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计量学视角下的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的研究现状与趋势

杨积堂　任艳莉

[摘 要]基于Web of Science数据库，检索得到360篇相关文献作为数据基础，利用文献计量学方法从年发文量、国家、机构和关键词等层面对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的文献进行了计量分析。研究结果表明，开展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的重点国家是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核心关键词是政策、治理、健康促进等。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领域正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形成了五大研究方向，包括公共卫生治理、医疗保健、卫生政策、社区卫生治理和环境治理，其中，制度、体育活动、可持续性等是近年新出现的研究热点。

[关键词]文献计量学;公共卫生;社区治理

[中图分类号]R 197.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0310（2020）03-0007-12

2020年初爆发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对中国乃至全世界都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也是对于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严峻考验。社区作为基层治理的基本单元，是完善国家治理体系和提升城市治理能力的关键突破口，也是维护城市公共卫生安全的重要抓手。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受到了国内外学者的高度重视并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对于治理理论方面的研究。罗杰斯（Rogers E）指出机构资源的强化、技术发展和超越规则这三个新的因素对于治理效果有影响[1]，作为工具手段的问责制会受到价值观念冲突的影响，有一定的适用期[2]。还有学者对于如何提高社区治理水平以及治理模式等进行了研究[35]。二是对于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的合作参与机制以及社区服务绩效的研究。埃弗利娜（De Leeuw， Evelyne）从政治学、领导力研究、公共卫生、政策研究、知识和证据关联方法以及社区观点的基础上，认为卫生治理、政策和行动的成功整合取决于多部门参与[6]。玛丽（Kok， Maryse C）等在社区卫生工作者（CHWs）越来越成为中低收入国家公共卫生目标的一个组成部分的背景下，采用叙述性分析的方法，对影响社区卫生服务绩效的相关因素进行了系统的研究[7]。

为了进一步了解目前国内外对于公共卫生的社区治理研究状况，本文对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领域的历年发文量、国家、机构等进行了知识图谱分析，并对关键词进行了聚类，识别出五大研究主题。最后，通过突显词初步分析探测了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的关注点、热点及趋势。

1 研究数据来源与研究样本结构

通过对特定研究领域的主题文献数据进行文献计量分析，能够了解该领域的发展历程以及研究现状。本研究所需数据来源于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检索时间为2020年3月10日，检索时间跨度不限;检索式为：主题=“公共卫生（public health）”“社区（community）”“治理（governance）”;文献类型：论文或综述（Article or Review）;索引=SCIExpanded，SSCI。查询到360篇相关文献，其中社会科学领域中的高被引论文4篇。以此作为本研究的数据分析基础。

2 公共卫生社区治理领域研究状况分析

2.1 年发文量统计

公共衛生社区治理领域最早的SCI/SSCI论文发表于1995年，雷丁顿（Redington，T J）等发表在《学院医学》（Academic Medicine）上的题为《学术健康中心和社区健康中心如何找到共同点》（“How an academic healthcenter and a communityhealth center found common ground”）的文章[8]，此文指出学术健康中心（AHC）和社区健康中心（CHC）是天然的合作伙伴，探讨了学术健康中心和社区健康中心如何找到更多的共同点。

为了解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领域的发展状况，绘制了1995—2020年期间该领域每年发表的文献数量曲线，见图1。图1 显示，1995—2013年间年发文量增速缓慢，处于研究初始阶段;自2014年该领域的文献发表量开始迅速增长，2019年已高达55篇。2014年增长最快，从2013年的13篇增至34篇，增长率为162%。 尤其自2016年以来，全球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领域的文献发表量处于快速发展阶段。

2.2 发文期刊分析

确定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领域的重要期刊源，能够为从事该领域研究的学者提供重要参考。为此，我们统计分析了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领域的期刊分布情况。本文所分析的360篇期刊论文来源于211种学术期刊，其中162种期刊只发表了1篇文献。刊载过2篇及以上文献的期刊有49种，发表文献198篇，占全部文献的55%。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领域高发文量的前10种期刊及其在各自学科中的影响因子和四分位区间见表1。可以看出主要发文期刊大部分属于二区，有少部分属于一区和三区。

