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边海防建设的主要成就和经验启示

王继亮 何明远 高文广

内容提要：新中国成立以来，边海防建设经历了奠基巩固、快速发展和创新发展等不同时期，在构建党政军警民合力强边固防格局，捍卫国家领土主权、安全和海洋权益，建设边海防基础设施体系，弘扬边海防文化，推动构建和平稳定周边安全环境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为新时代建设强大稳固现代边海防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启示。

“备边御戎，国家之重事。”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世界上边境线最长、邻国最多、地缘环境最复杂的国家之一，历代王朝都十分重视边海防建设，将其作为关乎政权兴衰存亡的重大问题进行经略。新中国成立以来，在党的领导下，边海防事业从弱到强，在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完整和边疆发展、社会进步、民族团结、周边稳定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的党政军警民合力强边固防之路。

一、发展历程

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中国饱受西方列强侵略，长期面临有边无防、国门洞开、任人宰割的被动挨打局面。国防强大、边防稳固，成为中华民族的百年夙愿。1949年4月21日，在全国解放前夕，伴随着渡江战役的隆隆炮火，毛泽东主席、朱德总司令发出了《向全国进军的命令》，号令全军“解放全国人民，保卫中国领土主权的独立和完整”，开启了中华民族抵边设防、保家卫国的新篇章。回顾峥嵘岁月，新中国边海防主要经历了三个发展时期。

（一）从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前，是新中国边海防的奠基巩固时期

新中国成立之初，我国与众多国家相邻、陆海边界线全长4万余千米，与邻国之间还没有勘定明确边界，主要通过传统习惯线和实际控制线区隔，大部分边境处于有边无防的困难局面，边海防任务艰巨、情况复杂。为改变这种情况，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从实际出发，积极勘定边界、屯垦戍边、开展沿海地区国防工程建设，逐步奠定并巩固了新中国边海防的基本态势。

一是积极勘定边界。1958年，我国政府发布《关于领海的声明》，同年完成全国领海基线测量，共测定316个控制点和方位点、绘制64幅地形图和水深图。20世纪60年代初，又在周恩来总理亲自主持下，先后与缅甸、尼泊尔、巴基斯坦、阿富汗、朝鲜、蒙古6个国家完成勘界并签订条约，解决了相关历史遗留问题。这些举措，为明确界定和有效维护国家领土主权提供了有力的政策依据和科学依据。

二是积极屯垦戍边。从1954年成立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开始，至1971年军垦模式得到大规模推广，全国陆续建立12个生产建设兵团。生产建设兵团分布于新疆、内蒙古、黑龙江、福建、广东、广西、云南、西藏等边境省区，共有农场2062个、工厂146家，顶峰时人口670万，对建设边海疆、巩固边海防发挥了巨大作用。

三是积极开展沿海地区国防工程建设。至1957年，基本完成了东南沿海地区陆海空军骨干工程建设、加强了三防设施、完善了东南沿海地区的防御体系，有效遏制了美蒋军队的袭扰破坏。

（二）从改革开放到党的十八大，是新中国边海防的快速发展时期

改革开放为边海防大建设大发展巩固了社会基础、提供了经济支撑，助推边海防走上了跨越发展的快车道。

一是边海防领导体制逐步完善。1981年，党中央成立边防工作领导小组，负责全国陆地边防工作方针政策和边境建设等问题的研究。1991年5月，党中央决定撤销边防工作领导小组，成立国家边防委员会，在国务院和中央军委领导下负责指挥协调全国边海防工作；各军区、各沿边和沿海省（自治区、直辖市）、市（地、州、盟）、县（旗、市）三级均成立了相应的边（海）防委员会。2005年7月，国家边防委员会更名为国家边海防委员会，各下级边（海）防委员会也做了相应调整，边海防工作形成了在党中央、国务院和中央军委统一领导下，解放军边海防部队负责边境防卫及相关工作、外事部门负责界务及有关对外交涉工作、公安边防部门负责边境地区治安管理和出入境边防检查工作的基本体制机制。

