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2020：工人文化宫重装归来

2020-12-09

中国工人 2020年11期

关键词：文化宫工人工会

作为亿万职工的精神家园和工会服务职工的前沿阵地，过去5年，工人文化宫经历了一次漫长的涅槃。

从“清理整改”到把工人文化宫纳入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在全国总工会先后下发的四份指导意见推动下，新时代工人文化宫日益彰显公益性服务性，重新恢复“工人的学校和乐园”的传统本色，快速走上回归与重塑的改革之路。

伴随着工人文化宫的“重装归来”，工会加强职工思想引领有了新课堂、工会提升职工技能培训有了新学校、工会丰富职工文化生活有了新乐园。工人文化宫的改革与发展，正在不断谱写新的篇章。

2020年9月10日，山东青岛，全国工会贯彻落实《文保法》推进工人文化宫高质量发展座谈会正在进行。

历经将近5年的建设、管理和发展，中国工会的工人文化宫事业又一次迎来自己的高光时刻。

来自全国各地工会的参会代表，带来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在全国总工会先后下发的四份指导意见推动下，新时代工人文化宫日益彰显公益性服务性，重新恢复“工人的学校和乐园”的传统本色，快速走上回归与重塑的改革之路。

作为亿万职工的精神家园和工会服务职工的前沿阵地，工人文化宫经历了一次漫长的涅槃。它有过光明的季节，也有过暗淡的季节；它有过希望之春，也有过失望之冬。它曾经给数不清的劳动者留下欢乐的记忆，也曾经在市场浪潮的喧嚣中冷落凋敝。今天，它终于在全国各级工会协力振兴下“重装归来”，生机怒放。

就加强职工文化建设的问题，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华全国总工会主席王东明明确提出，职工文化是职工共同理想和精神支柱的体现，是职工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内容。要大力弘扬伟大民族精神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深化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充分发挥工会院校、报刊、文化宫、职工书屋等文化阵地作用，运用职工喜欢和熟悉的话语，多提供思想精深、制作精良的文化产品，打造健康文明、昂扬向上、全员参与的职工文化。

全总党组书记、副主席、书记处第一书记李玉赋对开好青岛座谈会十分重视，做出批示：“山东省总开展工人文化宫集中整治提升行动，思路清晰，措施有力，工作扎实，效果明显，值得充分肯定。望持续努力，把下一步工作抓好。”

正是在青岛举行的这次座谈会上，全总书记处书记、党组成员，组织部部长张茂华明确提出，积极推动落实工人文化宫的法律地位和待遇，做优做强工人文化宫，努力实现工人文化宫高质量发展的目标。

这是工人文化宫面向未来的发展蓝图。

职工群众的美好生活，由此揭开新的篇章。

破冰

13年前，面对频受冲击和逐渐萎缩的困境，工人文化宫的改革和发展曾经成为中国工会的焦点问题。

2007年5月26日，全国工人文化宫改革与发展论坛在江苏常州召开，各级各地近百位工人文化宫负责同志汇聚一堂，摆困难、查原因、寻出路。

那一次，形形色色的问题接踵而来——

如何抵挡市场行为对工人文化宫公益本色的凶猛冲击？

如何破解众多老旧工人文化宫拆迁、改造和重建的难题？

如何抗拒商业之手试图把工人文化宫逐出城市核心区的贪婪？

如何明确工人文化宫的功能定位，走出经费窘迫的困境，留住日渐流失的工人文化宫工作者队伍？

……

尽管常州会议引发了广泛而强烈的共鸣，现实状况却并不令人乐观，工人文化宫的改革发展依然被各种问题“卡住了脖子”，靠出租场地维持生计成为常态，一些工人文化宫继续被商业设施建设不断蚕食。

2012年3月，十一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在北京举行。来自湖南的全国人大代表彭爱华披露的事实触目惊心——湖南84个县级以上工人文化宫，只有一家属于全额拨款。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卡住工人文化宫发展的“瓶颈”问题由来已久。无论是“以文为主、多业助文”，还是“破墙开店、围墙经济”，都无法从根本上破解工人文化宫的发展困境。中国工会需要更完善、更坚决的顶层设计和强力推动，才能引领工人文化宫走出低谷。

2019年，昆明市工人文化宫承办新中国成立70周年职工文艺展演

2016年，工人文化宫“破冰行动”正式开始。

8月26日，全总第十六届书记处第五十五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加强和规范工人文化宫管理的意见》，从坚持公益性发展方向、做优做强文化服务主业、加强阵地管理、加强资产管理和落实管理主体责任等5个方面，明确提出了18条具体意见，以此加强和规范工人文化宫管理工作，强化服务职工功能，并于9月9日印发。

