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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部地区居民金融素养对家庭财富积累影响的差异研究

2020-11-11蔡洋萍曾磾璇肖勇光

吉林金融研究 2020年8期
关键词:居民家庭负债财富

蔡洋萍 曾磾璇 肖勇光

(湖南农业大学经济学院,湖南长沙 410128;交通银行湖南省分行,湖南长沙 410007)

一、引言

我国居民家庭财富处于一个快速发展的阶段。经济日报通过对48000户家庭的入户访问调查,发现2018年我国家庭人均资产额为20.89万元。比前一年增长了7.5%。根据统计局数据,2018年的居民收入增长速度为5.8%,人均GDP增速为6.1%。这显示家庭资产增速明显高于收入和GDP的增长速度。家庭财富的快速增长对我国居民的资产管理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何合理管理家庭资产,增加家庭收入,控制家庭负债率,参与金融活动成为居民家庭生活中新的关注点。中国人民银行金融消费权益保护局在2019年第二次对全国消费者进行的金融素养调查,并发布了相关报告。根据统计结果,全国金融消费者的平均分为64.77。结果显示,不同地区、群体的金融消费者的金融素养存在着较大不同。由于不同地区经济发展不均衡,各群体的金融素养存在较大差异,金融素养水平的高低对居民家庭财富的积累也产生重要影响。本研究本文通过对国内外学者研究的总结,对金融素养和家庭财富积累的关系进行研究,探寻金融素养如何影响居民家庭财富积累。并且基于地区差异的角度,进一步探究在不同环境下金融素养对于居民家庭财富积累的影响。

二、文献综述

(一)关于金融素养的内涵

金融素养的研究最早起源于国外学者的研究。英国国家教育研究基金会(NFER)与1996年将金融素养定义为一种能够有效使用和管理资金的能力。David&Remund(2010)将金融素养的定义为一个人在多大程度上理解关键的金融概念,并且具备必要的能力和信心,能通过短期决策和长期规划来管理自己的财务,同时考虑到不断变化的经济事件的能力。美国经济教育委员会(NCEE)在1999年提出,能够熟悉重要经济术语的人才能被称作是具备金融素养的人,而不仅仅是知道一些基本的经济知识和经济学原理[2]。而Kim等(2001)认为日常生活中能用到的各种基本金融知识都是人们应该掌握的技能知识,包括利率等金融客观知识和其他金融主观判断能力[3]。相较于前两类金融素养内涵,Vitt(2000)更强调金融知识和金融能力的融合,同时加入了对金融意识的思考,认为金融素养是人能够进行理解,分析并且管理个人财务状况的能力。国内学者阮瑞草(2015)将金融素养定义为金融知识和金融知识的应用能力,而刘国强(2018)则通过对比分析、分解定义、复合定义三种方式,对国内外学者关于金融素养的测度研究进行了归纳总结。认为对于金融素养完整的定义是分为金融知识、金融能力和金融意识三个部分,并且能运用这三方面的能力提高金融福祉。本文赞同刘国强(2018)对金融素养的定义认为金融素养应该是居民金融知识、金融能力、金融意识的结合。

(二)关于金融素养对家庭财富积累的影响研究

金融素养影响家庭决策,促进家庭资产组合分散化,从而降低非系统性风险。具有高教育水平的居民更容易学习理解股票投资知识,从而能更容易参与股市,从而导致家庭收入的增加和资产的积累(Vissing-J,2002)。Andersson(2013)指出,认知能力与随机决策有关,而与风险偏好无丰富的金融知识有利于家庭理解金融市场和金融产品的收益、风险等特征。Arrondel et al.(2013)研究发现,不同人口的金融素养各不相同,但是金融素养会明显影响家庭金融决策,促使法国居民持有股票,长期规划家庭财务,促使家庭增加资产种类。同时,金融素养对人力资本、股票市场的参与度、社会互动水平都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缺乏专业金融知识会制约家庭参与股票市场,并且,金融专业知识会降低家庭管理风险资产的成本,从而增加家庭资产收益(Spataro,2013;Ashok,2018)。

