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字初义再讨论
——以区分“亚”字与“亚”形为前提
2020-06-09王斐
王 斐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9)
一、亚形与亚字
“亚”形在考古中一般出现在两个地方:一是殷墟陵墓的“亚”字形构造。如河南省安阳县侯家庄西北冈遗址1001M号“亚”字形商王大墓(如图一)和湖北省随州市东周“亚”形墓(如图二)。从图上可以清晰地看出“亚”字形的构造。自从1928年河南安阳殷墟发掘以后,关于“亚”形的研究引起了学者的兴趣,也有了更多的猜测;另一个是出现在青铜器铭文中。在金文中“亚”字出现的形式更为多样,它有时单独出现,有时与其他的文字串联使用(这些字多是氏名、族名等),有时甚至将是全部的铭文包裹在内(如图三)。这时,多数学者称之为“亚”形,并称其为族徽文字。通过统计发现,在殷商金文中,“亚”及“亚”缀联的族徽有317例,仅一例是“亚”字单独出现(《集成》01147),其余均为和其他字缀联组合的族徽[1],如戈、史、酸、鬓、黄、兽、奚、弱、束、守、舟、光、共、耳、尹、幸、告、受、牧、敲、鸟、燮、鱼、覃等[2]。而在甲骨文中,只有“亚”字,没有“亚”形(如图四、图五)。张懋镕更是认为,“亚”根本称不上一个族徽文字,最多只是准族徽文字,因为它本身不是一个具体的氏族徽记,只是以一种比较稳定的形式出现。
不难看出,将“亚”形与“亚”字结合讨论确实有利于提出一些新的思路,但是将两者混在一起讨论也使得探索“亚”字的初义更为艰难。当然,甲骨文与金文中“亚”字的含义与青铜器上“亚”形符号的含义肯定有着密切的关系,甚至某些义项是一致的,比如前人已经提出了甲骨文和金文里用“亚”字当官名或爵称的人名与“亚”形符号里的名字之间就有很深的关系,但是很可能只有某些人有权利用这个“亚”形,他们用的“亚”形是符号,不是字[3]。所以笔者决定将“亚”形与“亚”字加以区分,然后去推导“亚”字本义。
图一
图二
图三
图四 多田亚任(《粹编》1545B)
图五 其乍亚宗(《合集》30295)
二、“亚”字含义分析
《说文解字》:“亚,丑也。象人局背之形。贾侍中说:以为次弟也。”[4]但是这一说法在甲骨文、青铜器铭文这些出土材料出现以后,受到了学者的质疑,提出了很多不同的看法。
(一)甲骨文、金文中“亚”字内涵
因为“亚”字和“亚”形同时出现在殷商时期的甲骨文和金文当中,并且它们的用法大体一致,所以以往的学者在讨论它们时,都是将甲骨卜辞的“亚”字和青铜器上的“亚”字、“亚”形放在一起讨论,总结起来大致有以下几种观点:
(1)宗庙说。这种说法最早见于宋代王黼《宣和博古图》的商亚虎父丁鼎,图下释曰:“铭四字,亚形内着老虎象,凡是如此者皆为亚室,而亚室者,庙室也。”[5]后人从此说者甚众。高田忠周认为“亚字象大室四隅有夹室之区画也”[6];徐同柏认为“亚象庙室墙垣四周形”;张凤认为“亚为庙室形之”。张光直从殷墟出土的大墓墓坑与坑里面的木室有平面图做亚形,再引高去寻先生的《殷代大墓的木室及其含义推测》中的论点得出结论:“殷墟大墓木室为宗庙明堂建筑的象征。”[7]除此之外,朱凤瀚、(英)艾兰等也采此说。
(2)爵称、诸侯说。唐兰认为“亚”是爵称。丁山用《殷契粹编》1545B片甲骨【多田亚任】指出“亚”就是《尚书·酒诰》的“惟亚惟服”,《诗·周颂》的“侯亚侯旅”,指出“亚”含义就是“内服的诸侯”[8]。
(3)武职官名说。陈梦家认为卜辞中“多亚”与“亚”均为武职,“亚”可以“保王”“保我”,并根据“亚立吏”的卜辞,指出:“除王以外,立吏者如‘’‘雀’,都是‘亚’,并且立吏的对象是侯伯。”[9]曹定云曰:“亚,武职官名。担任这一职官的通常是诸侯,凡是担任这一官职的诸侯,往往在其国名或其私名前面加上‘亚’字或者框以亚形,诸侯地位在一般诸侯之上。”[10]
