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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间模仿、行为惯性与中国企业OFDI区位选择

2020-08-10徐晓莉教授再努尔图尔荪

商业经济研究 2020年15期
关键词:母国伙伴关系区位

徐晓莉 教授 再努尔·图尔荪

(新疆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新疆乌鲁木齐 830046)

引言

随着新兴市场国家不断发展壮大,在世界经济体系建设中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近年来,随着“一带一路”倡议不断实施,我国与新兴市场国家合作及投资进入新的发展进程,投资密度及范围都具有显著的时代特征。从直接投资理论研究来看,区位选择已经成为重要的研究内容之一。所以,本文以新兴市场国家为研究对象,引入组织间模仿和行为惯性理论,对在新兴市场国家间投资的过程中的区位选择直接影响情况进行研究,以期进一步了解组织间模仿、行为惯性与中国企业OFDI区位选择之间的关系。

理论分析

(一)组织间模仿与OFDI的关系

新制度理论的模仿机制。新制度理论认为,当前社会处在一个制度充满不确定性的环境中,这促使许多企业在进行新选择的过程中向已有的行为靠拢。Dimaggio和Powell(1983)针对组织行为趋同做进一步研究,并定义了三种类型的组织趋同行为:强制性压力,模仿性压力和规范性压力。王疆和陈俊甫(2013)认为,模仿性压力来源于不确定性,组织在做决策时会参考其他组织的行为,对于不同的参照系模仿程度也不一样 。新制度理论中的模仿机制认为,不确定性是模仿行为的根源,企业通过模仿行为,有助于提高自身行为的合法性,并降低不确定性以及制定决策的成本。

组织间模仿与OFDI的关系。随着新制度理论的兴起,出现了许多模仿机制与企业国际投资相关的研究,并逐渐验证了新制度理论所阐述的模仿机制理论。

现有的大部分研究以对所有国家的投资为背景,对组织间模仿与OFDI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Henisz和Delios(2001)以1990-1996年间日本投资155个国家或地区的2705个区位选择样本为研究对象,研究结果表明,企业在特定国家或地区投资的概率,会受到该地区已有日本企业数量的影响。

还有学者从模仿的角度出发,进一步细分模仿的参照群体,来研究模仿行为对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Li等(2007)以在华外资企业为研究对象,引入合法性理论,研究结果表明,三种类型的企业—同行业不同国家企业、不同行业母国企业和同行业母国企业—采用某一种决策的企业数量,对后续企业在华采取同样决策都有影响,但程度不同,依次递增,即相似程度高的企业更容易成为被模仿的对象。模仿现象存在于对外投资中,企业会参考已有企业的进入决策,来做出白己后续的选择。

后续有学者从资源有限性和市场竞争方面考虑模仿行为和对外投资的关系,进一步研究两者之间的曲线关系。Li和Yao等(2015)的研究表明,1978-1995年之间,在中国特定地区,已有的美国制造业企业进行连续的投资与新进入企业选择该特定区位的可能性之间是倒U型关系,即已有企业的连续性投资达到一定比例之前,会正向影响后来企业的进入,但是达到一定比例之后,由于竞争的压力增大,这种影响会减弱甚至为负。王疆和何强等(2015)提出同行业同国家的跨国公司在特定地区已有的子公司数量,与后续进入的可能性之间是倒U型关系。

(二)行为惯性与OFDI的关系

组织结构惰性理论。组织惰性的相关理论,是在组织演化理论的基础上提出的。组织结构惰性理论认为,组织能力取决于其行为的可依赖性(Reliability)和透明性(Accountability)。可依赖性意味着组织应努力减少行为的变化和确定性程度,以满足组织成员、投资者和顾客等利益相关者对其行为可依赖性的期望:透明性意味着组织应该具备对其行为做出合理解释的能力,企业需要对特定行为所需要的资源、所依赖的政策制度有清晰地认识。要具有这两种能力需要具备可再生能力,这种能力以及产生的组织结构惰性会随着组织年龄的增加而增长,且通过组织活动的制度化和惯例化(Routinizing)得以实现和加强。

