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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刻臞仙本《琵琶记》考述

2015-12-25俞为民

艺术百家 2015年3期
关键词:戏曲艺术

俞为民

摘 要: 在《琵琶记》众多的版本中,凌刻臞仙本不仅在版本的形式上具有特色,即朱墨套印,有朱批,而且标明所翻刻的底本即“臞仙本”,另在情节、曲调、念白等也与其他版本有着明显的区别。臞仙本的刊刻者当为自号“臞仙”的朱权,而臞仙本所依据的底本,其刊刻时间必定早于弘治年间。臞仙本与“元传奇《蔡伯喈》”、陆钞本同属古本系统,而与时本差异较大。故臞仙本与时本的关系,也是源与流关系。

关键词: 戏曲艺术;《琵琶记》;凌刻臞仙本;陆钞本;时本

中图分类号:J80 文献标识码:A

在《琵琶记》众多的版本中,凌刻臞仙本不仅在版本的形式上具有特色,即朱墨套印,有朱批,而且标明所翻刻的底本即“臞仙本”,另在情节、曲调、念白等也与其他版本有着明显的区别。以下即对凌刻臞仙本《琵琶记》作一考述。

一、臞仙本与《正始》所引元本《蔡伯喈》的关系考述凌刻本所依据的臞仙本而今已失传,凌刻本也不是原本,但凌刻本毕竟是依据臞仙本重刻的,而且,他自称在重刻时恪守臞仙本原貌,不加改动,谓一直不满于《琵琶记》遭人改篡,“惜无从得一善本正之,独此曲偶获旧藏臞仙本,大为东嘉幸,亟以公诸人,毫发毕遵,有疑必阙,以见恪守”。①虽然不能说其重刻时对原本一字未改,但他是依据臞仙本原本刊刻的,因此,我们通过凌刻臞仙本与其他《琵琶记》刊本的比较,可以窥见臞仙本与其他《琵琶记》刊本的异同。清初钮少雅、徐于室合编的《南曲九宫正始》中,引录了元本《琵琶记》的180支曲文,其中179支剧名题作“元传奇《蔡伯喈》”,一支题作“元传奇《琵琶记》”。《正始》将同一剧作分题为两种剧名,不是出于误题,而是要区别两种不同的版本。其中题作“元传奇《蔡伯喈》”的曲文179支,在凌刻臞仙本中都可找到相同或相应的曲文,而题作“元传奇《琵琶记》”的一支【恋芳春】未见相同及相应的曲文,由此可见,臞仙本刊刻时所依据的底本与《正始》所引录的“元传奇《蔡伯喈》”的底本当属同一系统的版本。但这两者之间也存在着差异。将凌刻臞仙本与《正始》所引的“元传奇《蔡伯喈》”曲文作一比勘,两者之间存在着五种情况:第一种是两者的曲文完全相同,这一类曲文,在《正始》所引录的“元传奇《蔡伯喈》”的179支曲文中,有156支。