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登山健身步道发展的“宁海模式”解析

梁 强，张建文，胡 莎，朱 卓，赵祎然

(天津财经大学 商学院，天津 300222)

“Trail”在国内通常被翻译为“步道”“游径”“小道”等。以登山为基本方式，在山地上修建的以健身为目的的步道即登山健身步道。国家登山健身步道(National Trails System)，英文简称为NTS，是指一个区域内所有登山步道的连接及其附属区域、设施的总和。自2009—2019年的十年间，我国先后在浙、晋、冀、桂、鄂、蒙、新、湘等省、自治区建成数十条国家登山健身步道，总长超过2 000公里。国家步道系统为国民提供了体育休闲设施和户外游憩空间，对促进区域内体育、旅游及文化等各项事业的发展产生了显著的效果。

2009年，我国第一条正式认定的国家登山健身步道在浙江省宁海县建成，2019年11月，中国登山健身步道建设十周年庆典在浙江宁海隆重召开。宁海国家登山健身步道作为第一条符合国家标准的登山健身步道，其发展演进历程在新时代背景下具有重要的样本价值。十年以来，从点到线，从线到网，从民间草根推动到政府顶层设计，从硬件设施到软件服务，从建设存量到开发增量，从里程数量到发展质量，登山健身步道系统建设取得了显著的发展成就。

1 宁海国家登山健身步道的发展历程

宁海国家登山健身步道是中国第一个符合国家标准的登山健身步道，位于浙江省宁波市宁海县，简称“宁海步道”。宁海步道发展至今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经历了从无到有，从有到优，从优到精的发展历程。

1.1 第一阶段：从无到有

2009年12月底，宁海国家登山健身步道一期100公里竣工，并于2010年4月在宁海召开国家登山健身步道全国现场会，仅投入使用一年就吸引了45万人次到宁海步道出游。宁海步道是把徐霞客古道、官道、现有和废弃的山间小路重新修建，覆盖所有乡镇街道、古迹遗址以及90%以上的行政村，荣获“中国全面小康十大民生决策奖”，并且在2010年4月被国家体育总局授予“国家登山健身步道示范工程”称号。

1.2 第二阶段：从有到优

在第一期基础上，400公里的第二期健身步道于2011年3月开工，并于2012年5月完成遍布宁海城乡各地、总里程达到500多公里“千里休闲健身步道”。2011年宁海投资7 000多万建设休闲公共自行车租赁体系，依托千里登山步道，把休闲农居和休闲观光农业基地串联起来，实现“串珠成链，链接成网”的格局。

1.3 第三阶段：从优到精

2017年，宁海将美丽大通道建设作为工作重点，大力发展绿色休闲、银色养老、古色文化、碧色山泉、蓝色海湾、彩色田园、特色民宿“七色美丽经济”，同时大力推广“互联网+体育”，把计算机和信息技术融入健身步道建设中，实现健身步道管理的智能化。

2 宁海国家登山健身步道的系统布局

宁海国家登山健身步道是我国第一条国家登山健身步道，是国家体育总局向全国推广的“国家登山健身步道示范工程”，它由一条主线路、两条辅助线路和若干条支线路组成，总长超过500公里，跨越宁海县1843平方公里县域，步道建设中系统布局主要由以下四部分组成。

2.1 精品路线系统

宁海登山健身步道把历史人文景观融入建设过程中，同时把户外运动同全域旅游和全民健身有机结合在一起，如表1所示的宁海县国家登山健身步道部分推荐路线，满足了在欣赏自然风貌的同时开展登山健身、徒步远行和野外探险等活动需求。

