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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文化视野下的古代北方民族文学研究述评

2020-12-13魏永贵

关键词:汉文文学史蒙古族

魏永贵

(内蒙古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内蒙古 通辽028043)

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是中国古代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出现了元好问、萨都剌、贯云石、耶律楚材、马祖常等一些足以辉映古今的诗人。自20世纪以来,古代北方少数民族研究至今已有百余年的历史,由最初关注北方少数民族诗人的汉文创作,到北方少数民族诗人文献初步的搜集整理与研究,再到在多元文化视野统摄下的古代北方民族文学研究,取得的成果蔚为大观,逐步走向成熟,并向纵深拓展。

20世纪初期至20世纪70年代,没有专门研究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的论文,一些重要的文学史虽然提及到古代北方少数民族诗人及其作品,但是评价都不高。游国恩等学者主编的《中国文学史》[1]、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编写的《中国文学史》[2]等对古代北方少数民族诗人及其作品的评价都要远低于1934年吴梅《辽金元文学史》[3]的评价。其间,陈垣《元西域人华化考》[4]对古代北方一些少数民族诗人进行了深入而详明的考证,他开创的元代少数民族诗人及其作品的考证与研究直至20世纪80年代才有接响。

20世纪80年代,古代北方少数民族诗人及其作品的研究开始受到中国学者的关注。殷孟伦、朱广祁对萨龙光编注的《雁门集》[5]进行校点,于1982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朱永邦的《元明清以来蒙古族汉文著作家简介》[6—8]收入了79位用汉语创作的蒙古族文学家,每一位作者后附有小传,部分小传后附有著作目录和参考书目。王叔磐、孙玉溱等选注的《元代少数民族诗选》[9]收入70余位元代少数民族诗人创作的诗歌,计有310余首。王叔磐、孙玉溱编选的《古代蒙古族汉文诗选》[10]收入86位古代蒙古族诗人创作的汉诗,计330余首。王叔磐和孙玉溱不仅为这些蒙古族诗人撰写了小传,而且对他们的诗作从思想和艺术等方面做出了较为中肯的评析。陈衍《元诗纪事》[11]、顾嗣立《元诗选》[12]被整理校订出版,其中有对一些北方少数民族文人的汉文诗作的考订。郝树侯的《元好问诗选》[13]选录元好问的诗作226 首,对其进行了题解和注释。197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了纳兰性德的《通志堂集》[14],1988年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了《纳兰成德诗集、诗论笺注》[15]等。

在对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的典籍进行初步整理的同时,与之相应的研究也初步展开。1985年,白寿彝主编的《回族人物志·元代卷》[16]考证了十几位回族文学家的生平事迹。云峰《元代蒙古族汉文诗歌漫谈》[17]高度肯定了元代蒙古族诗人的汉诗作品。1987 年,门岿、石晓奇分别发表了《元代西域诗人及其创作》[18]和《西域作家的介入及其对元代文学的影响》[19]两篇文章,高度评价了元代少数民族诗人及其作品,其认识与20世纪60年代文学史著作中的观点形成了鲜明对比。1988年,门岿在《文学遗产》第5期上发表了《元代蒙古族及色目诗人考辨》[20],对14 位蒙古和色目诗人的族别和生平进行考辨,纠正了古今著录的一些错误。次年,他又发表了《论元代女真族和契丹族诗人及其诗作》[21],论述了八位女真诗人与六位契丹族诗人。

这一时期以个案研究为主,云峰的《清代蒙古族诗人梦麟及其作品述评》[22]、赵相璧的《清代蒙古族女诗人那逊兰保》[23]、白·特木尔巴根的《清代蒙古族诗人延清及其〈奉使车臣汗记程诗〉》[24]、星汉的《蒙古族诗人和瑛西域诗简论》[25]、孙玉溱的《末代孤臣的哀鸣——清末蒙古族诗人升允简介》[26]、陈中凡的《元好问及其丧乱诗》[27]、赵廷鹏等的《赋到沧桑句便工——论元遗山的纪乱诗》[28]、陈书龙的《元好问山水景物诗的艺术特征》[29]等,各自对北方少数民族文人及其作品进行了较为精细的考证和简要的评析。

这些学术成果表明中国学人开始关注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虽然未能从整体上阐明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在中国文学史的价值和地位,但是它们初步让学界对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有了重新的认识,为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文献整理与研究奠定了重要的基础,预示着对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人及其作品研究正在兴起。

