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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元认知理论视域下的高校网络舆情危机应对

2020-09-10莫春艳卢灿丽

关键词:信息源元认知策略网络舆情

莫春艳 卢灿丽

摘  要:自媒体时代的高校网络舆情引导与管理,关键在于抓好信息源和舆情主体两大要素。作为舆情主体,大学生自我意识发展的矛盾,在碎片化、渠道广、数量多的信息源的刺激下更加凸显,网络舆情的出现正是表现形式之一。当前高校存在应对网络舆情危机前瞻性不足的问题,集中体现为学生的认知教育不足、舆情监控网络不完善等问题。针对大学生心理发展特点,以元认知理论研究高校网络舆情,将元认知策略贯穿网络舆情管理全程,探寻高校网络舆情危机应对策略,提高网络育人的有效性。

关键词:高校;网络舆情;舆情主体;信息源;元认知策略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起草情况说明中,提到:“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际形势复杂多变,我们面临的风险挑战之严峻前所未有。”[1]风险无处不在:经济领域、自然环境等。自媒体时代,网络舆情的挑战同样不容忽视,关乎国家政治稳定的大局与未来。在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上,中国共产党再次强调“要完善坚持正确导向的舆论引导工作机制”[2]作为国家政治稳定的主要力量,大学生在网络舆情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作为意识形态工作的前沿阵地,高校在舆情引导与管理上承担着重要责任。高校对网络舆情的研究从无间断,探索网络舆情危机的应对策略,可以尝试从教育心理学视角出发,分析大学生心理发展特点,以元认知的计划策略、监控策略和调节策略,化危转机,有效实现网络思想政治教育。

一、高校网络舆情危机探究的缘起

(一)高校网络舆情研究现状

近十年来,随着网络技术提升、网络普及、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出现,网络已成为大学生群体活动的重要阵地,随之而来的网络舆论事件层出不穷,社会关注高度频聚。与此同时,网络舆情的研究也掀起热潮,横跨新闻学、社会学、思想政治教育等学科领域,成果颇丰。研究者紧密结合时代发展特点,从网络管理、网络技术监控、危机解除等方面,提出了许多建设性意见。于高校而言,网络舆情管理是新时期工作中的重要内容,对维护校园和社会稳定具有重要影响。从目前看,高校网络舆情的含义、特征和影响的研究已进入成熟的阶段,基于此,学者专家也结合高校管理特点,提出了加强学生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建立网络舆情管理机制等建设性意见,如“三个工作”体系、“两级报告”制度以及团队的培养、机制的构建与预判、大学生在线媒体素养的培养等。这些研究成果理论意义强,对高校网络舆情危机的应对,具备一定的指导作用。但放诸于实践,高校网络舆情的管理要完全实现预期的效果,仍有难度。如:从网络技术出发加强监控,无法从根本上解决学生的思想问题,对网络舆情的管理,本质上仍是堵而不是疏,治标不治本;从团队培养上看,仍出现监管不到位、思想政治工作人员网文引导的影响力不强、学生干部不敢为不作为的情况;大学生媒体素养的培养,效果不显著,舆情主体处理信息源仍出现认知能力不足等问题。

(二)元认知理论的由来及应用

在西方,元认知的始源最早可追溯古希腊苏格拉底的“认识你自己”;在我国,春秋时期的老子也提出“知人者智也,自知者明也”[3]。这些提法开启了人类自我认识的源流,无数哲学家、心理学家、文学家对自我认知的思考从不间断。而元认知作为心理学领域的理论之一,正式被提出来的时间最早可见于美国心理学家J.H. Flavell(1977)出版的《认知发展》,被界定为:个体对自我认知过程中的再认知[4]。因此,元认知又称反省认知、监控认知、超认知、反审认知。元认知理对本文的核心意义,在于它提出了:个人对自我认知过程存在着自我反省、自我控制和自我调节过程,并对自身具备前期准备、中期监控及后期评估的能力,最终实现认知过程中的自动化与自我调控。这一理论被广泛应用于教育学领域,所提出元认知学习策略(分为计划策略、监控策略、调节策略),有效解决了技能习得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大大提高了学习的效率;在心理学领域,所提出的元认知干预技术,对行为的矫正以及心理问题的治疗,同样临床效果显著。可以说,元认知理论的提出对教育心理学科相关问题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方向与灵感,意义重大。

