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揭世界“交子”发明奥秘 展现蜀商货殖天下传奇

法国作家巴尔扎克言：“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用此标尺来检测《大宋蜀商》，我们发现以大蜀商王昌懿为核心的二十多载经商人生经历，就如一根“金线”，确串起了一颗又一颗的“珍珠”，宋时代众多的鲜事秘闻，令人耳目一新。

很万幸，近日我们终于等来了由中国华侨出版社荣誉出品——四川乡土作家李有勋历时七八年，苦心耕耘的这部填补文学作品空白的长篇经典小说《大宋蜀商》，其完美地凸现出了重要的、特具积极现实文化意义及其文学价值。

拿起这部长达44万字且全景式、史诗般地表现北宋年间蜀商商海奋搏的《大宋蜀商》的巨作，我在一个月多的时间内看了三次，反复地去体察其思想内容有力展现的时空宏阔性、饱享着故事扣人心弦的心灵感受、咀嚼着人物描写的惟妙惟肖的美感度，现就从以下三个方面谈一下对《大宋蜀商》的粗浅评价。

一、表达出了积极思想内容

一部成功的文学作品，离不开作家的思想高度，或谓历史责任感。为什么李有勋要写这部小说？据他讲，众所周知，古代天下有晋商、徽商、鲁商等商帮，由于介绍他们的长篇小说或影视剧的问世，使这些商贾形象很快就走进了现代中国人的视野。但相对而言，世人对蜀商却不甚了解，在现代商潮中，人们对“蜀商”二字也颇感陌生。其实从汉朝至宋代，成都都是国内经济最大的城市之一。蜀商将蜀锦传播全国且“覆衣天下”，还通过丝绸之路，远销欧亚;隋唐时期天下富庶，有“扬一益二”之说，“益”就是指成都。宋代，成都经济市场每天有“十二市”轮番上演，物资交流频繁，货殖广博……但蜀商不管从人们认知角度，还是对世界的影响力来讲，都是苍白无力、寂寂无名的、不受关注。“逆行”是人们常有的行为，何况是作家。我想，这应是他负重前行，逆向性、成功地撰写出了《大宋蜀商》。这为蜀商争了光、为川人找得了煌煌经商的“祖宗”，这不就是缘于此强大的思想引擎么！正是这种事先立意高远，思想宏伟的打算，使得文学价值凸现于世，即《大宋蜀商》这部书的问世，正确评价：从经济历史学方面来讲，描绘出了蜀地尘封千年的商业经济画面;从城市发展研究学来谈，几近呈现出了一幅文字型成都版的“清明上河图”;从文学价值来看，给文学发展可谓填补了一项极其重要的空白。

在这部小说中，作者不但主要以历史名城成都为背景地，且还将笔融延伸到古代我国茶马互市之漠北与蜀身毒道（南丝络）之大理、骠国（今缅甸）、身毒（今印度），不但将蜀商善谋经营，敢为人先，货殖天下的楷范形象示于众人，更主要的是通过这种场面宏大而紧致的布局，很好地拓宽了主题思想的张力度，显示出了内容丰沛及独特性，使小说表达蜀商的主题思想更完整、更盈实、更积极。

这部小说以王昌懿为主角，作者细腻地反映出以大儒商王昌懿为首的蜀商与污吏、宵小、盗贼及自然横厄相搏，战胜一个又一个敌手、困厄，终不断取得商贸成果的艰辛历程。全书采用宋时期章回演绎、“平话”的话本体裁表现方式，通过王昌懿等在经商过程中，缘结张咏、李梓文州、县清官;依傍兄弟王昌武、王昌德与义侠青云龙、盖飞燕;倚靠得力伙计黄圮、许田;携及莘经济、范祥轩等行户之众正面人物，与恶官靳贵堂，猾商侯易峥、侯齐、阚瞻，刁梁君等反面人物斗争的风云变幻中，深刻地反映出王昌懿不畏强横，来招拆招，顺势而为，善谋权衡，追求卓越的经商思想内核。《大宋蜀商》体现出来是中国古典文学的“骋辞尚丽”的美感性、脍炙人口的雅俗共赏性和道德力量的感昭性。围绕总体思想，从王昌懿身上可看到思想力量的“闪光点”，现代精神的光辉，汇成了一代儒商十分宝贵，且可供人借鉴、学习、发扬的思想定力、精神伟力的洪流。如从书中主人公遭火灾等打击，自我奋搏经商不息的人生斗争精神;儒商订典铺例规等，展现的是知识即力量的精神;建立成都总汇商团等，道出的是企业抱团发展的精神;尤其发明私交子，于国于民有利，开纸币钞革先河，表明的是经商创新鼎革，肇先大挪移的精神;敢远涉异邦，勇闯艰险经商的大气象，体现的是货贸天下的战略精神;施粥赈济难民等，表现出的是仁商之家国情怀的奉献精神等，蕴含书中的思想内容是多角度的，更是极其厚重的，是值得深思的，每一个故事情节或每一篇章回都可获得、洞见这些文化价值的存在，文以载道，以给人启迪化育的作用。

