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建构：积极老龄化视角下社区老年志愿者的培育——基于对沈阳市D社区的实证研究

（沈阳化工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辽宁 沈阳 110142）

一、问题的提出

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提出要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推动社会治理重心向基层下移，强调多元主体共同参与，实现居民自治的良性互动。

2018年中国60岁及以上人口为24949万人，占我国总人口的17.9%，其中65岁及以上人口为16658万人，占我国总人口的比重为11.9%[1]。截至2017年末，辽宁省已经进入严重老龄化阶段，其中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958.74万人，占全省总人口的22.65%[2]。老年人参与社区志愿服务既能在生理上降低患疾病的风险，在心理上缓解“老而无用”的观念，又能帮助他们改善自身生活质量，促进老年人社会参与和社会融入，使他们老有所为，老有所乐。同时这在其个人资源的效用最大化和强化社会资源的合理配置方面也发挥着作用，是实现积极老龄化的一个重要方面[3]。老年人摆脱了繁重的工作，卸下了抚育子女的重担，正处于享受人生、体味美好生活的宝贵时光，他们愿意在这宝贵时间里证明自己，发挥余热，实现自我价值，这一现实情况也促进了老年志愿服务的发展。由此可见，社区老年人的社会参与不可避免，社区老年人参与社区志愿服务是大势所趋。

目前我国“银龄讲学计划”鼓励优秀老年教师人才到偏远地区义务教学；义务指挥交通的老年人随处可见；各社区老年互助小组也开展得如火如荼。这些活动正从不同方面探索老年人参与志愿服务的经验与途径，初步形成了城市老年人参与志愿服务的趋势。那么，我们如何调动大多数老年人的积极性，鼓励他们参与志愿服务活动，也就是说在实务工作过程中我们如何培育社区老年志愿者？如何让社区老年志愿者最大化地发挥其作用，从而提升社区治理的能力与水平？这正是我们当前亟待解决的社会问题。本文是在实践基础上，期望提出培育社区老年志愿者的实务策略，最大化发挥老年志愿者的作用，积极应对老龄化社会。

二、积极老龄化：培育社区老年志愿者的理论视角

在中国知网检索“培育社区老年志愿者”显示，社会工作界学者分别从以下理论视角研究培育社区老年志愿者的相关议题。路源（2018）运用增能理论帮助社区老年志愿者完成个人层面的增能，主要针对社区老年志愿者领袖，是个体层面的增能[4]。郭胜男（2018）运用社会学习理论强调低龄老年人对志愿精神及技巧的学习，仅为培育社区老年志愿者中的一步[5]。顾蒙蒙（2018）以优势视角理论为切入点，强调社会工作者在培育老年志愿者时，要注重老年人的能力，对其持正向期待[6]。冯伟（2017）认为，社会资本理论将老年人视为社会资本的实践主体，并以此为指导思想探索社区老年志愿服务的可持续发展[7]。

综上所述，目前学界在培育社区老年志愿者方面所用理论稍显片面，而积极老龄化视角将所有的积极因素纳入研究中去，涉及培育老年志愿者的各个层面和各个主体，贯穿培育全程。它作为“健康老龄化”的升级版，是指老年人为了提高生活质量，使健康、参与和保障的机会尽可能获得最佳的过程，它能让人们认识到自己在一生中体力、社会以及精神等各方面的潜能，并按照自己的需求、愿望和能力去参与社会，而且当他们需要帮助时，能获得充分的保护、保障和照料[8]。它不仅要保证老年人晚年个体的健康（生理、心理、社会），还倡导老年人对社会的积极作用。积极老龄化要求我们以积极的态度将老年人看作社会发展的受益者、参与者和贡献者。他们不断学习新的技能去适应快速发展的社会生活，大多数老年人在退休后还可以活15～20年甚至更长时间，他们所拥有的知识、专业技能、经验等有待继续发挥，可以为老年志愿服务事业进一步贡献力量。

