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习作思维外在表达的现状调查与改进策略

江苏常州市武进区星河实验小学 姜静波

小学生习作素养是语文素养的集中体现。 多年来，小学语文教学非常注重学生习作表达能力的训练，而对于习作思维外在表达素养的研究甚少。 本文基于区域性“中小学写作核心素养现状调查”项目的数据库数据，着重分析当前小学中高年级学生习作思维外在表达素养的现状，并提出针对性的改进策略。

一、在设计中精准聚焦：调查目的与抽样

为了真实了解当下小学生习作思维的外在表达素养现状，江苏常州高级中学特级教师郭家海主持的工作室与华东师范大学课程系合作，研制出一套题项符合心理测量学指标的“中小学写作核心素养现状调查问卷”。 工作室在C市市区与农村随机选取教学水平中等的小学各3所， 在每所学校每个年级各抽取4个班级学生作为研究样本。 一共发放正式问卷1052份，共回收有效问卷1000份，有效回收率为95.1%。

二、在数据中清晰解剖：调查结果与分析

（一）调查分析

郭家海在 《小学习作核心素养教学模型的构建》一文中谈到，小学习作思维核心素养的重点在内在构思与外在表达，具体可以分为“内在构思”“外在表达”“书写质量”三个要素。 本课题组重点分析“外在表达” 这一核心素养维度在写作教学方面的真实状况，从四个维度简要概述，即“叙述手法的运用”“描写手法的运用”“抒情手法的运用”“阐释手法的运用”。 下面对调查结果予以具体分析：

1.叙事手法的运用及其与作文水平的关系

叙事的构成包括三个层面：叙述内容、叙述话语和叙述动作。 其中“叙述动作”是小学阶段写人记事文章中最重要、最常用的一种方法，本次调查最终验证通过的代表性题项是“写人记事作文时，我能把人物的动作写好”。 根据调查发现，小学中高年级男女生在叙事手法的运用方面有着显著差异（P=0.000＜0.001）。 会运用叙事手法的学生中女生占42.9%，男生占38.7%，女生比男生高4.2个百分点。年级维度上中年级占39.7%，高年级占41.9%，出现随着年级的增长，学生对叙事手法的掌握略有递增趋势。 地域维度上城市学生占43.7%， 农村学生占37.9%，高出5.8个百分点。

2.描写手法的运用及其与作文水平的关系

在各种描写手法中，生动的心理描写最能体现人物的性格特征，推动情节发展。 经研究最终通过验证的代表性题项是“写人记事作文时，我会描写人物的心理活动”。 通过调查发现，小学中高年级的男女生在描写手法运用方面有显著差异（P=0.000＜0.001）。 擅长运用描写手法的学生中女生占42.9%，男生占38.7%，女生比男生高4.2个百分点。年级维度上， 擅长运用描写手法的中年级学生占39.7%，高年级学生占41.9%，出现随着年级的增长该能力略呈上升趋势。 地域维度上，不擅长运用描写手法的城市学生占6.3%，农村学生占12.1%，城市比农村低5.8个百分点；擅长运用描写手法的城市学生占43.7%，农村学生占27.9%，城市学生比农村学生高5.8个百分点，城乡学生存在一定差异。

3.抒情手法的运用及其与作文水平的关系

学生习作记叙文，在叙述和描写的基础上恰当抒情，能使文章更有感染力。 我们研制的典型题项是“在描写景物时，我能自然地加入自己想表达的情感”。 调查发现，中高年级的男女生在抒情手法的运用方面有着显著差异（P=0.000＜0.001），擅长运用抒情手法的女生占42.3%，男生占37.3%，女生比男生高5个百分点。 年级维度上，会运用抒情手法的中年级学生占39.4%，高年级学生占40.2%，随着年级的增长学生对抒情手法的掌握略有递增趋势。 地域维度上， 城市学生与农村学生有着显著的差异，会运用抒情手法的城市学生占42.8%， 农村学生占36.8%，城市学生比农村学生高6个百分点。

4.阐释手法的运用及其与作文水平的关系

习作中是否具有个性化的语言说明或议论，是作文外在表达素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学生思维力的体现。 我们经反复研制的典型题项是“我会在作文中对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发表自己的看法”。调查发现，小学中高年级的男女生在阐释手法方面有着显著差异 （P=0.000＜0.001）, 不擅长的女生占8.2%，男生占13.6%，女生比男生低5.4个百分点；能够运用阐释手法女生占41.8%，男生占36.4%，女生比男生高5.4个百分点。 年级维度上，整体上近五分之一的中高年级学生不擅长阐释手法。 能够运用阐释手法的中年级学生占36.9%， 高年级学生占41.2%，随着年级的增长，擅长运用阐释手法的学生呈递增趋势。 地域维度上，城乡中高年级学生在语言积累方面有显著差异，不擅长阐释手法的城区学生有7.8%，农村学生有14%，城市学生比农村学生低6.2个百分点；擅长阐释手法的城区学生有42.2%，农村学生有36%，城市学生比农村学生高6.2个百分点。