二是边海防基础设施大幅改善。国家于1982年开展全国边海防大调查、出台实施了边海防建设三年规划，1996年又启动全国边海防基础设施建设，基本解决了边海防部队照明、住房、吃水、医疗、交通设施及生活设施不配套的问题，极大改善了边海防战备执勤条件，初步形成由边海防军事设施、海岸工程和空军前进机场组成的比较完善的沿边沿海设防体系。

三是边疆地区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党中央进一步加大政策扶持和对口帮扶力度，于1999年和2003年先后实施了“西部大开发战略”和“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战略”。1994年，在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作出“全国支援西藏”的战略决策，确定了62个援藏项目。2004年，开始实施“稳疆兴疆、富民固边”战略，2010年又部署了全国19个省市对口支援新疆的工作任务，有效推动了新疆地区经济增长、生活改善和社会进步。

（三）党的十八大以来，是新中国边海防的创新发展时期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励精图治、革故鼎新，明确提出“建设强大稳固的现代边海防”战略目标，引领边海防进入创新发展的新时代。

一是不断加强党政军警民治边合力。党的十八大以来，特别是2014年第五次全国边海防工作会议和2018年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出台《关于新时代加强党政军警民合力强边固防的意见》后，现代边海防建设力度大大增强，党委把方向、政府总协调、军队当骨干、警方抓治理、民众为基础的治边格局不断完善，边疆各地区各部门在党中央领导下，共同维护沿边沿海地区和管辖海域的安全稳定，形成了党政军警民同守边海防、共建边海疆的良好局面。

二是不断提高管边控海能力。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持续增强，国防能力特别是管边控海能力也大幅度提高。陆地边境管控上，巡逻路、铁丝网、铁栅栏、检迹带高标准建设，雷达、视频监控、高压线等现代化装备高密度部署，人脸识别、红外感知、无人机巡飞等高科技手段高水平应用，专业化职业化的护边员队伍大范围执勤。海疆管控上，成功组织了三沙建市、钓鱼岛常态巡航、南海定期巡航，快速完成南海岛礁吹填筑基和基础建设，海洋资源开发、渔业生产和维权执法巡逻已形成常态。

三是不断提升边海防战略地位。随着国家战略边疆和利益边疆不断拓展，边海防的战略作用进一步显现。通过建设边境自由贸易区、建设跨境交通枢纽和交通设施、简化过境商贸流程、开辟对外贸易通道等举措，助力“一带一路”建设顺利推进；通过增进“上海合作组织”合作交流、牵头召开“澜沧江—湄公河合作领导人会议”、坚持推进“中国—东盟领导人会议”、定期组织“中印边界问题特别代表会晤”等举措，推动构建周边命运共同体，均取得了显著成果。

二、主要成就

新中国成立以来，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始终高度重视边海防工作。面对国际政治格局调整、周边局部冲突和动荡频发、领土主权斗争和海洋权益争端加剧的外部环境，面对我国改革开放深入推进、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快速发展等一系列深刻变化，在党的领导下，边海防迎难而上、开拓进取，取得了边防巩固和边疆发展的历史性成就。

（一）探索走开了中国特色党政军警民合力强边固防之路

新中国的边海防，从旧中国强敌压境、有边无防的被动局面中艰难起步，在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下砥砺前行，走出了一条符合中国国情、结合中国实际、具有中国特色的党政军警民合力强边固防之路。几十年来，边海防始终服从党的集中统一领导，自觉运用党的先进理论指导边海防实践，在省、市、县各级党委领导下和各级边海防委员会具体组织下开展建设，形成了顺畅高效的运行机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建设成就；始终在各级政府协调支持下落实工作，统筹配置边海防资源，组织涉边涉海行政管理，有效促进和维护了沿边沿海地区社会稳定、经济发展、民族团结、文化进步，巩固了边海防经济社会基础；始终坚持和发展军警民联防，无论是在新中国成立初期，近三分之二国境线处于帝国主义及其附庸国包围的严峻形势下，还是在改革开放后，与走私偷渡贩枪贩毒活动和“三股势力”的斗争中，军队、公安、武警、民兵分工协作、联合管控的边海防机制，都能够有效防范和化解危机、遏制和打击犯罪，构筑起边海防稳固的铜墙铁壁。

