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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消费驱动安徽经济增长的路径

2020-09-17何春联

安徽行政学院学报 2020年4期
关键词:安徽安徽省驱动

何春联

(中共安徽省委党校(安徽行政学院、安徽经济管理学院),安徽 合肥 230022)

一、引 言

消费、投资和净出口是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根据安徽省统计局网站数据(以下数据如无特别说明,均来于此),2020年一季度安徽生产总值同比下降6.5%,降幅比全国低0.3个百分点。一季度,全省固定资产投资同比下降11.1%,降幅比全国低5个百分点;出口下降8.1%,降幅比全国低3.3个百分点,进口增长0.6%;代表消费的全省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下降11.9%,降幅比全国低7.1个百分点(见表1)。一季度,全省限额以上(1)网上商品零售额增长33.5%。新冠肺炎疫情对安徽消费、投资和净出口均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同时也催生了新型消费和消费升级,尤其与互联网相关的新型消费形态的大幅增长,将有力推动未来安徽经济平稳健康发展。

表1 2020年一季度全国与安徽经济运行情况(%)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完善促进消费的体制机制,增强消费对经济发展的基础性作用。”2020年4月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上强调指出,我国疫情防控阶段性成效进一步巩固,但国际疫情持续蔓延,世界经济下行风险加剧,在常态化疫情防控中,“着力扩大国内需求”,“积极扩大居民消费”,“形成供需良性互动”[1]。2020年是安徽省决胜全面小康、决战脱贫攻坚之年,是收官“十三五”、谋划“十四五”之年。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从生产到消费,对全省各个产业、行业、企业和人民生活都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同时“宅”消费也催生“宅”经济的发展。疫情对安徽经济发展短期内带来了一定的“危”,但也孕育了不少“机”。本文在分析疫情对安徽经济带来“危”与“机”的基础上,探讨消费驱动安徽经济增长的现实意义,力求找出消费驱动安徽经济增长的路径。

二、“危”:疫情短期内对安徽经济总量、生产和消费带来冲击

新冠肺炎疫情,不仅对经济造成冲击,还对居民的心理和日常生活造成冲击。疫情初期,居民居家隔离产生焦虑、恐慌心理,春节假期延长导致预期收入减少,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产生预防性储蓄动机,选择减少消费。

(一)疫情对安徽经济总量的冲击

2020年一季度安徽生产总值7 821.3亿元,同比下降6.5%。全省固定资产投资同比下降11.1%。全省进出口总额154.8亿美元,同比下降4.2%。出口81亿美元,下降8.1%;进口73.8亿美元,增长0.6%(见表2)。在投资和净出口双下降的情况下,安徽经济急需找到新的发力点。从“三驾马车”对经济的贡献来看,安徽经济增长需要靠消费来拉动。因此,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培育和壮大新经济增长点势在必行。

表2 2020年一季度安徽省总量指标数据

(二)疫情对安徽产业的冲击

疫情对安徽产业的冲击前所未有,一季度三次产业均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全省第一产业增加值416.8亿元,下降4.7%,第一产业投资下降20%。疫情导致农产品积压、农民工返岗就业受阻,影响农村居民增收,对安徽决胜脱贫攻坚是一个巨大挑战。全省第二产业增加值2 968.1亿元,下降10%,第二产业投资下降17.6%。疫情导致安徽制造业短期内用工难、原材料运输难和订单交付困难等问题,相应的资金链、价值链受到冲击。安徽成为长三角产品价值链制造环节的生产、加工、组装基地,与沪苏浙产业关联加强,呈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网络化水平型分工,形成产品链分工的空间格局,从而推动长三角经济一体化下的区域分工升级[2]。疫情对安徽制造业产业生态构成威胁,甚至影响安徽制造业在长三角乃至全国价值链的攀升。全省第三产业增加值4 436.4亿元,下降3.7%(见表3),第三产业投资下降7.6%。2020年一季度第三产业占安徽GDP的比重高达56.72%,第三产业已经成为安徽经济的主导产业。疫情暴发集中在春节期间,防控疫情采取的隔离、限制出行等措施短期内对餐饮、旅游、交通出行和文化娱乐等服务业冲击较大。中长期将对线下销售、租赁商贸等产业链造成持续影响,对服务型中小企业的信心打击较大,影响安徽经济恢复的进程。