这156支曲文皆承自古本,如凌刻臞仙本第十九折【罗鼓令】“终朝的受馁”曲,《正始》册八仙吕入双调过曲所引此曲与凌刻臞仙本相同,曲下有注云: 此调之总题及犯调,据《元谱》及古本《蔡伯喈》皆如是者,何今《时谱》以其前十句得扭作八句,强拟作【刮鼓令】全调,致尔衬字多繁,唱法拗劣,且又以末一句拟犯为【豹子令】,益谬矣。 可见,两者此曲皆与《元谱》及古本《蔡伯喈》相同。再如凌刻臞仙本第三十六折【夜游湖】“惟恐他心思未到”曲,《正始》也引录,两者曲文皆同,凌刻臞仙本在曲调名下注云:“‘湖或作‘朝,非也。”《正始》也注云: 此调或作【夜游朝】,谬之甚矣。按《元谱》及古本《蔡伯喈》皆题作【夜游湖】,何尝曰【夜游朝】耶?此必“湖”字与“朝”字书法近似,则书人之笔误耳。 从凌刻臞仙本与《正始》的注中,可见此曲的曲调名及曲文皆承自古本。凌刻臞仙本第十七折【越调过曲·蛮牌令】“终日走千遭”曲末句作“老婆与他妆甚么”,并注云: “妆么”,元语,即拿班之意。北剧《金钱记》云:“今日轮到我妆么。”可证。使作“故推不要”,不惟直致,而“要”字仄声,非调。 《正始》册七所引“元传奇《蔡伯喈》”【越调过曲·蛮牌令】末句作“老婆与他妆甚腰”,也注云: “妆甚腰”,今或改作“妆甚乔”,又或增为“故推不要”,虽四字,非原文。 两者大同小异,“么”与“腰”音同字异。“妆么(腰)”为元代俗语,装腔作势之意,显然,凌刻臞仙本与“元传奇《蔡伯喈》”此曲皆承自古本,而汲古阁本则已改作“老婆与他故推不要”。《正始》册七双调引子引录“元传奇《蔡伯喈》”皆作【玉井莲后】“忍饿担饥”曲,在此曲下注云:“此调按古本《蔡伯喈》亦曰【玉井莲后】,但不知全调几句。”凌刻臞仙本第十九折此曲与《正始》所引同,也注云:“《旧谱》亦于题下注一‘后字,但不知全调几句耳。”显然,凌刻臞仙本与“元传奇《蔡伯喈》”的【玉井莲后】曲皆依古本,而时本(汲古阁本)已改作【夜行船】曲。凌刻臞仙本与“元传奇《蔡伯喈》”两者的曲文不仅相同,而且批注也同,如凌刻臞仙本第三十七折【女冠子】曲与《正始》册五南吕过曲所引“元传奇《蔡伯喈》”【女冠子】曲第八句皆作“今日里到海沉船补漏迟”, 凌刻臞仙本注云:“‘到海沉船,或作‘船到江心,即与上句不相对矣。”《正始》也注云:“‘到海句或作‘船到江心补漏迟,即与上句不相对矣。”这说明两者的曲文皆承自古本,而时本(汲古阁本)已将此句改作“今日里船到江心补漏迟”。在这相应的179支曲文中,两者曲文相异的有23支, 在这相异的23支曲文中,有的是“元传奇《蔡伯喈》”保持了古本的原貌,而凌刻臞仙本作了改动,如凌刻臞仙本第七折【中吕引子·满庭芳】“飞絮沾衣”曲末句作“客泪满衣巾”, 而《正始》册七所引“元传奇《蔡伯喈》”与时本“衣巾”皆作“衣襟”。 凌刻臞仙本云:“‘巾,时本作‘襟,犯侵寻闭口韵,非。读亦作‘巾。”