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利时代民营企业经营成本的控制与优化

郭 亮，吴明春

（华东师范大学 新沪商研究院，上海 200062）

近年，全球经济环境动荡越来越剧烈，在现代制造技术、信息网络技术和先进经营理念的共同作用下，现代企业之间的竞争日益白热化，“微利时代”已经到来，企业除了要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外，还要不断增强企业之间的竞争空间，以便突出其核心竞争力，持续扩大市场占有率——所有这些都是现代企业急需解决的问题[1]。而问题的焦点虽然关乎企业的资源和能力，但对更多的企业来说，经营成本的居高不下始终是其发展中需要重点关注的问题。可以说，端正态度、以有效控制经营成本、透过控制经营成本客观分析企业之经济效益、处理好控制经营成本和经济效益之间的关系，是现代企业谋求生存和发展的关键所在。基于这样的思考，本文针对微利时代民营企业经营成本的控制因素与优化机制构建等问题展开讨论，希望借此能够得到可以借鉴的管理信息，更好地指导我国民营企业的发展和进步。

一、文献评述

在现代社会中，企业若要获得更好的利润水平，就需要重点解决企业的经营成本问题，突破经营成本的困境。关于这一问题，众多学者为此展开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相关成果有：魏尚进（2011）为针对“不透明性”对我国经济产生的影响进行了数量估计，这一估计值以35 个国家为研究样本，在详细考察此类国家“不透明性”程度的基础上，将不透明性产生的FDI损失值与产生的额外经营成本予以估算。研究结论表明，“不透明性”能够显著降低一国FDI流入量，提高企业经营成本，当然也不会为本国政府带来任何收益［2］。李茜和张玮（2017）通过分析连锁餐饮企业经营成本控制问题，深刻分析了连锁餐饮企业经营成本的影响因素，借助实证研究的形式对成本影响因素及形成机理展开了分析，认为此类企业应该最大限度地削减物料成本与用工成本，通过多种途径降低经营场所租金产生的经营压力，并借助科学的经营理念与方法对连锁餐饮企业的经营管理进行成本控制［3］。杨振龙、张伟男、于珊珊（2015）以近年黑龙江省民营企业为研究对象，认为实体经济存在经营“成本高、成本贵”的问题，这些问题长时间困扰着民营企业发展，同时也影响着地方经济的增长和进步，更是成为民营企业前进道路上亟待扫除的障碍。而为了消除民营企业经营成本高和融资环境差等问题，在通过深入调查之后，针对黑龙江省民营企业的发展实际给出了必要的建议和对策［4］。冯瑞（2015）通过研究发现，在现代社会中，市场经济持续发展，竞争越来越激烈，民营企业之获利空间不断萎缩，我国企业若要在市场竞争中谋取更大的发展空间，获得更为理想的收益，就需要注重经营成本控制和管理工作，以此提升民营企业的经营成本，提升管理控制水平，这些工作对我国民营企业的市场竞争以及未来发展来说都是大有裨益的，然后通过对“微利时代”的分析，对身处其中民营企业的经营成本控制问题展开了分析，从多个角度给出了强化成本控制、提升经营绩效的管理方案［5］。唯有提升企业在市场中的地位才会使之把握经济效益这一主线，通过控制经营成本的形式，保证其经济效益有增无减。孙健（2016）针对企业环境下经营成本管理的意义和方法进行了论述，发现现代企业在经营成本管理方面存在经营成本管理模式落后和企业缺乏环境成本管理观念以及企业经营成本披露信息缺位和企业经营成本核算工作不到位的情况，给出了部分可以改善企业经营成本管理问题的对策，这些结论对我国企业经营成本管理理念的强化和成本管理绩效的提升提供了理论基础［6］。吴慧娟（2016）以企业成本控制为视角，对经营成本和提高经济效益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分析，指出为了降低企业经营成本和提高经济效益，需要不断削减管理成本，并通过供应链协同的方式实现上述目标［7］。郭碧江（2016）通过对部分中小企业的调研指出，只有正确组织企业产品成本核算，强化对相关费用支出的审核和控制，才能降低此类企业的经营成本与各项费用，为其经营绩效的提升奠定基础［8］。