表3 2020年一季度安徽省产业指标数据

(三)疫情对安徽消费的冲击

2020年一季度安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3 901.7亿元,同比下降11.9%,其中限额以上消费品零售额同比下降14.3%,居民消费价格指数上涨4.9%。疫情对人群聚集型的餐饮业冲击最大,一季度安徽餐饮收入308.4亿元,同比下降41.2%(见表4)。春节期间各类聚餐和婚宴几乎全部取消,餐饮业年前备货存菜损失大多数是净损失,年后歇业没有现金流入,但工资、房租等刚性支出仍需承担,导致餐饮业遭遇“寒冬”。短期内,疫情主要影响2020年一季度的消费,在安徽消费场景中受影响最明显的是餐饮业。长期来看,疫情影响的是商业模式和消费习惯的变革,疫情期间被压抑的消费需求将出现消费回补。

表4 2020年一季度安徽省消费指标数据

三、“机”:疫情催生安徽新消费新业态的出现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全国上下一盘棋,集中力量办大事,各级政府以人为本,精准施策,疫情防控形势持续向好。“中国制度的优势”增强了中国人民的信心,群众的公共服务需求加速推动公共服务型和智慧型政府的建设。疫情期间居民消费心理、消费行为、消费习惯和消费结构的改变,催生出新业态和新产业。

(一)防御性消费心理催生医药卫生类产业发展

为防控疫情蔓延和传播,各级政府果断采取强行隔离等措施,倡导居民养成勤洗手、戴口罩、加强防护等卫生习惯,形成大众防御性消费心理。口罩成为生活必需品,医药保健、运动健身类产品的需求量大幅增加。2020年一季度安徽卫生材料及医药用品增加值增长45.5%,医疗仪器设备及器械增长65.1%,智能手表、智能手环分别增长1.1倍和44.2%。面对市场新需求,很多企业加大研发力度,如黄山富田精工制造有限公司成功研发出3D式、平面式和N95型防护口罩等生产装备;科大讯飞股份有限公司通过智医助理为一线提供最迫切需求的医疗服务,疫情期间延伸AI应用场景。面对持续增加的健康消费需求,安徽省应加大运动、医疗健康类产业布局。

(二)非接触式消费行为催生新商贸经济的发展

疫情期间,非接触式消费行为使得消费者对“到家模式”更青睐。2020年一季度,安徽省限额以上网上商品零售额141.4亿元,增长33.5%,占限额以上消费品零售额比重由上年同期的7.7%提高到12.6%。3月份安徽快递业务量1.6亿件,增长38.6%。消费者对商品质量要求更高,尤其对生鲜产品的安全性、新鲜度、丰富度、履约时间和性价比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倾向于选择信誉度高的零售商。消费者愿意为便捷服务和高效配送支付溢价,生鲜电商和线下配送结合将成为未来商贸领域的新增长点[3]。同传统物流配送相比,无人配送除了能免去疫情期间人与人的直接接触外,还能显著提高效率,降低人力成本,对于物流基础设施欠发达的农村及偏远地区来说,能有效解决“最后一公里”的末端需求。传统物流的升级已是大势所趋,因此无人配送的机遇来临[4]。为推动扶贫农畜产品销售,安徽应运用新技术将农产品与新商贸结合,打通“最初一公里”和“最后一公里”。

(三)线上消费习惯催生“宅经济”强势崛起

春节假期延长,复工开学延迟,居民在环境相对封闭的居家场所,将线下消费转移到线上,在线教育和远程办公成为习惯,催热“宅经济”。2020年一季度,安徽省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增加值增长16.5%,通过互联网实现餐费收入增长36.8%。疫情期间在线教育快速普及,催生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和AI、VR技术的发展;远程办公市场需求爆发,催生电子信息技术不断进步和软件应用模式不断创新;线下娱乐搬到线上,催生网络直播、网络游戏与消费者融合发展。安徽应牢牢抓住“宅经济”带来的科技发展和产业优化升级新机遇。

