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论视角下《故都的秋》语篇衔接与连贯的分析
——以张培基译本为例
2020-12-07何维
何 维
湖南师范大学,湖南 长沙 410006
一、理论简介
维索尔伦最早提出语言顺应论。维索尔伦认为语言使用过程是不断作出选择来实现交际目的的过程,并且选择是一个动态顺应的过程。该理论本身是语用学理论,但对文学翻译非常具有解释力。顺应论分为语境关系顺应、语言结构顺应、顺应的动态性、顺应中的意识突显四个部分。1976年韩礼德和哈桑合著了《英语的衔接》一书,这本书标志了衔接理论的创立。衔接是指片语依赖词汇和语法而联系起来,是篇章的外在形式,而连贯是篇章的内在逻辑联系[1]。由于中英文在衔接手段的使用上的差异以及文化背景的不同,因此将顺应论应用于语篇的衔接与连贯上是十分有启示作用的。本文将以顺应论为参照,分析语篇衔接和连贯在《故都的秋》英译中的具体应用。
二、顺应论视角下语篇衔接与连贯的具体应用
(一)语境关系顺应
语境关系顺应指翻译过程中译者要联系语境,做到语言顺应,贴切地传达源语信息[2],使译文成为一个结构衔接,语意连贯的整体。如:
例1: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
译::Locust trees in the North,as a decorative embellishment of nature,also associate us with autumn.
“槐树”和“秋天”将“点缀”与自然联系了起来。因此根据语境,“槐树”是自然的点缀。译者通过增译的手段,将原文中隐含的逻辑关系凸显出来了,这样的翻译与直译相比,语意要更加连贯。
(二)语言结构顺应
语言结构顺应是指译者对语言的词语、句式和语篇结构做出适应,以符合目的读者的思维[3]。如:
例2: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像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虫。
译:Because of their ubiquitous shrill noise,these insects in Peiping seem to be living off every household like crickets or mice.
现代英语在语句衔接方式上来说多用形合,即用连词将句子衔接起来;而汉语重意合,少用连词衔接。如果译者仅根据原文语序直译,不增加连词,加以文化差异的阻碍,西方读者将不习惯这样的表达方式,甚至不能理解其中的逻辑关系。因此在上例翻译中,译者增译了“because of”来表现原文分句之间的因果关系,并顺应了译语的语言结构。
(三)顺应的动态性
在文学翻译中,译者应该动态的顺应原文语境,语言结构以及文化背景,并根据目的语的特点,不断地选择合适的表达,使之既符合原文的风格和原作者的情感又能为译语读者所接受。如:
例3: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混混沌沌地过去,只能感到一点点的清凉……
译:While muddling along all by myself among the urban dwellers of Suzhou,Shanghai,Xiamen,Hong kong or Guangzhou,I feel nothing but a little chill in the air……
原文中的句子包含了四个短句,并没有明显的衔接标志,这正是中文的使用习惯。在译文中,译者将前三个分句整合成了一个由“while”引导的状语从句,并重组了状语从句中的逻辑关系。“一个人”和“混混沌沌”实际上在语意上是相互关联的,译者翻译时,将两者一起翻译,使译文结构衔接语意连贯。
(四)顺应中的意识突显
顺应过程中的意识突显本质上就是语言使用者在选择语言、做出顺应时表现出来的自返意识,就像一个自我监控过程[4]。语言的处理和选择一般都伴随着不同程度的意识突显。经验丰富的译者可以潜意识地自动顺应目的语的衔接与连贯的表达因素,而有的译者必须在高度的自觉意识下进行翻译活动。因此,作为译者,我们要对中英文的语言特点了然于心,翻译时才能从潜意识里准确地适应源语语境和目的语语言结构以及文化背景。
三、结论
一部好作品是衔接和连贯的和谐统一,并且两者相互关联共同成就作品。因此确保文本的衔接和连贯性是翻译的基本要求。本分通过从四个角度分析《故都的秋》英译,发现顺应论是一门极具潜力的语用理论,对文学翻译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