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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物史观的建构及其当代价值探析

2020-11-26李新宇李浩龙

西安航空学院学报 2020年2期
关键词:历史观唯物史观生产力

李新宇,李浩龙

(曲阜师范大学 a.马克思主义学院;b.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山东 济宁 273100)

历史观就是认识和处理人与历史的关系问题,如何看待历史的主体问题,决定了历史观的基本态度。马克思恩格斯从生活实践入手,把现实的、能动的人与客观的、规律的历史联系起来,创造了唯物主义历史观。

一、唯物史观的基本内容

唯物史观的产生有着深厚的社会历史背景。首先,从生产力的发展变革来看,十九世纪中期第二次工业革命席卷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由此带来生产力的进一步提高,社会生产规模和贸易市场进一步扩大,国内社会阶级关系变得更加清晰,人们的视野得到相应拓宽,世界格局逐步被确立和巩固,历史发展过程的本质和规律逐渐被人们认识和掌握,这就具备了揭示社会历史规律的客观条件。其次,从阶级力量的变化来看,在物质力量与先进思想的更新发展过程中,无产阶级认识到单纯生产力的发展是不会促进社会公平的,他们的解放需要与资产阶级进行殊死的斗争。通过一系列工人运动,无产阶级的价值观念与思想觉悟都得到了提高,其自身的革命性、组织性和进步性使其发展成为一支重要的社会政治力量,为历史唯物主义产生奠定了坚实的阶级基础。最后,从历史观发展演变的角度来看,这一时期的欧洲产生了众多思想流派,关于“人”的思想不断更新发展。马克思和恩格斯批判地继承了黑格尔的辩证法与费尔巴哈的唯物论,在充分吸收前人有益思想成果的基础上形成了革命的、实践的、唯物的辩证法。在这一科学理论的指导下,无产阶级能够学会透过历史现象察看历史的本质规律,为历史唯物主义的产生奠定了思想基础。可见,唯物史观的创立不仅是马克思或恩格斯个人的贡献,它有着深厚的社会历史背景,是人类社会发展必然的、客观的产物。

二、唯物史观的建构

唯物史观的建构是一个过程。这主要建立在马克思恩格斯对宗教历史观局限性的认识上,对资本主义社会及其制度、劳动、意识形态的狭隘性的把握上,逐渐形成了由表及里、由浅到深的真理性认识,建构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完整观念”。

(一)宗教批判建构历史观的实践基础

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产生以前,人们对历史的认识都是唯心的。这一历史观认为,历史是由某种超现实的“神灵”或者英雄领袖创造的,广大人民群众属于被创造的范畴,只能顺着“神灵”或英雄领袖的意志进行历史活动,这种历史观否认了历史发展的规律性,把历史运动看成循环往复、随机的变化,没有正确看待广大人民群众在社会历史发展中的决定性作用,也无法认识到社会发展的动力,用一种机械的、简单的、神秘的观点来看待历史,来束缚人们的思想,其目的是巩固封建地主阶级或资产阶级的统治。

马克思对宗教的批判是出于对人的解放的考虑,认为宗教历史观就是劳动人民的精神鸦片。马克思主义深刻剖析了宗教产生的社会历史背景。在人类文明早期,人对事物的认识是简单的、片面的、断裂的,人的生存很大程度上受自然条件的约束,早期人类出于对自然力量的敬畏,根据自己简单的认知绘制了原始图腾,用于表达对上天的尊敬,意在“祈福”。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宗教越来越成为一种道德力量,用来约束族人、公民。在这种规则的约束下,人的行为、品德有保障,社会发展健康有序,宗教历史观尽管束缚了人的思想认识,但在当时发挥了积极作用。但是,随着人类文明的进一步发展,人对世界的认知程度逐渐提高,科学技术越来越冲破“不可知”的迷雾,宗教历史观不断与外界事物的诱惑相冲突,落后的宗教观念越来越不能适应社会的发展变化,成为束缚社会发展的旧事物。

