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鲁番的阳光（组篇）

吾买尔江?斯地克

早来的春天

吐鲁番是我国西北地区的一块宝地，位于新疆东部，是历史上多民族、多文化和多宗教并存的乐园，被世人誉为“露天博物馆”、“火洲”和“葡萄之乡”等，冠以许多美丽的雅号，是把众多奇迹汇于一身的非凡之地，也是以交河故城、高昌古城、柏孜克里克千佛洞等名胜古迹和葡萄沟、艾丁湖、坎儿井、沙山公园、沙疗沙漠、硝水泉等神奇的景点闻名于世的旅游城市。

吐鲁番的春天来得特别早。新疆多数地方仍被寒冬笼罩的时候，吐鲁番早早就迎来春天的气息。

吐鲁番的夏天酷暑难耐，冬天短暂又温暖，像样的严寒冬季也不过是元月一个月时间。其实，说严寒冬季也就是零下十五摄氏度左右。偶尔，有些年份下降到零下十七八摄氏度。尽管吐鲁番冬季冷点儿，可大太阳仍慷慨地普照大地，并不觉得寒冷。因为这得天独厚的优势，吐鲁番的旅游在冬季也不间断，时不时见到游览的游客。全国各地的游客以及新疆冬季寒冷的其他地区的游客来吐鲁番享受冬天明媚的阳光。冬季，大棚种植大显身手，充分利用吐鲁番冬季天气优势生产的反季节蔬菜和水果上市，既丰富市场供给，也令游客惊叹不已。

步入2月份，随着春节的到来，天气变暖，最低气温升到零下三至五摄氏度，最高气温则达到五摄氏度左右，零度以上天气开始变成常态。2月中旬后，不管白天，还是夜晚，寒冷不再一统天气，人们享受温凉的东风，脱下冬装，换上轻便的服装。

这时，一群群麻雀落在树梢上，在明媚的阳光下，叽叽喳喳地鸣叫着，邀春姑娘快快到来。如果我们细心观察，就会发现榆树和柳树的树芽萌动变大，准备发芽了。进入3月份后，天气变得更加温暖，气温上升到十五摄氏度，大地苏醒，树木发芽，水渠边不知名的野草，田地里的苜蓿露出绿油油的嫩苗。一年之计在于春，农民大哥开始忙碌着给埋土过冬的葡萄藤开墩。

3月21日，昼夜等长的日子，是大自然的节日——诺鲁孜节。这一天，只有吐鲁番的杏花绽放，露出一朵朵洁白的花朵;柳树吮足春水，树梢发芽，露出翠绿色的叶子。那一条条柳条垂下来，就像姑娘长长的辫子，在春风中摇曳，宛如庆贺春天的到来。鲜嫩的柳条做哨子和笛子再好不过了。孩子们喜欢上树折下柳条剪成段，抓住绿皮轻轻地扭动至末端，用嘴咬住绿皮里的木质芯条，双手抓住柳条小心往外推，就推出管状柳条皮，忙着舔舐白色芯条甜蜜树液后，把管状柳条皮剪成更小段，再剥去一端更薄的绿皮，放在嘴里吹气，就会发出“吡吡”声，这便是春哨子。要做“笛子”，得选粗点儿的柳条。诺鲁孜节只有在吐鲁番春暖花开时准时到来，即每年3月21日。在其他地方，杏树开花和柳树发芽都会姗姗来迟。就说离吐鲁番一百八十公里的乌鲁木齐，这时还是冰天雪地，根本谈不上春天的气息。

温室大棚栽培的春菜3月份开始上市。吐鲁番是为首府乌鲁木齐市提供蔬菜水果的主要基地，是乌鲁木齐的菜园子。吐鲁番光热资源丰富，适合一年四季栽培蔬菜水果。新鲜的蔬菜水果源源不断地运往乌鲁木齐市场。每年3月底，大田栽培的韭菜、鲜苜蓿等上市。尽管吐鲁番新鲜蔬菜、水果常年不断，可吐鲁番人仍当作新年的礼物争相抢购。

4月20日起，沙枣花绽放，乡间小路弥漫令人陶醉的芬芳。自古用“枣花香沁心”来形容坠入爱河的姑娘，枣花浓郁的独特香味激荡小伙儿姑娘的爱情，激起美妙的思绪。姑娘们常采枣花插在耳根上，有的还扎成花环戴在脖子上。