(4)宗族关系说。刘节认为甲骨卜辞中“亚宗”是指氏族中的“宗氏”,“亚”中有“大亚”,可见“亚”只是“胞族”,“大亚”才是“部族”[11]。
(5)祭祀之职称标记说。白川静曰:王身之修袚,亚之所为之事,大概此种宗教性礼仪,然此可以说是表示以玄室之形为职能图像之亚系职能者之本质也[12]。
(6)某字之初文说。马叙伦曰:“亚者,家之初文。”[13]于省吾曰:“亚,为阿字古文,阿为亚后起的通用字。”[14]
(二)简牍中“亚”的含义
战国时代开始后,各诸侯国自立发展,出现《说文叙》中说的“田畴异亩,车涂异轨,律令异法,衣冠异制,言语异声,文字异形”的情况,这是中国史上第一个文字混乱多变的时期,一些字原本的字义讹误,或者因为分化产生了新字或新义,其多见于出土材料的简牍帛书中。见于包山简、郭店简、马王堆汉墓帛书中的“亚”字,即是其例。这里选取郭店竹简字形差别较为明显的5例以及马王堆汉墓帛书中的一例来分析,如图六。
图六B出自《性自命出》4简“所好所亚(恶),勿(物)也”。此节选全句的今文本为“好恶,性也。所好所恶,物也”,意思是好恶是人之自然感情,所好所恶之对象是外界之事物[16]。这里的“亚”即“恶”,作名词,厌恶。
图六D出自《语丛三》1简“父忘亚(恶),君猷(犹)父也。”此句意思为,对于儿子来说,父亲是无恶可言的,对于臣下来说,君上如同父亲,也是无恶可言的[18]。这里的“亚”即“恶”,是过错的意思,名词。
图六E出自《语丛四》4简“亚(恶)言复己而死无日”。此句全句为“口不慎而户不闭,亚(恶)言复己而死无日”[19]。意思是,口舌不慎重犹如门户不关闭,丑恶的言论很快会惩罚到自己的头上。
在马王堆汉墓帛书当中,《马王堆·老子乙道经》说:“天下皆知美之为美,亚己。”《郭店简·老子甲》说:“天下皆知美之为美也,恶己。”由对比也可以知道,“亚”即“恶”。
图六
综上,“亚”字在郭店简中,均释为“恶”字,因为“恶”从“亚”声。这里的“亚(恶)”有三种释义,作为名词,一是丑恶,一是过错,作为动词,则释为厌恶。甲骨文、金文时期“亚”的含义似乎在这里没有体现。
(三)传世文献中“亚”字含义
在传世文献中许多地方也出现了“亚”字,梳理如下:
(1)《诗经》。《诗经》内容跨越西周初到春秋中期,《诗·小雅》“琐琐姻亚,则无膴仕。”这里“亚”别作“娅”。“姻亚,壻之父曰姻,两壻相谓曰亚。”[20]《诗·周颂》“侯亚侯旅”,“亚”指诸侯[21]。
(2)《尚书》。《尚书·酒诰》“惟亚惟服”,“亚”指诸侯[22]。
(3)《左传》。《左传·文十五年》:“请承命于亚旅。”杜注:“亚旅,上大夫也。”[23]
(4)《礼记》与《秦诅楚文》。《礼记·礼器》:“晋人将有事与河,必先有事与恶池。”“恶池”当为“呼”声之误也[24]。《秦诅楚文》有“丕显大神亚驰之光”,这里的“亚驰”即《礼器》之“恶池”,音同相取。
(5)《尔雅》。《尔雅·释亲》:“妇之父母,婿之父母,相谓为婚姻,两婿相谓为亚。”《尔雅·释言》:“亚,次也。”[25]
(6)《史记》。《史记·卢绾传》:“卢绾孙他之,以东胡王降,封为亚谷侯。”《汉书》作“恶谷”[26]。可知“亚”即“恶”。
(7)《汉书》。《汉书·东方朔传》:“伊优亚者,辞未定也。”“亚”,于加切,音鸦[27],这里做拟声词。
(8)《说文解字》:“亚,丑也。象人局背之形。”[28]
(9)《三国志》。《蜀书》:“[亮]亦管、萧之亚匹矣。”裴松之注:“亚,次也。”[29]
(10)《六书正讹》:“[亚]与垩同,涂饰墙也。”[30]