黑格尔的历史观是建立在其唯心主义哲学基础上的,“以抽象的或绝对的精神为前提……人类的历史变成了抽象的东西的历史,因而也就变成了同现实的人相脱离的人类彼岸精神的历史。”[1]在黑格尔那里,“绝对精神”和“上帝”总是有着某种难以割舍的联系,在某种层面上表现出同一个意思,这也决定了他无法批判宗教。如果黑格尔批判了基督教,他的哲学特别是“绝对精神”思想就会发生矛盾,就找不到一个栖息地。黑格尔的哲学从宗教哲学中吸收了一些思想元素,同时其宗教观也是以哲学思想为基础,这就决定了他的哲学在历史观上是宗教史观。黑格尔之后,费尔巴哈坚定地批判唯心主义哲学,主张无神论,他对唯心主义哲学与宗教的批判是一致的,目的都是为了维护人的尊严,具有解放人的进步意义,符合历史的发展趋势。费尔巴哈坚持以“人”为哲学基础,抛弃了“神创论”,虽然把人从上帝那里解放出来,但是却剥夺了人的主观能动性,更多地体现了十八世纪法国的机械唯物主义思想。他承认人是社会历史的主体,但对历史发展规律和人民群众作用的认识不够深刻,在他看来,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通过“爱”宗教来解决的。所以说,费尔巴哈的历史观是不彻底的。

在唯物史观看来,黑格尔的历史观是倒退的、不彻底的。同样,费尔巴哈在批判黑格尔唯心主义的同时,一并抛弃了他的辩证法思想,致使其历史观仍然是片面的唯心主义历史观。马克思和恩格斯批判地继承了黑格尔与费尔巴哈哲学的合理成分,从生活实践出发,用生活实践将人与社会、主观和客观联系起来。首先,马克思主义认为“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1],没有生活实践就没有科学性。分析人类生存、社会发展的历史,就是分析人类如何生活实践的,有了生活实践,才有科学分析历史的可能性,生活实践是马克思恩格斯研究历史的根本点和立足点。其次,马克思主义坚持用科学的态度看待历史,科学性就是尊重历史,尊重历史又离不开正确认识历史,正确认识历史就需要客观的态度和客观的分析,需要从客观事物本来的变化发展规律来分析历史和人们的生活实践活动。再次,马克思主义坚持从人类性和人民性统一的角度去看待历史。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不是某个民族、某个阶级的历史观,它是立足于无产阶级和全人类共同利益的高度,去研究和探索人类社会发展道路的。以上三点构成了唯物史观的立场、原则和方法,从根本上区别了以往的历史观。

(二)法的批判揭示历史观的政治本质

马克思把人与宗教的关系梳理清楚之后,就把人从超自然存在的“神灵”的统治下解放出来,使人成为现实的、具体的、社会的人。但是,仅仅对宗教历史观进行批判对于建构马克思主义科学历史观是远远不够的。马克思指出,把人从宗教中解放出来,并没有解决人关于政治的解放问题。这说明,人的宗教解放远不是人的政治解放。人的政治解放就是把人从法的制度中解放出来。这里的“法”是广义的,指的是以法为代表的国家制度。

批判宗教历史观是资产阶级的历史任务。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不断发展,新兴资产阶级与封建地主阶级的冲突加剧,新事物逐渐取代了旧事物。新兴资产阶级虽然提出了一些先进的思想口号,但是阶级剥削的社会本质没有改变,他们仍然坚持唯心主义历史观,坚持少数英雄人物的历史作用,试图进一步维护其阶级统治,把资产阶级的思想意识通过“法”的形式固定下来。这时,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法律制度逐渐确立,如法国《人权宣言》、美国《独立宣言》和英国《权利法案》,这些都是反对封建统治阶级的必然结果,但是他们的法律文本并没有对宗教信仰做批判,反而通过“法”的形式宣扬新的资产阶级英雄史观特征的宗教价值观,用以巩固资产阶级的统治。这样,人们的思想仍然受到封建宗教的和披着先进外衣的阶级政治思想的束缚。

(3) 叶片固定后将风扇小环装配至20个叶片上,调整好径向和水平尺寸后进行点焊固定,点焊方式同上,装配好的风扇见图3。

资产阶级的法哲学思想具有严重的阶级局限性。一方面,它把资本主义的一系列政治制度神圣化、绝对化,使资本主义的国家、制度、法律具有永恒性;另一方面,它把无产阶级的地位、命运置于不可改变的性质。在这样的社会大背景下,马克思恩格斯开始重新反思他对宗教历史观的批判,并得出了无产阶级的解放只有从政治上才能获得真正的解放的结论。这标志着马克思开始从一个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向社会主义者的转变。

