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建设“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枢纽的路径研究

（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会计学院，上海201620）

一、研究背景

当前，世界经济呈现整合与加速发展的趋势，各个国家和地区之间的区域合作方兴未艾。作为一种跨国别、跨文化的区域合作形式，中国政府提出的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并取得了重要的阶段性合作成果。作为世界经济增长的龙头，中国自身具有产能优势、资金优势、发展模式优势以及一定的技术优势，将这些优势转化为市场合作优势，与沿线国家共同探寻经济增长之道，同“一带一路”各国分享中国改革开放的红利与发展经验，对实现国家与地区之间的经济合作与优势互补、建立新型伙伴关系具有重要作用。

传统的全球化从航海时代开始，沿海国家率先发展起来，而内陆国家发展较为缓慢，导致了全球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与贫富差距。因此，这是一种不平衡的全球化。“一带一路”倡仪推动了全球发展从海洋到陆地、从沿海到内陆的转变，帮助实现全球发展的再平衡，完善欧美国家开创的全球化模式，为推动建立世界经济新秩序打下重要基础。改革开放是中国的基本国策，也是推动中国发展的根本动力。“一带一路”倡仪作为我国全方位对外开放战略，强调“共商、共建、共享”原则，超越了一般的对外援助以及“走出去”的发展战略，它以区域合作理论、要素禀赋理论、经济走廊理论为基础，为21世纪国际经济合作带来了新理念，开创了区域合作新模式。

截至2020年1月底，中国已经同138个国家和地区、30个国际组织签署了200 份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签署合作文件的国家遍及亚洲、非洲、欧洲、南北美洲以及大洋洲（中国一带一路网，2019）。“一带一路”倡议着眼于建立一个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使沿线国家之间在经济上实现互通有无与优势互补，以达到共享和平、共同发展的目的。该倡议提出6年多来，参与各方取得了丰硕的共建成果，中国为推动世界经济发展以及全球治理体系变革贡献了中国智慧。

上海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排头兵及创新发展的先行者，习近平总书记站在全局高度提出了要把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以下简称上海自贸试验区）建设成为服务国家“一带一路”建设、推动市场主体走出去的桥头堡的新要求。上海位于海上丝绸之路、沿海运输通道和长江黄金水道的交汇点，具备显著的区位优势与完善的基础设施条件，有发达的人力要素市场、资本市场、技术市场、信息市场，为建设服务“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枢纽打下了良好基础。借助“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的东风，打造促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市场要素有序流动、资源高效配置的新枢纽，是上海在新时期的历史使命。

二、“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及其理论基础

（一）“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进展与成果

2013年9月至10月，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访问哈萨克斯坦和印度尼西亚时分别提出了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倡议。为指导和协调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统筹做好对内、对外两方面工作，中国政府成立了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工作领导小组，并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设立了领导小组办公室，具体承担领导小组日常工作。“一带一路”倡议建设进展情况见表1。

表1 “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及进展情况

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提出6年多以来，包括中国在内的参与各方从合作共建中实现了多赢，对共建“一带一路”倡议的认同感和参与度不断增强，并在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和民心相通五个方面取得了丰硕的共建成果（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2019）（见表2）。

表2 “一带一路”倡议的建设成果

（二）“一带一路”倡议提出的理论基础

20世纪60年代以来，学术界一直在寻找关于国家之间，尤其是经济发展水平差异较大的国家、地区之间产业联系与经济合作规律的理论解释，为它们之间的互补性发展建立理论根据。作为一种区域合作模式，“一带一路”倡议的理论基础主要有要素禀赋理论、区域发展依赖理论、经济走廊理论等。

1.要素禀赋理论

从要素禀赋理论角度研究行业与区域发展，为人所熟知的是Heckscher-Ohlin 定理，它起初主要应用于国际贸易领域，随着世界经济发展及其格局的变化，应用领域逐渐由商品拓展到生产要素。Ju 等（2015）认为，正是由于各国、各地区间生产要素禀赋的不同决定了如今的贸易格局，而生产要素在国家之间的流动能够改变各自要素禀赋的不足，从而提高国家与地区的生产效率。

