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经济学视角下的演艺行业带动效应分析

2020-11-03薛诗怡

科技和产业 2020年10期

薛诗怡

(上海戏剧学院博士后流动站，上海 200040)

演艺产业是具有高附加值、创意与劳动力密集、高技术含量、低耗能、低污染的绿色产业，它包含演艺团体，演出场所，演出中介机构和票务机构等。演艺产业也是文化产业体系中的核心产业之一，具有极大的辐射和带动作用。在过去的5年里，艺术文化产业年均增长率超过13%，已经超过GDP年均增长率。2019年1月份至11月份，规模以上娱乐业和文化艺术业营业收入同比分别增长8.7%和8.0%[1]。其发展的情况反映出了社会经济从工业生产到文化消费的巨大转变。重视演艺产业发展不仅是深入贯彻落实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迫切需要，也是当前形势下调整产业结构、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必然选择。虽然演艺产业有广阔的发展前景，但对演艺产业发展带动效益的研究却相对滞后。截止2020年初，国内还缺乏对演艺产业带动效应的系统分析。

1 国内演艺产业概念界定及现状

在对演艺产业展开讨论之前，需要梳理演艺产业界定及相关研究。

1.1 关于国内演艺产业研究及界定

演艺产业是指整合创作、院团、剧场经纪等演艺资源而形成的，集剧本创作、演出策划、剧场经营、市场营销、演艺产品开发等多个环节的紧密衔接、相互协作的产业链条，认为演艺产业构建中难度最大的是创作、制作环节与分销环节的衔接[2]。与演艺产业相关的概念有几种：影视产业、戏剧产业、舞台艺术产业、演艺产业等，这几种概念既相关联，又有区别。影视产业，顾名思义，是指包括了电影和电视剧两种产品，并与商业化相结合的一种产业。

目前，学界、业界习惯性地把戏剧产业或舞台产业与影视产业做严格区分。戏剧产业定义是生产和经营戏剧产品的所有生产者集合，指出其特征呈辐射状的链式[3]。舞台艺术产业是指以舞台表演为中心构成的产业，其中集合影视、戏剧舞台表演及大型演唱会形式。有文章认为戏剧欣赏不同于影视等文化产品，对观众戏剧鉴赏力也更高[4]。按照国语辞典定义舞台艺术广义是指舞台上的一切布置、道具、光影及演员化妆表演等关于戏剧的一切艺术。狭义则专指演员表演[5]。事实上，舞台演出的即时消费、现场观演模式会随着科技进步形成和电影、电视及移动互联互促的发展趋势，舞台艺术地呈现可以在各种屏幕间相互转化、融合发展。把戏剧产业局限于舞台为中心的剧院、戏院和剧场的观点囿于传统，缺乏与时俱进的视角。

综上所述，本文提出的演艺产业是指从事表演艺术方面的机构与团体的集合，涵盖了电影、电视、戏剧、舞台演出和实景演出等，虽然电影、电视产业不同于以舞台为中心的表演艺术，但影视业和戏剧产业的本质都是为观众提供文化艺术消费，戏剧艺术也可以借助电影、电视和移动互联网得到普及，以录播或直播的方式进行传播。比如歌剧电影，就是以电影方式拍摄，在影院或电视形式进行多次传播，再如，国家大剧院原创民族舞剧《天路》“4K+5G”演出直播活动在首都电影院和手机端、电视大屏端等多渠道同步呈现[6]。在这个意义上，电影、电视、戏剧、舞台演出和实景演出都可以涵盖在演艺产业的范畴之内。

1.2 演艺产业链界定与特征

产业链是产业经济学中的一个概念，是各个产业部门之间基于一定的技术经济关联，并依据特定的逻辑关系和时空布局关系客观形成的链条式关联形态[7]。它主要是指由围绕着服务于某种需求或进行特定产品的生产所涉及的一系列互为基础、相互依存的上、下游之间的连接关系。产业链整合就是推动这种上、下游关系一体化的过程，其目的在于使处在不同价值链的各个企业紧密联系在一起，形成协调优势和规模优势，从而降低成本、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并最终达到产业整体竞争力的提升[8]。而演艺产业的要素里同时也包含价值链、企业链、供需链和空间链四个维度的概念，这四个维度直接或间接影响产业链中的各个要素。在相互对接的均衡过程中形成了产业链，这种“对接机制”是产业链形成的内模式，作为一种客观规律，它像一只“无形之手”调控着产业中各要素。

