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新冠肺炎之殇触发体育锻炼机遇

(南阳师范学院 体育学院，河南 南阳473061)

大型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给国家系统平稳运行带来巨大危害，系统会通过调整结构，创新、开拓吸取资源的渠道，给未来发展带来机会。2019新型冠状病毒是一种急性感染性肺炎。2020年2月11日，世界卫生组织(WHO)将其命名为Corona Virus Disease 2019，简称“COVID-19”[1]。冠状病毒是一个大型病毒家族，已知可引起感冒以及中东呼吸综合征(MERS)和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等较严重疾病[2]。新冠肺炎给我国国民安全和经济发展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国家系统承受了巨大的熵增堆积，并被迫进行内部结构的大调整以适应新状况的发展，但同时也可能给局部子系统带来变革和创新的机会。如2002年“SARS 事件”，对国家造成严重危害并强行改变人们的生活消费行为，却给在线消费带来了巨大的发展机遇，淘宝、京东、携程等新业态快速崛起。虽然新冠肺炎给体育活动开展带来危害，大到国际、国内体育赛事取消、推迟，小到个人出门锻炼受阻，但体育锻炼却能够有效抵御病毒侵害和快速恢复。从当前非疫区人们的体育行为表现来看，危机也启动了国民锻炼行为系统的增强回路，如果能够把握机遇，将对国民体育锻炼有巨大的促进作用。笔者从系统动力学角度，把新冠肺炎之殇纳入到体育锻炼行为系统中来，分析其给国民体育锻炼系统带来的可能影响。

1 新冠肺炎之殇触发体育锻炼发展

1.1 国家系统之熵

熵(entropy)[3]，热力学中表征物质状态的参量之一，用符号S 表示，其物理意义是系统混乱程度的度量。系统的运行演化一般都伴随着熵的变化，记作dS，称为总熵变。系统内部运动必定产生正熵，记作diS，称为熵产生。开放系统跟环境之间存在熵交换，称作熵流，记作deS。系统的总熵变公式：dS ＝diS＋deS(1)，公式(1)表明，系统的总熵变等于熵产生与熵流之和。熵流deS可正、可负、可零，当总熵流deS为正，或为负熵，且满足｜deS｜＜diS，则dS为正，系统趋于混乱；当deS为负熵，且满足｜deS｜＞diS，则dS为负，系统趋于更高层级的有序。因此，系统若想不断向高层次发展，必须从外部环境中吸取带有高质量物质、能量和信息的负熵流，抵消系统内部熵增。

国家、城市是典型的耗散结构系统[4]。正是满足了吸取大量负熵deS，且满足｜deS｜＞diS，dS为负，国家系统才取得快速发展。当系统因为外界干扰产生巨量熵增，如果系统不能及时作出调整，随着熵增扩大，系统将有失灵的危险。耗散结构系统会通过调整系统内部要素的原有结构，主动从外部环境吸取优质负熵deS，建立应对突发熵增的新的结构和负熵流通路，尽力维持系统的原有状态，这种新改进的结构和优质负熵资源往往优于原有系统结构和耗费资源，一旦突发熵增解除，新的系统结构和资源对原系统会有巨大的推动作用。

1.2 负熵流启动国民居家体育健身的增强回路

健康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必然要求，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条件。体质是健康的重要组成部分，国民体质发展水平是国家综合国力和竞争力，以及社会文明和进步程度的重要体现[5]。而增强国民体质，除了做好医疗卫生工作，还要不断提高人的身体健康素养，要力促全民健身，吸引更多的人参与体育锻炼。在当前状况下，新冠肺炎疫情对国家系统来说是突发性、暂时性的危难，在国家系统之下，考虑其对国民体育锻炼行为子系统的整体性影响，可借助突发环境压力，促进体育事业的发展。根据系统动力学，当系统环境发生巨变化，必然引起系统结构和要素的巨大变化。从图1可以看出，由于突发新冠肺炎事件，国家对人口流动加强限制，加上国民自身恐慌，绝大部分人员宅居家中，国民的行为发生转变，通过各种渠道吸取有利健康、规避疾病的优质体育锻炼负熵流，并不自觉地启动了国民居家体育健身的增强回路(加粗箭头)。新冠肺炎的影响主要从以下4方面为回路提供负熵流。

