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四川楼式建筑的社会性考察
2020-11-06韩永飞田俊峰
韩永飞?田俊峰
摘 要:宋代四川诸多楼式建筑并不仅是冰冷的建筑形式,由于人对其营造活动的广泛参与,其被赋予了较多的社会属性。这种社会性主要表现在以楼为中心的景观塑造历程及其功能的表达之中。作为城市的标志性符号,楼的选址、命名对城市景观的塑造有着重要影响;其蕴含的政治、经济、文化、纪念等功能,亦为地方社会的构建发挥了不少作用。
关键词:宋代四川;楼式建筑;景观;社会功能
传统时期的楼与今日之楼,无论是在建筑风格,还是功能用途方面,均存有较大差异。在传统社会,楼作为标志性的建筑景观,是当时文化的载体,蕴含着一定的社会属性。宋代文豪苏轼在所作《眉州远景楼记》中便深有感触:
今太守黎侯希声……因守居之北墉而增筑之,作远景楼,日与宾客僚吏游处其上……所谓远景楼者,虽想见其处,而不能道其详矣。然州人之所以乐斯楼之成而欲记焉者,岂非上有易事之长,而下有易治之俗也哉……若夫登临览观之乐,山川风物之美,轼将归老于故丘,布衣幅巾,从邦君于其上,酒酣乐作,援笔而赋之,以颂黎侯之遗爱,尚未晚也。[1]
苏轼笔下的远景楼并不局限在建筑形式的描绘上,更多是将其融入到眉州(治今眉山)地方社会。远景楼成为眉州民风淳朴、安宁祥和的象征性符号,具有表彰官吏、教化民众、登临游乐等功能。从以远景楼为代表的四川地区楼式建筑可以窥探宋代四川社会发展中的某些面相。
一、何人建楼:楼宇营修的主体
楼是我国传统建筑的重要形式之一。典籍中早有关于楼的阐释,《说文解字》载:“楼,重屋也,从木,娄声”[2];《尔雅·释宫》:“室有东西厢曰庙,无东西厢有室曰寝,无室曰榭,四方而高曰台,陕(狭)而修曲曰楼。”[3]随着城市坊墙倒塌之后,楼的兴建、修缮在宋代川峡四路表现得尤为活跃,以至成为一种行为风尚。
大体而言,宋代四川楼式建筑的存在形式主要有两类。一是前代遗存之楼,如成都的丹霞楼曾属后蜀宫苑建筑,为孟知祥宫人乞巧之所;绵州(治今绵阳)的越王樓为唐显庆中,太宗子越王贞任绵州刺史时建;阆州(治今阆中)的南楼乃为“唐滕王元婴所建”[4]。二是一些新建楼阁,如成都锦官楼、资州台星楼、嘉定壁津楼等。宋代川峡四路无论城市大小,多有建楼记载。其时新建楼宇如雨后春笋般矗立在巴蜀大地上,为巴蜀的城市景观增色不少。
谈及建楼活动,首先应该关注的是何人建楼。因传统社会中的建楼活动不仅是一种简单的建造行为,也是地方精英参与地方社会构建的重要表征。宋代四川楼宇营造的主体中,官府力量始终占据着主要地位。营建楼阁既可体现官员的政绩,也在营造其与文人交游的重要空间。因此,州郡官僚多是楼阁建造的发起人,并且多愿参与捐资活动。
作为西南都会的成都,历任长官多重视楼宇修缮。知府吕公弼重修西楼便是其中的范例。嘉祐六年(1061年),吕公弼深感成都西楼有重修的必要,便对僚属言:“民有室庐,尚或缮治……兹楼之名,实闻四方,基构疏壮,复为成都台榭之冠。予平生所历郡国多矣,求之他处,无有也。”因西楼“坏然后修,厥费兹广”,吕公弼遂向上级报告后,“乃鸠工于营,输材于场。经始于孟夏,落成于初冬。”[5]此外,其他地区的楼宇兴建亦彰显了官方力量。如嘉州知府吕由诚营建了万景楼。修成后的万景楼,成为一方形胜,得到范成大的赞美:“若为唤得涪翁起,题作西南第一楼”[6];叙州西楼是由“郡守宇文绍彭增广之,曰‘胜绝,漕钱文子改为古西楼。”[7]