5月份，葡萄花香四溢，尽管这淡淡的花香常被无心人忽视，可精心呵护葡萄的园丁，细心的人还是会闻到这宜人的花香的。甜蜜的桑子也赶在五月初成熟，先是黑桑子，再是白桑子、紫桑子，流蜜般的桑子接连成熟，看着令人垂涎欲滴。5月中旬，黄灿灿的杏子成熟了，激起人非吃不可的食欲。紧接着，吐鲁番人称为“玩蛋瓜”的齐勒格瓜（齐勒格指一种早熟的小甜瓜）赶早上市。

每年四五月份，是吐鲁番最好的时节。这时，尽管桑子和杏子等少数水果上市，可对夏季酷暑难耐的吐鲁番来说，天气凉爽宜人，最高气温三十摄氏度，葡萄藤发芽展叶，花儿争相开放，鲜绿色的波浪中点缀五颜六色的鲜花，惹得鸟儿们欢唱高歌，清澈的春水在大大小小的水渠里哗啦啦地流淌，万物苏醒，生机勃勃。田野里，绿色盎然，微风中碧波荡漾，空气凉爽清新，美不胜收。

吐鲁番的阳光

吐鲁番是世界上最热的地区之一，夏天最高气温甚至达到五十摄氏度，地表温度高达七八十摄氏度，素有火洲之称。吴承恩先生在《西游记》里描述的孙悟空灭火焰山之火的场景符合火焰山烈火扑面般的炎热天气现实。远远望去，火焰山赤色的沟沟坎坎好似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西游记》电视剧的影响下，每年有大批的内地游客来吐鲁番旅游，来火焰山景点领略火炉烤人般的奇景，亲眼目睹模拟孙悟空金箍棒的巨大温度计指向八十摄氏度，发出惊叹的嘘声。这时，如果把鸡蛋埋进沙子，不用多长时间便会烤熟。

有些人质问：“吐鲁番人如何忍受炼狱般的炎热？”其实，吐鲁番人应对这炎热游刃有余，不但能忍受，而且充分利用这炎热，并从中汲取营养和力量。干燥炎热的天气对吐鲁番是无价之宝，无可替代的优势。

因吐魯番干燥炎热，才有了闻名遐迩的标志性特产——甘甜的葡萄，流蜜的瓜果，才有了吸引世人的神奇沙疗和硝水泉，祛除人们疑难杂症，免遭病魔的折磨。现如今，随着科技的发展，吐鲁番光热资源发挥出更大的作用，连片安装太阳能发电面板，成为太阳能发电先锋，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尽管吐鲁番是世界著名的炎热地区之一，可又不在中国有“四大火炉”之称的长沙、武汉、重庆和南京之列。为什么呢？这是因为虽然吐鲁番夏季炎热，但因干燥少雨，没有湿热地区的闷热天气，呼吸顺畅，热得汗流浃背，却觉得舒服，有利健康。尽管吐鲁番素有火洲之称，可常常有不大不小的风相助，风儿刮起来，带走充斥的炎热，带来降温;有小小树荫，涓涓细流，形成凉爽的乐园。吐鲁番白天炎热，夜晚凉爽，紫外线不强，造就吐鲁番人肤色白皙不黑。

夏天，世界各地不同肤色的人们慕名来沙疗所沙疗。这时，沙子的表面温度达到七十摄氏度，如果赤脚踩上去，脚底烧烤难忍，难免疑问如此炽热如何埋沙呢？可你被埋进沙里后，慢慢就觉得舒服了。只有这里的沙子有医治疑难杂症各种微量元素，吸收你不断流淌的汗水，并从汗孔输入热量和微量元素，祛寒强筋骨。埋进沙里三至四个小时后出来，觉得全身轻松舒服极了。据专业人士讲，这吸收吐鲁番明媚阳光营养的沙子对许多疑难杂症具有确切疗效。

七八月份，是吐鲁番的酷暑期，45℃以上气温持续不断。7月20日左右，酷暑达到最高峰，到处充斥着火烤般的热浪，树木和花草萎蔫了，人畜喘不过气来。白天，不仅人们躲在家里不外出，连飞禽走兽也很少见到，街道、原野甚显空旷，仿佛一切生命活动凝滞一般;夜晚，相对凉爽，人们出门走动，飞禽走兽也开始活动。

