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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河镇江段的形成过程、典型特征与文化内涵

2020-10-21郭昭昭陈梦玲

档案与建设 2020年8期
关键词:京口江口镇江

郭昭昭 陈梦玲

摘要:大运河镇江段整体面貌的形成有个过程,从丹徒水道到江南运河,从军事政治意义到漕运咽喉。大运河镇江段有三大特征:江河交汇,地理位置重要;地势高仰,泄水容易储水难;运行不易,但难以被替代。其文化内涵体现在江河交汇、工程技术和漕运方面。

关键词:大运河;镇江;地势;江河交汇

一、大运河镇江段的形成过程

江南运河是中国大运河的南段,镇江段是江南运河的北段。隋炀帝建大运河并不是从无到有的开凿,而是从有到优的打通。江南运河有着更为深远的历史。先秦时期,有条件的地方政权就热衷于开凿人工运河。这段时间的运河“一是分散不成系统。二是功能自然,开运河者主观目的是政治军事行动的需要;客观上顺应经济、社会发展和依赖自然环境条件”。[1]镇江地处长江之滨,其先属吴,后属越,再属楚,终被秦统一。因地处江南,且濒临长江,镇江(曾称朱方、丹徒、谷阳、润州、京口等)也是兵家所争之地。秦始皇在镇江一带开凿了丹徒水道。

三国时期,吴国的孙权在此驻兵,且利用了先前的丹徒水道,镇江正史上对此有很多的记载。“吴置幽州牧,屯兵在焉。丹徒水道入通吴会,孙权初镇之”。[2]孙权的霸业扩展后,到达了建康(今南京),遂着手打通太湖水系和秦淮水系。赤乌八年(245年)八月,“遣校尉陈勋将屯田及作士三万人凿句容中道,自小其至云阳西城,通会市,作邸阁”。[3]这就是今天句容境内的破冈渎。此前,船只一般都是到达镇江后,逆江而上抵达南京。南北朝时期,中国经济重心开始南移,地处江南且濒临长江的京口成了东南重镇,一个重要原因是“这里有一条水道可以通到江南的腹地”。[4]这段时期,地方政权“大治常镇运道,在运口建丁卯埭,在常州建奔牛堰,并修治丹阳练湖等水柜,使江南运河北段初步建立了由挡潮引水、节制堰坝、调蓄水柜组成的航运体系”。[5]分裂政权的管辖面积虽然有限,但对其统治地区的河流十分了解,多偏好利用当地的河道资源,开发人工运河,这为隋唐南北大运河的打通奠定了基础。隋炀帝大业六年(610年),“冬,十二月,……敕穿江南河,自京口至余杭,八百余里,……广十余丈,……使可通龙舟,并置驿宫、草顿,欲东巡会稽”。[6]因为地处江南运河的北段起点,隋唐大运河的开通将镇江城市历史的发展推向了一个新的阶段。

唐代继隋而起,是中国古代文明发展的高峰,利用大运河开展的漕运和南北贸易也格外繁忙,镇江的“咽喉”角色凸显。“唐时漕运大率三节,江淮是一节;河南是一节;陕西到长安是一节。……此三节最重者京口。初,京口济江淮之粟,所会于京口。京口是诸侯咽喉处”。[7]唐代政权在利用运河这一伟大遗产的同时,也重视河道的治理。宋朝建立后,在商品经济大发展的背景下,更加重视运河以及漕运的畅通,尤其对江南运河入江口的改造特别重视,在京口建成了多级澳闸。澳闸是一组复式闸,“专门吸纳长江水作水源设施的,借涨潮时纳水。归水澳和积水澳各一处,分别由闸门控制”。[8]这是古代水利工程的一个伟大创举。元代是一个扩张性政权,以海运代漕运是通史的惯常描述,但也有细究的空间,因为“元代的海运漕粮只是省去了淮扬(一部分)、山东、南运河三段内河,而关键的江南运河、北运河和通惠河等都要全面运行”。[9]因此,在重视海运的大背景下,元代大运河镇江段依旧重要。

明清两代政权,都把镇江段作为大运河的重要部分进行治理,几乎每年都进行疏浚。清朝后期,镇江段河道淤积严重,江潮水量和频率不及,水柜练湖也失去了济运的功能,虽然江苏巡抚陶澍大力整治河道和水柜,但整体而言收效不好。同治时,京口闸到丹徒闸一段出现了间断性干涸。光绪三十四年,“漕运制度废除,江南运河遂不治”。[10]铁路时代来临,古代文明的伟大创举在现代工业文明面前,其功能的发挥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二、大运河镇江段的典型特征