行为惯性与OFDI的相关研究。本文采用Sull(1999)提出的行为惯性的说法,认为行为惯性是组织在面对不确定性时,倾向于按照以往所积累的经验所产生的认知约束,来引导新的决策和行为,以减少不确定性的影响和提升合法性。研究母公司在特定东道国的进入对对外直接投资决策的影响时,以往的学者主要从两个方而进行,一个是国际化经验,一个是行为惯性的角度。本文从组织结构惰性理论中行为惯性的角度,认为组织从风险和不确定规避的角度出发,会重复自己以往的惯常做法,从而获得内部合法性。

近年来有部分对中国制造业企业关于行为惯性的研究,得出相对一致的结论。Yuan和Pangarkar(2010)以中国对66个国家的对外投资区位选择为研究对象,发现企业在决定投资哪个国家时,会受到行为惯性的影响,行为惯性和模仿是相互替代的,且惯性的影响大于模仿行为的影响。Lu和Liu等(2014)认为母公司在特定地区已有的投资经验与后续企业的区位选择有影响,且这种影响会受到东道国制度环境的调节。

综上,组织间模仿和行为惯性对OFDI的影响关系,在研究发达国家之间、发达国家向欠发达国家的OFDI流向上已经比较完善,但是针对在发展中国家,以及其中的新兴市场国家层面的展开研究还比较缺乏。

假设提出

(一)组织间模仿的相关假设

对于新兴市场国家来说,更容易受到模仿行为不确定性的影响。原因有二:第一,这些国家尚未形成良好的市场规范;第二,这些国家的企业资源有限、同时在经验方面也存在不足。从成本方面来看,组织间的模仿行为能够使企业在进入新市场时面临较低的风险。例如,一个新企业在进入他国市场时往往会对母国的同行企业进行模仿以规避风险,降低交易成本,提高自身的竞争力。新制度理论认为,组织之间通过行为模仿能够使企业更易获得外部合法性,降低不确定性。通过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1:组织间模仿与中国企业OFDI区位选择二者之间的关系为正相关,则企业在选择进入东道国市场时,会倾向于选择进入那些本国同行业集中的国家。

(二)行为惯性的相关假设

对于企业来说,要选择一个新国家进行投资行为,需要进行组织结构改革。组织结构具有惰性以及静态性,其改变是一个长期而复杂的过程,具有很高的风险。因此,企业在做出选择时会受到行为惯性影响,从而进行模仿性行为。从企业获取内外部合法性角度来说,通过模仿行为可以使企业获得外部合法性。而企业内部合法性则可以通过对已有模式的重复来获得。从成本优先的角度来看,企业的行为惯性能够为企业减少内部成本的耗费,即为企业减少决策成本。因此,企业的行为惯性会受到相似的市场需求、决策成本、合法性、以及成本优先这些因素的影响。这种惯性让企业在进行投资行为时倾向于选择母公司所在的地区。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2:企业行为惯性与中国企业OFDI区位选择的关系呈正相关,我国企业在选择新兴市场国家进行投资时,会优先考虑拥有我国子公司数量多的国家。

(三)母国政策支持的调节作用

第一,母国的政策支持使企业在进行跨国投资行为时获得更准确的东道国国家的实时信息。例如本国企业可以通过网络查询到母国整理的对外投资指南等信息。第二,企业在进行对外投资时,在国际市场信息不对称的背景下,母国的政策倾斜可以帮助企业抵御面临的风险。Luo等(2010)认为,母国可以为那些跨国投资企业提供财政、关税上的支持,降低企业各方面的压力和提高抗风险的能力。根据以上可以得知,母国政策的支持能够提供给对外投资企业对称的市场信息、以及各种政策倾斜,从而使企业获得合法性,降低风险,从而削弱组织间模仿和行为惯性对区位选择的作用。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3-a:母国的政策支持对组织间模仿与中国企业OFDI区位选择之间的关系有负向调节作用,即企业符合要求,能够享受母国的政策支持,则组织间模仿与中国企业OFDI区位选择之间的关系越弱。