2.区域发展的依赖理论

区域发展的依赖理论表明，各国、各地区之间经济社会的发展并不是孤立的，而是相互联系且彼此依存的。阿诺·陶施和项龙（2019）的研究表明，世界各国、各地区之间经济社会发展之所以相互依赖，主要缘于世界政治军事力量的制衡、各国科技发展的不平衡以及全球化下的产业链分工等因素。尤其是科技发展的不平衡格局，使技术上落后的国家必须依靠其他国家的科技力量完成本国的技术进步与经济发展；而世界范围内工业化程度的加深，促使全球产业链形成了如今的分工格局，并决定了国家、地区之间必须进行经济合作才能完成整个工业过程。

3.经济走廊理论

作为一种区域经济合作模式，跨境经济走廊的出现与增长极和生长轴理论的出现紧密相关。法国经济学家佩鲁于1950年提出了增长极的概念，他认为经济要素在不断集合与扩散过程中，通过“作用通道”相互产生联系，形成一种具有推进效应的抽象经济空间，这些推进效应最终形成经济的增长极。王晓轩等（2012）将增长极理论与产业区位聚集进行关联，阐述了产业区位聚集的原因及产业聚集经济学理论的发展。德国经济学家沃纳·松巴特于20世纪60年代提出生长轴的概念，他认为区域内中心城市之间公路、铁路以及水路等相互连接的交通干线将显著降低区域内人力、物资等生产要素的运输成本，这些对经济空间要素集聚和扩散等有重要促进作用的交通干线，形成了区域经济开发所必需的生长轴。佩鲁的增长极概念与松巴特的生长轴概念所形成的点—轴系统理论，为“一带一路”跨境经济走廊建设奠定了理论基础。

三、建设“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枢纽的意义及上海的优势

（一）建设“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枢纽的意义

市场要素是指在市场经济体制下维系经济社会运行及市场主体生产经营过程所必备的各类基本因素。按照市场上交易对象的不同，市场要素可以分为人力要素、资本要素、技术要素、信息要素等。

1.人力要素

人力要素是指通过教育培训和实践而掌握了一定知识与技能、可以参与生产过程的人。在要素体系中，人力要素比物质要素具有更大的增值空间，特别是在当今知识经济时代，人力资本有着更大的增值潜力。

2.资本要素

资本要素是通过直接或间接的形式，最终投入产品、劳务和生产过程中的金融性资产和物质资本要素，包括资金、厂房、机器设备、原材料等。

3.技术要素

技术要素是人类在实践基础上通过经验总结、科学研究和实验等方式创造和发明出来的、可以直接用于改进生产或改善生活的知识和技能。专利是最重要的一种技术要素形式。

4.信息要素

信息要素是指可以创造价值并能够进行交换的无形资源，它是现代生产要素的组成部分。信息本身又是可以交换的商品，占据信息意味着比较优势的改变，可以促进一国贸易格局的变化。

市场要素具有稀缺性的特点，这要求人们对市场要素进行合理配置，以便用最少的耗费，获取最佳的经济效益。因此，如何实现要素的有序流动与高效配置是任何社会均需面对的问题。以市场经济为基础的要素配置方式中，市场主体配置要素的出发点是对自身利益的考虑，市场行为决定了经济主体的要素配置结果。在现代市场经济体制下，市场机制的自发作用，可以帮助解决大部分市场要素的有效配置问题；当市场机制出现问题时，政府的干预将会促进要素资源的进一步有效配置以及社会经济的稳定和增长。

一国市场要素的配置方式及其效率与该国的经济制度相关。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是一个跨国别、跨文化的合作平台，参与共建的各国经济制度各异、市场完善程度不一，与单一国家相比，其有效配置市场要素的困难更多，因此需要各国在政策措施、基础设施、要素市场建设等方面进行更多的协调与配合。“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之间要素禀赋各异，比较优势差异明显，互补性较强。建设服务于“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的枢纽，将为促进市场要素在沿线国家之间有序流动创造条件，从而达到资源高效配置、各国共同发展的目的。

