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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N”数字学习资源分类框架研究

2020-08-08王家阳

红河学院学报 2020年4期
关键词:分类文献数字化

王家阳

(红河学院工学院,云南蒙自 661199)

一 引言

《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是我国现阶段学生能力培养的一个重要指导文本,其明确提出随着全球化、信息化时代与知识社会的到来,数字化生存能力成为学生必备的能力之一,[1]而数字化学习是数字化生存重要的学习方式。我国知名学者李克东系统论述了数字化学习资源、数字化学习环境以及数字化学习方式是数字化学习的三个要素。[2]

数字化学习关键是数字学习资源,是当前教育领域的研究热点之一。准确把握数字学习资源的内涵,厘清其类别是数字学习资源建设、应用的基础。本文首先分析数字学习资源的研究成果,全面了解数字学习资源的“过去”;其次,梳理目前教育领域中典型的数字学习资源案例,系统认识数字学习资源的“现在”;最后,综合数字学习资源平行层面的各种分类,提出“1+3+N” 罗盘数字学习资源分类框架,也就是尝试探究数字学习资源的“未来”。

二 过去:数字学习资源内涵与分类文献研究

“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唐太宗曾以历史作为“镜子”,来探寻国家兴亡的原因。了解学习资源变迁的过程,则需要对以往数字学习资源文献进行系统分析,因为文献蕴含了丰富的意义,更是知识的主要载体。[3]数字学习资源研究至今,涵盖对内涵、分类、开发以及应用等诸多问题的探讨。具体讨论已由初期关注学习资源开发、建设,逐步聚焦到学习资源的共享和应用方面,如何支持学生学习成为近年来学界对学习资源的主要研究点。界定内涵、厘清分类是数字学习资源相关研究的起点,但目前学界针对数字学习资源内涵和分类缺乏系统性研究。

菲尔德等人提出了文献研究的具体步骤,主要包括研究问题界定、关键词和研究策略确定、筛选和评估研究、数据抽取和数据整合等。[4]本文研究目的是数字学习资源内涵是什么?包括哪些类型?由于学界对“数字化学习资源”“数字学习资源”“在线学习资源”等概念未作清晰划分,本文以“学习资源”作为关键词进行索引,以获得更大范围的文献。为了避免文献结论出现偏见,本文把文献检索数据库拓展为“中国期刊全文”“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全文”“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三个数据库,其中“中国期刊全文”重点关注双核期刊(核心期刊和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期刊)。检索时间则从出现第一篇“学习资源”相关文献开始,其时间跨度从1997年1月1日至2018年12月30日。

基于“中国知网”的三个数据库共检索到785篇“学习资源”文献。其中:期刊论文438篇(已去除会议、通知等文献7篇)、优秀硕士学位论文 332 篇、博士学位论文 15 篇。通过对文献时间、主题等分析可以得到如下统计结果。

(一)学习资源研究的年份分析

通过文献发表时间统计分析可以了解学习资源的发展趋势,如图1所示。

图1 学习资源文献年份分布图

我国学习资源的第一篇文献是1997年华东师范大学教育信息技术系章伟民的《学习资源和学习过程——教育技术实践与研究的主要对象》,文章阐述了搞好教学不仅需要研究教师如何教,更要注重学生的学。章伟民在借鉴美国教育技术与传播协会(AECT)对教育技术定义基础上,提出了设计的学习资源和利用的学习资源两个维度列举了具体的学习资源类型,包括人、工具、设施、材料、活动等五类资源。近代互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等新型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如今看章伟民所列举的学习资源显然是不够完整。从各年份的文献数量看,1997年至2004年我国学习资源研究处于探索阶段,并对学习资源的关注较少,尤其是2001年以前,最早的两篇文献均是对美国AECT教育技术定义的启示和解读。2005年至2012年我国学习资源的研究进入了迅速发展的阶段,并每年都会有一定数量的文献,研究的内容也更加广泛。2005年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计算技术研究所)李艳燕博士发表了第一篇包含学习资源的博士论文《基于语义的学习资源管理及利用》,2013年至今我国学习资源的研究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相关文献达到了86篇,2017年同时出现了学习资源相关的4篇博士论文。

