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EM模型的观光工厂旅游地居民参与研究——以柳州市为例

邓秀勤， 宋浩业， 韩光明

(1.泉州师范学院 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 福建 泉州 362000； 2.华侨大学 旅游学院， 福建 泉州 362021)

观光工厂这一概念从上世纪五十年代提出到现在，已经有近七十年的历史。然而在我国的大陆地区，真正意义上的观光工厂数量还十分有限，整体上仍处在发展的初期阶段。近年来，随着市场需求的增强，观光工厂旅游得到越来越多的消费者青睐，观光工厂旅游在国内得到较快地发展，以观光工厂为依托的工业旅游也得国家政策的支持。《“十三五”旅游业发展规划》中指出旅游业发展的“五化”趋势，即消费大众化、需求品质化、竞争国际化、发展全域化和产业现代化，要求在推动旅游业与新型工业化的结合上取得新的突破、鼓励各地因地制宜发展工业旅游，支持老工业基地依托工业旅游转型发展，打造一批工业旅游示范基地[1]。柳州是国家确定的95个老工业基地城市之一[2]。2016年出台的《广西壮族自治区旅游条例》明确指出支持各县市结合自身情况推动旅游与新型工业化融合发展。同时《条例》还指出，对周边地区生产生活可能产生重大影响的旅游项目应在实施前征求周边居民与社会公众的意见[3]。 总体上，柳州开展观光工厂旅游具有较好的基础和条件。本文以柳州为例，从旅游地居民视角出发对观光工厂旅游开发进行研究，具有较强的典型性和现实意义。

1 文献综述

观光工厂旅游作为工业旅游的一种形式[4-5]，当前学界对于居民对旅游开发活动的感知的相关研究主要有：①不同案例地的比较研究，不同类型的旅游开发对居民的不同影响[6]；②旅游地生命周期中不同阶段的居民感知差异[7]；③基于居民本身的差异而产生的对旅游开发活动的不同感知的分类研究[8]；④对于居民感知的建模研究，即引入居民感知的影响因子，建立各种模型进行分析[9]，而这些模型中，又以结构方程模型的研究为近年来的热点。

学界目前已有的对于观光工厂旅游的研究，多基于城市、企业、开发者和管理者的角度出发，对于资源所在地的居民感知研究尚显不足。基于此，本文将通过对具体案例的分析，研究开发准备阶段和开发初期，旅游地居民对观光工厂旅游这一特定旅游类型的开发活动的态度。意在为案例地日后进一步推进观光工厂旅游提供一定的参考与建议，也为观光工厂旅游研究中对于居民感知方面的研究不足稍作补充。

2 研究假设与理论模型

在前人对于旅游地居民参与度的研究中，有学者将对参与度的直接影响因素归结为参与态度、参与能力、旅游开发基础认知三个方面，其中参与态度又会受到政府支持和社会资本两个间接因素的影响，上述各个因素对居民参与度的影响均呈正向相关[10]。而对于这些因素的量度指标，主要可以考虑认同感、文化水平、经济状况、成本和效益的比较感知等方面[11]。也有学者指出，社区贫困、参与能力不足、信息不对称以及对旅游业的误解和偏见等认知缺失是居民参与旅游开发的限制性因素[12]。

据此，对于样地居民对观光工厂旅游开发的参与度，本文认为有参与能力、参与意愿和认知程度三个潜变量在影响。结合既有的文献和分析研究做出如下三条基本假设。H1：参与能力与参与度呈正向相关；H2：参与意愿与参与度呈正向相关；H3：认知程度与参与度呈正向相关。构建出的居民参与度结构理论模型如图1。

图1 居民参与度结构理论模型

2.1 区域概况

柳州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中部，是广西重要的中心城市。该市工业历史悠久，规模庞大，门类齐全，企业众多，拥有汽车、钢铁、机械三大支柱产业以及其他门类众多的各色辅助产业。柳州工业博物馆、螺蛳粉小镇、宝骏汽车生产基地等工业旅游资源点以及大量待开发利用的老旧厂区有待优化提升或开发利用。可见此地工业旅游资源之丰富，观光工厂旅游开发潜力之巨大。该市主要资源点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柳州主要工业旅游资源点