2.3 国家分布图谱

为了解各个国家对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的研究状况，运行CiteSpace软件，得到社区公共卫生治理研究的国家合作图谱，如图2所示。图2中圆圈的大小代表该国家作者所发表的论文数量，圆圈越大，表示该国作者所发表的论文数量越多，反之则该国作者所发表的论文数量越少。特定时间段该国作者发表的论文数量用单圈年轮环的宽度表示。可以明显看出：在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领域，美国（USA）发文162篇居于世界首位，说明美国在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领域的研究实力和影响力最强。英国（ENGLAND）发文60篇位居第2，具有较强的研究实力;澳大利亚（AUSTRALIA）发文47篇位居第3;加拿大（CANADA）发文43篇位居第4。以上4个国家发文量较多，具有深厚的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基础，是该领域的核心国家集群。

我国对于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的研究还不够深入，相关部门要积极给予政策上的支持，广大学者要进一步加强与国内外高水平科研人员之间的交流合作，并且积极跟踪研究热点和前沿，争取尽快提升科研实力，提高论文质量，并且拓宽投稿期刊范围，尽量选择高水平期刊，扩大影响力。由图2还可以看出国家之间的连线比较稀疏，合作较少，说明国家或地区之间需要进一步加强合作交流，促进本领域高影响力科研群体的形成，进一步深化研究。

2.4 机构分布图谱

构建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的研究机构分布图谱，见图3。可以看出，悉尼大学（Univ Sydney）主要研究主题：食品工业、肥胖、土著健康，节点最大，在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领域发表的论文最多。其次高产的机构依次是伦敦大学卫生和热带医学学院（London Sch Hyg & Trop Med），主要研究主题：全球卫生政策、国民保健服务、实践社区;渥太华大学（Univ Ottawa）主要研究主题：全球卫生治理、电子卫生;多伦多大学（Univ Toronto）主要研究主题：社区治理;牛津大学（Univ Oxford）主要研究主题：数据共享、治理、信任;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主要研究主题：全球卫生治理、政策;乔治亚联盟（Georgia So Univ）主要研究主题：社区健康评估、社区健康改善计划、当地卫生部门。图3中用连线表示机构之间的合作，机构之间合作次数多线条粗，反之则线条细。整体连线比较稀疏，说明全球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团队之间的合作较少，国内外相关研究团队之间需要加强合作交流，促进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的快速发展。

2.5 作者分析

通过对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领域作者群的统计与分析，能够揭示出该领域学者的研究能力，确定该领域的核心作者群体，有助于了解该领域的研究现状和发展趋势。该领域自1995年以来共有1 404位作者发表论文360篇，作者沙阿·古尔扎尔（shah，gulzar H）发表相关论文5篇，是该领域发文量最高的作者。该作者为美国乔治亚南方大学（Georgia Southern University）的学者，在Web of Scienc核心合集共发文61篇，h指数（hindex）为12，被引频次总计471次，篇均被引7.7次，在2012—2020年期间发文活跃。其在地方卫生部门的治理调查研究、电子卫生档案等信息系统的实施以及社区卫生治理和评估等方面的研究成果获得了较高的被引频次，同行认可度颇高。沙阿·古尔扎尔（shah，gulzar H）在公共卫生社区治理领域发表的5篇论文信息详见表2，可以看出该作者自2012年在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领域发文，合作者较多，发文主要涉及地方卫生部门认证、社区卫生的评估和改善以及参与解决卫生差距和不公平活动等方面的研究。

核心作者群图谱见图4，可以看出参与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的作者合作不是很紧密，只有个别作者形成了较为松散的研究团队。大多数研究者研究的深入性和持续性还不够，尚未形成具有高影响力的核心作者群体。