(三)元认知策略用于高校网络舆情危机研究的可能性

回观高校舆情危机,成因复杂,除自媒体时代网络平台的助攻以外,根本原因还在于现阶段的大学生心理发展和自我建立过程中所产生的矛盾。在元认知视域下,可以发现,部分学生对周围事物,尤其是网络信息的认知缺乏思辨力,并且对自我认识过程也缺乏清晰的有效认知,导致在接收和处理信息源时,误以为自己所见即真理,自己所听即事件全貌,缺乏对个人认知的独立判断,更无法谈及自我反省、控制和调节。对此,如何才能从根本上做好网络舆情的疏导,引导学生维护好网络风清气正的环境,这是我们需要思考的关键问题,解决了这个,我们也就把握了网络舆情危机应对的关键脉搏。

高校学生工作,学科涵盖面广、交叉性強,需要哲学、新闻学、文学、政治学、心理学、社会学、管理学等学科共同作用。目前对网络舆情危机的研究,主要侧重在管理学、新闻学、社会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上,从心理学领域切入研究甚少。基于此,关于网络舆情的研究,不妨将大学生的心理发展特点纳入考虑范畴,上文提到预防和应对高校网络舆情危机的关键,在于解决学生们的认知问题,不仅是对外在事物的认知,更重要的是对自身认知的认知。谈及认知教育,元认知理论对本文具有启发意义。在网络舆情的引导和管理中,我们将舆情主体当作一个整体,用元认知策略引导大学生在网络舆情中学会自我教育、自我管理和自我服务。因此,本文将用元认知理论分析高校在舆情监控及危机处理上存在的问题与不足,探讨元认知理论下高校舆情危机应对策略。

二、高校网络舆情的追本溯源

(一)网络舆情的界定

关于舆情的认识与讨论,自古有之。在西方古希腊时期,柏拉图就提出舆情对于正义城邦的实现只有负面效应,根据舆情的政治制度设计,会导致“暴民统治”。[5]在我国,“舆”一字最早可见于《左传》中的“舆者,众也”。《辞源》则将“舆情”定义为“民众的意愿”,《新华词典》则将“舆情”定义成“群众的意见和态度”。关于网络舆情的概念,有研究者认为,它是“网上公开意见”,因各种事件的刺激而产生,人们的认知事件后的情绪和行为倾向。[6]基于对网络舆情概念梳理,也有人将高校网络舆情界定为:在特定历史阶段,由一定的社会现实矛盾所引发的,大学生群体在网络空间直接或间接、显性或隐性表达的对于该事件的态度、言论、观点、情感和情绪的总和。[7]对此定义,我们可提取高校网络舆情中的两大要素:一是舆情主体,即高校教师或学生;二是引起舆情出现的信息源,即个人为满足其信息需要而获得信息的来源。信息源的分类有多种,按照生产过程来分,信息源又分为原始信息源和加工信息源。高校网络舆情危机的出现,往往是原始信息源被加工处理,由于大学生心理发展的不成熟,更易形成群体性反应,导致在传播过程中的再次加工处理,在错误导向的情况下而产生。

(二)高校网络舆情主体的心理发展特点

高校网络舆情主体有教师与学生。由于社会经验、受教育程度,思考层次的不同,较于大学生而言,教师的网络言行会更为理智与克制。因此,高校网络舆论主体更为关注的研究对象为高校大学生。