马克思认为,与宗教相比,政治的“法”的特点是以阶级性为基础。人不仅仅是虚幻的宗教中的人,而且还具有具体的政治性和阶级性。从这里可以看出,马克思找到了人的阶级性的现实基础,从抓住人的现实特点入手来思考人的现实存在,对历史的理解越来越深入。第一,马克思注重对“法”的根源问题的解决,他揭示了“法”与“经济”的关系就是围绕着无产阶级怎样获得政治上的解放,意识到无产阶级只有在经济上有了自己的权利才能在政治上获得解放。第二,马克思认识到无产阶级的解放必须要有自己阶级的指导思想。第三,马克思认识到无产阶级解放与全人类解放的关系,他跳出了犹太人的身份局限,站在全人类解放的高度创造性地指出:无产阶级只有解放自己才能解放全人类。他对“法”的批判相比对宗教历史观的批判,在科学历史观建构上向前迈了一大步。

(三)劳动批判建构历史观的经济学基础

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唯物史观的建构,就是对活在历史之中的现实的“人”的正确认识。这是一个由表及里、由浅到深的认识过程。他们对劳动的批判是对宗教历史观和以“法”为中心的国家制度批判的深化和推进。

首先,批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的异化劳动。“在所谓基督教国家中,实际上起作用的是异化,而不是人。”[1]异化劳动是资本主义社会必然的基本的现象,马克思用“异化劳动”的概念来概括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的劳动者、劳动产品及劳动本身的关系。马克思认为,劳动是人类生存的前提,是人的本质性活动,但这种基本活动在私有制条件下发生了异化。其具体表现为:第一,人同自己的劳动产品相异化。工人通过自己的辛苦劳动生产出来的劳动产品不为自己所拥有,却被不劳而获的资本家所占有,导致工人不能合法占有自身的劳动成果。第二,人同劳动活动相异化。资本家在占有劳动产品的同时还千方百计地剥削、压迫工人,使创造幸福快乐的劳动活动变得无比痛苦。第三,人同自己的类本质相异化。劳动是人的类本质,劳动是一件自由自觉的、光荣伟大的事情,但是社会上地位高的人却不参与生产劳动,人与劳动及其创造的对象世界的关系相异化。第四,人同人相异化。人和人之间本来是平等、和睦的关系,但是劳动活动加大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劳动者本应该是光荣而富有的,却成为最贫困的阶级,资本家不劳而获,却进一步压迫劳动者,人与人之间、阶级与阶级之间的矛盾加剧。马克思通过阐述“异化劳动”这个概念,把经济问题上升到科学历史观的高度,明确地指出了“金钱是人的劳动和人的存在的同人相异化的本质”[1],深刻地批判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剥削压迫,科学地揭示了无产阶级经济的解放实际上就是生产关系的解放。

其次,批判了古典经济学的劳动价值论。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思想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要理论来源,古典政治经济学虽然指出了劳动是商品价值的基础,是衡量一切商品交换价值的尺度,但是他们并没有分析和区别劳动的二重性质。而马克思通过对古典经济学劳动价值论根本矛盾的批判,从中剥离出了劳动范畴,说明要解决这一矛盾,关键在于对劳动范畴的理解。他指出:“一切劳动,从一方面看,是人类劳动力在生理学意义上的耗费……它形成商品价值。一切劳动,从另一方面看,是人类劳动力在特殊的有一定目的的形式上的耗费……它生产使用价值。”[2]在马克思看来,研究劳动范畴对解决劳动价值论和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矛盾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

马克思主义认为,政治阶级是离不开历史的,而阶级本身划分的基础就是经济。从本质上看,经济包含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从生产力方面来看,历史就是先进生产力取代落后生产力的前进过程。在资本主义社会早期,资产阶级代表新的生产力,他们掌握了先进的机器、生产技术、管理方法,取代封建地主阶级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但是随着社会化大生产的发展,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不断凸显,如私有制、劳动异化、经济危机等都说明资本主义社会的运行机制存在诸多问题。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的劳动是在社会制度中进行的,劳动和制度是相结合的。劳动是制度建立的基础,社会制度推动劳动的发展。