(四)公共消费需求推动政府加大对民生工程的投入

新冠肺炎疫情斗争是全国的一次大考,党中央和各级地方政府打出了一套政策组合拳,取得阶段性重要成果。但疫情期间暴露出来的公共卫生、社会治理等方面短板,促使公共消费、改善民生成为社会的迫切需求。2020年一季度安徽省财政支出1 835.6亿元,下降13.9%,其中卫生健康、农林水、住房保障、粮油物资储备、商业服务业等民生支出占比由上年同期的21.5%提高到26.9%。一季度安徽省卫生和社会工作投资增长29%,教育投资增长16%。安徽省2020年将“智慧健康建设”纳入33项民生工程中,建设“安康码”综合服务平台,为居民正常生活提供便利,为加强个人健康管理提供支撑,推动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的提升。

四、消费驱动安徽经济增长的现实意义

(一)消费驱动的内涵

所谓驱动,是计算机软件术语,指动力源。

消费驱动包括外生驱动和内生驱动。外生驱动指消费是拉动经济增长的最终动力源,需求侧决定供给侧。内生驱动包括消费能力驱动和消费意愿驱动,消费能力释放当期需求,消费意愿持续释放潜力和创造不断再生的长效性需求。消费驱动是创新驱动和投资驱动的引擎。创新属于经济的供给层次,消费需求的增长具有“鼓励创新”效应。投资和消费属于经济的需求层次,投资是中间需求,消费是最终需求,消费具有“引致投资”效应。在消费驱动条件下,消费需求的增长及消费结构的升级,为投资的增长提供动力和市场,能够带动投资的增长,甚至提高投资效率[5]。

(二)消费驱动是安徽经济增长的长期动力源

自2010年以来,安徽经济连续十年保持高速增长,均高于全国同期增长速度,2010-2019年安徽GDP平均增长率高达10.11%;但2010年后,安徽经济增速逐年下滑,2015年从超高速进入高速增长阶段,2019年降到8%以下(见图1)。面对突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安徽投资和净出口双下降,扩内需、提振消费是当前化危为机的新动能。从长期来看,人类的消费层级有一定的次序,由于边际效用递减规律,人类首先满足基本消费需求,再向高等级需求递进,即人类的消费需求存在着有规律的递进过程。于是,在不同的阶段就产生了不同的消费需求,长期的经济增长正是人类不同层级的消费需求不断满足和实现的过程[6]。进入3月份以来,安徽限额以上消费品零售额实现增长,说明消费市场的恢复领先于投资和出口。因此,消费驱动是安徽经济增长的现实选择和长期动力源。

图1 2010-2019年安徽经济增长率

(三)消费结构升级带来安徽产业升级新机遇

需求的升级推动产业的升级,在第一层次需求,最基本的是吃穿,对应的产业是农业及提供基本日化用品的轻工业;温饱解决后住和行的需求推动商品房和汽车等重工业的发展;精神方面的需求推动服务业的发展。2019年安徽省三次产业结构为7.9:41.3:50.8,第三产业占比超过50%,说明服务业已经成为安徽省的主导产业。

按照世界粮食与农业组织(FAO)的标准(恩格尔系数在30%以下为最富裕,30%~40%为富裕,40%~50%为小康,50%~59%为温饱,59%以上为贫困),安徽省2011-2019年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逐年下降,2012年由小康进入富裕水平;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除2019年上涨0.2个百分点外,总体呈下降趋势,达到富裕水平(见图2)。安徽省城乡居民恩格尔系数下降,说明消费结构向高层次升级,逐渐转向教育娱乐、精神文化和生态环保等服务型消费形式。疫情期间消费者对教育娱乐的需求,驱动在线教育、网络游戏等在线经济的兴起;消费者对精神文化产品的需求,驱动个性化、多样化、迎合消费者偏好的文化创意产业的兴起。消费结构升级是产业升级的驱动源,尤其是疫情期间催生的消费需求为产业升级带来新机遇。