（二）上海建设“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枢纽的优势

1.区位与经济优势

上海位于长江入海口，西与苏浙两省接壤，南临杭州湾，处于中国南北弧形海岸线的中部，海陆交通便利，地理位置优越；上海是中国人口第一大城市，背靠中国经济最发达的长三角经济区，经济腹地广阔。在“2019年全球城市经济竞争力榜单”中，上海位列全球第十。国际经济、金融、贸易和航运“四个中心”以及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创中心”建设目标的提出，中国第一个自由贸易试验区——上海自贸试验区的设立以及在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国家战略中发挥的“龙头带动作用”，都使上海在建设服务国家 “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枢纽的目标中具有先天的区位和经济优势。

2.基础设施优势

上海建设服务“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枢纽的过程中，基础设施水平是重要基础。《2018年中国城市营商环境评价报告》显示，上海在全国城市基础设施指数上位列第一。上海是亚太航空门户枢纽；2018年，上海港集装箱吞吐量为4201 万标准集装箱，居全球首位；拥有遍布全球、国际直达的班轮航线200多条；在网络质量、带宽容量与运营商服务水平方面，堪称国内信息基础设施最好的城市。

3.上海自贸试验区的优势

2013年9月，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正式成立，它是中国第一个自由贸易试验区，具有标杆和引领意义。2017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参加全国“两会”上海代表团审议时，站在全局高度提出要把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成为开放和创新融为一体的综合改革试验区，成为服务国家“一带一路”建设、推动市场主体走出去的桥头堡（上海市人民政府，2017）。

4.发达的人力、资本、技术、信息市场优势

人力要素方面，上海教育资源丰富，截至2018年年底，上海共有各类高等院校64所以及近千所成人教育机构和中外合作办学机构；有两院院士173人，“万人计划”领军人才196人，高端人才数量仅次于北京。资本要素方面，上海已建成包括证券市场、货币市场、外汇市场、期货市场以及黄金市场等在内的门类较为齐全的金融市场体系；截至2018年年底，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的公司1450家，各类外资银行营业性机构228家，确立了国内、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技术要素方面，2018年度上海全社会研究与试验发展经费投入1316亿元，占GDP的3.98%，接近发达国家水平；2018年全市共申请各类专利约15 万件，年技术合同交易数21630 项，上海科技创新能力强、技术要素流动活跃，为建设具有全球竞争力的科创中心奠定了基础（上海市科学技术委员会，2019）。

四、上海建设“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枢纽的路径

本文在理论分析基础上，结合实地调研情况，提出了上海建设服务“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枢纽的六大可行路径，即制度创新、基础设施建设、金融市场建设、贸易自由化措施、人才市场建设和科技创新（见图1）。

图1 上海建设“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枢纽的路径选择

（一）通过制度创新，为枢纽建设提供政策保障

上海建设服务“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枢纽的过程中，制度创新是首要任务。通过“上海市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工作领导小组”这一工作机制，加强政府委办局之间的政策协调，消除市场要素有序流通的阻碍，制定和完善符合国际通行规则的各项政策措施，为枢纽建设提供政策保障。加强与国家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的沟通协调，争取国家相关机构对上海制定政策措施的放权与授权，允许上海在维护国家利益的前提下先行先试。通过上海自贸试验区的制度创新，更好地发挥自贸区在共建“一带一路”倡议中的桥头堡作用。建立完善上海资金境外投资的安全保障机制，建立“一带一路”境外投资预警监测服务平台，支持上海企业“走出去”；支持境外企业前往上海投资，建立境外企业投资上海的安全保护体系。

（二）加快基础设施建设，破解市场要素流通障碍

互联互通的枢纽，可以促使市场要素在沿线国家间有序流动，从而实现市场要素的高效配置。上海应利用好建设国际航运中心的机会，进一步加快基础设施建设，打造与沿线国家之间互联互通的合作机制，消除市场要素流通的障碍。

1.加强港口、铁路、公路等基础设施建设

依托上港集团和中远海运集团，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港口建立沟通协调机制，打造海上丝绸之路港航合作模式，并由上海发起举办“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港航合作会议”。利用洋山深水港，打造高效畅通的全球集装箱海上运营网络，完善海上丝绸之路航线，开辟上海经沿线国家港口至世界各地的新主干航线。

