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与写作

康·帕乌斯托夫斯基 戴骢

秋天清澈明亮，寒气袭人，显示出“凋谢的万种姿色”，空气清新，远处的景色可以盡收眼底。秋天给自然界带来一种飘零的氛围，深红色和金黄色的树林一小时比一小时萧疏，线条越来越粗犷，渐渐地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

眼睛慢慢地习惯于秋景的开阔明朗。这种开阔明朗，又逐渐主宰作家的意识、想象和手。诗歌和散文的喷泉喷射出清澈寒冷的泉水，偶尔还会发出小冰块的叮当声。头脑清醒，心脏有力而均匀地搏动着，只是觉得手指稍微有点儿冷。

一到秋天，人思想的五谷就成熟了。关于这一点，巴拉丁斯基说得好：“珍贵的庄稼成熟了，你收割着思想的谷粒，获得了人的完美的命运。”

（林冬冬摘自上海译文出版社《金蔷薇》一书，视觉中国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