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与契丹关系述论
2020-08-16李俊
李俊
摘 要 北魏时,契丹由分离流散到不断发展壮大,魏契关系先后经历由对抗冲突到朝贡和平的历史嬗变。二者之间互动关系主要以朝贡与和市为主要形式。契丹对北魏的朝贡具有不稳定性和随意性的特点;朝贡地点初为平城,后为洛阳;朝贡内容多以马匹、纹皮等土特产品为主;朝贡形式为遣使来朝。和市主要以购买交换粮食等生活用品为主要形式;和市地点在今辽宁朝阳至北京密云县之间。
关键词 北魏 契丹 朝贡 和市 关系
中图分类号 K246.1 文献标识码 A 收稿日期 2019-12-09
Abstract In the Northern Wei Dynasty, Qidan experienced a period from separation and dispersion to continuous development and expansi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Qidan and Northern Wei experienced a historical evolution from confrontation and conflict to tribute and peace.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Qidan and Northern Wei Dynasty was mainly in the form of tribute and mutual market. Qidan's tribute to the Northern Wei Dynasty was characterized by instability and randomness; the place of tribute was Pingcheng at the beginning and Luoyang at the end; the content of tribute mainly consisted of horses, leather and other local products; the form of tribute was sending envoys. The main form of market was to purchase and exchange grains and other daily necessities; the location of market was between Chaoyang, Liaoning and Miyun, Beijing.
Keyword Northern Wei; Qidan; tribute; mutual market; relationship
契丹是鮮卑的一支分支,建元二年(344),契丹与库莫奚被鲜卑慕容部首领慕容晃所破,“俱窜于松漠之间”[1],经过一段时期的发展繁衍,高句丽小兽林王八年(379)九月,“契丹犯北边,陷八部落”[2]。此时契丹已开始与高句丽北边部族接触,并侵犯其北边绝奴部所属八部落。至北魏建国时期,契丹已成为北魏东北境外重要部族势力之一。因此魏契关系的演变不仅增进了双方互动交往,而且对东北亚局势变化具有重要影响。目前学界关于北魏与契丹关系的研究尚较为薄弱①,且未有专题探讨,基于此,笔者不揣鄙陋,拟对此问题作深入研究,以求教于史界方家。