（二）调查的初步结论

根据以上调查的数据统计分析，我们可以初步得出以下结论：

1.探寻关联要素

学生习作思维外在表达素养直接影响着习作水平，素养高的习作水平也高。 随着素养水平的提高，语言素养的高低对学生习作水平的影响逐渐加大，四个维度在“优秀”水平上认可比例分别高出93.6%、90.8%、95%、85%。

2.发现性别差异

小学女生的习作思维外在表达素养普遍高于男生，随着素养水平层次的提高，女生的表达素养总体呈上升趋势。 在“叙事手法的运用”维度上，女生要高出男生8.4个百分点；在“描写手法的运用”维度上，女生高出男生7.4个百分点；在“抒情手法的运用”维度上，女生高出了男生10个百分点；在“阐释手法的运用”维度上，女生要高出男生10.8个百分点。

3.发掘城乡背景

随着习作思维的外在表达素养水平的提高，城乡小学差异也逐渐增大。 在“叙事手法的运用”维度上，城市与农村落差比是11.6%；在“描写手法的运用”维度上，城市与农村落差比为11.6%；在“抒情手法的运用”维度上，城市与农村落差比有12%；在“阐释手法的运用”维度上，城市与农村落差比达到12.4%。

三、在学习过程中茁壮生长：习作思维与思路

语文学科既要学习语言， 又要发展思维。 课题组根据调查结论及分析提出如下改进建议：

（一）创设学习链：基于学习设计中高年级作文学与教的历程

小学生的习作不是从零开始，他们已有一定的阅读和生活基础的积淀。 有效提升小学生的习作素养，要充分考虑到遗传因素、教育环境等因素。

1.积累作文素材，畅意叙事

一是盘活资源多开展读书交流活动，锻炼学生有顺序、有条理地讲述故事的能力；二是坚持记录看到、听到的新鲜事，训练学生提炼关键信息的能力，通过短、频、快的方式积累丰富的习作素材，激发自由表达，畅意叙事。

2.开展多元实践活动，畅神刻画

体验越全面、越丰厚，思维就越敏捷、越多元，表达就越流畅、越灵动。 教师通过游戏活动、现场试验等形式创设真实的情景，引导学生在真切的体验中驻足品味，有感而发。

3.情景交融物我合一，畅游真情

在习作中恰当地抒情，需要学生用饱含情感的生动语言，抒发对人或事物的独特情感。 可以是对事物由衷的赞叹感激或者厌恶愤恨之情，也可以是因某人、某事或某一景物引起的独特表达，来增强文章的表现力。

4.积极表达观点，畅所欲言

小学中高年级阶段是学生自我意识发展的上升期。 在习作中介绍事物或阐释观点时，要以理服人、以情动人，就必须依靠相应的知识来提升学生习作的“语力”。 习作要有读者意识，表达时做到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二）构造思维场，基于差异设计中高年级作文说与写的过程

1.基于性别差异，让表达在倾斜中平衡

调查显示，小学中高年级女生的习作外在思维表达核心素养全面优于男生，尤其在抒情手法的运用和阐释手法的运用方面。 建议教师要特别重视男生在习作思维外在表达素养方面的全面培养，需要走出简单的“平等思维”，多方面进行设计教学。

2.发挥朋辈效应，让交流在交往中互补

根据儿童身心发展的规律，小学中高年级男生在学习中更重视与同伴的交往，追求老师和父母的表扬，以及解决问题能力的培养和锻炼。 因此，教师应多元评价，更多地激发男生的习作动力，巩固表达成果。

3.借助分享价值，让评价在平台中共振

另外，应发掘生生多种途径的互评，如同桌互评、前后互评、男女生互评、对角线互评、与其他小组互评、任意对象互评等。 课后还可利用交互软件进行线上线下混合式评价，开拓多种渠道发表学生作品，特别要重视男生习作的展示，创建给力的家长读者群，更好地激发学生习作的激情。

（三）定制言语圈，基于四维着力中高年级作文内与外的兼程

潘新和教授认为， 言语动力缺失是根本性缺失。农村中高年级学生习作教学在思维外在表达的四个维度的教学上需要多着力，要重视这个问题的关键点，在这些关键点上多着力、多创新，从而提升整体学生习作表达能力。

由于本次调查范围仅限于一个地区，对小学中高年级作文教学的现状描述会有一些局限性。 这些问题我们将在后续的教学研究中予以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