表1 宁海县国家登山健身步道部分推荐路线

序号线路线路总长途中景观1雁苍山—洞口庙10公里溪流、竹林、林场、古道、古寺2龙潭—外袁15.1公里溪流、瀑布、茶园、林场、高山草甸、竹林3里辽—叶岙14.9公里山村、丛林、防火带、纪念馆、革命遗址、废村4坑龙王—王干山17公里古寺、古道、古村、茶园5石舌章—牛台19公里古道、茶园、密灌、丛林、海洋湿地6逐步环线3.4公里竹园、溪流、界桥、古村7龙宫生态沟环线5公里古道、溪流、峡谷、瀑布8兰丁至灵山15.2公里丛林、竹林、古寺、林场、防火带、红枫古道9冠峰环线6公里山路、古道、高山湖泊、竹林、古村10三麓潭环线4.5公里溪流、丛林、古道、水上乐园、新农村别墅农居11桑洲—麻岙5公里古道、梯田、茶园、古寺、古树12龙宫—温泉13.9公里古道、丛林、溪流、水库、防火带、温泉13张辽—望海岗14.8公里古道、香榧基地、废村、界碑、茶场14冯家—外袁11.2公里古道、高山草甸、田园风光15西林水库—龙潭12公里丛林、林荫道、水库风光

注：资料来源于宁海国家登山健身步道官网。

2.2 服务设施系统

根据《国家登山健身步道标准》的要求，登山健身步道的配套设施包括接待站、露营地、休息站、报警点和标志系统。宁海登山健身步道根据实际情况，实现了服务设施的优化布局，在不同的路线上都有关键的休息点和服务站可以给登山健身者提供便利，如表2所示，在登山步道推荐路线的关键节点都配有相关的服务设施。

表2 宁海县国家登山健身步道部分关键节点及服务设施

序号线路关键节点及服务设施1雁苍山—洞口庙洞口庙有农家乐,吉祥寺有素斋,可露营,龙潭坑护林点2龙潭—外袁龙潭村有农家乐,东海云顶有宾馆,可供吃饭3里下王—木坑头此线路需自带干粮,长田头可露营4坑龙王—王干山长洋岭天灯寺有素斋,凌云庵可露营,王干山有农家乐5干坑至沈坑岙干坑有农家乐,岩头罗可露营6逐步环线逐步有农家乐,清水溪营地可露营7杜鹃山环线瓦窑头村和许家山村有农家乐,王社村有露营地8兰丁至灵山上林或下林可提前预约在村民家用餐,下林可以露营9冠峰环线冠峰有农家乐,有大型露营地并可提供用餐和住宿10三麓潭环线双林村有较大规模的三麓潭山庄,也有家庭式的别墅农居11桑洲—麻岙此线路南山章、夏家都有农家乐,山头槽可以露营12龙宫—温泉龙宫有农家乐,温泉可择地露营13张辽—望海岗后辽废村、望海岗可露营14岭峧—东山桃园东山桃园可供接待休息,并配有露营地15妙相寺—许家山瓦窑头村和许家山村有农家乐,王社村有露营地

注：资料来源于宁海国家登山健身步道官网。

2.3 环境保护系统

宁海登山健身步道的建设工程一直秉持爱护环境的精神，步道规划设计保持原始生态风貌，整个步道系统建设包括落叶步道、砂石步道、木栈道、砾石道等，仅对道路进行了简单的清理和修整，同时，木道、石道、台阶路等人工铺设的步道采用环保材料。为了减少游客登山活动带来的冲击，宁海步道系统全程设有垃圾桶。同时对沿途村落的村民宣讲环保知识，强调垃圾分类的重要性。此外，为了步道可持续发展，实施生态式的公共厕所，登山者可以在距离水源地露营地或者步道至少40米处挖掘简易厕所，并且有至少30厘米深的限制。生态厕所将有机肥料作用于周边植物，避免了污染，实现了循环再生的功能。环境保护系统见图1。

