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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美国多语制现象与发展

2020-11-19李文俊云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长江丛刊 2020年29期
关键词:阿拉伯语教与学外语

李文俊/云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众所周知,美国英语(American English)是美国最为主要的语言。它源于伊莉莎白时期的英语,其历史和美国的移民史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其移民史可追溯到400多年前。多元的文化特征也体现在它的语言多样性上。美国是全世界语言文化最具多样性的国家之一。至20世纪末,“美国的国民人口中有28%的有色人种,据美国人口统计局预测,这一数值到2024年将增长到38%,到2050年将增长到47%”(Banks,2001,ix)。迄今为止,美国居民讲的语言有近380种(Shin & Bruno,2003),而那些“新兴移民”重塑了美国的语言环境。“新兴移民们”主要来自拉丁美洲、东南亚和加勒比海地区。这些地区的人们对美国课堂和社会带来了不同的语言、文化、传统和思维方式。不断增强的多语制现象对美国的学校教育起着深远的影响。美国不同形式的双语教育有着悠久的历史(Crawford 1989;Ramsey 2012),而非英语的其它语言的教与学在赢得国民支持的同时也同样遭到强烈的反对。但到21世纪初,人们又开始重新关注英语在美国的官方地位,同时,非英语的其它语言也得到了保护(Wiley,2004,319)。

1991年,美国议会通过《国家安全教育法》(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Act)。该法案的最终目标是从美国公民中培训出一支具有高素质外语能力和国际问题能力的高级人才库。项目重点关注对美国国家安全起到关键作用的语言和文化,比如亚洲、非洲、东欧、中东和拉丁美洲地区的语言和文化,资助的前十个语种为阿拉伯语、汉语、俄语、韩语、日语、葡萄牙语、斯瓦希里语、土耳其语、波斯语和印地语。先后制定和颁发了一系列有关国防语言与军队外语能力发展的报告。认定的关键语言有九种:阿拉伯语、汉语、印地-乌尔都语、韩语、葡萄牙语、波斯语、斯瓦希里语、土耳其语、俄语。并从2007年的财政预算中划分1.14亿美元用于“急需外语”的教与学。该计划没有提出一份详尽的目标学习语言,但是提及了阿拉伯语、汉语、俄语、北印度语、波斯语和其它语言,这些语言中有许多被专业学者们归类为外语非通用语言。国家安全的“关键语言”计划项目(NSLI,2006)也在寻求扩大和促进那些目前在美国并没有开展广泛教学的但具有战略重要性的世界语言的教与学。2009年,美国国会通过《高等教育机会法》。这项法案增加了“关键外语”与地区研究领域的奖学金和助学金,为高校学生提供更多出国学习语言和文化的经费,同时增设管理国际和外语教育的副助理部长,以保障外语教育质量的稳步提升。

据美国现代语言协会统计,从2002年到2006年,美国2564所高等教育机构对非英语外语学习学生的最新招生人数上涨至180,557人(Furman,Goldberg,& Lusin,2007,p.2)。西班牙语仍然是学生人数最多的语种,其次分别是法语和德语。尽管如此,在所有外语的招生比例中,西班牙语、法语和德语比起其他语言,如美国手势语、意大利语、日语和阿拉伯语的学生招生比例已经逐渐处于不利地位。由于美国巨大的文化多样性,自二十一世纪早期,该国就对诸如阿拉伯语、汉语、北印度语、韩语、波斯语、葡萄牙语和俄语这些关键语言的教与学有日渐增长的需求。

美国的多语制现象的出现主要取决于那些以他国语言为母语的人群的不断流入,而不是美国本土居民的语言能力需求(Lee,2005)。移民群体语言使用模式的研究表明大多数移民家庭的第三代或更近一代孩子经历了英语作为单一语言学习的转移(Fishman,2001a;Kloss,1998;Veltman,1983;Wong-Fillmore,1991)。对国家语言财富的形成和维持的好处和价值是可以有利于讲少数民族语言的个体的心理健康,也可以在全球经济和国家安全部门的急切需求下提供足够的多语人才(Brecht Q Ingold,1998;Brecht & Rivers,2000;Fishman,2001a;Skutnabb-Kangas,1999)。Fishman说过:“我们急需语言能力……我们丰富多样的继承语资源在帮助我们达到这一能力上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2001b,p.95)。因此,为了促进继承语的代际传递,我们很有必要仔细地去研究怎样才能创造性地策略性地获得更多关于继承语群体的信息。国家语言能力对非传统安全问题的解决非常重要,关键语言人才的培养又是国家语言能力强大的重要保证。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也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长期以来,语言继承一般仅仅被视为是个体家庭的责任。然而,仅凭父母的努力并不能足够有力地扭转英语为单一学习语言的境况(Kloss,1998)。促进美国未来几代土生土长的居民多语能力的一线希望是那些不断改变的参加外语课程的学习外语的学生群体(Liskin-Gasparro,1996)。随着美国大学扩宽外语学生的招生面,来自少数民族语言家庭但以英语为主要学习语言的孩子们非常愿意加入到外语教学课堂来学习或者再次学习他们的继承语(Gambhir,2001;King,1998)。

综上所述,我们看到了美国为非通用语提供学习机会的潜能,也看到了美国许多学校非通用语招生人数的持续保持或是稳定增长这些鼓舞人心的消息。不断增长的学生群体,有少数民族背景和有非通用语学习经历的学生对于非通用语的发展形成了一定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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