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窥与反思：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问题探究

2020-09-10董伟武龚春宇

中共南京市委党校学报 2020年1期

董伟武龚春宇

[摘要]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基本向度是实现党的初心与使命，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是应对和战胜党内外各种风险与挑战。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马克思主义政党优势和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实践经验分别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提供了基础条件。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从政治、思想、组织、作风、纪律、制度等六个方面进行的伟大自我革命，书写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21世纪中国化的新篇章，夯实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内功和群众基石，推动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的发展，提供了21世纪世界各政党组织兴党强党的中国智慧。

[关键词]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管窥;反思

纵观世界历史长河与现实大局，一个执政党如不敢于、不善于自我革命，就必然会丧失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必然会被历史和人民无情抛弃。为此，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居安思危，未雨绸缪，锐意进取，继承和弘扬彻底的自我革命精神，多次在不同场合围绕“自我革命”进行了一系列重要论述，开展了一系列重要举措推进自我革命，回答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要自我革命，为什么能自我革命，怎样开展自我革命”这一重要时代命题。

一、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基本向度

从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历史中，我们可以大致概括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基本向度：一是实现党的初心与使命;二是坚持和发展社会革命;三是应对和战胜党内外各种风险与挑战。

（一）实现党的初心与使命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与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庄严宣告：“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數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1]这是无产阶级政党郑重表明自己初心与使命的源头。随着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并展现出其特有的魅力，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作为思想武器和行动指南，开始组建新的具有彻底革命性的政党组织。中国共产党一诞生，就郑重宣告代表劳动阶级的利益，党的奋斗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并将其贯穿于党的整个奋斗历程。然而，在长期执政条件下，党内少数党员干部存在理想信念不坚定、宗旨意识淡薄、党性修养不强、脱离人民群众、精神消极懈怠、奋斗目标不明、自身能力不强、革命精神缺乏等一系列问题，忘记了我们党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忘记了党的初心与使命。为此，中国共产党人亟须以刀刃向内的政治勇气、坚忍不拔的毅力进行自我革命，再次牢记和践行党的初心与使命，不断增强党员意识和宗旨意识，为实现党的初心与使命练好内功和本领。

（二）坚持和发展社会革命

一方面，自我革命是党坚持和发展社会革命的前提基础。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把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进行好，我们党必须敢于善于进行自我革命。”[2]当前，党领导下的社会革命面临着诸多矛盾和现实问题，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速胜战”，它仍将表现出长期性和曲折性等特征。为此，中国共产党作为推进新时代这场伟大社会革命的领导者和掌舵手，不能忘记自身是革命党，必须弘扬彻底的革命精神和拥有强大的领导能力，将革命事业进行到底，而这有赖于党敢于善于不断自我革命。通过敢于善于自我革命，对党进行革新与扬弃，提高党的战斗力和执政力，从内部解决推进社会革命的根本动力问题。另一方面，自我革命与社会革命是高度统一的，它们相互促进、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在推进伟大社会革命的进程中，社会革命也将从外部不断给党注入新的动力，从而推动着党不断自我革命。

（三）应对和战胜党内外各种风险与挑战

新时代背景下，党内外现实大局总体是好的，但是也存在着一些现实问题。具有长期性、复杂性的“四大考验”和具有尖锐性、严峻性的“四大危险”依然没有得以完全解决，这考验着中国共产党能否化险为夷，永葆党的纯洁性、先进性和战斗性以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革命。从党的内部来看，党的政治生态需要净化，政治隐患需要清除，政治风险需要防范和化解;一些基层党组织存在虚化、弱化、边缘化的“三化”问题，呈现出软弱涣散的症状;“四风”问题仍旧突出，干部不作为不担当、侵害群众利益等突出问题时有发生，消极腐败现象在一些领域呈现易发多发的态势，正风肃纪，推进反腐败斗争刻不容缓。从党的外部来看，国内经济发展面临下行压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面临诸多矛盾和困难，全面深化改革的难度和风险加大，意识形态领域形势和挑战依然复杂严峻。世界经济增长动力不足，霸权主义、保护主义、强权政治的影子频繁出现。世界仍旧很不安宁，局部地区战乱频繁、动荡不安，不确定不稳定因素仍旧存在，等等。因此，应对和战胜党内外的现实问题，永远赢得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回答好解决好长期执政这一时代之问，成了中国共产党推进自我革命的必然要求。