图2 2011-2019年安徽城乡居民恩格尔系数

五、消费驱动安徽经济增长的路径

(一)启动安徽城乡居民新一级消费需求,找准发力点

安徽城乡居民恩格尔系数显示:居民生存消费和中低端消费产生消费升级,发展型和享受型等中高端消费需求兴起。2010-2019年安徽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差距在逐渐缩小,城乡居民人均消费支出比由2010年的2.87∶1缩小为2019年的1.63∶1(见图3),但依然存在较大差距。安徽农村居民2019年消费支出增长最快的是衣着支出,增长32.7%,其次是医疗保健支出,增长27.7%,表明农村居民消费从高质量生存型逐渐转向发展型。安徽城镇居民2019年消费支出增长最快的是教育文化娱乐支出,增长18.1%,其次是医疗保健支出,增长16.8%,表明城镇居民高层次消费比重逐渐加大,由吃穿住行转向医疗保健、教育文化娱乐为代表的新型消费模式。安徽省应抓住机遇,适时启动新一级消费需求,找准发力点。一是线上线下融合,传统实体企业的网络化与电商虚拟企业的实体化同步推进,挖掘数字文娱等线上消费潜力,满足消费者便捷性与体验性需求。二是智能化的消费方式将日趋成为主流,如智能手机、平板电脑、智能家电、智能可穿戴等智能终端设备以及大数据、云计算和物联网等新兴技术的广泛应用[7]。三是巩固疫情催生的健康防护、生命安全等新兴消费需求,培育大健康产业守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

图3 安徽省2010-2019年城乡居民消费支出

(二)创新驱动安徽产业结构升级,促进居民消费升级

消费总量增长和结构升级、新型消费空间的拓展需要诸如产业结构调整与升级等供给方面的推动[8],而创新驱动是产业结构升级的原发动能,因此创新动能的生成对消费需求增长产生驱动作用[9]。技术创新与消费需求互相促进,新冠肺炎疫情导致国际需求低迷,客观上减少了需求外溢,为安徽技术创新提供原动力,同时技术创新为拓展安徽城乡居民消费空间、满足个性化与差异化的消费需求提供客观支持。2019年安徽规模以上工业中,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增长13.7%,占比为40.1%,战略性新兴产业产值增长14.9%。2020年3月份,安徽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26.1%,电子信息业增加值同比增长33%,智能手表、半导体分立器件等电子类产品同比增速分别为99.1%、36.9%。创新成为安徽发展新动能,安徽省应建立技术创新扩消费促发展的长效机制,以创新驱动居民消费升级。一是大力支持制造业的数字化、互联网融合发展,促进工业领域内的技术改革与升级,扩大高端实物产品消费。二是积极谋求软件工程、信息化集成发展,促进服务业领域的软实力创新,衍生出新型服务消费。三是向高技术产业、高端服务业倾斜,以发展新兴产业,自主创新带来新产品供给,从而拓展消费需求潜能,在把握需求导向的基础上推动高端消费需求扩张[9]。