国内学者也就金融素养对家庭财富的影响进行了研究。金融素养高的居民会对正规贷款渠道和贷款产品更加了解,越可能利用负债来平滑家庭消费(吴卫星、张旭阳等,2019),金融素养越高的家庭能更清楚的计算各种负债利率,管理家庭的负债头寸,减少家庭负债成本(吴卫星、吴锟等,2018)。家庭创业有助于家庭增加非工资收入,增加家庭财富。金融素养高的居民受到的信贷约束越小,而信贷约束会限制家庭创业行为,所以金融素养能对创业有正向影响(马双和赵朋飞,2015)。曹瓅等(2019)通过对东、西部农户的调查研究发现,金融素养的增加有利于增加农户创业的可能性,因为金融素养越高的农户越容易获得融资机会,在农户采取正规金融渠道融资的过程中,客观金融素养的作用甚至会高于社会资本。金融素养影响家庭退休规划和理财规划,促进家庭进行财富积累。第一方面,金融素养有利于促进家庭为养老生活提前做好储蓄或投资准备,积极进行养老退休规划,采取更主动的养老方式(徐佳,龚六堂,2019)。胡振和藏日宏(2017)发现金融素养会促进家庭进行理财规划,对家庭理财规划选择、理财规划时间跨度都有显著积极影响[15]。第二方面,金融素养会促进家庭进行资产分散,金融素养对居民家庭资产组合有效性有正向显著影响,有利于家庭做出更优的金融决策(吴卫星等,2018)。金融素养会增加家庭金融资产持有量,很多研究证明了金融素养有助于降低居民风险厌恶程度,对家庭参与金融市场产生正向影响,尤其是促进家庭增加股票资产持有规模(王聪和田存志[17],2012)。丁嫚琪等(2019)发现居民金融素养越高,对于理财产品的持有倾向越高,金融素养有助于居民更合理的规划家庭资产。此外,家庭的金融知识越高,收入增长速度越快,金融知识水平能明显提高家庭收入阶层向上跃迁的概率(王正位等,2016)。

(三)文献评述

国外学者在对家庭金融领域的理论知识方面发展的较为完整,国内学者对于家庭金融领域方面的研究整体晚于国外学者,国内学者对于金融素养和家庭金融领域的研究更加偏向于微观层面。但是国内学者对家庭金融领域研究关心的基本侧重于某一个地区或某项金融行为,国内已经有学者利用实证研究城镇地区金融素养与家庭财富积累之间的关系,但是对于地区间的金融素养对比仍然空缺。本研究在总结和比较前人的研究结果基础上,基于2017年 “中国家庭金融调查” 得到的统计数据,研究全国居民金融素养对家庭财富积累的影响,然后对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居民金融素养对家庭财富积累影响来进行对比分析,并且提出相关政策建议,希望能对解决地区间居民家庭财富分布不平衡的现象做出改善,促进普惠金融深层发展。

三、中部地区居民金融素养对家庭财富积累影响的路径分析

由于家庭财富积累是聚集形式的储蓄,金融素养能对家庭的金融行为造成影响,影响家庭的消费、投资和储蓄决策,那么金融素养就一定能影响家庭财富积累。居民金融素养较高的群体会做出更有利于的金融行为,更活跃地参与金融市场,从而获得更多的金融收益。以下提出金融素养对于家庭财富积累的影响路径。

(一)金融素养通过教育对家庭财富积累的影响

教育程度并不等同于金融素养,教育侧重于人类的知识水平,金融素养包括专业知识和技能两个方面。但是教育会加强人们对所得知识的内在联系,加快获得信息的速度,高学历者的学习效率往往更高。而消费者的金融素养越高,越能更好的利用金融资源来规划和执行金融行为,包括退休规划和理财规划,合理安排资产的投资和消费,从而增加家庭资产。Bartscher(2018)、Kuhn和Schularik(2018)、Girshina(2019)发现教育有促进投资者在投资组合选择和从高风险资产中获得更高回报方面的作用。因此,认为教育和金融素养存在相互作用,通过影响家庭金融行为,最终对家庭财富积累造成影响。

(二)金融素养通过风险态度对家庭财富积累的影响

根据行为金融学理论,消费者具有模糊规避的心理。居民的金融素养越高,对金融产品的了解也就越深,对金融市场的判断能力越强。因此,金融素养越高的家庭,对风险的了解程度越高,投资自信越高,更加愿意参与金融生活,通过投资组合分散化弱化非市场风险。同时,金额素养越高的家庭能更好的利用资本市场进行投资理财规划,对于投资的风险态度越强,最终对家庭财富造成影响。

(三)金融素养通过消费观念对家庭财富积累的影响

家庭消费观念包括当前消费观念和提前消费观念。根据跨期选择理论,家庭会利用负债来实现提前消费,达到效用最大化。家庭负债途径有两类:抵押(房产)贷款和信用贷款。对于抵押贷款,无论是出于正规贷款的选择、还是降低贷款成本的考虑,较高的金融素养都将会发挥作用。金融素养同样影响家庭的预期消费观念,信用贷款在日常生活中主要变现对信用卡的使用,但是随着信息社会化发展,网络借贷等金融产品发展迅速,增加家庭负债的选择范围。