二、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基础条件

中国共产党是以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理论作为行动指南的政党。以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作为自我革命的科学向导，发挥马克思主义政党特有的政党优势，借鉴党的自我革命的历史经验，敢于善于自我革命，必将能够回答好解决好“窑洞”之问和时代之问，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梦。

（一）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为党的自我革命提供理论保障

马克思、恩格斯指出无产阶级政党同其他政党的优势在于“有一个新的科学的世界观作为理论的基础”。[3]作为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开创者的马克思、恩格斯，他们虽然没有在自己的著作中明确提出“自我革命”的概念和系统完整的无产阶级政党自我革命思想，但在他们的理论当中却蕴含着丰富的自我革命思想因子。第一，为马克思主义政党自我革命提供了辩证的哲学方法论指导。马克思指出：“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4]唯物辩证法追求的是不断否定自身，以实现对自身的扬弃，这是中国共产党开展自我革命的哲学指南。第二，提出无产阶级政党作为世界上最先进的政党，要敢于批评与自我评判，敢于承认自身的错误。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中评价巴黎公社时指出：“公社可不像一切旧政府那样自诩决不会犯错误。它把自己的所言所行一律公布出来，把自己的一切缺点都让公众知道。”[5]109第三，提出由于刚刚进入社会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必然受到旧社会非无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因此要对旧思想予以彻底的批判，清除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中的非无产阶级思想，以保证党的纯洁性和先进性。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提出：“共产主义社会……刚刚从资本主义社会中产生出来的，因此它在各方面，在经济、道德和精神方面都还带着它脱胎出来的那个旧社会的痕迹。”[5]263第四，提出共产党在由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之后务必要防止自身腐化变质，要加强“锻炼、教育、改造”[7]“认真对待群众检举和揭发的腐败问题……切实发挥群众的监督功能”[8] 等等，这些丰富的精辟思想无疑为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提供了理论向导。

（二）马克思主义政党优势为党的自我革命提供政党保障

马克思主义政党同资产阶级政党的不同之处，除了有科学理论之外，还在于马克思主义政党具备其他政党所没有的政党优势，从而为党的自我革命提供了充分条件。其一，中国共产党有着坚强有力的党中央，时刻不忘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始终贯彻党的民主集中制，能够做到凝聚共识，团结全党上下，开展彻底的自我革命。其二，中国共产党属于无产阶级政党，其阶级属性决定必须以绝大多数人的幸福为最终目标。由于有着崇高的理念信念、价值追求和政治信仰，代表着绝大多数人的最根本利益，因而有着强烈的使命感和开展自我革命的充足精神动力。相反，西方政党则是为少部分人、少数政客、少数财阀等利益而执政，忽视绝大多数人的根本利益，从而难以实现革新。其三，马克思主义政党具有高度的实践性，它不仅致力于解释世界，更致力于改造世界，包括改造自身的主观世界。高度的实践性意味着中国共产党能够敢于自我革命。其四，中国共产党能够真正做到虚心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听取人民群众的意见，这是别的政党难以企及的。依靠人民的监督，汲取群众的智慧，中国共产党也必将秉持对人民负责的态度，借助人民的力量实现自我革命。

（三）党自我革命的伟大实践为自我革命提供经验保障

敢于善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为纠正党内存在的非无产阶级思想，毛泽东同志提出了以思想建党来加强党的建设，净化党内的错误思想。为清除党内存在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党八股，毛泽东同志在延安开展整风运动，提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逐步形成了党的三大优良作风。在1957年的整风运动中，又创造性地提出了“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改革开放之初，全面纠正“文化大革命”及其以前的“左”倾错误，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重新确立了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政治、组织路线。面对党内存在的腐败问题，邓小平提出要整顿党的组织，坚决反对腐败，加强党风廉政建设，用好思想政治教育，以思想建设与制度建设相结合来强化党的建设。党的十三大至党的十六大均提出坚持从严治党的要求，反腐倡廉建设开始向标本兼治、注重治本转变，先后开展“三讲”教育、先进性教育活动、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等等。中国共产党通过不断开展自我革命形成了丰富宝贵的自我革命经验，为新时代党开展自我革命提供了借鉴。

