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微型企业复工复产调研报告——以深圳蛇口街道企业为样本

深圳市委驻蛇口街道指导服务组

中小微型企业在提高经济效率、扩大就业、缩小收入差距、保持经济活力以及维持市场结构等方面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性。深圳是国内中小企业最发达的城市之一，中小企业在全市经济社会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截至2019年9月，全市登记注册中小企业197.1万家，占企业总数的99.6%，创造GDP约为9224.9亿元，占全市GDP的49.4%。①该数据由指导服务组向深圳市中小企业服务局查询所得。蛇口街道主要为居民区，工业园、写字楼较少，企业以中小微型企业为主，涵盖餐饮、服装、船舶、出口贸易、住宿、物业管理、信息科技等多种行业，共有企业4616家，其中规模以上企业127家，规模以下企业4489家（小微企业1690家，三小场所2799个）。127家规模以上企业中大型企业一家，中型企业25家，小微型企业101家。②该数据为蛇口街道在第四次经济普查中的统计数据。为更好地了解中小微型企业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复工复产情况及面临困难，2020年3月9-27日，市委派驻蛇口街道指导服务组通过深入企业实地调研、开展电子问卷调查等方式，精准快速了解企业复工复产情况及困难诉求，形成了以蛇口街道企业为样本的中小微型企业调研报告。

一、蛇口街道企业复工复产调研整体情况

（一）调研方式及调研内容

现场调研。指导服务组按照不同行业全覆盖的原则，从4616家企业中挑选出不同行业不同规模企业501家，会同社区工作人员逐一实地走访，一对一、面对面宣讲惠企政策，了解企业困难诉求，提供帮助。调研企业涉及行业包括外贸、信息科技、餐饮、住宿、服装、零售、物业管理、文化教育培训、装修设计等，可以较全面地反映蛇口街道企业实际情况。

电子问卷调查。利用微信“问卷星”小程序制作了“蛇口街道助力企业复工复产调查问卷”，并将问卷打印版与“深圳市南山区惠企政策操作指引”“深圳市南山区惠企政策一本通”等宣传资料同时发放，方便企业扫码填报。调查问卷包含十个问题，为方便企业填报以选择题为主，主要包括企业基本情况、复工复产情况、已申报的政策优惠、面临困难诉求、最希望得到的惠企政策及意见建议等五个方面。电子调查问卷自3月9日开始发放，截至3月27日，收集问卷1861份，即样本企业数量为1861家。

（二）调研企业基本情况

已提交调查问卷的1861家企业均为中小微型企业，其中规模以上企业48家（含中型企业12家），规模以下企业1813家。根据《统计上大中小微型企业划分办法（2017）》，48家规模以上企业中包含12家中型企业，36家小微型企业。1814家规模以下企业均为小微型企业。规模以上企业员工总人数2804，规模以下企业员工总人数15628，总人数18432。员工人数在100人以上的企业数量为28家，50-99人的企业数量为36家，10-49人的企业数量为316家，9人以下的企业1481家。

（三）调研企业复工复产情况

1.中小微型企业总体情况

复工及人员返岗情况较好。已填写问卷的企业中1856家已复工，复工比例达到99.7%。已复工企业到岗员工共13264人。60%的企业到岗人数达到员工总人数90%以上，90%的企业到岗人数达到员工总人数的一半以上。

复产情况不容乐观。只有7%的企业（130家）业务量达到去年同期的90%以上，26%的企业（482家）的业务量在去年同期的50%以上，57%的企业（1058家）业务量未达到去年同期的30%。

2.规模以上企业

复工及人员返岗情况较好。已填写问卷的48家规模以上企业已全部复工，员工总人数2804人，到岗员工共1781人。34%的企业员工已全部到岗，64%的企业到岗员工达到员工总人数80%以上，仅有13%的企业到岗人数不足总人数50%，主要是文化教育、酒店、医疗美容等行业。

不同行业复产情况迥异。26%的企业业务量达到去年同期的90%以上，主要是电子、网络科技等行业。如记忆科技（深圳）有限公司主营计算机存储器、半导体集成电路芯片等电子配件研发生产，企业业务未明显受到疫情影响。47%的企业业务量达到去年同期的50%以上，36%的企业业务量未达到去年同期的30%，主要是酒店、医疗美容、建筑装饰等行业。