先辈们发挥聪明才智，修建“窑洞房”、“ 半嵌式窑洞房”和去坎儿井明渠边度过中午的酷暑等方式消暑防暑。吐鲁番的“窑洞房”不是挖掘山体做成的，而是用土块垒砌的，不用任何木材。尽管窑洞房墙体与现有土木结构的房屋大同小异，可厚了不少，屋顶也别具特色，用土块砌成的拱形长廊状。这是吐鲁番独具特色的建筑形式，其最大的特点是冬暖夏凉。“半嵌式窑洞房”则更进一步，结构如同窑洞房，所不同的是挖掘地基至房屋高度的一半，再垒砌而成。建成后房屋的一半被埋在地面以下，冬暖夏凉的特点更胜一筹。中午，关闭房门窗户，落下窗帘避开光线，屋内保持凉爽，可好好午休了。

中国古代三大工程之一的吐鲁番独特的地下水利灌溉系统——坎儿井在村里的引水渠称为明渠，多数明渠口为洞穴状，明渠两边往往整修成宽敞的空地。夏天，女人们来此取水洗菜，男人和孩子们来此休息纳凉。从明渠口吹出的凉风和明渠流淌的清澈坎儿井水溢出的湿气给人凉爽的享受。人们在明渠边的空地上铺上毛毡或毯子坐下来，或说笑聊天，或眯上一时半会儿，休息养神。夜幕降临，吐鲁番人大多在屋顶或在大院里睡觉，望着眨眼不止的星星，享受凉爽的山风，遐想而眠，惬意无限。

现在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加快，人们利用电风扇、冷风机、空调和冰箱等家用电器防暑降温了。尽管酷暑给人们的工作和生活带来不便，可天气越热吐鲁番的水果成熟越早越甜，来沙疗所埋沙的人也越多，带动水果、冷饮销售，加快物流良性循环。

水果之早

吐鲁番是我国著名的水果之乡。天气酷热，昼夜温差大，使水果含糖量高，无论吃哪种水果都甘甜清脆。由于常年用微量元素丰富的坎儿井水或从天山引下来的富有男人气质的雪水浇灌，营养丰富，百吃不厌。吐鲁番水果生产最大的优势是来春早，高温天气长，水果上市早，销售快。

吐鲁番从早春5月至11月水果不断，可大多数人只知道吐鲁番的葡萄和哈密瓜，对其他的水果了解不多。其实，吐鲁番水果种类很多。当然，零星种植的水果不值一提。如果我们把具有规模的水果以成熟期先后说起，就得到下述的顺序：

在吐鲁番桑子4月下旬开始成熟，5月1日正式上市。吐鲁番的桑子绝大多数大田种植，沐浴丰富的阳光，吸收大自然的营养自然成熟。或许，在大田种植的桑子中，吐鲁番的桑子在世界上也是成熟最早的一个。桑树在吐鲁番很普遍，各乡各村的大路小路两边都有种植，有的村里甚至有二三百年历史、两三个人勉强合围的参天大树。也许，先辈们了解桑树不擇土壤气候条件，易种好活，果叶兼用，吃果实解决营养，叶子养蚕解决穿着，木材坚硬耐用，适合制作弹奏乐器和厨房用具等诸多优势，种的这么多这么普遍。在旧社会忍饥挨饿的时期，尤其在青黄不接的早春时节，桑子赶在瓜果和作物收获前成熟，解决人们吃饭营养问题。值得一提的是，吐鲁番人种桑树一般不是图经济利益种在果园里，而是种在路边、水渠边，历来具有共享的大众福利特点。不管谁种的树，人人可以爬上树吃个饱。也许，因这为民谋福利的特点使然，民间形成“种桑树善有善报”、“桑子是孤儿寡母的食粮”等观念，桑树种得多种得普遍。桑子又是“通吃果”，除了人吃外，落地后是飞禽及家畜的食物。在吐鲁番，桑子结果期为二十天左右，先后成熟三茬，其中第二和第三茬最甜蜜。桑子种类也很多，有白桑子、黑桑子、紫桑子等。吃桑子莫过于爬上桑树亲手一粒一粒地摘着吃享受。为照顾老人和小孩吃桑子方便，吐鲁番人还创造了接桑子的“下地夏铺”（下地夏铺是指两端固定木棒的布匹或毯子）。使用时，一个人用一根顶端带钩的长长的木棒逐条拉动桑树树梢，两人抓住“下地夏铺”固定木棒的两端接下落下的桑子。因桑子不落地面，保持干净整洁。现在吐鲁番人打下桑子，装在用柳条编制的精美小篮子里，或当礼物送亲朋好友，或卖给消费者赚钱了。桑子柔软多汁、甘甜爽口，具有营养大脑，改善睡眠等功效。