马克思恩格斯通过劳动批判提出了剩余价值理论。他们指出,工人在劳动过程中,不仅能生产出劳动力自身的价值,并且能创造出更大的价值,发现了价值增殖的秘密。于是,剩余价值的起源和性质也就昭然若揭了,剩余价值无非是由雇佣工人剩余劳动创造的并被资本家无偿占有的价值。可以看出,马克思并不是单纯批判资本主义,而是从人的角度出发,其目的在于把人从资本主义社会的异化劳动中解放出来,找到人的生命价值、社会价值和历史价值。

(四)意识形态批判建构历史唯物主义的“完整观念”

马克思认为意识形态是虚假的,这种虚假性在维系作为某种社会制度的社会形态方面还发挥着某种特定的社会功能和心理作用。 因此,把“被压迫和被剥削的历史生存状态通过各种文化的、政治的手段无意识地演化为自然生存状态,并在其中悄无声息地抹去了批判反思的种种可能性”,就成了“一切意识形态的最大阴谋”[3]。在一定意义上,资产阶级运用意识形态欺骗无产阶级、抵制历史唯物主义,并不是什么纯粹的局限性,而是它在资产阶级历史科学中显示出来的资产阶级真实阶级本能的表现,因为对资产阶级来说,承认历史唯物主义就意味着自杀,反对历史唯物主义才有出路。所以,在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中,必须运用历史唯物主义来透视和揭开资本主义意识形态虚伪的神秘面纱,看到其与真相不一致的虚假性、虚幻性的一面。 只要资产阶级意识形态被消解了,资本主义也就失去了其存在的虚假的观念理由。但“意识形态的一切产物和形式不是可以通过精神的批判来消灭的,不是可以通过把它们消融在‘自我意识’中或化为‘怪影’‘幽灵’‘怪想’等来消灭的,而只有通过实际地推翻这一切唯心主义谬论所由产生的现实的社会关系,才能把它们消灭……”[1]所以,历史唯物主义的首要意义决不是纯粹的科学认识手段,而是行动本身。历史唯物主义的存在是为了使无产阶级自己看清形势,为了使它在这种明确认识到的形势中能够根据自己的阶级地位去正确地行动。为此,马克思才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强调:“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1]因此,为了彻底批判意识形态,有必要提出一个完整而科学的、具有现实性的社会和历史概念,以便为其批判力量提供更坚实的基础。这就是为何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批判最终会明显与历史唯物主义的构建联系在一起的原因所在了[4]。

三、唯物史观的当代价值

历史已经证明,唯物史观是科学的历史观。它克服了以往唯心主义历史观对历史随机性、对人机械化的理解,用生活实践把主观与客观统一到现实中,把以往对历史简单的、机械的认识变成了科学的、规律的认识,正确地指导了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运动。新时代,唯物史观凭借对人的自由解放与社会的全面发展的真理性的追求,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仍具有重要指导作用。

(一)以“现实的个人”思想为基础,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观

唯物史观认为,人民群众在社会历史的发展过程中不是被动的、抽象的、机械的个体,他们是现实的、能动的存在,是社会历史的真正创造者。杰出人物只是人民群众中的一分子,他们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历史,他们在创造历史的时候必须顺应历史发展的规律,必须符合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唯物史观确立了人在历史中的作用、人存在的制约条件、人的主体地位等一系列问题,这为我们在新时代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思想提供了理论根据。

在党的十九大上,“以人民为中心”被确立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项基本方略。这意味着不仅要在经济领域,还要在社会发展的诸领域、各方面以及全过程坚持这一思想。这一思想集中体现了“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的历史观和“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价值观。习近平指出,我们的责任就是要让群众过上幸福的生活,共产党人的价值的大小,最终都要看人民是否得到了具体的实惠,人民生活是否得到了真正的改善。新时代,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唯物史观的必然要求,更是中国共产党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鲜明表达,是马克思主义群众观在当代中国的丰富和发展。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观,首先要坚持发展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人民。历史是人民群众通过劳动的双手共同创造的,这是发展为了人民的历史合法性所在。其次,坚持发展的根本动力来自人民。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继承和发展了唯物主义历史观,认为活在历史运动中的、现实的、具体的“人”才是历史的创造者,抓住了发展的本质是人类通过劳动不断改造自然的过程,生产工具和生产技术确实可以提高生产效率,但那不过是人类劳动的创造物,不能代替人的价值和地位。正如十九大报告指出:“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决定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根本力量。”[5]再次,坚持发展的全部成果由人民共享。这一点体现了共享发展理念,要让每一个个体都能分享到发展的成果,并不断提高分享的公平性,最终实现共同富裕的目标。实践证明,只有始终坚持唯物史观,坚持人民群众在历史运动中的首创精神,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他们的根本利益,才能激发它们的创造性,最大限度地解放和发展生产力。

