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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隔离病房医护人员焦虑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

2020-06-08陈华茂顾志峰

交通医学 2020年2期
关键词:隔离病房消极医护人员

陈华茂,张 艳*,董 晨,赵 睿,周 为,顾志峰

(1 南通大学附属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一病区,江苏 226001;2 南通大学护理学院;3 南通大学附属医院)

2019 年12 月初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新冠肺炎,COVID-19)在我国武汉市首次发现,该疾病具有人传人特点[1],且有一定的潜伏期[2],其突发性及传染性对整个社会造成极大的影响。处于隔离病房的一线医护人员由于直接接触疑似或确诊病例,面临被感染的危险,容易产生心理压力,出现焦虑现象[3]。本研究选取我院新冠肺炎隔离病房工作的医护人员70例,旨在了解其焦虑现状及影响因素,为心理干预提供参考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新冠肺炎隔离病房工作的医护人员70 例,自愿参加本研究,接受问卷调查。采用自编可能影响医护人员心理状态的一般资料调查表,主要包括性别、年龄、工龄、学历、职称、婚姻状况、生育情况、是否党员、居住模式、是否参加过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处理、是否接触确诊患者、是否被隔离过、健康状况、在隔离病房工作天数等。利用微信平台在线填写问卷进口调查,避免纸质问卷交叉传播的可能性,指导语说明本研究的目的、意义及填写方法等。共发出70 份问卷调查表,收到有效问卷70 份,有效回收率为100%。

1.2 心理评估

1.2.1 情绪自评量表(DASS-21):该量表用于测量个体过去1 周负性情绪的严重程度,包括抑郁、焦虑、压力3 个分量表,每个分量表包含7 个条目。采用 0~3 分 4 级评分法,分别代表“完全不符合”、“部分符合”、“大部分符合”、“完全符合”。抑郁分量表≤9 分为正常,10~13 分为轻度抑郁,14~20 分为中度抑郁,21~27 分为重度抑郁,≥28 分为非常严重抑郁。焦虑分量表≤7 分为正常,8~9 分为轻度焦虑,10~14 分为中度焦虑,15~19 分为重度焦虑,≥20 分为非常严重焦虑。压力分量表≤14 分为正常,15~18分为轻度压力,19~25 分为中度压力,26~33 分为重度压力,≥34 分为非常严重压力[4]。DASS-21Cronbach’s α 系数分别为 0.823、0.754、0.796 和 0.912,分量表之间相关系数为 0.708~0.741(P<0.01),分量表与总量表之间Pearson 相关系数0.895~0.910,各条目因素负荷为0.39~0.79[5]。

1.2.2 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PSQI):由Buyss等设计,用于评价受试者睡眠质量,该量表信效度良好,Cronbach’s α 系数为 0.842,已广泛应用于临床睡眠质量评定[6]。量表包括主观睡眠质量、入睡时间、睡眠时间、睡眠效率、睡眠障碍、催眠药物、日间功能障碍等7 个维度,采用4 级评分法,每个维度按0~3分计分,总分0~21 分,总分≤7 分为睡眠质量好,>7分为睡眠质量差[7]。

1.2.3 简易应对方式量表:包括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维度,采用四级评分法,“不采取”记0 分,“经常采取”记3 分。应对倾向值大于是,表明被测者在应激状态时主要采用积极的应对方式,小于则为被测者更习惯采用消极的应对方式[8]。

1.3 统计学处理 运用SPSS 21.0 统计学软件进行数据分析。计数资料以频数和百分比表示,组间比较采用 χ2检验;正态分布计量资料以表示,非正态计量资料采用四分位数表示,两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 检验或非参数检验,多组间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多因素分析采用二元logistics 回归。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1 影响焦虑单因素分析 70 例医护人员中存在焦虑情绪62 例(88.6%),无焦虑8 例。焦虑组与无焦虑组在职称、睡眠评分、消极应对评分、压力评分、焦虑得分、抑郁发生率方面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影响新冠隔离病房医护人员焦虑单因素分析 例(%)