积极老龄化以“独立、参与、尊严、照料和自我实现”的原则为理论基础，为培育社区老年志愿者提供新的视角。“独立”是指老年人或老年组织拥有平等参与志愿服务的机会，并能自主决定何时以及以何种方式参与或组织志愿服务活动；“参与”是指唤醒老年人的参与意识，积极参与老年志愿服务的实施和发展，并带动周围老年人投身志愿服务，同时，将自身技能通过志愿服务传递给他人，实现间接参与；“尊严”是指老年人运用专业的技能与专业方法参与老年志愿服务，老年志愿组织在合法范围内开展志愿服务，让服务更有效，让老年人参与志愿服务时更有尊严；“自我实现”是指老年人通过参与志愿服务活动，充分发挥自己的潜力，丰富老年精神生活，实现老年人的理想，使其满足感最大化；“照顾”既指老年人通过志愿服务活动为其他高龄老人提供照料服务，又指老年人通过志愿服务换取额外的社区照顾及社会各种有关服务。可以看出，“独立”是培育老年志愿者的组织保障，“参与”“尊严”和“自我实现”为培育老年志愿组织提供能力保障，而“照顾”则为其制度保障。

三、个案资料

个案资料来源于沈阳市L 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笔者在实习期间深入社区，采用质性研究方法，主要运用访谈法收集第一手相关资料。在调查过程中，访谈了2名社区工作人员、12名社区老年人（其中社区老年志愿者4名）。针对社区工作人员，主要了解社区志愿者管理制度，对老年志愿者的宣传与支持情况；针对社区老年志愿者，主要了解日常志愿服务项目、服务动机、参与途径与服务感受；针对社区非志愿者老年人，主要了解老年人服务意向、服务能力等。

D社区辖区总人口约 3.2万人，其中 60岁以上老人约5768 人，占到人口总数的18%，属于严重老龄化阶段。该社区大部分老年居民退休前曾在各个岗位任职，居民无论在思想方面，还是在能力和素质方面都处于中间水平，志愿服务在个别党员带领下开展，服务水平一般。同时，D社区是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核心地带，在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战略下，D社区饱受关注，因此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在了解相关资料后，笔者以SWOT 分析为原型，从D社区培育老年志愿者的内部优势、外部机会、自身不足和外界挑战四个方面来分析D社区培育老年志愿者的可行性。

（一）D社区培育老年志愿者的内部优势

1.社区老年人的志愿服务意向高

第一，D社区老年人具备志愿服务的能力，社区老年人均为各行业退休人员，文化素质较高，拥有一定的专业技能，能为社区人群服务；第二，D社区老年人具备志愿服务的时间，退休后除部分老年人要接送孙辈上下学外，其他时间自由可支配，有充足的时间参与志愿服务；第三，D社区老年人具备志愿服务的意向，D社区现有26个文体团队，团队主力均为社区老年人，表明社区老年人社会参与能力较强，在问及是否愿意参加志愿服务活动时，文体团队老年人均表示希望可以参加，为社区做贡献；第四，D社区老年人具备志愿服务的榜样，社工已在社区中培养部分老年社区骨干，部分老党员已加入社区志愿服务中，老年志愿服务已在行动中。D社区成立了以党员为支撑、社区骨干居民协同治理的党员志愿服务队，包括医疗保健志愿者、文化宣传志愿者等9 支志愿者队伍。老年党员发挥模范带头作用，积极投身社区志愿服务活动中。在身边党员同志的带领下，社区退休老年人也纷纷加入。

TGL，女，75岁，党员，社区义务发报员兼邻里矛盾义务调解员。她认为：“参与社区志愿服务能让我的晚年生活更加充实，能为身边人尽所能地做点事很有意义。”（20190525-C1）

ZYG，男，78岁，社区义务绿化员。老人退休后，利用自己的特长帮助小区义务做绿化，把社区当家。他常说：“小区美了，大家心情舒畅，我看着也高兴啊！”（20190525-C2）

2.社区对志愿服务活动支持力度大

社区对志愿服务活动支持力度大，是培育老年志愿者的推手。第一，社区配备工作人员管理社区志愿者服务，有完善的志愿服务管理条例；第二，社区具备基本配置，社区内设有居民阅览室、日间照料站、棋牌室、健身房和各类文体活动室，服务设施较为健全，在开展志愿服务活动时可提供服务场地；第三，社区对志愿服务活动支持力度大，社区通过微信公众平台、社区宣传栏对志愿者进行宣传，支持志愿者服务活动，部分志愿服务活动社区会给予资金支持（如服务对象为民政对象）；第四，社区与社区内单位建立友好合作关系，在必要时可对其活动提供赞助。