从心理学角度分析,大学阶段是高校学生自我意识发展的突变期,心理的矛盾冲突剧烈。這种矛盾性主要为:一是自我意识的增强与认知能力发展的不协调。高校作为更高的社会层次,无论是教授者抑或受教者,都具有相对较高的文化水平。相对自由与开放的思想环境中,不再追求唯一的答案,每个人都可以各抒己见。浓郁的学术氛围下,大学生的社会意识与责任意识明显增强,他们热衷参加社会,渴望接触更多外界信息,尝试在社会舆论中保持独立思考。然而,学生追求独立的同时又具有一定的矛盾性。受限于自身的生活阅历,加之社会实践经验不足,大学生在思考和评价社会现象或表达意见与意见时,在网络平台上呈现出来的状态,或偏于幼稚,或偏于局面,或偏于激进。二是大学生情感丰富而不稳定。从大学生心理发展过程中呈现出的情绪情感特点来看,大学生是一群正在成长的青年,是一个极其敏感的群体,对身边事物体察细致入微。该阶段大学生的心理结构变化巨大,独立意识的发展让他们趋于个性追求,渴望建立自我;但另一方面,由于此时学生的价值观念还处在不断自我成型与塑造中,这必然导致其情绪时常处于波动的状态,容易偏激、冲动。从大学生情感矛盾上讲,这也是高校网络舆情容易发酵和泛化为危机的原因。再进一层,从国家安全与稳定来看,我们还需警惕的是:大学生情感丰富而不稳定的矛盾,对信息源缺乏思辨力的弱点,容易为人所利用,国内外敌对分子也看到了这点,通过煽动性和迷惑性的信息源,借助舆情主体转发发酵,企图通过网络舆情危机破坏我们国家和社会的稳定。三是大学生社会需求迫切。部分学生缺乏对自身行为的认知,忽略了学习仍是当前主要任务,缺乏实践又渴望独立的青年大学生迫切想要融入社会。网络应运而生,为学生了解社会、参与社会提供了巨大便利。所以,学生们热切关注社会,对自认为不公的社会现象大力批判,并试图以激进的言论在网络上形成以石激浪效应,满足自身表达欲望和意见的诉求。

(三)自媒体时代信息源的再加工过程

高校网络舆情与传统的社会舆情不同,自媒体时代下的网络舆情不受实时地理位置影响,传播范围更广、影响力度更大。

首先,由于网络环境的相对宽松,大部分时候,网民无需时刻实名,匿名方式等同于现实生活中的“蒙面”行动,容易让大学生产生网络是言论的法外之地而无需承担任何责任的错觉。思想相对活跃、激进的学生会活跃于网络各大平台,部分学生会逐渐发展成为网络“意见领袖”,通过激进性和煽动性的语言博取关注度,以负面信息源为导向泛化舆情,最终发酵为网络舆情危机。其次,网络技术的发展为学生获取外界信息提供巨大的便利。与同时,它又是一把双刃剑,如为了满足信息获取的需求,甚至有学生学会了“翻墙”,在接受外界信息时,容易泥沙俱下全盘接受。这无疑具有很大的舆情风险,学生“翻墙”行为容易被敌对势力利用。通过分析近期高校中出现网络言论不当或者网络言论极端错误的案例可得,他们大部分人都有“翻墙”的经历。大学生情感丰富,关心时事,与此同时,情绪容易被煽动起来,从而作出错误的判断和选择。再者,微博、朋友圈、抖音等各大网络平台的出现,造成了信息的碎片化,由微文到短视频,大学生沉浸浏览信息的短期快感中,而无需思考也懒于思考被加工的信息源的逻辑漏洞。娱乐化、去智化的网络活动方式,让大部分学生陷入真相盲区,更无从谈及对真理的理智追求。《乌合之众》里所提到的盲目从众的现象[8],或者少数大学生所谓“法不责众”的心理,同样助推高校网络舆情危机的衍变。