全国总工会资产监督管理部部长李庆堂告诉《中国工人》记者，这是贯彻落实中央党的群团工作会议精神和《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党的群团工作的意见》的具体举措，也是《全国总工会改革试点方案》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3个月后，工人文化宫第一次进入国家法律。

2016年12月25日，全国人大常委会表决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这部通常被简称为《文保法》的法律中，第14条明确界定公共文化设施包括工人文化宫，第45条明确要求地方各级人民政府应当将公共文化服务经费纳入本级预算，安排相应资金。

毫无疑问，《文保法》从根本上明确了工人文化宫的法律地位，同时也明确了政府的保障责任。

随后，全国总工会相继下发《深入推进工人文化宫、工人疗休养院清理整改工作的意见》等一系列政策指导意见。

在制度的建立和推动下，工人文化宫的回归之路开始加速。

回归

应当承认，伴随着市场浪潮的最初涌动，“以商养文”和“以商养宫”曾经让一些工人文化宫尝到了“甜头”。

然而，短暂的热闹无法掩盖工人文化宫经营管理方面的缺失。当有限的经费不足以支撑阵地运转等问题日益突出时，越来越多的工人文化宫不得不通过出租承包维持生计。

北京

24年培养2000多名业余作者

北京市劳动人民文化宫开办的职工文学创作研修班成立于1996年10月。24年来，研修班集聚了一大批优秀创作骨干，培养了2000多名业余文学作者。2003年文化宫被中华全国总工会授予“全国职工文学创作基地”。

其实，早在20世纪50年代，北京市劳动人民文化宫就开设文学、曲艺、戏剧、美术、音乐、舞蹈六类课程，聘请老舍、赵树理、田汉、李焕之、叶浅予等知名专家学者进行授课。此后，随着科技培训活动在文化宫的长足发展，这里成了劳动模范和技术能手的聚集地。

近年来，北京市劳动人民文化宫承办了“太庙国学”系列活动，为首都工会会员及社会各界提供文化服务。

2013年，昆明市工人文化宫拆除旧宫重建新宫，由于缺少经费支撑，文化宫面临着较大资金缺口，无奈与云南鲁胜投资有限公司签署了经营合作协议，期限长达20年。一时间，大小商户陆续进驻工人文化宫。

3年以后，随着全总政策文件的出台，在云南省总工会、昆明市总工会的要求和重视下，昆明市工人文化宫主动要求收回运营权。在一系列政策支持下，最终，经过将近一年的艰难协商，租赁协议被依法解除，出租场地收回了接近60%，剩余部分仍在持续收回。

“收回过程中需要解决的问题既复杂又有难度。但我们始终将文化宫的公益性服务性摆在首位。”作为整个清理整改过程的亲历者，昆明市工人文化宫主任吕禾坦言。

在吕禾看来，他所在的工人文化宫能够陆续收回，“花小钱办了大事”，全总政策文件的作用至关重要，因为“上层有了政策，下层才有抓手”。

彼时，根据各地上报材料并结合日常调研情况，全国总工会资产监督管理部确认了1096家工人文化宫需要清理整改。

面对这块难“啃”的“硬骨头”，全国总工会高度重视工人文化宫清理整改工作，切实加强对这项工作的组织领导。全总党组、书记处会议多次专题研究清理整改工作，强调要加强和规范管理工人文化宫，依法依规推进清理整改工作，管住管严管好工会资产。

全总分管资产工作的领导同志把清理整改工作作为重点工作来抓，先后两次召开清理整改工作推进会、座谈会。全总党组书记处各领导同志深入各地工人文化宫考察，对重点难点问题进行现场督导。

全国总工会又分别在2018年和2020年两次发文推动“清理整改”，全总资产监督管理部牵头，会同宣教部、财务部共同研究制订《关于深入推进工人文化宫、工人疗养院清理整改工作的意见》，并以全总办公厅名义印发，明确“谁主管、谁负责”的原则，强化经费支持，业务指导政策，充分发挥政策为落实清理整改任务保驾护航的作用。

来自北京十里长街工会大楼的“军令”，迅即带来全国各级工会组织的全力行动，政策效应相当明显。

《中国工人》记者在山东省滨州市采访时发现，沾化区工人文化宫不仅在政府资金支持下建起了新宫，1.4万平方米建设用地也直接划转为工会资产，探索形成了政府划转建设工人文化宫的模式。