（四）企业自主申报政策优惠情况

1.中小微型企业总体情况

随着市区、街道、社区对惠企政策的深入宣讲，各企业积极关注并申报相关惠企政策，调查问卷显示调研企业中有58%的企业已申报各项政策优惠。企业已申报的惠企政策前三项分别是：物业租金减免（41%）、社保减免或延期（27%）、稳岗或技能培训补贴（13%）。另外有8%的企业申请了税收减免或延期，只有2%的企业申请了降低住房公积金缴存比例。对比规模以上企业，可明显看出目前已实施的惠企政策对于小微企业作用效果较小，尤其是社保减免、稳岗补贴等政策小微企业享受比例很低。蛇口街道小微企业（三小场所）众多，不符合大多数惠企政策的前置条件，约42%的企业表示未申报政策优惠。

2.规模以上企业

规模以上企业申报积极性高，政策优惠申报率与复产情况成正比，申报比例明显高于整体水平，享受的政策优惠与小微型企业有明显区别。调查问卷显示，规模以上企业中69%的企业已申报各项政策优惠，前三项分别是社保减免或延期（56%）、稳岗或技能培训补贴（44%）、物业租金减免（29%）。另外15%的企业申报了税收减免或延期，6%的企业申报了降低住房公积金缴存比例。从调查问卷中还可以看出，惠企政策申报比例高的企业，复产情况普遍较好。比如复产达90%以上的企业在社保减免、税收减免、稳岗补贴、技能培训补贴等各项惠企政策的申报比例都高于复产30%以下的企业，尤其是稳岗、技能培训补贴这一部分，复产达90%以上企业申请比例为75%，是复产30%以下企业申报比例（35%）的2.1倍。

表1 企业已申报政策优惠情况

（五）企业面临的困难诉求

1.中小微型企业总体情况

经营成本高、流动资金紧张、上下游产业链受影响是中小微企业面临最大的困难，分别占比71%、58%、32%。不同复产情况的企业之间没有明显区别。

租金减免是绝大多数中小微企业最强烈的诉求。96%的企业明确希望获得租金减免，且复产情况越差的企业对租金减免的诉求越强烈。产能30%以下的企业希望获得租金减免的比例达到95%，而产能90%以上的企业希望获得租金减免的比例为81%。其次是社保减免或延期缴纳，43%的企业希望获得相关的政策优惠，且复产情况越好的企业对社保减免或延期缴纳需求越高，产能达到90%以上的企业中有51%希望获得相关优惠，产能30%以下的企业需求比例为42%。排在第三位的是增加信用贷款额度，13%的企业希望获得更多的信用贷款额度。此外，还有10%的企业希望获得外地员工返深返岗支持，8%的企业希望可以降低信贷利率，8%的企业希望获得招工用工政策扶持。还有些企业提出解决员工上下班交通问题、希望得到详细的惠企政策申报指引、提供口罩防疫物资等诉求。

2.规模以上企业

上下游产业链是部分企业无法达产的主要障碍。经营成本高、流动资金紧张、上下游产业链受影响是企业面临最大的困难，分别占比68%、51%、38%。从调查问卷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复产情况越差的企业受上下游产业链断裂影响越大。业务量只有30%以下的企业受上下游产业链断裂的比例达到53%，是业务量90%以上企业的2.1倍。所以上下游产业链未畅通可能是企业没有达产的主要原因。

除租金减免、增加信贷额度等资金有关政策外，员工技能培训和招工政策受企业青睐。与困难诉求相对应，企业最希望获得的政策优惠前四位分别是租金减免或直接补贴、社保减免或延期缴纳、增加信用贷款额度、降低信贷利率，占比分别为75%、48%、27%、27%。此外，19%的企业希望获得企业员工技能培训支持，10%的企业希望获得招工用工政策扶持，且复产情况越好的企业对招工用工政策越关注，业务量达90%的企业填写比例是业务量30%以下企业填写比例的2.8倍。