目前，国内学者对演艺产业的定义基本围绕舞台为中心的表演艺术产业，用链式来概括其特征，演艺产业是指演艺事业相关的行业及衍生行业的链状组合，其主要链条包括演艺作品创作、演艺经纪服务、演艺设施供应、演艺场地租用、演艺团体演出等。其中，演艺场馆位于演艺产业的终端，它的目标客户成为产业链的最终服务对象[9]。从行业的宏观角度看，演艺产业包含的三大生产环节——版权交易与演员经纪的要素平台、演出院线以及作为分销渠道的电子票务网络系统，将是我国演艺产业需要重点发展三个方面[10]。

之前，学术界虽然对演艺产业进行了一个大概的划分，但没有明确这几个要素是如何形成互动、循环的合作关系。

根据国内相关文献论述可见，学术界对演艺产业的各种形态做了分析，但没有清晰界定出演艺产业相关的要素，以及得出演艺产业各个工种和部门协同联合的相互作用规律。演艺产业最核心的特点不是一条和工业生产相似的产业链，它没有上、中、下游泾渭分明的界限，比如票务公司也会联合直播平台直乐会和演唱会直播。在演艺产业的每一个环节都可以产生出一条产业链，每个要素之间并不是都呈现出链式关系，而是围绕演出的产业发展呈现出轮式特征。所以，用链条的概念，很难界定演艺产业的内涵与外延。本文用产业带动效应理论来阐述演艺产业的协同联动更符合其特征及发展路径。

2 产业经济学视角下演艺产业带动效应

美国经济学家罗斯托认为,应该选择带动效应最大的产业或产业群作为一国的主导产业,从而带动其他产业发展和社会进步。带动效应分为三个层面：回顾效应、旁侧效应、前向效应。

2.1 演艺产业的回顾效应

在产业经济学中，回顾效应是指主导部门的增长对那些向自己供应投入品的部门产生的影响。演艺产业的回顾效应是指表演艺术消费端促进艺术生产地供给端，供给端是演艺产业生产的源头，其规模是由消费决定的。演艺产业不仅连接艺术家和观众，同时，作为连接和维系表演艺术生态圈的重要载体和媒介，有着承载、转换、整合的功能。它横向连接了表演艺术作品的供给方，集结了各行各业的生产经营活动；纵向连接了表演艺术团体、经营主体、消费主体和监管主体。

与其他产业链不同，演艺产业主要围绕艺术生产展开，从剧本的写作，授权，购买，演出单位购买版权，或使用符合版权法的文学和音乐作品进行剧目制作和生产，即艺术创作团体对剧目版权创作、生产到制作的全流程。其核心技术是剧本和剧目的创作，即“IP”的开发，“IP”可以形成优秀的演艺剧目，是表演艺术作为产品的生产源头，从而形成的演艺产业。同时，剧目创作也连接着剧院、影视基地建造、舞台设施的设计及制造、舞台剧目、布景、服装、化妆、道具的生产和制作及购买环节；同时，优秀的剧目是衍生品开发的原动力。演艺基地、舞台设计、施工，以及演艺设施、设备制造等环节是实现演艺产业的物质基础，也是演艺能成功运行的前提条件。

演艺产业回顾效应主要体现在三个层面，观众对影视、戏剧、旅游演艺等方面的消费需求是演艺生产动力；也促进了剧本创作、主创团队、演艺投资等演艺经济发展，从而促进影视基地、剧院、音乐厅等演出场所、演艺设施、舞台机械、舞台布景、餐饮、购物、休闲等服务设施，以及演艺营销推广等演艺供给链的发展，因而演艺产业的生产、经营也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如图1所示。

图1 演艺产业回顾效应

在演艺产业中，各要素之中最重要的是观演关系的建立，艺术地表达要有消费者群体作为反馈，艺术作品的呈现和消费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演艺活动。在演艺需求的推动下，应鼓励优秀剧目流入市场，并接受市场考验。进入消费端的剧目所产生的外溢效应，可以提供衍生品、营销、增值业务等服务，其盈利状况和社会反响决定剧目是否再投入制作、生产和演出规模等方面。