二、表现出鲜明的艺术特色

首先，这部小说的作者是以年轻儒商王昌懿经商的人生历程为主要描写内容，以蜀商奋斗史为构架来结构全书，且始终以人物为叙述中心，即是描写王昌懿自我奋起，大胆经商，开拓出了一个朝气蓬勃，十分辉煌的家族集团式的商业帝国为主线，来体现蜀商必然崛起的历史规律。为完成这一宏大历史性的命题，从而引出了一系列正面也好、反面也罷的人物命运，不管是转瞬谢幕，还是直至剧终，凡书中出现的180多个有姓名或职业的人物，都是在北宋早期王昌懿致力中心商贸，发达家族，为国增光添荣的强大历史性的大背景下产生的，让其纷纷粉墨登场，各有所归。小说人物生旦净末丑，形色各异，虽其舞台角色的时空有长有短、着墨有重有轻，但小说人物刻画准确，且对其来龙去脉，设置的思路很清晰，交待有迹脉，结构很严谨，让读者在阅读中都可有根可据，有本可循，不致于产生“没有交待”的尴尬境地。随之，为人物铺陈的情节方面，作者驾轻就熟地运用了章回古典式的写作方法，不仅为吊起读者胃口，吸引眼球起到了拉力作用，而且为作者自我掌控小说的“节奏”，似“戴着镣铐跳舞”，不致于信马由缰，在设想的场景内很精准地完成必须情节的交待。

其次，同任何经典小说一样，这部书的情节设置达到了亦幻亦真，进入读者视野、印入脑海的“真实”标准。如王昌懿发明私交子的情节，讲他从唐时“飞钱”受启发，为何取名交子，乃至设计交子图样的过程，犹如真真一般，令人信服，再现了交子“复活”的历史具象。这些虽作者虚构，而读者看来合理的情节安排都是作者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匠心独运的结果。纵观全书情节，既有关细微的极致张扬，更有恢弘巨大的大开大合，没有泥沙俱下、枯枝败叶现象。每一个情节都与人物的命运、作为紧密相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序交替，跌宕起伏，依循主线切实行进，使情节与主线相辅相成，浑然一体。这部书以王昌懿商场打拼为纵线、社会历史为横面，有力地促进了人、社会历史、文化精神三者之间的相互激荡，相互作用，共同拓宽了作品的时空格局，那么地丰富多彩，精妙绝伦，将一幅大宋王朝大宋商用奋斗雄魂、宝贵的民族精神铸就的气势磅礴、鲜活动态和极富纵深感，既惊心动魄，又斑斓多姿的历史画卷，完美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这还得说，此书的结构是中国传统的古典型，脉络分明，故事紧凑，既有如沐春风般的叙述，还有惊心动魄般的描写。场景展现小则似一砖一瓦，大则似高屋大厦，平静似一潭秋水，激烈似海天巨涛，真是耐人读来隽味十足，荡气回肠