1.2.1 空闲时间 在线路1中，春节本应走亲串友外出旅游，因为疫情被终止，突然出现大量空闲时间，宅居家中的空闲更大可能会触发有健身习惯和健身倾向性强的部分民众的锻炼行为，即便在家庭空间不足的情况下，也难以阻止体育爱好者的锻炼热情，爱好者的网站、博客、各种健身群相互鼓励锻炼和各种APP中上传在家锻炼视频，都推动了个体投入到锻炼中去。另一方面，宅在家中活动减少，很容易带来身体脂肪的堆积，对美好身材的向往激起了对身材愿景较高的民众对体育锻炼的需求，进而触发其参与体育锻炼。

图1 新冠肺炎触发民众体育锻炼的系统循环图Figure1 Causal loop diagram of COVID-19 triggering physical exercise

1.2.2 对疫情的恐慌增强健身意识 在线路2中，新冠肺炎引发恐慌，恐慌会引发民众搜寻可能的解决办法，而体育锻炼正是提高身体机能、增强免疫力、对抗病毒的重要手段，因此，以前无锻炼习惯、对体育锻炼无抵触的部分民众会强化其体育锻炼意识，在可能的条件下参与到体育锻炼中来。

1.2.3 政府、组织和个人积极体育言行 线路3中，政府通过各种渠道打击虚假信息，提供正确防御手段宣传，包括对健身防疫的宣传，提供家居锻炼手段方法，如：国家体育总局办公厅下发《关于大力推广居家科学健身方法的通知》倡导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时期的科学生活方式；陕西省体育局“抗击疫情居家健身”网上接力活动，微视频接力者将被授予“抗击疫情居家健身之星”电子荣誉证书；国家体育总局和中华全国体育总会发布的《科学健身18 法》；陕西省体育局发布的“科学健身100招”、《第九套广播体操》等[6]。而很多体育组织和个人通过网络、社交平台、微信公众号等方式传播体育锻炼知识和方法，如“北体世界武术冠军带你练八段锦”“国家健美操集训队总教练王宏带你练‘健肺健身操’”[7]等、各类健身APP 居家健身指导和活动、健身网红健身短视频等。在此特殊时期，民众通过短视频了解信息消磨闲暇，很多视频点击和转发上千万，这种积极体育言行迎合了民众寻找危机解决办法的诉求，实现负熵流有效传达，降低体育锻炼教育成本，民众体育健身意识得到了有效提高。

1.2.4 个人魅力 线路4中，疫情期间社交媒体的动向万众瞩目，无数让人感动和敬佩的逆行者成为受众关注的焦点，尤其是84岁的钟南山院士再次出征抗击疫情的举动，让人印象深刻。钟南山、火神山、雷神山(后两者为应对疫情临时修建的应急医院)，三座大“山”[8]，俨然已成为中国人抗击新冠肺炎的信心与希望的象征。在各种信息渠道里，都有对钟南山院士的介绍，其体育锻炼经历更让人备受激励。从小就喜欢运动，足球、篮球、跑步都有涉猎。百米速度最快是11 秒2，举重的最高重量是100 kg，卧推可以达到70 kg。一家人都练体育，还曾有国手。从学生时代到现在，钟南山一直没有放弃锻炼，跑步习惯坚持70多年。他每周会抽出三四天时间锻炼，每次40～50 min。他的体育锻炼行为被人们争相效仿，其健硕的身姿增强了许多没有和不愿参加锻炼的老人和年轻人锻炼信念和行动动力。