早期南戏尚无统一的标准语音,因此,其曲韵带有南方语音的特征,如歌戈、家麻不分,真文、侵寻开口与闭口相混;自魏良辅改革南戏昆山腔,提出南曲曲韵也以中州音为标准语音,故南曲的曲韵也同北曲曲韵,严分开口与闭口。据此可见,《正始》所引 “元传奇《蔡伯喈》”与时本皆作“襟”,与此曲的“辰”、“人”、“分”等另三个开口韵字混叶,这是古本的叶韵特征,而凌刻臞仙本将“襟”改作“巾”,则是按魏良辅改革昆山腔后的南曲曲韵标准作了改动,使得全曲皆叶开口韵,不“犯侵寻闭口韵”。凌刻臞仙本第十六折【普天乐】“我儿夫一向留都下”曲第九句作“岂忍见公婆受馁”, 汲古阁本同。而《正始》册二正宫过曲所引“元传奇《蔡伯喈》”此曲作“岂忍见公婆受饿”,注云:“‘饿俗作‘馁,未尝不雅,但非韵耳。此系古本原文,因今时本皆以首句上之‘我字削去之,遂如七字句法矣。”可见,凌刻臞仙本作“馁”,是后人改动所致,故与《正始》所引的古本异,而与时本同。又如凌刻臞仙本第三十四折【啄木鹂】“听言语”曲第三句与时本此曲皆作“料想他每也非是假”, 凌刻臞仙本有注云:“‘假字,旧本有作‘埋妬者,于调不甚合,然字却新。”而《正始》册一黄钟过曲所引“元传奇《蔡伯喈》”此曲此句作“料想他也应非是埋妒”。显然,《正始》此曲引自古本,而凌刻臞仙本与时本此曲则出于后人所改,因“埋妬”一词“于调不甚合”,故加以更正。在两者相异的23支曲文中,有的则是凌刻臞仙本较接近古本的原貌,而《正始》所引“元传奇《蔡伯喈》”与时本同,而与古本异。如凌刻臞仙本第十二折【商调引子·高阳台】曲首句作“梦远亲闱”曲,注云:“‘梦远,古本及《旧谱》皆然,正与‘愁深相对。时本作‘绕字。”,而《正始》册六商调引子所引“元传奇《蔡伯喈》”此曲与汲古阁本此句皆作“梦绕亲闱”,可见,凌刻臞仙本此曲与古本相同,而《正始》所引的“元传奇《蔡伯喈》”与汲古阁本则为后人所改。又如凌刻臞仙本第四十折丑上场唱【仙吕入双调·普贤歌】“登山渡水受艰辛”曲,注云: 丑上曲,时本作【柳穿鱼】云:“心忙似箭走如飞,历尽艰辛有谁知?夜静水寒鱼不食,满船空载月明归。归来后,到庭除,未知相公在何处。” 而《正始》册八仙吕入双调过曲所引“元传奇《蔡伯喈》”此曲与汲古阁本的此曲正是凌刻臞仙本在注中提到的【柳穿鱼】“心忙似箭走如飞”曲,两者皆非古本原文。通过以上的比勘和考察,在凌刻臞仙本与“元传奇《蔡伯喈》”相应的179支曲文中,两者相同的共有156支,这些曲文,应皆承自古本,在179支曲文中占了绝大多数,相异的只有23支。因此,通过凌刻臞仙本与《正始》所引“元传奇《蔡伯喈》”的比较,可见臞仙本与 “元传奇《蔡伯喈》”皆承自同一古本系统,两者虽也对古本作了改动,但改动的幅度不大,都接近古本的原貌。