企业面临困难诉求情况

表2 企业对惠企政策的需求情况

（六）调研中发现的问题

一是惠企政策对规模以上企业帮扶作用较强，对中小微企业帮扶作用有限。社保减免、税收减免、贷款贴息等政策对中大型企业有较好的帮扶作用，而受疫情影响更为严重的中小微企业能享受的政策优惠有限。调研发现，部分中小微企业受疫情影响，急需资金，否则可能面临破产危机，但由于无法达到准入条件和风险控制条件，申请贷款难度较高，且无法享受贴息等优惠政策。绝大部分中小微企业表示希望政府出台更有针对性的融资渠道和专项金融支持，降低贴息补贴政策发放门槛。

二是惠企政策申报流程较复杂，不利于政策落地。虽然市区出台的惠企政策申报已越来越精细简单化，但是考虑到不同企业申报人员文化层次不同，对惠企政策的理解能力不同，部分企业在面对面交流和调查问卷中都提出希望进一步明确可以享受的政策，最好可以由市区相关部门根据企业情况自动发放补贴，而不是需要审批后才可享受。

三是部分疫情防控措施影响企业复工复产，需因地制宜，进一步优化。疫情防控初期，为避免人群聚集，降低感染风险，南水等城中村实行了隔离卡口，临街商铺均设置了铁马围栏，部分道路禁止通行。但随着复工复产的推进，这些防控措施影响了人流进出，从而间接引发中小微企业复工复产困难。此外，境外船舶需自入境后隔离14日再行开展维修的防控措施使友联船厂等船舶企业在复工复产中面临“日失斗金”的问题。友联船厂位于蛇口街道孖洲岛上，是我国最大的单体修船企业。按照深圳关于疫情期间对入境人员的有关规定，相关船员须自入境后隔离14天并核酸检测阴性后方可复工，这使得船厂与船东须增加靠泊费用、延长维修时间并损失航次。更重要的是，不少海外客户听闻深圳执行不同于广州、舟山等地政策后，陆续取消或延迟订单（据友联船厂测算，2020年现有订单中，已有12艘船取消计划，22艘船推迟入厂，涉及金额达3.34亿人民币）。鉴于船舶在海上行驶期间，船上人员无法与外界接触，船舶的自动识别系统能确保船舶运行轨迹清晰可追溯，其航线无法隐瞒修改，将外籍船舶隔离起算时间由入境日调整为入境前最后一个港口的离港日更为科学合理，也更有助于企业复工复产。

二、指导服务组惠企帮扶重点工作

一是多措并举，确保惠企政策联系宣讲、企业困难诉求全覆盖。指导服务组通过群发惠企政策宣传短信、电子调查问卷、印制惠企政策宣传折页、与社区人员搭班作业逐栋上门、电话沟通等五种方式，向辖区企业宣传推广市区惠企暖企政策，确保不留死角，全方位了解企业的困难和诉求。截至3月30日，蛇口街道4616家企业均联系宣讲到，并收集困难诉求企业约2000家。

二是落实精准服务，利用信息化手段快速解决企业燃眉之急。针对企业减免租金诉求，指导服务组协调推进辖区6家社区股份合作公司减免租金约973.6万元，减租面积约50.4万平方米，并会同蛇口街道办督促各物业将租金减免落实到位。针对中小微企业融资需求，指导服务组就提供中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适用的金融惠企服务与金融服务中心、微众银行工作人员密切研究沟通。拟以蛇口街道为试点，对在实地走访和电子问卷调查中反映对信用贷款需求的300多家中小微企业、个体工商户进行一对一金融惠企服务。针对企业口罩等防疫物资紧缺诉求，指导服务组利用电子调查问卷筛选出124家口罩紧缺企业，向其赠送口罩33000个，解决企业后顾之忧。针对快递人员无法进入小区、工业园区层层设置体温测试点造成出入不便等诉求，指导服务组会同街道相关部门重新启用小区快递柜、将工业园区体温测试点简化为仅保留入口处，快速解决企业诉求。

三是因地制宜，及时调整优化防控措施，助力企业复工复产。针对铁马围栏、隔离卡口影响人流进入、造成复产困难等诉求，指导服务组及时将相关情况反馈街道办，持续推进防控措施优化强化，开放了围仔社区城中村临街商铺，优化了城中村之间的隔离卡口，实现村与村之间的流动联通，进一步助力企业复工复产。针对友联船厂因境外船舶需隔离14日后复工所面临的困境，指导服务组全力协调蛇口海关、边检相关部门，在境外船舶隔离起算时间界定、靠港船舶施工维修等关键问题达成一致意见：外籍船舶隔离起算时间由入境日调整为入境前最后一个港口的离港日。外籍船舶靠港后，该船船员按照要求进行隔离，友联船厂可安排员工登船施工。破除了友联船厂顺利复工复产的最大障碍。