哈尔滨

工人艺术团送戏到基层

哈尔滨市工人文化宫工人艺术团常年坚持送文化下基层，深入到生产一线慰问演出。

据了解，工人艺术团每逢重大节日均会举办大型交响合唱音乐会，且连续多年参加“中国·哈尔滨之夏”音乐会、哈尔滨湿地节等大型演出，2018年被评为黑龙江省职工群众文艺培训基地。仅2019年，工人艺术团就到齐齐哈尔、哈尔滨铁路局、东安厂、双城等市、县、企事业单位一线慰问演出15场。此外，这些演出活动除了通过各级工会组织向全市工会会员低价开放以外，还为环卫工、农民工、城管职工等举行专场免费演出。

这座建于1957年的哈尔滨市工人文化宫，用丰富的职工活动赢得职工的喜爱。近年来，伴随工人文化宫被纳入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哈尔滨市工人文化宫全身心地投入到开展职工公益文化活动中。

同样振奋人心的变化也在江西出现。江西省总工会重点采取以建促改的举措，通过争取政府投资新建、划拨资产、异地置换或整体购买等方式建设工人文化宫。如今，萍乡市莲花县新建的工人文化宫已经投入使用，外形好似莲花花瓣，成为职工文化娱乐活动的新地标。

毫无疑问，清理整改是工人文化宫回归公益性服务性发挥阵地作用的重要基石。

据统计，截至2020年6月底，全国共有三分之二以上家工人文化宫全部落实清理整改方案，其余家工人文化宫部分落实整改方案并正在积极推进。

与现实中的复杂状况相比，这一进展可以用“突破性”三个字来形容。

支撑

在收回应有的活动阵地后，要想真正突出工人文化宫的公益性服务性，仅靠原有的工会经费支持远远不够。

工会首先需要解决的制约因素，仍然是困扰工人文化宫发展的老问题——“钱从哪里来？”

全总下发的《关于加强和规范工人文化宫管理的意见》明确提出，要努力推动当地政府把工人文化宫纳入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立政府财政资金支持为主的多渠道资金保障机制。《文保法》也对“钱的来源”有了明确界定，要求把公共文化服务经费纳入政府本级预算经费。

当然，法律法规和政策文件的真正落地见效，通常都需要走很长的一段路。

2019年年底，昆明市工人文化宫发布了12个对公众开放的活动，面向个人、单位和团体提供免费服务或公益性质的低价服务。

但是，通过这样的服务方式实现工人文化宫的公益性，显然面临诸多困难。

迄今为止，昆明市工人文化宫虽然被划入公益二类事业单位，但相应的财政经费补助并未落实到位。相关专业人士分析说，昆明市转型企业数量大，地方财政支撑力不足，工人文化宫作为公益二类事业单位的资助需要更多“等待”。

尽管如此，在昆明市工人文化宫干了34年的吕禾，对文化宫未来的发展仍然满怀信心。他在接受《中国工人》记者采访时说：“只要坚守住服务职工的主责主业不变，一切困难都是能克服的。”

同样“缺钱”的还有江苏。江苏省政协常委、省总工会副主席马永青坦言，2017年以来，江苏省工人文化宫举办各类文化教育、体育活动2224场次，总支出2.15亿元。但是，这些公益性服务的收入仅为2900万元，各地财政部门的补贴资金仅为932万元，维持公益性运营的经费缺口达1.77亿元。

2018年，中国工会十七大重新修正《中国工会章程》，明确规定工会兴办的企业、事业，都要坚持公益性服务性，坚持为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服务，为职工群众服务，为推进工运事业服务。

“运营经费得不到保障，不利于工人文化宫回归公益和服务升级，难以实现良性循环和持续发展。”马永青以省政协委员的身份提出提案，呼吁按照《文保法》的相关规定，将工人文化宫运营及建设经费纳入财政保障体系。

事实上，《文保法》的这一条款已在全国不少地市得到落实。

在四川，四川省委常委、统战部部长，省总工会主席田向利建议，“把工人文化宫建设纳入国家‘十四五’规划，把工人文化宫纳入当地城乡规划”，并向全国政协十三届三次会议提交《关于把工人文化宫纳入国家“十四五”规划并加强建设管理的提案》。工人文化宫已明确纳入《四川省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条例》。

在上海，工人文化宫明确被定为公益一类事业单位，市、区12家工人文化宫经费由财政全额保障。

在福建，省总工会、省财政厅联合印发《市县工人文化宫阵地建设补助资金管理办法》，明确市、县（区）工人文化宫的建设资金以当地政府资金为主体。

在陕西，政策的推动作用同样显著，一系列政府资金的支持为工人文化宫改革发展注入了强劲动能。历经两年半建设投入使用的榆林市工人文化宫，总投资达到1.3亿元。其中，除陕西省总以奖代补2200万元和全总奖励50万元外，榆林市财政拨款5000万元，榆林市体育局、文化局、林业局等政府部门同时给予资金支持。

