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深度贫困地区农村人口金融能力测评及影响因素分析

2020-06-04罗荷花,谢晋元

财经理论与实践 2020年3期
关键词:异质性

罗荷花,谢晋元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7CJY040)

作者简介: 罗荷花(1986—),女,湖南衡东人,博士,湖南农业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农村金融。

摘 要:选取我国湖南省、湖北省、江西省和陕西省四个省份中九个深度贫困县的1058户农村人口的调研数據,从金融知识、金融意识、金融技能、金融行为四个方面对农村人口金融能力进行测评,分析其影响因素,结果显示:深度贫困地区农村人口金融能力整体较低,且贫困人口比非贫困人口的金融能力更低;农村人口金融能力受金融教育时间、受教育程度、家庭社会关系、家庭人均收入等因素影响;农村贫困人口与非贫困人口金融能力的影响因素各有异同。

关键词: 深度贫困地区;金融能力;异质性;农村人口

中图分类号:F32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3-7217(2020)03-0025-06

一、引 言

2019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金融扶贫政策要向深度贫困地区倾斜,强调要主攻深度贫困地区精准脱贫,坚持扶贫与扶志、扶智相结合,以增强农村贫困人口自我发展能力和内生动力。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我国农村脱贫已经取得突出成效,截至2019年末,农村贫困发生率已降至0.6%①,农村脱贫攻坚已进入最后阶段。但这也意味着剩余未脱贫的农村贫困人口的贫困程度深、自我发展能力差,今后脱贫工作的难度更大、见效更慢。为此,增强农村人口尤其是农村贫困人口自我发展能力,对实现深度贫困地区精准脱贫至关重要。

事实上,当前农村人口由于其自身金融知识不足、金融能力较差,难以以合适的成本享用那些看似唾手可得的金融服务[1],其自我发展和脱贫致富能力受到约束,难以真正实现“造血式”脱贫[2]。实践中,我国政府、金融机构等已面向农村人口推进普及金融知识、加强金融教育等工作,以此不断提升农村人口金融能力,如每年9月开展的“金融知识进万家”活动,将金融知识教育纳入国民教育体系。提升深度贫困地区农村人口金融能力,有利于提高农村人口金融福祉,构建农村贫困人口可持续脱贫的长效机制,并实现2020年精准脱贫和推进乡村振兴发展战略目标。因此,深入研究深度贫困地区农村贫困人口金融能力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国外关于居民金融能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1)金融能力的内涵界定,即认为金融能力是指居民运用金融知识、技能和意识而做出金融决策的个人能力[3-5];或认为居民金融能力是将个体内在能力与外部机会有效组合[6,7]。(2)金融能力的测度。一是在各国政府组织调查的基础上开展金融能力测度[5,8,9];二是非官方的金融能力测度[4,10];三是金融能力的影响因素研究[11,12]。国内相关研究成果大多侧重于从金融知识或素养角度展开,直接就金融能力的研究还较为少见。如运用因子法测算认为我国居民金融知识水平较低[13,14];从基本金融知识认知、金融规划等方面衡量居民金融素养水平,并分析年龄、受教育程度等对居民金融素养的影响[15];从信用管理、贷款常识等方面衡量消费者金融素养[16],以及金融能力比金融知识或素养更具丰富内涵,主张就金融能力展开研究[6,17]。

可见,现有成果中关于金融能力研究对象主要是全体居民,难以客观反映农村居民真实金融能力。随着我国农村经济快速发展及脱贫攻坚进入“最后一公里”阶段,农村人口分化程度逐步加深,其金融能力呈现明显的异质性特征。为此,本文在借鉴世界银行的居民金融能力指标体系的基础上,考虑该体系没有反映深度贫困地区农村人口生产生活变化及参与金融活动状况等实际情况,将指标体系进行改良,从金融知识、意识、技能和行为四个方面构建农村人口金融能力指标体系,并将被调查农村人口“是否为贫困户”分为贫困人口和非贫困人口,利用四个省份中的九个县深度贫困的1058户农村人口调研数据,运用因子法和加总法分别对农村人口、贫困人口和非贫困人口的金融能力进行测度。

二、指标体系的构建与测评

(一)指标体系的构建

在借鉴世界银行的居民金融能力指标体系的基础上,参考《中国消费者金融素养调查问卷》,结合我国农村人口生产生活变化、参与金融活动状况,构建金融知识、意识、技能和行为四个一级指标,以及利率知识、储蓄知识等17个二级指标,组成农村人口金融能力指标体系(见表1)。

(二)金融能力的测算方法

一是运用因子法来测度金融能力指标体系,通过提炼金融知识、意识、技能和行为四个因子,进而计算金融能力指数,该方法可以剔除人为主观因素的干扰。二是加总法,将衡量金融能力指标的得分进行直接加总,以便于稳健性检验。