一、道武帝时期的魏契关系
道武帝时期是魏契关系对抗冲突时期,这与北魏初步建立以及所处周边局势相关。登国元年(386)春正月戊申,“帝即代王位,郊天建元,大会于牛川”;夏四月,“改称魏王”[3]10;拓跋珪在恢复代国后,改国号为魏,在拓跋氏政权建初步立的同时,面临着内忧外患的局势,在拓跋珪改称魏王,初步建立政权的同年,是岁,“慕容垂僭称皇帝于中山,自号大燕。苻丕死,苻登自立于陇东。姚苌称皇帝于长安,自号大秦。慕容冲为部下所杀。慕容永僭立”[4]21。拓跋氏政权建立之后,外部周边面临西燕、后燕、前秦、后秦等诸多势力的角逐之中。同年秋八月,“刘显遣弟亢泥迎皇叔父窟咄于慕容永,以兵随之,来逼南境。”“帝虑内难,乃北逾阴山,幸贺兰部,阻山为固。遣行人安同、长孙贺征师于慕容垂。”[3]11冬十月,“会贺驎于高柳,大破窟咄。窟咄奔卫辰,卫辰杀之。帝悉收其众”[4]21。登国二年(387)六月,“帝亲征刘显,显奔慕容永,尽收其部落”[3]11。拓跋珪在即位之初,内部面临着刘显等部落拥护叔父窟咄争夺皇位的危险,在后燕军队的支持下,拓跋珪击败了窟咄,并亲征刘显,尽收其部落,在此次叛乱中,窟咄被匈奴铁弗部刘卫辰所杀,刘显南奔西燕,道武帝成功镇压此次叛乱,但也意识到周边部族势力的威胁,为了巩固政权和拓跋部的核心地位,道武帝首先开始对周边部族进行一系列征伐。登国三年(388)五月癸亥,“北征库莫奚,大破之。”秋七月庚申,“库莫部帅鸠集遗散,夜犯行宫,纵骑扑讨,尽杀之”[3]11。《魏书·契丹传》载:“登国中,国军大破之,遂逃迸,与库莫奚分背。”[4]2223可知在此次征伐库莫奚战役中,契丹与库莫奚一同遭到北魏军事打击,在退逃的过程中,与库莫奚分离相背,而库莫奚帅能够在失利的形势下,纠集遗散夜犯行宫,说明库莫奚、契丹等诸部落应有较强的作战能力。
然而在登国十年(395),北魏进军中原之前,其一直是在致力于清除自己周边部族势力的威胁,先后击败库莫奚、契丹、叱突邻、高车袁纥部、贺兰部、纥突邻部、纥奚诸部落、叱奴部、高车豆陈部、黜弗部、柔然、铁弗部、侯吕邻部、薛干部等周边部族,为南下中原作好准备,解除后顾之忧。登国十年(395)七月,北魏在参合陂之战中,大破后燕皇太子慕容宝所帅北魏主力军队,“禽其王公以下文武将吏已达数千人”[3]14,此役后燕元气大伤。次年(396)三月,后燕开国君主慕容垂亲征北魏,虽在平城之役中击败魏军,但却无法扭转后燕在整个战场的颓势,加之慕容垂在回师途中病逝上谷,从而为北魏问鼎中原提供有利契机,北魏在争夺中原过程中开始掌握主动权,同年(396),北魏道武帝改元皇始,越二年(398),夺取中原诸州之后,建号魏国,迁都平城,北魏统治者开始以华夏正统自居。而在登国三年(388),大破库莫奚、契丹之后直至太武帝太延三年(437),在此之间数十年里,并无见契丹与北魏之间往来记载,《好太王碑》载:“王以碑丽不归□□,躬帅住讨,过富山,负山至盐水上,破其三部落六七百营,牛马群羊,不可胜数。”[5]可见此时契丹受到高句丽势力侵扰,随着高句丽势力的强盛以及其对周边部族进行征伐,北魏登国十年(395),高句丽好太王对契丹八部之一碑丽部即匹黎尔部进行征讨,受到高句丽军事打击后的契丹匹黎尔部落势力受到削弱,因此中断与北魏的交往。《晋书·慕容熙载纪》载:东晋义熙元年(405),“熙北袭契丹,大破之。