2.2 影响焦虑多因素分析 以是否焦虑为应变量,以焦虑单因素分析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职称、睡眠评分、消极应对评分、压力自觉评分、压力评分、抑郁为自变量进行二元logistics 回归分析,结果显示睡眠评分、抑郁状态、消极应对方式是影响新冠肺炎隔离病房医护人员焦虑的主要影响因素。见表2。

表2 新冠肺炎隔离病房医护人员焦虑因素多元回归分析

3 讨 论

3.1 新冠肺炎隔离病房医护人员焦虑现状 焦虑是个体主观感受到的负性情绪状态[9],是医护人员常见的心理障碍之一[10]。本研究结果显示,新冠肺炎隔离病房70 例医护人员焦虑评分>7 分者有62 例,占88.6%,轻度焦虑26 例(41.9%),中度焦虑24 例(38.8%),重度焦虑 10 例(16.1%),极重度焦虑 2 例(3.2%),与之前关于医护人员焦虑的研究相比,焦虑发生率明显增高,且有一半以上的焦虑者为中度及以上程度焦虑,说明在新冠肺炎疫情形势下,隔离病房医护人员更易发生焦虑,且十分严重[11-13]。本研究中医生与护士焦虑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护士43 例,在总体人群中占比61%,提示作为抗疫主力军的护士群体,其心理健康问题不容忽视,需要得到充分关注。

3.2 影响新冠肺炎隔离病房医护人员焦虑的因素

3.2.1 睡眠质量:由于新型冠状病毒的传染性强,且具有一定的潜伏期,隔离病房医护人员要求相对集中隔离,居住环境的改变影响医护人员的睡眠质量。隔离病房医护人员压力较大可能是影响睡眠的主要原因。陈丕绩等[14]研究显示,长时间压力易使医护人员身心疲惫,睡眠欠佳。因此医院应重视医护人员的心理问题,给与充分的心理疏导和人文关怀,加强新冠肺炎知识培训,使其掌握消毒隔离方法及防护措施;完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管理机制,保障充足的人力资源配备,完善传染病防治体系;为医护人员提供舒适的居住、工作环境,尽可能减轻医护人员各种压力,从而提高睡眠质量,减少焦虑的发生,以充足的精力应对隔离病房的工作。吴际军等[7]研究显示焦虑状态影响护士睡眠质量,Becker 等[15]系统评价也揭示睡眠障碍与焦虑相互促进、相互影响。

3.2.2 消极应对方式:应对方式会影响个体的心理健康[16]。江霞等[17]研究表明应对方式的正向作用有利于改善护士的心理健康状态。新冠肺炎隔离病房工作压力大,在处理问题上部分医护人员易采取消极的应对方式,本研究表明采用消极应对方式来看待和处理事情的隔离病房医护人员更易发生焦虑;消极应对方式是焦虑发生强有力的预测变量。提示我们应引导采用积极的应对方式,提高心理健康水平。

3.2.3 抑郁状态: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确诊及疑似病例较多,使得隔离病房医护工作繁重;新冠肺炎治疗存在不确定性,医护人员成就感较低;隔离病房医护人员均为相对隔离居住,与家人、朋友的沟通减少,致使医护人员容易产生抑郁情绪。三级防护也使得医护人员躯体不适症状明显,从而影响抑郁情绪[18]。抑郁和焦虑往往同时存在,焦虑可增加抑郁风险[19]。在本次的调查中,发生抑郁的医护人员23 例,他们均存在焦虑,抑郁合并焦虑达100%。因此,对隔离病房医护人员应全面进行心理评估,对焦虑者须注意是否存在抑郁,以及时采取相应措施,改善心理健康。

综上所述,新冠肺炎疫情下隔离病房医护人员焦虑发生率较高,睡眠质量、消极应对及抑郁状态是主要影响因素。建议临床医疗机构高度关注隔离病房医护人员的心理状况,努力改善其睡眠质量和应对方式,加强心理疏导,保障医护人员以最佳状态投入疫情防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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