大运河镇江段有三大典型特征:

第一,江河交汇,地理位置重要。隋朝结束了南北朝的分裂,定都长安。隋炀帝大业三年(607年),“诏尚书左丞相皇甫谊发河南男女百万开汴水,起荥泽入淮千余里,乃为通济渠。又发淮南兵夫十余万开邗沟,自山阳淮至于扬子江三百余里,水面阔四十步,而后行幸焉。自后天下利于转输”。[11]隋炀帝开汴水、邗沟至扬子江,其雄韬大略自然不是局限于俯瞰大江,而是为了“天下利于转输”。天下之大,转输之物甚多,过长江转输东南财富方是重点所在。因此,大运河镇江段在地理坐标上格外抢眼。隋炀帝开通江南运河之前,镇江往常州方向就有丹徒水道,入江口在丹徒口。隋炀帝开通的江南运河,利用了丹徒水道,但是运河入江口由丹徒口西迁至京口,河道也由直行向北入江转向了西北绕行后从京口入江。这主要基于三个方面原因:“一是丹徒水道入江口位于入海喇叭口的外侧,江口宽阔,舟行险情较大,而迁至京口,则处于海口内侧,舟行险情减小;二是入江口西迁十余里,缩短了入口与邗沟的距离,改善了江南入淮的航线;三是将丹徒水道南段的直道改为西折的弯道,增加弯道,降低纵坡降,减缓河水走泄,至今这里民间还流传‘三弯抵一闸的谚语。由此,京口就成为扼守江南运河入江口的重要交通要道。”[12]因此,在一些文献中,京口有大运河“咽喉”的比喻。

第二,地势高仰,泄水容易储水难。江南运河的地势大致可以分成三段:北段、中段和南段。北段就是大运河镇江段,“自京口至丹阳,穿越宁镇丘陵,地势高仰,自西北向东南倾斜,河水易泄难蓄”。[13]江潮带来的泥沙又易停滞于河口,所以自唐以来就在入江口设置京口埭,控制潮水进退。宋代时又改设京口闸,并在丹徒口設置丹徒闸,两闸引江潮入运河以为水源。两闸如同一个口袋的两端,江潮来时,开闸放水,达到一定的水位后关闭闸门,等于将口袋两头扎住,以便京口到丹徒口保持一定的水位供船航行。如此设计理论上是完美的,但现实中要克服诸多技术困难。如丹徒闸在东,京口闸在西,丹徒口潮水比京口先至,水面高出运河水面,并垂直进入运河,“潮水进入运河后,往往会南北分流,北流潮水与京口潮相遇,相互顶托,泥沙更易于淤淀”。[14]此外,丹徒口往丹阳方向也是一段易泄难蓄的河道,“小夹冈、大夹冈,系凿山通道,两水淋漓易致壅淤。其每患浅涩者黄泥坝、吕城闸、尹公桥等处,但宜每岁打坝挑浚”。[15]河道也会因练湖治理不善而不畅。练湖在丹阳县北,沿湖上下周围约60里。因为江南良田是稀缺资源,豪强占湖为田也时有发生。“江水消落时,二闸缺水,运道不通,所恃者唯开练湖闸放水以济运。历来豪强权势之家多占湖为田,需严开闸之禁,经常清理修浚,维持蓄水湖之容积。明代自洪武时起即常作塘堰闸涵,浚治不辍”。[16]

第三,运行艰难,但难以被替代。由于地势高仰导致的水源不足,大运河镇江段的畅行是难以持续得到保证的。自唐朝始,河道治理就成了维持此段运河发挥运力的基础工作。特别是明代定都北京后,大运河成了王朝财政的命脉,治理河道的积极性和频率很高,对大运河镇江段的重视也是空前的。即使如此,此段也会发生淤塞。不过,每当镇江段难以行船时,朝廷也是有明确替代方案的,那就是疏浚东边的孟渎、德胜新河、江阴运河等几条通江支河作为替代航道。“其中孟渎行漕最多,直到万历六年(1578),丹阳运道经疏浚整理之后漕运畅通,孟渎等支河才逐渐废弃不用”。[17]漕运通过支线抵达江边并过江后,再由江北支线到达运河扬州段的主干道。“常州孟渎河与泰兴北新河,皆浙漕间道也。自陈瑄始开。……自镇江里河开浚,漕舟出甘露、新港,径渡瓜洲;而白塔、北新,皆以江路险远,舍而不由矣”。[18]也就是说,即使有替代线路,但最终还是因江路险远等原因,替代不了镇江段在大运河中的地位和作用。