熙与苻氏袭契丹,惮其众盛,将还,苻氏弗听,遂弃辎重,轻袭高句骊,周行三千余里,士马疲冻,死者属路。攻木底城,不克而还”[6]3106。后燕慕容氏在失去中原之后,势力逐渐收缩到东北,开始与契丹势力发生接触,而慕容熙甚至“惮其众盛”,说明此时契丹势力在经过十几年的发展之后,已经逐渐恢复,慕容熙北袭契丹时间在道武帝天赐年间,是道武帝统治后期,受后燕势力阻隔,契丹并未能与北魏政权相互交往。《晋书·冯跋载纪》载:“契丹库莫奚降,署其大人为归善王。”[6]3131《魏书·冯跋传》载:“太宗初,云为左右所杀,跋乃自立为燕王,置百官,号年太平,于时永兴元年也。跋抚纳契丹等诸部落,颇来附之。”[4]2126冯跋在位时间约为明元帝永兴元年(409)至太武帝神 三年(430),终明元帝一朝契丹并无向北魏朝贡之记载,而至太武帝太延三年(437)方始向北魏朝献。其中主要原因应为北燕势力对契丹等部落朝贡道路的阻隔,同时北燕君主对契丹等诸部族进行招抚,契丹和库莫奚部落首领均接受北燕的封册,依附于北燕政权。在北魏太武帝太延二年(436)三月辛未,“遣平东将军娥清、安西将军古弼讨冯弘。”五月乙卯,“冯弘奔高丽”[3]50-51。北燕灭亡,北魏势力进入龙城,占据原北燕势力范围,与高句丽、契丹、库莫奚诸部族接壤。因此在北燕灭亡第二年,迫于北魏势力的强盛,以及东北亚局势的变化,契丹诸部经过几十年的繁衍,重新恢复对北魏的朝贡。
二、太武帝至献文帝时期的魏契关系
契丹部族经过道武帝登国三年军事打击之后,“经数十年,稍滋蔓,有部落,于和龙之北数百里,多为寇盗”[4]2223。此时契丹社会经过数十年发展已经过渡到部落的社会形态,标志着其社会文明进程不断加快。《魏书·地形志上》载:“营州,治和龙城,太延二年为镇,真君五年改置。”[4]2494和龙城为营州治所,太武帝太延二年(436)灭亡北燕后,改镇置戍,“及开辽海,置戍和龙,诸夷震惧,各献方物”[4]2223,和龙城成为震慑东北部族的重要据点,各国慑于北魏武力威慑,各遣使向北魏朝献,契丹等部族亦于此时向北魏朝献。太延三年(437)二月乙卯,“高丽、契丹国并遣使朝献”[4]87;而终北魏太武帝一朝契丹朝贡仅有此一次。契丹自“真君以来,求朝献,岁贡名马”[4]2223。实际上太武帝太平真君年间以后,或由于高句丽势力的影响,契丹停止与北魏之间的交往,太延三年(437)之后,终太武帝之世并无朝贡记录,此所云契丹请求向北魏朝献,每年向北魏进贡名马,实为夸张之词,契丹向北朝朝贡实际上并未达到岁贡名马之程度。文成帝兴安二年(453)十二月甲午,“库莫奚、契丹、罽宾等十余国各遣使朝贡”[4]113。而终文成帝时期契丹遣使向北魏朝贡仅一次。
献文帝时,契丹与北魏关系进一步发展。《魏书·献文帝纪》载:皇兴二年(468)四月辛丑,“高丽、库莫奚、契丹、具伏弗、郁羽陵、日连、匹黎尔、叱六手、悉万丹、阿大何、羽真侯、于阗、波斯国各遣使朝献”;三年(469)二月,“蠕蠕、高丽、库莫奚、契丹国各遣使朝献”;四年(470)二月,“高丽、库莫奚、契丹各遣使朝献”[4]128-130。此处记载将契丹等八部与高丽、于阗、波斯等国并列向北魏朝贡,表明北魏将契丹八部视为各自独立的“国”,反映出此时契丹各部并未形成共同领袖,各部落独立对外行动[7]。契丹虽已进入部落的社会形态,但尚未形成统一的部落联盟体。直至皇兴三年(469)以后,入贡北魏的诸国、诸部名单中,便不见了其余七部,只剩下契丹一家,这应是以契丹为核心的古八部联盟业已组成的标志[8]。可见獻文帝皇兴三年以后,契丹社会进程不断加快。