官府力量通过参与楼宇营建活动,有效地联络了地方社会的各个阶层。正如前文所揭,眉州远景楼建成后,太守黎希声“日与宾客僚吏游处其上”,可得“登临览观之乐,山川风物之美”。官吏与文人的登楼赋诗、游赏观景,既培育了地方的文教环境,也形塑了以地方长官为中心的社会网络。同时,由于高楼较之城中低矮建筑格外显眼,高楼附近多成为大众游娱的重要场所,如成都西楼遂成“为与民同乐之所”[8],拉近了官与民之间的距离。
乡野名流也是建楼活动的重要参与者。如宋代咸淳府(治所在临江县,今重庆市忠县)城西南隅的荔支楼是由白公置。资州的东城门即台星楼,乃赵魏公建,黄裳为之记;城中谯楼南的省元楼,为郡人赵雄建;谯楼东的状元楼,为郡人赵逵建。[9]郡人赵雄、赵逵皆地方名望,为表彰举子登科及第捐资建楼,足见他们对于乡土的热爱,及对地方事务的热忱。营修楼宇一方面为建造者提供了彰显个人及家族实力的机遇,另一方面“物化”的楼式建筑也成为其掌握地方话语的重要表征。
由上可见,楼宇的营建活动,其实是人与建筑互动的一种方式。地方精英通过参与其中,积极融入到地方社会,增强了社会名望,获得了地方话语;而建筑本身也在某种程度上转化成地方权势的运作空间。官府力量、乡野名流等主体的参与,赋予了楼式建筑较多的社会属性,而这些属性的显现则更多地渗透在景观的塑造历程和功能表达之中。
二、何处有楼与楼以何名:景观的塑造
楼式建筑在城市环境中多居于视觉中心和焦点地位,此种图景的塑造深深映射在楼的选址、命名之中。纵观传统时期楼的类型大体可分为:宫苑之楼、官署之楼、商业之楼、宗教之楼、城墙之楼、观景之楼、居住之楼等。宋代四川楼宇的类型也包括在以上分类中。
(一)何处有楼
城墙之楼多以城门楼的形式出现,附属于城墙建筑系统。受城门选址的影响,城门楼多较为规整地分布在城墙上。如夔州白帝楼,在城上;资州台星楼即东城门;剑门关思贤楼,在水门上。同时,此类楼多处在城市轴线上,以营造出对称之效。如成都西门之张仪楼“高百尺,初张仪筑城虽因神龟,然亦顺江山之形,以城势稍偏,故作楼以定南北。”[10]
城楼也具备一定的军事防御功能,成为地方社会安全体系的重要构成。城墙附近特别是城隅地区是建楼的选择之处。如嘉定府(治所在龙游县,今乐山市)的壁津楼“在城东南隅。下瞰三江,三峨九岭森列左右”[11]。登壁津楼远眺,城墙内外景色尽收眼底。城乡过渡呈现出的景观差异,引得文士感触颇多。唐代遗存的绵州越王楼也建在城隅处,营造出独特的景观,有诗云:“越王曾牧剑南州,因向城隅建此楼。横玉远开千峤雪,暗雷下听一江流。”[12]
河川交汇或临山视野开旷之处亦是观景之楼营建的良好选择。成都锦官楼位于河湖之畔,“前瞰大江,岸列花木,西眺雪岭,东望长松,二江合流”[13]。该地环境优美,视野开阔;由此俯视岷江,远眺西岭,河山之胜尽入眼底。嘉定府的枕江楼,“在宪司廨宇之后。左窥龙泓,右瞰乌尤,三龟、至乐、九顶诸峰列其中,渎江贯其前,高明爽垲,得江山之胜。”[14]远山近景于此交相映衬,营造出绝佳的意境。登临枕江楼,游人必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城中寺观之中也多有楼宇分布。具有宗教性质的楼作为寺院道观中的重要建筑,是开展僧道与世俗大众交流的重要场所,佛教经典文献多藏之高阁,藏经楼成为佛寺的神圣之处。都市中的寺观除提供宗教场所之外,还发挥着重要的经济职能。“除是文化、经济中心外,唐宋大慈寺还一直是成都最热闹的游乐场所之一。”[15]就大慈寺的雪锦楼,成都知府田况写有《七月六日晚登大慈寺阁观夜市》[16]一诗,描述其登楼所观成都夜市之盛况。作为成都繁华的商贸集散区,雪锦楼可能会在某种程度上充当此区的商业性标识。