假设3-b:母国的政策支持对行为惯性与中国企业OFDI区位选择之间的关系有负向调节作用,企业的进入决策越符合母国的政策支持,行为惯性与中国企业OFDI区位选择之间的关系就越弱。

(四)双边伙伴关系的调节作用

企业在决定投资新兴市场国家时,其面临不确定性强的时候,更希望能通过外部模仿和行为惯性以获取其内外部合法性。

两国间的伙伴关系主要分为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全面战略伙伴关系、战略合作关系、全面友好合作伙伴关系、友好合作伙伴关系、伙伴关系共七个层次,关系深度依次递减。两国间的伙伴关系以及签订的双边投资协定,因两国具体的谈判结果不同而有一定差别,但一般都包括以下几部分内容:投资的定义、投资准入和待遇的规定、收益汇出的规定、征收和补偿、赔偿损失以及争议解决。1978年至今,我国已与许多新兴市场国家建立了良好的双边伙伴关系。这种关系的确立以及投资协定的签署在投资准入门槛、收益等各方面都达成了一致。良好的双边伙伴关系起到互惠的作用,它能够弥补市场信息的不对称,使双方能够获得全方位的信息,获得合法性,降低不确定性,规避投资风险。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4-a:企业所要对外投资的新兴市场国家与我国具有良好的伙伴关系,则组织间模仿、行为惯性与中国企业OFDI区位选择之间的关系越弱。

图1 本文研究概念模型

图2 组织间模仿与区位选择之间的关系

图3 伙伴关系的调节作用

图4 行为惯性与区位选择概率的关系

根据研究假设进行逻辑推导,提出本文研究概念模型,如图1所示。该模型旨在研究组织间模仿和行为惯性对OFDI区位选择的影响,同时提出母国政策支持和双边伙伴关系对这一影响的调节作用。

中国直接投资新兴市场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

(一)计量模型

本文主要实证分析采用条件logit模型。在本文中,中国的跨国公司进行国际投资时,需要在不同的国家之间做出选择。跨国公司i是否选择进入某一个国家j,主要取决于选择国家j的预期效用也就是Uij。这个预期效用Uij是各个国家j可观察特征向量xij的函数。

此时,跨国公司i选择国家j所带来的随机效用为:

系数β为需要估计的参数,ε为不在观测范围内的国家特征。跨国公司i选择某一国家j,当且仅当国家j所带来的效用高于所有其他国家,故跨国公司i选择国家j的概率可以写为:

(二)国家选取、变量设定及数据来源

国家选取。结合本文的研究背景,本文主要研究我国对新兴市场国家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故本文对国家的选取为新兴市场国家。新兴市场国家的定义和界定方式有许多,在以往的实证研究中,有研究采用19个成分国,即通过债券指数来定义:也有研究采用MSCI指数中的27个成分国,以及IMF所界定的23个成分国。结合数据可获得性和本文研究背景,本文采用的样本为IMF界定的23个成分国,由于这23个国家中包括中国,所以最终参与分析的东道国为其余22家新兴市场国家。

变量设定。被解释变量:被解释变量为2006-2017年间,中国对特定东道国的投资区位选择,为虚拟变量。如果某一个国家被选定,则计为1,没有被选定,则计为0。

解释变量:本文研究两个主要的解释变量。其中一个解释变量为组织间模仿(Mimicry)。有研究将模仿变量界定为上一年度在特定东道国新增的投资数量(周饷,2009)。但基于样本总量考虑,并参照模仿变量的定义界定,本文采取上一年度及以前年度,特定东道国已有的中国制造业上市公司的数量来界定组织间模仿变量(Lu等,2014)。另一个解释变量为行为惯性变量(Inertia)。主要采用在上一年度及以前,在特定东道国上已有的同一母公司的其他子公司数量(Yuan和Pangarkar,2010)。