(二)以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的辩证关系为指引,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引领力

任何特定历史时期的思想观念都源于当时社会经济状况,社会意识是全部社会存在的客观反映。不同的经济基础,造就了不同的社会地位、利益诉求甚至阶级立场,这种不同必然促成意识形态领域的差异、矛盾甚至冲突。从外部而言,随着近年来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逐渐靠近世界舞台中央,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主要资本主义国家试图遏制中国的高速发展,保持其在太平洋的势力范围,西方在采取经济、军事、外交等手段遏制中国的同时,加大了对我国意识形态的渗透。面对西方的种种干预,必须要深刻认识到资本主义的腐朽和虚伪,但他自身在不断调整,不会在短期内消亡,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防止资本主义价值观的渗透和影响。同时,也要保持头脑清醒,提高辨别模糊的、虚假的西方错误观点和极端思想的能力,正确认识“四大风险”和“四种考验”,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话语权。

从内部而言,对于普通群众来说,在信息网络时代人们获取信息的渠道更加多样,不同的思想、观点、取向相互交织,新鲜事物不断冲击着人们的价值观念。这种情况下,必须提高人们甄别、判断信息真伪的能力。一方面要积极搭建群众思想建设评价和反馈平台,及时了解人们的思想倾向,及时回应社会诉求、解决社会矛盾,借助平台实现良好的宣传和教育效果。另一方面要创新话语形式,推动传统主流媒体转型和创新,充分利用新媒体形式,使主流意识形态逐步融入生活,强调接地气、多沟通、重互动,不断提升话语感染力和亲和力,使广大群众消除对意识形态的疏离感,形成对非主流意识形态的自觉抵制意识,把他们牢牢团结在党的周围,共同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奋斗。

(三)以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为依据,推动经济社会科学发展

经过长期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实现了历史性飞跃。这主要得益于坚定不移地坚持马克思主义,坚持走具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道路。从历史观角度看,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中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辩证关系原理始终是我们党开展各项工作的重要依据。

第一,坚持以全面深化改革促进协调发展。实践证明,要实现党的正确领导,尤其是要使党在经济、政治、社会等领域发挥统领作用,必须准确认识社会生产力发展状况这个基本国情。在新时代,党中央提出在经济新常态下要实现生产力发展水平的“总体跃升”和“整体改善”,即不再盲目追求发展速度,更加注重通过全面深化改革,对生产力的质量进行改善提升,以更彻底地破解生产力桎梏,释放发展动能。

第二,坚持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创新发展、开放发展。人类历史上,每一次科学技术的重大突破及其所取得的重大成果,都会汇聚成推动社会生产力发生深刻变革的巨大力量。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把科学技术放置在整个社会环境之中,将其作为促进人类社会发展的重要因素。在改革开放之初,邓小平坚持马克思主义关于生产力的观点,根据科技发展大势和国家发展需要,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新论断。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总结科技推动社会发展成就,以“解放和激发科技作为第一生产力所蕴藏的巨大潜能”为目标,要求创造一切条件,给科技创新开拓路径。

第三,坚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发展、共享发展。基于对社会发展规律的片面认识,长期以来,我国都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来换取发展的。尽管短期内很多行业迅速崛起,但也很快遭受了资源告急、空气污染、自然灾害频发的切肤之痛。历史证明,无视生态环境保护的经济建设必然会制约生产力发展。根据唯物史观的社会发展规律的原理,人改造自然必须尊重自然规律,人类对大自然的每一次不遵守规律的探索都遭到了大自然的必然报复,人与自然界只有和谐相处才能让人自由的存在于自然界之中。因此,坚持保护大自然就是保护和发展生产力。良好生态环境才是我们发展的最大本钱,特别是在全面深化改革新的进程中,只有保护好环境,才能解决可持续发展中的资源要素桎梏,进而淘汰落后产能、促进产业升级,才能真正“保证全体人民在共建共享发展中有更多获得感,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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