20世纪90年代以后,古代北方少数民族诗人及其作品的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长期不被重视的它们越来越受到较多的关注,学者的评价也逐渐由否定走向肯定,不仅出现了此前无可比拟的成果,而且观念的更新、研究领域和研究视野的拓展,使得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展示出新的面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广度和深度,推出了一大批令世人耳目一新的成果。这些成果不仅补救了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搜集研究方面的许多重大缺失,也使学术界对各民族文学有了全新的认识,先后出版了张炯等主编的《中华文学通史》[30],郎樱和扎拉嘎的《中国各民族文学关系研究》[31]、关纪新和朝戈金的《多重选择的世界》[32]、马学良等主编的《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史》[33]、邓敏文的《中国多民族文学史论》[34]等重要的学术论著。

另外,邓绍基主编的《元代文学史》[35]对元诗的研究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其中有一章专论少数民族作家,称之为西域作家。这是第一部设立元代少数民族作家专章的文学史著,标志着文学史家对这一类别文学的承认和对其价值的认可。周惠泉《金代文学学发凡》[36]不仅评述了金代少数民族诗人及其作品,为当代学者提供了很有价值的参照系统,为金代文学研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而且它还努力构建金代文学学的理论框架,提出多民族文化优势互补等独到的见解。张晶的《辽金诗史》[37]阐述了金诗“慷慨苍凉,清刚雄健”的特色,其另一部著作《辽金元诗歌史论》[38]使用了超过三分之一的篇幅谈论元诗,其中便评述了许多金元少数民族诗人及其作品。杨镰的《元西域诗人群体研究》[39]标志着元代西域诗文研究已经成为文学史研究中一个独立的领域和重要的课题。

在文献整理方面,孙玉溱主编的《那逊兰保诗集三种》[40]收入那逊兰保的《芸香馆遗诗》《养拙书屋诗选》《东海吟》,张凌霄的《倭仁集注》[41]对《倭文端公遗书》11 卷进行了校注,它们开启了对古代蒙古族汉文诗文别集整理与笺释的先河。在文献考订方面,赵相璧《历代蒙古族著作家述略》[42]收入元代作家50人、明代作家9 人、清代作家88 人,萧启庆《蒙元史新研》[43]对元代32 位蒙古族诗人及诗作、16 位蒙古族文人及散文、3 位蒙古族文人及散曲、1 位蒙古族文人及杂剧进行了较为精密的考订,白·特木尔巴根《古代蒙古作家汉文创作考》[44]对元明清蒙古族文人的族属、世系、作品进行了较为系统的考证与辨析,并附有古代蒙古族文人汉文创作及见录、主要作家的传记资料、古代蒙古族文人汉文创作研究论著要目等,为后来的研究者提供重要的参考和宝贵的资料。云广英《清代蒙古族人物传记资料索引》[45]、白代晓《那逊兰保及其〈芸香馆遗诗〉》[46]、刘真伦《萨都剌姓名族别及家世考索》[47]、萨兆沩《元人萨都刺先世族属考辨》[48]等也对诸多蒙古族诗人的生平族属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考订。薛瑞兆与郭明志重编的《全金诗》[49]从宋元诸家别集、总集、史书、方志、道藏、类书、笔记、诗话、金石碑刻、书画题跋及考古资料中,共辑出534 位作者12066首诗歌。

在研究方面,云峰的《蒙汉文化交流侧面观——蒙古族汉文创作史》[50]和《蒙汉文学关系史》[51]分析了古代蒙汉文化文学的关系,阐述了伯颜、泰不华、月鲁不花、聂镛等许多蒙古族诗人的汉文诗歌创作,对蒙古族汉文诗歌的史学价值以及文学价值给予了高度的评价,阐述了蒙古民族文化对元代诗风的影响以及蒙古族诗人汉诗创作对元诗创作的补充与丰富。荣苏赫、赵永铣、贺西格陶克涛等编撰的《蒙古族文学史》[52]专设两节描述与阐释伯颜、泰不华、月鲁不花、聂镛、萨都剌等诸多蒙古族诗人及其汉文诗歌的思想内容与艺术成就。魏中林《法式善诗学观刍议》[53]《法式善与乾嘉诗坛》[54]《法式善的诗学思想及其在乾嘉诗坛上的地位》[55]等论文从本体论、创作论和风格论等方面系统地阐述了法式善的诗学思想与理论,在民族文学交融的视野下探讨了法式善与乾嘉诗坛的关系。杨镰《答禄与权事迹勾沉》[56]通过对大量中外文献的考证、辨析,确认元末明初的所谓蒙古人士答禄与权是乃蛮君主太阳汗的裔孙。李正民《元好问研究论略》[57]对元好问的研究进行了较好的总结,为后来的研究者提供了参考和借鉴。