调节变量:主要的调节变量为双边伙伴关系(Partnership)以及母国政策支持(Policy support)。根据已有学者的研究,采用两国订立的联合协定等外交文件中的对两国关系的界定,两国间的伙伴关系主要分为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全面战略伙伴关系、战略合作关系、全面友好合作伙伴关系、友好合作伙伴关系、伙伴关系共七个层次,关系深度依次递减。故依次计为7-1。另一个调节变量为母国政策支持。关于这个调节变量的设定主要有两种依据,首先参照《对外直接投资国别产业指导目录》,如果进入特定国家的特定产业,则记为1。同时参照中国在外国建立的经济贸易合作区的数量来设定。综合两种方法计算整理得出母国政策支持这一调节变量的数据。

控制变量:在东道国层面,控制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来表现市场的购买力,用年度名义GDP值衡量这一国家的投资能力以及对市场的吸引能力;将以上两个数值取对数。在企业层面控制母公司的年份(Firm age),以投资进入的年份与母公司设立年份相减得到。

数据来源。本文以我国制造业上市公司对新兴市场国家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作为研究对象,对上海、深圳等上市公司名单、商务部《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企业名录》、《对外直接投资国别产业指导目录》、IMF《世界各国人均GDP排名》、EIU Country Data各国宏观指标数据库,以及上市公司年度报告进行数据采集。选取我国145家制造业上市公司在新兴市场国家设立的子公司作为研究样本,共得到3190(145家子公司×22个国家)个年份-区位的数据。本文对各变量进行了相关性分析,发现样本数据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在此不赘述。

(三)回归分析

回归分析结果如表1和表2所示。模型1包含了组织间模仿这一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由模型1的结果中可以看出,国家层面的控制变量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影响企业的国际投资进入选择,企业相关的控制变量与国际投资进入选择也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影响的显著性水平相对较低。笔者在模型1中同时加入了组织间模仿以及组织间模仿的平方,由模型1的数据显示,这两个变量均对OFDI区位选择有较强的影响。其中,组织间模仿对区位选择有比较显著的负向影响(β=-0.177,p<0.01)。而组织间模仿的平方项对区位选择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β=0.005,p<0.05)。这一结果说明,在模仿参照企业达到一定水平之前,组织间模仿对于后续企业的区位选择有一定的负向影响,而在模仿参照企业的数量达到一个临界点时,组织间模仿对后续企业的区位选择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这与假设1提出的二者之间正相关关系不符。

模型2加入了伙伴关系这一调节变量和组织间模仿与伙伴关系的交互项,伙伴关系对组织间模仿和区位选择之间正U型关系有显著的负向调节作用。也就是说,本国与东道国建立了良好的双边伙伴关系,则组织间模仿与后续区位选择之间的影响会被减弱,从而假设4-a得到验证。从图2和图3中可以得知,组织间模仿与区位选择之间是正U型关系,加入双边伙伴关系这一调节变量后,组织间模仿与后续区位选择之间的正U型关系被减弱。

模型3同时包含了控制变量、两个解释变量、母国政策支持以及模仿与政策支持的交互项。结果表明,政策支持对后续区位选择的影响不够显著,但是政策支持与组织间模仿的交互项对后续区位选择有较显著的影响。组织问模仿与政策支持的交互项在5%的水平上正向显著(β=0.205,p<0.05),而组织间模仿的平方项与政策支持的交互项负向显著,说明政策支持对组织间模仿与区位选择之间的关系具有一定的负向调节作用,从而假设3-a得到验证。

表1 条件logit模型回归分析结果1(被解释变量:OFDI区位选择)

表2 条件logit模型回归分析结果2(被解释变量:OFDI区位选择)

