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濛初刻朱墨套印本《琵琶记》价值估衡与评点浅析
2020-07-07尹超凡
尹超凡
摘 要: 凌濛初刻朱墨套印本《琵琶记》意在复古,以近乎古迹的臞仙本为底本,加以大量评点考订、校正、注释、辨析,在《琵琶记》众多刊刻本与评点本中具有代表性史料意义与理论价值。通过凌刻本与汲古阁《六十种曲》本、陆贻典抄本比照,估衡校勘性与赏评性。在对其评语指摘和解析的基础上,研究评本的特色与价值。
关键词: 琵琶记 凌濛初 戲曲评点 评点研究
戏文《赵贞女蔡二郎》为南戏代表曲目,祝允明称其为“名目”①,徐渭将其与《王魁》并称南戏之首②。元末明初,戏曲作家高明将《赵贞女蔡二郎》改编,于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到二十五年(1365年)之间创作出《琵琶记》,被誉为“南戏复兴之第一杰作”。《琵琶记》既为宋元戏文之仅存,又为中国南戏史上第一部由“名公”文人作者参与创作的戏文,代表着南戏流传至传奇兴起中的里程碑,具有重要研究价值。
《琵琶记》的流传与研究,得益于大量的刊刻版本,其剧本对于伦理纲常与道德典范所作的艺术化铺陈与戏剧化展演,得到读者接受,刊刻版本接连不断。清代陆贻典钞本在校抄《新刊元本蔡伯喈琵琶记》自序有一句:“刻者无虑百千家,几乎一本一稿”,可见《琵琶记》一书刊刻版本数量之多。
在《琵琶记》的众多刊刻版本中,凌濛初刻朱墨套印本《琵琶记》意在恪守并恢复古本的原貌,以近乎古迹的臞仙本为底本,加以大量评点考订、校正、注释、辨析,兼具文献考索和学术研究的特征。探析凌评本《琵琶记》的文献价值和理论价值,对于《琵琶记》研究、评点研究至曲学研究均具有借鉴意义。
一、《琵琶记》各版本系统价值的发现
就明代而言,目前已知的《琵琶记》版本有明万历元年(1573)种德堂刻本、明万历二十五年(1597)汪光华玩虎轩序刻本、金陵继志斋万历二十六年(1598)刻本、明万历间集义堂刊本、明万历庚戌年(1610)夏虎林容与堂刻本、杭州起凤馆万历三十八年(1610)刻本、明万历戊午年(1618)孟冬序刻师俭堂刻本等大量刻本,还包括其余抄本、改本等。
明代出现的大量抄本、刻本《琵琶记》是否反映了最初“元本”《琵琶记》的真实面貌,文人考究纷繁。
明代嘉靖戊午年(三十七年,1558),河间长君撰《刻〈重校琵琶记〉序》③,在序中提及,自己曾得写本、京本、吴本、徽本、浙本、闽本共四十余种,但是“好事者竟相私刻,职务新异,各以隙照,妄为异说”。此论可见当时明本《琵琶记》已经是经过“好事者”私刻改动过的“异说”,与原本相比有出入。玩虎轩主人的《琵琶记序》中写《琵琶记》所见已有七十余种,可见刻本种类越来越多,由此可推改动过的本子越来越多,与原本相比,其貌有差异。这些经过改动的本子大量流传到市面上,就形成了《琵琶记》的通行本系统。
据明凌濛初刻朱墨套印本《琵琶记四卷附录一卷》凡例,《琵琶记》明代改本多以“古本”为号召,但确为“伪笔”,时本“颠倒讹谬”,世人无法一睹元本《琵琶记》的真容。
明末徐于室初辑《汇纂元谱南曲九宫正始》中出现《琵琶记》曲文,《九宫正始》诞于大元天历年间,距高明《琵琶记》创作时间最近,具有参考意义。其中出现的《琵琶记》曲文与通行的时本《琵琶记》有所出入,佐证了大量的通行本《琵琶记》并非元本《琵琶记》。