2.2 演艺产业的旁侧效应

旁侧效应是一个生物学概念，主要是指一个细胞A影响到另外的细胞B，而这一影响也会波及邻近细胞B和细胞C。这一现象后来被借用到产业经济学中来描述与这一现象相似经济学现象，即旁侧效应。在这里旁侧效应指演艺产业影响到相关的其他产业，它不仅对这个产业起作用，而且还对与这个产业邻近产业产生影响，这后一种作用就叫旁侧效应。即指演艺产业的兴起会影响当地经济、社会的发展，如制度建设、国民经济结构、基础设施、人口素质等。演艺产业旁侧效应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2.2.1 促进了旅游演艺的发展

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19年上半年预计国内旅游人数30.8亿人次,同比增长8.8%，2019年上半年国内旅游收入2.78万亿,同比增长13.5%,较去年同期上升1个百分点[11]。随着演艺产业与旅游业深度融合，实现了演艺产业向旅游业参透，以文化内涵提升旅游产品的吸引力。演艺成为吸引游客前往景区或旅游目的地体验的动因之一，从而带动了餐饮、酒店、购物、景区、交通、休闲业的发展。全国也有不少旅游演艺场所，除了以表现地域文化背景或民俗风情为主的商业中心、旅游演艺活动外，也有因表演艺术闻名吸引游客观光的城市。比如每年在萨尔兹堡举办的音乐节，吸引全球的音乐爱好者前往。欧美为代表的城市因演艺带动当地经济发展的例子较多，比如，以2014至2015年度演出季为例，百老汇为纽约经济贡献了125.7亿美元，其中超过98亿美元源自将百老汇作为旅游目的地的各种消费开支，仅剧院和演出团体制作演出的支出就为纽约提供了超过27亿美元的收入[12]。在伦敦西区的海外游客消费占西区消费的近三分之一，带动了与音乐戏剧相关的各种消费总计将超过10亿英镑[13]。

演艺小镇的出现，为演艺产业带来了全新的发展契机；同时，演艺产业对城镇的发展带动效应也非常显著。例如纽约百老汇、伦敦西区等国外先进地区的实践已经证明，演艺产业具有空间集聚的规律，集聚区可以提供多样化、多层次的艺术样式，剧目、院团，为观众提供更多地选择与营造演艺文化氛围。演艺产业从而促进了城镇社会、经济、文化的飞跃。

演艺产业成为了旅游吸引物，丰富了旅游业、休闲业类型，延伸产业链，增加了游客的文化体验与认知，吸引了国内外游客前来观剧、观影，体验不同的文化，从而，带动了当地社会经济发展。

2.2.2 促进了文化创意产业发展

影视、戏剧、旅游演艺、创意设计、演艺衍生品、出版物等是文化创意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发展会进一步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提高民众文化素质与修养。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19年上半年全国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1 033元，占人均消费支出的比重为10.0%，为近7年来新高[11]。用创意、设计、品牌等文化要素拓展产品与服务价值、提升产品与服务内涵，有效增加相关产业附加值，形成文化创意与科技、金融、旅游等相关产业高水平、深层次、宽领域的融合发展格局。

以演艺产业作为振兴文艺事业发展的重要部分。演艺产业的良好发展可以引导公众参与及开展艺术普及教育，培养公众艺术消费习惯，让更多人了解到演艺产业除了本身的艺术价值以外也有更广泛的社会影响，提高公众的艺术素养。

2.2.3 促进了演艺制造业

演艺设备、设施也是演艺产业的基础设施和保障，其目的是保障艺术作品的呈现。为保障演艺生产也需要其他产业，比如机械工业、轻工业和服务业的保障和配套。舞台设施、设备制造属于机械工业；乐器、舞台灯和音响制造以及舞台服装生产属于轻工业；为了给观众提供愉悦的观演体验，演出场所还需要有相关的配套设施以及服务人员来创造良好消费环境；另外定期维护舞台设备，保证舞台顺利运行和演出安全是购买演艺设备的增值服务；同时，演艺与制造业深度融合，通过文化创意设计提升传统制造工艺，增加了制造业产品的文化内涵与附加值，并带动了相关产业的发展。