2.6 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文献共被引分析

同时被第三篇文献引用的两篇文献之间存在共被引关系，被引频次是反映文献被学术界认可程度的一项重要指标。研究人员常常把高被引论文看作本领域的经典文献，一个领域的研究基础和发展历程常常可以通过早期奠基性文献和经典文献进行了解掌握。文献共被引图谱（局部）见图5。

图5显示了各共被引文献的发表年份以及共被引用情况。从中可以看出，共被引频次最高的分别是以下4篇论文：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学者明克尔·梅雷迪斯（Minkler，Meredith）于2008年在《健康教育与行为》（Health Education & Behavior）发表的题为《通过社区参与促进环境公平研究：社区和伙伴关系能力的作用》（“Promoting environmental justice through communitybased participatory research： The role of community and partnership capacity”）的論文，该文在社区的参与性研究（CBPR）越来越多地用于研究和解决环境问题的背景下，介绍了4个CBPR合作伙伴案例研究的背景和特点、与政策有关的成果以及与社区和伙伴关系能力有关的调查结果，并对以政策为重点的其他CBPR伙伴关系提出了建议[9]。美国肯塔基大学的学者梅斯（MAYS，G P）于2006年在《美国公共医疗杂志》（American Journal of Public Health）发表的题为《公共卫生系统绩效的决定因素》（“Institutional and economic determinants of public health system performance”）的论文，该文通过研究当地公共卫生服务体系的机构、财政和社区特征与基本服务绩效之间的关联，发现通过整合和加强政府间协调等方式，重组某些社区公共卫生系统的组织和筹资，可能有助于改善基本服务的绩效[10]。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学者沃尔奇（WOLCH，J R）于2014年在《景观与城市规划》（Landscape and Urban Planning）发表的题为《城市绿地、公共卫生与环境公平：让城市变得足够绿色的挑战》（“Urban green space， public health， and environmental justice： The challenge of making cities ‘just green enough”）的论文，回顾了英美城市绿地特别是公园绿地的研究成果，并与美国和中国的城市绿地进行了比较。大多数研究表明，这种空间的分布往往不成比例地有利于主要是白人和较富裕的社区。因此，获得绿地越来越被认为是一个环境公平问题。美国许多城市已经实施了增加城市绿地供应的战略，特别是在公园贫民区。战略包括城市剩余土地的绿化和废弃或未充分利用的交通基础设施的再利用。中国城市也在采取类似的策略，在这些城市，国家对土地供应的控制更多，但对城市绿化的市场激励也相似。然而，在这两种情况下，城市绿地战略可能是自相矛盾的：虽然创造新的绿地来解决环境公平问题可以使社区更健康、更具审美吸引力，但也会增加住房成本和财产价值，最终会导致中产阶级化和居民的流离失所，而这些正是绿地战略的目的。因此，城市规划师、设计师和生态学家需要关注“足够绿色”的城市绿地战略，明确保护社会和生态可持续性[11]。美国布朗大学的学者纳丁（Nading，A）于2013年在《医学人类学季刊》（Medical Anthropology Quarterly）发表的题为《尼加拉瓜社区卫生工作者的医疗公民道德经济》（“‘Love isnt there in your stomach a moral economy of medical citizenship among nicaraguan community health workers”）的论文，通过对尼加拉瓜登革热预防活动的参与者进行观察和对尼加拉瓜卫生部人员的一系列访谈，展示了社区卫生工作者如何平衡两种医疗公民身份。在某些情况下，社区卫生服务机构充当专业的卫生行为监测员和模范。在其他时候，作为同情他们贫穷邻居的倡导者[12]。 以上4篇被引频次最高的论文都是来自美国的学者，其中两篇来自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说明美国（尤其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在该领域的研究居于领先地位。