（二）有效捍卫了国家领土主权、安全和海洋权益

新中国边海防在开国立边、剿匪清残的炮火硝烟中诞生，在反击美蒋袭扰和历次自卫还击作战中淬炼，在边境管控、海上维权和反渗透、反颠覆、反分裂、反蚕食、反恐怖斗争中成长，坚决完成了捍卫国家领土主权、安全和海洋权益的各项任务。多年来，先后经历联合勘界警卫作战、边境自卫反击/还击作战、西沙/南沙海战等多次实战考验，创造了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小艇打大舰”等举世瞩目的辉煌战绩；妥善处理了一系列敏感复杂事件，发挥了靖边守土、捍卫主权的重要作用；破获了多起走私大案要案，取得了多次重特大缉毒行动胜利，为稳定沿边沿海地区经济社会秩序、确保边境和平安定作出了突出贡献。

（三）建立完善了覆盖边海防的基础设施体系

新中国边海防的历史，既是一部保家卫国的斗争史，也是一部跨越发展的建设史。从土坯房高脚屋，到现代化的营房哨所；从羊肠道荒草径，到平坦宽阔的巡逻执勤路；从靠眼看凭耳听，到运用先进的监控通信设施，边海防始终在奋斗中建设、在创新中发展。新中国成立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已建成边海防执勤道路3万多千米，执勤码头、直升机停机坪、瞭望塔数百座，边境铁丝网近万千米，执勤房、标志牌数千座；北部边疆大部分地段的执勤道路、铁丝网实现贯通，西南部边疆的重要地段修通了巡逻路，重点口岸、通道和多数人员活动密集地区修建了监控与拦阻设施；在边海防重要地段修建监控站、监控中心数千个，铺设传输线路近万千米，在部分边境沿海地区形成“上下联通、左右衔接”的视频监控网络。随着建设投入力度不断加大，我国已形成以提高信息化管边控海能力为核心，以边海防战备执勤与执法监管需求为牵引，与经济社会发展和国防建设相协调，统筹规划科学、建设重点突出、成体系成规模的整体建设格局。

（四）传承弘扬了可歌可泣的边海防精神与文化

新中国边海防一路走来，一代代边海防人始终坚持在极端艰苦环境中磨炼意志，在寸土不让的斗争中锻铸忠诚。多年来，边海防战线先后涌现出“大风吹不动，诱惑打不动，强敌撼不动”的大风口精神，“生命不息、冲锋不止”的珍宝岛精神，“有苦不叫苦、再苦不怕苦、苦中见精神、苦中建功业”的扎西岗精神，“甘愿吃苦、默默奉献、恪尽职守、顽强拼搏”的甘巴拉精神，“战斗精神过硬、作战本领过硬、作风纪律过硬、班子队伍过硬”的硬骨头精神，“责任重于泰山、使命高于生命”的国门卫士精神，“不畏艰苦、爱国奉献、严守国门、一尘不染”的黑河好八连精神，“扎根边防、蓬勃向上”的小白杨精神，“寸土寸金寸心、坚守坚定坚强”的天文点精神，“热爱边防、艰苦奋斗、无私奉献、顽强拼搏”的喀喇昆仑精神，“海岛为家、艰苦为荣、祖国为重、奉献为本”的老海岛精神，“爱岛如家、乐守天涯”的天涯哨兵精神等先进典型；涌现出“战斗英雄”孙玉国、冷鹏飞，“人民楷模”王继才，“八一勋章”获得者麦贤德、印春荣等一大批英模人物，书写了一首首卫国戍边的精神礼赞，成为新中国先进军事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五）推动构建了和平稳定的周边安全环境