通过上述分析可知，对任何现代企业（包括民营企业）来说，在市场竞争中，进行生产经营的主要目标便是要实现利润或者社会价值最大化，继而让企业资产得以保值、增值。而企业为了实现以上目标，就一定要削减经营成本，并对其经营过程中资源的耗费予以严格控制和管理。但是，在微利时代，民营企业的生存困境越来越明显，经营成本会在多种因素的影响下不断提升，收益水平被拉到了平均成本附近。因此，只有通过多种有效方式削减企业经营成本，才能使之获得更高的利润。

二、民营企业经营成本及管理意义

（一）企业经营成本的概念

在企业的生产经营决策过程中，经营成本属于“优先”考虑的因素，经营成本控制正在成为提升民营企业市场竞争优势的关键手段。可以说，经营成本水平被视为反映民营企业发展绩效的关键指标，在理论界和实业界都一致认为：削减经营成本对民营企业的生存与可持续性发展都具有重要的意义。但是，现实情况是，如何通过最少的成本获得最理想的产出，始终被认为是企业和整个社会都需要面对和急需解决的关键问题。这是因为，任何企业的经营管理程序均能够折射其成本的有关状态，其中涉及企业对初始材料的使用模式、工作人员对于项目的工作时间、企业管理支出和相关成本消耗等。从这个角度讲，企业经营成本就可以视为企业经济效益的支撑，唯有控制好经营成本才会让企业的经济效益提升到理想的阶段，也会因此创造更高的经济和社会价值。但是，需要注意的是，不同企业的经营成本存在显著差异，民营企业经营成本涉及现在消耗着的资金和未来要产生的支出。因此，民营企业应该单独设立相关部门对经营成本加以运营，并将企业经营项目中的任何和资金支出有关的事宜均视为经营成本的范围。

（二）民营企业经营成本管理的现实意义

作为现代民营企业经营管理的关键工具，经营成本管理正在受到现代企业和这个社会的普遍关注，处于近乎“严酷”竞争环境中的民营企业更应借助经过优化的经营成本管理模式，实现更好、更高的发展目标。实际上，民营企业经营成本管理或者控制工作指的是此类企业以传统成本管理为基础，充分考虑生产经营活动中成本的影响，通过对成本的管理和控制，实现民营企业的可持续健康发展。民营企业的发展与基于竞争环境的经营成本管理存在紧密关联，唯有严格控制经营成本，才会促使企业在未来的发展中不断取得新的成就，其发展模式和发展路线能够符合国家的发展期望。尤其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快速发展近乎成熟的当今时代，包括民营企业在内的各类企业均基于良好的外部环境获得了良性发展，越来越多的企业不但承担了社会所期望的社会责任，还主动成为我国社会责任的践行者。所以，对民营企业经营成本进行管理和控制，对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完善和成熟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只要能够践行科学、可持续发展的经营成本管理理念和行为方式，就有可能获得长足的进步，在未来社会中谋取更理想的社会地位。

（三）控制民营企业经营成本与提高经济效益的关系

通过前文的分析可知，民营企业经营成本对经营目标会产生直接而深远的影响，而经济效益作为企业发展的关键目标，以资源性财产和资产所得之比加以衡量，一般情况下，会以资金对其成效加以衡量。在当前的社会中，民营企业在开展资源性财产投入的过程中，如果在产出不变的情况下，资源消耗越多，就说明经济效益越处于低位，反之就说明经济效益向好。而从借助资金进行扩大再生产的视角看，对民营企业经济效益进行比较分析时，如果所占经费较多，获得的经费较少，说明经济效益就较差。在这一过程中，利润被视为民营企业在运营实践中表现出来的一种典型的经济效益。而基于时间划分的经济效益的获得包括经济活动产生前期、经济活动产生中期和经济活动产生后期三个不同节点，控制经营成本不但可以实现不同时间节点上对成本的控制，提升企业的获利点，而且还能通过空间上的协调，针对企业相关科室、工段、个人和班组岗位责任进行整合，对不同经营阶段进行准确预算、计划和组织，并通过监控与管理工作，在时间与空间层面上，进一步削减企业的经营成本，提升经济效益。