(11)《字汇正讹》云:“亚本涂饰字,余皆借义,既为借义所夺,小篆遂从土作垩字,又从心作恶字以别之。亚、垩、恶本一字。”[31]
在传世文献中,“亚”的含义大概分为以下几种:第一,诸侯,官职;第二,与“恶”通。读音相同;第三,次也;第四,亲属关系;第五,许慎《说文》的解释,丑也。
三、试推“亚”字本义及引申过程
(一)亚的本义
在经过了上文的分析以后,发现从甲骨文、金文、简牍文字再到小篆,“亚”字的含义有了很大的变化,想要从《说文》逆推至初文的含义很困难,这意味着“亚”的本义可能在出现了功能性更强大的引申义之后就消失了。根据前文的资料分析,这里提出一个看法,“亚”的本义或是天地之“地”。其实,在(英)艾兰的《“亚”形与殷人的宇宙观》中他用宇宙中心理论说解释“亚”形是古人心中宇宙中心的象征,因为也象征着殷人心目中土地之形,只是他根据的是“四方”的原理来解释,或未合谊,笔者试从别的角度去论证分析。
商周之际已有“天圆如方盖,地方如棋局”的说法,《周髀算经》曰:“方属地,圆属天,天圆地方。”《淮南子·天文》说“天圆地方”,这些记载都说明了古人心中的天地观。这种观点最早也许是从商人的龟崇拜源起,在商人看来,龟寿比天地、并且能传达“天意”“神意”,商人占卜所用之材料是龟甲,正是他们认为龟能解释天象,预测福祸的有力佐证。龟有圆圆的、穹拱形的背甲和宽平的、方形的腹甲,这恰恰与当时人们“天圆地方”的描述不谋而合,那用龟腹甲的形状去指代“大地”是极有可能的,而龟腹甲的形状正是“亚”字形。或有一说,也与龟有关,《淮南子·览冥训》云:“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机。”这里的鳌就是大龟。大地之形本是一个四方的平面,正因为断了四只鳌足,以立四机,所以四角各有一个凹陷的形状,整体看起来恰好就是“亚”字的甲骨文字形。无论是“亚”从龟腹甲形状借用得来,还是大地因为四只鳌足所呈现的形状而言,都指向“亚”的本义是“大地”。
再者,对于“天”“地”这么重要的概念,现有的甲骨文、金文中只有表达“天”这个概念的“天”字,却没有表达“地”这个概念的字,这是不合逻辑的。而“地”这个字,《说文解字》曰:“元气初分,轻清阳为天,重浊阴为地,万物所陈列也。从土,也声。”[32]甲骨文、金文都没有这个字形,所以这个不可能是代表大地之义的本字。极有可能是本来造了表达大地的义项的字,由于字义引申或者别的原因,它表示“大地之义”的本义消亡了或者说被新起的字取代了。而这个字,笔者认为就是“亚”。
宋朝就有学者认为“亚”的本义是宗庙,后来很多学者也同意这个说法,但笔者认为,“亚”的本义是“大地”,与宗庙说本质上并不违背。“殷人的宗庙据后世的记载,它是祭祀祖先的地方,也是祭祀上帝和颁布政令举行重要典礼的处所。它的名称,较早的说法是夏后氏称之为世室(即大室),殷人称之为重屋,周人称之为明堂,我们现在称它为古代的宗庙明堂建筑。”[33]正因为是祭祀祖先的地方,则是一个告之天地的地方,那么把宗庙地基建设得如同表达大地之义的“亚”字,则是理所当然的,取天圆地方之意,至于它的顶是不是圆形的,现在没有考古材料证明,但是极有可能的。
同时这也解释了殷代大墓的平面形状为何是亚形,高去寻先生指出这是因为殷墟大墓木室为宗庙明堂建筑之象征,既然宗庙是亚形,木室为亚形也不难理解,同时大墓多是埋于地下,取含有大地之义的“亚”字更无可厚非。
(二)字义演变过程
按“亚”之初本义为大地,之后因为宗庙之建筑平面为亚形,所以久而久之先民就用“亚”作为指代宗庙的处所,如甲骨卜辞中有“入亚”“于父甲亚”,是指“到庙室”“在庙室”,就是用“亚”字指代庙室。如:
(3)丁丑卜,其兄(祝),王入于“多亚”?
丁丑卜,其兄(祝),王入亚于帝甲?
