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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背景下民族文化外译体系的生态学视角研究

2020-07-21陈圣白

黄山学院学报 2020年2期
关键词:外译译者译文

陈圣白

(湖南第一师范学院,湖南 长沙410205)

一、引 言

建设“一带一路”伟大构想是推进“四个全面”、落实“两个百年”奋斗目标和实现中华民族复兴中国梦的重大举措。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两千多年中西交往历史证明了——只要坚持团结互信、平等互利、包容互鉴、合作共赢,不同种族、不同信仰、不同文化背景的国家完全可以共享和平,共同发展”。由此可见,“一带一路”的提出对中国文化特别是民族文化的对外传播产生了重要影响。值得注意的是对外文化传播是顺利推进“一带一路”实施的基础和保证,文化先行可积极推进我国政治、金融、贸易、设施和民心“五通”的协调发展,并能促进“一带一路”的逐步有序发展。“一带一路”背景下,在中华民族文化逐步融入世界和国外文化逐渐融入我国的互动格局中,如何有效实现民族文化的对外传播的确是一个值得认真思考与研究的重要问题。

由于中国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遗产、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负有盛名的传统技艺和民间艺术,致使中国民族文化在国际上的影响日益提升。在对外传播的过程中,中国民族文化要凸显自身独有的文化特色,传递让人崇敬的民族精神,体现民族文化的宝贵价值,必然需要重视文化外译的关键作用。在民族文化对外传播过程中,只有进行有效的文化外译活动,才能完美传递民族文化中的核心思想和精神内涵。因此,结合我国“一带一路”倡议,以生态翻译学为理论指导,探讨“一带一路”背景下民族文化外译体系研究,使民族文化元素快速融入到世界不同文化环境中,从而形成不同文化体系之间的和谐共处,优势互补,实现人类文明的完美融合和共同发展。

二、“一带一路”背景下相关研究现状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带一路”不是封闭的,而是开放包容的;不是中国一家的独奏,而是沿线国家的合唱。“一带一路”是促进中国和沿线各国共同繁荣昌盛之路,是实现中国和沿线各国文化交流和文明互鉴之路,是倡导不同国度不同文明和谐包容和和平对话之路。在国家定位转变的新形势下,我国国家外语能力建设必须在资源质量、战略导向、资源种类和能力需求四个方面转型,并提出需要加强外语规划和服务于“一带一路”的对策[1]。全球化外语教育发展的趋势就是构建和实施多语种的外语教育政策,这将强有力地促进“一带一路”的建设,加快中国经济的繁荣与发展[2]。“一带一路”建设的民心工程、基础工程和先导工程就是要强调语言文化融通;只有通过语言文化交流,才能为各国的政治对话与经济合作创造有利的条件,才能探寻出各国家在利益和文化方面的契合点,才能促进各国文化互鉴和彼此认同,才能夯实民意基础并增进各国彼此间的了解与友谊[3]。“一带一路”的现实问题与文化理论要从加强文化传播、凝聚价值共识到深化经济交往、巩固利益共同体入手,既要“走出去”又要“走得巧”,旨在更好地发扬当代中国文化,适应世界文化发展潮流,促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一带一路”的实施就是构建基于战略选择及其路径实现的文化传播与交流合作机制,并通过机制化的手段使文化传播与交流合作的能力和水平得以提升,这也是更好地实现并维护“一带一路”利益共同体的有效方式[4]。众所周知,翻译的本质就是跨语言、跨文化的对外传播活动。20世纪60年代国外学者就已将传播理论与翻译结合起来进行研究。如英国学者罗杰·贝尔认为翻译过程包括九个模块:源语信息接收、识别、解码、获取、理解、选择、编码、传播与目的语接收。美国学者Montgomery 也将跨文化传播与翻译结合进行了大量研究[5]。而国内最早提出对外传播翻译的学者是沈苏儒教授。学者罗选民则探讨了翻译与对外传播的关系,强调了翻译在对外传播过程中的重要性[6]。孙英春学者提出在当今全球化背景下应突出地方文化在对外传播中的重大作用[7]。总而言之,国内外学者都将对外文化传播和翻译结合进行了相应研究,但缺乏对中国文化特别是民族文化对外传播中的外译体系的探讨。