可喜的是，2020年7月，在政府相关部门和工会组织的联合推动下，江苏省政府办公厅转发省总工会、省发改委等7部门联合出台的《关于推动全省工人文化宫高质量发展指导意见》，全面落实公益性事业单位保障政策。

依据《中国工人》的汇总统计，迄今至少已经有9个省份通过文件形式，将工人文化宫纳入地方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条例，包括天津、上海、江苏、浙江、安徽、福建、山东、四川、陕西等。

重塑

“突出公益、聚焦主业、自主经营、依法监管，紧紧抓住这样16个字，工人文化宫的工作就能干好。”在接受《中国工人》记者采访时，各地各级工会干部共同表达出这样的观点。

事实上，“突出公益、聚焦主业、自主经营、依法监管”不仅是工人文化宫改革的基本原则，也是全国总工会关于工会资产管理的具体要求。

在公益性服务性的理念渐成共识以后，如何推动工人文化宫的可持续发展，成为摆在各级工会面前的紧迫课题。

2019年8月20日，浙江省总工会发布《关于进一步规范工会职工服务阵地社会化市场化运作的意见》，聚焦解决资产阵地定位不清、公益导向不明、资源碎片利用、纯商业合作、合作过程不规范等问题。

在全国工会系统，这是第一个对工会职工服务阵地社会化市场化运作进行专门规定的规范性文件。它把工人文化宫列入工会职工服务阵地，对社会化市场化运作做出清晰界定，明确社会化市场化运作必须坚持公益性服务性、坚持主责主业、坚持依法依规和坚持可持续发展的基本原则，主要采用对内合作、对外合作、承接服务和接受赞助等方式进行，并开具了社会化市场化运作的负面清单。

浙江省总工会资产监督管理部负责人表示，这一文件的出台旨在进一步盘活工会资产，激发工会企事业改革动力和发展活力，提高工会资产利用效率，促进工会职工服务阵地可持续发展。

2020年10月，《中国工人》记者专程前往浙江，实地采访海宁市工人文化宫。这家县级工人文化宫探索社会化运营管理新模式，用最少的人力成本盘活资源，推出“菜单式”文化惠工服务，在彰显公益性服务性的同时，覆盖面和影响力成倍递增。

“要正确理解公益性服务性原则的概念，不能把它简单地等同于免费。”作为全国工会资产监管部门的主要负责人，李庆堂在接受《中国工人》记者专访时表示，只有将工人文化宫真正纳入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才能将服务职工的文化活动真正纳入城市文化服务序列，做出工人文化宫的品牌和特色。

新局

变化无处不在，各地工人文化宫改革发展亮点频闪。

员村工人文化宫是广州市总工会下属五大工人文化宫之一，地处天河中央商务区（天河CBD）。四条地铁在这里交汇，大量人工智能和数字经济企业应运而生，职工群众的文化需求相当迫切。相形之下，1965年建成的员村工人文化宫不仅外表“破破烂烂”，9000多平方米场地还长期被出租。

“市总工会拿出了壮士断腕的决心，就是一个目标——收回！”员村工人文化宫主任邱石良介绍说，市总党组高位推动，一把手亲自抓清理整改，建立党组成员及机关部门对接直属单位的工作机制，同时实施“退一补一”政策，让工人文化宫清理整改工作有保障、有推进、有落实。

秉承“先做规划，再做建设”原则，整改后的员村工人文化宫被定位为服务职工的综合体，规划了职工教育、法律服务、文体活动、科技体验等服务模块。

2019年4月，在广州市总工会维权部的专业指导下，以员村工人文化宫作为基层服务载体的法律服务中心建立起来。经过遴选的法律服务机构进驻工人文化宫，免费提供工会法律咨询。

“起初，每天只有一到两位律师，只在工作日进行免费法律咨询。如今，随着工人文化宫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每天到这里值守的律师多了，服务时间也延伸到每个星期六。”邱石良告诉《中国工人》记者，通过承担全市工会系统法律维权培训等工作，员村工人文化宫可以获得部分收入，满足法律服务中心的日常运营开销。

