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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新生的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社交焦虑的影响:应对方式的中介作用

2020-07-14林子江谢林杉赵永忠苏文静胡淑锦

健康研究 2020年3期
关键词:合理化消极新生

林子江,谢林杉,赵永忠,苏文静,胡淑锦,陈 林,杨 闯

(1.温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精神卫生科,浙江 温州 325000; 2.温州医科大学 精神医学系,浙江 温州 325000)

大学入学阶段,对于新生来说是适应期,不仅需要适应大学的学习和生活,社交和人际关系的压力也较大。既往研究表明,大学新生的社交焦虑发病率高于其他年级的学生[1]。在对新生的社交焦虑机制研究中,已有研究指出同学关系在新生社交焦虑和心理健康中起到中介作用[2],注意控制在新生的自动思维和社交焦虑中起到中介作用[3]。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regulatory emotional self-efficacy,RESE)由Caprara等[4]提出,是指个体对能否有效调节自身情绪状态的一种自信程度,是积极心理学的研究热点之一。该理论认为个体管理情绪方式不同,不仅和他们管理情绪的能力不同有关,而且还和他们对自己情绪管理的自信心不同有关。以往研究指出:社交焦虑和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有关[5],应对方式和情绪调节效能感也有关[6]。但目前探讨新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应对方式和社交焦虑三者之间内部关系的研究较少。本研究以医科大学新生为研究对象,考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社交焦虑的关系,并对应付方式是否在两者间起到中介作用进行探讨,为社交焦虑的有效干预提供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于2018年9—10月,在新生入学和军训阶段,采用方便取样的方法,面向温州医科大学的大一新生进行调查。发放问卷668份,回收有效问卷588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88.02%。其中,医学相关专业392人,非医学专业196人;男生166人,女生422人。平均年龄(18.28±0.58)岁。

1.2 调查工具

1.2.1 社交焦虑量表[7]由Liebowitz等编制,用以评价个体的社交焦虑程度。量表由24道题目组成。该量表分为恐惧和回避两个维度。“恐惧或焦虑”为主观的焦虑,按严重程度从0~3分为无、轻、中、重;回避指客观回避频率,从0(几乎没有)到3(总是),逐渐增加1/3程频度。量表分值区间为0~144分,>38分为存在社交焦虑症状,得分越高,焦虑程度越重。问卷的Cronbach’s ɑ系数为0.78。

1.2.2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量表[8]由窦凯等[9]研制,适合进行情绪调节效能感的研究。该量表由12个项目组成,采用5点计分法,包括表达积极情绪的自我效能感、管理沮丧/痛苦情绪的自我效能感和管理生气/易怒情绪的自我效能感3个维度,总分为0~60分,得分越高,代表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越高。问卷的Cronbach’s ɑ系数为0.86。

1.2.3 应对方式问卷[10]采用肖计划等人编制的应对方式问卷,该问卷反映个体应对方式特点及人的思维和行为发展的成熟度。问卷有6个维度,分别是解决问题、求助、自责、幻想、退避、合理化。其中,“退避”“幻想”“自责”为消极应对方式,“解决问题”和“求助”为积极应对方式,“合理化”为混合型的应对方式。问卷有62个题目,回答“是”得1分,回答“否”得0分,其中有4个反向计分题目。问卷分值区间为0~124分。问卷的Cronbach’s ɑ系数为0.86。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19.0进行数据处理,采用Pearson积差相关分析探讨情绪调节自我效能、应对方式和社交焦虑之间的相关关系。使用偏差校正的Bootstrap法进行中介效应的显著性检验[11]。采用AMOS24.0统计软件建立结构方程模型进一步验证中介效应。

2 结果

2.1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应对方式和社交焦虑的相关分析 将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量表3个维度得分相加为总分,将应对方式问卷中“退避”、“幻想”和“自责”得分相加得到消极应对方式的总分,将“解决问题”和“求助”得分相加得到积极应对方式的总分,“合理化”作为混合型应对方式直接进入相关分析。结果发现,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和消极应对、社交焦虑之间呈负相关,和积极应对呈正相关;消极应对和社交焦虑、合理化呈正相关,和积极应对呈负相关;积极应对和社交焦虑呈负相关;合理化和社交焦虑呈正相关。见表1。

表1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应对方式和社交焦虑之间的相关分析(r)

注:P<0.01。

2.2 应对方式在情绪调节效能感与社交焦虑的中介作用 由于合理化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相关性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进入中介分析。以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为自变量,社交焦虑作为因变量,消极应对和积极应对方式作为中介变量,进行Bootstrap中介变量检验,样本量选择5 000,设置95%可信区间。结果见表2。

检验的各条途径对应的可信区间均未包含0,中介效应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中,RESE的直接效应为-0.73,占总效应的67%;消极应对在RESE和社交焦虑之间的中介效应值为-0.19,占总体效应的17%;积极应对在RESE和社交焦虑之间的效应值为-0.17,占总体效应的16%。具体中介效应模型如图1,采用AMOS 24.0对该中介模型进行检验,拟合指标为χ2/d=4.27,CFI=0.98,NFI=0.97,RFI=0.85,IFI=0.98,TLI=0.88,RMSEA=0.10,说明模型成立。

表2 应对方式对RESE和社交焦虑的中介作用

图1 大学新生的应对方式对RESE和社交焦虑的中介模型

3 讨论

Clark等[12]提出的社交焦虑的认知模型认为:社交焦虑的产生和维持是一个负性的情绪、思维和行为的恶性循环。而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是一种对自我情绪调节的元认知。元认知(metacognition)是指人们对自我认知过程的认知以及在这种认知基础上的自我监督、计划与调节[13]。因此,理论上讲,高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个体,能更好地进行情绪调节,从而产生更积极的情绪。本研究假设: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可以直接作用于社交焦虑,也能通过应对方式(认知行为指标),间接作用于社交焦虑。

本研究结果显示: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得分与消极应对、社交焦虑得分呈负相关,与积极应对呈正相关。中介效应检验提示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可以直接影响社交焦虑,还通过消极和积极应对方式间接影响社交焦虑,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在该过程中起到的中介作用相当。以往研究也认为: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越高的个体,对焦虑有更好的掌控能力,遇到困境和挫折越能采取有效的应对方式,从而产生更多积极情绪。而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较低的个体,就会认为自己是没有能力应对负性情绪事件,因此无法有效采取应对方式,这是其焦虑产生和维持的主要原因[14-16]。

需要指出的是,虽然研究结果显示消极应对方式与社交焦虑呈正相关,但不意味着社交焦虑个体就会有过度地使用消极应对方式。以前也有研究提出,社交焦虑高的个体可能太少使用消极应对方式,从而造成社交焦虑[17]。本研究结果发现,“合理化”虽然与社交焦虑呈正相关,但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之间无相关性。以往研究也认为 “合理化”属于中间型应对方式,在强迫症患者组和对照组之间使用的频率和程度没有差异[18]。

本研究局限性之一是横向研究,因果关系只有统计学意义。今后需要开展跟踪研究,明确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由于研究条件限制,本次只选取了某大学的新生,未来可选取更广泛的被试群体,以检验本研究结果的外部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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