鉴于此,“一带一路”顺应世界经济全球化和文化多样化的趋势,为民族文化对外传播带来了广阔的战略视野并指引了发展方向。文化外译在民族文化对外传播中起着桥梁和纽带的作用,是决定民族文化对外传播效果的关键因素和首要条件。民族文化如何走出去,能走多远,从真正意义而言取决于翻译的质量和传播的效果。与此同时,生态翻译学是一个“翻译即适应与选择”的范式,是一个从生态学视角、运用生态理性对翻译进行综观的全景性研究,其具备典型的跨学科性质[8]。因此,依据生态翻译学从新的视角、新的思路、新的方法对民族文化对外传播过程中的外译体系展开研究,不但极大地丰富了对外文化传播中外译体系的理论研究,而且通过构建外译体系运用其机制并选择其路径对民族文化进行研究,也能更好地提升其传播的效果,更真实地向世界传递中华民族文化的伟大魅力。

三、“一带一路”背景下民族文化外译体系的构建

基于“一带一路”的背景,随着中国文化在国际上的影响日益重要,民族文化对外传播刻不容缓,构建科学有效的外译体系重要而关键。以生态翻译学为理论依据,从跨文化传播视角提出民族文化外译体系,从微观、中观及宏观三个维度进行研究。微观外译研究主要是外译的本体研究,如外译过程、外译本质及外译标准等;中观外译研究主要是从“生态美学”“适应与选择”“适者生存/汰弱留强”“译者责任”四个方面研究译者角色;宏观外译研究主要研究外译目的、外译生态环境与译语受众需求等(见图1)。三维一体的“一带一路”背景下民族文化外译体系的构建旨在使译文化境传神,最终实现民族文化有效传播的目的。

图1 民族文化外译体系的建构

(一)微观外译研究

在“一带一路”背景下,民族文化微观外译研究主要是从生态翻译学视角对外译进行本体研究,重新对民族文化外译的过程、外译的本质以及外译的标准进行诠释。基于生态翻译学理论,民族文化外译的过程就是译者适应外译生态环境的选择过程,是外译活动中译者适应性选择和选择性适应的过程。民族外译过程是动态的而不是静止不变的,是译者对以原文语篇为生态要件的外译生态环境的多维度适应,同时也是以译者为生态要件的外译生态环境对目的语译文的多维度选择。生态翻译学视角下的民族文化外译过程不仅仅是简单的语言选择过程,更是一种源语与目的语双语转换活动中多维度、多层面的复杂动态的选择过程, 其不但具有翻译过程的所有特点,而且还具备民族文化外译活动自身的选择特性,呈现出跨学科性的特征。基于此,依据生态翻译学理论,民族文化外译的本质就是以译者为主导,以“传意传神”为核心,译者实施外译生态环境的动态适应与译者对以外译生态环境为典型生态要件的多维度选择过程。随着翻译学科的不断发展,翻译的本质可以从多维度和多层次来进行阐释,翻译标准也呈现出多元化。民族文化外译的标准就是从语言维、文化维、交际维译出“整合适应选择度”最高的译文。而“整合适应选择度”就是译者产生译文时,在语言维、文化维、交际维等“多维度适应”的程度和继而依此并照顾到其他翻译生态环境因素的“适应性选择”程度的总和[8]。关于外译过程、外译本质和外译标准等方面的外译微观研究是民族文化外译体系研究的基础,同时也为中观研究和宏观研究提供理论支持。

(二)中观外译研究

“一带一路”背景下民族文化对外传播中的外译中观研究主要是关注译者角色研究。译者是译文产生的重要元素之一。在民族文化对外传播中,译者在外译过程中处于各种语言和各种文化相互交织的语境之中,既是确保文化外译过程成功进行的决定者,又是文化外译过程中的真正主导者。因此,译者在民族文化外译过程中要充分发挥主导性,正确处理好翻译生态环境下的双语语言与不同文化之间的关系,确保外译过程的顺畅进行,并构建和谐健康的翻译生态系统。鉴于此,中观外译研究主要从生态翻译学中的“生态美学”“适应与选择”“适者生存/汰弱留强”“译者责任”等四个方面阐述译者在外译过程中的中枢地位和主导作用,建构出民族文化外译体系中的译者主导模式(见图2)。