三、微利时代民营企业经营成本的控制因素

在民营企业经营管理过程中，对经营成本加以控制、借此提升经济收益，对发展而言是十分必要的。对身处竞争环境之中的民营企业来说，其经营成本并非由企业单方面决定，而是要受到多种不同因素的控制——经营成本管理模式、企业经营成本控制结构、成本管理意识缺位，以及国内外经济态势冲击等。

（一）经营成本管理模式

改革开放至今，在经过40 多年的发展之后，我国民营企业的发展环境和管理模式都得到了极大改善，那种“先污染、后治理”的发展模式正在被“边污染、边治理”的发展模式取代，在可预见的将来，还将朝着“无污染”的绿色发展模式转变，那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发展路径终将归为历史，民营企业的经济发展也将更加健康和可持续。在我国经济条件呈现出明显改善的今天，企业的经营管理范式需要因此而得到修正和改善，否则将无法对经营成本予以有效的控制，而唯有对经营成本予以控制和投入，才会让相关成本得到有效控制。这是因为，企业经营管理水平能够直接影响经营成本的高低。但是部分民营企业的领导和员工单纯地为削减企业经营成本对产品生产过程加以控制，而对原材料采购、人工成本和物流、销售成本等并不关注。而事实上，该认识和观念无法从根本上消除企业产品成本的困境，滞后的经营成本管理理念难以适应市场经济对民营企业发展的要求。当然，也有部分民营企业在经营成本管理方面采取事后管理的模式，这对削减民营企业经营成本是极为不利的。

（二）企业经营成本控制结构

由于对企业经营成本的认识不足，加之一些民营企业的经营成本控制结构缺位，成本控制和管理过程流于形式，无法充分发挥成本控制的现实意义。而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国部分民营企业没有认识到“微利时代”成本控制和管理的重要性，加之受到自身条件和相关因素的限制，编制的成本控制方案和预算方案缺乏科学性，单纯关注经济效益的增长而不注重企业经营成本相关的要素，对民营企业的稳定和长期发展是极为不利的。此外，由于一些民营企业在成本控制方案编制方面不进行科学合理的论证，大量经营数据与企业实际情况存在出入，经营成本管理和控制的实用性不强。同样需要注意的是，如果不考虑民营企业对经营成本管理认识的不足，即便在开展经营成本控制的过程中，也会由于管理力度缺乏而影响企业经营成本的管理效果。比如，在民营企业生产过程中，由于对材料购买价格的控制能力较差，难以购买到价格合理、质量可靠的原材料，而这将进一步导致经营成本控制力度下降。再如，一些民营企业的项目部是购买生产材料的关键部门，但由于“管理惯性”使然，他们并不会制订具有针对性的经营成本管理规划，加上对实际市场价格缺乏控制性，难以准确把握原材料价格的变化情况，这就会导致其购买到的原材料价格处在高位，直接推升了企业生产成本。

（三）成本管理理念

较长一段时间以来，一些民营企业领导和决策层对企业的关注核心并非企业的长远发展目标，关注更多的是企业的短期经济利益，这就使得企业的经营成本管理工作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相关工作的开展也缺乏必要的支撑，企业的可持续发展也就因此而缺少可能性。比如，很多民营企业出于短期经济利益的考虑，未能对生产原材料加以科学运用，无法完美地借助原材料生产产品和提供服务，而对原材料的低效运用和非合理配置，使得企业的运营成本管理意识长期缺位，运营成本无法得到有效降低。如此一来，不但提升了民营企业的经营成本，还形成了明显的原材料的浪费。再如，一些民营企业因缺乏对生产工艺的重视，不愿通过生产工艺的研究和研发成本的投入获得更多经济效益，由此而产生的经营成本居高不下，使得生产过程中原材料无法得到充分利用，产品质量也处于低位。由此可知，这类民营企业的原材料成本要超过生产工艺先进的企业，在社会主义市场竞争中将无法获得和保持竞争优势，甚至会在激烈的市场浪潮中遭遇淘汰的命运。此外，需要注意的是，近年，原材料采购价格不断上涨，成为影响民营企业经营成本的关键因素，一些民营企业单纯地认为原材料采购价格是最直接的影响因素，而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原材料的采购价格与企业内部的管理模式直接相关，如果管理模式不正确势必会增加经营成本。

