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夫妻控股对企业创新的影响

郭晓冬 王攀 周梅

[摘    要] 文章以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为理论依据，分析夫妻控股与企业创新的内在关系及其作用机理。分析发现，相比于非夫妻控股企业，夫妻控股企业的研发投入水平和创新产出水平更高。文章进一步丰富了民营上市公司不同亲属关系控制和参与企業管理的治理效率的研究，进一步拓宽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研究对象，进而丰富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应用范畴。

[关键词] 夫妻控股;企业创新;专利技术;知识产权

doi ： 10 . 3969 / j . issn . 1673 - 0194 . 2020. 19. 019

[中图分类号] F27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 - 0194（2020）19- 0044- 02

1      引    言

创新是形成企业核心竞争优势，决定企业发展方向、发展规模、发展速度的关键要素，也是国家实现可持续发展、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驱动力。刚刚过去的改革开放40周年庆典，再现了己然位居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在经济发展上取得的跨越式的伟大成就。我国的企业也越来越意识到科技创新在企业中的重要地位。然而，从2018年12月日本经济新闻社与日本一桥大学创新研究中心联合发布全球主要企业“创新力”排行榜来看，榜单前十名的企业中，中国企业中仅阿里巴巴上榜（位列第9名），其余9位如苹果公司、微软、Facebook、亚马逊、Alphabet（谷歌）等均为美国企业，而日本排名最高的企业丰田则排到了第11位。总的来说，新世纪以来我国企业技术创新确实取得了显著成效，然而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后，随着外部需求下降，中国经济增速逐年放缓。与此同时，中国的投资回报率开始下降，依靠大规模投资来驱动经济增长已变得不再可行。也依然暴露出许多问题：一是原创性能力依然偏弱，二是国家标准没有发挥引领技术进步作用，三是对创新的重视流于形式，四是创新成果转化道路不畅。

眼下迫切需要我们不断推动企业创新，不断提高国家自主创新水平，然而，如何增强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不仅是企业管理者，也是政策制定者以及社会大众都比较关心的一个重要话题。对此，2018年9月18日，国务院下发了《关于推动创新创业高质量发展打造“双创”升级版的意见》，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被视作中国新常态下经济发展“双引擎”之一，在“双创”政策的鼓舞下，夫妻搭档、高效沟通、分工协作共创财富的劳动方式，让我们的企业拥有了一种独特的竞争优势。从而成为众多创业者们的首选方式，成为我国创业型企业的重要构成部分，为我国经济高速发展起着巨大的推动作用。并展露出一大批优秀的“夫妻搭档，夫唱妇随”的组合，譬如，力帆集团的尹明善和陈巧凤夫妇，重庆小天鹅集团的廖长光和何永智夫妻，SOHO中国的潘石屹和张欣夫妻等等。

早在上世纪，费孝通（1998）就通过对中国乡土社会结构特征的研究，深入探讨了家庭、家族的结构，并由此提出了不同类型亲属关系所形成的“差序格局”理论。家庭以婚姻为基础，而婚姻状况影响着个人健康、寿命、时间分配甚至风险偏好。特别是作为公司的高管，其婚姻状态对企业绩效会产生直接的深刻的影响，婚变导致公司盈利能力和市场价值降低，股价不稳定性增强。那么作为公司实际控制人的夫妻其治理效应是否表现出同非夫妻控股企业不同的战略目标和行为导向呢？目前有关企业创新的影响因素多种多样，已有研究者从融资约束、公司治理、员工激励，以及高管特质等方面探讨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而既有研究学者们仅侧重不同亲缘关系的对比分析，忽略了通过婚姻事实建立的夫妻关系是亲属关系产生的根源，缺少对夫妻控股这一特殊组织治理问题的独立研究。因此，本文从实际控制人的婚姻关系切入，以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为理论依据，探究夫妻控股与企业创新的内在关系及其作用机理。旨在丰富民营上市公司不同亲属关系控制和参与企业管理的治理效率研究，拓宽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研究对象，丰富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应用范畴。