有关行为惯性与OFDI区位选择之间关系的回归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模型4同时加入了控制变量以及行为惯性这一解释变量。结果显示,在对控制变量进行控制后,行为惯性对后续企业的区位选择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β=0.089,p<0.05),说明企业自身的行为惯性越强,后续在特定的东道国建立子公司的可能性就越高,因此假设2得到验证。行为惯性与区位选择概率之间的关系如图4所示。

模型5包含了行为惯性这一解释变量、伙伴关系以及行为惯性与伙伴关系的交互项。结果表明,行为惯性与伙伴关系的交互项负向显著(β=-0.238,p<0.05),说明双边伙伴关系负向调节行为惯性与后续区位选择的关系,从而假设4-b得到验证。

模型6包含了两个解释变量、政策支持以及政策支持与行为惯性的交互项。从模型6的结果看出,政策支持这一变量对国际投资区位决策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上有影响,但是政策支持与行为惯性的交互项对国际投资区位决策的影响并不显著(p>0.1),说明政策支持对行为惯性与后续区位选择的关系影响不大,则假设3-b未得到验证。

(四)实证分析结论

本研究对组织间模仿和行为惯性对OFDI区位选择的关系分别进行探讨。在验证组织间模仿与OFDI区位选择的关系时,通过Pseudo R2的值可以看出,加入调节变量后,这一值分别有所增加,表明加入调节变量之后的模型对OFDI区位选择的解释能力加强。在验证组织间模仿与OFDI区位选择的关系这一主效应时,得出的回归结果与原假设有所不同。通过回归分析,可以得出,在新兴市场国家之间的投资上,组织间模仿对OFDI区位选择有正U型影响。进一步验证调节效应,得出母国政策支持和双边伙伴关系对这一正U型关系有显著的负向调节作用。从而有关调节效应也得到了验证。

在验证行为惯性与OFDI区位选择之间的关系上,可以看出加入调节变量后,Pseudo R2有一定程度的增加,说明模型的解释能力有所增强。行为惯性与OFDI区位选择的主效应得到验证,双边伙伴关系这一调节效应也与原假设相符,但是母国政策支持这一变量的调节作用未通过显著性检验。

结论与建议

本文通过实证分析来验证前文提出的假设,通过对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变量间相关性分析、实证分析以及稳健性检验,充分验证了组织间模仿、行为惯性与区位选择的关系,以及双边伙伴关系与政策支持对这两个关系的调节作用。基于实证分析结论,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从企业层面看,在对新兴市场国家做出直接投资决策时,必须要明确自身惯性及其它企业的决策情况,并对其中存在的关联性进行研究,以便于做出科学客观的决策。从区位选择及组织间模仿关系来看,新兴市场国家的发展处于持续扩张状态,因而在做出投资决策时,不应只考虑市场、经济及竞争要素,还应当将外交关系、母国政策等也作为投资决策的决定性因素,以便于企业更好地控制投资风险。投资企业应当持续关注国家外交政策及对外经济政策,有效规避可能遇到的不利情形,利用国家的政策红利推动企业发展。

从国家层面来看,各影响要素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首先,经济、外交、政策与企业发展有着极为密切的关联性,企业做出对外投资决策必须要充分考量新兴市场国家经济现状、外交情况及政策优势等,以便于能够取得“双赢”效果。其次,实证结果显示,母国政策对于投资区位选择影响呈现出非显著状态,国内应当在直接投资方面给予新兴市场国家更多的支持,以便于产生一定的激励效果。最后,实证显示,双边伙伴关系对企业直接投资区位选择及行为关系存在负向调节作用,与前文假设结果相一致。事实上,中国与绝大多数新兴市场国家都存在良好的合作关系,特别是泰国、俄罗斯、巴基斯坦等国家,外交优势对于国际投资及内部发展,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另外,也需要加强与保加利亚、匈牙利、孟加拉国等国家的合作关系,以便于获得更为优质的投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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