历史进入近代,1901年,李鸿章奏请南北漕粮全数改折,自此以后,政府不再借运河来转运漕粮。在此差不多的时间段,铁路开始修建。1896年,与旧日通惠河、白河平行的北京到天津一段的铁路修成;1912年,与天津到扬州的运河平行的津浦铁路修成;紧接着,与江南运河平行的南京到上海以及上海到杭州的铁路修成。这时大运河镇江段似乎失去了作用,但事实并非如此。虽然铁路行车迅速,“然而计较到运费,运河却是经济得多。运河既已残破不堪,不能和铁路相提并论。若运河恢复,而且河身加宽,便能增加运输量,那么,运河和铁路平行,在时间和运费上可以互相调济”。[19]由此可见,无论是内因还是外因,替代方案是客观存在的,但大运河镇江段始终未被替代,这是其内在韧性的体现。

三、大运河镇江段的文化内涵

大运河镇江段的文化内涵体现在江河交汇、工程技术和漕运方面。

处于运河和长江交汇处是大运河镇江段的典型特征,因此常用“咽喉”一词来形容。但是更多的文献也提及扬州的“咽喉”角色。“江漕者,湖广漕舟由汉、沔下浔阳,江西漕舟出章江、鄱阳而会于湖口,暨南直隶宁、太、池、安、江宁、广德之舟,同浮大江,入仪真通江闸,以溯淮、扬入闸河。瓜、仪之间,运道之咽喉也”。[20]绝大多数时段,政权定都在北方,南方财富北运固然要经过镇江、扬州,但是西边运来的货物多是沿长江而下,直接从扬州运口进入运河。由此分析,扬州的“咽喉”角色似乎更为明显。“扬州既然繁荣,润州断不会就此萧条下去。不过扬州地处江北,大江上下以及江南各地输往长安、洛阳的货物,都以扬州为起点,这一点是润州无可比拟的。虽然如此,润州还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的。唐代的浙江西道观察使有一个很长的时期以润州为理所,就是因为润州的都会繁荣而形势险要”。[21]

江河交汇处镇江的运河文化,首先是入江口的文化。历史上大运河镇江段的入江口,最为重要的有五个:大京口、小京口、甘露口、丹徒口和谏壁口。每一个入江口都有丰富的历史故事,因为这是江河交汇的交点。其次,是造船文化。因为江河交汇,对船的数量和船形都有具体的要求,镇江成了中国古代一个重要的造船基地。正史对此有诸多记载,如“庆元二年三月二十五日,两浙漕臣王溉言:‘临安之浙江、龙山、绍兴之西兴、渔浦四渡舟船,仿镇江都统制司所造扬子江见用渡船样打造,以便往来。仍乞下镇江都统制司时暂差借高手工匠二十人应副差使。所有材料、工食、往来之费,乞于本司桩管钱内支拨。从之”。[22]也就是说,镇江的造船业有坚实的基础,不仅保障自身供给,还有技术和工匠输出。最后,是救生文化。行走在大运河镇江段的船很多是要渡过大江的,运河船过江乘风破浪难免遇到风险,于是当地官员上报朝廷要有救援的应对。“京口至瓜洲,漕船往来,风涛最险。请仿民间渡生船,官设十船,导引护防。”虽然有的大臣对此提出异议,但皇帝批复:“朕南巡见京口、瓜洲往来人众,备船过渡,有益于民。其如所请行。”[23]入江口文化、造船文化和救生文化自然会触及长江对岸的扬州。南北入江口对接恰是大运河开凿的基本理念。“润州丹徒开元二十二年刺史齐澣,以州北隔江,舟行绕瓜州回还六十里,多风涛,乃于京口埭下直趋渡江二十里,开伊娄河二十五里渡扬子,立埭,岁利百亿,舟不漂溺”。[24]