近几年来，因桑树适应吐鲁番气候，甘甜的果实吸引游客等特点，实施“桑葚战略”，在高速公路两边和乡村大小路边广泛种植桑树，创建了几百条桑树道路和有规模的桑葚园。每年举办桑葚节，利用桑子研制桑葚浆，桑葚饮料，用桑葚叶制作桑葚茶等，把桑葚优势转换成了经济优势。每年5月，乌鲁木齐游客来吐鲁番品尝甘甜的桑子，去吐鲁番吃桑子成为一种时髦。

吐鲁番的杏子5月15日起成熟，可其声势从3月20日就展开铺天盖地的序幕。因为杏树在吐鲁番开花最早，3月20日就绽放花蕾。吐鲁番利用这优势设立“杏花节”，大规模营造杏园。在高昌区、鄯善县和托克逊县营造了上千亩的杏园，园里修建赏花小路、观花台和舞台等辅助设施，方便游客赏花尽兴。每年3月20日，区内外大量游客前来参加杏花节，届时白色、粉色和红色掺杂的杏花开满枝头，走在其间，仿佛进入花的海洋，使人浮想联翩。各地结合杏花节，还举办传统娱乐、体育、文艺和展销会等活动。2016年杏花节期间，有十五万人口的托克逊县迎来二十万游客，县城车水马龙，甚至出现少有的交通拥堵，饮食品脱销等现象。在吐鲁番杏子上市时间持续到6月初，其品种有大白杏、小白杏和苹果杏等，尤其是托克逊的赛买提杏、苏力坦杏和鄯善的库木坎儿孜杏等比较出名。

6月份，是吐鲁番西瓜的成熟季节。吐鲁番的西瓜脆甜汁多，有沙瓤瓜、黄皮瓜和黑皮瓜的品种。对夏季酷热的吐鲁番来说，西瓜是绝佳的水果。西瓜不仅解渴，而且防暑作用大，人人喜欢。夏天，吐鲁番人离不开西瓜，饭后吃西瓜，家里来客人，首先做的就是切一盘西瓜，摆到客人面前享用。

吐鲁番的甜瓜也不甘落后，紧随西瓜成熟的步伐一路跟来，西瓜之后就上市。吐鲁番甜瓜种类繁多，例如：齐勒格瓜、皮牙子普斯特、阿依斯汗库科奇、喀拉喀西、宝东、蜜吉甘等品种。中国工程院院士、新疆农科院哈密瓜研究中心研究员、瓜类育种专家、第一批献身中国边疆园艺事业的女科学家吴明珠（维吾尔名为阿依木罕），从1950年起驻吐鲁番研究甜瓜三十年，不断改良甜瓜品种，推出新的优良品种，为提升哈密瓜品质，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吴明珠院士推出的新品种有皇后、西域蜜等。吐鲁番甜瓜又称“哈密瓜”，甘甜如蜜，营养丰富，闻名遐迩。吐鲁番的西甜瓜种植，尤其是甜瓜种植已实现规模化、正规生产，有自己的商标。主要销往区内外，甚至国外市场，创收不菲，占农民经济收入的很大比重。

7月底，吐鲁番的葡萄成熟。葡萄是吐鲁番无可置疑的标志，是拳头产品。吐鲁番具有悠久的葡萄生产历史，其品种多达几百种。现在吐鲁番的葡萄种植面积超过耕地面积的一半以上，农民葡萄销售收入在其总收入中占主导地位。吐鲁番的葡萄总产占新疆葡萄总产量的一半以上，占全国葡萄干总产量的百分之七十以上。吐魯番人的生产生活离不开葡萄，可以说吐鲁番造就葡萄，葡萄造就吐鲁番。吐鲁番是中国，乃至世界葡萄主产区之一，其所产葡萄甘甜爽口，肉脆汁多，营养丰富。在吐鲁番随处可见连片的葡萄园，葡萄架下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偌大的市区也被葡萄园围在当中，犹如绿叶配红花，煞是优美。贯穿市区的青年路葡萄长廊在世界上也是唯一的市区葡萄街。吐鲁番与葡萄源远流长，是名副其实的葡萄城。