这样我们可以发现新冠肺炎之殇触发体育锻炼发展的运行机制：民众锻炼意识的增强和锻炼行为的增多，通过多样的社交平台和渠道，形成一个虽然在家却异常火热的体育锻炼氛围，积极的体育锻炼环境让锻炼者得到心理上的满足和奖赏，进一步触发跟风锻炼。不断有负熵流进入到锻炼系统中，随着锻炼意识的提高，触发国民锻炼行为的增强回路(图1中加粗箭头)，锻炼行为的增强使锻炼者获得多方面的奖赏：生理上，体育锻炼增加释放脑内啡肽，产生愉悦的感觉，锻炼中期和后期，内源性大麻素通过激活大脑奖赏区大麻素受体而产生奖赏反应，使锻炼者感受到“跑步高潮”体验[9]；心理上，体育锻炼能够消减消极情绪如悲伤、愤怒、紧张、焦虑、抑郁、恐惧等，在疫情环境下，民众负面情绪较多，通过参与体育锻炼，能够有效缓解消极情绪，增进心理健康；社交方面，体育锻炼让家庭关系更和睦，锻炼的行为通过社交网络传播得到了社交满足感，运动社交力、运动趣味性和运动满足感不断刺激脑中多层次信息需求与别样的愉悦[10]。体育锻炼的奖赏机制进而增强了对体育锻炼的需求，体育锻炼需求越强，其锻炼行为发生的可能性就越大，形成一个步步加强的增强回路。

2 新冠疫情结束后体育锻炼之熵可能增加

图1系统循环图各要素和结构只是在新冠肺炎发生时段系统内部结构的重新组合，除非系统得到持续强化产生突变，远离平衡态形成更高级别的耗散结构，能够自组织地保持deS＜0，且｜deS｜＞diS；不然，随着deS负熵流减少，｜deS｜将逐渐靠近diS，甚至出现｜deS｜＜diS。根据公式(1)，则dS 将为正，系统内部熵增为正，系统会在不断的涨落后恢复到起点。也就是随着新冠肺炎被消灭，系统要素间结构恢复到疫前形态，其所带来的负熵流减弱，系统内部熵增和外部正熵流相较负熵流占据上风，这波锻炼热潮也会随时间松动。

给国民锻炼系统带来熵增的主要原因包括：1)时间因素。随着疫情的结束，工人复工、学生复学，生活恢复到原来疫前状态，甚至会出现报复性及时享乐反弹，应酬、娱乐、旅游等较疫前更频繁，使得锻炼时间不断受到挤压，之前没有锻炼习惯的群体，很容易退出锻炼模式。2)环境因素。疫情结束，民众网络体育锻炼关注力大幅下降，周围体育锻炼适宜度下降，锻炼人群减少，锻炼氛围消失，部分家庭积压事务阻碍了居家体育锻炼行为继续。3)个人惰性。日常生活人们最多的欲望是睡眠、性、休闲、消费和吃东西，自我控制失败频率最高的欲望是媒体活动[11]。体育运动促进健康，民众认可度很高，但是人们常常基于短期利益而非长期利益作出选择。人的意志力是有限的，正是由于这种人类有限意志力下的时间偏好动态不一致，让我们理解了人们为何难以抵抗眼前的诱惑，常常向其屈服，难以实现最初的最优化决策目标[11]。生活中的诸多欲望和繁重的日常活动，使得坚持体育锻炼成为难能可贵的品质。4)锻炼报复行为。可以外出自由活动后民众可能会更频繁和过度地参与到锻炼中去，到广阔场地释放自己。如果没有正确的指导和合理运动量和强度的控制，容易造成身体运动损伤，形成熵增。5)商业性健身机构。借助强大健身需求惯性，通过大量广告和促销，吸引民众到商业健身房锻炼，在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过程中，如果无法兑现锻炼效果，将使健身参与人员的锻炼热情受到伤害。

3 引入负熵流不断促进体育锻炼的策略

通过以上分析可知，在日常生活中会有多种因素阻碍民众参与体育锻炼。当疫情过去，人们恢复正常生活，在疫情期间觉醒的锻炼意识和行为如果不能及时从外界环境吸收支持锻炼的负熵流入，由于系统内部熵增以及外部正熵流效应扩大，会出现dS ＞0的情况，系统会出现震荡下行，直至恢复到疫前状态。因此，应当从当前开始，很长一段时间里，从国家、组织和个人包括商业性健身机构层面积极部署，扩大体育锻炼积极向上的正向宣传，从激发体育锻炼需求、增强体育健身意识、创设良性体育锻炼环境和推动体育参与行为4个方面积极行动，对健身锻炼系统不间断输入负熵，为体育锻炼增强回路提供不竭动力。

