这种沟通模式会使其失去话语的“控制权”，群众的评论会干扰甚至阻碍政策的制定与推行。无疑，这样的畏惧心理是有失偏颇的，并会严重阻塞正常的党群沟通。另一方面，有些网民缺乏應有的公民修养与政治素质，在网络上肆无忌惮地发布着质疑、侮辱甚至诋毁党政机关的谣言。我们一般称这样的人群为“网络暴民”。“网络暴民”对于党群沟通有着极大伤害。在此次疫情中，各种不实谣言的甚嚣尘上便可为证。如有谣言称“武汉市政府不再对新冠肺炎病人免费治疗[14]”，这一消息一出便引起网民热议。但是，经核实这一消息并不属实。

四、未来展望：后疫情时代密切党群关系的相应对策

（一）不断提高党员干部的执政公信力与党性修养

习近平总书记曾强调：“历史是最好的老师。”党在执政工作中不仅需要汲取历史智慧，吸取经验教训，总结积极成就，还需要不断地提升执政主体的公信力，从关乎国计民生的大政方针到舆论媒体热炒的生活事件，党需要以“季札赠剑”、“曾子杀猪”的态度取信于民。党只有履行承诺、恪守信用，才可以获得群众的宝贵信任。为此，党需要注意执政“细节”，照顾各方利益关切，通过不断给予群众现实恩惠与切身福利来逐步强化党的公信力。部分群众之所以失去对党的信任是因为有些党员干部将为百姓谋福利的“权力”异化为替自己牟利的“工具”。权力自古就是一把双刃剑，执政者如果不能谨慎运用，势必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失去群众的拥戴与支持。如英国哲学家穆勒曾做出一个生动的“鹰王”比喻：“在一个群体中，为了保障较弱成员免遭无数鸷鹰的戕贼，就需要一个比余员都强的贼禽受任去压服它们，但这个鹰王之喜戕其群并不亚于那些较次的贪物，于是这个群体又不免经常处于需要防御鹰王爪牙的状态[15]。”穆勒的话形象地表明：权力如果使用得当，便能够保护人;如果使用不当，那便是一种恐怖。反观当下，一些党员干部并没有把人民赋予的公权力用到刀刃上，反而以权谋私，出现权钱交易、权权交易、权色交易等恶劣行径。对此，党需要进行“刚柔并济”、“软硬皆施”。一方面需要通过完善相关法律法规不断加固关住权力的笼子，并加强反腐败力度，重视群众的监督作用，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另一方面，各级党政机关需要以润物无声的方式提升党员干部的党性修养，比如重温入党誓词、同习马恩经典、观看红色影像资料等等。通过这样的教育形式，逐渐将道德规范内化为道德义务，将客观的党纪党规内化为主观的守法意识、守责意识，从不敢违法违纪到不想、不愿违法违纪。党员干部只有真正做到以诚待民、以诚执政，将权力用到为百姓谋福利的实事上，才能获得群众的信任与支持。尤其在发生新冠肺炎疫情这样具有重大危害的公众性事件中，权力是否能够合理、正当、高效地运转将是考验党员干部执政公信力与自身党性修养的重要“炼金石”。

（二）始终将解决民生问题作为首要任务

面对群众日渐强化的个人意识与权益意识，各级党政机关需要始终将解决民生问题作为执政首要任务。执政者需要尽可能地为广大群众的生活谋福利。在党群之间出现不可避免的利益抵牾时，各级党政机关不仅需要积极亲近群众，弥合“裂痕”，了解群众真实想法，也需要耐心地对政策方针进行解释，切勿使用蛮横、“一刀切”的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只有真正想民所想，急民所急，才能有效合理地解决民生问题。《管子·版法》曰：“凡众者，爱之则亲，利之则至，是故明君设利以致之，明爱以亲之;徒利而不爱，则众至而不亲;徒爱而不利，则众亲而不至。”管子深刻地论证了和谐关系的维系需要“爱、施俱行”。“爱”是情感体恤，“利”是现实恩惠。换言之，“爱”需要“利”的施加，否则便是空洞虚妄的;“利”需要以“爱”为基础，否则便是虚假伪善的。只有“爱、施俱行”，才是合理有效的。在此次抗击疫情中，财政部适时出台十余条财税支持措施且对确诊患者的个人负担费用实行财政兜底[16]。南京市政府则为南京驰援湖北医疗队等直接面对疫情的一线医务人员办好以下十件实事：建立一个“关爱库”;送上一份“暖心包”;开设一条爱心热线;办理一份商业保险;兑现一组政策待遇;建好一个“后援团”;构建一条健康保障线;安排一次免费体检和疗养;奖励一批先进;享受一次子女就学照顾[17]。由此观之，党只有真正做到体恤群众生活，将解决民生问题作为重中之重，并给予群众实实在在的恩惠，那才有可能实现鱼水之情的党群关系。