JH，社区副书记。他表示，社区方面支持老年人积极参与社区志愿服务活动，实现老有所为，如果他们组织的社区志愿服务活动和社区发展目标一致，社区会考虑给予资金支持。（20190523-C3）

HXJ，社保干事兼志愿服务管理干事。他说：“社区有9个志愿服务团队，像医疗类的志愿服务，社区会提供服务场地，环保类的志愿服务，社区一般也不需要提供物资和资金支持。无论是哪一种类型的志愿服务，社区都会通过宣传栏或微信平台宣传志愿服务，传播正能量。”（20190523-C4）

（二）D社区培育老年志愿者的外部机会

1.社会组织服务经验丰富

社会组织丰富的服务经验，是培育老年志愿者的发展之路。第一，D社区与L 社工中心具有志愿者培育的关系基础，L 社工中心与D社区在2013年已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长期在D社区开展社工活动；第二，L社工中心具有志愿者培育的经验，沈阳市L 社会工作服务中心自2014年深入社区开展社工服务，曾组织发动和培训助老年志愿者；第三，L 社工中心具有志愿者培育的资质，中心曾获辽宁省最佳志愿服务组织、第二届中国青年志愿服务大赛银奖等荣誉，被社会组织评估方认定为该区5A 级社会组织。

2.社会政策的积极推动

社会大环境对老年志愿服务的倡导，是培育老年志愿者的力量之源。2018年我国印发了《银龄讲学计划实施方案》，方案中明确表示鼓励优秀退休校长、教师等高水平人才到农村义务教育学校讲学，发挥自身余热。全国各级老龄机构纷纷响应，鼓励更多的老年人加入志愿服务的队伍中来。通过一对一帮扶、志愿服务等方式，鼓励低龄老年人服务高龄老年人，健康老年人帮助患病老年人，组织老年互助队，为同辈老年人提供志愿服务，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作出贡献。辽宁省作为人口老龄化重灾区也出台政策鼓励老年人自主创业，推行积极老龄化，培育老年志愿者也在积极筹备中。

（三）D社区培育老年志愿者的自身不足

1.社区老年人参与志愿服务动机多元[9]，参与途径有限

D社区老年人参与活动的动机各异：有的老人是发自内心想为社区发光发热；有的老人是追求外在的认同感，希望得到社区的认同；有的老年人希望志愿服务有回馈机制，认为自己帮助了别人，也希望能获得相应的回报，比如可以增加免费赠送的服装及礼物；有的老年人是因为无聊打发时间。社区老年人对志愿服务活动的不同态度也影射出其参与动机，这些参与动机或多或少地与老年人的受教育程度、经济收入等因素相关。多重因素共同影响社区老年人，导致实际参与志愿服务的老年人积极性普遍不高。一方面，社区老年人经历单位人到社会人转变，社区作为社会治理的基本单位发挥的自治作用，但居民没有意识到如何自治以及参与社区志愿活动对社区居民自治发挥的作用；另一方面，社区志愿活动大多由社区工作人员动员党员同志参加，群众不能及时了解志愿服务信息，加上群众没有自行组织活动的意识，导致社区老年人参与途径有限，社区志愿服务活动普及程度低。

2.社区社会组织制度化程度低，难以维持长期化

D社区老年人参加社区社会组织基本上都是根据个人爱好和私人关系聚集在一起，属于非正式组织，不具备相关的组织管理制度，对组织成员的约束力比较差。尽管社工在培育社区骨干的小组活动中制定了小组契约，但约束效果不明显。社区老年人将参与志愿服务组织当作打发时间的活动，参加活动随意性强。尽管培育出了老年志愿服务活动的领袖人物，但没有相应的规章制度，只靠社区领袖的个人影响力是远远不够的。因此，老年志愿者缺乏一定的组织机构和组织管理制度。在项目进行过程中，L 机构可以向社区申请使用场地，社区老年人申请场地却不是那么容易，一旦社工及大学生志愿者撤出社区，社区老年志愿组织又是一盘散沙，难成气候。要让老年志愿者参与社区志愿服务长效运行，要注意在现有的支持系统上完善志愿者反哺，加强老年志愿者团队组织，加强志愿者培训，增加老年社区骨干力量。