三、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伟大实践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不要忘记我们是共产党人，我们是革命者。”[8]为了推进自我革命，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洞察和思考新时代发展潮流，汲取历史经验和人民智慧，以解决党内的实际问题为导向，从政治、思想、组织、作风、纪律、制度上进行了一系列具体实践，实现了党在新时代的革命性锻造和彻底性革新。

（一）政治上

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要加强党的政治建设，首先，强调党的政治建设是党的根本性建设，把政治建设放在首位，以党的政治建设推动党的其他各项建设，以此保持党的团结统一，保持斗争精神和强大力量。通过加强党的政治建设，为党的自我革命提供了政治保证。其次，把保证全党服从中央和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作为首要任务，以此牢固树立四个意识，为党的自我革命提供坚强有力的领导核心。再次，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旗帜鲜明地讲政治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一以贯之的根本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讲政治……是我们党培养自我革命勇气、增强自我净化能力、提高排毒杀菌政治免疫力的根本途径。”[9]通过强化党内同志讲政治，增强了党自我革命的勇气。又次，全面从严管党治党，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注重党内政治文化建设。譬如，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了《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提出了要继承和发扬党的优良传统和宝贵经验，以党章为根本依据，坚持问题导向，聚焦解决党内政治生活的薄弱环节。这为净化和涵养党内政治生态提供了基本遵循，使绝大多数党员干部练就了“金剛不坏之身”。最后，强调全党同志特别是高级领导干部务必提高政治能力，把准正确的政治方向，保证自我革命的推进始终沿着正确的政治方向。

（二）思想上

坚持思想建党是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优良传统。党的十八大以来，在继承党的优良传统基础上，党中央将思想建设作为党的基础性建设，推动思想教育制度化、常态化，以思想建设推动党的自我革命。其一，抓好思想理论建设，坚定理想信念。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革命理想高于天”，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就是精神上的“钙”，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容易“缺钙”，骨头就容易患“软骨病”。为此，他强调务必要“抓好思想教育这个根本”，将坚定理想信念作为党的思想建设的首要任务。其二，抓好党性教育，提高党性修养，增强党的意识和宗旨意识。习近平总书记把党性教育作为共产党人修身养性的必修课，也是共产党人的“心学”。其三，抓好道德建设，教育广大党员同志要积极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树立良好的道德情操，争做社会主义道德的模范标兵。其四，遵循经常性教育和集中性教育相结合，用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理论武装头脑、固本培元，聚焦解决思想、信仰、信念、信心问题，拧紧共产党人一生的“总开关”，增强党员的斗争精神、革命精神，从思想上推进自我革命。

（三）组织上

不断纯洁党的组织是党自我革命的重要方式。纯洁党的组织肌体，离不开从严管理干部，建设高素质专业化的干部队伍。为此，习近平总书记对党的组织建设提出了一系列要求，开展了相应的重要举措。其一，明确提出好干部的标准，强调要坚持正确的选人用人导向。2013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好干部的标准：信念坚定、为民服务、勤政务实、敢于担当、清正廉洁，这为新时代党选人用人提供了明确标准。坚持正确的选人用人导向，首先要突出政治标准，强化党组织领导和把关作用，匡正党内选人用人的风气。其二，提出领导干部要讲政德，强调党管干部的原则，把从严管理干部落实到干部队伍建设的全过程，加大对违法违纪干部的查处力度，开展专项整治，重点抓好领导干部这一“关键少数”。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抓住领导干部这个“牛鼻子”，也就抓住了“绝大多数”。其三，建立健全从严管理干部的长效机制，严格请示报告制度，完善干部选拔任用制度，推进干部能上能下。其四，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确保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决策部署在基层得以贯彻落实。通过从严管理干部、治理干部，纯洁党的组织和净化党的肌体，实现党的自我革命。