关于《琵琶记》的原始面貌,学者冒广生撰写《戏言》一文中曾提及“《琵琶记》世无善本”。考究已有文献,戏曲家吴梅《霜崖曲跋》云:“假得士礼居藏元刻巾厢本当为世间《琵琶记》第一善本。”提及明南溪斯干轩校正《新刊巾箱蔡伯喈琵琶记》二卷(简称“巾箱本”)近乎元本,此本后归暖红室,但后在《郑振铎文集》第七卷中被考据为嘉靖年间刻本,学者郑振铎认为凌初成朱墨套印本《琵琶记》(简称凌本)、巾箱本与万历二十六年陈大来《重刊河间君校本琵琶记》(简称河间本)、明万历二十五年汪光华玩虎轩序刻本(简称玩虎堂本)等一并为明本。黄仕忠《琵琶记研究》认为:“晚明各种批评本均以玩虎轩本为底本。”
后,嘉靖刊本在清初重新抄录为清陆贻典抄本,即《续修四库全书》第1774集收录的《新刊元本蔡伯喈琵琶记》二卷明刊本,将巾箱本与陆贻典抄本相比较,陆钞本为二卷,不分出,巾箱本则分为二卷,四十三出,第一至第二十出为上卷,第二十一至四十三出为下卷,从底本出折的情况可见陆抄本底本更早。
结合黄仕忠其他文人的考究,明代前期的《琵琶记》刊刻本对元本的改动比较少,是相对来说接近元代旧貌的本子,如陆贻典抄本、《新刊巾箱蔡伯喈琵琶记》、明凌濛初刻朱墨套印本,《九宫正始》元谱本等本子,尚存古貌,近乎古迹。这些被称为“古本”就是“古本系统”,“古本”是古老的本子,即为最接近元代版本的本子。
到了明代中叶,在迎合受众审美需要、文人创作自由空间加大等多方面市场特征下,戏曲本子在形式和体制上有了新特征,文人宣扬教化,制造丰富的情节,扩大文章所描写的层面,增加文章内容,案头本和演出本的内容明显增加文人加工的痕迹。嘉靖前后,宋元戏文篡改重演之风日盛,新的本子大量出现,合乎原貌的“古本”逐渐从戏曲选本中消隐。到了明末,明中期形成的戏文形式与内容的新特征被固定演习,戏文便形成了具有明显新特征的本子,也就是所谓的“时本”“通行本”即“通行本系统”。“时本”与古本相对,受时代和受众影响在古本基础上进行了增删,无论改动或多或少,经过改动的本子即被明人称为“时本”。
“通行本”系统其余以明万历元年熊成冶种德堂刻本《重订元本评林点板琵琶记二卷》为首,正如学者俞为民《宋元戏曲考论》中说:“琵琶记刊本,分为两个系统,《陆贻典抄本》《巾箱本》《凌濛初刻本》为古本系统,其余诸本为通行本系统。”
二、凌濛初刻朱墨套印本《琵琶记》研究价值估衡
凌本《琵琶记》与陆抄本、巾箱本同属于古本系统,既相对而言保留了古本的风貌,又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时代风貌下向通行本演化的痕迹,具有转折点式的研究意义。
(一)正文系统的文献研究价值
在《琵琶记》的所有刻本中,明吴兴凌濛初所刻朱墨套印本(即凌刻本)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凌濛初在刻本《凡例》中写道,此朱墨套印本是他“偶获旧藏臞仙本”后,“亟以公诸人,毫发必遵,有疑必阕,一见恪守”、据凌濛初语,称该本是翻刻自臞仙本,即明太祖第十七子朱权的旧藏本,可见凌濛初自诩得到了明初的臞仙本。《凡例》真否无从考究,但按照时间,凌本刻于陆钞本之前,整体与陆钞本相近,虽然钱南扬认为凌本经过一定的改动,但郑振铎等学者都认定凌刻本作为大量的明改本中的遗存相对而言保存了“古本”的面貌。
为辅助产生直观的认识,现对凌濛初刻朱墨套印本《琵琶记》的底本与陆贻典抄本(即《新刊元本蔡伯喈琵琶记》)、毛晋汲古阁《六十种曲》本举例比较:
除表中列出文本外,还有大量陆钞本和凌刻本中相同、与通行本不同的内容,正如凌濛初《凡例》所云:“时本琵琶,大加增减,如考试一折,古本所无,古本后八折,去其三折,今悉遵元本,但其所增者,人既习见,恐反疑失漏者,则附之末帙。”由此可见,凌刻本可与陆抄本互相校订,作为研究《琵琶记》古本内涵的重要因素。