柳州相对于其他的一般型工业城市和尚处于发展期的工业城市而言，工业关联人口多，工业历史长，工业发展过程中遗留下来的问题更为复杂、典型和突出，具有相当的代表性。故而，研究这一案例对解决其他地区的工业遗留问题有比较大的普遍借鉴意义。此外，柳州是地处欠发达、后发展地区的老工业基地城市，既面临着工业遗留问题的压力又面临着经济发展的压力。探索这种双重压力之下的工业城市转型方案，对同类型的欠发达工业城市转型发展也有着特殊的借鉴意义。

2.2 数据收集

数据收集采用了问卷调查法。所用问卷参考了杨兴柱等人对旅游的社区参与度，参与能力，参与意愿，认知程度等方面的测量量表设计，并结合了案例地的实际进行了适应性调整[13]。问卷分别通过网络和现场发放两个渠道进行分发。绝大多数被调查者能够自行填写完成问卷，对于部分因文化水平原因无法自行填写的被调查者，则由调查者将题项转述为口语，根据被调查者的回答代其填写。问卷采用半封闭式设计，以封闭式问题为主，开放性问题为辅。主要内容包括人口学特征统计以及有关了解程度、支持程度、参与意愿、原因分析和意见建议等方面。维度问卷采用了李克特五级量表。线下发放的问卷分别选择了三个不同阶层聚居的居民区，于三个不同的时间段发放。通过线上线下两个渠道共发出813份问卷，回收701份，其中有效问卷660份。问卷有效回收率81.18%。具体问卷发放情况见表2。

表2 问卷发放情况表

2.3 样本的人口学特征

表3显示，样本中男性占43%，女性占57%。样本性别比总体平衡，但女性样本略占优势。从年龄分布上看，处于劳动年龄(18～55岁)的样本占绝大多数，达90%。说明样本地的人口年龄结构以中青年为主。样本的文化程度呈明显的偏态分布，专科以上文化程度者占到了76%。说明样本地人民的受教育程度普遍较高。样本的年收入也呈明显的偏态分布，年收入3万元以下的样本占53%，说明当地居民收入仍比较低。但值得注意的是，若以2018年一季度柳州人均月工资4 180元计算[14]，样地居民年收入应以3万～6万元为主。这样的差异说明被调查者有可能存在隐瞒真实收入的情况。从职业分布上看，从事工商业、在企事业单位工作的样本占43%，说明样本地人口的劳动结构是以工商业为主，与柳州工业城市的城市性质是相匹配的。在样本的职务层级分布方面，符合正常的由基层至高层样本逐渐减少的金字塔形分布状态。

从统计数据看，当地居民对于观光工厂的了解程度并不高，仅有8%的样本声称了解或非常了解观光工厂这一事物，而表示仅知道该名词和没听说过的样本占到一半。在是否支持柳州开展观光工厂旅游这一问题中，大多数样本表示支持或非常支持，占比达到84%，其余样本均持无所谓态度，无反对或非常反对的样本。对于支持或反对的原因，选择促进城市多元化发展的样本最多，达69%。其余正向原因也都有较多的支持者。而选择了反向原因的样本中，多数是来自于工商业一线的员工。对于是否支持所在单位参与观光工厂建设，70%的样本表示支持或者非常支持，反对或非常反对的仅占2%。对于其原因，拓展业务项获得69%的样本选择，为最高得分项。其余的正向原因均有较好的支持度。但值得注意的是，扰乱工作秩序这一原因有10%的样本选择。其中有被调查者甲称：“游客要是来我单位参观，有可能导致我们商业机密泄露”；被调查者乙称：“游客如果要来我们厂玩，万一发生安全事故，处理起来更加困难，对厂里的安全生产要求又提高了”。对于自己是否愿意被安排到相关岗位工作，表示愿意或非常愿意占63%，不愿意和非常不愿意者仅占11%。表明多数人还是愿意亲身参加到观光工厂旅游开发的工作之中的。而样本愿意亲身参与到观光工厂旅游开发的原因主要是学习新技能、提高收入和尝试新岗位，占比分别达到57%、37%和35%。对于是否支持与外单位合作开发以及和其他地区合作开发观光工厂旅游，样本中几乎没有反对者。总体上都是报以支持或者无所谓的态度。在开展观光工厂旅游是否会影响日常生活问题中，47%的样本选择无影响，而有7%的样本选择了有不利或者非常不利的影响，原因为影响他们正常工作生活秩序，挤占有限的城市公共资源。

表3 样本人口学特征统计表(N=660)