（四）D社区培育老年志愿者的外部挑战

1.社区居民需求多样，社区资源不足

D社区属于回迁型社区，具备社区的基本配置，社区内设有居民阅览室、棋牌室、日间照料站和各类文体活动室，但由于社区场地有限，通常一个活动室身兼各种功能，加上居民人数较多，需求多样，导致社区公共活动室使用紧张，难以满足居民的日常需求。各文体团队在场地使用上常与其他组织产生时间冲突，开展活动过程受阻。社区老年志愿服务组织基本上没有经费来源，基本上靠兴趣与热情做志愿服务，因此，在组织志愿服务活动时购买活动用品和志愿者补贴动几乎为零。缺少经费支持，限制了社区老年人参与社区志愿服务活动的动力。此外，D社区还存在缺乏管理志愿者服务的专职人员，社区居委会人员数量严重不足，工作任务繁多，无暇关注社区老年人志愿服务工作的指导等问题。

2.团队数量较多，组织管理复杂化

D社区文体团队众多，一方面为社区老年人参与志愿服务活动提供了诸多便利，另一方面也给组织管理带来了挑战。各个文体团队相对独立，组织目标和组织结构各异，发展道路也各不相同，要使其发展成为一个志愿者组织面临诸多困境。此外，老年人参与动机的多元化决定了其管理方式的复杂化，针对不同类型动机的老年人要采取不同的管理方式与激励机制，这很大程度上加大了老年志愿者组织的实施难度，对志愿服务组织的专业化程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四、积极老龄化视角下培育社区老年志愿者的实务策略

总的来说，D社区在培育社区老年志愿者方面成效显著，尤其是出现了众多老年社区领袖，但在实施过程中仍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不断改进。积极老龄化视角下培育社区老年志愿者以五大原则为主，从组织保障、能力保障和制度保障方面提出相关实务策略，从而培育社区老年志愿者，具体关系如图1所示。

图1 实务策略图

（一）独立：推进成立社区志愿组织，扩展志愿服务范围

社会工作者不仅要培育社区骨干，也要协助社区骨干成立志愿者机构，以保证老年志愿服务有组织、有计划开展。首先，社工要确保老年志愿组织开展活动，协助社区领袖着手孵化社区老年志愿服务组织，寻找社区相关对接工作主管人、社区居民骨干和有志愿服务意向的老年人组建老年志愿者组织队伍，发挥社老年人的熟人优势，引导社区老人挖掘社区退休的“知识分子”和社区低龄老年人加入，为社区老年志愿组织提供充足的人力资源；其次，社工要引导社区老年人通过参与讨论，民主选举出理事会成员以及理事长，确定组织团队及名称，为社区老年志愿组织提供完备的组织框架；再次，社区志愿组织要确立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决策，广泛听取成员意见，集思广益，保证组织决策的民主性和科学性；最后，社工要对理事会成员提供组织管理培训，提高社区社会组织的自我管理水平及能力的提升，为老年志愿组织提供能力保障。

（二）参与：引导志愿意识觉醒，实现知行合一

社会工作者要看到老年人对社会的积极作用，要让社区老年人自己意识到参与社区志愿服务对自身的重要性。社工在社区通过宣传海报的形式招募老年志愿者，介绍老年文化志愿组织的目标，鼓励大家坚持学习并积极成为老年志愿组织的一员，引导大家制定思想与技能学习过程中的小组契约（互助、尊重、合作等）。无论社区老年人参与志愿服务活动出于何种动机，我们在初始阶段要予以肯定，然后引导社区老年人端正志愿服务态度，激发社区老年人参与社区志愿服务热情。同时穿插志愿者理念的培育，使得他们获得技能的提升以及志愿服务的价值感。通过开展“志愿精神”小组活动，让他们了解什么是志愿者、志愿服务和公益服务的定义等，还可以邀请经验丰富的老年志愿者用他们的亲身经历，感染社区老年人，领悟志愿精神，认同志愿服务。从思想上带动老年志愿服务；D社区老党员参与社区志愿服务活动较为积极，社会工作者可以开展“榜样在我身边”活动号召社区老年人学习部分党员的先进志愿服务事例，发挥社区老党员模范带头作用，“以先服务带动后服务”，在参与过程中不断带动社区老年群众广泛参与社区志愿服务活动，达到发挥余热、服务社区的目的。这些活动可以从行动上带动老年志愿服务，从思想上和行动上引导他们加入老年志愿服务组织。