终献文帝一朝,契丹连续向北魏朝贡达三次。其中主要缘由应为契丹得到北魏班飨诸国之末的礼遇。契丹“使莫弗纥何辰奉献,得班飨于诸国之末。归而相谓,言国家之美,心皆忻慕,于是东北群狄闻之,莫不思服。悉万丹部、何大何部、伏弗郁部、羽陵部、日连部、匹絜部、黎部、吐六于部等,各以其名马文皮入献天府,遂求为常。皆得交市于和龙、密云之间,贡献不绝”[4]2223。献文帝时期,契丹得到班飨于诸国之末的礼遇,与北魏能够相互和市于今辽宁朝阳至北京密云之间,以致契丹均以其土特产品向北魏进贡朝献不绝。
三、孝文帝至孝静帝时期的魏契关系
孝文帝时期,契丹遣使向北魏朝贡10次,据《魏书·孝文帝纪》载,从延兴三年(473)到太和元年(477),契丹每年均遣使向北魏朝贡[4]135-144,未曾断绝,其中太和元年(477)一年之内,契丹遣使朝贡达三次,可见契丹向北魏朝贡次数之频繁,依附程度之深。
孝文帝太和三年(479)九月庚申,“地豆于、契丹、库莫奚、龟兹诸国各遣使朝献”[4]147,同年(479),“高句丽窃与蠕蠕谋,欲取地豆于以分之。契丹惧其侵轶,其莫弗贺勿于率其部落车三千乘、众万余口,驱徙杂畜,求入内附,止于白狼水东。自此岁常朝贡。后告饥,高祖矜之,听其入关市籴”[4]2223。太和十七年(493)五月乙卯,“宕昌、阴平、契丹、库莫奚诸国,并遣使朝献。”[4]171由此可知,契丹势力曾一度受到高句丽势力的侵扰,高句丽长寿王私下与柔然达成共识,想要瓜分谋取地豆于之地。契丹因惧怕高句丽侵犯袭击,其部族首领莫弗贺勿于率领其部落三千乘车,万余口人请求向内依附于北魏,其部落停止在今大凌河东岸一带地区,由于饥饿等因素的困扰,不得不向北魏求援,北魏孝文帝怜悯其部落之遭遇,允许其部落入关购粮以缓饥饿,契丹对北魏的依附程度日益加深。然而从太和三年(479)契丹迁至大凌河一带地区后,直至太和十七年(493),长达14年时间,未有见契丹向北魏朝贡之记载。《魏书·地豆于传》载:“地豆于国,在失韦西千余里。多牛羊,出名马,皮为衣服。无五谷,惟食肉酪。”延兴二年(472)八月,“遣使朝贡。”至于太和六年(482),“贡使不绝。”十四年(490),“频来犯塞,高祖诏征西大将军、阳平王颐击走之。自后时朝京师,迄武定末,贡使不绝”。[4]2222由此可见,从太和六年(482)以后十四年之间,亦无地豆于向北魏朝贡之记载,而太和十四年(490),地豆于频来犯塞,从地理方位而言,地豆于侵犯北魏边塞应越过契丹部落所在之地,契丹向北魏朝贡之道路应会受到战乱影响,因此在地豆于和北魏发生冲突时期,契丹朝贡北魏道路受阻,在北魏击败地豆于后,太和十七年(493),契丹重新恢复向北魏朝贡。太和十八年(494),孝文帝迁都洛阳,契丹等部族由于朝贡地点不在平城,在此之后十四年时间并无契丹朝贡之记载,直至宣武帝正始四年(507),契丹方始向北魏朝贡。
宣武帝时期,契丹向北魏遣使朝贡八次,孝明帝时期契丹遣使朝贡四次。据《魏书·孝明帝纪》载,延昌四年(515)九月;熙平二年(517)二月、八月;正光五年(524)十二月,契丹均遣使向北魏朝贡[4]223-238。而从孝明帝正光五年(524)至太昌元(532)年近八年时间,并无见契丹朝贡之记载。正光五年(524)六镇起义爆发,契丹等部族朝贡之路受阻,永安二年(529)九月,尔朱荣平定葛荣余部韩楼叛乱,六镇起义至此失败。随后高欢等在广阿之役、韩陵之战中平定尔朱氏集团叛乱。中兴二年(532)四月,高欢等废节闵帝元恭,拥立元修即位,是为孝武帝,改元太昌,基本稳定北方政局,契丹方重新恢复向北魏朝贡。