3 数据分析与模型求解

3.1 探索性因子分析情况

运用SPSS24.0软件对问卷各个题项进行信度、效度分析，可得到以下结果。数据总体的标准化克隆巴赫α值为0.817，说明问卷数据总体上具有较高的信度。KMO值为0.806，巴特利特球形度检验显示数据在小于0.00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数据有较高的效度。信效度检验说明数据合格，可以进行建模分析。由于案例地的观光工厂旅游开发尚未进入大规模的落地和实施阶段，所以本文对于居民感知的研究重点集中在居民对即将进行的旅游开发活动的认识程度、支持度、参与意愿和参与能力方面。进而由这些方面的调查来预测实际开发过程中居民的参与度。

本文对问卷中的维度题项进行因子载荷分析，分析方法上选择主成分法，旋转法采用最大方差法，固定抽取3个因子，旋转在4次迭代后收敛，符合7次迭代内收敛的参考值。得到因子载荷矩阵如表4。

表4 维度题项因子载荷矩阵

由表4可以得出，可归因为因子1的题项包括是否支持本单位与外单位合作开发、是否支持柳州与其他地区合作开发、是否支持所在单位参与开发、是否愿意被安排到相关岗位工作四项；可归因为因子2的题项包括年收入、职务层级、是否了解观光工厂旅游；因子3由于缺乏高因子载荷题项，所以无法良好归因处理，所以暂时将剩余题项归集到该因子下。至此，不妨将因子1设为参与意愿因子，将因子2设为参与能力因子，因子3则设为认知程度因子。

3.2 模型的求解与拟合

如前文所述，作为检验潜变量内部信度的重要指标，样本数据的克隆巴赫α系数达到0.817，说明数据的内部一致性比较好。反映量表效度的KMO值为0.806，说明量表各个题项之间有同质性。巴特利特球形度检验卡方值为927.502，在0.001水平下达到显著。

运用AMOS24.0软件对结构理论模型进行求解检验，按照软件提示、理论对照和实际经验对初设模型进行修正，增加部分合理的路径，调整部分测量模型构面，提高模型限制性以降低模型卡方值以及将估计方法从极大似然法调整为广义最小二乘法以适应本调查的估计需求。例如在构面调整中将在因子分析中归因于参与能力的了解程度题项调整到认知程度构面上；把年龄题项从认知程度构面调整到了参与能力构面；将是否影响日常生活题项调整到参与意愿构面。再如残差修正方面，根据软件提示在初设模型无残差修正路径的基础上，添加了e10与e16、e12与e14之间的共变关系路径等。调整后的模型在绝对拟合指数、简约拟合指数和增值拟合指数上均达到理想状态。具体的修正情况和模型拟合指标如表5、表6所示。

表5 结构方程模型修正表

表6 结构方程模型拟合度指标

3.3 模型的路径分析

修正模型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如图2所示。纵观各个标准化路径系数值，其取值范围在0.14～0.99之间，符合-1～1的正常取值范围要求。分不同的测量构面看，也符合一个构面至少三个测量变量的要求。在验证H1假设的参与能力构面，其与参与度间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46，呈正向相关。但这一标准化路径系数并不太高，与旅游开发初期各项工作尚出于筹备之中，大众尚无法广泛参与，能力高低对参与度的影响尚未显示出来有关系。而在该构面的所属测量变量中，职务层级变量在0.72水平上呈正向相关。说明拥有较高职级的居民会有更高的参与旅游开发能力。反之，处于基层的员工则相对参与能力不足，对其参与度的高低产生了影响。同时，在统计调查中也显示了有相当的样本希望在观光工厂旅游开发过程中学到新技能。故而可以证明前文对部分一线员工因参与能力不足造成参与度降低和反对观光工厂开发的假设是正确的。在验证H2假设的参与意愿构面与参与度之间的标准化路径系数达0.99，呈高度的正向相关。其所属的测量变量中，是否支持所在单位参与和是否愿意到相关岗位工作这两个题项与参与意愿在0.80水平以上高度正向相关。而旅游开发对日常生活的影响这一题项中在0.59水平上呈较明显的正向相关。在旅游地开发的初期，居民的参与情绪比较高涨，对开发的成本感知不足，旅游活动的负面效果尚未充分体现，使得居民的参与意愿存在一定的盲目性，这与前文的统计分析结果是相一致的。而居民对旅游对日常生活的影响感知与参与意愿、参与度呈正相关也符合常识经验的理解。在验证H3假设的认知程度构面上，其与参与度之间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96，呈高度正向相关。在该构面的各个测量变量中，文化程度与认知程度之间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在0.14水平上呈正向不显著相关。结合统计分析中文化程度项数据呈偏态高值分布且居民对观光工厂的了解程度普遍不高的事实，可以认为在当地居民受教育程度普遍已经比较高的情况下，文化程度个体差异不大，无法成为影响样地居民对观光工厂认知程度的显著影响因素。同理，在居民普遍不了解观光工厂的情况下，该因素也无法成为样地居民对观光工厂认知程度的显著影响因素。而该构面的其他三个涉及单位影响的测量变量均在标准化路径系数0.7水平以上与认知程度呈正向相关。