因此,本研究提出设想:金融素养对家庭财富积累有正向影响,是通过与教育和风险态度的交互作用来实现。由于地区间家庭资产配置的不同,导致金融素养对不同地区的家庭财富积累的影响不同。

四、中东部地区居民金融素养对家庭财富积累影响的差异分析

(一)变量及数据选取

本文研究的是基于地区差异下的金融素养对家庭财富积累的影响研究。被解释变量为家庭财富积累,为了缩小数据的绝对数值,方便计算,使变量分布更加接近于正态,将总资产、总负债、净资产都对数化处理,具体做法是将变量值加上1取对数表示(为了保证对数结果大于0)。需要注意的是,家庭净财富可能出现负数,在本文中,负债家庭共有318户,占全国家庭数据的3.71%,本文采用陈斌开、李涛等(2011)的方法处理变量,用净资产的绝对值加上数值1,对数化处理后取负值。解释变量为居民金融素养,根据因子分析获得。

根据以往的相关理论和研究结果,加入居民家庭的人口统计学特征作为控制变量。以下对于选取的控制变量进行描述:

(1)户主性别(gender):男性赋值为0,女性赋值为1;

(2)户主年龄(age):具体年龄,以2017年(问卷调查时间)减去受访者的出生年份;

(3)婚姻状况(marriage):以虚拟变量表示,将未婚赋值为0,已婚(已婚/离婚/丧偶)赋值为1;

(4)人口数量(population):以家庭人口具体数量表示;

(5)受教育程度(education):户主学历,小学以下=1,小学/初中=2,高中=3,中专/大专/职高/高职=4,大学本科=5,研究生及以上=6;

(6)健康程度(health):与同龄人相比的目前身体状况,对于非常不好=1,不好=2,一般=3,好=4,非常好=5;

(7)区域类型(region):城镇地区赋值为0,农村地区赋值为1;

(8)居民幸福度(happiness):将居民从非常不幸福=1,不幸福=2,一般=3,幸福=4,非常幸福=5;

(9)风险偏好(risk),将居民对风险的投资风险偏好程度从低到高分别赋值为1到5。

(二)回归模型建立

本文首先采用OLS模型来探求居民金融素养对家庭财富积累的影响,根据本文所选取的变量,建立以下回归模型:

式(1)中,被解释变量 Wealth_accumulation为居民家庭财富积累,表现为家庭净资产log(net_asset)。解释变量为金融素养得分Score,通过因子分析计算获得,其余变量为模型的控制变量。β为各解释变量对家庭财富积累的系数,为误差项,并且通过在模型中加入稳健标准误来减小模型异方差。

由于居民金融素养和家庭财富之前可能存在内生关系。金融素养对家庭财富积累造成影响,但是居民金融素养的培养可能受到家庭的财富规模的影响。富有的家庭可能给家庭成员提供更多接受高等教育机会,从而接触到更多经济相关的课程;家庭财富多的家庭也可能因为对家庭资产管理的需要,对财经经济信息更加关注而获取到更多的金融知识,导致家庭成员金融素养更高。因此,研究参考以往学者的做法,采用二阶段最小二乘法2SLS,选取 “同一小区内其他家庭的平均金融素养(除自身以外)” 作为工具变量来解决内生性问题。同一小区环境内,居民某个家庭的金融素养可能因为日常来往、交流学习,受到其他家庭金融素养的影响,从而提高自身金融素养,但是其他家庭金融素养不会影响到该家庭财富积累的情况,因此该工具变量的选取是合理的。

(三)实证结果

1.金融素养对居民家庭财富积累影响的回归结果分析

基于标准误OLS模型得到分析结果,并且利用上述工具变量对模型进行2SLS二阶最小二乘法分析,得到的金融素养对家庭财富积累影响的估计结果如下。

表1 OLS和2SLS回归结果

(-表1续)