（四）作风上

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党的作风问题，从党的生死存亡的高度深刻论述了党的作风建设的极端重要性，提出了“党风问题关系党的生死存亡”。为此，针对党内的作风问题，以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劲头狠抓作风建设，体现了党刀刃向内推进自我革命的勇气。其一，出台中央八项规定，以上率下推动全党上下贯彻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坚决整饬党内存在的“四风”问题，反对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强化家风建设，以此纯洁党风、政风、家风，解决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回应人民群众的期盼。其二，坚持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的要求，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活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活动，推进“两学一做”学习教育活动常态化、制度化，实现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其三，在全党大兴调查研究之风，继承和弘扬党的三大优良作风，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在接受人民监督中进行自我提高、自我教育，在批评与自我批评中进行自我反省、自我革新。其四，强调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建立作风建设的长效机制，坚持抓常、抓细、抓长，防止不良风气的反弹回潮。

（五）纪律上

加强纪律建设，既是党开展自我革命的纪律保障，也是党开展自我革命的表现。党的十八大以来，以更加重视的态度、更加得力的举措推进党的纪律建设。其一，把严明纪律上升到纪律建设的高度，提出了“加强纪律建设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治本之策”[10]，强化了纪律建设的功能作用。其二，把纪律和规矩挺在管党治党的最前头，实行纪法分开，纪在法前、纪严于法，推进执纪和执法相互贯通。其三，重点强化政治纪律和组织纪律，提出了政治纪律是打头、管总的纪律，规定了遵守政治纪律的基本要求，严肃查处违反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问题，全面加强六项纪律建设。其四，实践监督执纪的“四种形态”，加强纪律教育，强化纪律执行，狠抓执纪监督，养成纪律自觉，让各项纪律和规矩落到实处、发挥效果，使纪律成为带电的“高压线”。通过狠抓真抓纪律建设，彰显了党真刀真枪推进自我革命的决心。

（六）制度上

制度建设具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等特征，是事关根本、关乎长远的建设，是党长期保持彻底的自我革命精神的外在保障。其一，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坚持“依法治国和依规治党有机统一”[11]18“思想建设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11]21，强调把制度建设贯穿于党的建设的全过程、全领域、全方位。其二，强调要严格遵循党章这一管党治党的总章程总规矩，依据党章管党治党。同时，唤醒全党同志的党章意识，做遵守党章的合格党员，维护党章的权威性和严肃性。其三，在注重系统完备、务实管用、简便易行的原则下，不断完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例如，修改完善了党章、制定了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修订了廉洁自律准则、问责条例、党内监督条例、纪律处分条例、巡视工作条例等，前后陆续制定修订党内法规达150多部，超过现有中央党内法规总数的六成。其四，增强法规制度意识，真抓严管党的制度执行力，让法规制度的力量充分释放。其五，深入推进机构改革，组建国家监察委员会，不再保留监察部、国家预防腐败局，以零容忍、全覆盖、无禁区的态度深入持续推进反腐败斗争。其六，切实加强党内监督，自觉接受人民监督，加大巡视监督力度，增强监督合力。这一系列重大体制机制改革，展现了我们党自我革命的勇气和担当。

四、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意义反思

根据上述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向度、条件与实践，我们得出这样的结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以高度的历史自觉开展的自我革命，书写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21世纪中国化的新篇章，夯实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的内功和群众基石，推动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的发展，提供了21世纪世界各政党组织兴党强党的中国智慧，具有巨大的时代价值和广泛的世界意义。