3.1 疫后激发体育锻炼需求策略

疫情期间，在需求层次上国民参加体育锻炼，更多是因为安全的需求；疫情结束后，安全需求淡化，失去需求依托，部分锻炼参与者会减少甚至停止锻炼行为。因此，在已有需求基础上，1)应当从不同方向、不同层次丰富锻炼者锻炼需求，拓展其选择空间。体育运动项目根据心理需求可以分为生存需求、生活需求、传承需求、审美需求、竞争需求、挑战需求6项需求[12]。国家、政府、单位、社区和体育组织应当发挥自身优势，对组织内部成员根据需求不同组成体育小团体，从不同层面满足个体参与体育锻炼需要，增加个体体育参与行为。2)可以通过让个体获得更多的成功体验，丰富体育锻炼需求，来干预体育参与行为。锻炼自我效能越高，个体参与锻炼的频率、锻炼坚持性就越好[13]。对于已有锻炼经验的锻炼者而言，锻炼前、中、后的生理、心理、社交奖赏，吸引着锻炼者如同上瘾般参与其中；而对于锻炼参与的新手而言，提高锻炼中的自我效能是很有效的方法，其操作就是降低参与项目难度，循序渐进，根据参与者情况逐步提高难度，让参与者不断获得挑战和成功。3)商业性健身机构充当双面角色：如果没有合理监管，会伤害参与者；同时，为追求利益最大化，会不遗余力地加大宣传力度，增强了民众健身意识，扩大了健身需求。

3.2 疫后增强体育健身意识策略

从图2可以看到，正向宣传可以激发锻炼意识，使得更多人行动起来，参与到体育锻炼中来。体育健身意识是人们对体育运动实践的感受、经验、知识等的集合，也是人们对体育运动的地位、功用、价值、现实状况以及发展态势的主观认识[14]。中国公民体育健身意识总体上还处于较低层次，且个体之间差异较大，表现出“高认同、低认知、行为意愿滞后”的特点[15]。因此，在已有研究推荐基础上，1)除了加强体育意识的形态建设、加强体育传播渠道建设[16]；消除区域间体育意识不平衡、发挥政府和社会调控功能、减轻生活和工作压力等方法外，应当合理利用体育锻炼防御疫情的优势。在疫情期间，新冠肺炎在免疫功能低下和免疫功能正常人群均可发生，对于免疫力弱的人群，感染后病情更重。免疫力强和弱的差异通过多种渠道的宣传和报道，广为传播，同时，体育锻炼行为提高免疫力、增强身体机能的功能也得到普遍认可。2)应当开发、提倡多种多样的体育锻炼项目，通过各种方式多组织民众喜闻乐见的体育活动，最大化参与群体，让疫情强化了的体育意识能够转化为行动，通过体育的参与带来的良好体验和身体感受，进一步强化体育锻炼意识。

图2 向体育锻炼系统增强回路输入负熵流Figure2 Input negative entropy flow to enhancement loop of physical exercise system

3.3 疫后创设良性锻炼环境策略

已有研究显示，绿地空间是影响居民健康水平的重要因素，体育锻炼在绿地空间与居民健康之间起着调节作用[17]；然而，我国城市绿地不足和农村水污染、工业垃圾等对居民参加体育锻炼造成影响。同时，支持性的家庭体育行为环境和促进性的家庭体育物理环境[12]，都能够促进个体更频繁地参与体育锻炼。而在室内场景下使用虚拟技术模拟自然环境下进行锻炼相比于单一运动和听音乐运动对心境有更好的调节效果[18]，是一种良好的锻炼方式。综上所述，1)为了营造良好的锻炼环境，政府在城市规划住宅小区建设及周边建筑项目时，应当把居民体育需求考虑进去，让健身者远离污染，创设方便易行的锻炼环境；或者在基础生活环境下，如在小区内或附近增设体育器械和设施，开放社区周边学校空余场地资源和智力资源。2)组织和扩大社会团体在体育锻炼中的积极作用，体育社会团体成员多是体育爱好者和项目的忠实拥护者，疫情的阻碍更能激发社团的凝聚力和号召力，大型的社团活动能够产生巨大的社会效应，对周边民众体育认识和锻炼意向有指引和榜样作用，从而形成良好的体育社会环境。3)疫情期间居家锻炼的环境熟悉程度较高，形成了相对熟悉的锻炼行为模式，应当着重鼓励居家利用现代锻炼设备进行锻炼，并提倡居民与家庭成员或邻里一起，在住宅附近参与互动体育活动。