根据表1,第(1)、(3)、(5)列分别是在全国样本下得到的金融素养对净资产、总资产和总负债的OLS回归结果。第(2)、(4)、(6)列是在加入工具变量后得到的2SLS回归结果。可以看出,(1)、(3)结果中得到的系数分别为1.27和0.908,p值<0.01,可以看出金融素养对于净资产和总资产的影响都是正向显著的影响。引入工具变量后,根据(2)、(4)的2SLS回归结果,得到净资产和总资产的金融素养的估计系数为6.871和5.328,p值<0.01,相比OLS回归结果来看显著程度明显提高,这说明OLS模型低估了金融素养对财富积累的影响,再次证明金融素养对于净资产和总资产的影响具有正向显著的影响。对于金融素养对总负债的回归结果,OLS得到的回归结果不显著,加入工具变量后得到的明显显著,说明金融素养和家庭负债的内生性关系较大,家庭负债越高的居民金融素养越高,金融素养对家庭负债有负向显著的影响。

对于选取的控制变量。性别对于各项资产的影响系数都为负,但是结果不显著,说明男性相对于女性来说在家庭财富积累方面的更具有优势,金融素养对于男性在资产积累方面的影响比较明显,但是差异并不明显。年龄对于净资产和总资产的系数为正,对总负债的系数为负,且都在0.01%的水平上显著。年龄越大,在家庭净资产和总资产积累越多,年龄越小,在家庭净资产和总资产积累越少,越愿意去尝试借贷,从而导致家庭负债越多。对于户主的婚姻状况,在净资产方面的OLS回归和2SLS回归中的估计系数分别1.485和1.577,都在1%的水平显著为正。这说明已经经历过婚姻生活的家庭会更加注重家庭的财富规划,更在意家庭的资产积累和负债资产的管理,所以会在家庭财富积累上有足够的优势。对于家庭人口数,虽然对于家庭财富积累有正向影响,但是并不显著。健康对于净资产和总资产有正向积极促进作用,对于家庭负债有消极的促进作用,并且都在1%的水平上显著。这是因为身体状况越不好的居民家庭在医疗方面的花费更大,造成家庭负债的可能性越高,也会阻碍家庭的收入和资产获得。地区这个控制变量在OLS和2SLS中的估计系数分别-1.253和-0.544,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这说明了城镇地区对于家庭财富积累更有正向的作用。幸福度这个控制变量在OLS和2SLS中的估计系数分别0.197和0.214,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这说明了幸福度对于家庭财富积累更有正向显著的作用,对于总负债有负向显著的影响。

2.基于地区差异的金融素养对居民家庭财富积累的影响分析

由于在不同样本组中会存在置信区间重合的情况,所以不能直接对东部、中部地区的组间系数对比分析。本文根据连玉君、廖俊平等(2017)的研究,利用费舍尔组合检验(Fisher's Permutation Test)对2sls模型进行分组回归,检验组间系数差异。将中部地区家庭、东部地区家庭作为Group分别分组为(0,1),来研究在不同地区下金融素养对家庭财富的影响差异,并且设定以下模型:

将二者的系数差异定义为 D =b0-b1,检验的原假设H0为: D值为0,即b0=b1,从而得出组间系数差异的经验p值,以下为2sls回归和分组检测结果。

表2 东中部家庭财富积累的分组结果

根据表2,其中(7)、(9)、(11)是中部地区居民家庭的检测结果,(8)、(10)、(12)是东部地区居民家庭的检测结果。对于总资产,中部家庭受金融素养的影响要高于东部地区,系数差为1.073,但是差异并不显著。金融素养对于中部居民家庭负债都有正向的影响,但是并不显著,说明金融素养能够促进中部地区居民增加家庭负债。但是对于东部居民,金融素养越高的家庭会减小家庭负债规模,在5%的水平上显著。说明对于东部家庭,金融素养越高的家庭管理家庭负债行为的能力越强,控制家庭负债程度,从而避免过度负债。东中部系数差为3.412,在5%的水平上显著,说明对于中部家庭,金融素养对于家庭负债的影响差异更加明显。金融素养对净资产都有正向显著的影响,对于中部家庭的影响显著高于东部地区,系数差为0.567。根据前面家庭财富的描述性统计,金融素养对于中部家庭财富影响更高的原因是因为东部地区居民家庭资产规模更大,东部地区市场、区域产业、经济环境更发达,家庭财富受到其他因素影响更多,金融素养的影响作用有限。中部家庭居民家庭资产规模较小,金融素养对于规模更小的家庭来说有更加显著正向的影响。

东中部地区家庭财富受到年龄、区域控制变量的影响差距更加明显,东部地区受年龄的影响程度更高,更为显著。东部地区年轻家庭的家庭负债程度更高,导致家庭财富积累减少,年长的家庭更加倾向于储蓄,负债程度更低,家庭总资产和净资产更多。东部地区金融素养对于家庭财富影响的城乡区域差异比起中部地区更加明显,这是因为东部地区城乡家庭居民财富差距更大,农村居民家庭的可使用资金更少,金融素养对于农村家庭的影响更大。