（三）尊严：帮助掌握服务技巧，推进服务专业化

第一，社会工作者要协助老年志愿服务组织明确自己的身份，充分了解掌握社会组织方面的相关法律条文，依法依规开展志愿服务活动；第二，社会工作者对志愿者进行专业知识方面的培训，了解社区作为基层自治组织发挥的作用以及社会组织在社区治理中扮演的角色，引导他们成为志愿服务组织的一员，让老年人认识到自己在多元社会治理中的重要性以及志愿者身份的必要性，同时让志愿者了解该社区社会组织的基本目标和发展方向；第三，社区工作者还要引导老年志愿者们走进社区，发现符合条件的服务对象，针对服务对象的需求和特征开展服务，如为高龄老人提供服务时，鉴于其行动不便，需提供上门服务，为社区困境家庭链接社会资源等；第四，社区工作者也要为社区老年志愿组织提供关于活动开展的相关培训与指导，包括制定服务计划、确定服务对象、如何开展服务、链接多方资源等活动，促进老年志愿者专项能力提升，促进老年志愿服务活动向专业化、规范化发展，确保老年志愿组织走合法正规的发展道路；第五，对老年志愿者进行仪表、仪态和与人交往方面的培训，使老年志愿者们掌握与服务对象交往的技能与方法；第六，在老年志愿者服务技能学习过程中，通过举办类似“相亲相爱一家人”这样的活动，促进服务对象的人际互动与沟通，增强他们的社区归属感。

（四）自我实现：发掘老年人潜能，保证服务质量

在关系建立阶段和老年志愿者招募阶段，社会工作者的主要任务是运用优势视角发掘老年人的优势，挖掘服务对象潜在的能力。社工通过在社区中开展“追忆似水年华”“我是我，不一样的烟火”等小组活动，增强对自我的认识，提高自我认同感，在此过程中发现各自的优势与潜能。同时借助家庭作业的形式，依据老年志愿者的兴趣与特长，为其提供志愿服务的机会与指导，协助社区老年志愿者发掘自身潜能。“自我实现”是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中最高层次需要，老年志愿者的潜能得以发挥，自我价值得以提升，个体满足感社会达到顶峰。自我实现以认清老年人优势，发掘老年人潜能为基础，以提高志愿服务质量为结果，以提升自我效能感为最终目的。社工在保证老年志愿服务组织合法性与规范性的基础上，更要保证服务的质量，因此，作为服务提供者的老年人至关重要。认清老年志愿者的优势，发掘老年志愿者的潜能，方能有的放矢，在其擅长的领域发挥所长，达到自我实现的目的。

（五）照料：建立志愿服务管理机制，保障服务持续有效

老年志愿者们要在社工协助下制定老年志愿组织的组织规范、日常管理准则、章程、服务宗旨、服务理念等，完善组织架构，促进组织规范化服务和发展，为老年志愿组织提供制度保障。系统化的管理机制需要有专人负责管理，保证其运行的持续性及有效性。以激励机制为例，可对参与志愿服务的社区老年人给予一定的补贴、补助和奖励， 具体可由负责志愿服务的社区专职人员将老年人参与社区服务活动的时间和类型以“时间银行”的方式进行统计与管理，定期邀请“时间富翁”开展“螺丝钉”分享会，表彰优秀的老年志愿者，树立志愿者榜样，激励社区老年人广泛参与。此外，社区老年志愿者将服务时间存储到“时间银行”中，就可以在需要时换取相应的服务。一方面对于老人来说这种鼓励是一种新的激励方式，表示自己的善举得到了社区认同，增强老年人的荣誉感和自豪感，另一方面可以激发更多的老年人参与到社区志愿服务中来，逐渐形成社区互助、自助的良好风气。

五、总结与讨论

本文重点关注社区老年志愿者的培育过程，以积极老龄化的原则为基准进行策略建构。培育社区老年志愿者，发展老年志愿服务是实现老年人社会参与的主要方式，更是推进积极老龄化战略的重要支柱。社工要充分发挥自己专业优势，链接各方资源，将培育、发展老年志愿者工作提上日程，充分发掘并利用老年群体所蕴藏的社会资源，并在实务过程中不断总结经验、创新方法，从而积极应对我们目前正面临的老龄化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