图1 宁海国家登山健身步道环境保护系统

2.4 安全保障系统

登山健身步道的安全保障非常重要，路线的布局必须要有完备的标志体系，在相应地段设置，对登山健身步道、自行车道及区域道路关键节点进行全覆盖。同时构建完善的登山健身步道安全保障系统需要建设报警点、救援站、救援通道、避难场所、定位设备等，提供专业的应急医疗救援服务。宁海登山健身步道设计了全套的步道标志，分别有建筑标志、地形标志、警示标志、指示标志和路标。宁海登山协会义务为登山步道配套工程设置了户外救援队，并且制定了相应应急方案，并配备了通信设备及救援设备。宁海登山步道系统首次运用了“太阳能定位杆”，可以在迷失方向时提供导向定位。宁海登山健身步道具备统一完善的路标、安全警示标系统，拥有内地首个完善的户外安全救援体系。

3 宁海国家登山健身步道的发展模式

3.1 智慧登山发展模式

宁海县国家登山健身步道以移动互联网为核心，在智慧导航平台配备了门户网站、后台管理系统、移动端APP和微信平台等四个部分，是由多个体系构建的宁海智慧登山系统。同时宁海步道还建有宁海登山步道路径和附属设施数据库，设有农家乐及餐饮介绍、热门景点和步道推荐。同时，宁海智慧登山APP的诞生，既能够为来宁海的登山爱好者提供全方位、多角度的智慧登山服务，也能给组队登山、赛道设置等管理带来便利。APP的线路个性化选择、标志定位、户外安全救援、社会化服务等系统一应俱全，实现了线路建设生态化、线路选择多样化、线路标识统一化、配套服务全程化等运用功能。宁海县国家登山健身步道智慧导航平台技术先进，系统架构设计合理，功能丰富，登山步道数据库信息丰富，在登山步道导航领域属国内首创。宁海在“智慧登山”的发展道路上将加强对系统的进一步优化，完善登山步道数据，调整和优化系统界面，与旅游大数据、农办数据等进行对接，实现大数据分析和可视化表达。

3.2 全业融合发展模式

3.2.1 步道+农业

在步道串联下，将散落各地的户外场所、农家乐和农业产业基地有机结合，带动了当地农业的发展，给农民增添了获取财富的新途径。如今，每年在宁海健身步道上行走的人数超过300万，沿途农家乐接待近200万人次，直接受益2.1亿元。同时，宁海胡陈乡东山桃花节和宁海的白枇杷节已连续举办十二届，进一步促进了宁海农业的发展。2017年，步道沿线的民宿总量达260家，带动农产品销售额达6 000余万元。

宁海登山健身步道已成为全国运动休闲产业发展的一个样本，是农业增效、农民增收的富民之路，如图2所示，宁海县人均GDP在步道经济的辐射作用下不断提升，宁海的绿水青山真正成为“金山银山”。“步道+农业”的发展模式有利于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加快农业标准化、品牌化、数字化发展，落实宁海县政府“品牌兴农”要求，以品牌效应来带动农业的发展，从而助推农民增产增收，推动宁海的美丽乡村建设。

图2 宁海县2009—2018年人均GDP及增长率注：资料来源于宁海县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3.2.2 步道+制造业

宁海国家登山健身步道带动了登山、越野、户外自行车、露营等一系列相关的运动休闲产业。2013年，宁海县被命名为浙江省首批运动休闲基地，明确提出“两带、三地、两中心”的体育产业发展格局。2015年浙江省宁海县被国家体育总局授予“国家体育产业基地”，在运动休闲产业发展方向上不断创新进步。其中，宁海的运动杖产量占全国的90%，宁海县的登山杖年产值超5亿元，占据了国内市场的80%。2010年被中国轻工业联合会评为“中国运动杖之乡”。2019年第二批“浙江制造”标准制定计划，宁海县的宁海兴达旅游用品有限公司的碳纤维登山杖成功获得了标准立项。登山杖已经成为规模较大的企业集群，宁海深甽拥有25家运动杖生产企业，规模大的有10家，每年产量达1 500万根，年产值达到7.5亿元，约占全球市场的70%，凭借该产业，宁海县获评“中国登山杖生产基地”，有力推动了本地户外运动制造产品的不断升级。另一个规模较大的企业集群是户外手电筒企业，宁海西店镇自2001年就成为国内最大的镇级手电筒生产基地，近年来不断加强研发力度，不仅增加了手电筒的种类，并且通过升级换代提升了产品的附加值。高技术含量的手电筒占到全行业产品份额的70%，并且随着户外运动的兴起，户外用头灯、露营灯等也陆续销售到国外。借助步道带来商机，宁海县大力发展户外用品、健身器材等制造产业，露营帐篷、滑雪板、户外炊具等户外用品企业达到110余家，并带动了模具、塑料、五金等上下游产业发展。宁海扶持本地潜力大的企业，同时引入国内外龙头企业和上市户外用品企业，加快推进了宁海体育用品制造业由分散经营向产业集群的转变。