3.4 疫后推动体育参与行为策略

健康行为过程理论将个体体育锻炼行为分为3个阶段：无意向期—意向期—行动期，每个阶段都需要不同的干预手段才能一步步触发锻炼行为的发生。当前研究支持[19]，即便是对体育锻炼重要性和益处认识深刻的医学专业学生，大部分人也不能有效地参与到锻炼中去，体育锻炼习惯匮乏。在疫情期间，民众接收多渠道媒体积极宣传，已经具备较强的体育参与意向，因此，体育参与行为策略应当关注个体参与锻炼的实际场景。根据合理行为/计划行为理论[13]，个体的行为控制感对其体育锻炼意向有很高的解释量，而锻炼行为意向是参与实际锻炼最主要、最有力的预测变量，计划行为理论增加了关注影响意图、行为的便利和限制条件的感知行为控制。根据合理行为/计划行为理论的观点，可针对性地制定出行之有效的锻炼行为干预策略。在疫情期间，个体可支配时间较多，活动空间是自由和舒适的家中，没有各种限制条件干扰，很容易参与到锻炼中来；疫后各种生活阻力不可避免，通过优化时间规划和空间的便利性，提高其锻炼的控制力，可以有效提高锻炼行为发生的可能性。因此，1)国家和单位强化落实工间操制度，我国早在1954年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就发出《关于在政府机关中开展工间操和其他体育活动的通知》，2019年国家体育总局发布《关于开展2019年全国广播体操、工间操展演活动的通知》，号召全社会力量参加，吸引更广泛的群众积极参与，形成“人人参与，人人享有；人人健身，人人快乐；人人健康，人人幸福”的全民健身新时尚。为了全面贯彻落实全民健身国家战略，加快推进全民健身与全民健康深度融合，上至中央下至地方县市，都有在干部职工中开展工间操的政策、制度和呼吁，而实际落实过程中往往流于形式，在疫情之后，应当把丰富和完善工间操、职工体育活动在政策甚至法律上予以落实。2)体育锻炼伴随着衣物更换、汗渍消除等繁琐的行为程序，除了麻烦还会损耗大量时间，当个体预知锻炼空间存在这些方面的不便，并对锻炼总体时间不能控制时，会阻碍其体育锻炼行为的发生。因此，有条件的单位应当在体育锻炼发生的空间附近，设置方便更换衣物、存储物品、洗涤清洁的体育锻炼空间和设备。总而言之，在时间、空间给与锻炼者以支持和方便，体育锻炼行为的延续可能性会大大加强。

4 结语

新冠肺炎疫情下，借助突变中的机遇调节国民体育锻炼系统生存和发展的新结构和优质资源，促进全民健身健康发展，是体育科研工作者为国贡献自我、致敬逆行者的责任担当。在正常状态下，尽管国家推行全民健身、鼓励科学锻炼，但受多方因素影响和系统内部熵增累加，全民健身发展缓慢。在疫情中，系统结构发生巨大变化，很多原来熵增因素被剔除，新的系统结构和优质资源的引入对系统发展具有巨大助益，必须抓住机遇，加大教育渗透，在时间和空间上创设易获得通路，丰富可参与项目群落，发挥团体互助优势，鼓励居家简易参与方式，在更大范围内有目的有意识地唤醒国民的锻炼意识，促进系统达到耗散结构，早日实现健康中国的目标。