新中国边海防长期坚持和平共处、睦邻友好的重要原则，对改善周边国家关系、稳定周边安全环境起到了积极作用。在“平等互利、和平共处”“与邻为善、与邻为伴”思想引领下，我国本着公认的国际法准则和平等协商、互谅互让的精神，努力化解边境争端，妥善解决与邻国的边界问题。我国先后与12个陆地邻国签订了边界条约，解决了历史遗留问题，巩固了双边关系和平发展的基础；作为东盟对话伙伴国，积极加入《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协调东盟各国签订《南海各方行为宣言》，在上海五国会晤机制和上海合作组织框架下签订《关于在边境地区加强军事领域信任的协定》《打击恐怖主义、分裂主义和极端主义上海公约》，显著提高了多边安全合作水平；同周边9个国家签订边防合作协议，同12个国家建立边防会谈会晤机制，构建起国防部、战区、边防部队三级对外交往机制，常态化开展友好互访、工作会谈和联合训练执勤、联合打击跨境犯罪演练等活动。2012年以来，我国边防部队同邻国军队共进行3300余次联合巡逻，举行8100余次边防会晤，有效增进了军事互信、维护了周边安全。①参见《新时代的中国国防》，15页，北京，人民出版社，2019。

三、经验启示

新中国边海防的主要成就和宝贵经验，丰富了我们对国家安全规律和边海防战略地位的认识，深化了对党的边海防指导理论和中国特色治边方略的理解，为新时代继续推进强大稳固现代边海防建设、开创边海防事业新局面提供了重要而深刻的启示。

（一）建设强大稳固的现代边海防，必须以党的创新理论为指导

党的创新理论，是指导边海防创新发展的科学指南。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党先后产生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等创新理论，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为推动边海防建设发展提供了强大思想武器。

在毛泽东思想指导下，边海防官兵战天斗地、不怕牺牲，戍守国界一步不退、保卫领土一寸不丢，用英勇顽强的斗争助力新中国从积贫积弱走向自立自强。在邓小平理论指导下，边海防领域自觉服从国家经济建设大局，促进对外合作，服务改革开放，用有限的人力物力保卫边境安全稳定和边疆改革开放。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指导下，边海防力量坚持以新时期军事战略方针为统揽，以军事斗争准备为龙头，在确保边疆稳固的同时，加快推进中国特色边海防建设，在体制机制、装备设施和内外环境等方面实现了较大发展。在科学发展观指导下，边海防事业围绕全面履行新世纪新阶段历史使命，认真贯彻国防建设和经济建设协调发展的方针，走上了又好又快的科学发展路子。

进入新时代，习主席在第五次全国边海防工作会议和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要“贯彻总体国家安全观”“建设强大稳固的现代边海空防”，进一步丰富发展了党的边海防指导理论，明确了新时代边海防的战略定位和目标要求，为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筹划指导边海防工作、推进现代边海防建设指明了方向。

新中国边海防实践有力证明了：只有坚持用党的创新理论特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武装头脑、指导实践、推进工作，边海防事业才能始终保持坚定的正确方向，不断实现新的跃升。

（二）建设强大稳固的现代边海防，必须以国家安全需求为牵引

边海防事关国家领土主权安全和海洋权益，事关沿边沿海地区安全稳定和经济社会发展，是国家安全的战略防线和重要屏障。

习主席在第五次全国边海防工作会议上强调，“要坚持把国家主权和安全放在第一位，贯彻总体国家安全观，周密组织边境管控和海上维权行动，坚决维护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筑牢边海防铜墙铁壁”，阐明了国家安全对边海防的指导地位，指明了国家安全需求对边海防建设的引领带动作用。当代国家安全，包括政治安全、国土安全、军事安全、经济安全、文化安全、社会安全、科技安全、信息安全、生态安全、资源安全、核安全，以及海外利益安全等多个方面。其中，凡是对国家领土主权、海洋权益、边界勘划、边疆稳定、民族团结等构成威胁的因素，都是边海防的关注内容。

新中国边海防实践有力证明了：边海防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必须随着国家安全需求的变化调焦变向，随着国家安全威胁的转变精准发力，最终实现国家安全需求引领边海防建设的长期发展。