大运河并不是一个整齐划一的系统,如果觉得从杭州上船,沿着大运河一路向北,穿过一座座别致的桥和一个个有特色的城市,就能在欣赏美丽风景的同时顺利到达京城,那是一种误解。大运河的很多地段因为地势高仰、水源不足、河道淤塞等,保持运河畅通就需要工程技术做保障,大运河镇江段更是如此。因此,堰、埭、闸、水柜等运河工程在镇江段有全面的分布,河道疏浚更是常规性工作。“西晋末年,镇守广陵(今江苏扬州)的车骑将军司马裒,鉴于丹徒运河日益浅涸,影响运粮,于东晋建武元年(317),修建丹徒丁卯埭”。[25]类似的记载充斥于正史之中。唐朝中期后,长江入海口东移导致江潮力度不足,大运河镇江段的水源问题开始出现。到了宋代,这一问题更为凸显。在此背景下,镇江段在大运河沿线率先使用了复式澳闸系统,这是一个复杂的工程技术问题,“复閘将河道的地形高差集中并通过闸门的联合运用调控闸室的水位,使船只能够分段平稳地越过高差,同时用水澳来补充和回收闸室的水量,减少节制工程通船的水量损失。与单闸相比,复闸可以使船只平水通过闸门,降低了风险,也减少了开闸时水量的下泄。与堰坝相比,船只不用再艰难盘坝,节约了船只通过的时间和人力、物力成本”。[26]因为江潮力度不足,大运河镇江段的水柜——练湖就显得格外重要,如何发挥练湖的防洪、灌溉、济运作用,也是一个复杂的工程技术问题。

解决水源需要创新工程技术,为了保障渡江安全也要如此,在入江口设置避风港对工程技术的要求也是非常之高的。万恭在《治水筌蹄》一书中写道:“七郡运五千余艘,俱出京口渡江,以入瓜洲闸河。风涛不利,则舣于大江之滨,后舟鳞集,欲进不得,欲退不能,至危事也!则于京闸之外藏风处,浚而深之,可容五、六百艘,固桩筑堤,若湖荡焉,而以一口通出入,南北渡江者乃即安矣”。[27]

江南一带人工运河的开凿有着悠久的历史,早期有着明显的军事政治色彩。隋炀帝开通中国大运河后,随着经济中心逐步南移,漕运成了制度性的安排。漕运对王朝政治有多重要呢?以明王朝统治中期为例,“规定淮河和黄河地区提供800万石粮食,维持前线卫所生存。长江以南地区提供400万石,供京城需要;这400万石,就变成明政府规定的最大量”。[28]漕运是兼顾浓厚政治经济色彩的交通运输行为,安全高效有序是内在要求。宋代的漕运快速繁荣,为了解决漕船拥挤的问题,镇江段出现了大京口与甘露口的错位分工,前者通行自南向北入江的船,后者通行自北向南由长江进运河的船。做到自身进出有序是不够的,镇江段漕运的入江口也要考虑到与对岸的扬州做好协调。政和四年(1114年)两浙转运司建议重装出江向北的漕船应入上口,南返的漕船走下口:“纲运自北入瓜洲闸,并系空纲。镇江府江口放重纲出江之时,望瓜洲上口要入,往往被空纲迎头相碍。今瓜洲闸外自有河道,谓之下口,欲乞自今后北来空纲并于下口出江,使重纲于上口入闸,极为便利。伏望下淮南转运司约束施行”。[29]漕运为了做到安全高效有序,也要遵从政治秩序,因此对漕船启程、到达某一地的具体时限渐渐有了规范性的要求。大运河镇江段处于重要的节点,因为河道淤塞、漕船拥挤、江面风浪大等诸多原因,漕运常会延误时间,这时就要第一时间上报并说明理由。如《钦定大清会典事例》规定:“漕船……至镇江过江,倘有因风守候,皆令地方官报明,免其议处”。[30]漕运的大宗货物之一是粮食,为了粮食运输的安全高效有序,历史上在镇江也设置了转运粮仓,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

四、结语

15世纪崔溥撰写的《漂海录》描绘其到达的镇江是“东通吴会,西接汉沔,北达淮泗,南距闽浙,真四方都会之地也”。[31]镇江缘何能成为都会,自然与大运河有关。“元、明、清三代中国最重要的经济都会有30多处,而南北大运河侧畔就占了15处,即北京、天津、沧州、德州、临清、聊城、济宁、徐州、淮安、扬州、镇江、常州、无锡、苏州、杭州,这还不包括浙东运河沿线的城市”。[32]运河造就的都会多达两位数。在重视大运河文化带建设的今天,重视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是无可厚非的,但弱化了对历史文化内涵的基础性研究,就会舍本逐末。大运河徐州段未被列入文化遗产名录,重要的原因是文化遗产的过度开发利用偏离了历史的本来面貌。大运河镇江段未被列入文化遗产名录,重要原因是宋元粮仓遗址保护不力。这是大运河属段历史文化本体研究不足的严重后果,应该引以为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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