三、助力企业复工复产的建议

（一）出台分类分级精准化的惠企政策、融资支持，加强政策助企力度及精准度

从调查问卷分析结果可以看出，规模以下企业难以获取贷款融资，享受到的政策优惠远低于规模以上企业，同时，由于规模以下企业大多租用非国有物业，无法享受租金减免政策，面临经营成本高、流动资金紧张等复产困难，尤其是教育培训机构等目前还无法复工的行业尤其艰难。若消费持续低迷，将可能导致部分中小微企业破产。如何让中小微企业真正享受到政策红利是当前阶段急需解决的问题。

一是及时研究制定分类分级精准化的惠企政策，加强惠企政策对企业的精准帮扶，避免大中型企业“食之无味”、中小微企业“望而却步”。大中型企业应加强供应链、稳岗等方面的政策支持，重点解决产能恢复问题，中小微企业应加强资金方面的支持，重点解决生存问题。二是分类分级开展助企融资工作。大中型企业可通过银企面对面等活动匹配融资需求，拓宽融资渠道。针对受疫情影响较大的餐饮、住宿、服装等“散、小、弱”企业可考虑提供专项扶持资金，适当放宽准入条件，政府给予相关的风险补偿和奖励支持。针对文化教育培训机构等无法复工的企业，可考虑提供短期（如半年）的免息贷款，助力其度过困难时期。三是进一步简化惠企政策申报流程，形成详细的惠企政策申报操作细则指南，提高自动发放不需申请的政策比例，加快审批效率，真正将惠企政策落到实处，发挥最大效力。

（二）采取发放电子优惠券等措施促进消费，恢复市场人流，帮助餐饮、服装等企业快速达产，稳定就业市场

虽然调查问卷结果显示降低租金是中小微企业最强烈的诉求，但归根结底为人流量少，消费低迷。例如餐饮、服装等企业虽然已复工，但复产情况不容乐观，大部分未达到去年同期业务量的30%。刺激消费，激发居民消费潜力，恢复营商环境才是解决餐饮、服装等企业快速复产达产的根本途径。

一是考虑借助“i深圳”平台，与腾讯合作，一线防疫医务人员、低收入家庭、基层社区工作者直接登记发放，其他市民采取抽签方式，向在深圳生活的市民群众（按照手机定位确认身份，不限户籍）发放特定面额、特定金额的微信消费券，在指定时间段内使用。二是消费券由政府买单，应用于深圳有营业登记的消费场所，建议可分次使用，不可转账、提现、发红包，设置单次消费券支付比例（例如不超过50%），发挥消费券乘数效应。让广大的消费者、企业和个体工商户能够切切实实享受到政策福利。三是由市政府相关部门统一研究制定消费券发放政策，消费券可在全市范围内通用，避免出现各区标准不一致的情况。四是各区可结合商业圈特点，发动商业圈企业统一实施促销活动，并加大宣传，通过优惠活动刺激居民消费。五是鼓励机关、事业单位人员带头消费，在帮助企业渡过难关的同时起到带头作用，引导和带动了其他群众的消费信心。

（三）惠企政策向技能培训等提升企业综合实力方面倾斜

当前，大部分企业虽复工但未达产，员工工作量未饱和，部分企业采取了轮流值班的上班方式，充裕的时间正好为企业开展组织员工技能培训等活动提供了条件。此外，惠企政策向技能培训等方面倾斜也符合企业的需求。调查问卷分析结果显示，19%的规模以上企业希望获得员工技能培训支持。若政府在此时能出台相关惠企政策，一方面可以帮助企业渡过难关，另一方面可以借此机遇提升企业综合实力，提升员工技术水平，一举两得。