(二)文献的主题分析

文献主题分布情况如图2所示,由文献主题分布情况可以看出国内对学习资源的关注点主要集中在学习者、数字学习资源、网络学习资源、移动学习、移动学习资源、学习资源推荐等方面。学习者学习资源的相关文献达201篇,移动学习资源、移动学习和数字化学习资源的文章均已超过100篇。

图2 学习资源文献主题分布图

近年来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关注点聚焦到学习者在移动学习中数字学习资源设计、开发与应用。通过对438篇“双核”期刊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可得到如图3所示的关键词共现网络图。由图3可知,数字化学习资源是学习资源研究的聚焦点,学习活动、学习过程以及资源设计与学习资源的共现频率最高,其中学习过程共现91次、数字化学习资源共现36次、资源设计共现28次、学习活动共现22次。结合主题分布情况,学界对学习资源的研究聚焦于数字化学习资源在学习者学习过程中资源的设计与应用上。

图3 学习资源关键词共现网络图

三 现在:数字学习资源内涵与分类

当前信息技术发展日新月异,多媒体技术开发与应用取得丰硕成果,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技术日渐成熟, 电脑等个人终端设备在家庭普及,平板电脑、智能手机以及电子阅读器 (Kindle、iPad等)等便携设备在工作、学习与生活中的应用普遍。信息技术是数字教育资源得以开发与利用的条件,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数字学习资源被开发和应用,不同类型的信息技术及它们间的交叉融合,对数字教育资源表现形态和功能产生了不同影响。[5]

(一)数字学习资源的内涵

内涵是概念所反映事物的本质属性与特有属性,是对象的特有属性和本质属性在概念中的反映。然而,因研究视角不同,会出现对同一对象的不同内涵界定。“数字学习资源”内涵界定至今并未形成统一的共识,缺乏一个比较确切的概念。本文从美国教育技术与传播协会(AECT)和其他观点两个维度对探讨数字学习资源的内涵。

1972年美国教育技术与传播协会(AECT)对学习资源进行了界定:一类专为学习目标设计,对教学有促进作用的资源称为“教学材料或教学资源”;另一类资源存在于自然界和日常生活中,这些资源同样可以被发现、开发和应用,此乃称为“现实世界的资源”。[6]1977年教育技术学定义中并未对资源进行直接描述,既列举了人员、材料和设备各类学习资源,也强调了学习资源不仅局限于媒体。[6]1994年教育技术定义对资源进行了界定:学习资源是帮助学习者进行有效学习和操作的任何东西。[6]2004年教育技术定义同样对资源就行了界定,资源包括人、工具、技术和为帮助学习者而设计的材料。[6]由此可见,教育技术学领域较早就关注到了学生,20世纪60年代后以斯金纳的“操作性条件作用”为代表的新行为主体开始重视学生的行为是如何得到改变和修正,也就是强调学习是如何发生的。教育技术与传播协会(AECT)对学习资源的内涵从早期强调教学媒体(教学材料)到关注人员、材料、设备和媒体,当前聚焦在促进学习者学习。实际上教育技术与传播协会(AECT)对学习资源的解释是比较具体的,但主要还是列举性定义,并不能较好反映数字学习资源的本质。学界提出了较多数字学习资源定义,如表1所示:

表1 数字化学习资源内涵对照表

数字学习资源是学习资源的组成部分,学习资源的认识是一个螺旋上升的过程,语言和生活实践是人类最早的学习资源,文字和印刷术的发明使学习资源扩大到书本。20世纪20年代后,科学技术及工业现代化的快速发展,学习资源增加到包括照相、幻灯、电影和无线电广播等新媒体。20世纪80年代后,学习资源并非仅是用于教学过程的设备和材料,同时包括人员、预算和设施,也包括支持系统以及教学材料和环境,甚至能够帮助个人有效学习和操作的任何东西。[16]由于职业背景、研究视角、研究范围和所处时代不同,导致不同学者对数字学习资源的理解可能存在差异。以数字化学习资源本质和功能视角,本文将数字学习资源界定为能够支持学生自主学习、探究学习、合作学习以及混合学习等学习方式,主要利用多媒体技术、互联网技术、软件开发技术、虚拟现实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等信息技术单独或混合设计与开发。其本质是由0、1组成的计算机能够识别、存取和处理的二进制数字序列。