（四）国内外经济态势冲击

从当前的国内和国际市场来看，不同经济态势的冲击会对民营企业经营成本产生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当前，我国市场经济正在和国际市场接轨，彼此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而当国际市场呈现出较大幅度变化时，就会让我国市场及市场内的民营企业经营成本出现巨大波动。一方面，外在因素之变化会让我国民营企业的发展受到干扰，我国的财政政策、货币政策的变化也会对民营企业造成影响。尤其在人民币持续升值、出口遭遇反倾销、贸易壁垒越来越严重、部分国家推出TPP 等因素的影响下，我国民营企业的经营结构和成本结构会因此而受到较大影响。更需要注意的是，我国属于能源消耗较多的国家，当国际能源市场呈现出较大幅度的波动时，我国民营企业就一定会为此付出更多的资金以抵御可能产生的风险，实现既定的经营效果。而单纯在国内方面，我国很多民营企业在发展进程中都是借助劳动力资源成本低、土地成本低等因素实现发展目标的，经济发展模式相对滞后，长期以来一直属于粗放式的发展模式，这对我国民营企业经营成本具有较大的制约。我国虽然在吸收国际先进经验的同时，对产业结构和相关企业的经营结构予以了调整，国家方面也出台了大量支撑性的法律法规，以此引导我国民营企业的良性发展，但是，现实情况是，我国在能源消耗领域的长期粗放型发展出现了较大漏洞需要弥补，致使民营企业的经营成本不断增加，加之人力资本、土地价格的上升，以及企业税负长期处于高位，使得民营企业的获利空间被持续压缩，基于市场竞争的压力越来越大。

四、民营企业经营成本控制因素的进一步分析——以餐饮企业为例

（一）餐饮企业经营成本控制因素

餐饮企业经营过程十分繁杂，不但涉及原材料采购、验收、储存和发料等工序，还要在生产和服务环节做出更多努力，以便能够得到客户的认可，提升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在这一过程中，任何环节如果出现对经营成本的管理不到位，均会对成本结构产生消极影响。通常情况下，餐饮企业成本涉及物料成本、管理成本和人工成本以及税费支出等成本。在这些成本背后还会存在很多影响成本支出的要素，这些要素共同作用在餐饮企业的经营过程中，使经营成本体系成为一个“巨系统”，对这些成本及其相关影响因素、作用机理进行分析，发现经营成本控制和管理中存在的问题，对于促进餐饮企业经营成本的节约和获利水平的提升大有裨益。对餐饮企业经营成本的影响因素展开定量分析和研判，包括人工成本、管理成本、税费成本、原材料成本、销售与服务成本、配送与存储成本、场地租赁成本等成本，借助“李克特量表”给出的五级量度进行度量，然后为此设计出相关变量予以操作，以调查所取得的相关数据为样本予以实证研究。在这一过程中，为了分析餐饮企业经营成本和成本控制成效之间的关系，需要进一步明确餐饮企业经营成本影响因素的影响力度。为此，笔者于2017 年3月—6月对部分餐饮企业的经营成本情况进行了调研，借助SPSS17.0 软件与AMOS16.0 软件对76 个样本展开分析，希望借此对影响餐饮企业经营成本的因素进行分析后，得到更多有价值的参考信息。