3.2.3 步道+旅游业

以赛事活动为契机，宁海登山健身步道的独特IP已经大大提升了宁海的知名度和美誉度，展示宁海湾“体育+旅游”新风尚，每年宁海山地马拉松赛都会选择当地特有的旅游资源作为宣传口，例如2018宁海湾半程山地马拉松赛，主要是培育以半岛马拉松和水上运动为主题的强蛟运动休闲小镇；2016宁海县“温泉山地马拉松赛”大大提升了宁海县深甽镇温泉旅游的知名度，促进了美丽乡村建设，推动了以旅游、休闲为主的旅游业发展。

以农事节庆为契机，成为乡村旅游的关键一招。例如，宁海借助胡陈独特的旅游项目、丰富的户外运动资源和农产品资源，打造“中国农乡多彩胡陈”，将胡陈桃花节进行品牌化、市场化运作，进一步推动胡陈旅游产业发展，打造乡村全域旅游新名片。胡陈乡已经成为“浙江省美丽乡村示范乡镇”“浙江省森林城镇”，并获得了中国最美村镇产业富裕奖和特色奖，每年都能迎来数十万名游客。宁海登山健身步道的推广，把当地的景区、文化遗迹串联起来，真正实现了全域旅游，成为宁海经济增长的重要支撑点。以中华游圣为契机，宁海自2002年以来，已成功举办了十七届徐霞客开游节。宁海借助成功的登山步道平台，已经成功申请宁海开游日5·19为中国旅游日，纪念400年前的“中国游圣”徐霞客的开游之日。宁海牵头倡议开展霞客游线申请世界文化遗产，持续开展徐霞客游线标志地的认证工作，标志地涉及河南、广西、浙江等多个省区。在开游节期间，宁海会推出各类惠民活动，从线上购物到线下出游，从酒店住宿到美食品鉴，极大地推动了宁海旅游业的发展。由此可见，宁海以步道经济发展为源头，以步道连产业，通过户外运动产业产生的衍生作用，促进各个产业的人流、物流、信息流和资金流汇入宁海。如图3所示，近年来宁海县的旅游业收入持续增长，宁海步道带来的稳定充沛的客源以及全业融合的发展模式，带动了全民致富。

图3 宁海县2009—2018年旅游业收入及增长率注：资料来源于宁海县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3.3 以赛为媒发展模式

体育产业链中最重要的就是中游赛事组织部分，优良的赛事组织体现了一个地方的接待、交通、食品安全、医疗卫生等部门的整体协作能力，既要制订人性化的保障方案，也要完善应对各类突发事件的工作预案。宁海县依托成熟的登山健身步道，积极打造属于宁海特色的赛事IP，宁海越野挑战赛、宁海越野跑节、宁海山地马拉松赛等，吸引了全国各地游客的到来，其中，宁海的山地马拉松每年举行三次，而千里走宁海更是收获了游客的青睐(见表3)。