(二)数字学习资源分类

分类是人们认识事物的有效手段之一,是区分事物、组织事物的一种逻辑方法,也是以事物本质属性或者某种显著特性为依据,把事物集合成类别的过程。分类需要从错综复杂的事物中找出共同的东西并进行归类,随着对分类方法的系统研究和在理论层面上的积淀,分类逐步发展成为自然科学研究的基本方法。随着信息技术不断发展,新型数字学习资源不断增加,各类教育APP、交互游戏、智能伴侣、虚拟助手、智能学伴、智能导师以及活动体验类资源等新型数字化学习资源不断涌现。对数字化学习资源进行系统的分类,有利于人们更深刻、更概括、更全面地认识数字化学习资源。学界对数字化学习资源的分类,如表2所示:

表2 数字化学习资源分类对照表

结合分类的两个核心要素:分类对象和分类依据。将分类对象确定为数字学习资源是应用于教与学活动中,以服务教师教学和学生学习为目的,以由0、1组成的计算机能够识别、存取和处理的二进制数字序列形式表现的课件、课程资源、素材、工具、平台和社交软件等各类资源的集合,本文对数字学习资源分类的依据定位于使用目的。最终将数字学习资源分为4个维度和6种类型:

1.基础性数字学习资源

(1)基础知识类学习资源

其主要是指面向学校师生,与国家课程标准和统编教材配套的、与教育教学和知识传授密切相关的数字教育资源,包括教学课件、课程计划、课后练习题、电子书、学习资源包和微视频等。这类资源对技术性要求不高,但必须具有权威性、科学性、教育性和准确性,是当前我国基础教育领域开展正式的学校教育或非正式教学活动中的必需资源。

(2)辅助拓展类学习资源

其主要是指面向社会公众普及文化、历史、科技、地理、生物、物理等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相关知识的数字教育资源,如专题网站、数字博物馆、数字科技馆等。这类资源有助于开阔社会大众的视野,也是基础教育领域中学生课外学习的主要知识源泉。

(3)生成性学习资源

其主要是指教师在一线教育教学活动过程中自主开发应用的、极具个性特色的生成性基础教育资源。这类资源虽然相对零散,缺乏系统性,但是教师教学智慧的显性化展示,对教师改进教学实践和专业发展具有很好借鉴作用,也是对前两类资源的重要补充。

2.工具软件类学习资源

其是指能够有效支持、促进和评估学习,提高教学和学习绩效,方便师生设计各类教学和学习活动。这类资源技术含量较高,包括支持知识管理、学习评价、远程学习等功能的学科软件和虚拟仿真系统等技术工具数字学习资源。

3.网络平台类数字学习资源

其是指为教师和学生创设教与学空间、创新各类教学活动的平台类资源。这类资源结构设计复杂、技术含量较高,能够帮助教师提高教学效果、帮助学生全面记录数据并支持分析。包括基于一线教育教学的实际需要开发的教学互动平台、网络资源平台、网络课程平台、学习空间和创客空间等数字教育资源。

4.虚拟现实类学习资源

谢尔曼和贾金斯用“Intensive(集中的)、Interactive(交互的)、 Immersive(沉浸的),Illustrative(例证的)和Intuitive(直观的)”定义虚拟现实,学界称“5I”。[17]虚拟现实学习资源是指应用虚拟现实技术的创建能够为学习者带来“沉浸、交互、构想”体验的数字学习资源。其主要特点是能够反映真实情境,通过穿戴设备可与虚拟世界进行交互,这种体验能够促进学习者的知识获取,满足学习者的个人需求。如对宇宙、天体、细胞、分子模型的呈现资源;对历史事件、异域风景、古建筑的跨时空再现资源;微观粒子、生命系统、生态系统的体验资源,爆炸实验、有毒、危险品虚拟实验环境等。

四 未来:“1+3+N”数字学习资源分类框架

信息技术是数字学习资源开发和应用的必要条件,不同种类的信息技术能够从表现形态、功能以及开放方式对数字化学习资源产生影响。数字学习资源从早期的视听资源发展到当今的智能化资源,未来数字学习资源必定更加丰富。本文从数字学习资源本质属性出发,结合多维度和不断丰富的特点,提出了“1+3+N”的数字学习资源分类框架。