（三）坚持拓宽、创新党群沟通渠道

面对上述党群沟通不畅的问题，各级党政机关需要不断拓宽、创新党群沟通渠道、完善党群沟通技巧。这是党建工作与时俱进的必然要求。如今，自媒体已无孔不入户。尽管其在党群关系沟通中已出现不少问题，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自媒体的应用显然可以让党群便利沟通。一方面，各级党政机关可采用图文、音频、视频等呈现、讲解方针政策，以群众喜闻乐见的多元化形式塑造良好形象，引导舆论积极导向。另一方面，群众通过在线讨论、微博评论、微信公众号留言等方式，也可更加方便快捷地查阅、理解最新政策，自由地表达意见，这样便可能打破信息延迟与信息不对称壁垒。对于群众留言，党员干部要及时给予回应，让群众感受到政治参与的“存在感”。此外，新媒体的出现也可以大大拓宽群众对党员干部的监督渠道，从而助推反腐倡廉的脚步，完善干群关系。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只要群众的公共本质得以彰显，利益诉求得以表达，政治权利得以发挥，自然会对党充满信任。另外，传统的党群沟通模式也不能“废弃”：如上访、官方公示、组织汇报等。较自媒体模式而言，在传统党群沟通模式中，党员干部能够更直接地强化人民公仆的“义务感”，群众也能更直接地感受到政治参与的“权利感”。传统模式相比新媒体更具安全性、严肃性、可控性等优点。所以，各级党组织应当积极地结合传统模式和新媒体，并运用二者的合力作用，注重党群沟通技巧，健全党群沟通规则，真正实现党群间的顺畅沟通。对于上述“网络暴民”现象，应当继续完善、细化互联网方面的法律法规，不断提高网民的道德素质与守法意识，明确网民的权利与义务。与此同时，应当通过多渠道、多载体的形式培育公民文化意识与网民互相监督意识。在积极宣传模范网民的同时，不忘对网络恶行予以公开批评，对违法乱纪者依法惩处、绝不姑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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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本报评论员.让党旗在防控疫情斗争第一线高高飘扬[N].人民日报，2020-01-29.

[3]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EB/OL].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网站，（2017-10-  27）[2020-06-03].http：//www.gov.cn/zhuanti/2017-10/27/conte nt_5234876.htm.

[4]新华社.中共党员人数突破9000万 80后90后党员超过三分之一[EB/OL].人民網，（2019-06-30）[2020-06-03].http：//bj. people.com.cn/n2/2019/0630/c233086-33092482.html.

[5]中共中央统战部.民族问题文献汇编[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721-722.

[6]毛泽东文集：第七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28.

[7]邓小平文选：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82.

[8]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 95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8.

[9]习近平.习近平关于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9.

[10]本报评论员.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N].人民日报，2020-01-28.

[11]湖南省纪委通报5起违反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纪律典型问题[EB/OL].三湘风纪网，（2020-02-14）[2020-06-03].http：//www.sxfj.gov.cn/news/222232450.html.

[12]南阳一些小区禁止医护人员回家，担心把病毒带回来，警察劝阻无果[EB/OL].百度网，（2020-02-06）[2020-06-03].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57788411067565518&wfr=spider&for=pc.

[13]物业组织业主投票不让医务人员回小区？官方回应[EB/OL].观察者网， （2020-02-10）[2020-06-03].https：//www.guancha.cn/politics/2020_02_10_535446.shtml.

[14]武汉市政府不再对新冠肺炎病人免费治疗？谣言[EB/OL].中华网新闻， （2020-03-25）[2020-06-03].https：// news.china.com/zw/news/13000776/20200325/37977115.html.

[15]〔英﹞密尔.论自由[M].许宝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

[16]财政部：新冠病毒感染的肺炎患者个人负担费财政兜底[EB/OL].百度网， （2020-02-07）[2020-06-03].https：//bai jiahao.baidu.com/s？id=1657846284679809655&wfr=spider&for=pc.

[17]南京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为赴湖北医务人员办好十件实事的通知[EB/OL].南京市人民政府网站，（2020-02-12）[2020-06-03].http：//www.nanjing. gov. cn/njxx/202002/ t20200212_1790499.html.

[责任编辑、校对：叶慧娟]

收稿日期： 2020-09-24

基金项目： 2020年江苏省研究生科研创新计划（KYCX20_0159）

作者简介： 沈宝钢（1994- ），男，江苏兴化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西方传统伦理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