（二）变量设计与数据描述

按照概念模型的设计理念，对所调查的餐饮企业经营成本结构和影响因素进行变量设计，解释相关成本的含义，并给出赋值的要求，具体内容见表1所示。

表1 餐饮企业经营成本构成和影响因素的变量设计

通过走访餐饮企业和发放调查问卷的形式，笔者展开了对研究对象的调查，为后续分析工作奠定了坚实基础。调研主要以实地调查、实地问卷调查和网上问卷调查的形式进行。其中，网上调研通过“问卷星”进行，答题对象多为本文研究者的社会关系资源。其中，实地走访餐饮企业负责人56 人、管理人员70 人、普通员工40 人；实地调查问卷254份，回收有效问卷237 份，发放网上调查问卷172份，均为有效问卷。在对实地访谈结果和问卷进行整理和处理之后，形成了如下描述性统计数据结构（见表2）：

表2 描述性统计数据

（三）模型估计与检验

（1）AMOS检验。按照已经确定的研究方法，把相关影响要素进行赋值和分析均值、标准差之后，在与概念模型进行结合之后，通过AMOS16.0 导入数据后开展计算工作。计算发现，前文给出的所有变量都能够通过拟合优度检验。在把理论模型进行路径系数估计之后，能够得到如下数据（见表3）：

表3 模型路径估计值

通过对表1、表2 的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在餐饮企业经营成本结构中，人工成本、管理成本、税费成本等隐性成本对餐饮企业经营成本的影响明显超过原材料成本、销售与服务成本、配送与存储成本、场地租赁成本等显性成本对餐饮企业经营成本产生的影响。在隐性成本中，管理成本、税费成本的影响较大；在显性成本中，原材料成本、场地租赁成本对餐饮企业经营成本的影响较大，这些成本应该被视为影响餐饮企业经营成本的核心要素。通过这一结果可以获知，管理成本、税费成本的居高不下，以及原材料成本处于高位，成为我国餐饮企业进入微利时代的主要“制动器”。此外，需要注意的是，餐饮企业人工成本的上涨也非常明显，而随着房地产价格持续攀升，场地租赁成本也不断上扬。所有这些都成为影响餐饮企业经营成本的主要障碍。由此可见，控制和管理餐饮企业的经营成本，是重构盈利能力和市场竞争力的关键途径。

（2）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为了对成本控制成效与人工成本、管理成本、税费成本、原材料成本、销售与服务成本、配送与存储成本、场地租赁成本之间的关系作进一步分析，用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法对成本控制成效与各成本变量序列之间的因果关系进行检验，选择计量软件EViews5.0，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餐饮企业经营成本与成本控制成效因果关系的Granger检验

由表4 可以看出，在10%（或小于10%）的显著性水平上，成本控制成效与原材料成本（C21）之间存在单向因果关系，与其他各解释变量之间不存在因果关系，说明在这一水平上，原材料成本会对成本控制成效产生直接影响，是导致管理成本处于高位的Granger 原因；在15%的显著性水平上，成本控制成效除与原材料成本（C21）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外，还与管理成本（C12）和税费成本（C13）之间存在因果关系，说明在这一水平上，原材料成本、管理成本和税费成本会对成本控制成效产生直接影响，是导致管理成本处于高位的Granger 原因，反之不成立。

五、微利时代民营企业经营成本优化机制的构建

进入21世纪之后，民营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并不顺畅，针对经营成本开展的管理和控制工作必须提上日程[9]。除了要多角度强化市场主体的支持力度、从“入口”和“出口”双向降低企业成本负担外，还应全面树立基于“微利”的成本管理理念，并借助有效的战略模式削减成本，以此优化民营企业的体制机制，使经济效益的增长能够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规律相符合。

（一）多角度强化市场主体的支持力度

在企业生产经营过程中，产品单位成本和分摊资源费用之产品数量存在直接关联，分享此类资源的产品数量越多，单位产品成本也就越低。因此，为了优化民营企业经营成本，需要在以下方面同时做出努力：（1）推进生产要素市场改革，构建基于要素价格机制的市场模式，为生产要素的使用创造条件，在促进生产要素自由流动的过程中，让市场主体能够基于同一规则参与市场竞争，并以此获得所需的生产要素。（2）依法保护各类市场主体的财产权等合法权益，通过搭建受法律保护的法治环境，让所有市场主体都能够平等参与市场竞争，以此最大限度地释放民营企业经营活力，使之能够在法治环境中合法追求利益，并实现利益的最大化。（3）为了削减经营成本，民营企业需要通过多种方式和科研院所等“智力机构”开展合作，把最新科研成果应用到生产过程中，以便在强化经营成本意识时找到降低经营成本的关键节点。