(三)多渠道增加安徽城乡居民收入,提升居民消费能力

2010-2019年安徽省人均可支配收入逐年上升,城乡收入差距逐渐缩小,城乡居民收入比由2010年的2.99∶1缩小为2019年的2.44∶1,但差距依然偏大(见图4)。城乡收入差距会对居民消费产生显著的负向影响,收入差距越大,居民消费水平就越低[10]。在充分扩大消费的基础上,缩小消费差距,强调消费对经济发展的基础性作用,在政策导向偏向刺激全民消费时,谨防家庭消费差距的扩大,提高城乡居民家庭消费水平的同时,进一步深化社会保障政策的制定、促进转移支付制度的改革[11]。安徽省通过政策导向既要拓宽增收渠道,又要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一是将疫情影响降到最低限度,加快复工复产,鼓励勤劳致富,保护劳动所得,坚持在发展中提高城乡居民收入水平。防止食品价格大起大落,稳住居民生活必需品价格,进一步降低城乡居民恩格尔系数,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增强居民消费的“底气”。二是着重考虑低消费群体占多数的农村地区,深入开展消费扶贫,线上线下结合等多渠道解决扶贫农畜产品卖难问题,加大对农村困难家庭的就业帮扶,提高农村居民收入。三是对城镇低收入困难家庭给予足够政策关注,如发放消费券以保障居民基本生活水平的食品、居住以及日常开支,提升城镇低收入家庭中高端消费能力。

图4 安徽省2010-2019年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四)加大对安徽民生工程的投入,增强居民消费信心

公共产品和服务对消费主导型经济增长具有重要的支撑功能。增加养老、教育、医疗等领域公共产品供给,强化社会保障制度,让居民“敢消费、能消费”,提升居民消费力[12]。为精准有效防控疫情,安徽省突出以“惠民生”为重点的基本公共服务类项目投资,推进33项民生工程,补齐公共卫生、社会治理等方面短板。当居民的公共治理信任增强时,其家庭的各类消费中非基本需求比例均会上升,即更加注重消费级别的提升[13]。因此,要持续增加居民公共物品消费,深耕安徽公共服务型政府建设。一是健全包括住房保障和各类社会保险在内的社会保障体系,增加政府转移支付,降低居民居住支出和预防性储蓄,激发消费意愿,真正地让消费者“敢消费”。二是疫情期间利用短期政策性贷款化解中低收入家庭流动性风险,按照生命周期理论和流动性约束理论,消费者的一生分为数个“触发点”,家庭处于“积累财富—消费—积累财富”的循环中,逐个实现预定的消费目标,短期消费贷款规模的增加更有利于刺激消费[14]。三是在完成安徽省“贫困县全部摘帽,解决区域性整体贫困”两大任务之后,通过政策扶持农村居民特别是低收入家庭从事经营活动,扩大经营规模,提升经营层次,提高并稳定农村居民的工资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15]。农村居民持续而稳定的收入能尽快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增强消费信心,提升农村消费。

(五)促进长三角产业联动与融合发展,构建一市三省消费一体化

居民消费存在相互促进的空间关联关系,且地理临近或人力资本水平相当的区域更易发生消费需求的外溢[9]。安徽与沪苏浙制造行业专业化优势在劳动密集与资源加工类行业表现突出,在技术密集型行业却不明显[2]。随着信息技术飞速发展,区域内产业融合现象日趋普遍,信息化与传统需求融合之后产生跨界新需求,如近年来新兴的智慧农业、智慧旅游、智慧服务业、智能制造和“互联网+”等[7]。高速铁路是促进地区吸引消费流入的推动力,同时也是带动地区旅游业发展的重要动力[16]。居民消费具有空间依赖性,地区间消费行为具有辐射效应,一市三省应发挥比较优势资源共享,联动打造长三角消费一体化。一是发挥安徽现代农业发展优势,建设长三角绿色农产品生产加工供应基地,创新绿色农产品物流供应平台,如农超对接、农家乐、原产地采购及无人机配送等,加快推动长三角高质量生存型消费一体化。二是发挥安徽科教优势,以抗疫药物研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应用领域为突破口,面对境外疫情的严峻形势,出口转内销,进口转内供,通过固链补链扩链行动,建设长三角世界级产业集群,形成长三角发展型消费一体化。三是发挥安徽文化和旅游优势,形成高铁与安徽旅游经济双赢局面,以徽文化和皖南示范区推进全域旅游,促进长三角文化旅游高层次消费一体化。

注 释

(1)限额以上单位是指年主营业务收入2000万元及以上的批发业企业(单位)、500万元及以上的零售业企业(单位)、200万元及以上的住宿和餐饮业企业(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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