2      夫妻控股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分析

《婚姻法》规定，夫妻可以约定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以及婚前财产归各自所有、共同所有或部分各自所有、部分共同所有。约定应当采用书面形式，没有约定或约定不明确的，一般会认定为夫妻共有财产。其中，以夫妻共同财产出资而取得股权，登记在夫妻一方名下，未登记一方有权就股权的财产价值主张权利。基于该条款的阐述，本文将“夫妻控股”定义为：如最终控制人为法律上存在夫妻关系的自然人，或最终控制人虽单方持股，但其配偶在该上市公司董事会或管理层担任要职。本文试图探究夫妻控股与非夫妻控股这两种不同的控股权安排是否在企业创新战略选择及管理行为效应上存在显著差异。

对夫妻控股如何影响企业创新，本文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首先，纵观我们经济生活中家庭共同事务，如就业或定居地选择，购买保险或者汽车，子女教育或家庭理财决策等，通常不是一个人拍板决策的，而更多的是整个家庭成员共同决策的结果。此时，婚姻关系使决策目标由个体福利最大化转变成家庭福利最大化，使单人决策变成夫妻双方的共同决策，丈夫和妻子认知都会直接影响决策的结果，比如夫妻之间决策权力的分配直接影响家庭储蓄以及财务决策。由此可见，家庭决策是家庭成员的联合效用函数，每个家庭成员在决策过程中的权重取决于其性格特征以及在家庭中的谈判能力。由此，可以设想，夫妻双方能共同对上市公司施加控制影响时，其在婚姻生活中的沟通，抑或是公司经营过程中的决策很大程度上也会产生重合。因此，相对非夫妻控股的企业，夫妻控股的企业经营决策更可能成为家庭决策的重要组成部分，企业价值的最大化体现家庭价值的最大化，促使企业从事更多增加企业价值、有利于家庭价值最大化的创新活动。

其次，对于夫妻控股企业来说，控制人夫妻和睦，齐心治理，能有效地保障公司的稳定繁荣和长久经营，他们更可能会出于长期投资的考虑，从事长期投资项目，而创新活动恰恰是未来公司長足发展不可或缺的动力。夫妻共同控股企业，甚至共同经营公司，促使双方成为爱情和事业的终身伴侣，增加双方的共同爱好和兴趣，促使彼此更加了解对方，有利于夫妻之间沟通和信任，更加理解彼此的不容易，从而加深夫妻感情、促进家庭和睦，促进夫妻更加齐心治理企业，为企业创新活动奠定良好的公司治理环境。此外，夫妻共同控股企业或者共同经营企业有利于实现优劣势互补，充分发挥双方在企业创新活动方面优势，规避任何一方在创新管理活动当中的劣势，从而有助于企业创新。

最后，从代理理论的角度，研发活动的不透明性较高，股东不容易对管理层进行监管，但作为实际控制人能通过投资关系、协议或者其他多种安排，能够实际支配公司行为，能在管理研发活动获得更多的信息优势，更能掌控全局，因此更有意愿通过创新投资活动使企业获得长足优势，其创新水平更高。此外，夫妻共同控股经营公司能够促使家庭有更多的人投入到企业创新活动的监督当中，促使企业开展更多有利于企业价值增值的创新活动。而且，夫妻共同控制经营公司有利于降低夫妻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增强彼此信任，有利于双方充分调动各自的资源投入到企业创新项目当中。

根据以上分析，本文认为，相比于非夫妻控股企业，夫妻控股企业的研发投入和产出水平更高。

3      研究结论

本文以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为理论依据，分析夫妻控股与企业创新的内在关系与机理。分析发现，相比于非夫妻控股企业，夫妻控股企业的研发投入水平和创新产出水平更高。本文旨在丰富民营上市公司不同亲属关系控制和参与企业管理的治理效率研究，进一步拓宽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研究对象，丰富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应用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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