因此,高校网络舆情的出现,从舆情主体和信息源的角度分析,它是大学生与易获取、容量大、碎片化信息源在网络平台的助推下,相互作用的结果。

三、高校网络舆情危机应对存在的不足

基于元认知理论视域,高校网络舆情危机的应对,需要知己知彼。近几年高校网络舆情危机案例,如果从元认知策略的计划策略、监控策略和调节策略去分析,可发现它们有以下几个共性:一是从计划的角度而言,高校“全过程育人”中存在一定漏洞,缺乏系统的新生入学教育,主要体现在部分高校缺乏大学生元认知教育。这导致大学生对自身认知情况及行为缺乏清醒的认识,网络对于大学生而言,是发泄的私密领域,也是获得关注、表达诉求的重要手段。网络匿名文化的兴盛,容易造成网络失智性狂欢,缺乏对法律法规和校规校纪的敬畏,部分学生既没有考虑到自身行为给网络环境造成的恶劣影响,更没考虑会因此而带给自己系列的严重后果。二是从监控的角度而言,高校“全员育人”实施效果不够理想,从近几年发生的网络舆情时间来看,学生情绪性、错误性言论的第一时间识别者往往不是本校师生和有关部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触角不够灵敏,这样,当舆情危机到来时,高校往往陷入被动地位。三是从调节角度而言,高校“全方位育人”创新力度有待加强,认知教育的顶层设计有待进一步完善。

(一)相关教育的薄弱

第一部分内容提到,高校网络舆情主体在自我意识发展中面临的首要矛盾就是自我意识加强与社会认知不足的矛盾。这种认知的不足,除了个人想法和思考偏于片面化、幼稚化,我们还需要注意到,他们对意识形态和网络法律法规条例的认知极其薄弱。网络匿名文化造成舆论主体可肆无忌惮地发表言论,想当然将网络空间当作舆论绝对自由的法外之地,不受任何约束。从认知教育的角度而言,这正是大学生法律法规意识淡漠的重要体现。这除舆情主体本人原因以外,同时也和高校网络行为认知教育缺位有关。通过调查发现,很多高校在新生入学教育中,重心理健康教育、生命安全教育、职业规划教育,轻网络行为认知教育、意识形态教育。没有通过及时、到位的意识形态教育,让学生明确网络言行界限,明确违法行为要承担的法律法规、校纪校规处理的后果。即使有高校意识到这个问题,但缺乏鲜活的案例教育,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并不理想。

(二)实时监督的缺位

作为网络舆情主体的00后,较以往80后90后的个性又更加明显,既渴望得到关注,又需在师生关系中保持独立的私人网络空间。而自媒体时代下,网络技术发达,社交平台功能日新月异,这也为满足学生需求提供了巨大的便利。例如朋友圈的屏蔽功能、微博的取消关注功能、bbs论坛、树洞的匿名功能等。其直接结果是学生與辅导员在信息交流上是隔断和滞后的。作为思想政治教育一线人员,辅导员却无法第一时间发现网络舆情苗头,经常陷入被动局面。另外一方面,少数学生干部、学生党员的身份意识薄弱,思想觉悟还不够高,网络阵地的建设与维护力度不足。主要表现为学生党员、学生干部在网络舆情中处于失语状态,甚至是加入负面信息源的加工与传播行列中。这种失语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意识上的失语,政治意识和意识形态触角缺乏敏锐性,对不实、夸大、煽动性、目的性强的信息源缺乏辨识能力,无法在网络舆情危机苗头出现时,做到第一时间发现和提醒转发不当信息源的同学,也没有向班主任、辅导员甚至学校相关部门报告,错误认为这种行为就是告密,人人对所谓“告密者”嗤之以鼻。二是对自身角色和定位缺乏清晰的认识,大学生干部,尤其是学生党员有责任、更有义务维护校园稳定,在是非面前必须勇敢站出来发声,而不是既不参与也不维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部分学生干部或党员没摆正心态,因害怕自己提出独立看法或制止不当言论的行为而受到其他同学非议和排挤,在网络舆情危机中扮演“老好人”角色,没有尽到学生党员干部应有的责任。因此,归根到底还是学生元认知出现了错误。