2.进一步完善航空航班网络布局

进一步提高浦东国际机场、虹桥国际机场的吞吐量与载运量，提升上海亚太航空枢纽的运力水平，大力支持各航空公司优先开辟面向“一带一路”国家的国际航线。

3.构建多式联运体系

发展海铁、空铁联运，加强上海铁路网与中欧、中亚铁路网的衔接，以信息化提升海港、空港、铁路等交通枢纽服务能级，构建全方位多式联运综合体系。

4.拓展航贸指数的应用范围

进一步提升“一带一路”上海航贸指数的影响力，拓展“一带一路”贸易额指数、货运量指数以及“海上丝绸之路运价指数”的应用范围，为“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提供更好的服务。

（三）加强金融市场体系建设，促进资本要素高效配置

建设“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枢纽，资本要素的有序流动与高效配置是核心。上海应把握好国家金融开放和人民币国际化的历史机遇，与建设国际金融中心的目标相联动，将自身建设成为“一带一路”投融资的中心，为沿线国家资本要素的自由流动与高效配置创造条件。

1.利用好上海自贸试验区的制度创新

通过上海自贸试验区为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企业和开立自由贸易账户的各类主体提供跨境资金的结算便利和可兑换服务；支持符合条件的金融机构在上海自贸试验区设立金融资产管理公司，优化“一带一路”相关的金融资产配置。

2.支持人民币跨境支付和清算建设

上海可协助推进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CIPS）二期建设，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清算机构建立货币联动清算机制；支持非银行支付机构如银联国际提供跨境金融服务，推动人民币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使用。

3.为沿线国家投融资提供支持

支持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行贸易与投资往来的国内企业利用上海资本市场进行融资；沿线国家可以在上海发行熊猫债、绿色债券等证券产品；对参与沿线国家基础设施投资、金融合作与产能合作的项目，可加大国家开发银行、中国进出口银行的贷款支持力度。

4.加强上海与沿线国家的金融合作

支持上海证券交易所等机构与沿线国家相应机构进行双边业务合作；争取设立中央结算公司上海总部；支持上海期货交易所在境外设立交割仓库；进一步支持“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金融机构、国际金融组织在上海设立分支机构；支持国内企业或相关机构设立“一带一路”股权投资基金及创业投资基金等。

5.提升保险金融机构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能力

支持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对上海“走出去”的项目扩大信用保险覆盖面，实现重点领域融资应保尽保；大力发展货物运输保险、海外保险、工程建设保险等业务，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全方位保险保障；推动上海建立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信用评级机构，并面向沿线国家的企业开展信用评级。

6.完善能源与技术交易机制

适时启动上海“一带一路”能源市场、技术交易市场建设；在上海国际能源交易中心、上海石油天然气交易中心等原有平台基础上，推进能源现货与期货交易、碳交易、技术交易等领域与沿线国家的对接，完善能源与技术交易机制。

（四）完善贸易与投资自由化便利化的各项措施

以上海自贸试验区建设为先导，与上海建设国际贸易中心的目标相联动，完善贸易与投资自由化便利化的各项措施，加快推进上海自由贸易港区建设。

1.建设“一带一路”进口商品保税展示中心

利用上海自贸试验区平台，建设诸如汽车、化妆品、医药、钻石珠宝、酒类等进口商品保税展示中心，通过建设沿线国家商品的常态化展示平台，为沿线国家商品的流通创造更多便利渠道。

2.建立“一带一路”跨境电子商务平台

推动上海电子商务企业在沿线国家建立电子商务合作平台及物流中心、结算中心等；支持沿线国家通过跨境电子商务平台在上海拓展产业链、价值链，使上海成为沿线国家与中国贸易往来的重要节点。

3.促进上海与沿线国家的服务贸易往来

上海与沿线国家在软件、通信、外包、金融保险、文化、旅游、教育、医疗等服务领域互有优势，通过完善贸易与投资自由化便利化的政策措施，与沿线国家合作打造国际服务贸易交易平台，促进上海与沿线国家间的服务贸易往来。