官署之楼多以子城作为建造地带。子城多指“围绕以衙署为主体,包括仓库、军营等在内的官方建筑修筑的城墙。”[17]另外,多有高楼选址临近治所或作为衙署的附属建筑。如成都锦官楼,在制司佥厅;筹边楼,在府治;夔州的“白云楼,在计台,有三层,登览之胜,甲于一郡”[18]。官署之楼居城中要地,气势雄伟,表现出地方官府的绝对权威。
城中街道也是高楼建筑较为倾向的选址之处。如宋代昌州(治所在今重庆市大足区)三华楼,在东街;五桂楼,在正街西。简州业桂楼,在城南双市门街;状元楼,在城内西街。阆州的会经楼,乃雍子仪于将相坊所筑……街坊作为大众社会交往与经济活动重要的场所,临街建楼将其融入到民众的日常生活中去,可以充分发挥楼式建筑的社会效应,增强景观的作用与影响力。
(二)楼以何名
宋代川峡四路楼的命名,既展示了浓郁的地域文化,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为地方社会中景观的表征与美好愿景的物质寄托。楼的命名,因人因景因情各异,不同的名称代表着不同的寓意、不同的文化特色。具体的命名原则如下:
1.因纪念文人贤臣,颂扬举子登科而名。达州六相楼以纪念曾仕宦达州的名流而名,“李峤自宰相,刘晏自京兆尹,皆贬为刺史。元稹自拾遗贬为司马,与前刺史李适之后皆登相位。熙宁中张天觉为通川主簿兼令,后亦为相。建炎丁未,余应求记。后以韩滉为州长史,共为六相楼”[19]。剑门关思贤楼“有张孟阳、李太白、杜子美、柳子厚画像,因以为名”[20]。昌州五桂楼,因“乾道辛卯,郡五士同奏名外省,太守曹岍创五桂楼。”省元楼因“庆元辛酉,郡人何应龙为类省第一,太守于倞作楼以侈斯美。”[21]楼作为纪念性建筑景观,其承载着对圣贤的缅怀,对地方乡贤举子取得功名的颂扬,发见贤思齐之功效。这对砥砺地方文教,鼓舞民众积极读书入仕有着一定的促进作用。
2.因植物为名。重庆府江津县西南的香草楼“旁有仙池,多植香草,故名。”因所建之处,香草遍布,故称香草楼。嘉定府的荔支楼,长宁军的芙蓉楼也有此类蕴涵。以植物为名可以彰显地方的物产优势,也为观赏此物提供了绝佳去处。未临此地,便因名联想到其景其物,儼然成为一方之名片。
3.择以典故、文人题记、诗词为名。泸州的南定楼,取诸葛亮《出师表》语:“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22]阆州的敌万楼,出自张飞长坂坡“以一敌万”的故事。顺庆府郡之东南,“有开汉楼,郡守杨济《记》云:‘圣朝褒纶,有‘实开汉业之语,因摘二字以名是楼。”[23]飞云楼,取王勃《滕王阁记》“朝飞南浦云”为名。资州的翔风阁,乃取《贤臣颂》之语。成都雪锦楼“取唐杜甫‘雪岭界天白,锦城曛日黄之句以名。”[24]
4.因用途特征为名。“楼以藏书,堂以教子,亭以赋诗,榭以置酒。”[25]
阆州的会经楼,“雍子仪,元祐中,家于将相坊,筑会经楼,经史子集京本、蜀本、浙本各一本,总三万余卷。苏公轼为题阁额,范百禄已下皆有诗,蒲宗孟为记。”[26]会经楼因为是用于典藏各类经典,故名。
5.因临其景为名。嘉定府的明月楼,在谯楼之右,因下瞰明月湖,故名。昌州三华楼因临三华山而名……
6.因方位为名。因楼所处的相对方位,一些楼名中带有东、西、南、北等含有方向指示性的词语。如成都北楼,宋祁有云:“少城西北之高楼,此地苍茫天意秋。”范成大知成都府时,也曾登临成都西楼,留下名篇《西楼独上》。万州四望楼,白居易仕蜀时曾题诗:“江上新楼名四望,东西南北水茫茫。无由得与君携手,同凭阑干一望乡。”[27]此外尚有彭州南楼、咸淳府东楼、邛州南楼等皆如是。