其三，全书语言几近“话本”风格，完全符合宋代语境的遣词造句的特征，人物、语言无现代文学中的“穿越”风气。对人物的刻画，个体是栩栩如生，与其性格相符，与时代十分吻合。刻画的人物众多，从贩夫走卒到达官显贵……广泛地涵盖了社会层面。书中对女性刻画，涉及郦鸣凤、舒香、尚姬、盖飞燕、尚君瑶、红榴……等十多位重要女性，有的娴淑慧敏、有的善良懦弱、有的情义侠气、有的贪欲淫荡，刻画得形态逼真，活灵活现，过目不忘。可以说，基本上书中每个人物的性格都是鲜明的，表现出复杂的社会人性犹似“万花筒”令人眼花缭乱，这得由读者智慧地分辨，方得领悟到人物的俊美丑媸行为的根源所在。

三、完美地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

法国作家巴尔扎克言：“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用此标尺来检测《大宋蜀商》，我们发现以大蜀商王昌懿为核心的二十多载经商人生经历，就如一根“金线”，串起了一颗又一颗的“珍珠”一一宋时代众多的鲜事秘闻，令人耳目一新。例凤凰山上的“射箭赛会”、嘉缘街上的典铺、威严凛凛的成都县衙、华屋丽厦的王府、府城斗鸡场、坝场关扑圈子、焚道妓馆、红瓦街法场、皇帝銮殿、巍峨牌坊……不一一尽数的事局场景、形色人物都娓娓道来，掀揭著现，充而为人们窥得宋代秘史提供了一扇重要窗口。这是此小说最显著的艺术风格特色，从而便使得秘史内容五彩缤纷、丰盈饱满。

这部小说在叙事上，在把握住情节的同时，很好地突出了细节描写。如在处理王昌懿与郦鸣凤的恋情上，以一方绣帕为“媒”，偏好事多磨，时运弄巧，郦在闺楼栏靠，不知其绣帕已被风卷，落王头上，却他拾得因酒席醉迷，被色邪商阚瞻偷去，又转卖浪荡少爷侯齐。侯持帕进郦府，偏帕又被风卷旋至凤凰山，才被王拾得，进郦府巧妙还帕时，方一见而相互钟情。如无帕之“线牵”，后何又来得郦小姐，其郦泰山给王生意上的帮衬呢？在对人物刻畫细节描述上，除叙讲方式外，用诗词也很独树一帜。例对王昌懿描写是“颀长英伟飞神采，肤白唇红眸子明”，对郦鸣凤笔下是“眉黛柳叶凤眼闪，颊齿生香梨涡旋”。男，丰伟俊美，玉貌堂堂模样;女，花容月貌，见者销魂，描绘得郎才女貌，人间佳配。书里这些唯美尚美的细节不少，洋溢出了作者词采飞扬的特征。

这部小说还有一大艺术风格也十分抢眼，将章回体式小说的伏笔、插叙等手法运用的得心应手，恰到火候，使情节环环相扣，引人人胜。王昌懿这位被作者完美地塑造、真切地“复活”的儒蜀商之鼻祖，在商海经历的履程如同青史留名的人物一样，成功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必有崎岖荆棘、困厄艰险等待着他、考验着他，甚至会面临生命的危殆。如何给他设置“不平凡”的故事呢？例在第二十九回中述，王昌懿由于卖粮给义军，后给了欲夺他家财产朝廷按察使胡橐、县尉靳贵官二污吏施毒计，将他捕人囹圄，置法场斩首。正在要人头落地时刻，忽成都新县令李攸的天降，喝“刀下留人”，古人天相，性命得救。此人为何兀现救下王昌懿？这在书中前第十一回就埋下伏笔，王昌懿时在金水县购粮时节，识得士子李攸，成投契至交。第二十九回李攸因科举仕途得中，朝廷委任成都县令，这插叙亦妙，这可见作者驾驭小说结构老道与成熟，功力深厚可窥一斑而得全豹。

总之，这部在当代文学中极具分量的长篇小说，是值得当今文学界去关注、不应被忽视、价值被低估的重磅性力作。读者阅读这部长篇小说，仔细咀嚼，慢作体会，个中妙味，哲思等尽在其中，收获定会不少！

杨骥力

系四川乡土作家，爱好文学，擅长文学评论，系资深文学人士。曾有小说、诗歌、散文等体裁的文学作品出版与报刊、网络发表，约达5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