这一时期对北方少数民族文学的整理与研究逐渐走向成熟,对北方少数民族文学在中华文学史上的存在意义和价值得到整体的评价和充分的肯定,对北方少数民族文学的研究侧重挖掘作品体现出的民族性和艺术性,阐明其反映的北方少数民族文学独有的生活经历、地域文化、在艺术上特有的意义和价值,以及其对中国各民族文学文化交流的贡献等。然而,对古代北方少数民族历史、文化与文学存在的关注和描述仍然薄弱,虽有将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放在社会历史文化背景下的考察,但与内容的结合不是太深入、详尽,在研究上尚有继续下去的空间。对元好问、萨都剌、贯云石、耶律楚材、纳兰性德、丁鹤年等研究相对趋于深入细致,介绍与评价也比以前更为详细,而对另外一些中小少数民族诗人及其作品的研究明显薄弱与不足,应在多元文化的视野下努力开展对古代北方民族文学的学术研究和理论推进。

21世纪以来,古代北方民族文学研究进入拓展深入期。在文献整理方面,马冀编集校注《杨景贤作品校注》[58]将现存杨景贤的作品搜罗殆尽,校勘精审,注释详尽准确,并有考证批点。《清代诗文集汇编》[59]收入了纳兰性德、岳端、博尔都、梦麟、和瑛等诸多北方少数民族文人的汉文别集,米彦青主编的《清中期蒙古汉诗集系列点校》[60]对蒙古族诗人梦麟、和瑛、博明、松筠、法式善的汉诗集进行点校。对蒙古族汉文文论进行整理的成果有张寅彭、强迪艺编校的《梧门诗话合校》[61],书中记录了不少乾嘉时期诗人的诗作与逸事,较好地反映乾嘉时期诗坛的状况。康奉主编的《纳兰成德集》[62]于2006年由北京古籍出版社出版,严迪昌、施议对、张菊玲等许多学者都有纳兰性德文集的选注本,中华书局、上海古籍出版社、中州古籍出版社等曾出版过有关纳兰性德的词选或作品选的书籍。

在研究方面,这一阶段的研究阵容日益壮大,研究方法日趋多元化,研究水平不断提高。白·特木尔巴根、扎拉嘎、关纪新、云峰、杨镰等学者的研究在原有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和扩展。白·特木尔巴根《清代蒙古族作家博明生平事迹考略》[63]对博明生平仕履、著述等进行了细致的考述,其《元代蒙古族文学评点家郝天挺和他的〈唐诗鼓吹集注〉》[64]援引丰赡的史籍考证了元代蒙古族文学评点家郝天挺的生平和著述,并在此基础上对其《唐诗鼓吹集注》进行了评介和论述,涉猎的问题包括该著的特点、价值、版刻流传及其影响等诸多方面。扎拉嘎的《比较文学:文学平行本质的比较研究——清代蒙汉文学关系论稿》[65]以清代蒙汉文学关系中较为重要的学术话题为个案细致地探讨了清代蒙汉文学关系,对其做了学理性上的归纳和总结,揭示了蒙古族文学和文化在接受汉文化时积极的主体重构精神。云峰的《民族文化交融与元代诗歌研究》[66]描述了元代蒙古族及其北方草原游牧民族与中原汉族在文化方面的差异,以及蒙汉民族间在政治、经济、婚姻习俗等方面的交往状况等,在民族文化交融的大背景下阐述了蒙古族诗人及其汉文诗歌描写的北部边疆自然风光及少数民族生活习俗等内容,研究多民族文人的雅集聚会、酬唱交往与诗歌创作的关系。杨镰的《元诗史》[67]专辟“蒙古诗人”一章考证元代蒙古族诗人,分析他们的汉文创作,指出蒙古色目诗人的出现使元诗坛充满生机和变数,使得元代文学独具特色、与众不同,为诗人的“双语化”创作提供了鲜活的例证。查洪德的《元代文学通论》[68]以通观性的眼光对元代文学展开了系统而全面的研究,提出以华夷一体的思维考察与分析元代文学的观点。关纪新的《朔方气跃——由康熙朝三位满人创作看清初满族诗魂之铸成》[69]《藉海扬帆——清代满族文学汉文书写之肇端》[70]对高塞、鄂貌图、博尔都、岳端、文昭等满族文人及其作品进行了客观的评价,肯定了他们在满族文学史上的地位。冯文开的《论满族诗人文昭的题画诗》[71]对文昭的题画诗的类型、主题和艺术风格进行了较为全面的阐述,挖掘其题画诗蕴含的生活理想和美学追求。其《论满族诗人文昭对唐诗的接受》[72]从借用和化用唐诗中的诗句、诗风与体貌的仿效等方面分析了文昭对唐诗的接受。与博尔都、岳端、文昭等满族文人相比,纳兰性德的研究则更为全面深入,纳兰性德的生平、交游、思想得到了较好的考述,对纳兰性德的作品所蕴含的爱情、友情、边塞、悼亡、咏史、咏物、题画等诸多题材被持续关注,并得到了较大的拓展和推进,逐渐突破了将纳兰性德作为单一的文学现象进行研究的囿限,转向将纳兰性德研究置于历史的、民族的和文化的背景下进行考察与分析。