何处建楼与楼以何名是地方社会的重要事件。其过程不仅仅是作为建筑景观的呈现,也包含着一定的人文情怀。不同类型的楼,选址的差异营造出大相迥异的景观。楼的命名彰显出景观的特征,闻其名可想其景。“名称”成为景观的另一种表达。同时,名称寄托着地方社会的美好愿景,具有表现和砥砺一方文化的重要意义。
三、“功能”的表达:楼以何用
楼作为城市土地利用中重要的建筑形式,不仅可作为城市社会中的标志性景观,还具备着文化、宗教、军事、商业、居住等社会功能。多种社会功能的交织使楼式建筑逐渐突破了物质范畴,演化成具有能动性的社会机体。楼的“功能”表达也成为我们了解宋代四川城市社会与文化的一个窗口。
楼作为一种重屋式建筑,打破了低矮建筑的束缚,是城市土地利用中对立体空间拓展的重要形式,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城市形态和空间结构布局的多元化发展趋向。楼式建筑因其高度,发挥着登高览胜游娱的功能。文人官宦、乡野名流也因此多愿登临高楼,赏景赋诗。如明代文人曹学佺所记成都:“西园楼榭亭池庵洞最胜者凡十所,又于其间绝胜者西楼。赏皓月,眺岷山。众熙临清池,濯锦水。志殊土之产有方物,快荫樾之风有竹洞。杂花异卉,四时递开。翠干茂林,蔽映轩戸。足以会宾僚,资燕息,因题十咏,以见登览之盛也。”[28]曹学佺所言,乃指宋熙宁年间的成都知府吴中复在成都西园登楼览胜时,留下《西园十咏》之事。高楼及其附近亦成为城市社会中民众游赏观景的绝佳去处,楼与花圃、湖水等景色相衬,增添了许多游娱魅力。“独西楼直府寝之北……每春月花时,大帅置酒高会于其下五日,纵民游观,宴嬉西园,以为岁事”。成都西园在每年的春季开园时成为与民同乐的重要场所,登临西楼则见城中“民居十万室,棋布目前。远近之物容,四时之风景,盖千态万状,不可得而状也。”[29]
楼在城市社会的军事防御中也发挥着作用,成为地方安全防卫体系建构中的重要元素。其中以城门楼表现最为突出,《墨子·备穴篇》云:“备穴者城内为高楼,以谨候望敌人。”《墨子·号令篇》亦曰:“门将并守他门,他门之上,必夹为高楼,使善射者居焉。”[30]城楼多作军事谯楼之用,如资州的台星楼即东城门,剑门关思贤楼在水门之上。此类楼多是城市攻防中的重要目标,在城市军事安全防御体系中充当着堡垒之效。嘉定府的万景楼“在郡治安乐园,太守吕由诚建。诸邑边寨,一目可尽”。以万景楼为基点,可以洞察城市周边情况以应不时之需。
楼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城市社会中重要的文化景观,蕴含着独特的文化功能与人文魅力。楼式建筑作为纪念古代贤人、宣扬学而优则仕的场所,充分发挥着其在地方社会中激励文教、教化民众的功能。万州的桂华楼“在州宅初名织月,太守侯宾以郡上二人同年登科改今名。”[31]建楼颂扬状元、举子,这暗合着宋代的“右文”政策。通过对文人举子的表彰,对于地方文教事业起着重要的引导作用,可鼓舞民众的读书之风,淳化乡野风俗。同时,文人墨客几番登楼抒怀,营造出独特的意象,也为城市的文化氛围增色不少。范成大仕蜀期间所吟“楼前处处长秋苔,俯仰璇杓又欲回。残暑已随凉燕去,小春应为海棠来。客愁天远诗无托,吏案山横睡有媒。晴日满窗凫鹜散,巴童来按鸭炉灰。”[32]带有几丝乡愁、几丝闲适,表现了诗人的当时心境。
楼式建筑作为城中的重要场所,在城市社会的舆论宣传中也发挥着一定功能。如官署之楼附近多为民众集聚场所,一些有政治意义的活动多在此举行。楼成为具有一定公众效应的空间,可对民众起到宣示与警示作用。同时,楼作为僧寺道观中的附属建筑,也具备一定的宗教功能。僧道信众多愿捐资修缮,以表虔诚之心。楼矗立在寺观建筑之中,呈现出宗教的至高权威。宋代川峡四路楼式建筑也成为“可以跻,可以宴,可以憇息”[33]之所。成都的五门楼“十四、十五、十六三日,皆早宴大慈寺,晚宴五门楼”[34]。五门楼成为宋代成都节日中官宦乡贤聚集宴会重要的场所。