（一）书写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21世纪中国化的新篇章

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最忠实的信仰者和最坚定的践行者。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在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基础上，不断将党的自我革命向纵深推进。随着自我革命实践的不断深化，党对自我革命开始进行总结提升，逐步形成了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经验和思想成果。“如坚定理想信念，加强党性修养，从严管党治党，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坚持经常性教育和集中性教育相结合，敢于善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加强党内监督，接受人民监督，不断纯洁党的思想、纯洁党的组织、纯洁党的作风、纯洁党的肌体等等。”[12]这是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的显现，是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21世纪的最新思想成果，书写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21世纪中国化的新篇章，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发展。随着党的自我革命的继续推进，中国共产党将会续写更加辉煌的理论篇章。

（二）夯实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内功和群众基石

长期执政背景下，各种弱化党的先进性和侵蚀党的纯洁性的主客观因素无时不有、无处不在，那么如何永远赢得人民群众的信赖和支持，实现长期执政，成为中国共产党亟须回答好、解决好的重要课题。中国共产党传承和弘扬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优良传统，以壮士断腕的勇气进行自我革命，以一系列彰显人民性的具体行动化解党内外存在的现实问题。譬如，着力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全面加强党的领导，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开展主题教育活动，坚定理想信念，加强党性修养，牢固党的初心与使命;坚决反对“四风”，以零容忍的高压态势深化反腐败斗争;严明党的纪律，建立健全法规制度体系，抓紧、抓牢、抓实制度的笼子;等等。从而改善了党群关系，厚植了党的群众根基，净化了党的肌体与血脉，永葆了党继续前进的青春活力，提高了党的纯洁性、先进性和战斗性，夯实了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和执政内功，推进了马克思主义政黨建设和发展，为实现党的初心与使命提供了坚强有力的保障。

（三）推动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的发展

坚持和发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性质的根本规定，也是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这一伟大历史使命的必然要求。然而，推动伟大社会革命的发展，需要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不断进行自我革命来解决推动社会革命的动力问题作为前提基础。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守初心，担使命，勇担当，以高度的责任感和彻底的革命精神开展自我革命，实现党自身的不断完善与革新，使党在新时代变得焕然一新，散发出新的活力，提高了党新时代的生命力，增强了党实现初心和使命的信心与信念，从而引领全国人民朝着正确的改革方向不断前进。在以自我革命推进社会革命的思路引领下，改革了不适应新生产力发展的旧体制、旧制度，突破了各种旧体制旧机制的束缚，解决了长期想解决却无法解决的难题，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推进了党的“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进程，最终推动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的发展，彰显了中国共产党的历史自觉与责任担当。

（四）提供了21世纪世界各政党组织兴党强党的中国智慧

纵观世界上绝大多数政党组织，从其性质来说，他们代表的不过是社会上少数人的根本利益;从其诉求来说，他们夺取政权更多地是为了谋取私利并不是为了实现社会的共同富裕，实现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因此，他们缺乏充足的精神动力进行革新，也几乎无法进行革新，更多的是进行政党内部的利益调整，因而无法跳出覆灭的陷阱。中国共产党为了实现初心与使命，有充足的力量和坚定的信心进行自我革命，因此实现了一次又一次的历史跳跃，使得所谓的“历史终结论”“中国崩溃论”“社会主义失败论”“多米诺骨牌效应”不战自败。新时代以来，中国共产党以高度的使命自觉和历史自觉推进自我革命，实现了党的自我革新、自我进化、自我提高。正如新加坡中国问题专家郑永年所指出的： “中共十八大以来……通过‘自我革命’，不仅避免‘被革命’，更是强化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力量。”[13]敢于善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兴党强党的重要手段，是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关键一招。这种自我革命唯有马克思主义政党方能一如既往地开展，它凸显了中国共产党对管党治党规律的深化，展示了中国共产党的力量与智慧，无疑也为21世纪世界各政党组织兴党强党提供了有力借鉴和参考。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411.

[2]习近平.以时不我待只争朝夕的精神投入工作开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N].人民日报，2018-01-06.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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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列宁全集（第1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89.

[7]列宁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196.

[8]习近平.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8-01-06.

[9]习近平.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7-02-13.

[10]习近平关于严明党的纪律和规矩论述摘编[G].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9.

[11]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R].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