一是出台更多的技能培训类等提升企业综合实力的惠企政策，进一步提高企业对于员工技能培训的重视程度，培养更多的技术人才。二是进一步简化技能培训补贴申报流程，编制详细简单的操作指南，进一步调动企业申报的积极性，使惠企政策能够落到实处。三是针对不同的行业提供不同的技能培训相关课程和指导，让企业员工可以真正做到学以致用。

（四）加强对进出口外贸行业复产困难的重视程度

随着市内企事业单位全面推进复工复产复业，公共场所的全面开放，大部分企业将逐步达产，走向正常经营轨道。但随着国际疫情日益严重，进出口外贸行业可能面临订单量持续减少、复产困难的局面，部分企业在与指导服务组面对面交流和调查问卷中也表达了对此的担忧，希望政府可以出面协助。

一是出台针对受影响的外贸行业的惠企政策。二是指导相关企业提前做好应急预案，通过内部资源整合优化最大限度降低损失。三是加强顶层设计，优化整合外贸型企业资源，推动企业转型升级，拓宽内销市场。

（五）推进企业转型升级，提升应急状态下的抗冲击能力

从调查问卷分析结果可看出，此次疫情传统行业遭受重创，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困难，而电子信息类等高科技行业则影响甚微。深圳作为创新型城市，高科技产业蓬勃发展，如何将高科技与传统行业相融合，助力企业转型升级，提升企业在应急状态下的抗冲击能力，值得深入思考。

一是积极营造环境、搭建平台，加强科技与传统行业资源对接，为互联网等行业提供更多线下场景，为传统行业提供信息化转型升级契机，促进协同发展。二是研究制定促进科技和传统行业交叉融合、协同发展相关政策措施，鼓励创新，体现多元化，开辟政策咨询渠道，提供企业转型升级的相关指导。三是加大宣传，充分发挥行业协会的作用，引导传统企业提高转型升级的意识，调动企业积极性，变被动接受为主动寻求，提高转型升级的成功率。四是加快智慧城市建设，加快物联网全面布局，提升信息流转、流程推进、管理管控效率，为企业转型升级提供硬件支撑。

（六）进一步推进核心制造本土化，优化产业链布局

疫情防控期间，产业链断裂成为制约企业复工复产的重要因素，产业链环环相扣，一个环节阻滞，上下游企业都难以运转。

一是加强部门、地区间协调统筹，积极梳理产业链上下游配套企业，加强上下游产销对接，打通原料、生产、销售一体化循环大动脉。二是抓住关键点，聚焦重点地区、重点行业、重点企业，推动产业链各环节协同复工复产，积极释放产能、提高复工复产效率，最终实现行业整体协同发展。三是加强规划引领，发挥深圳建设先行示范区和粤港澳大湾区核心引擎作用，率先打造粤港澳大湾区实体经济和制造业的全产业链和供应链。

（七）做好疫情防控常态化的应对

当前，境外新冠肺炎疫情扩散蔓延势头还没有得到有效遏制，风险不容忽视，我们要在恢复经济社会秩序的同时，做好与新冠病毒“打持久战”的准备，建立“常态化”的疫情防控机制，将各项防控措施逐步转入常态化，融入到生产生活全过程，尽可能保持人财物的流动性，才能真正恢复经济社会的生机和活力。

一是落实企事业单位、公共服务场所的疫情防控主体责任，全面做好单位职工、进出人员的健康监测，将体温测量、登记、管理等防控措施常态化，确保早发现、早报告，为职工健康和单位发展保驾护航。二是持续落实定点隔离、居家隔离等科学处置措施。我国现仍处于“外防输入、内防反弹”的关键时期，疫情期间形成的一整套科学处置流程不能变，应持续落实定点隔离、居家隔离等科学处置举措，最大程度降低病毒的传播蔓延。三是做好城市环境卫生整治。将环境卫生整治工作常态化，把垃圾的产生、分类、清运、处理、消毒等各个环节重视起来，形成科学的清运链条和管理机制。保持街面、道路、小区、公共场所的干净整洁，并周期性消毒，尽可能降低非接触交叉感染的风险。四是做好宣传，倡导群众养成良好卫生习惯。大力倡导群众把疫情防控期间养成的良好卫生习惯、饮食习惯保持下去，勤洗手、勤开窗、勤消毒、勤锻炼，出行戴口罩，杜绝食野味。只有全民共同努力，才能彻底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