表3 宁海县主要赛事活动

赛事活动名称赛事活动概述千里走宁海2012年开始举办,以宁海国家登山健身步道为平台,从每年9月到次年4月,时间跨度长达7个月,作为依托登山健身步道策划的群众性品牌健身活动,在2017年成功入选《浙江省重点培育品牌体育赛事名录库》宁海越野挑战赛宁海100(原名:宁海越野挑战赛)起源于2013年,是一项在中国东部山区举行的长距离大规模越野赛事宁海越野跑节2013年开始举办,宁海越野跑节分三个组别:经典50KM、挑战12KM和青少年越野赛,赛道位于宁海东部最成熟、最传统、最经典的登山徒步道宁海山地马拉松赛2015 宁海(深甽)山地马拉松赛,2016宁海县“温泉山地马拉松赛”,2016宁海岔路山地马拉松,2017中国·越溪“沧海桑田”山地马拉松,2018宁海湾半程山地马拉松赛

宁海通过社会化办体育模式，每年开展宁海越野挑战赛、环中国自行车业余赛、全国钓鱼公开赛等十多个省级以上大型赛事。依托宁海登山健身步道打造的赛事品牌具有强大影响力，吸引了诸多衍生赛事把宁海作为赛事举办点，如表4所示，2017年“日林光伏杯”浙江省首届气排球节在宁海县举办，并获得永久承办全省气排球节的权利，大大提升了宁海知名度。

此外，宁海群众基础深厚，分别举办了县直机关运动会、职工徒步登山活动、市民运动会和乡村振兴村民运动会，其中县直机关运动会、职工徒步登山活动已经连续举办了九届，市民运动会和乡村振兴村民运动会的举办都促进了群众的身体素质，丰富完善了全民健身活动体系，以更加饱满的干劲投入到美好生活和乡村振兴建设中(见表5)。宁海全民健身蔚然成风，发展后劲强力，宁海以赛为媒的发展模式推进全县人民健身事业深入开展，促进全民参与、全民动员、全民健康，更好地满足群众多样化健身需求。

表4 宁海县衍生赛事活动

赛事活动名称赛事活动概述“储力杯”全国青年女子、男子拳击锦标赛2018年由国家体育总局拳击跆拳道运动管理中心、中国拳击协会主办,宁海县体育发展中心承办,宁海搏星拳击俱乐部执行的全国青年拳击锦标赛已连续举办三年,成为国内水平最高的拳击赛事之一气排球节比赛2017年“日林光伏杯”浙江省首届气排球节在宁海县举办,并获得永久承办全省气排球节的权利“美丽宁海”台钓邀请赛暨浙江省钓鱼积分赛2017年“美丽宁海”台钓邀请赛暨浙江省钓鱼积分赛是宁海历史以来规模最大、奖额较高的垂钓赛事之一,促进宁海县体育垂钓运动的全面开展宁海县篮球俱乐部联赛2014年宁海县第五届篮球俱乐部联赛,2015年宁海县第六届篮球俱乐部联赛,2016年宁海县第七届篮球俱乐部联赛,2017年宁海县第八届篮球俱乐部联赛开赛全国露营大会2011年5月全国露营大会,2012年5月全国露营大会,2013年5月全国露营大会,2011年底,被《中国国家地理》评为中国最美栖居地之一全国户外运动大赛2012年宁海县成功举办了首届全国户外运动大赛暨中国户外运动节,2012年底被评为浙江省休闲运动产业基地,2014举办了全国户外运动大赛暨中国户外运动节

表5 宁海县全民健身活动

赛事活动名称赛事活动概述县直机关运动会目前已经连续举办9届,加强了机关运动文化建设,提高了干部职工身体素质,推进了机关全民健身活动的展开职工徒步登山活动目前已经连续举办9届,进一步开展群众性职工体育活动,促进广大职工积极投入全民健身运动中来市民运动会2017年宁海县举办了“体彩杯”首届市民运动会,对参赛人员放宽了户籍限制,宁海县常住居民、外来务工人员,均可以个人或单位、社区、俱乐部等方式自由组队参赛乡村振兴村民运动会2018年,宁海县举办了首届乡村振兴村民运动会,参赛项目有广场舞、跳绳、门球、柔力球、太极拳、舞龙舞狮等20余项,形成“一镇一品”特色群体运动项目