（三）建设强大稳固的现代边海防，必须以合力强边固防为基础

党政军警民合力强边固防，是我国边海防的独特优势，也是边海防不断巩固发展、取得胜利的重要法宝。

历史上，我国曾围绕边海防领导管理体制和力量体系建设进行多次改革尝试，历经公安和军队分工管理、解放军公安部队管理、公安和军队分段防管、军队统一领导、公安和军队分工防管五个主要阶段。经过实践的反复检验，最终确立由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集中统一领导，国家边海防委员会具体协调，各有关涉边涉海部门具体参与、分工负责的领导管理体制，形成党政军警民强边固防合力，实现了边海防的快速发展。

新中国边海防实践有力证明了：边海防必须与国家、地方和军队建设相协调，必须统筹党政军警民各方建设需求，才能合力推进陆海边疆建设，才能有效提升合力强边固防的效益。

（四）建设强大稳固的现代边海防，必须以经济社会发展为依托

边海防是连接边境安全与沿边沿海地区发展的桥梁，必须以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为依托，实现安全与发展的相互支撑、相互促进。边海防建设滞后经济社会发展，就会制约防卫管控能力的提高，增加边海防安全的维护难度和成本；超越经济社会发展，就会失去发展的根基，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欲速而不达。

新中国边海防实践有力证明了：必须根据国家经济社会建设发展战略规划统筹边海防建设，把建设强大稳固的现代边海防作为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项战略任务抓紧抓好，在服从服务于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大局的前提下，从更广的视野和更高的层次上积极谋划边海防建设发展；必须按照国家经济社会建设改革进程推进边海防建设，国家边海防委员会各成员单位之间应建立紧密的协调机制，及时掌握国家有关改革动向和进展情况，抓住国家改革的契机，积极组织边海防建设改革的优化论证；必须适应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情况，及时拓宽成果转化渠道，将经济社会发展成果转化为边海防的防卫管控能力和沿边沿海地区的团结稳定局面。

（五）建设强大稳固的现代边海防，必须以提高防控能力为根本

防卫管控能力是边海防的核心能力。“战场打不赢，一切等于零。”边海防防卫管控不力，强大稳固的现代边海防就无从谈起。提高防卫管控能力，既是边海防建设的主要目标，也是衡量边海防建设水平的重要标准。我国的边海防建设，基本上围绕强化边海防力量管边控海职能和提高防卫管控能力展开，经受住不同时期、不同类型、不同特征的安全威胁考验，始终确保国家边疆稳定和领土主权完整。

新中国边海防实践有力证明了：边海防建设必须适应周边安全形势变化，及时调整边海防工作指导思想，确立不同时期防卫管控工作指导方针；必须适应周边安全环境和军事斗争准备的需要，适时调整完善边海防体制机制、力量构成和联防训练要点，强化边海防平战准备；必须适应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深入推进和快速发展，与时俱进优化边海防各项勤务、完善边海防基础设施、提高边海防保障条件。

（六）建设强大稳固的现代边海防，必须以法规制度体系为保障

在现代法治国家，一切国家机构的职能和国家公共事务的管理体制机制，都要由相关法规制度加以确认和保障。边海防建设，既是一种国家行为，涉及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科技、文化等多个方面多种要素；也是一项复杂的法规建设工程，是对开展边海防工作、确保边海防安全所需的体制机制、力量体系、综合保障、装备设施、人才队伍等全方位的协调规范和调整完善。

新中国边海防实践有力证明了：必须高度重视法规制度作为边海防工作基本准绳和法律依据的重要作用，通过建立完善边海防法规制度体系，优化形成边海防系统的最佳结构关系，形成职责清、任务明、关系顺的边海防工作秩序，最大程度提高整体效能；必须高度重视法规制度作为国家维护主权法律工具和法律武器的重要作用，通过法律手段，确定和宣示国家领土主权、海洋权益等国家根本利益，明确边海防部门的相关职能，规定边海防斗争形式和斗争尺度；必须高度重视法规制度在打击违法犯罪、维护边境稳定和出入境秩序中的重要作用，通过定规立制，警示和教育出境入境人员、防止和制裁违法犯罪行为、保护和约束边海防执法机构，为边海防工作提供法律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