(三)数据来源

数据来源于2018年6-8月,选取深度贫困地区的集中区域:国家集中连片特困地区的武陵山区、罗霄山区和秦巴山区四个省份中的九个县,即每个连片特困地区选取三个县。每个县随机抽取两个乡镇,每个乡镇随机抽取两个村,每个村再随机抽取贫困人口和非贫困人口32户农户建档立卡,进行一对一问卷调查。共发放1152份农户问卷,通过筛选和剔除后,共获得有效问卷1058份,问卷有效率为91.84%。具体为:武陵山区有湖南省的邵阳县117户和沅陵县116户、湖北省的利川市118户;罗霄山区有湖南省的炎陵县119户和茶陵县118户、江西省的遂川县116户;秦巴山区有湖北省的郧西县119户和郧县118户、陕西省的镇安县117户。

(四)金融能力的度量及其结果

1.因子法度量农村人口金融能力的结果。根据KMO检验,KMO=0.955,Bartlett球形度检验在1%水平下显著,说明该样本数据适合采用因子法。依据特征值大于(或等于)1的原则,保留四个因子,分别为金融知识、金融意识、金融技能、金融行为(见表2)。通过将17个指标分别纳入到这四个因子中,计算各因子比重,进而计算农村人口金融能力指数。进一步分析数据发现,深度贫困地区农村人口平均金融能力指数偏低,只有1.98e-06。非贫困人口平均金融能力指数为0.277,贫困人口平均金融能力指数为-0.271。相比农村人口和非贫困人口,贫困人口金融能力指数更低。

2.加总法度量农村人口金融能力的结果。通过对指标问题得分加总后,计算得出农村人口平均金融能力总值为18.043分,贫困人口平均金融能力总值为13.277分,非贫困人口平均金融能力总值为22.920分。说明深度贫困地区农村人口金融能力还较低,相比农村人口和非贫困人口,深度贫困人口金融能力更低。

三、金融能力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

(一)变量选取与模型设定

在已有研究成果基础上,根据实地调研情况,选取异质性农村人口金融能力影响因素包括个人特征变量以及家庭特征变量(见表3)。

1.个人特征变量,包括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婚姻状况、健康状况和金融教育时间。随着农村人口年龄不断增长,其掌握的金融知识和技能不断累积,金融行为不断优化,促使其金融能力不断提升。但年龄达到一定程度之后,由于年龄越来越大,掌握金融知识和技能没有及时更新,容易出现不科学金融行为,其金融能力可能会下降。因此,假设年龄对农村人口金融能力可能出现先增加后降低的现象,呈现“驼峰效应” [18]。农村人口金融能力有性别差异,家庭中一般由男性进行金融决策,男性会更多地参与金融活动,从而男性金融能力高于女性。受教育程度也会直接影响金融能力高低,受教育程度越高,其学习能力和实践技能越高,可获得更多的金融知识和技能,也更容易理解和接受金融产品,能够通过不断参与金融活动以提升其金融能力。稳定的婚姻状况有动力获得金融知识和技能,参与金融活动以提升家庭收入水平和幸福指数,其金融能力越高。健康状况越好,越有足够精力和动力学习金融知识和技能,积极参与金融活动,在使用金融产品和服务的过程中受到约束越少,其金融能力越高。接受金融教育时间越长,越会通过重复接收金融信息促使个体更容易理解和接受金融知识和技能,不断提高金融意识,其金融能力会越高。

2.家庭特征变量,包括家庭供养比、社会关系、与最近金融机构距离、人均收入和固定资产总值。家庭供养比越大,家庭总收入往往只能满足日常开销,几乎不需要掌握金融知识和技能去配置家庭收入,也没有动力去参与金融活动,其金融能力很低。良好的家庭社会关系会增加家庭获得金融政策和产品信息、金融知识和技能的渠道,也会逐渐提高自我金融意识,并积极参与金融活动,促使其金融能力越高。家庭与最近金融机构距离越近,越会无形中更多地接触金融机构的政策和信息,增加自身金融知识和技能,并且只需花费更少交通费、时间成本等就能享受到储蓄、转账等金融活动,促使金融能力越高。家庭人均收入越高,可支配收入越多,会更加注重资金有效管理,并通过参与金融市场来合理配置可支配收入和增加财产性收入,越会主动关注最新金融信息,学习金融知识和技能,把握金融投资机会等,其金融能力越高。家庭固定资产总值越高,家庭资产越多,越需要学习更多金融知识和技能去合理配置资产,其金融能力会越高。

借鉴已有研究构建居民金融素养影响因素[15],选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探讨异质性农村人口金融能力的影响因素,其模型如下:

FCi=β0i+β1iAge+β2iAge2+β3iGender+

β4iEducation+β5iMarriage+β6iHealth+

β7iTime+β8iRatio+β9iType+

β10iRelation+β11iDistance+

β12iLnIncome+β13iLnValue+ζi (1)

式(1)中,FCi为金融能力。i表示第i种情况,取值为1、2、3,分别代表农村人口、贫困人口和非贫困人口。

(二)变量的描述性分析

表4为模型中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显示:受调查的全体农村人口的平均年龄为47.334岁, 58.20%为男性,86.2%的农村人口婚姻状况稳定。在受教育程度方面,36.20%的农村人口学历在小学及以下,45.65%的农村人口为初中学历,仅有18.15%的农村人口具有高中及以上学历,说明深度貧困地区农村人口受教育程度较低。74.10%的农村人口健康状况都还不错,高达43.38%的农村人口从未受过金融教育。农村人口家庭供养比达到0.491,说明家庭供养负担普遍较重。高达70.42%的农村人口为兼业农户。有高达60.20%的农村人口家庭与最近金融机构的距离大于3公里,说明这些深度贫困地区农村人口家庭与最近金融机构距离普遍较远。农村人口家庭人均收入为1.513万元,2018年我国贫困标准线为0.35万元,说明当前农村人口家庭收入大幅度增加,这与精准扶贫取得显著成效有关。

(三)结果分析

表5中模型一、模型二、模型三分别是运用多元回归模型分析的1058户全体农村人口、535户农村贫困人口、523户农村非贫困人口的金融能力(因子法计算得到的金融能力指数)的影响因素的实证结果。

模型一显示:(1)农村人口年龄、年龄的平方除以100对其金融能力分别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和负向影响,说明青少年和老年人的金融能力最低,中年人的金融能力最高,存在明显的“驼峰效应”,呈“倒U型”分布,符合预期假设。(2)受教育程度、金融教育时间对农村人口金融能力产生正向影响,说明农村人口接受更多的教育,能够增强对金融知识的理解力,增强金融技能,正确获取和使用金融产品及服务,其金融能力越高。(3)健康状况对农村人口金融能力有正向影响,说明身体越健康的农村人口,其金融能力越高。(4)家庭供养比对农村人口金融能力产生负向影响,说明供养负担越大,其家庭可支配资金越少,风险承受能力越弱,投资理财等金融需求越少,参与金融活动有限,导致其金融能力越低。(5)家庭与最近金融机构距离对农村人口金融能力产生负向影响,说明农村人口家庭与最近金融机构距离越远,其获取金融产品及服务的成本越高,制约其金融能力提升。(6)家庭人均收入、家庭固定资产总值对农村人口金融能力产生正向影响,表明收入越高、家庭固定资产总值越高的农村人口家庭,其金融能力越高,符合预期假设。

对比模型二和模型三可知:金融教育时间、健康程度、家庭社会关系、家庭人均收入、家庭固定资产总值对农村贫困人口和非贫困人口均模产生正向影响。说明农村贫困人口和非贫困人口接受金融教育时间越长、健康状况越好、拥有良好的社会关系、拥有越高的家庭人均收入和固定资产总值,其更能主动地获取和学习金融信息、知识和技能,做出更科学的金融决策,其金融能力越高。同时还发现:(1)年龄对农村贫困人口金融能力没有显著影响,而对农村非贫困人口产生显著影响。其原因在于,大部分农村贫困人口均居住在深度贫困地区从事农业生产活动,难以接触外界金融信息和知识,其金融能力均低。而农村非贫困人口年龄呈现“驼峰效应”。(2)受教育程度对农村贫困人口金融能力产生正向影响。提高农村贫困人口受教育水平,可有效促使其金融能力提升。(3)婚姻状况对农村非贫困人口产生正向影响。婚姻越稳定的非贫困人口,越有动力去获取金融知识和技能、参与金融活动等,其金融能力越高。(4)家庭与最近金融机构距离对农村贫困人口金融能力产生负向影响,其原因在于居住越偏远的农村贫困人口,更难获取金融机构的知识宣传、教育培训,也难以通过购买金融服务来提升其金融能力。而农村非贫困人口可借助手机客户端获取金融知识和技能、解决日常转账、付款等金融活动,不需要依赖于金融机构。因此,家庭与最近金融机构距离对非贫困人口金融能力没有显著影响。

运用加总法得出的金融能力总值对异质性农村人口金融能力的影响因素模型进行稳健性检验,检验结果基本一致②,说明模型通过稳健性检验。

四、研究启示

根据研究结果,可以得到以下提升深度贫困地区农村人口金融能力的启示:一是要开展常态化、针对性的金融教育和培训。定期对农村人口金融能力水平进行测评,并根据其真实水平制定金融教育内容和培训方法,完善金融教育和培訓的常态化制度。同时,金融教育和培训要依据深度贫困地区的不同年龄、收入水平、贫困状况等农村人口差异为出发点,设计针对性强的金融教育和培训,才能从根本上提高异质性农村人口金融能力。二是要进一步加强金融产品和服务创新。金融机构需要不断创新适合的金融产品和服务,提供通俗易懂的金融合同文本等,从而有效提高农村人口金融产品和服务的可获得率和满意率,以此提升其金融能力。

注释:

① 资料来源:http://www.stats.gov.cn/tjsj/sjjd/202001/t20200123_1724700.html.