2.2.4 推动国际联合制作

演艺产业具有促进跨文化交流，传播中国文化的作用。演艺产业促进了引进国际版权和输出版权，从而带动了国际文化交流，加强国内外优秀艺术机构的联合制作。剧目联合制作的主体是有合作关系的不同院团，客体是剧目本身，手段是通过科学管理体系进行艺术作品的制作。其直接成果是最后呈现在观众面前的剧目，而间接成果也包括版权、市场号召力和观众口碑、汲取的经验教训等[14]。中国国际演出剧院联盟，是一家集合了演出项目投资营销服务、演出运营及剧院管理等多方位的组织合作体。剧院联盟的成立整合剧院、剧团，专业化管理演出资源，联盟包括了演出场所演出团体、演艺集团、演出经纪公司、音乐唱片公司、艺人经纪公司、广告公司演出设备制作等公司，并提供版权、网络、票务等演出衍生行业服务，目前中国国际演出剧院联盟已经拥有国内外成员单位1 500多家，其中包括上海的人民大舞台、文化广场剧院管理公司、艺海剧院等。经过短短5年的发展，中国国际演出剧院联盟已经建立了国际演出项目交易平台与国际演出剧目专业营销平台。

获得版权使用权以后需要结合市场需求制作有价值、符合艺术审美的表演艺术作品，剧目从开始制作到孵化的全过程，即围绕艺术家的创作进行生产的演艺产业。如京剧《霸王别姬》在纽约的展演，是中国经典传统文化“走出去”的最新范例，展示了“艺术与美的融合”，展现了中国文化的自信和魅力，促进了中美文化的交流，营造了良好的国际交流氛围[15]。

2.2.5 演艺产业创造了丰富职业岗位

演艺产业发展提供了丰富多样的就业岗位，包括核心艺术创作团队如导演、表演艺术人才、舞美设计师、灯光师、摄影师、服装设计师等，也带动了演艺运营管理、演艺软件开发师、演艺营销策划师、演艺经纪人、形象设计师、化妆师、制作人、经理人员、设计师等的教育、培训专业需求。还有间接产生的工作岗位如剧院餐饮、舞台机械技工等，促进了人才培育从旧机制向新机制转化。演艺人才的培养与管理机制正朝着国际化、科技化、现代化管理培训转化。

图2 演艺产业的旁侧效应

综上论述，演艺产业推动了旅游演艺产业的发展，从而带动了相关产业：餐饮、酒店、购物、休闲、交通、地产等；推动了文化创意产业的相关行业发展：音像制品、玩具、工艺品、舞台服饰、动漫媒体、游戏动漫、数字出版软件、图书、戏剧艺术品拍卖等发展；演艺产业推动了演艺设施、设备、乐器制造、灯光、音响及多媒体等产业的发展；影视拍摄基地、演艺小镇推动了城镇建设；联合制作、版权引进、国际艺术节、剧目巡演推动了国际文化交流；同时，演艺产业的发展也促进了演艺人才培养、艺术研究机构、行业协会的发展；并且催生场地租赁、设备租赁、保险等行业的发展等；从而带来了社会经济的发展。

2.3 演艺产业的前向效应

在产业经济学中，前向效应是指一个产业在生产、产值、技术等方面的变化会引起其向前关联的部门在这些方面的变化。即一方面，演艺产业的发展变化导致对新技术、新产业部门的需求；另一方面，演艺产业的发展为科技、传播、舞台机械制造等产业提供了更多的相关业务，而这些业务大多数是由专业机构完成的，实现了演艺产业实现方式多元化和价值链扩展，也这说明了演艺产业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科技的发展为演艺创作提供了更多表现形式，营造想象意境，为艺术创造提供了无限可能，运用科技手段改造提升传统演艺，同时，通过创意设计促进科技成果产业化转化。新媒介艺术的发展延伸了人类的感官功能，启发了科学家、设计师的思维，为技术的创新注入更多的灵感和活力。如人工智能、信息技术、虚拟现实等现代化技术手段被开发应用于舞台、实景、影视。如人工智能伴奏、自动化演出、语音交互、声音模仿的人工智能；沉浸式演出形式、加上虚拟主持人、VR|AR|MR的虚拟现实；互联网让剧院现场直播、在线演出成为现实；大数据将为演艺装备操作维护提供数据、演出场所的标准化管理、演出团体的标准化管理、政府主管部门的决策支撑提供保障；5G+VR/AR共享平台、3D全息技术、大型多媒体、舞台飞行器等舞台新技术为观众提供了全新的体验；社会资本与演艺产业融合促进了演艺创作、艺术传播与资本之间的融合，考虑资本市场与演艺价值链更长久的合作。社会资本开始出现向具有品牌效应的演艺机构，做大做强了演艺产品。