辞(1)—(3)皆是王卜辞,由这几条卜辞可知,“亚”是一种处所,可以在那里祭祀父甲、帝甲,应即是庙室。由辞3言“入于多亚”,可知在此“多亚”亦必是场所,当即指多位先祖的多座庙室之所在[34]。包括上文图五“其乍亚宗”,“亚”也是宗庙、庙室的意思。
其次,庙室和族氏之间是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的。古代宗族之“宗”,其义见于《说文》:“宗,尊祖庙也。”亲族称宗族,是因为同亲族的人有共同的祖庙。亲族关系是靠尊祖、祭祖维系的,宗庙是一个族氏存立于世的象征[35]。所以青铜上经常有将族氏名号填于“亚”形之中,这便是许多学者认为青铜器上的“亚”字是一个族徽文字的原因,实际上它并不是一个文字,只是一个符号。这里它代表的只是这个拥有青铜器的人是属于同一宗庙的族氏。
后来,“亚”意义再延伸,不只是代表王室的宗庙,“族不论大小,或宗氏或分族,皆有庙室,所以皆可以在其族氏铭文上配以亚形”[36]。正是因为这样,出土的青铜器中,“亚”形不仅与王室族氏串联出现,也与非王室族氏串联出现。
因为同亲族的人有共同的祖庙,而同亲族之人的关系最多的情况便是胞亲和姻亲,所以“亚”后来引申有可以表达胞亲或者姻亲的关系。李零认为,凡带“亚”的族氏大抵表示和商王之间有一种宗法关系,这种关系可能兼有胞族和姻亲,既可指血缘的分支或旁出,又可与婚姻有关(《尔雅·释亲》两婿相谓为亚,把“姻娅”之“娅”也写成“亚”)[37]。笔者对于李零所谓“亚”族氏都和商王有宗法关系这一点尚持怀疑态度,但是这里所举示例其实符合“亚”是有姻亲这个概念,与上文材料契合。
再次,宗庙还是“立吏”的场所,陈梦家在分析“亚立吏”有关的卜辞以后指出:“(1)除王之外,立吏者,如‘’、‘雀’等都是亚;(2)立吏的对象是侯伯;(3)立吏时,招‘众人’同往,似以武力与侯伯建立使者关系。”[38]由此推断,“亚”是除了王以外可以“立吏”的人,那么这里会有两层含义:第一,这个人的地位是仅次于王的,要高于一般诸侯的,从这里其实就引申出了“次也”的含义。这个含义在后世的传世文献中也有所体现,如上文列举材料中《三国志》中“管、萧之亚匹矣”,以及《说文解字》中提到“亚,贾侍中说以为次第也”。第二,这些可以“立吏”的人,为了彰显自己拥有这个特殊的权力或者身份,在自己私名或者国名前面冠以“亚”字,如“亚雀”。这些“亚”当然是担任一定的官职的,从甲骨文卜辞中“亚”可以“保王”“保我”[39],可以看出“亚”与王关系的不一般。而“亚”作为官职这一意义也保留了下来,并在《左传》《尚书·酒诰》中有所体现。
后来,“亚”与“恶”开始出现关系。《说文》曰:“恶。过也,从心,亚声。”可见“亚”是“恶”的声符,而“恶”这个字形本身并没有在甲骨文、金文出现,所以可以推测出,“恶”最开始因为与“亚”读音相同,所以借了“亚”的字形来用,而后为了区别两字,又加“心”作为形符,变成一个形声字。
四、结语
“亚”的本义在学界一直有所争论,自殷墟甲骨发掘之后,出现了“亚”形墓,而青铜器铭文中也出现了“亚”形框,学者们纷纷将“亚”字的初义与“亚”形结合讨论,试图得出新的结论,但是并没有一种结论能得到广泛认可,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是没有一个义项可以合理引申出“亚”所有的含义。本文将“亚”形与“亚”字剥离开来分析,梳理出“亚”在甲骨文、金文、简牍文字再到《说文解字》中小篆所呈现的所有含义,注重于意义演变的过程,由此推论出“亚”字的本义应是天地之“地”。更为重要的是,本文将“亚”字的这一含义重新带入到现存的出土材料和传世文献中,发现其引申过程是符合语言发展的逻辑。“亚”最初是“大地”之义,之后因为宗庙之建筑依据古人天圆地方的认知概念将基地平面建筑为亚形,所以久而久之先民就用“亚”指代宗庙的明堂庙室,又因为庙室进行的祭祀、立吏、分封等重大活动,又引申出诸侯、族氏标志等含义,同时也引申出姻亲、次第的含义。其后,因为“亚”字与“恶”字读音相同,在战国文字中表达出的含义基本都是“恶”的各种义项,但是“亚”之前的含义如诸侯、官职义也在传世文献中保留了下来。自此“亚”字的所有义项都有了合理引申的逻辑线。通过本文的分析,希望对于学界关于“亚”的本义及字义演变过程的研究有所补充,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注释:
[1] 王长丰:《殷周金文族徽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第179页。
[2] 张懋镕:《试论商周青铜器族徽文字独特的表现形式》,《文物》2000年第2期。
[3] [英]艾兰:《“亚”形与殷人的宇宙观》,《中国文化》1991年第4期。
[4] 丁福保:《说文解字诂林》,北京:中华书局,2014年,第14039页。
[5] (宋)王黼:《宣和博古图》,《中华汉语工具书书库》第96册,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193页。
[6] 李圃:《古文字诂林》,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866页。文中徐同柏、张凤的观点均出于此处。
[7] 张光直:《说殷代的亚形》,《中国青铜时代二集》,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0年,第82~94页。
[8] 丁山:《甲骨文所见氏族及其制度》,上海:中华书局,1988年,第45~48页。
[9] 陈梦家:《殷墟卜辞综述》,上海:中华书局,1998年,第510页。
[10] 曹定云:《亚其考——殷墟妇好墓器物铭文探讨》,《金文文献集成·现代文献·商周史研究·散片(族氏)》,北京:线装书局,2005年,第299页。