② 因篇幅原因,稳健性结果不予呈列。如有需要,可与作者联系。

参考文献:

[1] 星焱.普惠金融:一个基本理论框架[J].国际金融研究,2016(9):21-37.

[2] 陈银娥,张德伟.县域金融发展与多维贫困减缓——基于湖南省51个贫困县的实证研究[J].财经理论与实践,2018(2):109-114.

[3] Taylor M. Measuring financial capability and its determinants using survey data[J]. Social Indicators Research,2011(2):297- 314.

[4] World Bank. Financial capability surveys around the world, why financial capability is important and how surveys can help[R].World Bank, Washington, 2013.

[5] Finney A, Hayes D. Financial capability in Great Britain: 2010 to 2012 [R]. Office for National Statistics, 2015.

[6] Chowa G, Ansong D, Despard M. Financial capabilities for rural households in Masindi, Uganda: an exploration of the impact of internal and external capabilities using multilevel modeling[R]. Social Work Research, 2014(1):19-35.

[7] Sherraden M S, Ansong D. Financial literacy to financial capability [ C ]∥International Handbook of Financial Literacy, Springer Science + Business Media Singapore, 2016:83-93.

[8] Atkinson A, McKay S, Collard S, et al. Levels of financial capability in the UK[J]. Public Money and Management, 2007(1):29-36.

[9] Lin J T, Bumcrot C, Ulicny T, et al. Financial capability in the United States 2016[R]. FINRA Foundation, 2016(6):1-36.

[10]Vlaev I, Elliott A. Defining and influencing financial capability [J].Economic Psychology, 2017(6):187- 205.

[11]Potocki T. Financial capabilities and poverty alleviation: the role of responsible financial decisions[C]//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Academic Insights and Impacts, Springer International Publishing,2016(8):23-44.

[12]Luukkanen L. Uusitalo O.Toward financial capability empowering the young[J]. Journal of Consumer Affairs,2018(4):1-30.

[13]尹志超,宋全云,吳雨,等.金融知识、创业决策和创业动机[J].管理世界,2015(1):87-98.

[14]张号栋,尹志超.金融知识和中国家庭的金融排斥——基于CHFS数据的实证研究[J]. 金融研究,2016(7):80- 95.

[15]张欢欢,熊学萍.农村居民金融素养测评与影响因素研究——基于湖北、河南两省的调查数据[J].中国农村观察,2017(3):131-144.

[16]刘国强.我国消费者金融素养现状研究——基于2017年消费者金融素养问卷调查[J].金融研究,2018(3):1-20.

[17]李明贤,吴琦.我国农村居民金融能力评价指标体系及其影响因素研究[J].金融理论与实践,2018(3):45-50.

[18]Xu L,Zia B. Financial literacy around the world: an overview of the evidence with practical suggestions for the way forward[J].Social Science Electronic Publishing,2012(6):9-12.

(责任编辑:宁晓青)

Evaluation and Analysis o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Financial Capabilities of Rural Population in Severely Impoverished Areas

LUO Hehua XIE Jinyuan

(College of Economics,Hu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Changsha,Hunan 410128, China)

Abstract:Using the survey data of 1058 households from nine poverty-stricken counties in Hunan, Hubei, Jiangxi and Shaanxi Province, this paper measures the financial capability of rural population from financial knowledge, financial awareness, financial skills and financial behavior and analyzes influencing factors. The results show: Rural population has a low overall financial capability in severely impoverished areas, and poor population have lower financial capability than non-poor population. The financial capability of rural population is affected by some factors such as financial education time, educational level, family social relations, and per capita family income. There ar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i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financial capability between the rural poor population and non-poor population.

Key words:severely impoverished areas;financial capability; heterogeneity; rural population

猜你喜欢

异质性
Meta分析中的异质性检验
18F-FDG PET/CT代谢参数及代谢异质性与胃癌临床病理特征的相关性
基于可持续发展的异质性债务治理与制度完善
本体支持的生物医学领域元数据异质性与可兼容性研究
融合感知差异的货代和货主选择行为异质性揭示
现代社区异质性的变迁与启示
基于偏好异质性的市场契约设计及其治理
区域异质性:农村人力资本与农民收入增长
1949年前译本的民族性和异质性追考
从EGFR基因突变看肺癌异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