楼式建筑作为城市景观中的重要标识,其多种“功能”的表达,增加了城市的可识别性与可留恋性。楼式建筑所营造出的景观,也无形地被赋予了更多的文化魅力。楼的功能表达令简单的物质形态被赋予更多的社会属性,使其在历史的场景中,变得更鲜活、更富有社会意涵和文化魅力。
注释:
[1](宋)苏轼:《苏轼文集》,岳麓书社2000年版,第233页。
[2](漢)许慎:《说文解字》卷六上,中华书局1963年版,第120页。
[3](晋)郭璞注:《尔雅》卷五,浙江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31页。
[4][6][9][13][18][19][31](宋)祝穆:《方舆胜览》卷六十七,中华书局2003年版,第1175页,第939页,第1108页,第909页,第1013页,第1041页,第1045页。
[5][8][16][29][32](宋)吴师孟:《重修西楼记》,袁说友等编《成都文类》,中华书局2011年版,第525页,第525页,第182页,第525页,第42页。
[7][11][14][20][21][26](宋)王象之:《舆地纪胜》,中华书局1992年版,第4405页,第3932页,第3932页,第4952页,第3365页,第4766页。
[10][23][28]明曹学佺:《蜀中广记》,《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591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14页,第4195页,第54页。
[12](唐)李渥:《秋日登临越王楼》,王仲庸:《唐诗纪事校笺》,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1442页。
[15]段玉明:《唐宋大慈寺与成都社会》,《宗教学研究》,2009年第2期。
[17]成一农:《古代城市形态研究方法新探》,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年版,第100页。
[22](蜀汉)诸葛亮著,罗志霖译注《诸葛亮文集译注》,巴蜀书社2011版,第18页。
[24](明)李贤等:《大明一统志》,台联国风出版社1977年版,第4195页。
[25](宋)李石:《勾氏盘谿记》,(明)杨慎编,刘琳、王晓波点校《全蜀艺文志》,线装书局2003年版,第1212页。
[27](唐)白居易:《白居易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264页。
[30](战国)墨翟:《墨子》,辽宁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143页。
[33](宋)李石:《转运司爽西楼记》,(明)杨慎编,刘琳、王晓波点校《全蜀艺文志》,第939页。
[34](元)费著:《岁华纪丽谱》,中华书局1991年版,第4页。
题图:老成都北门(大安门)涵泽楼(美国西德尼·戴维·甘博摄于1917年秋)
作者简介 韩永飞:彬州市西街小学二级教师
田俊峰:彬州市范公中学高级历史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