[11] 刘节:《中国古代宗族移植史论》,北京:正中书局,1948年,第58页。
[12] [日]白川静通释:《金文通释读选译》,曹兆兰选译,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0年,第105页。
[13] 李圃:《古文字诂林》,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867页。
[14] 于省吾:《甲骨文字释林》,台北:大通书局,1981年,第337~339页。
[15] 刘钊:《郭店楚简校释》,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51~52页。
[16] 刘钊:《郭店楚简校释》,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93页。
[17] 刘钊:《郭店楚简校释》,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103页。
[18] 刘钊:《郭店楚简校释》,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210页。
[19] 刘钊:《郭店楚简校释》,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108页。
[20] (清)张玉书、陈廷敬,等:《康熙字典》,《中华汉语工具书书库》第7册,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第84页。
[21] (清)张玉书、陈廷敬,等:《康熙字典》,《中华汉语工具书书库》第7册,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第84页。
[22] (清)张玉书、陈廷敬,等:《康熙字典》,《中华汉语工具书书库》第7册,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第84页。
[23] 李梦生:《左传译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
[24] 李学勤:《礼记正义·曾子问礼器》,《十三经注疏》,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870页。
[25] (晋)郭璞注,(宋)邢昺疏、黄侃句读:《尔雅注疏》,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
[26] (清)张玉书、陈廷敬,等:《康熙字典》,《中华汉语工具书书库》第7册,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第84页。
[27] (清)张玉书、陈廷敬,等:《康熙字典》,《中华汉语工具书书库》第7册,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第84页。
[28] (汉)许慎撰,(清)段玉裁注:《新添古音说文解字注》,台北:洪叶文化,1999年,第745页。
[29] 陈寿:《裴松之注三国志》,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137页。
[30] (清)张玉书、陈廷敬,等:《康熙字典》,《中华汉语工具书书库》第7册,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第84页。
[31] (清)张玉书、陈廷敬,等:《康熙字典》,《中华汉语工具书书库》第7册,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第84页。
[32] (汉)许慎撰,(清)段玉裁注:《新添古音说文解字注》,台北:洪叶文化,1999年,第688页。
[33] 高去寻:《殷代大墓的木室及其涵义之推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39册下,1969年,第175页。
[34] 朱凤瀚:《商周青铜器铭文中的复合姓氏》,《金文文献集成·现代文献·商周史研究·散篇(族氏)》,北京:线装书局,2005年,第274页。
[35] 朱凤瀚:《商周青铜器铭文中的复合姓氏》,《金文文献集成·现代文献·商周史研究·散篇(族氏)》,北京:线装书局,2005年,第274页。
[36] 朱凤瀚:《商周青铜器铭文中的复合姓氏》,《金文文献集成·现代文献·商周史研究·散篇(族氏)》,北京:线装书局,2005年,第275页。
[37] 李零:《苏埠屯的“亚齐”铜器》,《文物天地》1992年第6期。
[38] 曹定云:《亚其考——殷墟妇好墓器物铭文探讨》,《金文文献集成·现代文献·商周史研究·散片(族氏)》,北京:线装书局,2005年,第299~301页。
[39] 陈梦家:《殷墟卜辞综述》,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第510页。
[40] 刘钊:《郭店楚简校释》,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51~52页。
[41] 李学勤:《礼记正义·曾子问礼器》,《十三经注疏》,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87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