葡萄7月底成熟后，一直挂果至10月底，属挂果时间最长的水果之一。一般规模种植的葡萄品种有无核白、马奶子、背甲干、喀什克尔、红葡萄和索索葡萄等，其中种植规模最大的当属无核白葡萄。无核白鲜食销售和制干销售，销往内地市场，甚至国外市场。吐鲁番市农技推广中心高级园艺师、全国劳动模范和全国科普先进个人海丽其罕·玉斯甫投身吐鲁番葡萄研究四十年，为改进葡萄种植管理，改进优化葡萄品种，升级优化葡萄商品化，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现在新推广的葡萄品种有红地球、白鸡心和玫瑰香等。

葡萄可谓全身是宝，葡萄架下阴凉舒适，一串串葡萄挂在葡萄藤上，形成独特的风景，吸引游客欣赏品尝。吐鲁番农家院里都有绿色盎然的葡萄架，日常生活和娱乐活动都在这绿色葡萄架下进行。从葡萄架上摘一串葡萄可当饭后的水果，修剪下来的枝条可喂养家畜，干枝条可做柴火，葡萄叶摘下来包裹食物，不同品种的鲜食葡萄和葡萄干对不同的疾病具有食疗作用，连葡萄制干加工后留下的葡萄梗也可泡茶喝。长期以来，吐鲁番人习惯用鲜葡萄或葡萄干吃早餐，甚至有观念认为“葡萄是天堂之果，用葡萄吃早餐带来好运”。农民在葡萄凉房晾晒风干而成的葡萄俗称“绿色珍珠”，远销世界各国。吐鲁番用葡萄酿制的各类葡萄酒、葡萄罐头和饮料受到广大消费者的欢迎。

8月份，沙枣成熟。沙枣树属于荒漠植物，一般种在路边、地头和风线地带，当作防护林，不做连片开发。沙枣树树干呈黑色，叶片呈银白色，果实呈黄色，古人赞美：“铁树银叶金果子”。这赞美意指枣树木材质地坚实，叶子泡茶饮用，有净血作用，果子营养丰富。沙枣树树胶又是女人营养头发的最好护发用品。吐鲁番沙枣树随处可见，尽管果实不经常吃，可具有补肾滋阳功效。

9月份，红枣成熟，挂果至10月底。在吐鲁番，红枣生产集中在托克逊县，规模化生产经营，“托克逊红枣”品牌很有名气。托克逊红枣集中在博斯坦乡和伊拉湖乡，其品种有灰枣和大红枣等。

10月初，石榴成熟，挂果至11月。吐鲁番石榴生产集中在鄯善县鲁克沁镇和高昌区二堡乡、三堡乡。鲁克沁镇石榴全身通红，甘甜汁多;二堡乡、三堡乡石榴不全红，汁液中等，果味甜酸。鲁克沁镇“木卡姆”品牌的石榴生产形成规模，在当地农民收入中占有一定比例。鲁克沁是历史名镇，近代吐鲁番君王王府所在地，历来重视修建果园，是水果之乡。广泛种植桑树、杏树、梨树、葡萄、石榴、红枣和无花果。有名气的果园有热哈提巴格、乃扎尔巴格、恰哈尔巴格、阿娜尔巴格等。西甜瓜生产规模大，品质也好。

10月份，核桃成熟，挂果至10月底。吐鲁番的核桃生产主要分布鄯善县柯克亚地区、高昌区七泉湖镇和葡萄沟等边远山区及部分气候凉爽的地方。农民对核桃园善加利用，办起农家乐，增加家庭收入。吐鲁番核桃果粒小，可皮薄香甜，无涩味。

总之，吐鲁番以夏季酷热闻名于世，充裕的阳光赋予吐鲁番种种奇迹，吐鲁番人从太阳慷慨无私地普照中汲取营养和力量，历练吐鲁番人心性耿直、勤劳善良、和睦幸福、富有活力。热烈的阳光是吐鲁番沃土一切奇迹的源泉，是所有优势的根本。

作者简介

吾买尔江·斯地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新疆文联委员，新疆吐鲁番市文联副主席、作家协会主席，《吐鲁番文艺》杂志主编，鲁迅文学院学员。多次荣获《民族文学》杂志年度奖、《中国民族》杂志优秀作者奖、新疆汗腾格里文学奖、新疆塔里木文学奖等 。出版诗集《痛苦的爱》《雪上篝火》，散文集《心上人，人在何方》等文集十一部。

译者艾尔肯·热外都拉，新疆文学翻译家协会会员，吐鲁番市翻译家协会主席。现工作于新疆吐鲁番市高昌区发改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