米彦青的《清中期蒙古族诗人汉文创作的唐诗接受史》[73]和《接受与书写:唐诗与清代蒙古族汉语韵文创作》[74]对清代蒙古族诗人汉诗创作群体的唐诗接受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对蒲松龄、梦麟、博明、法式善家族、和瑛家族、明安后裔诗人群、道咸诗人群、柏葰家族、恭钊家族、八旗驻防诗人群、延清、柏春、三多、升允、那逊兰保、旺都特纳木吉勒家族等诸多重要的诗人和诗人群体的唐诗接受进行了细致的论述,较为完整地再现了清代蒙古族文人汉语韵文创作接受唐诗的全貌。

顾世宝《蒙元时代的蒙古族文学家》[75]对蒙元时代蒙古族文学发展概貌、蒙元时代早期的文学发展状态、元代帝王诗人、元代前期的蒙古族文学家、元代后期的蒙古族诗人群体、元代的蒙古族散文作家群体等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肯定了蒙古族对中原地区的强势而深刻的介入在中国文化由单一的汉族文化演进为中华民族文化过程中重要贡献。郝青云《元杂剧与明传奇的跨文化比较研究》[76]通过比较元杂剧与明传奇的文化差异,阐述了蒙古游牧文化对元杂剧形成中的影响与蒙古游牧文化对元代文学的影响,乃至少数民族文化对中国古代文学的影响。多洛肯的《元明清少数民族汉语文创作诗文叙录》(元明卷和清代卷)[77]对元明清时期的蒙古族文人、满族文人的生卒年、字号、族属、籍贯、科第、仕履、亲友、师承、学术渊源、创作情况等进行考证和辨析,兼及色目人中的文人和契丹及女真的文人等。杨光辉的《萨都剌生平及著作实证研究》[78]对萨都剌的生平及著作存在的问题进行全面的考辨,得出了较为可靠的结论。邱江宁的《元代上京纪行诗论》[79]通过上京纪行诗的繁荣、上京纪行诗的特征以及上京纪行诗的诗学史意义三方面的探讨,指出上京纪行诗是元代诗歌创作中最值得记写的主题,它代表了元诗创作山川奇险、民俗丰富又充满异地乡愁等典型特征,在改变南宋萎靡诗风、拓展诗歌题材、革新传统诗体等方面有其不容忽视的意义。刘嘉伟的《元大都多族士人圈的互动与元代清和诗风》[80]以元大都为中心,考察多族士人圈的互动与诗风的关系,认为多元文化的碰撞融合促成了元代诗风的新变。

近年来,许多年轻的学者投入到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文献整理与研究行列中来,充实和壮大了研究队伍,其中不乏硕士生和博士生,而且人数逐年递增,逐步形成了由老中青三代人组成的一支富有生命力的研究队伍,撰写了一批以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为研究对象的学位论文。这一时期研究论著日益增多,在各类期刊、杂志、报纸上刊发的相关论文千余篇、专著百余部,其中以个案研究为最多,纳兰性德、元好问、萨都剌、法式善等诸多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作家及其作品的研究日益深入。

总而言之,20世纪以来的这些研究为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文献整理与研究做出了有益的探索和积极的推动,其中既有宏观的理论观照和阐述,亦有微观的实证研究和辨析;既有文献考证,又有作品阐释,研究内容得以拓宽,研究方法、研究手段得到了丰富和提高,迈向学科和学理性层次的研究趋势已然形成。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研究将民族、地域、历史等元素纳入其中,不仅可以重新认识北方少数民族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的价值和地位,解决各少数民族文学难以有机融入中国文学史的问题,而且还可以从一个全新的、更高的、更符合中国文学历史和现实的宏观理论视野来认识和把握中国文学的发展历史,凸显中国文学多内涵、多特质、多风格相统一的特征,促进21世纪中国文学史研究观念和研究范式的转变。将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放在多元社会历史文化背景下进行考证与研究,能够丰富并加深我们对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文学的认识,对我们以往与将来的古代北方民族文学研究提供更多新的反思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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