综上可以看出，原假设模型所设H1、H2、H3均获得模型验证支持。在旅游开发的准备阶段和初期阶段，居民往往会抱着一种比较盲目的热情，有着较高的参与意愿。认知程度也会对居民参与度产生显著影响。而参与能力在本阶段尚未得到具体体现，对参与度的影响尚不突出，而在之后的阶段会如何变化应当继续关注。

图2 结构方程模型标准化路径系数 注：测量变量：Q2年龄、Q3文化程度、Q5职务层级、Q6年收入、Q7是否了解观光工厂、Q8是否支持柳州开展观光工厂旅游、Q10是否支持所在单位参与、Q12是否愿意到相关岗位工作、Q14是否支持本单位与外单位合作开发、Q15是否支持和其它地区合作开发、Q16旅游开发活动对日常生活的影响。eX代表变量QX的残差项。

4 分析结果与对策建议

4.1 分析结果

根据数据分析统计结果，可得出以下结果：第一，当地居民对于观光工厂和观光工厂旅游的认识尚处于不足的状态或者是盲目支持的状态。居民对获益的感知远大于对成本和损失的感知[15]，对该问题缺乏足够的理性认识。第二，物质获益诉求和精神获益诉求在当地居民看来是同等重要的，而分层次看则在个人层次更看重实际的经济获益和发展空间，在城市层面则更看重城市的非物质获益，如声誉提高、环境改善等。第三，从不同群体的参与能力比较地看，基层居民预计自己会在参与过程中能力不足，故而在这种无力感的驱使下，他们会比具有高职务居民去更多地担忧自己在观光工厂旅游开发中的损失和不确定性。但他们还是愿意在旅游开发的过程中学习旅游工作技能。第四，在旅游开发的初期，旅游地普通居民的参与能力无法很好的体现出来，故而其在本研究中的影响不大。但应当在之后的阶段重视参与能力的影从旅游业自身的发展趋势看，体验化、个性化的旅游越来越成为新时期旅游者的选择。而现有的一般的风景观光旅游，很难在深度上达到体验化的要求。同时，这类旅游资源作为一种比较常见的资源类型，如果各地都在开发运营，则无法满足游客愈发强烈的个性化、差异化的旅游需求。所以，观光工厂旅游的开展，可以利用工业固有的生产过程来提高旅游者的参与体验感，为旅游者提供不同于其他旅游方式的个性化的旅游感受。然而，随着旅游活动的深入，与其他社会活动更深的融合在一起，其对在地居民的影响也是逐步加深的。这种影响的实情如何？该如何评价这些影响？这也是应该去关注的。

由此可见，开展观光工厂旅游具有的现实意义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其一，促进工业转型升级发展，拉长产业链，促进产业结构优化，提高工业增加值。其二，能够借助工厂适应旅游化改造的机会，倒逼企业提高环境保护、安全生产等领域的建设，进而提高工业企业在社会公众中的形象。其三，社会公众能够通过观光工厂旅游提高对工业领域的认知程度，普及科学知识，减少对工业企业的误解，缓解目前较为紧张的工业发展与民众生活的关系。

不同于以往时期基于片面生产者、开发者立场的旅游开发。在当今旅游大众化、品质化、全域化、体验化的新时代背景下，柳州要发挥旅游后发优势就必须全面地考虑包括旅游地居民在内地各方因素。