二、臞仙本与陆钞本关系考 在现存的全本《琵琶记》版本中,清康熙十三年(1674)陆贻典钞校的《新刊元本蔡伯喈琵琶记》(简称“陆钞本”)是现存的《琵琶记》中最接近元本的一个版本。陆贻典虽为清初人,但他的《新刊元本蔡伯喈琵琶记》是以钱遵王所收藏的“元本”钞录的,同时又以明嘉靖戊申苏州阊门中路街书铺的元本翻刻本作为校本,由于版本的来源较古,因此,陆钞本较多地保存了元本的面貌。如在剧本形式上,与早期的《永乐大典戏文三种》一样,卷首尚有四句题目,全本不分出,更无出目。同样,通过凌刻臞仙本与陆钞本的比勘,来考察臞仙本与陆钞本的关系。由于臞仙本也属于古本系统的版本,因此,与陆钞本有着较多的相同和相近之处。如凌刻臞仙本第二折【侥侥令】(【前腔】)曲末三句作:“坐对送青排闼青山好,看将绿护田畴,绿水浟。”有注云: 时本作“坐对两山排闼靑来好,一水护田畴,绿绕流”,盖以荆公诗改之也,今俗本亦多从之,然非古本。古本语,思之亦自有味,况送青、将绿,本荆公语中警字乎。 可见,凌刻臞仙本此曲为古本中的曲文,陆钞本此曲与凌刻臞仙本同,即同样为古本中曲。而时本已改作“坐对两山排闼靑来好,看将一水护田畴,绿绕流”。再如凌刻臞仙本第五折【江儿水】(【前腔】)“妾的衷肠事”曲第五句作“八十岁父母如何展”。 陆钞本同。凌刻臞仙本有注云:“‘如何展,诸本作‘教谁看管,非。”凌濛初在《南音三籁》戏曲下卷中也选收此曲,注云:“‘如何展,古本及谱皆如此,时作‘谁看管,非。”《正始》册八仙吕入双调过曲引录元传奇《蔡伯喈》此曲也作“如何展”,可见凌刻臞仙本、陆钞本的这一句曲文为古本中的原文,而时本则已改作“教谁看管”。又如凌刻臞仙本第十一折丑(媒婆)所唱的【正宫过曲·醉太平】曲:“张家李家,都来唤我,我每须胜别媒婆。有动使惹多。”陆钞本同,而时本作“我做聪俊的媒婆,两脚疾走如梭。生得不矮又不矬,人人都来请我。我只要金多银多,绫罗段匹多,方肯做。又且张家李家夸谈我,道我每须胜是别媒婆。”凌刻臞仙本在此曲下有注云: 此【醉太平】另是一调,与诗余及【北醉太平】相似。考《张叶》传奇及《牧羊记》,皆有之。与他处异,不知者以其与后“蹉跎,光阴易过”不同,遂改为【踏莎行】,误矣。俗本改云:“我做聪俊的媒婆,两脚疾走如梭。生得不矮又不矬,人都来请我。”此犹不失本调也。而下接云:“我只要金多银多,绫罗段匹多,方肯做。张家李家夸谈我,道我每须胜别媒婆”,则不知何调矣。乃反谓如彼方叶,何谓? 可见臞仙本与陆钞本的【醉太平】曲是古本中的曲,其格律与诗余及【北醉太平】相似,另是一调,在早期的南戏《张叶》《牧羊记》中皆有之;而时本不知其为【醉太平】的另一调,以为不合律,故对其作了改动。凌刻臞仙本与陆钞本的念白也多相同,如凌刻臞仙本第六折末(院子)的上场诗云:“大道青楼御苑东,玉阑朱户闭帘栊。金铃犬吠梧桐月,朱鬣马嘶杨柳风。”凌刻臞仙本有注云:“时本改用石曼卿‘珠幌斜连四句。”陆钞本与凌刻臞仙本同,而汲古阁本确已改作“珠幌斜连云母帐,玉钩半卷水晶帘。轻烟袅袅归香阁,月影腾腾转画檐”。另外,两者的情节也相同,如两者都没有时本中开科取士的一出戏,而有时本所没有的牛相奉圣旨到陈留表彰蔡家的一出戏。凌刻臞仙本与陆钞本虽皆同属古本系统,比时本较多地保留了古本的一些曲文,但两者都非古本的原本,都对古本作了改动。由于出于不同的改编者之手,因此,两者也存在着一些差异。有的是凌刻臞仙本与陆钞本异,而与时本同。如凌刻臞仙本第二十折和时本皆有【玉包肚】(【前腔】)“谢得张公搭救”一曲,而陆钞本无此曲。又如凌刻臞仙本第二十五折生、末、净各唱一支【驻马听】曲,时本同,而陆钞本在净唱的一曲后末又唱“满纸云烟”一曲。凌刻臞仙本注云: 一旧本此后有末唱一曲云:“满纸云烟,说尽离愁事万千。想那层楼十二,有个人人,倚着危栏。望归期,数飞雁,阻关山,见书如见经年面。(合前)” 凌刻臞仙本与陆钞本的念白也有相异之处,如凌刻臞仙本第二十二折与时本旦上场的念白皆作“屋漏更遭连夜雨,船迟又被打头风”,而陆钞本作“屋漏更遭连夜雨,困龙遇着许真君”。凌刻臞仙本注云:“‘船迟句,一本作‘困龙遇着许真君。”可见,陆钞本正是凌刻本所说的“一本”。又如凌刻臞仙本第二十四折(时本第二十五出),赵五娘剪发卖发,以安葬公婆,在遇到张大公时,两人一段对白,凌刻臞仙本与时本同,而与陆钞本异,如:

凌刻臞仙本、时本[]陆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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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五娘子,你先回家去,我即着人送些布帛米谷之类,与你使用。(旦)如此,多谢公公。请收这头发。(末)咳!难得,难得。这是孝妇的头发,剪来断送公婆的。我留在家中,不惟传流做话名,后日蔡伯喈回来,将与他看,也使他惶愧。[](末白)小娘子,你先到家,我便令小二送些布帛钱米之类与你。(旦)公公收了这头发。(末)我要这头发做什么?[BG)F]

从这段念白的内容来看,张大公拒绝收下赵五娘的头发,虽都合情理,但凌刻臞仙本与时本不仅更为合理,而且从戏曲结构上来看,也为后来的剧情发展埋下了伏笔。在两者相异的情形中,有的则是凌刻臞仙本与陆钞本、时本皆异,而陆钞本与时本同。如凌刻臞仙本第十折【商调过曲·金络索】注云:“此调或改作【金索挂梧桐】,非也。”陆钞本与时本的曲调名皆已改作【金索挂梧桐】;又此曲“合头”“空争着闲是闲非”句,凌刻臞仙本不迭,并注云:“‘空争着句,坊本重一句,唱者亦然。”陆钞本与时本迭,可见陆钞本与坊本一样,也将古本的单句改作迭句。又此折的三支【南吕过曲·刘泼帽】曲,凌刻臞仙本首曲为净(蔡婆)唱,第二曲为外(蔡公)唱,第三曲由旦(赵五娘)唱。凌刻臞仙本在净唱的首曲后注云: 详味此枝,净全是怨词,外终不伏气。诸本置净曲于外曲后,不惟不踵前枝,抑亦顿无争意,徒以净有“媳妇可怜”句。而旦亦有“媳妇便是”句以为相接而更之,不知尚隔“合前”二句也。且各自道其衷,即间外曲,何妨联贯? 陆钞本与时本则已将外(蔡公)唱的首曲与净(蔡婆)唱的次曲作了互换,正如凌刻本所说的,“置净曲于外曲后”。凌刻臞仙本第二十折旦(赵五娘)所唱的【正宫过曲·雁过沙】(【前腔】)曲: 婆婆气全无,敎奴怎支吾?你怎生割舍得便身殂?也不曾有半句亲嘱付。目前送死无资助,况衣衾棺椁是件皆无。 注云: 时本将“你怎生”以下改为“我千辛万苦,为你相看顾,如今到此难回护。只愁母死难留父,况衣衫尽解,囊箧又无。”较古本自觉别。 可见,凌刻臞仙本此曲承自古本,而陆钞本与时本对此曲皆作了改动,如陆钞本: 婆婆你还死,教奴家怎支吾?你若死教我怎生度?我千辛万苦,回护丈夫,如今到此难回护。我只愁母死难留父,况衣衫尽解,囊箧又无,囊箧又无。 时本: 婆婆气全无,敎奴怎支吾?我千辛万苦,为你相看顾,如今到此难回护。我只愁母死难留父,况衣衫尽解,囊箧又无。 陆钞本与时本虽皆增加和改动的曲文有异,但都“较古本自觉别”。凌刻臞仙本第四十折外(蔡公)上场所唱的首曲【仙吕入双调·普贤歌】(【前腔】)“画堂深处翠围屏”曲,注云: “外上引”,时本作【玩仙灯】云:“门外有人声,是谁来喧哗闹炒?” 陆钞本与时本外(牛丞相)上场所唱的首曲确为【玩仙灯】,曲文也与凌刻臞仙本注中所提到的全同。通过以上凌刻臞仙本与陆钞本的比勘,可见臞仙本与陆钞本在版本源流上,两者同属古本系统,与时本差异较大,但由于两者也经后人改动,故两者不仅与古本有了差异,而且两者之间也存在着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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