北魏孝武帝时期契丹遣使向北魏朝贡三次。据《魏书·出帝纪》载,太昌元年(532)六月丙寅、乙酉;三年(534)四月戊午,契丹国均遣使向北魏朝贡[4]283-289。太昌元年(532)六月丙寅日与乙酉日之间隔18天时间,由于北方政局初步稳定,契丹两次遣使朝贡,也反映出契丹对北魏归附之赤诚。东魏孝静帝一朝,契丹向东魏朝贡三次。《魏书·孝静帝纪》载:天平二年(535)三月[4]299,武定七年(549),八年春(550)正月契丹国均遣使向北魏朝贡[4]312。在天平二年(535)至武定七年(549)之中,为东西魏势力相互角逐时期,在此期间东西魏先后进行几次大规模会战,由于战乱等以及中原政局不稳定等原因,契丹停止向北魏朝贡。《北齐书·神武纪下》载:“神武以孝武既西,恐逼崤、陕,洛阳复在河外,接近梁境,如向晋阳,形势不能相接,乃议迁邺。”[9]18天平元年(534),东魏已迁都于邺,此时契丹向东魏朝贡地点应已由洛阳转至邺城。
北齐代魏后,天保四年(553)九月,“契丹犯塞,文帝亲戎北讨,至平州,遂西趣长堑。诏司徒潘相乐帅精骑五千,自东道趣青山;复诏安德王韩轨帅精骑四千东趣,断契丹走路。帝亲逾山岭,奋击大破之,虏十余万口、杂畜数十万头。相乐又于青山大破契丹别部。所虏生口,皆分置诸州。其后复为突厥所逼,又以万家寄处高丽境内”[10]1053-1054。按《资治通鉴》载:西晋太康十年,鲜卑慕容嵬以辽东僻远,“徙居徒河之青山。”“杜佑曰:徒河青山在营州郡城东百九十里。”[11]《读史方舆纪要》载:义州卫,青山在“卫东三十里,上有塔”[12]。《武经总要·北蕃地理》载:中京“东至营州界青山岭一百七十里”[13]264。《元一统志》载:金源县“东至兴中州界青山岭二十里”[14]194。由此可知,潘乐所趣青山应为《资治通鉴》《方舆纪要》《武经总要》《元一统志》所在之青山岭,约在今辽宁义县东,白狼城即今喀左县黄道营子古城。至北齐天保四年(553),契丹部族势力已经十分强盛,仅北齐文宣皇帝所俘获人口已达十余万口,杂畜数十万头。此时距北齐取代东魏仅四年时间,可知契丹在北魏后期、东魏时期、北齐初期势力不断壮大,其后受突厥勢力的崛起,仅依附于高丽户口已达万余家,可知北魏后期至北齐初期,虽然中原王朝先后经历过战乱,户口锐减,但处于境外的契丹户口却并无减少。
四、结论
契丹与北魏关系经历了由军事对抗转变为朝贡和平的历史转变。道武帝时期,契丹好为寇钞,魏契关系主要以战争为主;太武帝时期,北魏与契丹建立朝贡关系,契丹开始向北魏朝献,岁贡名马;献文帝时期,契丹八部得以与北魏交市于和龙、密云之间,双方关系得以进一步发展;孝文帝时期,契丹求入内附,止于白狼水即今大凌河之东,契丹对北魏的依附程度更加紧密;孝文以降,至于齐受禅,契丹朝贡不绝。契丹与北魏之间的互动关系以朝贡、和市为主要形式。多为契丹主动向北魏请求朝贡,但这种朝贡具有不稳定性和随意性的特点;魏契双方之间的互动往来,无疑对增强双方经济文化交流,加快契丹社会文明进程具有重要意义。
注释
①具体参见仁爱君.登国年间北魏与契丹史事探赜[J].昭乌达盟师专学报,1990(4);邵正坤.由《韩贞造像记》看北魏对于契丹的民族政策[J].通化师范学院学报,20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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