3 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的热点及趋势

3.1 从文献高频和高中心性关键词分析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的关注点

高频关键词反映了所研究领域的热点和核心问题，中心性反映了节点在网络中的重要性以及节点之间的联系程度。基于CiteSpace分析得到的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文献中出现的高频词和高中心性关键词见表3。可以看出，热点关键词主要有：公共卫生（public health）、治理（governance）、政策（policy）、卫生（health）、护理（care）、社区（community）、影响（impact）、管理（management）、机制（framework）、预防（prevention）等。与高中心性关键词相结合，可以发现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的热点领域集中在政策（policy）、治理（governance）、护理（care）、management（管理）、全球健康（global health）、网络（network）、气候变化（climate change）等方面。

3.2 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领域关键词聚类分析

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的关键词（频次大于3）聚类图谱见图6，颜色相同的为同一类。可总结为5大类：聚类1是以公共卫生（public health）、气候变化（climate change）、全球健康（global health）、全球卫生治理（global health governance）、全球治理（global governance）、卫生系统（health system）等关键词为代表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方向的研究。学者埃尔南德斯·德尔加多（HernandezDelgado， E. A）指出气候变化在全球范围内对公共卫生、社区生计以及热带生态系统等产生了重大影响，需要多次、多部门的共同应对[13]。泰勒（Taylor，A.L）等学者通过探讨无约束力文书在全球卫生治理中的潜在价值，以期扩大对未来全球卫生立法的讨论[14]。克鲁克·玛格丽特（Kruk， Margaret E）研究了全球卫生治理对于公共卫生的启示，认为全球公共卫生要重点关注和解决全世界弱势群体的健康威胁[15]。聚类2是以健康促进（health promotion）、医疗保健（health care）、艾滋病毒（hiv）、公共卫生政策（public health policy）、地方政府（local government）、倡导（advocacy）等关键词为代表的医疗保健方向的研究。玛丽（Kok， Maryse C）等对于环境如何影响中低收入国家社区卫生工作者的绩效进行了深入研究，发现与社区、经济、环境及卫生系统政策和实践相关的背景因素影响社区卫生工作者绩效[7]。学者斯坦卡默·贝蒂（Steenkamer，Betty）等对于重组和整合公共卫生、卫生保健、社会保健和更广泛的公共服务，集成协同自适应卫生网络的理论框架进行了研究[16]。杨·英格丽（Young， Ingrid）等学者研究了社区、卫生系统、疾病和治疗的交叉经验如何影响HIV公民身份[17]。科恩·贝尼塔（Cohen， Benita E）等学者就公共卫生部门如何促进解决卫生不平等问题发挥宣传作用等方面进行了分析[18]。聚类3是以卫生政策（health policy）、公平公正（equity）、政策分析（policy analysis）、食品安全（food security）、营养（nutrition）、肥胖（obesity）等关键词为代表的卫生政策方向的研究。范德帕斯·伦科（van de Pas， Remco）等对于几内亚埃博拉病毒后的政策进行了分析[19]。所罗门·比拿达（Benatar， Solomon）等学者研究了全球各地健康状况和获得医疗保健机会差别很大的原因和对策[20]。巴格纳尔·安妮-玛丽（Bagnall， AnneMarie）等对于针对肥胖和其他公共卫生问题进行系统调查研究[21]。聚类4是以社区参与（communitybased participatory）、协作（collaboration）、社区健康评估（community health assessment）、当地卫生部门（local health department）、农村（rural）、健康差异（health disparities）等关键词为代表的社区卫生治理方向的研究。贾戈什·贾斯汀（Jagosh， Justin）等对于社区参与性的伙伴关系协同、信任建立及相关的连锁反应等进行了研究与评价，研究结果表明，持续的社区参与取决于与信任相关的机制和对权力分享的持续承诺[22]。鲍威尔·尼古拉（Powell， Nichola）等从精神卫生保健、社区发展和公共卫生中汲取了理念，介绍了“我们健康的克拉伦斯”倡议的过程和成果[23]。聚类5是以治理（governance）、能力建设（capacity building）、水（water）、伦理（ethics）等关键词为代表的环境治理方向的研究。多丽丝·肖珀（Doris Schopper）等对于埃博拉时代研究伦理的治理进行了研究，建议在公共卫生紧急情况下對临床和疫苗试验进行多重伦理审查时，相关伦理委员会之间应进行透明的沟通[24]。哈扎尔·法拉 （Huzair， Farah）等为了使疫苗学创新系统在全球公共卫生背景下经受住时间的考验，研究了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等发展中国家的能力建设和产品开发伙伴关系的作用[25]。