截至目前，员村工人文化宫已经接受法律咨询5000多宗，为职工挽回经济损失1.8亿元。

危机中育新机，变局中开新局。重塑工人文化宫，关键之处是保持“工人的学校和乐园”本色不变，围绕职工需求开展职工文化服务。

今天，全国各地各级工人文化宫创新不断，频开先河——

上海市工人文化宫将租赁收回的场地改建成上海工匠馆，在全国各类展馆中第一个实现5G信号覆盖，成为展示工会形象、弘扬劳模工匠精神、加强职工思想引领的新阵地。

厦门市工人文化宫对已经建成11年的体育馆进行升级改造，推出电子会员卡，让服务职工的体育设施进入“智能时代”。

青岛市工人文化宫坚持37年前创办的“每周一讲”职工大讲堂公益讲座，同时做亮职工赋能品牌，举办劳模工匠研修班，开设智能制造、工业互联网工程等技能培训。

……

海宁市工人文化宫开展公益茶艺培训课

历经5年发展，全国各级工会以清理整改工作为抓手，着力加强阵地建设、健全完善制度、规范运营管理、提高服务水平，工人文化宫的建设、管理和改革发展工作取得明显成效。

与2015年年底相比，全国工人文化宫资产总额增长31．79%，建筑面积增长49．87%，总收入增长46．61%，实现了高质量发展。

欣喜之余，我们仍然要清醒地认识到，与广大职工群众期待更好文化生活的需求相比，工人文化宫的改革和发展还需要破解新的难题。财政支持政策和清理整改工作落实不到位，从业人员职称评定缺失，缺乏细化的管理体制机制，都在制约着工人文化宫的高质量发展。

在全国总工会贯彻落实《文保法》推进工人文化宫高质量发展座谈会上，全总书记处书记、党组成员，组织部部长张茂华明确提出，要深入贯彻落实《文保法》，积极推动落实工人文化宫的法律地位和待遇，加快健全工人文化宫指标体系、政策体系、标准体系、考核体系、信息系统建设体系，做优做强工人文化宫。

张茂华同时要求，各省级总工会要履行建好管好用好工人文化宫的领导责任，明确方向、制定规划、抓好班子、配强队伍，努力实现工人文化宫高质量发展的目标。

2015年8月，李庆堂离开中国工人出版社社长、党委书记的岗位，转任全国总工会资产监督管理部部长，经历了工人文化宫回归公益的全过程。

回望5年来走过的每一步，李庆堂深有感触：“在实现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征途中，工人文化宫的高质量发展不仅是职工群众的需求，更是新时代赋予工会组织和工会工作者的重任。工人文化宫的改革与发展并非朝夕之事，而是一项需要久久为功的系统工程。”

青岛

“每周一讲”37年服务35万职工

在山东省青岛市，工人文化宫主办的“每周一讲”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张“名片”。这个公益讲座坚持37年不间断开展，线上线下同步播出，听众已达35万人次。根据新时代职工需求，青岛市工人文化宫以“每周一讲”为代表的教育培训从书画摄影拓展到医疗健身、网络电脑等新领域，从在职职工普惠培训拓展到类别群体精准培训，从现场培训向广播电视和网络移动端融媒体平台拓展。

同时，青岛市工人文化宫还推出了新媒体制作、基础家电维修等在职职工素质提升工程以及工作能力提升、艺术修养提升等六大类女职工精品培训课程和书画篆刻系、健康养生系等七大体系退休职工教育品牌，年培训近万人次。

2004年3月31日，习近平同志曾到浙江省总工会调研考察。他对工会文化阵地建设的殷切嘱托，始终被浙江工会干部牢记在心——

“工会也要考虑怎么搞好自身建设，对文化阵地建设，一定不要单纯经济观点，一定不要单纯赚几个钱，不能简单地一包了之，或者撒手不管，文化阵地你不去占领，其他的思想必然去占领。”

“要研究一些文化阵地怎么把它利用起来，不仅考虑经济效益，还要考虑它的政治、文化、社会效应。”

16年后的今天，习近平总书记对浙江工会干部的殷切嘱托，同样成为全国工会干部做好文化阵地建设的强大动力。

以不息为体，以日新为道。工人文化宫的改革与发展，正在不断谱写新的篇章。

伴随着工人文化宫的“重装归来”，工会加强职工思想引领有了新课堂。从组织群众、宣传群众、教育群众到引导群众，亿万职工在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上紧紧团结在一起。

伴随着工人文化宫的“重装归来”，工会提升职工技能培训有了新学校。一支宏大的知识型、技能型、创新型产业工人大军，正在这里充电加油，分享从中国制造到中国智造的知识宝库。

伴随着工人文化宫的“重装归来”，工会丰富职工文化生活有了新乐园。在传播健康文明、昂扬向上、全员参与的职工文化的同时，让更多的职工群众真正感受到工会是职工之家。

惟改革者进，惟创新者强，惟改革创新者胜。

中国工会的改革创新不会停步，工人文化宫的改革和发展就不会停步。

工人文化宫的未来，一定将会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