值得一提的是,在正文以外,凌评本卷首有插图二十幅,为明代吴兴版画镌刻于梨枣木板之上,兼具艺术价值。
(二)批语系统的评语研究价值
凌本《琵琶记》不仅正文系统具有文献研究价值,作为《琵琶记》评点本,还具有深入考证研究的重要意义。
《琵琶记》刊刻正值明末清初评点热潮,根据黄仕忠先生在《琵琶记研究》中的统计,单就《琵琶记》的明刊本来说,带评点的明刊本数量占明刊本《琵琶记》全本数量的三分之二。
林岗先生在《明清之际小说评点学之研究》一文中分析了文人出于习惯和爱好评点文章:“明清之际评点家所论之‘文包涵反讽、寓意、结构、章法安排”④(101)“明清批评家是有强烈的批评意识去建构一个批评和解释新兴文体的理性体系”④(103),《中国曲学大辞典》对“戏曲评点”,予以定义式概述为:“(评点)通常是在剧本正文的有关地方予以圈点、短评,并与读法、总评和序跋合为有机整体,从而对文本进行阐释归纳和引导升华,充分体现出评点家本人的基本思路、审美情趣和哲学观念。”⑤(18)
目前可供参考的明清《琵琶记》评点本,数量众多,涉及面广,其中的批点或修订呈现了多样的批评意识、理论视野、审美意识,不同评点家使用的底本和评点之间的诠释、争论、因袭关系,使《琵琶记》本身从版本流变到内容价值具备了多重解读的可能。
第一,凌评本具有独立性。
黄仕忠《琵琶记研究》中写道,晚明各种批评本均以玩虎轩本为底本,朱万曙在《明代的琵琶记评点》一文中概括明代《琵琶记》评本的三种类型分别为:“李评本”系统、凌濛初考评本和槃薖硕人改评本。
魏仲雪评本在朱万曙的《明代戏曲评点研究》一文中被指出融合容与堂本与陈眉公批评本的评语而成,师俭堂刊《六合同春》本《鼎镌陈眉公批评琵琶记》与《李卓吾先生批评琵琶记》中相似的批语占总批语的约五分之一,再如汤评本、毛评本,本子之间批语存在复杂的承袭与借鉴。
相较而言,凌濛初评本具有独立性。
第二,凌评本研究尚欠充分。
目前学界关于《琵琶记》评点研究基本集中在李卓吾评本、陈眉公评本、孙鑛评本、毛氏父子评本,凌评本的研究尚欠充分。
总体而言,凌评本无论是在正文系统还是凌初成批语系统,都兼具重要的研究价值。
其一,凌本《琵琶记》作为古本系统的组成部分,可作为研究《琵琶记》其余版本的渊源范本,在文字校勘、触目设定、形制探讨等方面具有重要参考价值,以其为标杆,诸版本进行比较,考究弃版本间的因袭关系,可追索《琵琶记》的演变。
其二,凌本《琵琶记》原文迹近古貌,可作为探索宋元戏文早期本色当行的范本,结合凌初成的相关评点,可以考究宋元南戏到传奇之间的过渡形态,探考明人二次创作和修订中添弃的艺术特色,从而一窥社会与时代特色。
其三,凌本作为古本系统中评点较多的本子,不同于更有利于探究原貌的陆钞本,兼具古本价值和评本价值,通过文人评点,可考察明代文人的伦理意识和批评视域,探究明清的“文学自觉”和戏曲评点审美意趣,兼具史料价值与认识价值。
三、凌濛初刻朱墨套印本《琵琶记》评点浅析
明吴兴凌濛初所刻朱墨套印本《琵琶记》国家图书馆、辽宁省图书馆等地有藏,民国间有重印本,凌刻本也称凌刻臞仙本,为四卷附《附录》一卷,共四十四出,出下无标目。
(一)凌评本《琵琶记》凌濛初评语概述
北师大藏本明吴兴凌濛初所刻朱墨套印本《琵琶记》卷首有插图二十幅,后兹按插图先后顺序誊录版心诗句,次有《重订慕容喈琵琶记序》,次《琵琶记凡例》10例,后有正文,正文中多有眉批、夹批、圈点,次《附录》,后有《琵琶记跋》。凌评分布于全文四十四出各处。
为辅助产生一个直观的认识,现对凌濛初刻朱墨套印本《琵琶记》中的部分批语进行举例摘取:
可以看出,凌濛初《琵琶记》评点除序跋和凡例外,形式上总体为眉批和夹批,依笔者粗略统计,凌氏眉批共出现387处,凌氏夹批共出现340处。