4.完善商品、技术、服务展示平台

以上海国际会展中心为基础，将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中国（上海）国际技术进出口交易会、华东进出口商品交易会、中国国际工业博览会等品牌展会办好，为沿线国家的商品、技术、服务等提供展示平台；同时，积极鼓励上海的商品前往沿线国家参展。

5.建设“一带一路”国际仲裁中心

利用上海仲裁委员会、上海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中国海事仲裁委员会上海分会等机构和平台，积极筹建“一带一路”国际仲裁中心，探索符合“一带一路”现实情况的国际贸易争端解决方式，为沿线国家提供专业化的商事、海事仲裁服务。

6.服务“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国家战略

发挥上海作为长三角龙头城市的功能，支持上海的经济腹地江苏、浙江、安徽等省份在有关自贸试验区、保税区、开发区等方面的建设，支持上述省份及长江经济带沿线各省市共同参与“一带一路”建设。

（五）加强人才培训与交流，推进人才要素流动

市场要素配置中，人力要素有序流动是关键环节。上海教育资源丰沛、跨国企业总部众多、科技创新人才集聚，要充分利用这些优势条件，加强人才市场建设，促进与沿线国家双向人才培训与交流，完善促进人才要素流动的机制。

在双向人才培训方面，上海要制定短、中、长期的本土跨国经营人才培训规划，培养具有国际视野的各类人才，坚持不懈地为上海企业“走出去”培养跨国经营人才；同时，要立足上海教育培训资源现状，为沿线国家培养经贸、科技与公共服务人才。

在人才交流方面，上海应与沿线国家进一步深化科技人才的交流，资助沿线国家青年科学家来沪进行短期科研合作，同时派遣上海青年学者到沿线国家进行产学研践习活动，提升上海青年学者的国际视野；积极承办国家科技部“发展中国家技术培训班项目”，为各类科技人才提供技术与管理培训；利用上海现有的中外友好交流机制，如上海国际友好城市青少年夏令营、上海暑期学校、国际青少年互动友谊营、上海高校“一带一路”教育研修项目等，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人才特别是青年人才提供交流机会。

（六）开展科技创新合作，促进技术要素流动

与上海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创中心”目标相联动，全面对接国家“一带一路”科技创新行动计划，开展科技创新合作，促进技术要素在“一带一路”市场内有序流动。

1.建设“一带一路”产权交易中心

在上海自贸试验区内建设“一带一路”产权交易中心，共同搭建中国与沿线国家之间的技术转移平台，通过技术转移，促进技术要素在沿线国家间的有序流通。

2.加强与沿线国家在科技园区方面的合作

上海拥有张江自主创新示范区以及漕河泾、临港等科技园区的成功建设经验，通过与沿线国家开展科技合作，将上海建设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的经验与沿线国家分享，同时鼓励科技园区内的企业前往沿线国家的科技园区建立海外研发中心（上海市科学技术委员会，2019）。

3.与沿线国家开展实验室共建合作

上海拥有一批高水平的国家级实验室、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以及科学设施，通过与沿线国家开展共建联合实验室等方式，加强双方的技术合作攻关，促进技术交流。

4.促进专业领域的研究与技术合作

上海在高端装备制造、集成电路、人工智能、生物医药、可再生能源、海洋资源勘探开发等专业领域具有全球领先的优势，构建与沿线国家在上述专业领域的科技创新合作伙伴关系，可以发挥上海的优势，促进相关专业技术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转移。

五、结论

上海提出建设服务“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枢纽的战略目标，是新时期探索更高层次开放型经济、发挥上海自贸试验区桥头堡作用的重要体现。在实现这一目标的过程中，上海应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之间的政策协调与沟通，以上海自贸试验区的制度创新为引领，将“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枢纽建设与上海“四个中心”以及“科创中心”的建设相联动，在阻碍市场要素有序流动与高效配置方面积极出台相对应的政策措施；同时大力推进各项政策的落实，强化政策落实情况的督查考核，早日实现服务国家“一带一路”市场要素配置枢纽的建设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