五、研究结论及建议

(一)研究结论

研究发现,金融素养对家庭净资产、总资产和总负债有着显著的相关关系。由于两地区经济环境、产业发展、居民家庭财富规模的状况不同,金融素养对于中部家庭财富积累的促进作用明显高于东部家庭,提高中部地区居民的家庭素养有利于增加中部家庭财富规模,从而减小东、中部地区家庭财富差距。金融素养和教育、风险的交互作用对于促进中部家庭负债资产的影响更加积极显著,说明中部家庭更注重资产增值,有可能利用负债的方式增加家庭总资产,寻求资产增值的途径,从而增加家庭财富积累。但是由于东部家庭资产规模较大,金融素养和教育的交互作用更能促进东部居民进行家庭资产管理,增加家庭总资产,减小家庭负债规模,增加家庭财富积累。金融素养对于促进中部家庭金融性资产的影响要显著高于东部地区,一方面是因为中部家庭金融性资产规模较小,金融素养有利于家庭进行理财投资,对于金融性资产规模小的家庭的促进作用也就更加明显。另一方面是因为东部地区金融环境、金融服务更加完善,居民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更多,金融素养对于东部家庭也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但是不如中部家庭明显。

(二)对策建议

1.居民应客观认识自身的金融素养现状,提高对金融知识的重视程度

从标准的经济学理论来说,消费者应该是理性的,具备各种金融知识,为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做出最优决策。但是从金融素养的描述性分析来看,我国居民在较为复杂的金融问题计算、金融产品知识比较方面正确率还是不高,缺少必要的金融知识。随着互联网金融和金融服务的建设和普及,不利于个人和家庭在生活中做出对理想的金融决策,对于风险规避的能力不足,无法达到预期的金融目标。另一方面,大多数居民风险偏好较低,拒绝接受不能保本、可能具有风险的投资项目,这可能是因为居民缺乏相关资产投资的知识,才不愿意尝试。所以,居民应该主动积累相关金融知识,培养自身金融素养,了解金融产品和金融风险,从而提高理财能力,更好的利用金融工具来增加自身的金融福祉。

2.多方面普及金融教育,加强数字普惠金融教育

政府部门应该投入一定资源来健全数字普惠金融基础设施建设,鼓励金融服务提供方针对不同目标群体的能力和需求,研发安全、简单、易操作的使用界面,有效拓展数字普惠金融覆盖范围。同时,加强金融知识和数字技术的宣传教育,帮助消费者克服个人非理性的局限,理性金融行为,进行理性决策,达到财务上的增长。利用社区组织来加强金融知识和数字技术的宣传教育,社区组织对所在区域居民的需求更加了解,能从居民日常需要出发开展金融教育活动。除了储蓄的基本知识以外,还可以普及市场投资知识、住房贷款、退休规划和解决财务纠纷的方式等。和其他金融机构合作,提供多种学习渠道,帮助居民增强对相应金融服务的理解,对金融知识的学习,提高自我应对风险的判断能力,从而切实提高居民的金融素养。

3.重视低收入群体金融素养的提高

根据研究结果,金融素养对于中部居民家庭负债的促进作用比东部更大,在利用负债增加家庭资产的同时,也需要注重对家庭负债的管理,避免出现过度负债。东部家庭资产规模较大,房产占比高,受市场风险影响的可能性更大,更应该注重提升自身的风险意识,利用其他金融工具来优化家庭资产结构。虽然东部居民金融素养相对加高,但是仍然低于世界其他国家,东部地区金融机构和金融服务的建设较为发达,更应该利用这些资源来提升居民金融素养。对于低收入群体,由于较低的金融素养使之无法正确认识理财,无法找到合适的理财途径和手段,无法找到有效的资金增长途径。金融素养缺乏导致理财能力不足,又进一步引致收入水平的缓慢增长甚至下降。因此,重视低收入群体金融素养的提升,针对农村居民和外出务工人员等低收入群体开展金融知识普及教育等显得尤为重要。

4.完善社会保障制度,优化家庭资产配置

政府需要重视和完善社会保障制度,优化资本市场,来改善人们的 “未来担忧” 和 “释放” 居民储蓄资产。同时,鼓励金融机构进行产品创新,利用数字金融技术,将金融产品进行组合创新,满足不同群体客户的需求。居民也需要主动了解相关专业金融知识,提高自我金融风险识别能力。这样,有利于引导我国居民家庭财富向金融资产增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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