(二)凌评本《琵琶记》凌濛初评语特色
所有眉批和夹批中,重点在于:
其一,对格律的考订,“上去声”的评点和对元体的宾白对唤形式的解析,以及比勘别本对该本讹字进行校正。
例如第二折【鹤瑞仙】中“怎離双亲膝下”⑥一句,眉批“‘怎离‘却尽俱上去声,‘付字去声,‘也字上声,俱妙。用韵甚杂”⑥;又如;第四折【一剪梅】中“浪暖桃香欲化鱼”⑦一段,眉批“第一句不可用平平仄仄仄平平,第四句,不可用仄仄平平仄仄平,今人多混用之,不可不辫”⑦;再如:第五折【谒金门】“春梦断,临镜绿云撩乱”⑧一句,眉批“‘断字、‘乱字、‘拼字用桓欢,‘苑字、‘遣字用先天,‘限字、‘散字用寒山,此高先生痼疾”⑧。通过这些注解,可以了解原曲的音调、平仄、格律、韵脚。
其二,对时本与通行本妄加改动的“有疑必阙”与辨析。
例如第二折【鹧鸪天】中“虽望青云之万里”⑥眉批“‘虽,诸本作‘谁,非”⑥;又如第二折中有白“〔净笑介〕阿老有得吃”⑥。眉批:“时本增净作五态语”⑥;再如第二折【鹧鸪天】中“昨日已分付媳妇安排……娘子,安排酒”⑥一句,眉批“试取时本改窜者对看,便觉稚郑之分。后仿此”⑥。还如第二折中【前腔换头】曲,眉批“近帷赝李卓吾本乃循刻之”⑥。说明凌濛初对古本不敢妄改,且参考了多种通行本,考证全面、倾向突出、采择精审。
除以上之外,将凌评本与汲古阁本《六十种曲》本进行比较,正文有出入处,凌氏也用眉批的形式加以解释,非常严谨,观点突出。
例如凌评本《琵琶记》第三出与汲古阁本比较,凌本无【窣地锦裆】此三支曲。凌在此处眉批:“时本末净丑打时,各有【窣地锦裆】一支,古本所无,不敢随,恐人疑其挂楼,附载于后。”⑨可见参照古本。
又如第三出汲古阁《六十种曲》有白:“〔丑〕姐姐,你听那子规却是啼得好哩。”⑩经过校对,凌本无此句丑白。凌是在此处眉批:“坊本增丑一白,以引起子规啼句,此弋阳梨园恶套,且与谨随诗句意不合。”⑨可见其采择明确。
再如汲古阁《六十种曲》本第七折“〔生白〕【浣溪沙】千里莺啼绿映红”后汲古阁本还有白:“〔相见介。净〕动问老兄尊姓……”{11}凌本无所白,凌氏眉批:“诸本此词后,妄增入姓字、问志等白,而反诡云;古本所有。可恨。”{12}可见凌评本其迹近古。
综览凌本《琵琶记》评语,不难发现:凌濛初的批评既有对词的注解,又有对句的剖析。还考察了浙本、徽本等不同版本,如第二折考证了浙本中沒有“沈吟一和”一句,同时除了对原曲音调、平仄、格律、韵脚的注释科普外,还对元曲的细节详细阐释,如第四折中【宜春令】有“〔末扮张大公上唱〕”,汲古阁《六十种曲本》为“〔末扮张太公上〕”,凌濛初在此处眉批:“元曲多大公大郎之称,俗作太公,谬。”⑦音调、内容、称谓的考证解析都可见严谨,凌濛初在对《西厢记》持肯定态度、详细注解的同时,针砭了通行本系统中的各个错误,可谓证析全面、提纲挈领、采择精审、观点鲜明。
(三)凌评本《琵琶记》凌濛初评语价值
明清之际,《琵琶记》刊印评点盛行,俊彦辈出、佳构如林。凌濛初曲学造诣精深,在凌评本《琵琶记》中表露无遗。这些评语不仅在帮助阅者宏观把握作品和精炼细节等方面大有裨益,还可以进一步探讨凌濛初的曲论旨趣,帮助了解元曲的文学特色、创作的文化氛围与社会风尚,为关照高则诚曲学主张提供平台,具有相当的文献价值和理论价值。
于点而言,凌评本《琵琶记》中大量关于元曲音调、平仄、格律、韵脚的注释解析,既可作为解读高则诚《琵琶记》的辅助,又可进一步探讨元曲艺术魅力。于线而言,通过凌评本中大量与通行本内容的考证与校订,精审采择对于辨析通行本内容的真伪和还原古本的原貌具有高度价值。于面而言,从戏曲批评理论建构的角度出发,可以考察以凌濛初为代表的评点家的伦理意识和批评视域,探究文学自觉和审美意趣,兼具史料意义与认识意义。