(三)反思调节的错位

高校网络舆情危机频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即高校反思调节出现错位,重事后补救而轻事前防御,导致关注的方向是如何从网络技术手段,诸如禁言、屏蔽、撤销禁止学生转发,把网络舆情的管理引向堵塞而非疏导的方向。从元认知的角度讲,这样的反思调节是错位的。

针对信息源而言,学生之所以无法辨别,群体性转发不当言论或谣言,根本原因在于学生认知不足。从这个角度而言,学生认知教育在辅导员的日常管理与教育,同样也在课堂。而传统的课堂教育大都倾向单向教授而非双向互动,内容枯燥、形式单一,与学生实际生活结合度不够密切,某些缺乏活力的课堂教育难以引学生注意,教育效果不强。对于容易引起网络舆情的信息源,高校往往“谈虎色变”,善堵不善疏,一味要求学生不能看、不能讲、不能说。从心理学角度上讲,学生这一时期正是自我意识发展成型期,其自我意识存在的缺陷之一是自我扩张,即自我主张强,自带“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责任感,情绪激动易于失控,时常以批判甚至是叛逆的心态去对抗外界,以获得自我思想的存在感。因此,有趣的现象浮现:部分辅导员或学校在面对网络舆情时,首要策略是躲避型冷处理——禁止学生讨论和转发,但越是压制,网文导向越是含糊不清,学生就越是感兴趣。甚至因网络舆情危机的干预,还会出现因方式不当而加速爆发的反效果。另一方面,从其他研究者的归纳中可见,容易引发危机的信息源有几项:一是突发事件;二是关注度高的热点问题;三是关乎学生利益的改革政策;四是影响学生的教学、管理和服务质量[9]。高校网络舆情危机的出现,问题还在于部分学校缺乏有效的学生意见反馈渠道和机制,给师生造成的错误认知:网络发酵越快诉求越容易满足。

四、高校网络舆情危机应对机制的构建

通过对网络舆情始因的分析,可以发现,网络舆情并非“洪水猛兽”。相反,它是有特点可总结,也是有规律可循。厘清元认知理论和高校网络舆情的概念、舆情主体、自媒体时代信息源特点,对高校引导和管理的对象有了清晰的思考,不妨针对当前大学生心理发展的特点,以元认知理论为指导,以“三全育人”为切入点,从防、管、调三个阶段,有效构建网络舆情危机应对机制。

(一)全过程、有计划,完善认知教育机制

元认知策略中提出的计划策略,是应对高校网络舆情的首要策略。面对网络舆情,无论信息源多么变幻莫测和具有煽动性,关键在于舆情主体的思想不变。学生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牢固树立“四个意识”,增强“四个自信”,可正舆情之风。从“三全育人”的角度出发,强调的全过程育人中,首先要抓好育人起点,应用在网络舆情管理上,要做的是抓好学生认知教育的起点,防胜于管。因此,针对信息源特点及舆情主体的心理发展特点,高校应制定全面的新生入学教育计划。着手于加强学生意识形态教育及思想政治教育。宏观层面上,上好爱国第一课,将爱国教育与军训有效结合起来,强调大学生的权利和义务,把保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是每个学生义不容辞的责任,深入学生内心,形成常识性理念。其二,加强法律法规、校规校纪的普及,主要针对学生网络文明发言、理智行动,通过案例分析与讲解,明确告知学生网络行为的原则与底线,通过边界的确立让学生明确哪些行为会违反法律原则和底线,在脑中敲响警钟,做到不敢转也不敢发。其三,强化结果导向。通过座谈、讲座、视频教育、朋辈教育等手段,帮助学生明确求学目标与目的,形成大学生专注力的正确导向,做到全过程育人。