4.2 对策建议

鉴于当地居民对观光工厂旅游的态度，结合本文分析结果，可以为开展观光工厂旅游提供以下建议：

4.2.1 正确引导居民预期

正确引导群众的支持与参与热情，消除盲目支持是关键，合理降低预期是目的，提高居民认识是手段。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帮助市民建立对旅游业和开展观光工厂旅游的理性认识，合理降低期望，正视可能存在的各类损益。具体的，首先可以引入相关专业人士，组成研究小组，理清开展观光工厂旅游过程中各方的损益，并使之量化。以此做到决策者、参与者都心里有数、损益可量。其次宣传部门要放下传统的单纯动员型宣传模式，开发新的宣传思路。在向群众坦诚的同时要善于引导群众全面的认识观光工厂这一事物。讲清如何扬其之长、避其之短。再次，在具体的开发项目中，对可能受影响的群众要坦诚。本着先讲后不乱的原则，不能用报喜不报忧的方式欺骗群众，既不降低标准也不吊高胃口。

4.2.2 物质回馈与精神获益并重

在开发的过程中对当地居民利益回馈要物质与精神两方面并重，既要重视物质获益的基础性作用，也要重视精神获益的驱动性作用。防止群众因在开发过程中获得感不足甚至是产生相对的被剥夺感而反对开发工作。因此，可以通过在参与企业层面建立起专属于观光工厂项目的量化分配机制，让职工明白地看到因开发而增加的收益，以提高居民物质获得的感受度。同时，在市域层面要把观光工厂开发与顶层设计相衔接。在中长期发展规划、城市规划中要体现开发意图，预留好开发的空间。进而通过观光工厂旅游的顶层设计运作，使得城市知名度、市民素质、城市环境等方面得到改观，让市民得到更多的精神收益，并且感受到这种获益是从开发旅游过程中所得，促使居民将获益转化为支持参与开发的动力。

4.2.3 发挥单位作用

发挥单位对单位人的影响作用，尤其是要在拟开展相关具体项目的工厂中做好工厂的工作，通过单位协调所属员工，分配相关利益。通过利益分配的公平公开，带动企业管理的民主化。这种管理的民主化本身也是一种重要的精神获益。同时要照顾好参与观光工厂开发企业的利益，尊重并保护好它们的商业机密，协助他们做好开放旅游区域的秩序维护、安全生产工作和环保升级工作。可以运用知识产权相关的法律体制，围绕其建立相应的地方实施细则，切实保护企业商业机密。还可以鼓励企业建立工厂旅游化建设水平评分机制，让企业自我加压，通过旅游建设提高环保和安全生产水平。

4.2.4 做好基层员工居民的教育、稳定工作

要做好基层员工的稳定和教育培训工作，减少他们因能力不足而不支持、不参与观光工厂建设的可能性，给他们更多稳定获益预期。可以通过让开发团队的专业人员给员工开展培训的方式，解决技能隐忧，提高企业员工的参与能力，进而提高观光工厂的长远发展能力。此外还可以在全市范围内开展工业旅游知识大学习活动和工业旅游志愿者选拔项目，畅通普通市民的参与渠道。提升城市总体的工业旅游氛围以及市民的旅游地主人意识。以全民的参与给游客带来最沉浸化的旅游体验。

5 结论与展望

对于旅游开发过程中基于居民视角的研究和旅游地地居民参与问题，学界已经有了很多的研究，其研究成果基本上是一致的。本文将前人的相关理论和研究方法套用到案例之中，具体的落实到柳州当地的情况和观光工厂旅游这一特定的旅游形式中进行验证。结果显示各项基于前人理论的假设基本得到支持，进一步验证了前人相关理论的正确性。开展对观光工厂旅游的研究具有相当的理论意义与实践意义。而不论从政策、市场，还是从旅游业自身的发展趋势看，从人的角度，尤其是从观光工厂旅游开展地居民这一旅游开发活动的最庞大利益攸关群体[5]的角度去研究问题，是具有比较重要现实意义的。

本研究中也存在着一些不足之处和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问题。尽管有比较深入调查，但无法排除居民有意隐瞒情况的可能，恐将影响研究效果。同时，本次调查的范围还比较有限，收集的样本数量与柳州众多的人口相比还是不甚足够的。数据虽通过了信效度检验，但其到底能够多大程度上代表实际情况，仍有待进一步考究。此外，本次研究没有在所有问卷题项上使用统一的李克特五级量表，而关于使用该量表调查所得数据是连续数据还是离散数据在学界本身也还有争议，其对数据和模型的影响尚未可知。样本量超出软件的最佳分析样本量对于模型的影响也不得而知。而诸如不同群体的对于观光工厂旅游态度研究，尤其是分行业群体的研究，以及一些解决对策的实际效果研究则可能是下一步研究深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