对凌濛初刻朱墨套印本《琵琶记》评语进行梳理提炼,体会严谨思辨的旨趣格调,研究诠释方法和批评功能,并据其批语对《琵琶记》通行本系统进行进一步考释,对于研究高则诚与《琵琶记》、凌濛初评点观与曲学论、戏曲评点流变与理论完善兼具参考意义。
注释:
①[明]祝允明《猥谈·歌曲》载:“南戏出于宣和之后、南渡之际,谓之温州杂剧子。见旧牒,其时有赵闳夫榜禁,颇述名目,如赵真女、蔡二郎等,亦不甚多,以后日增。”见[明]祝允明《猥谈 一卷》,《古今说部丛书》9(7)。
②[明]徐渭《南词叙录》载:“南戏始于宋光宗朝,永嘉人所作〈赵贞女〉〈王魁〉二种实首之。”
③见唐对溪富春堂刻本《琵琶记》“杂卷”,陈大来继志斋刻本卷首河间长君序。
④林岗.明清之际小说评点学之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101.
⑤齐森华,陈多,叶长海.中国曲学大辞典[K].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
⑥见[元]高明《琵琶记》第二折,明凌濛初朱墨套印本,藏中国国家图书馆。
⑦见[元]高明《琵琶记》第四折,明凌濛初朱墨套印本,藏中国国家图书馆。
⑧见[元]高明《琵琶记》第五折,明凌濛初朱墨套印本,藏中国国家图书馆。
⑨见[元]高明《琵琶记》第三折,明凌濛初朱墨套印本,藏中国国家图书馆。
⑩见[元]高明《琵琶记》第三折,明末毛晋汲古阁《绣刻演剧十本》(第一套)所收本,藏中国国家图书馆。
{11}见[元]高明《琵琶记》第七折,明末毛晋汲古阁《绣刻演剧十本》(第一套)所收本,藏中国国家图书馆。
{12}见[元]高明《琵琶记》第七折,明凌濛初朱墨套印本,藏中国国家图书馆。
参考文献:
[1][元]高明.琵琶记[M].明凌濛初朱墨套印本,藏中国国家图书馆.
[2][元]高明.琵琶记[M].明末毛晋汲古阁《绣刻演剧十本》(第一套)所收本,藏中国国家图书馆.
[3][元]高明.新刊元本蔡伯喈琵琶记[M].明刊本,藏中国国家图书馆.
[4][元]高明.琵琶记[M].明万历二十五年汪光华玩虎轩序刻本,藏中国国家图书馆.
[5][元]高明著.元本琵琶记校注[M].钱南扬,校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6]黄仕忠.琵琶记研究[M].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1996.
[7]林岗.明清之际小说评点学之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8]朱万曙.明代戏曲评点研究[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
[9]郑振铎.郑振铎文集·第七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8.
[10]俞为民,刘水云.宋元南戏史[M].南京:南京凤凰出版社,2009.
[11]金宁芬.南戏研究变迁[M].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1992.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明清戏曲评点整理与研究”(编号18ZDA252)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