(一)信息技术的发展

信息技术的发展对教育具有革命性影响,不仅能改变教育应该培养具有什么样的知识技能与价值观的人,而且能够改变如何培养人所需的方法和手段。国家教育信息化已步入2.0时代,由人工智能引领的新一代信息技术发展,是新兴、前沿、体现未来发展方向的信息技术之一。由于人工智能对教育生态重构,丰富数字教育资源,优化资源供给形式,促进学习个性化,必将对教育产生深刻影响。[18]信息技术指传递、加工信息所用一切技术的总和,包括对数据进行采集、分析、处理与应用手段和方法体系。信息技术是数字学习资源发展的关键,明确典型信息技术,有助于全面认识数字学习资源。将典型的信息技术梳理如表3所示:

表3 教育领域中的典型信息技术

(二)“1+3+N”数字学习资源罗盘仪

认识数字学习资源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随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人们认识也是持续向前推进。但在相对固定的一个时期内,数字学习资源的类型是稳定的,认识的可变性并不能推翻某个时期的稳定性。

罗盘又名“罗经”或“针盘”,是利用指南针原理由几根平行排列、可水平旋转的磁针和有方位刻度的圆盘构成的一种指示方向的仪器。圆盘上绘制的每一个圆圈各代表了古人对宇宙大系统中某一层次信息的理解。数字学习资源罗盘采用“1+3+N”模型,包括三个层次:1个核心,3类获取方式,N种资源类型,如图4所示:

图4 “1+3+N”数字学习资源罗盘

“1”个核心。知识的表现是数字教育资源最根本属性,需要承载知识传递、技能训练与能力培养等三个基本要素。[5]数字学习资源作为数字教育资源的子集,同样承载了这三个基本要素。《教育词典》对学科解释为:“依据教育目的、学校的任务、修业年限以及一定年龄阶段的学生的发展水平所组成的科学基础知识的体系。”可见学科本质是一个系统地组织起来以便教与学的知识领域,如历史、物理、音乐等。对数字学习资源进行分类时学科是最为明显的区分,故将学科作为罗盘的最里层。罗盘上圆盘可以进行水平自由旋转一样,学科圆盘同样可以进行水平旋转,与其他圆盘的数据结合构成不同类型的数字学习资源。

“3”种数字学习资源获取方式。用户要获得数字学习资源有三种方式:第一,无偿使用。目前网络中存在大量的此类资源,如国家基础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第二,货币支付。即通过购买的方式获取数字学习资源,如慕课英语精品课程。第三,虚拟积分。通过积分兑换的方式获得数字学习资源,积分可以通过作任务、数字资源交换等方式获得,如素材中国网。如图5所示:

图5 数字学习资源获取

“N”类数字学习资源类型。数字学习资源的分类众多,本文主要从数字学习资源开发所用的关键信息技术维度出发,将数字学习资源分为如下五类,也就是“N=5”,这五类资源分别为:基础知识类、辅助拓展类、工具软件类、网络平台类、虚拟现实类以及生成性数字学习资源。

“1+3+N”数字学习资源罗盘上每个层面的“圆圈”均可来回旋转,以便系统地对每类资源进行区分,且组合成不同种类的学习资源。转动三个层面的圆盘能够组合出不同类型的数字学习资源,如:转动学科维度的圆盘即可选择不同类型的学科。以数学为例,旋转学科圆盘选择数学;继续转动资源获取方式维度的圆盘,即可组合出数学无偿获得学习资源、数学货币支付学习资源、数学虚拟积分兑换学习资源;继续转动数字学习资源类型圆盘,可组合出数学无偿获得基础知识类学习资源、数学货币支付基础知识类学习资源、数学虚拟积分换取基础知识类学习资源、数学无偿获得工具软件类学习资源、数学货币支付工具软件类学习资源、数学虚拟积分换取工具软件类学习资源。依此类推,即可系统对数字学习资源进行区分,且随着数字学习资源类型的丰富罗盘的维度可以继续增加,并某一个维度的类型同样可以增加。

学习资源作为能够激发和帮助学习者有效学习的元素,重要地位日益凸显。从旧石器时代、农业时代、工业时代、电子时代到当前信息化时代学习资源表现出不同的时代特征,不同类型的数字学习资源具有不同特点,能够产生不同的应用模式。系统厘清数字学习资源类型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根本保证,也是进行教育改革和教育创新的有效支撑,根据“1+3+N”数字学习资源罗盘组合出的各类数字学习资源,能够明确不同资源的建设主体,协同多方推进数字学习资源的开发与应用,并建立不同的建设机制,促进我国教育信息化发展、教育公平和提升人才培养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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