(二)全人员、有监控,构建网络管理体系

针对高校网络舆情缺乏有效全面监督的问题,应充分发挥舆情主体中党员、学生干部的舆论监督作用,打造梯级队伍的网络舆论监控信息网络,引导学生实现自我监督。首先,强化党员身份意识,进一步牢固树立党员的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增强学生的理论自信、制度自信、道路自信、文化自信,在高校网络舆情中发挥监督和正面导向作用,在大是大非面前,应牢牢守住网络舆论阵地,形成学生党员“向辅导员报告——亮剑发声——舆论正面导向”模式,维护高校网络风清气正的舆论环境。其次,抓好学生干部,定期开展意识形态教育等培训活动,强化学生干部的责任意识。针对学生干部忽略错误言论、知情不报的情况,以思想政治教育为主线,在工作指导与交流中做到循循善诱,培养学生及时发现身边同学问题和汇报。再者,抓好宿舍舍长和楼长制度,关注所在各宿舍大院微信信息,定期反馈学生思想动态,及时疏导学生情绪,帮助学生解决实际问题。从这个角度而言,大学辅导员虽自身精力有限,却可以借助党员学生干部和舍长,将触角伸至各个角落,确保学生思想的积极和端正,真正实现全员育人。

(三)全方位、有调节,创新课程顶层设计

通过分析过往案例,引发高校网络舆情的信息源往往没有客观陈述事实,而带有主观个人情感的夸大化、煽动性以激起学生的强烈情绪。高校也總是疲于应付一次又一次的网络负面舆情。对此,我们需要探索具有指导意义的网络舆情识别教育模式,帮助学生学会识别信息源中的漏洞与虚假性,撕下利用信息源博取眼球、制造混乱的虚假面具。第一,加强辅导员网文写作能力培训,搭建专业网文思想政治教育团队,在舆情发生时,敢于并善于发声,做好舆情正面导向工作。第二,在教学方面进行改革,在传统的思想政治理论教育课程中,融入新的课程内容,加强常识教育、逻辑推理教育,如个别高校开展的《似是而非》课程,教会学生用逻辑推理辨识网络谣言是很好的尝试,可以在全国范围内推广。这一类课程不仅能够有效吸引学生前来上课的兴趣,还能从生活中举例,利用逻辑推理分析网络谣言的虚假性,真正引导学生面对纷繁复杂的网络舆论信息时,理性思考,敏锐识别,文明用网。第三,构建学生意见反馈处理机制,为学生提供规范有序的表达渠道,引导学生自我服务,真正做到全方位育人。

五、结语

从高校网络舆情始原分析中,高校网络舆情的发酵与危机爆发,是作为舆情主体的大学生自我意识发展突变与自媒体时代网络平台特点共同作用的结果。要有效做好高校网络舆论引导与管理,关键抓好信息源与舆情主体两大关键要素。利用元认知三大策略,做好爱国主义和法规意识教育,拓展思想政治教育课程体系,在加强政治意识的基础上,融入理性思维教育,帮助学生有效识别虚假和煽动性的信息源,防止被利用,在学生队伍中打造梯级网络舆情监控信息网络。通过全过程、全人员、全方位育人,可以将网络舆情作为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媒介,实现网络的文明、理智、风清气正的舆论环境。

参考文献:

[1][2]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的说明[EB/OL].(2019-11-08)[2019-12-15].https://heihe.dbw.cn/system/2019/11/07/058284956.shtml.

[3]张松辉.老子译注与解析[M].长沙:岳麓书社,2008:109.

[4]Flavell J. H. Metacognition and Cognitive Monitoring: A New Area of Cognitive—Developmental Inquiry[J].American Psychologist,1979,V34(10).

[5](古希腊)柏拉图.理想国[M].郭斌和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331-333.

[6]黄成军.网络舆情与公共事件关系研究[D].重庆:重庆大学,2009:21.

[7]王晨.我国高校舆情引导探究[D].无锡:江南大学,2018:8.

[8](法)庞勒.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M].冯克利,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5-17.

[9]肖克,刘桃.政治稳定视域下的高校舆情治理研究[J].思想政治教育研究,2018(02):80.

责任编辑  邱翔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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