4 宁海国家登山健身步道的经验借鉴

国家登山健身步道系统是一个复杂系统，具有多样性、层次性、综合性特征，其治理是一项需要政府推动、公众参与、经济基础作后盾、科学技术为导向的庞大系统工程。宁海国家登山健身步道的经验表明：如何建立长效运行管理机制，避免出现“重建设、轻治理”的现象，最大限度地发挥国家登山健身步道在全民健身和生态环保等方面的功能，需要建立基于利益相关者最佳行为的均衡策略，构建国家登山健身步道系统长效运行治理机制。

4.1 加强知识营销，引导全民参与

政府作为项目投资主体和公共产品与服务的提供者，在宣传政府投资体育公益性项目中具有积极引导作用。在政府投资的基础上，应该重视宣传力度，发挥步道的最大效用。依据国外的经验发现，正是通过政府积极宣传和正确引导，才可以让老百姓可以没有顾虑地回归大自然，亲近大自然，并且以保护自然环境的方式参与体育锻炼。因此，政府要建立公开的步道服务平台，及时传播以步道为名的主题微博，定期发布一些步道上要举办的活动，同时接受受众在平台的反馈意见，展现步道友好的形象，逐渐培养人们养成体育锻炼的习惯，提高身体素质，丰富休闲生活。

4.2 完善功能布局，优化内容体验

政府的投资来源于税收，社会各群体都可以成为项目的投资者，因此，政府应该完善功能布局，为不同的人群提供差异化的服务产品。提供专业的训练场地，为运动员提供专业的训练基地；完善有关登山安全知识和求生、自救技能知识宣传平台；完善步道入口或者关键节点处突发事件处理流程、步道标识；在登山健身之前提供专业的安全知识培训。除此之外，应该丰富内容体验，多开发出一些休闲娱乐功能，吸引本土之外的游客。建设步道的同时要整合步道沿线景区景点、自然景观、生态资源、农业和渔业基地、农家乐等各种资源，提升步道的场景融合和内容体验功能。

4.3 遵循科学标准，提升步道质量

步道配套设施建设和安全保障系统建设是人们关注的重点。步道的安全性主要由专业性和服务性组成，培养专业的人员，提升高质量的服务，是整个步道建设过程中不可或缺的要素。步道的配套设施不仅体现了一个步道系统的质量，还体现了一个地区的文化底蕴。宁海国家登山健身步道是中国第一个符合国家标准的登山健身步道，登山健身步道作为关乎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工程项目，应该借鉴宁海步道的建设经验，严格按照国家的高标准，保证群众参与享受的一个高质量的户外休闲运动。

4.4 重视技术赋能，加强智慧治理

随着我国社会经济和城市化的快速发展，国民对户外休闲游憩需求和生活品质要求的不断增长，发展步道是解决我国人多地少，人地矛盾突出、公共体育空间缺乏等问题的有效途径，我国应高度重视国家登山健身步道系统的研究和建设。新时代背景下，在健身步道系统智慧化建设的模式上，要注重建立治理政策、打造数据平台和开发国家标准等实现路径。

4.5 关注多元利益，加强协同管理

国家步道系统开发必须遵循可持续发展理论要求，协调生态、经济、社会等各方面关系。建立国家登山健身步道系统要坚持政府为主、市场为辅、各种力量相互配合的策略，形成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的区域调控与协作管理机制以及分阶段、分主体、相互融合的职能分工体系，逐步完成从政府主导到市场参与，再到全民参与的步道建设和管理机制。

步道是休闲时代重要的绿色基础设施，是全民健身与全域旅游深度融合的必然要求，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到特定阶段的产物。大力推动登山健身系统建设，既是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体育需求的有效途径，也是促进体育事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建设体育强国的必然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