3.3 从研究领域突显词分析公共卫生社区治理领域新热点

研究前沿是一组凸显的动态概念和潜在的研究问题，出现频次快速增加的专业术语即研究前沿术语。而突显词则是词频对前沿术语涌现程度的衡量，通常能够代表该时间段的研究热点。为了分析公共卫生社区治理领域的演进趋势和研究前沿，本文使用CiteSpace软件中的探测突变词功能进行探究，所涉及的关键词突显检测（γ=0.45）结果，见图7。

公共衛生社区治理研究词频变化率较高的关键词有：艾滋病毒（hiv/aid）、健康教育（health promotion）、参与（participation）、伦理（ethics）、合作（partnership）、问责制（accountability）、改革（reform）、公平公正（equity）等。这些突显词反映了某一特定时期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领域的研究前沿和热点变化。1999年关键词美国（United States）突显;2003年关键词宣传（promotion）突显;2004年关键词世界（world）突显;2006年关键词发展中国家（developing country）、改革（reform）突显;2007年关键词城市（city）突显;2008年关键词挑战（challenge）、艾滋病毒（hiv/aid）突显;2009年关键词能力（capacity）、预防（prevention）、地方分权（decentralization）、社区（community）等突显;2010年关键词艾滋病毒（hiv）突显;2011年关键词公平公正（equity）突显;2012年关键词高标准（quality）、批文（consent）等突显;2013年关键词问责制（accountability）突显;2014年关键词健康教育（health promotion）、参与式研究（participatory research）等突显;2015年关键词行为准则（ethics）、科学（science）等突显;2016年关键词合作（partnership）、参与（participation）等突显;2017年关键词制度（system）、埃博拉病毒（ebola）、体育活动（physical activity）、可持续性（sustainability）等突显;2018年关键词新自由主义（neoliberalism）、方案（program）、遭受危险（exposure）等突显。其中，关键词制度（system）、体育活动（physical activity）、可持续性（sustainability）、方案（program）、遭受危险（exposure）、新自由主义（neoliberalism）等至今仍为热点关键词，或成为社区公共卫生治理领域新的研究热点。

4 结束语

通过文献计量学的视角对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的研究现状和发展趋势进行了分析和探讨，发现我国在该领域发表的SCI/SSCI论文很少。美国在该领域的研究实力最强。在研究范围方面，国外学者对于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的研究包括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理论、公共卫生政策、医疗保健、健康教育、社区卫生环境治理等，研究范围比较广泛。在深度方面，对于社区参与卫生环境治理、认证制度、社区卫生服务绩效的影响因素、环境和医疗保健的差异以及持续发展、疫苗伦理等研究，已经深入到微观层面。对于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研究的特点：第一，国内外学者对于社区的概念略有差异，国内学者更多强调社区的行政属性，而国外学者所说的社区是一种由不同功能部分所组成的社会共同体，而非行政结构，所以国外学者的研究方法和结论不宜照搬用于国内的环境。第二，国外对于公共卫生社区治理的研究方法主要有：实证研究、问卷调查、访谈分析和案例研究，对于落后地区和发展中国家的研究较为深入，重视深入调查分析和理论框架的提炼;国内学者在公共卫生社区治理方面的研究更侧重于质性研究，研究成果以经验总结和对于国外研究的学习介绍为主，理论框架的提炼以及验证方面还有待提高。我们需要重视国外的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在国内的合理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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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编辑 李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