图2 民族文化外译体系中的译者主导模式

民族文化外译体系中的译员主导模式指出译员是整个模式的主导,而语言1、多维选择性适应和多维适应性选择、语言2 在译者的主导下构建出一个三角循环的民族文化外译过程。从“生态美学”而言,译者始终应在原文理解释义中保持精准美,在译语选择和输出中保持逻辑美和差异美。因此,民族文化外译是一种难以完美的艺术,是富有生态美的一种动态开放的交际活动。从“适应与选择”而言,在民族文化外译的过程中,译者应适应于民族外译的生态环境,并从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三个维度选择“整合适应选择度最高”的译文。基于“适者生存/汰弱留强”的生态法则,译者在民族文化外译生态环境中应发挥主导作用进行多层次、多方面的适应与选择,从而使译文能被译语读者所接受并在译语国家“生存”下来。在民族文化外译过程中,“译者全责”制要求译者要协调处理好原文作者、译语读者、出版商、文化输出国和文化接受国等多个生态群落之间的关系,使译文符合外译规范。

(三)宏观外译研究

民族文化外译的宏观外译研究主要从外译的目的、外译的生态环境和译语接受者等方面进行研究。民族文化外译的目的主要包括语言目的和非语言目的。语言目的就是让译语接受者通过译文了解原文语篇所传递的内容、思想和文化,而非语言目的则是实现相应的政治目的、经济目的、交际目的和外交目的等。具体而言,民族文化外译的政治目的是为了维持国家的和平稳定与国际地位;经济目的在于促进国家经济繁荣发展,国强民富;交际和外交目的则在于加强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

民族文化外译的翻译生态环境是原文和译文所展现的世界,是影响翻译主体(原文作者、译者、读者、外译发起人、赞助人、出版商、营销商、编辑等)生存与发展的所有外界环境(社会政治环境、自然经济环境、语言文化环境等)的总和[9]。民族文化外译的特殊性决定民族外译有着独特的翻译生态环境,主要包括内部生态环境和外部生态环境。为保证民族文化外译内部生态环境的和谐发展,译者不但要加强对民族文化生态环境的适应能力,而且也要注重与内部生态环境中的其他翻译主体的合作共处。而民族文化外译的外部生态环境指的就是外译活动所融入的外部环境,如政治环境、经济环境、外交环境和文化环境等。译者只有在特定的民族文化外译过程中进行适应与选择,才能建构一个和谐健康、共生发展的民族外译生态环境。反言之,民族文化外译的成与败,民族文化外译质量的优与劣完全取决于民族外译生态环境的和谐统一,而民族文化外译生态环境和谐统一的前提和条件就是民族文化外译过程中译者对民族文化外译生态环境的最佳适应与选择。

基于生态翻译学,对译文“整合适应选择度”的评价和测定指标之一就是“译语读者反馈”。译语读者,即译语接受者,是民族文化过程中需重视的对象,因为他们既是译文语篇的最终接受者,也将对译文的生态翻译系统产生重要的影响[10]。因此,宏观外译研究应对译文接受者的诸多因素进行研究,比如其文化程度、教育背景、思维方式、信息需求和社会层次等。不同社会层次的译文接受者有着完全不同的需求和期许,译者应根据研究结果适度地选择和调整自身的翻译策略,译出能为译语接受者所接受的译文,完成在译语生态环境中的民族文化输出。

在“一带一路”背景下,构建民族文化对外传播的微观、中观与宏观三个层面的外译体系是民族文化外译研究的核心,其不但对民族文化外译的实践规范提供科学有效的途径,而且进一步深化了民族文化外译的理论研究。这些都将有效加快民族文化进一步对外传播,实现民族文化的价值提升,并真正意义地推进我国“一带一路”的建设。

四、结 语

推动中华民族文化“走出去”是“一带一路”的核心内容[11]。“一带一路”背景下我国民族文化在国际上的影响日益凸显,民族文化对外传播也刻不容缓,构建科学有效的民族文化外译体系至关重要。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一带一路”发展为指导思想,以生态翻译学为理论依据,从全新的视角和开创性的思路实施一个跨学科(对外传播学、翻译学、生态学等)的综合性研究来探索民族文化外译的过程,并从微观、中观及宏观三个层面来建构民族文化外译体系的整体框架,旨在提升民族文化对外传播的效果,在“一带一路”沿线各国中赢得文化的话语权,使中华民族文化真正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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