演艺与健康产业的融合将会结出丰硕的果实。因为，健康正在成为人们的最重要的需求，音乐治疗、艺术疗法正在成为新的演艺新的方向。如现在已经出现了演艺与健康产业融合睡眠音乐会、艺术疗法等创新剧目。演艺与科技的融合创新也孕育出了创新经济，舞台和人工智能和虚拟现实等科技嫁接促进和带动了科技发展。如图3所示。

图3 演艺产业前向效应

演艺产业每一个产业链要素在纵向发展的同时也在横向发展，每一个产业链单元都可以构成一条独立的产业链，且边界模糊。比如不少院线都从演出经纪的角色转变成为内容和服务的供给方。另外，舞台灯光、音响和乐器制造行业都自成一条研发、生产、销售，同时为音乐教育以及舞美咨询提供师资和产品服务。

3 促进演艺产业进一步发展对策

3.1 创新演艺产业政策，提升演艺产业竞争力

政策不能直接提升产业竞争力，而是通过协调各要素来影响产业竞争力，政府对产业竞争力的影响是间接的，主要表现通过公共政策来影响产业各要素等[16]。演艺产业为了取得长足发展，需要政府和企业的大力支持。

首先，演艺产业有承担公共文化职责，需要政府相关政策扶持，确保演艺市场繁荣、稳定发展。因此，演艺产业决策部门应在全面调研的基础上，制定演艺产业发展规划；并借鉴国外对演艺产业扶持政策，梳理整合现有政策，创新演艺市场、财政、金融等政策为支撑的政策体系；进一步实施社会化投资本发展演艺产业的政策；降低演艺机构成本，支持重点演艺项目研发；通过系列政策的集成创新，不断优化产业发展环境。其次，针对市场化运作的商业演出，要充分运用税收政策对票价进行调节，例如实行低票价的演艺机构实行税收优惠，对提供赞助的企业实行更高的税收减免等[17]。

3.2 建立创作、研发、生产、销售一体化的现代化演艺产业运作模式

剧目是演艺产业的源头与发动机。优秀的剧目创作生产需要有一批有国际视野的创作人才队伍生产社会价值与艺术审美价值高的作品。内容创作要精品，运营制作要精良，打造演出聚集区，扩充新型演艺空间，培育、打造一批在全国领先的演艺产业龙头企业和重点剧节目，引导演绎机构从以获奖为导向的方向转变为既重精品又重市场的发展方向。

深度挖掘演艺产业新的产品形态、新的消费场景、新的运营需求以及新的商业模式，激发演艺的内生性需求，促进演艺产业各环节的融合深度和广度上更上一层楼，鼓励演艺设备研发与生产、艺术教育与培训、剧节目创作与营销、演出地旅游、休闲、娱乐产品的开发等演艺产业相关行业的发展，加速形成产业链。合理配置演艺场所，盘活演艺产业资源。

鼓励演艺产业与未来演艺与科技、创意文化、互联网等地融合，这将会成为演艺产业新的增长点和新的商业模式，它将突破传统的演艺产业模式，超越固有的时空限制，实现舞台与银屏、移动互联网的转化与传播，优化空间布局，集聚资源。

3.3 加大演艺产业创新创意、跨行业人才的培育

在科学技术、文化创意、制造业、互联网经济不断交叉融合发展的背景下，一方面，对演艺人才储备提出了更高要求；另一方面，优秀人才缺口巨大，演艺产业亟需培育一批与时俱进、拥有高尚艺术情怀、掌握演艺专业技能的人才队伍。因此，应制定演艺产业人才发展规划，加强演艺人才培育体系建设，专业教育与短期培训两条腿走路。同时，专业设置、教学计划、师资都要进行相应调整，并积极采取把优秀人才送到国外培训、学习，将国外优秀师资请进来的举措。构建大数据、互联网、人工智能、旅游业、影视、戏剧、文创、营销策划、设计等专业或行业集成创新的演艺教育体系，为演艺产业发展培育新型后备人才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