（二）从“入口”和“出口”双向降低企业成本负担

为了改变民营企业的运营绩效，提升经济效益，需要在“入口”和“出口”处对经营成本进行严格管理和控制：（1）在“入口”方面，应不断拓宽融资渠道，科学降低融资成本。在拓宽直接融资渠道时，应促进更多的民营企业能够通过公开上市和借助债券发行募集资金的方式扩大直接融资渠道。同时，要通过优化现有体制，全面削减与规范融资过程中担保、评估的收费项目，以此形成和民营企业经营成本相匹配的成本格局。（2）把减税费、增补贴和结构性减税等工作落到实处。为此需要做到以下几点：缩减间接税、扩大直接税、降低商品劳务税、扩大所得税。同时要调整税目与征收范围，让研发费用加扣除政策得到落实，通过提高增值税抵扣数额进一步弱化商品劳务税的地位与作用。

（三）树立基于微利的成本管理理念

对身处微利时代的民营企业来说，为了应对激烈的市场竞争，需要实施有效的成本管理，无论是企业决策者还是普通员工，都要提升对经营成本管理和控制的正确认识，全面树立成本管理观念：（1）在“微利时代”中，民营企业需要通过合理途径最大限度地降低不必要的支出。全面增强决策者的成本意识，使之能够真正意识到削减经营成本的重要性，并让全体员工参与进来，让经营成本的削减工作落到实处。（2）民营企业相关部门要积极转变思想和竞争意识，充分认识到企业经营成本管理和控制工作关系企业发展的全局，不单纯是财务部门的工作，更要求企业的采购、营销、生产、售后、研发、物流等部门协同工作，共同完成经营成本管理。（3）民营企业要根据当地和所在行业的实际情况，充分结合企业关于经营成本的理念开展有效的控制和管理工作。在实际操作中，应构建有效的经营成本管理体制，做到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以积极的态度对阻碍经营成本管理的要素进行纠正和改进，以此提升经营成本控制和管理水平。

（四）借助有效的战略模式削减成本

已有经验表明，全面了解企业自身的产品构成对于提升经营成本管理和控制成效、有效削减产品经营成本是大有裨益的。对民营企业来说，其经营者和管理者应清楚地认识到产品形成过程和成本基本架构，以便基于微利时代的特征准确捕捉企业经营成本的关键问题和薄弱环节，唯有如此才能在经营成本管理和控制实践中取得更为理想的成效，才会有针对性地开展经营成本管理工作。为了实现这一点，需要构建更为公平合理的费率决定体制，促使企业进行收入分配与薪酬制度改革，以提升员工工资收入。例如，在实际操作中，应最大限度地去除那些不必要的功能，使生产出来的产品达到“功能—成本”的完美匹配。此外，在“成本设计”的过程中，还要体现创新思想，借助更为先进的仪器设备和工艺原料，生产适销对路和具有较强市场竞争力的高质量产品，在提升劳动生产率与资本生产率的同时，做到节约人力、能源和原材料消耗。

总之，对包括民营企业在内的几乎所有类型企业来说，倘若希望在同样时间内提升产品的生产量和企业生产率，就需要通过有效手段削减产品的固有成本以提升工作成效。如此一来，就可以把“节省”下来的劳动力、原材料等资源投入至其他产品的生产中，借此扩大生产量，形成对市场的补给。在这一过程中，为了更好地对企业经营成本进行控制，就需要构建与之相匹配的机制——通过多角度强化市场主体的支持力度、从“入口”和“出口”双向降低企业成本负担、树立基于微利的成本管理理念、借助有效的战略模式削减成本。只有这样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尤其在微利时代，民营企业更要时刻保持对生产运营过程的关注，时刻准备对经营成本结构进行调整和优化，以便能够在微利的市场环境中保持竞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